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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零末-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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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君酌看着何亭亭仍然有些红肿的杏眼,温柔地凑过来亲了亲她的眼皮,“你坐着,我去开门。”
门外果然是担心地来看究竟的何玄连,他看到是刘君酌来开门,二话不说就出拳,“你欺负我妹妹了?”
何亭亭抱着抱枕叫,“三哥,君酌哥没欺负我,你不许欺负他。”
刘君酌接住何玄连的拳头,“没买西瓜吗?下去买个上来……不,不买西瓜了,买个哈密瓜吧。”
“你敢指使我跑腿?”何玄连气结,把拳头收回来。
刘君酌下巴点点饭桌上的碗筷,“二选一,买哈密瓜还是收拾桌子洗碗?”
“我这就去买哈密瓜,买冰过的,你们洗好水果刀,马上就能吃到冰镇的哈密瓜”何玄连转身就跑。
417 教父或傀儡的角力
何玄连一溜烟跑到一楼,突然想起刘君酌那张异常满足的脸那明显是疏解过后才会有的满足感,是男人都懂!
他马上火冒三尺往回跑,在外头按了门铃就喊,“刘君酌,你出来,我有急事要跟你说。”
里头首先响起何亭亭的声音,“三哥,你找君酌哥有什么事?很急吗?买了哈密瓜回来再说啊”
“很急很急!”何玄连大声强调,心里直喊女生外向。
于是屋里传来何亭亭喊刘君酌的声音,约莫十多秒,刘君酌就不耐烦地打开门,“有什么急事急成这样?”
何玄连看了一下屋里,见何亭亭探头出来看,忙将门带上,揪着刘君酌的衣领把人拉到楼梯间,“你有没有”他想起屋里的何亭亭肯定能听到他的话的,所以只说了半句,便凶神恶煞地盯着刘君酌看。
刘君酌想起刚才险些擦枪走火的事,两耳红了起来,摇摇头,“没”
何玄连一脸的怀疑,盯着刘君酌不说话。
刘君酌一推他,“走,我和你一起去买哈密瓜。我突然想起,我们可以做西瓜冰,再买只西瓜好了。”
何玄连知道他这是“出去再说”的意思,便和他一起下楼。
走得很远了,又有车辆喇叭声及人声,料知何亭亭肯定听不见,刘君酌这才道,“都说没有了,你当老子是什么人啊,会做那样的事吗?”
“那你一脸满足是什么鬼,别以为老子不懂。”何玄连反击。
刘君酌耳根发热,瞥了何玄连一眼,“你没女朋友,难道就没有满足过一次?”
何玄连老脸一红,“臭小子,你敢说到我身上?即使你没有真做,在我家自己搞也不行尤其我家只有你和我妹妹两个,谁知道你的航脏思想在想什么啊。”
“我就想想还不行吗?你自己没女朋友体会不到”刘君酌哼了哼,觉得再说下去有点过了,便住了嘴。
何玄连怒,“你这小子果然敢胡思乱想”说完提着拳头照着刘君酌的俊脸就打过去。
刘君酌架开他的手,“行了,别乱打人。我说你和二哥也赶紧结婚行不行?你们不急我急!”何玄连和何玄青不结婚,何学绝对不会松口让何亭亭跟他结婚的。
“你急什么急,有本事去催我二哥。”何玄连翻翻白眼。
刘君酌手一扭,把何玄连夹在腋下,“这么多年的交情,你就不能帮帮我?”
“行了行了,告诉你吧,我二哥有对象了,迟些会带回来。”何玄连弄开刘君酌夹着他的手,打了他一拳,“至于我,你别想三少这么早放弃单身贵族的生活走入婚姻的坟墓。”
刘君酌听到说何玄青有对象了,先是一喜,再听到何玄连说不愿意结婚,那喜意就变成怒意,“什么婚姻的坟墓,我还说不结婚是死无全尸呢。哎,不如这样,你随便找个谈着,等我和亭亭结了婚,随你怎么单身贵族”
两人打打闹闹,专门绕了远路买瓜。
拿着瓜回到家里,刘君酌跟何亭亭和何玄连讲谢临风的事,
“我有朋友打听到,山竹帮名义上的老大是谢临风,但是背后有个真正的教父。那个教父为了家人表面上已经漂白了,但也舍不得涉黑的收入,所以扶持谢临风上位做傀儡,并留下一帮元老制衡谢临风。”
何亭亭和何玄连听得恍然,其中何亭亭道,“原来如此,我们原先都觉得,临风哥这么年轻就做了老大不符合常理,现在终于明白了缘由。”
“是啊,没想到是这样的。”何玄连也点点头,“你现在跟我们说这些,是因为山竹帮内部要乱了吗?”
刘君酌点点头,“没错,是要乱了。背后那位教父觉得谢临风要脱离他的控制了,所以想扶持另一个人上台。而谢临风也意识到教父的打算,想反击,取代教父成为漂白者,自己另外扶持新人上位。”
“那岂不是很危险?”何亭亭皱着眉头问,“那个教父经营了一辈子,肯定更得人心。不过,我上次去了,看到的多数是年轻人,估计是临风哥后来提拔上来的。”
刘君酌再度点头附和,
“没错,谢临风入主山竹帮之后,也发展了自己的势力。除了这个,当年他能够被选出来做傀儡上位,不是因为他好控制,而是因为他得人心。当时候选人很多,大部分都是上一辈的老人,但是很多人都不服气。只有谢临风,让大家都服气,这才成功上位。”
“那岂不是说,谢临风那小子在山竹帮的势力其实很大?胜算也很大?”何玄连忙问。
刘君酌点点头又摇摇头,“据我知道的消息来说,这话没错。但是实际上如何,谁也说不准。”
“有九爷帮忙,临风哥的胜算应该会大很多的。”何亭亭觉得九爷怎么看也像个有本事的,他肯定能帮上大忙。
“是的。他大哥的确是个好帮手。”刘君酌道,“但是山竹帮的教父和红火帮达成了协议,愿意让出一块地盘,要求就是让谢临风下台。这从一方面来说,谢临风胜算很大,让山竹帮教父乱了阵脚。从另一方面来说,谢临风的压力倍增。”
何玄连再度恍然,“临风跟我们说沈红颜背后的资本不会很多,让我们放开手大干一场,是因为知道沈红颜背后的红火帮一心二用会出问题?”
“估计是这样。”刘君酌点点头。
何亭亭想了想,“那如果我们沈红颜和她背后的人爆仓,是不是可以帮得上临风哥?”
“可以说,这是相互的。我们能帮到谢临风,谢临风也能帮到我们。不过,前提是让庄家爆仓。”刘君酌说道。他虽然会吃谢临风的醋,但是得知了何亭亭的心意,那醋意也就不浓了。
何玄连握拳,“那我们让赵先生加快进度,让庄家爆仓吧。如果钱不够,我们可以暂时收缩战略,先把这一波做完再说。”
“资金暂时没什么问题,而且我这次回京城,带来了一批资金。”刘君酌点头道。沈红颜曾经害过何亭亭,他打算让沈红颜和背后的人赔得底裤也没了。
何亭亭不大明白股票的操作,最后只道,“我手上也有资金,如果需要你们给我说。具体的我不懂,就不参与了。”她长了一颗人文的脑袋,对经济和理科都不大在行。
“放心,资金暂时没有短缺,你别多想。至于股票,我们会好好操作的。”刘君酌摸摸何亭亭的脑袋,语气宠溺。
他进门前,何亭亭扑过来抱着他,问他什么时候求婚这个举动深深地取悦了他,他此刻心情很好。
“嗯。”何亭亭笑着点头。
看着何亭亭的笑脸,想到这么美好的少女可能会受到伤害,刘君酌的俊脸慢慢又沉了下来,
“现在山竹帮的教父要弄谢临风下台,肯定各种手段齐上的。谢临风的亲人和朋友,都有可能被抓了去威胁他,所以对他竟然来找亭亭,我很不高兴。回头他胜利了回到鹏城,我肯定要揍他一顿。”
何亭亭这才知道刘君酌为什么会生气,为什么语气不好,为什么一直盘问她。
她心里有些愧疚,便伸手握住刘君酌的大手,“君酌哥你放心,我以后会注意的。不过我相信,临风哥应该不会害我的。他虽然不爱说话,但人是很好的。”
刘君酌才被她的话取悦,听到她对谢临风的信任心里又醋了,便伸手捏住她的俏鼻,“你君酌哥不喜欢听你说信任别的男人。”
“临风哥就像哥哥一样嘛,你吃的哪门子醋”何亭亭笑起来,想起中午吵架刘君酌提起谢临风,笑得更乐了。
何玄连点点头附和何亭亭,但脸色也不好,“临风应该不会害亭亭的,但是他的举动确实奇怪。”
“我不管他有什么用意,也不会体谅他的用意。对我来说,亭亭的安全是第一的。”刘君酌的俊脸仍然沉着。他疼爱都疼爱不过来的少女,怎么能受伤呢?
何玄连没话了,刘君酌参与打击贩卖文物的事有危险,所以从来不肯告诉何亭亭的。从这方面来说,刘君酌的做法很好。
何亭亭握住刘君酌的手,笑道,“君酌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有事的。”她有个四季仙居,虽然不能创造很多财富,也不能让她长生不老,但可以让她在遇上危险时躲起来。
“我们亭亭逃跑能力还是一流的,所以你不用太过担心。”何玄连也点头佐证。
刘君酌不信,“亭亭身体虽然好,但是遇上坏人了也是没办法。上次被刺了两刀不就是吗?”
提起这个,何亭亭和何玄连都没话说了。
最后何亭亭只得保证自己一定会小心,如果离开校园,一定会带上李达和陆维,绝不乱跑。
傍晚吃完了饭,刘君酌和何玄连都去找赵先生说股票的事,何亭亭喊李达和陆维来接她回校。
她回到学校没多久,就接到林蓉的电话,说也来了学校,想找她聊聊。
何亭亭便约她到海边的教师宿舍见面,这是学校分给她的临时住宅,和她当年想的一样,面朝大海,每天可以在海浪声中醒过来。只可惜已经开始填海了,这样的海面估计很快会消失。
林蓉进了门直奔主题,“亭亭,临风是不是来找过你?他也偷偷来找过我,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很不对劲。”
“嗯,临风哥是来找过我。”何亭亭点点头,心里仅有的一点阴霾都没有了,谢临风果然不会置她于危险之中的。
“他跟你说什么了?你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林蓉追问。
何亭亭不敢跟林蓉说谢临风混黑帮,现在还被两股势力针对,当下就道,“我没发现什么异常。不过三哥说,临风哥知道我们最近炒那支股背后的庄家是香江的,让我们放开手来干。我估计你觉得临风哥异常,就是炒股神秘吧。”
林蓉听了,半信半疑,“如果只是炒股的事,哪里需要这样?我这心啊,不上不下的,就怕他们有事。”
“蓉姨,我看你是关心则乱才是。现在那支股票涨得厉害,我们投入的资金可是巨资了,临风哥小心一些也是有的。”何亭亭不敢多说,便打定主意把话题放在股票上。
林蓉一听,马上展开了丰富的联想和想象,想象是不是谢临风回来通风报信,以至于会被股票背后的庄家盯上,所以才表现异常。
这么想了一通,越想越觉得合理,当下便道,“你说得也是有理。那支股票背后的庄家只怕不是好人,现在是什么情况了?不如我们再加把劲,尽早搞垮他们吧。”
她虽然是个温柔贤惠的人,但是经历的苦难让她也变成了个锐于进取和进攻的人。她觉得救儿子不是退让,而是把对方打击得没有办法去找自己的儿子寻仇才是。
“我三哥和君酌哥也是这么说的,但是具体我也不懂,蓉姨你不如去找三哥和君酌哥说?”何亭亭说道。
林蓉点点头,心情放松了很多,和何亭亭吃了西瓜,又聊了好一会儿,最后甚至一起到食堂吃了宵夜,这才驱车回去。
何亭亭见林蓉走了,忙打给何玄连和刘君酌,告诉他们她跟林蓉扯的谎。
刘君酌回复,“好,我知道了,到时由我来跟她说。”林蓉一早就投了资金进来的,赵志云和王建云也有参与,所以资金真没到短缺的程度。
何亭亭知道这事不会穿帮,便放了心,跟刘君酌说了好一会儿,才打着哈欠被刘君酌催着去洗澡休息。
第二天何亭亭上完课,被学生从教室里簇拥着走出来,就见到了站在学院门口的大堂姐。
和过去的神采飞扬比起来,此时的大堂姐显得过分的憔悴,并且带上了些暮气。
何亭亭有些惊讶,大堂姐上半年生了个大胖小子,在婆家站稳了脚跟,回娘家时精神状态很好,怎么突然就变得憔悴起来了呢?
她心里想着各种念头,面上不显,扭头笑着跟学生道别,便举步走向大堂姐,笑问道,“阿姐,你是来找我吗?”
418 收网的日子
“嗯,亭亭,我们找个地方坐着说说话好不好?”大堂姐看着耀眼而温暖的堂妹,抿了抿唇,眉目里重新有了神采,整个人的精神显得比刚才足了很多。
“我们到桃园那边吃饭,顺便说说话吧。”何亭亭笑着挽住大堂姐的手。
大堂姐点点头,“也好,我们姐妹俩很久没在一块说说话了。”
到了桃园开满店的街,大堂姐指指一家湘菜馆,“我记得你也很爱吃辣的,不如我们去吃湘菜吧。”
“好。”何亭亭的确也爱吃辣,闻言马上就同意了。
两人进了湘菜馆,点了菜,便开始漫无目的地说着闲话,说沈家村的人的现状,说小时候很穷但满山疯跑的日子。
说着说着大堂姐叹口气,“小时候穷怕了,每天都想着赶紧长大出去工作赚钱。现在长大了,能赚钱了,但却又想回到小时候,吃得差一点,穿得差一点,但是一点忧愁也没有。”
何亭亭以为大堂姐这是要进入主题了,便点点头附和,“是啊,我们总是不满足的。站在这里想着那里,站在那里想着这里。”
“不,并不是不满足。”大堂姐摇摇头,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而是生活变得艰辛起来,不是物质上艰辛,而是精神生活里的艰辛。”
她说到这里,盯着桌上的茶水一直看,看里头茶叶和茶垢浮沉,“你也知道我第一胎生了个女儿,只能忍痛送走吧?那时我觉得心也被挖走了,我觉得我活不下去了……”
提起那个被送走的女儿,大堂姐的眼眶逐渐湿润了,最后泣不成声,趴在桌上抽泣。
何亭亭眼眶也有些发热,她无法切身体会大堂姐失去女儿的痛,但是她知道骨肉分离的痛,这两者应该是相差无几的。
想着,她伸手拍了拍大堂姐的背安慰,“这不是你的错……我听说了,你是舍不得孩子的。”
“不,是我的错。如果我肯离婚,那孩子就还是我的。是我在婚姻和她之间,选择了婚姻。”大堂姐抬起脸来,
“我原以为我会活不下去,总想起她,可是当浩浩出生之后,我满心都是浩浩,我重新活过来了……我背叛了我的第一个女儿,我不仅不要她,我还重新快活起来。我也是女人,我恨这个世界对女人的不公,可是最后我也站在了男人那边。”
何亭亭为难地看着大堂姐,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事实上,对于大堂姐的做法,她也不怎么认同的。
当年那个有主见、有想法又勇敢的大堂姐已经变了,面目全非。虽然偶尔清醒,但在男权社会下,还是渐渐地被驯养了。
大堂姐哭得难以自持,不管何亭亭有没有说话,继续说了下去,“你说,这个世界为什么要这样呢?你说,我为什么变得这么软弱呢?我以前总是做梦……”
她说得滔滔不绝,想到哪里说到哪里,完全不顾逻辑,“回想起当年的择偶标准,我觉得讽刺极了。择了好男人又如何,最后还不是变了……”
所有的菜都上齐了,大堂姐才止住了哭泣,拿出手帕擦眼泪,“对不起,亭亭,你先吃吧。我马上也好了……”她觉得自己的眼睛肿起来了,便起身去洗手间打理自己。
何亭亭看着大堂姐走出去的背影,叹口气,喝了口白开水,等着大堂姐回来。
原本胃口很好的,现在已经变得有点差了,估计这些菜根本吃不完。
很快,收拾好的大堂姐回来了,何亭亭给她倒了一杯水,又夹了一筷子菜给她,便开始吃饭了。
大堂姐也默不作声地吃着,慢慢地,她的心情似乎调整过来了,一边吃一边问何亭亭炒股的事。
湘菜很辣,何亭亭和大堂姐吃得直流鼻水,眼睛也湿了,像哭泣似的。
听到问炒股的事,何亭亭留了个心眼,说最近形势很不好,钱一直在蒸发。
大堂姐听了,叹口气,“所以啊,其实股票这东西,也就一开始在魔都能赚钱,等大家都知道炒股赚钱之后,就再也赚不到钱了。”
“可不是。但是已经买入了,现在抛售等于割肉,所以只能等等看形势了。”何亭亭回道。
大堂姐点点头,又说了身边哪个哪个炒股倾家荡产了。
何亭亭觉得大堂姐不可能只是来找自己诉苦的,便一直等她说明来意。可是大堂姐只说炒股的事,并没有转移话题。
直到吃完饭,大堂姐放下筷子,又给何亭亭倒了一杯水,这才正色道,“亭亭,大姐今日来找你,是和炒股的事有关的。”
“炒股的事吗?我家炒股是我三哥做主的,我只是给钱而已。不过,阿姐你先说原委,我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如果帮不上忙,估计得找三哥问问了。”何亭亭回道。
大堂姐目光直视红油油的菜盘子,犹豫片刻,直视何亭亭的眼睛,“8月10号的事你知道吗?那时很多炒股的人说售卖抽签表的人以权谋私,到处游行示威……”
何亭亭听到这里,表情严肃起来,“我知道这件事,听说很严重,上面要彻查。”据说由于涉案人员太多,范围太广,从八月份一直调查到现在,都还没得出最终的结果。
“是很严重,你大姐夫也被查了……他其实也没参与多少,只是帮他家和我家那边买了一些抽签表……也不算很多,三千多张而已……怎么就搞得这么严重了呢……”大堂姐说着,又抹起了眼泪。
何亭亭这下连安慰也不想安慰了,三千多张还不多,那得多少才多啊?而且现在可不管是多是少,而是参与的都要查,她能有什么办法?
难怪当初大伯公一家根本不着急排队,稳坐钓鱼台看热闹,原来是有内部人员呢!
“亭亭,你帮我请何叔帮帮忙吧……大姐也是迫不得已才求到你这里的。那些抽签表也不多,你让何叔帮忙说一下情……何叔在鹏城人脉广,只有他能帮忙了。”大堂姐见何亭亭不做声,语气便带上了哀求。
何亭亭叹口气,“大姐,不是我不愿意帮忙,而是我爸临走前就告诫过我和我三哥,绝对不能为非作歹,不然出事了,他是不愿意保我们的。我爸特别讨厌以权谋私的人,我是真的帮不上忙。”
其实何学说得没那么严重,只是告诫她和何玄连不要为非作歹,不要做坏事。何亭亭相信,如果她真的做了坏事,那何学肯定会不顾一切保她的。
可是那是何学对她的父爱,是独一无二的,专门给她的,和大堂姐夫一点关系也没有。
“亭亭,你大姐夫知道错了,他会改的。我知道何叔向来最疼爱你的,你去求求何叔好不好?当是大姐求你了。”大堂姐并不肯死心,凄声哀求何亭亭。
何亭亭继续摇头,直视大堂姐的眼睛,面容严肃,
“大姐,这件事很严重,严重到君酌哥当初都不敢走后门,而是乖乖地雇人排队,所以这事我真的帮不上忙。都是何家人,如果能帮,我肯定帮。可是如果帮了大姐夫,连累了我爸爸,我于心何忍?”
“君酌早就知道后果会很严重吗?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大堂姐愣了一下,被何亭亭的冷漠刺激到了,声音变得尖利起来。
何亭亭沉下俏脸,“大堂姐,君酌哥不是早就知道后果严重,而是知道走后门、营私舞弊的后果都很严重,所以他从来不敢走后门,不敢为家族惹来任何祸事。”
享受着家族的荫庇,除了为家族谋福利,也得谨言慎行,不做给家族带来危机的任何事!
像购买股票认购证和抽签表这样的事,刘君酌和赵志云家里,难道没有人脉吗?人家有,可是人家不敢用,甚至不敢明目张胆地说什么。刘君酌和赵志云也知道这规则,所以他们只打听边角消息,然后用合法的手段来获得。
“亭亭,是大姐说错了,你原谅大姐好不好?一次,你只帮大姐一次就好……以后大姐一定会约束你大姐夫,让他不要再做这样的事,而是堂堂正正地做人。”大堂姐道歉完,仍旧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哀求。
何亭亭很反感大堂姐这样的做派,谁都有自己重视的人,为他求情无可厚非,可是求别人帮忙,也得在别人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吧。
现在很明显,找何学帮忙,会牵连到何学身上,在这样的情况下,大堂姐竟然还强人所难地求,一点不顾别人的死活,太让人心寒了。
她的目光冷了下来,“大姐,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爸帮了忙,就会丢了官职?是不是大堂姐夫的官职是官职,我爸的就不是?”
“何叔人脉那么广,未必就会丢了官职了……我听说何叔不仅在鹏城有人脉,在厦口和京城都有人脉……他交游广阔,又有本事,肯定能帮得上忙的。”大堂姐连忙将自己心里想了很久的话说出来。
何亭亭听了这话,知道自己说什么,自己这个大堂姐都不肯罢休的,当下转了转脑子,说道,“大姐,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大姐夫丢了官,你就能把你的女儿接回来养了?”
大堂姐一怔,脸上闪过喜悦,那喜悦如同唱歌的音调起起伏伏,最后灰飞烟灭,变成了绝望,“如果你大姐夫没有了官职,即使她回来了,日子也会过得很不好……我不能这么做。”
何亭亭听了这话,不想再说了,站起身来,“大姐,我真的帮不上忙,你另请高明吧。”说完,拿着包出了包厢,去前台付账。
当年觉得大堂姐很清醒,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勇敢地去追逐属于自己的幸福。现在换一个角度来看,何尝不是为了锦衣玉食豁出脸皮去要?
何亭亭不讨厌为自己谋取利益的人,甚至欣赏这样的人,但这谋取利益得靠手段,能够自己做成,或者利用一些人做成都没有关系,但是拿了亲人垫脚,那就是她不能容忍的了。
回到学校,何亭亭想了想不放心,打电话给何玄连,跟他说大堂姐的事,并让他在大堂姐找上来时一定要拒绝。
“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的。而且现在我居无定所,她估计都找不到我。”何玄连说完,又叹息一声,“阿姐怎么变得这么蠢了?娘家为了保她夫家倒下去,她以后还能有依靠?”
何亭亭叹口气,“估计希望夫家好,夫家能对她好一辈子吧。”娘家有那么多人,即使好,惠及到她身上的也有限,难怪她更看重夫家一些的。
“做梦吧!”何玄连嗤之以鼻,“要真好,怎么会不顾她难过,让她送走第一个女儿?”
他挂完电话,觉得这事有必要告诉何学,便打电话去说明了一番。
于是没多久何亭亭接到了何学的电话。
“这事你办得不妥,你应该把爸爸的电话给她,由爸爸来应付,自己不插手。你年纪比她小,这样直接跟她说,反倒是你不对了。”何学温言教育。
何亭亭握着大哥大,“爸爸,我只是觉得她这样做太荒唐了,而且我站在有理的一方。”她觉得自己已经很克制了,竟然没有呵斥和骂人。
“法理之外是人情,我们都是何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何字,所以不仅要讲理,还要讲情。而且即使要讲理,也是爸爸这个长辈讲。”何学继续教育。
何亭亭一听,觉得有道理,只得记下了,口中应道,“好吧,爸爸,我记住了,以后不这样了。不过,爸爸,你打算怎么做?”
“直接找你三伯公和你几个伯父说,让他们约束你大堂姐,叫你大堂姐别活动了。”何学温和的声音冷凝起来,
“你大姐夫夫家在外人眼中,属于我们这一派系,他们好好伏法也就罢了,还敢这样到处活动,怕害不到何家身上么?所以这事不能惯着,直接放弃。”
都是一个家族里的人,是应该相互扶持的。但是相互扶持也得看情况,像何亭亭大堂姐夫这样,营私舞弊的,能怎么帮扶?身居高位的自己下去,把他一个犯了错的芝麻绿豆官保住?
这简直是自我毁灭的做法,何学压根都不用想。
何亭亭听到这霸气的结果,高兴地赞道,“爸爸真英明!”
她倒不是不愿意帮忙,毕竟都是何家人。可是大堂姐夫那边到底已经隔了几层,她就算愿意帮,也是在不损害自己家人的前提下才会帮。现在,明显会损害自己的爸爸,她是绝对不会帮忙的。
说得冷漠一点,家里没有权力捞人的,最好还是安份一点比较好。
这件事以何学的处置作为最终结果,大伯公和几个伯伯恼怒地把大堂姐夫妇叫回去训了一顿,就撒手不管了。
大堂姐和大堂姐夫不敢再有异议,乖乖地等待着处置结果。
何亭亭听了个大概,便不再管这事了。她也不怕大堂姐恨她,对她来说,谁敢伤害到她的家人,谁就是她的敌人。大堂姐之前求她办事,无形中是会伤害何学的,她不发火已经很好了,才不怕大堂姐对她如何呢。
这天上午,何玄连和刘君酌都把何亭亭叫到证券公司,说今天是个美好的日子,让她来看一看。
何亭亭一直在上课和研究自己的专业课程,对股市关注不多,听毕知道是收网的日子,兴奋地去了证券公司。
这个证券公司和魔都的差不多,经常有红马甲跑来跑去,但是和魔都当年的兴奋不同,这里很多人脸色都不大好,因为大盘每天都在跌,典型的熊市。
何亭亭进了专门开辟出来的大户室,看到两个陌生人和赵志云在旁低声说话,王建云、谢青青和林蓉也都在,便瞥了刘君酌一眼,好奇地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们配合庄家着把这支股的股价拉升了,现在是出逃时机。”刘君酌递了杯甘蔗汁给她,温言解释。
本来得意自己经常在大户室和刘君酌见面的王建云看到刘君酌对何亭亭的关怀备至,俏脸顿时沉下来,可是除了赵志云看她一眼,其他人都没发现她的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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