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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寻我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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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世远笑骂道:“就你小子这两下子,恐怕远远看到王胡子一来你便转身要逃了,到时候别说捞酒钱,不被林知府一顿板子打得你屁股开花就该谢天谢地了。”笑骂了郑明锋一阵,何世远又转头向老林头说道:“我说老林头,此案事发突然,我看那帮贼子的反应也未必有那么快。再说即使你赶车不乏我们坐车的颠簸了这一路也都乏了,就在路边稍稍歇歇,然后再上路也不迟。”

老林头点点脑袋,手轻轻地一拉疆绳,那匹老马便乖乖地停了下来。不待车子停稳,郑明锋便跳下马车,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这鬼路还真是差,也不找人好好的修修,差点把老子的腰都给颠断了。”

何世远也跟着跳下车,从怀里掏出个小酒瓶往嘴里灌了一大口,这才舒服地仰天打了一个大大的酒嗝。

郑明锋眼睛一亮,一伸手就想夺那酒瓶,嘴里叫道:“你这小子居然还藏着好东西不拿出来和兄弟分亨,真是不地道。”

何世远右手将酒瓶往身后一藏,左手横切,挡住郑明锋伸过来的魔掌,再一个侧身,右脚顺势朝郑明锋踢去,把他逼开三步开外,这才得意地笑道:“本来是想给你喝的,现在看你居然敢说我不地道,我便真的不地道给你瞧瞧,偏偏不让你喝。”

郑明锋作势大怒,啊呀呀怪叫一声,摆开架势,直朝着何世远扑了过来。嘴里哇哇叫道:“好胆子,居然敢袭击捕快,照打。”

何世远一招黑虎掏心直击郑明锋胸前空门,不待他打实,郑明锋已双手抱住了他的拳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何世远说道:“这位爷,你就可怜可怜我,赏我一口酒喝吧。”

何世远又好气又好笑,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笑骂道:“从没见过你这般不要脸的人,呶,拿去吧。”

郑明锋眉开眼笑地接过酒瓶子,一仰脖子咚咚咚地灌下去一大口,用手抹去瓶口的唾沫,把酒瓶往老林头那儿一伸:“老林头,你也来口酒。你放心吧,我可不会像某些人那样小气,只会吃独食。”虽然是对着老林头说话,他的眼睛却是斜视着何世远,一副挑衅的样子。

何世远无奈地摇摇头:“慷他人之慨的事你倒是做得挺好的。”

老林头却把身子往后缩了缩,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嘴里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会……”

郑明锋故意把脸一板:“怎么着?不给面子么?看不起我是不是?”

何世远也在一边劝道:“老林头,你就喝一口吧。这大热的天,喝上一口也好解解暑气。”

老林头这才抖抖索索地伸出手来,接过瓶子凑在嘴里轻轻抿了一口。

郑明锋依旧板着一张脸,不过却掩不住嘴角里藏着的笑意:“只喝这么点?我的面子不给连何大捕头的面子也不给是不是?再喝一口,大口点儿!”

老林头苦着脸皱着眉猛喝了一口。郑明锋这才噗茨一声笑出声来,大力地拍拍老林头的肩膀说道:“这才对嘛,你虽然是老了一点,但是只要是男子汉大丈夫又怎么能不喝酒呢?”

老林头苦笑一声:“我不是不喝酒,我只是不习惯喝下了蒙汗药的酒罢了。”

第十九章 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下) 

何世远和郑明峰的眼睛同时一眯,一种比刀锋还要锋利的光芒在同时在他们的眼睛里一闪。

老林头依旧显得很愚笨地坐在车辕上,一支马鞭插在他身旁的地上,就这么憨憨地朝他们笑着。

对着这个看起来既老实又木讷,而且脸上布满着皱纹的小老头,他们俩再没有任何的轻视。虽然何世远的眼睛越眯越小,但是他的脸上居然还挂着微微的笑容。像是对老林头在说话,又像是自己在自言自语,何世远轻声说道:“我小看你了。”

老林头双手笼在袖中,抬起袖子稀里哗拉地擦擦鼻子,弄出老大的响动。这才含含糊糊地说道:“你们哪有小看我,若是其它人,恐怕早耐不住一刀从我后面砍下来了。可你们居然还在我面前演了这么一出戏,就为了让我喝下掺了蒙汗药的酒。”

“可我们还是小看你了。”何世远坚持:“你叫什么名字。”

“林远。也有人叫我林叔或者老林头。”杜远的笑脸让人看得很不爽,尤其是刚被他外貌欺骗了的人。

郑明锋呛啷一声抽出钢刀,刀身在阳光底下发出明晃晃的光亮,刀尖,正指着杜远笼在袖子里的那双手:“说,你是什么人?”

“我?”杜远好象愣了一愣,慢慢地将空无一物的双手从袖中抽出,疑惑地抓抓脑袋:“我不就是苏州城公差学堂第四十五期速成培训班的学子林远么?难道曹县尉没有告诉你么?”

刀尖依然对着林远的双手,一丝一毫也没有放松。郑明锋狞笑一声,开口道:“你若不想说也由你,不过待会……”

话未说完,何世远突然一挥手,打断了郑明锋。

何世远微笑着看着杜远,面容慢慢开始缓和下来:“你若不想说,那也由你。不过你也许还不知道咱们俩的后头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也许,咱们可以做个交易……”

话音刚落,郑明锋那一把闪亮的钢刀已经对着刺了过来。

没错,是刺。

刀为兵中霸者,刀法中往往多是大砍大劈的招数。而郑明峰的刀法却不是这样。他的一把刀就像是一条毒蛇,弯诞曲折地向前游动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向你的什么地方轻轻地、柔柔地咬上一口。

只要一口,就足以让被咬中的人失去生命。。

更要命的是,他的刀身雪亮。

雪亮的刀身在不停地运动之中不时地反射出太阳耀眼的光辉,划破杜远的眼帘。杜远的眼睛闭了起来,下意识地把头往边上一扭,举起手挡在了眼前。

郑明锋的嘴角噙起一丝笑意,手臂轻轻一动。那把毒蛇一样的腰刀终于现出了它的獠牙,咬向了杜远的咽喉。原来从始至终他的目标都不是杜远的双手,而是他的咽喉。

真正要封住杜远双手的是何世远。

何世远没有用武器,他的手,就是他的武器。

何世远用得也不是高深的武功,他用的是每一个公差都在学堂里学过的小擒拿手。不同的是他的小擒拿手,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

快!

狠!

比别人更快!

比别人更狠!

就凭着这比别人更快、更狠的小擒拿手,何世远自当上公差以来,一共亲手抓获了四十七名重犯。其中,既有凭着一腔血气之勇杀人劫财的屠夫,也有高来高去视律法于无物的江湖中人。无论什么样的人物只要被他拿住了关节要害之后,都无法再行反抗。也正因为如此,何世远在短短八年的时间之内,由一名普通的公差升到了捕头的位置,离总捕头的位置也不过一步之遥。所以,何世远对他的小擒拿手很有信心。

但是,今天却出现了例外。

在他快要扭住杜远的手腕的时候,马车底架的夹层突然炸裂开来,纷纷扰扰的木屑满天飞舞。

木屑飞舞,挡住了何世远的视线。何世远虽惊不乱,闭上眼防止木屑落入眼中,一双手却毫不迟疑地向前伸出,果然让他抓到了一只手臂。

一只巨大的手臂。

何世远心中先是一喜,然后就是一惊。

大惊!

若不是何世远在小擒拿手上下过七八年的苦功,对人的手臂关节都有着深刻的研究,他几乎要认为自己抓住的不是人的手而是人的大腿,不对,或者应该说是牛的大腿。

最可怕的是,这巨大的手臂让他抓在上面的手无法合拢。

无法合拢,就无法用劲。

无法用劲,就毫无作用。

毫无作用,果然是毫无作用。就在何世远忍不住想睁开眼睛看看自己抓住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时,那只手臂毫不停顿地,象一只攻城用的撞木一样挣开了何世远的手,狠狠地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胸膛上。何世远当即喷出一口鲜血,飞出三丈开外,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何世远一边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一边强撑着支起身子,看着眼前这只手的主人。

这是一条极其壮硕的汉子,巨大的身躯将太阳都似乎给挡住了,将何世远笼罩在一片阴影里。

“以力破巧,果然是好功夫。请问阁下是……”何世远手捂着胸口,恨恨地盯着面前的壮汉。

“熊飞。”壮汉静静地看着他,嘴里蹦出了两个字。

“熊飞?你就是那个一上任就痛揍了总督大人叔舅老爷的熊飞?”何世远一边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一边惨笑着:“原来我是败给了河朔军的人,看来我败得不冤。”

何世远转头向边上看去,如同他所料的一样,老林头还是笑嬉嬉地双手拢在袖中,很猥琐地坐在车辕上。而郑明峰却已躺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何世远深深地看着那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头,神色惨然:“我们又小看你了。你究竟是什么人?别再跟我说你只是一个公差学堂的学子之类的鬼话,一个学子不可能有这么好的功夫打倒郑明峰。我想不通的是,你为什么会怀疑我?”

杜远跳下车辕,转身从只剩下一半的马车上扶下李媚娘和李娟,好象是很惊讶地说道:“我不就是苏州城公差学堂第四十五期速成培训班的林远么?难道曹县尉没和你说过么?至于为什么会怀疑你,这很简单。因为我不相信一个捕头一个月十两银子的薪俸能养得起七八个外室,还能戴这么好的玉板指,有句话叫财不露白你不晓得吗?”

何世远当然不相信他的鬼话,但也拿他无可奈何,只得继续惨笑:“也是也是,自苦以来成王败寇。我现在已经是你们的手下败将,又有何资格知道你的身份,问你这么多问题。”说罢他居然强撑重伤的身体,一边吐血一边艰难地站了起来,手指着李媚娘:“不过,不过你们可知道这个贱人……”

杜远和熊飞同时顺着他手指的李媚娘看去,却不防何世远的袖口中落下两把飞刀到了手中,趁着杜远他们注意力分散的时候,何世远一使劲将两把飞刀分别掷向了李媚娘和李娟。

熊飞惊呼一声,待要救援,已是来不及了。

杜远在现代社会倒以身法敏捷见长,但到了这里后便只剩下了皮粗肉厚和几斤笨力气,刚才若不是乘乱发出手肘上藏着的麻药针将郑明峰刺倒,恐怕就算要打倒郑明峰也得受上一点伤。此时他要打落这两把飞刀已不可能。他一咬牙,飞身把李媚娘和李娟按倒在地上,用脊背帮她们挡住了飞向她们的飞刀。

其实要是在昨晚之前,杜远绝不会这么做。不过昨夜与卓非凡一席长谈之后,杜远体会到了友情的温暖。而且昨夜出手这么狠地拷问李媚娘也让他对李媚娘心有愧欠之意,所以他这才飞身扑倒这两个人。

杜远本来暗想:如果不刺中要害的话,凭我这一身厚皮最多就是重伤吧。然后他就运气于背,准备承受想象中的疼痛。

却不想两把飞刀打在他的背上之后,竟然发出了叮叮两声金石交击的声音。杜远只觉背上微微一麻,然后飞刀就落在了地下。

“十、十三……十三太保……横、横练金钟罩……”何世远的眼中满是惊恐之色,嘴唇不住地在颤抖着:“你……你……你是……是、是……”

见他是是是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深感大失面子的熊飞大踏步走到何世远面前,浦扇似的大手抓住了何世远的喉咙,一把将他给提了起来:“好你个贼厮鸟,竟敢在老子面前出手伤人。”

杜远放开压在身下的李媚娘,慢慢吞吞地爬了起来,又恢复了他一贯行动迟缓的老人家作风。拍拍身上的尘土,杜远对被熊飞提在手中的何世远露齿一笑:“原来你除了第一口吐出的鲜血是真的外,其它都是你运功迫出来的。你一直在装出重伤无力的样子,就是为了这最后一击。”

“放开他。”前方大路拐角突然涌出十几个蒙面人,为首的一人对着熊飞大喝道。

看着被熊飞提在手中因窒息而满脸通红,双脚不停的扑腾的惨样,为首的蒙面人还在犹豫。这边杜远已笑眯眯的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不会只有这两条小杂鱼来的,幸好我专门为你们准备了点好东西。”说完他就跑到马车残骸里掏呀掏的,终于掏出了一个又长又圆的管子扛在了肩膀上。

蒙面人定睛一看,这小老头肩膀上扛的原来竟是一门青铜火炮。这火炮看起来约摸二、三百斤重,看起来威力应该不小,若是被它轰上一炮,恐怕这里的人都得变做一团血肉了。

想到这里,一帮蒙面人的脸都慢慢地开始发青了。

熊飞回头看见杜远竟然扛出了一门大炮,兴奋地呵呵呵地在那傻乐。把手上提着的何世远随手往地上一扔,熊飞大力地拍着杜远的肩膀:“我说老林头,跟你一块干活还真他娘的爽快咧。”全不顾杜远一副呲牙咧嘴受不了他一身巨力的模样。

说完他也跑到马车残骸里摸呀摸的,待转过身来时已经双手上一手挚着一把攻城用的巨弩,足有五尺长的明晃晃的箭尖正对着蒙面人。

这帮蒙面人的脸色又开始慢慢地变做了红色。

杜远转头看见熊飞的模样,也不禁哑然失笑。不理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蒙面人们,他掏出火石在青铜炮声上一划,点燃了嘴里叼着的从卓非凡那抢来的最后一根香烟。奇*shu网收集整理然后把偏过头作势把烟头对准了火炮的引线,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怎么着,还有谁想上来试试的。”

第二十一章 无间 

曹县尉的公事房里,窗户被慢慢地打开来。一个人影飞快地顺着窗子滑了进来。四下里贼头贼脑地看了看,这人马上打开公文柜快速的翻查起来。

“你要找的是这个吗?”

蒙面人一惊,悚然转身,抽出身上的小刀指着站在他身后的卓非凡。

卓非凡摇摇手上拿着的一卷宗卷又问道:“你要找的是这个吗?苏乞儿。”

苏乞儿慢慢拉下了蒙在脸上的布巾,涩涩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很简单啊。”卓非凡微笑着向他解释道:“本来这次公差学堂招生虽然因为没有人报名,所以放宽了限度,允许一些地痞混混加入公差队伍。但是做为一个在苏州城丐帮中一个小头目,居然也要加入公差队伍似乎有点匪夷所思了吧。据我所知,在苏州城这个地方当乞丐帮的小头目可比当公差要赚钱的多。当然喽,你也有改恶从善的可能性存在,只不过不太大而已……”

“你凭什么就认为我不能当好人不能改恶从善?”苏乞儿居然也慢慢地镇静下来,安安稳稳地和卓非凡聊起了天。

“钱途,钱途问题。拜一个很让人无奈的朋友所赐,我也曾经当过乞丐,才用了半天时间我就赚了一百多文钱。你作为一个小头目收的该更多些才是。而一个公差一个月也不过三两银子的例银,我实在看不出你是一个为了理想而放弃金钱的人。”

苏乞儿居然还可以笑得出声音来:“看来我的破绽真的很多啊,还有没有其它的破绽呢?”

“有!”卓非凡将手背到了身后,一副摇头晃脑的样子就象一个在教着不成气的学生的老学究:“这次招收公差虽然要求不是很严,但是公差毕竟不是一般的工作人员,学堂会收下一些小混混,但是绝不会允许一个前任的黑社会小头头也加入学堂。老实说,你来当卧底虽然证明了你后头的人对公差学堂的重视,但是级别未免也太高了。”

苏乞儿咂咂嘴巴:“我也认为是这样的,让我这样一个丐帮的新秀来做卧底实在是太大材小用了些。不过你不会就凭着这些就断定我是凶手吧。”

“当然不会了,你觉得我是这么鲁莽的人么?”卓非凡很生气的看着苏乞儿,觉得他污辱了自己的人格。他觉得鲁莽这个词用在杜远的身上还差不多:“我是先假定兰成的被杀是一个熟人干的,因为小湖村实在是太小了,外来的人员实在太少,杀人的不是村民就是公差学堂里的人。更何况能用一锭银子就把他的头盖骨生生地打出一个洞的人并不多,而且通过伤口我判断这个人应该比兰成要高。你身上有这么多的疑点你说我能不怀疑你吗?”

“当然不能。”苏乞儿很老实地答道:“如果我是你,我也会怀疑苏乞儿就是那个凶手的。不过我实在弄不明白你现在想如何的对付我。虽然你很聪明,这点我是承认的。但是以你的身手我实在无法相信你能抓得住我。除非有人帮你。”

苏乞儿慢慢地笑了起来,笑得越来越开心,越来越大声:“好了,不要再拖延时间了。赵正和曹义民带着学子们出去晨跑还没那么快回来,杜远又去了府衙。能帮上你的只有熊飞了,不过今天一大清早我刚好看见熊飞偷偷摸摸地爬上了押送人犯的马车。所以你也不用指望他了。只要我杀了你之后,一走了之,没有人能抓得到我。”苏乞儿挥着刀狞笑的走向卓非凡。

卓非凡痛苦地摇摇脑袋:“现在的年青人为什么总是那么容易冲动呢?你就不能冷静一点吗?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杀兰成?”

“因为他看见了我在和王胡子的人交换情报,所以我就把他引到房间里头把他给杀了。还有别的问题吗?如果没有的话,你就一起下去陪着他吧。”

苏乞儿恶狠狠地扑了上来,但是他马上就停住了脚步。因为他是有个很有眼力价的人,他认得卓非凡手里拿着的是一把手弩。

…………………………………………………………

“你怎么会怀疑何世远和郑明峰是王胡子的人的?”

“怎么?曹县尉还在坚持这两个人是王胡子的人吗?”

曹县尉苦笑。

杜远叹了口气,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我仔细看过府衙来调人犯的文书。上面的印章上有一条小缝。而作为官府权威的代表,一般来说官印是不会让它裂损的。很明显,有人想害你――――如果你不把人交给何世远他们俩带走,那么这份文书就是真的,你就是抗命不遵。如果你让他们把人带走,那么他们就会在路上杀了李媚娘两人,然后会有人告诉你这份文书是假的。你就得背上误把证人交给匪人的罪名。看起来,是有人看上了你县尉的位置了。”最后一句是杜远在吓唬曹义民。

“那、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曹义民辛辛苦苦二十年才坐上县尉的位置,自然不希望被人给踹下来。

“很简单啊,你不是抓住了包括何世远、郑明峰还有苏乞儿在内的一大票人吗?你把他们全都给一刀一个的宰了,就说是何捕头和郑捕头在押送证人和人犯苏乞儿的时候突遭王胡子匪帮的袭击壮烈牺牲。在这危急时刻,心中不安怕情况有变的你率人赶到,击杀了包括苏乞儿在内的大部份歹徒,救下了证人。这样一来,他们既没借口对付你,同时因为死无对证也会怀疑你手上还有什么至关重要的证据,即使他们如果还想要苏州城县尉的位置,也会想办法升你的官,再让你把位置给腾出来。这样岂不是皆大欢喜。”

曹义民一边不停地擦着冷汗一边苦笑道:“林叔,你这不是开我的玩笑么,身为官差,我们怎么能这样做?”

杜远转过头来一笑:“怎么不能这样做?不懂保护自己,怎么保护百姓。何况那些被我们抓住的人按律也是当斩。除非你有什么靠得住的后台,不然首先被杀的恐怕不是他们,而是你了。”说完话,杜远一转身,施施然地走了出去,再不理曹义民了。

赵正推了推呆若木鸡的曹义民,小心翼翼地问道:“曹县尉,咱们真要按他说的办吗?”

“不按他说的办难不成你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么?”曹义民无奈的苦笑着说:“难道我们有什么后台吗?况且……”

曹义民四下环顾了一下,压低了声音对赵正说道:“况且,听熊飞跟我说,何世远用飞刀想杀李媚娘的时候,是林远把她们扑在了地上护住。而飞刀打在林远的身上,就象是打在石头上一样,就在他的衣服上划破了两个洞。”

“十、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难道,难道真的是他?”

曹义民点点头:“除了神勇双捕中的勇捕马如龙之外,你还听说过谁会这门武功的,别管这些了,还是老实照他的话做吧。我们已经上了他的船,现在只有跟着他走也许才有一线生机了。”

突然门吱呀一声又被推开了一条缝,杜远的半个脑袋伸了进来:“我刚才差点忘了,这案子算是破了吧。答应的赏银什么时候给我?”

曹义民很冤枉,他真的很冤枉。其实杜远当公差一直只是想过一天算一天罢了,等有了两个钱就造着玄幻小说的老套路开个工厂办个实业什么的。所以当他察觉到这个案子可能有着重重的内幕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应该赶紧把事情撇开,免得影响自己的幸福美好的公差生活。如果曹义民真的一心一意地上了他的船之后,最后一定会发觉他老人家一不小心上的是一艘又破又老的贼船。

至于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破了这个大案,按照杜远的说法就是:他在退伍时有一段时间曾经想去当警察,所以看了许多如名侦探柯蓝之类的动画片,再加上他前段时间刚看过《无间道》,而且给他的映象还比较深刻。

如此而已。

不过如此而已。

不过说实在的,杜远之所以会帮曹义民的忙其实还真不是完全因为那几两银子的赏钱,更重要的是他希望曹大县尉在毕业分配的时候给他和卓非凡手下留情,不要分到太靠前的部队当中去。

他的这个愿望非常圆满的答成了,当杜远厚着脸皮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向曹义民要求不要分配到太靠前线的部队,最好能够分到城里去做公差而不是上前线当炮灰的时候,曹义民带着一脸了然于心的笑容拍着胸脯保证如他所愿。

这个意外的惊喜让杜远和卓非凡很高兴,却不知曹义民和赵正却对他们更是崇拜:此时已然打草惊蛇,若是去了前线的战斗部队不但什么也查不出来,而且还很容易被人在背后下黑手,不若转去苏州城转做一名普通的公差。一来大隐隐于市,混迹在人群中让人下黑手也有顾忌,二来还可以从侧面查探案件。

曹义民和赵正都觉得比起这两位传说中的名捕,他们的素质实在是差得太多了。不提他们如何在两天之内破了命案,不提他们如何神勇地抓住了歹徒。便是眼下这羞羞答答提出要不上前线的怕死鬼模样恐怕是他们一辈子也学不会的。若不是从多方面证实了他们的身份,曹义民觉得自己几乎就要上当了。

两个都有着二十年以上工龄的老公差相对叹息:真不愧是传说中的名捕啊,咱们和他们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第二十二章 候补公差杜远的幸福生活 

“你打我一下好吗?”

“神经病。”卓非凡斜了杜远一眼没好气的答道。

杜远不死心地哀求卓非凡:“打我一下好吗?就一下。”

卓非凡这回连理都懒得理他,直接转身就走。

“三清观的徒子徒孙都是没种的软蛋!连打人都不敢。”

“啪”地一下,杜远如愿以偿。卓非凡转过身狠狠的一记右直拳打在了杜远的胸前。不过很奇怪的,叫痛的不是杜远,而是卓非凡。

“你这个阴险的家伙,居然在衣服里藏了铁板。”卓非凡蹲在地上抱着拳头,眼泪汪汪的叫着痛。

“哈哈哈哈哈,果然跟我所料的一样。”兴奋过后,杜远乐呵呵的弯下腰对卓非凡说道:“再来一拳,再来一拳。”

卓非凡愤怒地大喊:“你以为我会那么傻么,上了一次当还会再上第二次。”

“这次你可以打我的脸啊,来来来,朝这打。”杜远很殷勤地把脸凑了过去,还不住对着卓非凡拍打着自己的右脸颊。

卓非凡恨得两眼冒火,一记左勾拳毫不犹豫地朝着杜远脸上轰了过去。紧接着他就用受伤的右拳抱住了更受伤的左拳在校场边上来回的跳来跳去。

“感谢你啊,我的好兄弟。”杜远热泪莹眶地死死抱住了正在满校场蹦哒的卓非凡,泣不成声地说道:“我终于恢复了。”

“我管你恢复了什么?你快放开我,我要去上药了。”卓非凡痛苦地在他怀抱中挣扎着。

“我吸血鬼的本能开始恢复了。”杜远现在的心情很好,所以一点不介意卓非凡不配合的行为,依旧紧紧的抱着他,耐心地跟他解释道:“我一开始变成吸血鬼的时候,最早发生变化的就是我的身体,我的身体会慢慢变得越来越结实,力气也会越来越大。到最后虽然说不上刀枪不入,但是至少会跟一个练过硬气功的人差不多,抗击打能力极强。”

“是吗?清心诀能有这功效?”卓非凡半信半疑地看了杜远一眼,随即也开始兴奋起来:“你的身体开始慢慢的好转,那我跟你一起受了重伤,而且我练清心诀的时间比你还长,那么我的法力应该也开始慢慢恢复起来才对啊。”

兴奋的卓非凡马上开始了他的试验。他的手如同穿花蝴蝶迅速结出了几个手印,脚踩天罡北斗七星步。将手合成剑指,用力地指向校场边上的一颗大石墩,嘴里大喝一声:“风火雷电,疾!”

一阵清风吹过,大石墩完好无损地立在原地。

卓非凡尴尬地一笑:“也许是我太心急了,这么高深的道法应该没这么快就恢复了。”

两手交叉,卓非凡用食指顶住眉心,静静的冥想了半天,这才用尽全身力气遥遥点向了身前的一棵手指头粗的小树苗,嘴里一声轻叱:“疾!”

一片落叶慢慢地从卓非凡的眼前飘下,卓非凡目瞪口呆地看着纹丝不动的小树苗,不解地叫道:“没理由呀,我们是一起受的重伤,没理由你都好了我没好啊?”

杜远亲热地搂住卓非凡的肩膀:“不要灰心嘛,我好转的也只是我的身体本能,我的法力也没有恢复嘛。再说了,有我罩着你,你就算什么也不会也有我保护你是不是啊。”

卓非凡很奇怪的看着杜远:“我知道你现在是在安慰我,但是你为什么一边安慰我一边往李记豆腐坊的方向走呢?”

杜远现在脸上的表情纯洁得象一个三好学生:“因为李家小娘子的家被人烧了,她们家的驴子也被狠心的贼子活生生地烧死了,我总不好意思让人家一个娇滴滴的小寡妇和一个没发育完全的小姑娘去推磨吧。既然我去学雷锋做好事,你总不好意思在宿舍里睡大觉吧。”

“为什么不好意思,这几天你天天拉着我去豆腐坊替李媚娘他们家的那头驴推磨,可把我给累惨了,今天我强烈要求休息一天。”卓非凡大声抗议杜远强拉他去做好事的行为,随即他好象又象明白了什么似的,疑惑地道:“你不会是发现李媚娘身上有什么好处可以让你占了吧?”

“你觉得我象是那种有好处才帮人做事的人吗?”

“什么叫象?你根本就是那种人。”卓非凡对杜远执意装纯情的表现嗤之以鼻:“不管怎么说,你要占别人便宜你就自己去占,反正别拉上我去。”

杜远抓在卓非凡的手慢慢地开始加劲,另一只手的关节也被他捏得咔咔作响,杜远脸上纯洁无瑕的笑容在慢慢的对着卓非凡绽放:“你真的、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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