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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骠骑-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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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的老百姓处在这样一种文化氛围中,每天被这些理论轰击而得不到其他理论的反驳,久而久之自然就信了。想要扭转他们的观念,当然要费很大力气,不占领舆论宣传阵地仅靠小打小闹的宣传,收效肯定不会大。
东北经过日本十年殖民统治,抗日武装散的散,招安的招安,社会状况趋于平稳,最近几年尤其是41年应该说是东北最安定最富裕的一年,被日本人洗了脑的普通民众提着脑袋参加抗日的精神成疑,况原先抗联不加辨别的大量吸收意志不坚定的土匪队伍,关键时候纷纷逃散或反戈一击投降鬼子,给抗联带来无可挽回的政治军事上的损失,这个前车之鉴还明晃晃的摆在眼前,贸然“大干快上”肯定要吃大亏。
现在首要的任务不是发动民众,而是坚守小兴安岭这个山区,让日本人如鲠在喉如芒在背,运用山地游击战消灭日本人的有效力量这才是正道。只有不断地武装战斗的胜利,才能唤醒民众已经渐趋麻木的心灵,才能给他们以信心。
如何壮大队伍?这好办,瞄上劳工就可以了,日本人在东北使用的内地劳工累计不下千万人,每年平均要抓来或骗来几十万人进入东北大地,这些人就是绝好的兵员,日本人对他们根本就像对牲口一样,用完就杀,相信这些劳工内心中早已对日本人恨之入骨,只要动用力量解救这些与日本人有血海深仇的劳工队伍,抗联的队伍绝不会因不断的血战而萎缩,相反只要不惜血本与日本人抢夺这些青壮年,抗联还会越来越大。
弹药枪支如何解决?这个也不是太大的问题,与日本人的战斗肯定要有所缴获,何况马迁安有把握能从毛子那里弄一些来。
食品棉衣等如何解决?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只要今后的抗联不出现大量的叛徒,我们完全可以靠自己储备足够的粮食,即使是原先的抗联,在叛徒大量出现以前,也有足够的粮食储备。
但是马迁安是不是不要发动民众这个原则方针了呢?也不是,他知道现在时机不合适,现在做这件事是事倍功半,费力不讨好,什么时候时机到了再做这件事则是事半功倍的效果。
时间应该在42年以后,日本卷入更大的战争后,会越来越加重对东北的掠夺,东北人民生活日渐艰难,他们就会怀疑日本人的日满亲善大东亚共荣这些理论,他们就会从内心中怀疑所谓的黄道乐土,从而质疑日本人虚伪的画皮,反思这个顺民当得值不值的问题。
☆、扑朔迷离 (27)
周玉成则根据关里中原地区的经验,准备马上开展发动民众的工作,马迁安则反对,那次两人谁都没有说服谁,但本着尊重马迁安的想法,周玉成还是暂时没做动作,没有办法,谁让十支队是马迁安一手创建起来的呢?周玉成又不是死抱本本的左倾A+B份子,所以他采取了忍耐的态度。
马迁安知道日本人最终会卷入太平洋战争,那时日本人将无力分身再行建设东北,只会拼命压榨东北民众。但周玉成不知道,周玉成没有放弃构思发动群众的设想,在他的文化教育课上时不时宣扬出来这些内容。对周玉成的做法,马迁安采取了不干涉的态度,只要不是真的行动,没必要限制人家讲这些,就是早了点而已。
马迁安愣愣的注视了张小花一会儿,心中在判断张小花“口出狂言“的意思,看来这丫头掌握着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东西,而且在心理上已经与周玉成灌输的发动群众理论有趋同的倾向。
“那你说说,小花同志。”马迁安故意没有用亲昵的口吻对张小华说话,以免让旁边的人看戏,“你说一说,这里哪座山高,哪条河深?为什么我会不堪设想啊?”
“好吧!楞子哥同志,那我就说说,你要去珠河大青山,又想走近路,那么必然会闯入一个鄂伦春人的部落,这些鄂伦春人久居小兴安岭,打猎捕鱼为生,性情强悍难以驯服,全部落上至70岁老人,下至婆娘孩童无不精于骑射,现在他们也有枪,日本人都不愿意惹他们,给他们划了地盘自给自足,他们视那里为自己的家园,你这么一支陌生的武装进入他们的领地,没有几十条人命休想出来,这你考虑过吗?”
什么?路上还有这么一支拦路虎?马迁安被新情况搞呆了,问向导,“有这么一个部落吗?”
向导迟疑半天,终于还是点了一下头说:“听说过,我没有遇到过,前几年听赵尚志同志讲过一个故事,说他原先在抗日义勇军江北独立师当参谋长的时候,路过铁骊这个地方就被鄂伦春人的武装给击溃了,独立师一下子就垮了,赵尚志只带了十几个人回到了哈尔滨。”
嚯!还真有!那么小花说过江的问题与这些鄂伦春人有什么关系呢?怎么扯到鄂伦春人身上了。
“小花,你是什么意思?”马迁安放下了身段,不再用生硬的口吻说话了。
“我的意思就是,只要你带着我,让我与你一起参加战斗,我不仅可以解决我们安全通过鄂伦春人地盘少走弯路的问题,还可以解决过江的问题,因为这些鄂伦春人是我的朋友,并且他们还有两条打渔的大船。”
张小花嫣然一笑,得意的望着马迁安,等待他的回答。
☆、扑朔迷离 (28)
第264章发动群众问题(2)
马迁安听过张小花的要求,开始急速的眨眼睛。从了解到的情况来看,小花这丫头其实没经历过残酷的战斗,当土匪一年有余也只是打打“满洲国”的一些地方自卫队,铁路警护团,其他小股土匪武装等,这些战斗不激烈有时像儿戏一样,若遇到精锐鬼子发生激战,不知小花战场生存能力如何,若出了意外,将来如何面对张富贵夫妇呢?老夫妇会责怪他不知道心疼媳妇吧?况且马迁安本身是极力反对女人上战场的。
可是你瞧小花那模样,铁了心要去,如果不让她去,也确实难以解决通过鄂伦春人地盘的问题,也解决不了船的问题。
马迁安挠着头问周玉成,“老周,你看这样成吗?”
周玉成点了点头回道:“我看行,小花同志的觉悟还很高呢!小花带着她的弟兄们刚加入抗联,我想他们肯定是想憋着劲立一功,莫要打击了新同志的积极性啊!”
马迁安再无反对之言,好吧!见机行事吧,等过了江咱就卸磨杀驴让小花回来。
张小花喜出望外。
后半夜张小花就率领着她的兄弟出发了,除了带走了他们自己的马匹,还带走了6匹驮马。早出发并带走驮马的目的很简单,他们要事先进入那片林区为后面的队伍打开通道,而去见自己鄂伦春族的“朋友”也不能空着手去,这六匹马要去“顺风好”在铁骊县境内的一个秘密联络点装东西的。
为了使事情顺利,张小花准备拿出储备很久的硬通货…茶砖、盐巴、花椒八角、酒、红糖,还有一些79步枪子弹。
通过张小花的描述和向导记忆中的一些破碎资料,马迁安大致搞明白了这支生活在小兴安岭南麓的鄂伦春部落。
鄂伦春人属通古斯人,他们的祖先有很多被女真人虏获,谓之生女真融入了满族,没有被虏获的鄂伦春人则从贝加尔至库页岛一带广大地区逐渐南迁,散布在大小兴安岭中。早期的游猎以驯鹿、弓箭为交通和射猎工具。后与外界有了联系,以马和枪代替了驯鹿和弓箭。
鄂伦春人骁勇善战,北洋政府时期,政府将鄂伦春族中身强力壮、精于骑射的青壮年编为“保卫团”和“山林游击队”。他们一面巡山、狩猎,一面抗击沙俄入侵、保卫边疆。“民国以来,东北处于日俄的势力范围,俄国人觊觎兴安岭中林矿,曾派了最勇敢的哥萨克兵一千人来剿之,不到半年,死八百,俄国人大吃一惊,惊惧鄂伦春人之勇强,再不深入林区。”
☆、扑朔迷离 (29)
九一八事变后,日本人对鄂伦春族采取了“不开化其文化,持续其原始生活,不使其归农,当特殊民族实行隔离;构成其独立生活道路,排除其依存生活习惯”的政策,还以满洲国政府名义强迫所有18到45岁的鄂伦春男子编入“山林队”,负责清剿抗日武装。
日本人制造民族矛盾,规定这支部落不许和汉人来往。发现有来往的,就严加惩处。木兰县副县长佐藤庆一就曾经对他们说:“不要怕汉人,我们给你们作主!”鼓励他们和汉人
作对。又说:“你们打死一个汉人,比打死一个野兽强得多。野兽一张皮,人两件衣。
这支名为呼索的部落还处在原始社会末期,这个部落有一个共同的祖先维系,由5个“乌力楞”组成(“乌力楞”是鄂伦春语,即“子孙们”的意思,指同一父系所传的子孙。一个“乌力楞”就是一个父系家族,)共有男女老幼150多人,最老的族长叫乌那坎,汉语意思是正直的人。这支部落依然保持着古老的习俗…即猎物平分,人人“敖布”一份。在深山密林中猎获野兽,特别是熊、鹿、犴、野猪等大型猎物,驮回驻地后,不论男女老幼,每人平均分得一份,其中要把最鲜嫩、最有营养的犴肝等奉南给深受尊敬的老人和“阿亚莫列根”(狩猎能手、英雄)。
但从前年开始,“呼索”部落生活越来越艰难,日本人对猎获品也实行统治,规定一切皮张山货,统由日本的“满畜公司”收买,别人收买就是违法。收买皮张山货时,低价折成粮食或日用品,拖延偿付时间。从40年开始,对呼索部的粮食、日用品也实行配给,呼索部所猎获的一切皮张、山货,甚至一部分兽肉,江鱼都必须送到“满畜公司”和一家汉奸开办的渔业公司去。这样,呼索部在经济上被逼得走上绝路,捕获的贵重的鹿茸、鹿胎、熊胆、毛皮张等到了日本人那里马上就不值钱了,连最基本的粮食保障都换不回来。居心叵测的日本人还对20岁以上的青壮年提供鸦片,毒化他们的身体。
呼索部落里也有一支山林队,有六十多人,队长叫乌热松,是个聪明智慧型的汉子,为了交换物品或领取日本人每季度发的200发子弹,乌热松经常下山去县城,可谓“见多识广”,逐渐的他发现日本人对他们不公,经过几次比较,醒悟过来的乌热松明白过来,日本人根本就是在掠夺他们,一张上好老虎皮满畜公司竟然才给他二十块钱,比市价低了十倍,这让他很愤怒,他开始慢慢的秘密接触一些汉人,以期望比较公平的交换物品。接触最多的是老营设置在他们领地边缘的“顺风好”汉人匪帮,一来二去熟悉了。既然接触上了,双方又都拥有武力,免不了进行炫耀般的比武,经过几次“较量”,双方惺惺相惜做上了朋友,乌热松还依照习俗与张富贵结拜为兄弟。
☆、扑朔迷离 (30)
张小花和张富贵父女对“呼索”部落丝毫没有恶意和歧视,她每次去“做客”都要带着大批部落里急需的物资,以公平的价格换回贵重药材或贵重毛皮,有时张小花也忍痛分出一些子弹给他们,上个月张小花缴获颇多,送了乌热松300发79子弹。
深黑的夜色中,马迁安目送着张小花率领着她的马队渐渐远去,直到手电筒微弱的亮光完全隐入了另一个山脚,马迁安才心事重重的回到了指挥部兼寝室。他给这支队伍派了两个通讯班的战士,携带了一部电台,约好每天早晚各发一遍电报。
周玉成嘲弄的瞄了他一眼打趣他道:“放心不下?啧啧!放心吧,我看小花这姑娘聪明伶俐,机敏善变,绝不会出什么问题,要知道她已经在这片地盘纵横一年有余了吧,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唉……”马迁安重重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我有必要深入了解一下本地军民情况了,既然要在这里站住脚,想当然真的不行。”
周玉成微微一笑,没有搭言。他只不过比马迁安早来本地一个多月,从没出过山,对本地情况了解还比不上从山外回来的马迁安。
“了解之后呢?要不要对一些有可能抗日的人士做一些工作?”
“这个……”马迁安又迟疑了,想了想还是拒绝了,“暂时可以有接触但不可以挑明抗日字眼,日伪的特务机关遍布,他们的控制还很强,现在时机根本不成熟,现在拉人有急于求成的倾向,普通民众看不到希望不会来,能来的大多是一些草头王,怀着各种目的来的,太复杂了,容易被敌人进行渗透。”
“那什么时候才可以鼓动那些身家清白的普通民众呢?”周玉成知道马迁安要打造一支精兵,他看不上拥有各种不良嗜好的土匪队伍,各种满洲国的地方武装,除少数外,一般土匪都是“油子”,多半是游手好闲之人,到处受雇,到处“开小差”,不仅混吃混喝,而且三教九流,鱼目混珠,人员成分非常复杂。他认为这些人与其招来,还不如不招来,这些人惹的祸要比他们所做的贡献小得多。
最有战斗力,意志最坚定的精兵从来都是出身于良家子弟的。远的不说,就说云南王龙云的新滇军,摒弃了兵油子,所征士兵俱为农家子弟,不但没有人抽吸鸦片,连一般社会恶习也没有。所以滇军有了“脱胎换骨”的新面貌,战斗力急升,血战台儿庄重创日军,八年抗战中滇军参加大小战役20余个,伤亡十万人,没有一支投敌的。
☆、扑朔迷离 (31)
“不要急,要让这些优质的兵员主动投奔抗日队伍,必须要让他们看到我们这支队伍是真的有实力,真的打鬼子的,要不然他们干吗抛家舍业的提着脑袋过来?”在历史上,四野的主力也是这些获得了土地的无不良恶习的农家子弟,土匪流寇、原满洲国军或地方武装等武装大都投奔了老蒋。
周玉成有些失望,他是憋着一股劲来的,他想尽快做出成绩,扩大队伍巩固安滨纵队在这个地区的存在,而要完成这个任务,关键是什么?就是扩大队伍。
马迁安接着说道:“大政委,我保证等我们打了几次大胜仗后,你所要的就会滚滚而来,到时候怕你没有足够的武器和粮食呢!我还怕你应承不来,求我不要再接受新兵了呢。”
哈!哈哈!周玉成干笑了两声,并不相信。
第265章进入未知之地
后半夜,马迁安与周玉成基本上也没闲着,两人督促着支队军需提早准备物资与马匹,凌晨4时天光大亮,山谷里雾气升腾,迷蒙一片。
马迁安率队出发了,一行精干的400余人、30余匹挽马组成的队伍在群山中迤逦远去。这次远袭的队伍是十支队最强的3个中队,分别是一大队一中队,带队中队长宋基石,指导员姚宇鹏;三大队七中队,队长路思光,指导员陈士增;四大队十中队,中队长徐世珍,指导员张光耀。李凤山毫无疑问的又“争取”到了露脸的机会,他的老对手一大队大队长李四清只好跟周玉成一起行动了。
入夜在向导的带领下,部队偷偷在铁骊县城以东约20公里一片无人地带越过绥佳铁路,第二日凌晨又借助晨光徒步涉过了一段水浅的呼兰河,一日一夜跋涉了60余公里的队伍不敢在此歇息,抑制住困乏又穿过重山林海步行了一个白天,傍晚到达了小兴安岭最高峰,海拔一千四百多米的平顶山脚下扎营休息,此地也是张小花与马迁安商议好的歇息地,再往前走就是“呼索”部落传统地盘了,呼索部人虽少却牢牢占据着平顶山至江边这块东西长70公里,南北长70多公里的山区,任何不经允许的武装进入都有被攻击的危险。
派出了岗哨吃过了晚饭之后,晚八点马迁安收到了张小花的电报,电报曰:正在与族长乌那坎商量借道借船之事,乌那坎很犹豫,但请放心,我就是豁出命来也要说服他。
电报吓了马迁安一跳,连忙命人回电:不准动武,注意用感情打动他们,实在不行我们宁可多走路绕过他们的地盘,还有,若以情理打动不了对方,你带的物资不够用的话,我亦可送他们一份厚礼,可加上5支步枪并一千子弹。
☆、扑朔迷离 (32)
马迁安学习了张小花的做法,也给这个部落准备了一些礼物,日用品什么的就由张小花那边出了,马迁安出发前多携带了十支步枪和几箱子弹。
枪和子弹是宝贝,猎手们最喜欢的就是它们了,通过张小花,马迁安知道这些鄂伦春人的枪支好几年没有更新过,日本人虽然允许鄂伦春猎户拥有枪支,但对他们的枪支补充却极为吝啬,尤其抗联从这里撤走之后,更是一支破枪都没有给过呼索部落,鸦片倒是卖给他们几百两,子弹也是给的不足,日本人一年才拨给“呼索部”1千2百发子弹,
如果对方真的喜欢枪支弹药的话,马迁安还可以多给,直到打动族长的心。族长难于下决心的原因也很直白,任谁都知道,如果日后被鬼子知道呼索部帮助了抗联,呼索部的日子可能更难过,极有可能连配给制的那点粮食都不会给呼索部了,极端的做法还有可能把呼索部当做抗联的同伙来剿灭,也许鬼子正需要这么一个借口呢。呼索部虽然受到日本人和满人汉人大大小小官僚的欺压盘剥,但日子并没有到过不下去的地步。对于他们来说,无论上面的统治者是谁,对待他们都是一个样,只要上面不把他们逼到死路上去,他们是不会反抗“官家”的。
部队宿营后,劳累了两天一夜的战士们很快进入梦乡,呼噜声四起。马迁安几乎两天两夜没有睡觉,身体也极是疲乏,但作为领头人他依然强撑着不肯休息,叫醒了两个猎人出身的战士,向他们咨询了一会儿“狩猎秘籍”,最终确实确认了猎人的战斗力,他们属于这个时代神出鬼没特种兵的层次,悄悄的跟踪接近一枪毙命,隐藏下套设陷阱的功夫也都是一流。
在小花没有发来确定信息的情况下,马迁安不能贸然将队伍开上那条通往江边的山路,马迁安已经做好了绕道的准备,那样的话要多走一百多公里,增加了被发现的可能也加大了不能按时到达指定地点切断铁路的风险,但也比与呼索部冲突的好,被呼索部缠住的结果就是可能几天都走不出这片群山,这里是他们的家园,论熟悉程度谁能比得上他们?这些猎手几乎个个都是神枪手与山林伪装潜伏高手,与他们对抗是自讨苦吃。马迁安不想将自己的力量浪费在这里,出师未捷就先与自己的同胞干起来了,这说不过去嘛!
猎人出身的班长王德茂已经困得不行,但一听马迁安对面前的鄂伦春部落这样感兴趣,以为明天要强行通过这片区域,也重新打起精神来详细叙说了半天,对这些生活在大小兴安岭上的“蛮人”他了解的比较多,最后他听说马迁安竟然派了人已经先期进入前面的山区,想说服“呼索”部落借道,不禁大吃一惊,急道:“司令,这样做太危险了,你快派人救他们回来,再不快点他们会被鄂伦春人杀死的。”
☆、扑朔迷离 (33)
王德茂一急之下,困意全无,满脸急迫惋惜与无奈,看样子如果这个命令不是马迁安下的,他都要跳脚大骂了。
马迁安心中一凛,王德茂脸上痛惜的表情无疑表明了他知道些什么,急问:
“别忙,什么情况?为什么让他们回来?”
“嗨!鬼子组织鄂伦春人山林游击队,为了控制他们卖命,每支队伍里都配备日本人的指导官的,他们是鬼子的队伍,我们派人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马迁安听了先是紧张,后来神情慢慢和缓下来,想了几分钟后断定,张小花从来没说过这个部落里有日本人,看小花的神态也不是故意隐瞒,如果部落里有日本人作指导官,张小花哪里能与这个部落交上朋友?早被攻击了。
“王德茂,你说的可是真?”虽然断定这个部落没有日本人,但马迁安依然对王德茂所说的感兴趣。
“是的,我原先所在的部队曾在黑河罕达岭一带被鄂伦春人的山林队咬住了,乖乖像狼一样,在日本人指挥下一直撵着我们跑,10天打了20多仗始终甩不脱他们,他们熟悉地形枪法又准又能吃苦,我们虽经英勇战斗还是被包围了。为了突围我们死了80多个战友啊!后来我们也慢慢了解了这种鄂伦春人的武装,也能交往上单个的鄂伦春人,知道了他们稍大点的聚集地都有日本人组织的起来的山林队,由日本人派人担任指导官,所以我就担心嘛。”
马迁安很友善的按了按王德茂的肩头,从兜里掏出半包烟抽出一支递给王德茂,帮助他点上后才说道:“王德茂你不要担心,以我了解到的情况表明,这个部落好像没你所说的那种情况,我派了张小花同志去的,她未曾提过日本指导官的事情。”
王德茂这才松了口气,“哦,这样啊!担心死我了!没事就好,我真不愿意和这些人打,比鬼子难打,鬼子进了山有时候晕头转向的,我们打不过也跑得脱,可这些鄂伦春人不一样,他比我们还熟悉地形,那里有隘口,哪里是不能通行的沼泽他们清楚得很,哦?张小花?不是司令你媳妇吗?这你都敢?”
马迁安苦笑,暗道:赔了媳妇又折兵的典故不会让我赶上吧?仰望前面黑黝黝的群山,听着宿营地四周传来的虎吼狼嚎,马迁安心中也不禁为张小花担心起来。
他问王德茂:“王班长,你说我们这支部队已经强化了山地作战,如果真的与对面的鄂伦春人打起来,结果如何?”
☆、扑朔迷离 (34)
王德茂沉思了一会儿,带着一丝不确定回道:“按理说我们现在的单兵素质不照他们差了,要是都在陌生地形的情况下单兵对打,大概能一个换一个,问题是如果在这里,大家都撒在林子里,我们伤亡肯定要比他们大,他们熟悉本地地形,是天生的山地战专家,从小就耳濡目染如何捕获猎物,而我们是短期训练出来的,经验肯定比他们少,况且不占地利,要是打的时间长了,鬼子再增援,我们就不好办了。”
“如果需要打呢?”马迁安意味深长的望着这位曾与鄂伦春人交过手的老抗联。
王德茂浑身一震马上醒悟过来,“马司令,你下命令吧!抗联没有孬种!像你说的,狭路相逢勇者胜!要打的话,我请求当尖兵。”
马迁安这才满意的拍拍手站起来,他不否认王德茂说的有一定道理,但他不愿听到泄气的话,他需要的是一支勇往直前的铁军,这支铁军不应该因为曾受过挫折而惧怕对手。
28日早8点,早已开机的电台收到了张小花最新的消息:谈妥!族长乌那坎要求20枝步枪,2千发子弹,我已答应。乌那坎将约束自己的族人避开山道,不与你们接触,请速通过此地域,前来与我会合,我派出的向导已向你的方向前行迎接。
张小花现在所处的位置是这个部落的大本营,离此50余公里,按抗联部队的脚程,大概傍晚才能到达。
虽然张小花已发出电报表明鄂伦春人允许通过,中午时分也迎到了张小花派回来的向导魏虎子,但马迁安不敢掉以轻心,依然按照战术条例派出两个班的尖兵搜索前进,遇到可疑的地域反复侦查后才挥手前行,如此一来行军速度大降,走到夜幕降临离目的地还有十公里左右。
“全军战斗防御阵型!在此宿营!”看到夜色渐浓,马迁安不肯走了,下达了宿营命令。
第266章与他们交朋友
一路上见到马迁安如此谨慎小心,魏虎子很奇怪,待战士们按照指令布置好防御圈后找到马迁安问:“司令,只有20里山路了,鼓鼓劲一个时辰就到了,到了鄂伦春人的村落休息多好?”
马迁安微笑着反问:“虎子对鄂伦春人很有信心?”
魏虎子疑惑的摸了摸嘴角,“那群人很好啊?很不错的汉子,我跟着小花妹去年来过一次,那次他们待我们很好,大碗酒大块肉的。”
马迁安摇了摇头不做解释,魏虎子考虑的太简单了,在这种凶险的环境下生存靠的是实力,可不是什么“友谊”。呼索部对你们这些原土匪没有大的利益冲突,再加上你们与他们刻意交好,比较公平的换取他们手中的贵重物资,你们才能与他们维系友好的关系,但我们是抗联,在被“满洲国”政府与日本人的丑化宣传下,他们不可能对我们有什么善意,估计让我们通过也是看上了许诺给他们的枪支弹药和日用品。
☆、扑朔迷离 (35)
也许这头老虎正在暗中窥伺,也许正在打我们这群人的主意,著名的《黔之驴》不就很好的演绎了老虎的计谋了吗?如果我们表现得像狮子,老虎自然不愿与我们斗个你死我活,可如果我们表现得像头驴,大摇大摆傻不啦叽放松警惕毫无戒心,或者表现出蹬蹄子尥蹶子的“蹄之”本领,后果会如何?总之小心无大错,决不能给他们露出下嘴的机会。
马迁安的谨慎收到了功效。队伍的分散在一面山坡上直至制高点,每个班都能独立形成一个小的防御圈,各个班之间又能互相呼应,形成点面结合。
一直跟踪监视这支队伍的呼索部的几个猎人趴在远处悄声嘀咕了几句,随即其中一人隐身退走飞奔而去。
一个半小时后,他跑回了族长乌那坎居住的木刻楞里,小木屋里点着一堆篝火,映的周围7、8个汉子的脸膛红彤彤的,其中有“山林队”的队长乌热松。
这几个汉子是5个“乌力楞”的家长,年龄俱在40…50岁左右,都是老族长乌那坎的子侄辈。昨天几人就已经召开过一次会议,商讨张小花的请求,意见纷纭,最终还是族长一锤定音同意放行,但他的二儿子奇可图担忧日本人将来发现此事,会采取报复行动,奇可图对这件事持反对态度,可又经受不过大批物资与枪支弹药的诱惑,这些枪支和弹药对他们来说就是雪中送炭,最后大家都同意借路,无奈他也只好同意。
同意归同意,奇可图没有放松对这支抗联的监视,进入他们地盘的抗联队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呢?是不是像几年前那支衣衫破烂食不果腹,缺枪少弹在大雪封山的天气下被日本人追的“狼狈逃窜”的那个样子的呢?要是那样的,打了他们又能怎样?打死他们的人抢了他们的武器财物不仅壮大了自己实力,还能上日本人那里领赏钱。
可是,可是……日本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两年那个木兰县副县长佐藤庆一越来越不重视他们了,态度之轻慢简直让人受不了,不像以前那样对他们那么好了,是不是像那个汉人说书的说的,狡兔死走狗烹?
胡思乱想之下,奇可图的直觉占了上风,他认为抗联的存在好处大于坏处,抗联弱,我们就咬一口,尽到我们山林队的责任,让官府重新重视我们;抗联强,我们就少惹他们,可以与他们保持明面争斗,暗中结好的策略,还可以以抗联存在为借口向“官府”要点好处。
☆、扑朔迷离 (36)
对于奇可图派人监视行进中抗联的这种做法,乌那坎与乌热松无可无不可,他们也考虑过官府的态度,但没有像奇可图那样考虑太多,尤其是乌热松对张小花一伙很赞赏,认为他们是真正的朋友,这里还得卖张富贵一个面子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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