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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零末-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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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真真听了也看向王雅梅,她也想知道王雅梅的打算。

    “我原本想另外起一间大屋给我几个妹妹住的,但是回来了发现所有人都当我还是王家人,我要割裂开估计不行,所以这些年,估计还是保持原样了。”王雅梅说着有些无奈。

    为了和王家分开,她其实想了几年,想了很多东西。可是回来之前,舟舟跟她分析了很多,说她那样做了估计会影响名声,落得个发达了就不要父母的不孝女形象。

    她回来了,脚踏在这片土地上,发现所有街坊都还当她是王家人,牢牢地把她和王家绑在一起。所以,她不得不思考舟舟的话,然后马上选择了隐忍。

    “你如果忍得下去,那就保持这样吧。我妈跟我说了,你们和王家闹翻了,雅兰几个以后可能不好嫁人,让我劝劝你。虽然我觉得世界上总会有不那么肤浅的男人的,但是这种事情不好赌。”李真真语重心长地说。

    何亭亭听得有些奇怪,觉得这话太不合时宜,太封建太死板了,刚想反驳,但话到嘴边,却不得不承认李真真说得有道理。

    她觉得和父母断绝了关系的女孩子未必就是没有孝心,未必就是错的,但是架不住社会大环境就是这样想的。如果是能够承担所有风险的她,那肯定会放手一搏。可王雅兰几个不是她,她们未必有承担风险的能力。

    所以,何亭亭有些颓然,“你想清楚就好。”一副不想对这件事发表意见的样子。

    王雅梅看向何亭亭,脸上的无奈更深,“我很不甘心,可是我不能草率做决定,既害了我自己,也害了我几个妹妹。”

    何亭亭和李真真一路回去,心情还是不好。

    李真真劝道,“亭亭,这件事你不用多想啦,我们反正也使不上力。不管是不是男女平等,不管我们有没有冲破桎梏,只要人过得安稳平安,那就是一件好事。”

    何亭亭茫然地看着这个已经起了翻天覆地变化的乡村,喃喃地道,“安稳平安就行了吗?自由和幸福呢?”

    她其实一直在期待,王雅梅回来之后会雷霆出击,把王雅兰几个带走,然后和王良生及方秀兰决裂的。这些年她看着王良生和方秀兰把儿子当宝,把女儿当丫鬟,早就看不顺眼了。但苦于她只是个外人,只能动动口不能插手,就一直忍着。

    由于一直忍着,她的期待值越来越高,高到如同濒临喷发的火山一般。

    可王雅梅回来之后,并没有做出改变她改变主意了,让王雅兰几个还得忍受着以前的日子,继续被束缚着活下去。

    “亭亭,我们是在俗世里生活,而不是在理想国度生活。自由、幸福、民主这些东西,在俗世来说应该是相对的,而不是绝对的。我以为,你一直是这样想的。”李真真站定脚步,认真看向何亭亭。

    何亭亭听到这话,如遭雷击,半晌缓缓露出笑容来,“是啊,是我魔症了。估计是我原先期待太过,现在期待成空,才受不了吧。”

    她说到这里伸手捂住了脸,“我明明是个务实的俗气人,怎么竟然也做出这样的事来了?而且,我自己帮不到雅兰几个,竟然期望雅梅去做,着实虚伪!”

    “好啦好啦,别妄自菲薄了。你啊,也就是一时转不过弯来。”李真真拉下何亭亭的手,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她,“你这不是虚伪,你只是义愤填膺。”

    何亭亭看向自己这个好朋友,笑容越来越大,“我就当夸奖了。”

    她身边这么多人,始终如一的只有李真真这个好朋友。

    李真真一直有颗赤子之心,她勤劳、坚毅、善良,有自己的原则,并一直不曾改变。

    “本来就是夸奖。”李真真笑眯眯地说道。

    何亭亭看向笑得眉眼弯弯的李真真,她身后是南方的冬天如同棉花糖一样白皙松软的白云,这样的白云,仿佛是她始终不染污垢的心。

    如果沈家村必须有人得到幸福,那这个人一定是李真真。

    两人牵着手回去,一路说着笑着,神情异常的轻松。

    路边有很多这几年新搬来的家庭,此时大人在忙碌,小孩子们在打闹玩耍。

    看到何亭亭和李真真走过,大人们羡慕地看一眼,小孩子们的目光则天真中带着敬畏和向往。

    何亭亭偶尔望见小孩子们的目光,很是感慨。

    11年前,她跟着何学进城,看到外国人,或许也是这些小孩子们这样的目光。

    那时候的她,虽然知道鹏城会腾飞,可是心中却是没有概念的。

    到家了,何亭亭想不到找谁打听张思远的事,便把这事记下来,打算过年后再做打算。

    又过两日,刘从言开车来到沈家村。

    何玄连引他进屋,赶紧端茶。

    刘从言才坐下,接过茶还没喝,就冲刘君酌道,“臭小子,别给我推了,机票已经买好了。你要不回去,今晚我就把你绑回去。”

    “行了,小叔,你至于这么急吗?我都说了,过几天就回去。”刘君酌很是不爽,但很是庆幸何亭亭不在。

    刘从言放下茶,“不行,明天晚上就走。再过几天,就是你回去,我不敢回去了。明明是你自己想来南方的,到现在竟怨起我来了,我多冤啊!”

    何玄连听了,对刘君酌道,“我看你就回去吧,别让刘叔为难。我大哥二哥已经买了票准备回来了,你还想拖啊。”

    “正想见大哥二哥一面。”刘君酌的脸皮不可谓不厚。

    刘从言哼了哼,“你好好想清楚,要敢再拖,我就跟老何聊聊了。”

    “……”刘君酌一言不发,却向刘从言释放着“用眼神杀死你”的信息。

    刘从言不痛不痒,施施然开始喝茶。

    等何亭亭从李真真家回来,就知道刘君酌第二天就得回京城的消息。

    她先是有些难过,但很快笑道,“也是该回去过年了,我们来年见。”

    还想靠何亭亭的挽留多待两天的刘君酌绝望了,草草收拾东西,就被刘从言带走了。

    又过两天,何玄白和何玄青从京城回到鹏城。

    谢临风得了消息,一大早就提着礼物带着九爷来拜访。

    何玄白年龄大些,当时读高中经常住校,和谢临风相处的时间不多,但他一旦回来,见着了谢临风,总会提点上一两句的。至于何玄青,当年帮谢临风补了不短时日的课,在谢临风心目中是如同兄长一样的角色。

    所以,谢临风态度是恭敬中带着亲近的,甚至在来之前,拜托九爷要收敛脾气。

    何玄白笑着接过礼物,招呼两人坐下,说道,“你们隔了这么多年才回来,这次礼物我们就收下了,以后可就别送来了。”

    “来,喝茶……”何玄青给两人倒了茶,又打量了两人一番,笑道,“长大了都是风度翩翩的少年郎,蓉姨以后不用担心你们的终身大事啦。”

    正好何亭亭从外头拿着一篮子苹果进来,听了这话忍不住笑起来,“二哥你还说临风哥和九爷,我上次和妈妈通电话,妈妈说了,大哥的事办了就办你的了。你要还没有对象那就赶紧,不然妈妈得给你相看。”

    “亭亭,你这样拆台二哥会生气的。”何玄青无奈地扶了扶眼镜。

    谢临风和九爷都忍不住笑起来,气氛一下子变得熟络。

    何亭亭吐吐舌走进来,将苹果放到谢临风和九爷跟前,“临风哥,九爷,吃苹果。我家的苹果特别好吃,你们多吃几个。”

    谢临风以前吃过何家的水果,这么多年来一直惦记着那美味,他回家之后虽然也吃何亭亭送过来的,但总吃不腻,此时见了红通通的大苹果,便没推辞,拿了过来也不削皮,直接开吃。

    九爷向来是潇洒不羁的,自然不会客气,也是拿了苹果吃得津津有味。

    何家最会聊天的何玄白开始开话题聊天,客厅里很快变得热闹起来。

    又过几日,何学、林玲玲和何奶奶回来了,谢临风照样领着九爷过来见人,并每天都过来跟何学聊聊。

    何亭亭虽然想听两人说什么,但是何学不允许她也不敢偷听,便三天两头出去找李真真和王雅梅玩。

    这天她刚去到李真真家,就被李真真拉进了她的房间里。

    “亭亭,我告诉你件事。”李真真显得很神秘。

    何亭亭马上看向李真真,“什么事?”

    “上次你不是好奇张思远的事吗?昨晚阿杰跟我说了一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李真真压低声音道,

    “阿杰说,张思远父母以前其实职位挺高的,但是后来好像得罪了人,就被穿小鞋降了下来。这么多年来,他们在基层,一直想往上升,但总是无法升上去。阿杰估计,应该是有人不让他们升上去。”

    何亭亭听得有些吃惊,“这是阿杰说的,还是阿杰的爸妈说的?”

    “阿杰的爸妈说的。张思远拜托阿杰帮忙,阿杰跟他爸妈提起,他爸妈才把这事告诉阿杰。”李真真说完,一脸的好奇,“亭亭,你说是谁一直压着张思远的爸妈呢?”

    何亭亭听了李真真这话,心乱如麻,总觉得那个人最有可能就是何学。

    她跟何学说起过她上一辈子的事,重点说了几个哥哥的事,张思远自然也被她慎重地提起过的。

    何学知道张思远,所以在张家发迹之初就下手,让张家没有机会发迹,更没有机会让何玄连做替罪羔羊这样的推测理据非常充足。

    但是这样的推测,她自然不好跟李真真提起的,当下就摇头,“我也不知道。”

    之后她没敢多做停留,很快就辞别李真真回家了。

    到家之后,何亭亭不知道该不该问何学这件事。

    问了,何学肯定会问她为什么关注这件事,她若说了,何学少不得训她一顿,说她专门搀和危险的事。如果不问,心里总是记着这件事。

    还没等何亭亭做好决定,就到除夕这一天了。

    除夕当天,村委在村子的文化中心举办晚会,本地人和外地人一起,热热闹闹地过除夕。

    作为沈家村的红人,何亭亭照例被拉上去表演,并且作为压轴人物出场。

    何亭亭照例像往年一样,上去弹钢琴。

    因为长得好看,钢琴弹得也好,所以虽然她年年都表演弹钢琴,但大家还是爱看,并且觉得看不够。

    谢青青由来爱和何亭亭争,知道抢不过压轴出场,就在节目名单还没出来时运作开场节目。

    然而今年王雅梅回来了,她是香江的大明星,所以谢青青连开场节目也抢不成。

396 听说真的废了

    眼见自己的地位一低再低,谢青青恼怒得很,最后一狠心,开始运作让王雅梅压轴。

    她想着,自己抢不到好处,何亭亭也不能风光。

    当然,如果何亭亭和王雅梅在抢压轴时闹翻了就更好了,可谓一举两得。

    这个提议还真让很多人心动并且直接投赞成票,毕竟王雅梅是香江人,并且是香江的大明星,在沈家村这么个小地方压轴是顺理成章的。

    但是晚会份量最大的是村里的老人,这些老人活在以前那个年代,心中最崇拜的永远是读书人。何亭亭作为出过诗集的诗人,份量比十个王雅梅都重。所以,最后还是何亭亭压轴。

    这些事何亭亭并不知道,她跟往常一样,请人搬运钢琴,自己则早早到场和李真真王雅梅一起说笑。

    到她压轴了,便上去弹钢琴,和往年完全没区别。

    她从台上下来,已经过了凌晨零点,是春节第一天了。

    一路走来,遇上的人都笑哈哈地说吉利话,满满的祝福和憧憬。

    何亭亭也回以祝福的话,等回到何奶奶身边时,就被何奶奶抱在怀里直夸。

    何亭亭笑着抱住何奶奶,“奶奶,新年好,大吉大利。”

    “嗯,大吉大利。”何奶奶笑眯眯的楼主何亭亭,开始感慨生活变好了。

    这时大哥大响了起来,何亭亭接通,听到刘君酌带着笑意的声音,“亭亭,新年好。”

    “君酌哥,新年好。你吃完饺子了吗?我们这里在举行晚会,我刚从台上下来。”何亭亭握着大哥大,听着远远近近的鞭炮声,觉得空气里洋溢着无尽的喜意,而她和大家一起,赶上了家国都在腾飞的美好年华。

    “吃过饺子了,我还吃出硬币来,回头带给你,保佑你岁岁平安。”刘君酌看着飘着小雪的窗外,用力倾听何亭亭那边的热闹祥和。

    何亭亭笑起来,“好啊,我等着。君酌哥,你们那边下雪了吗?我们这里并不冷,穿上长袖的单衣就够了。”

    “下了小雪,估计冷空气明天到南方,你出门记得提前备好衣服,别冷着了。”刘君酌叮嘱。

    何亭亭和刘君酌此时属于热恋期,说什么都津津有味,因此说的时间就有些长了。

    很快何玄连找了来,对着大哥大那边的刘君酌吼,“刘君酌,新年好。快去陪你父母过年吧,亭亭我要借去陪我爸妈。”

    何亭亭听得直笑,很快跟刘君酌挂了电话去找何学和林玲玲。

    走出几步,正好见到站在一边怔怔地望着远处泛着灯光的黑夜出神的谢临风。

    何亭亭拉了拉何玄连,抬脚走向谢临风,“临风哥,你怎么一个人?”

    “好多年没有试过这么热闹了,一时有些不习惯。”谢临风回过头来,轻轻地笑道。

    他明明是笑着的,可是何亭亭却觉得他细长的丹凤眼里竟带着哭意。

    她鼻子有些酸,但想起现在已经是大年初一了,当下露出个大大的笑容,“你以后每年都回来,那很快就会重新习惯热闹的了。”

    “嗯。”谢临风点头。

    何玄连上前一把揽住他的肩膀,“行了,别学女人悲秋赏春了,走,去陪蓉姨。”一边说着,一边揽着人就走,还四处打量,“九爷呢?那小子不会也是跑了吧?”

    “我哥陪着我妈呢。”谢临风失笑。

    何亭亭也笑起来,“三哥看你说的,九爷怎么可能会跑嘛。”

    今天日子特殊,所以很晚了,大家都没有回家,而是聚在文化中心热热闹闹地说笑和做游戏。

    村里来了很多五湖四海的人,大部分都是拖儿带女的,所以小孩子很多,到处都是小孩子们欢快的叫声。

    何亭亭陪了一会儿何奶奶三个,见他们累了,就让他们回去休息,自己则把早就准备好的各种儿童小礼物摆出来,招呼临近的小朋友,“大家来我这里表演节目,谁表演好了,就有小礼物。”

    她准备的小礼物都很有童趣,不单把附近的小朋友都引来了,还把其他地方的小朋友都引来了,不一会儿,这里就全是小孩子。

    何亭亭顿时手忙脚乱起来,忙喊何玄连去叫人来帮忙。

    没一会儿,李真真、谢临风、九爷和谢青青都被何玄连带了过来。

    九爷远远见了被小孩子包围着的何亭亭就想撤退,可却被何玄连一把拉住了,“都来帮忙,不许退却。”

    “饶了我吧,你喊我杀人放火我都不怕,我就怕这些尖叫的小孩子。”九爷满脑子都是退缩。

    谢临风看着被小孩子们包围在中间,一脸笑容的何亭亭,目光柔得自己都没有察觉,他伸手帮忙拽住九爷,“大哥,一起过去。”

    谢青青直咬牙,觉得何亭亭是故意要在谢临风和九爷跟前出风头的。不然为什么往年也不见她这么玩,只今年这样?

    李真真早已经跑到何亭亭身边热心地帮忙了,她一边帮忙一边笑道,“亭亭,你不早点告诉我,早点告诉我的话,我就早点来帮忙了。”

    “我下午才做好决定的。当时从外面回来,看到一个小贩撞了一三轮车愁眉苦脸的,干脆就买下来了。”何亭亭笑着说道。

    其实她看着花花绿绿的小礼物,想起了在村里看到的小朋友,再想起11年前在城里遇见苏珊的事。恍惚中,觉得这些小朋友就是11年前的她,便心一痒,就将东西买下了。

    “今天还在卖吗?可真够苦的。”李真真说着,手脚不停,麻利地帮忙。

    何亭亭点头,“是啊。”眼角余光看到被何玄连和谢临风绑着过来的九爷,忙叫道,“九爷,赶紧过来帮忙,别推三阻四的了。”

    何玄连和谢临风听到何亭亭叫喊,马上发力,将九爷弄了过来。

    谢临风放开九爷,自己站到何亭亭身边,弯下腰来,“亭亭,我需要做什么?”

    “临风哥你不怕小孩,你就帮我维持秩序吧。九爷怕小孩,让他整理礼物。”何亭亭开始安排工作,“三哥帮忙派礼物,青青也去维持秩序。”

    谢青青原本待不去的,但是发现自己的工作和谢临风是一样的,马上同意了。

    她觉得谢临风和她不亲近,不像何老三和何亭亭那样,所以一直在想办法拉近两人的距离。可是谢临风看着总是带笑,其实疏离感挺强,她觉得自己始终无法靠近他。

    然而这个晚上过去了,所有的小孩子们都欢天喜地地拿到了礼物,谢青青的亲近计划没有一丝进展。

    之后几日大家开始走亲戚,开始了新年的忙碌。

    过了大年初四,何学和林玲玲就带着何奶奶回厦口上任了。

    何玄白也是体制内的人员,大年初四就乘飞机北上。

    何玄青却留下来,陪何亭亭和何玄连,并不时找谢临风和九爷说话。

    初七这一天,天气很是暖和,何亭亭、何玄连、李真真、王雅梅、谢临风和九爷几个,到河边玩耍。

    然而曾经异常清澈的河边已经不复过去清澈,大家只在河边坐着聊聊天,就打道回府了。

    正走在回去的路上,忽然听到一阵嘈杂声从身后传来。

    何亭亭下意识就竖起耳朵听动静,这一听,顿时就惊讶了,“咦,沈十出事啦?”

    “嗯,是真出事了。”何玄连点头道。

    九爷看向谢临风,谢临风一连平淡地点头,“听声音,是沈十出事了。”

    这时摩托车声大了起来,很快车手就越过众人,直奔沈十家里。

    何亭亭停下脚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们慢点走,等后面的人跟上来说一说。”

    她常年到处听八卦,已经变得有点喜欢听这些家长里短和鸡毛蒜皮的事了。刚才没注意听,所以并没有听到沈十到底出了什么事。

    “亭亭,你不是说有兰花给我看吗?”谢临风看向何亭亭。

    何亭亭点头,“对,就在花园里。不过不用急,今天看不成,还可以明天看。买兰草的人,还要迟些才来呢。”

    “横竖现在没事,现在就去看吧。”谢临风说完,顿了顿,又加了句,“我挺想看的。”

    何亭亭听了,当下道,“那我们先去看花吧。”

    九爷见了,给了谢临风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

    谢临风仿佛没有看见,间或跟何亭亭说话,间或跟何玄连说话。

    何亭亭领着众人看完花,就将人带回客厅,端了花茶一起喝着聊天。

    到了傍晚,何亭亭出门散步,没走多远,就见李真真的大伯母和方秀兰站在路边说悄悄话。

    何亭亭想起谢临风费尽心思阻止自己打听的事,忙竖起耳朵听。

    “真的,听说真的废了,以后都站不起来了。”

    “歹势咯,他老婆才二十六吧?以后这日子怎么过?我看那么个人啊,十有**守不住。”

    “守不住又怎样?她一个外地的,又没有娘家做靠山,敢动一下,沈十就能拿鞭子抽她!沈十打老婆打得凶谁不知道啊?”

    “可不是么……哎呀,我有点好奇,这说不中用了,是站不起来了,还是没了或者直接断了啊?你打听到没有?”

    “没有,我也想问你呢。”

    何亭亭起初还兴致勃勃,但是听着听着总觉得如坠云雾里。她觉得自己好像听懂了,但仔细一想又不是那么回事……又听了一会儿,她得出结论,沈十可能断了腿了,以后都站不起来了。

    得出这个结论,何亭亭还是觉得不对。

    这样的事,谢临风为什么不让她知道,而且千方百计不让她去打听?

    “亭亭,你在这里做什么?”谢临风缓步走来。

    何亭亭见了谢临风吓了一跳,忙摇头,“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那我们走走吧……听说那边是调试香水和化妆品的公司,挺漂亮的,不如你带我去看看?”

    何亭亭点头,“嗯。”

    沿着开满小花的道路走向香水和化妆品公司,谢临风问,“你刚才听到什么了?”

    “没、没什么……”何亭亭说了半句,顿了顿,知道瞒不过谢临风,便道,“我听到大家在说沈十废了,以后都站不起来了。”

    她虽然很想问谢临风到底是什么事,但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忙又转移了话题,“临风哥,你这阵子在家里住得惯吗?我们村里没有香江方便……”

    “很习惯,我觉得某些方面比香江还要方便。”谢临风笑着说道。除了高端享受比不上香江,生活上的其他体验完全不差了。

    “是吧?其实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我觉得日常生活中,我们想买什么就能买什么,真的很方便。”何亭亭笑着,开始跟谢临风讨论起大陆和香江的异同。

    过了正月十五,何玄青也北上了,谢临风和九爷开始准备南下香江。

    这个时候,刘君酌从京城南下,再次住到何家。

    整个村子有人离开,有人前来,人数不减少,热闹也不见少。

    但对林蓉来说,两个儿子的离开让她难过得连饭也吃不下。

    谢临风安慰她,“妈,有空了我们就回来陪你,保证回来。”他其实想再住一些日子的,可是帮派内的人在找他,他必须得赶紧回去坐镇。

    “要不这样,妈跟你们去香江?你们去工作,妈给你们做饭。青青住校,可以吃食堂,我不在家也没什么。”林蓉实在舍不得两个儿子。

    九爷笑着说道,“妈,你还得处理生意呢,怎么能跟我们过去?你好好打理生意,等我们处理好手上的事了,就回来接管你创下的基业。”

    他能够残忍地笑对很多人,弹指间就杀人灭口,可是却舍不得让自己的母亲有丝毫的损伤。

    他和谢临风都是黑社会里的高层,仇人多得很,若被这些人知道林蓉的存在……后果他简直不敢想象。

    林蓉听了,虽然有了目标,但仍旧不舍,哀声道,“再多住两日,就两日,好不好?”

    面对这样哀求的母亲,谢临风和九爷只能继续住下来。

    而这个时候,何亭亭室内设计的书稿,终于完成了设想中的那部分。

397 最有钱的就是你

    刘君酌自从南下,就一直没有和何亭亭好好出门走一走,早就忍不住了。见何亭亭忙完了,二话不说就拉她出门四处去逛。

    此时新年的气氛还没散尽,而要来这里做生意的外地人民也都来了,所以气氛一时显得很是热络。

    何亭亭和刘君酌没有目的地,只并肩在村中慢悠悠地走着。

    路上,何亭亭跟刘君酌说着春节发生的事,笑吟吟的。

    走出没多远,遇上几个玩耍的小孩子,何亭亭刚想绕开,就听其中几个小孩子怯生生地冲她喊,“亭亭姐”

    何亭亭有点吃惊,回望这些小孩子,见他们都紧张地盯着自己,似乎一发现不对劲就会跑开,忙笑道,“哎你们在玩什么呢?”

    “我们玩跳房子……”几个有些紧张的小孩子见何亭亭笑靥如花,顿时不紧张了,纷纷抢着回答。

    何亭亭见状,干脆停下来跟他们说了几句才走。

    两人都以为这事平常,因此并不多想,继续说着话往外走。

    可走出没多远,路上的小孩子见了人又开始打招呼。

    这样打了一路招呼,刘君酌好奇了,“他们怎么突然跟你要好起来了?”

    “这正是我要跟你说的,今年除夕晚上……”何亭亭将自己怎么送礼物的事一一说来,末了道,“没想到只是一份并不昂贵的礼物,就让他们记住我了。”

    刘君酌笑道,“小孩子感情都很真挚。说来,以后我们有机会,可以多送一点。”他忍不住说到乘坐火车南下时在路上看到的小孩子,

    “内地经济还是不行,所以很多家庭经济条件不好,小孩子连玩具都没见过。我记得香江和国外都有慈善机构的,我们倒是可以仿效。”

    他并不是个十分善良的人,但是由于出身家庭的熏陶,该有的悲悯一点没少。

    “好啊,到时我们一起搞。”何亭亭笑着点头道。

    所谓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她接收过苏珊赠予的玫瑰,曾经闻到过人文和爱心的芬芳,很乐意再散发出去。

    何亭亭和刘君酌走出没多远,遇上手挽着手逛街的李真真和王雅梅,便挥挥手打招呼。

    李真真和王雅梅走上来,“你们也舍得出来啦?”

    何亭亭一边点头,一边打量两人的神色,见王雅梅脸上有些愤愤的,不由得问,“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还能有谁,还不是那讨人嫌的谢青青。”王雅梅皱着眉头说道。

    李真真看看她,失笑道,“行了,刚才你占了上风,谢青青都没敢回嘴,还生气什么?”说完看向何亭亭,

    “我们两个出来逛街,见了谢青青跟谢临风和九爷逛街,就打了招呼。雅梅讨厌谢青青你是知道的,当下就对谢青青冷嘲热讽,气得谢青青脸色发白,再次变成了小白花。雅梅看不惯她小白花的模样,越想越生气,这不,都离开了,还想着呢。”

    王雅梅深吸一口气,“明明是一条毒蛇,偏偏要装出一副风中白荷的模样,我当然气啊。”说完,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又笑起来,“不过看到她不住地讨好谢临风和九爷,我就想笑。”

    何亭亭见她笑得很是不怀好意,不由得猜测,她这两年在山竹帮,是不是经常跟谢临风说谢青青的坏话的。

    刘君酌不想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当下就道,“你们逛完了吧?我们要去逛逛,先别过了。”

    想跟着何亭亭再逛一次的王雅梅和李真真听了这话,都不好意思说要跟,便点点头,挽着手回去了。

    走出不远,王雅梅才舒出一口气,“说真的,我刚才其实很想跟着去逛的,但不知为什么,听了刘君酌的话竟然不敢去。”

    “我也差不多……虽然亭亭说在刘君酌跟前可以随意一些,但我就是做不到。”李真真也点头说道。

    走出不远的何亭亭将这话全听了,嗔视刘君酌,“肯定是你表现严肃,语气还不好,把我的好朋友都吓着了。”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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