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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寻我道-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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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雨轩住的那间小屋,到处是遭到破坏的痕迹。就算杜远和卓非凡见识这么广阔的人,也从来想象不到一间屋子的陈设,居然能够遭到如此彻底的破坏。

所有能够可能藏匿物品的地方都被翻看过,手法包括砸、撕、扯、割等等方式。连衣橱的内壁,也被人撬开。连每一张椅子上的座垫都被割开。甚至于连被子和枕头都被人扯破,里面的棉花被人一络一络地拉了出来,显然对方是想看看这里面是不是藏着什么东西。

杜远和卓非凡目瞪口呆地看着这间被破坏地如此彻底的房间,得出了一个结论:“起码有五个专家级别的搜索专家,用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仔细地搜索这间房子,这才能够对这间房间破坏得如此的干净彻底,以至于在这间房间里面,连一件完整的物品都找不出来。

“错了,依我们东厂的经验,要造成这样的破坏,至少需要十个专业的探子,配备各种专用的工具,这才能够造成这样的后果。”

插话的是一个面孔黝黑,大约三十七八岁的精壮男子。他那鼓鼓囊囊的肌肉几乎就要撑破他的衣服,眼神也出奇特的锐利。

那汉子看也没看身边的两人,径直走到被子前面,手中拿起了被掏出的一团棉絮。

“二位侯爷请看,这些棉絮是被扯成一络一络的,证明凶手搜查得十分的仔细,这样的活计需要十分的耐心才能干得出来。但据我们推断,陆厂公的死亡应该在午夜左右,而这些凶手的离开绝不敢是在光天化日的时候。所以,参与搜索的人数应该不少于十个人。”

那汉子对着杜远和卓非凡展颜一笑,露出白森林的牙齿:“其实说起来还要谢谢二位侯爷,若不是调出二位侯爷在苏州破的那起王胡子案的宗卷,咱们还掌握不了这个推测人死亡时间的方法。可惜当时无法向二位侯爷当面请教,所以我们足足调了上百名死囚,在他们吃完饭之后的各个时间用不同的方法将他们杀死后剖开肚腹,这才粗粗得出一个计算方法来。”

那汉子说得十分的轻松,一旁听的三人心中却同时一寒。

真观大师对他如此轻松地说出剖开上百个人的肚子而感到心悸。而杜远和卓非凡却是为了他们曾经化身在苏州当公差的事情被揭穿感到心惊。

真观大师勉强笑了一下,介绍道:“这位便是东厂的大档头,四品厂卫周剑平周大人。”

杜远笑着拱手说道:“久仰久仰。”

的确是久仰了。正气山庄的谍组曾经对东厂的几位出色人物做了一番调查,而这个周剑平正是东厂之中最最出色的一个人物,关于他的资料收集,谍组自然不能够错过。在损失了四名最优秀的谍组情报员之后,呈到杜远案头上的情报只有一句话:周剑平,东厂大档头,极度神秘和极度危险的人物,其它资料暂缺。

但是从公开的场合,杜远却了解到,这个周剑平是东厂第一把好手,许多别人解决不了的事情、许多别人办不了的案子,都是由他出手才得以解决。

但这人极其的神秘,即使在东厂里面也没有和谁交往过多,甚至他在东厂出现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的。但他却是陆雨轩的第一心腹爱将,也是陆雨轩最信任的一名手下。

这人出手办案的次数虽然不多,但办的都是难度最大的案子,而且到现在为止,他的成功率是百分之百。

当时杜远因为暂时没有与朝庭作对的打算,而且又心疼优秀情报人员的殉职,下令放弃对他的监视。

可现在当他与周剑平面对面的站在一起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人有多么的难缠,他不禁开始后悔当初的决定了。

杜远脑子里的念头转了好几转,但脸上依然是一脸的微笑:“不知周大档头对此案可有什么线索?陆厂公虽与我兄弟二人微有龌龊,但那不过是些许误会而已。若有用得着我兄弟二人之处,请尽管开口便是。”

杜远这话说得极有技巧,既将自己与陆雨轩的命案撕扯开关系,又转弯抹角地为日后插手案子打下伏笔。

周剑平想了一想,说道:“此事也许还真得需要二位侯爷的帮忙,下官虽然已经确定了嫌疑人的身份,但以下官的身份,却不好出手。”

杜远一挑眉毛:“嫌疑人是谁?”

“正是二位侯爷!”

………………………………………………………不好意思啊各位,阿欠这几章写得有些不顺,请大家少拍点砖。阿欠尽力回复状态,这几日尽量一天两更。谢谢!

第三卷 笑熬浆糊

第一百三十七章 疑案

杜远不惊反笑:“不知周大档头是如何得出这样一个惊人的结论,还请赐教。否则的话,莫怪我上奏朝庭,治你个诬陷上官的罪名。”

周剑平谦卑弯下了腰:“下官不敢,只是下官知道陆大人来登封县的意图,所以才大胆做出这个推断。而且下官也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怕破不了这桩巨案,所以只好找个借口把二位大人给绕了进来。其实下官心中,绝对不会相信二位大人便是那个冷血凶手。反正——二位大人迟早也要插手这桩命案,与其偷偷的查探,还不如下官给二位大人一个借口,光明正大地查办此案。”

杜远重新打量起这个表现得态度谦卑的男子。他发现眼前这个人,不但是一只冷血的毒蛇,还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周剑平还有一层意思没有说破,那就是如果有需要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将这桩命案扣在杜远和卓非凡两个人的身上,前提是如果他迟迟破不了案受到上司的申斥或者接到了世祖皇帝的授意。

卓非凡也听出了周剑平话里的威胁之意,气得满脸涨得通红。

还未等他开口喝骂,周剑平又接着说道:“登封县距离京城有一千八百二十四里路,将汇报案情的奏折以用八百里快递的速度将此案向皇上汇报的话,需要三天的时间。加上皇上考虑处置方法和将处理意见传回的时间,咱们大约有七天的时间破案。”

他的这番话更是赤裸裸的威胁。

不过如果真的不希望皇帝将此案加上某些联想并且做出什么意外决定的话,杜远和卓非凡也确实只有七天的时间将此案了结,这才能在此事造成更大的危害之前制止不可预测的可怕后果的发生。

卓非凡唯有忍住对周剑平的火气,转而找到另一个泄火对象。

“似这种翻箱倒柜的搜索,发出来的声音绝不会小,难道少林寺里的人都听不到么?以少林寺防卫之森严,难道连有这么多人混进来都发现不了么?奇*shu网收集整理少林寺武僧的威名难道是被吹出来的么?”

卓非凡声音愈来愈严厉。在他的苛责之下,真观大师不禁缩了缩脖子,噤若寒蝉。没办法,谁叫在场四人之中,他的来头最小呢?他不被欺负还有谁被欺负?这指桑骂槐的桑树也只能由他来当了。

周剑平倒难得地为他说了一句公道话:“陆大人住在少林寺的贵宾苑中,此地极为僻静,来往巡查的武僧也少。而且陆大人的工作性质决定了他有许多的机密,别说是少林的武僧,即使是象我们这些属下,在未得召唤之前,也不敢轻易地打扰他。”

周剑平这话虽然在根子里其实是为自己的失职而开解,但真观大师还是充满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毕竟一个朝中的大员,又是皇帝的亲信死在少林寺中,他要担的责任也不小。

“不过——”周剑平的话风一转,又说道:“下官对少林寺武僧在巡查守夜之时到碑林吃狗肉掷色子,以致于全然忘记巡查这回事也感到万分的不解的。”

他的意思很明白,真观大师是替罪羔羊的第二选择。如果皇帝不欲就此和杜、卓二人翻脸的话,那么这黑锅便得由他来背了。

真观大师鼻尖上渗出丝丝冷汗,他干笑了两声,说道:“老纳还有午课要修,便不打扰三位大人破案了,三位大人若有什么吩咐,请只管和寺里的僧人说就是了,无论要人要物,少林寺无不遵从。”

说完这番话,真观大师便逃也似地离开了这间房间,从他的身法看起来,虽然他腐败了这么多年,但功夫依然没有拉下,而且少林寺的轻功身法也不比武当派的梯云纵差。

周剑平突然笑了起来,对着杜远和卓非凡调皮地眨眨眼睛:“看起来最迟到了今天晚上,下官的房间里面就会多出一张银票,只不知真观大师会不会一起送上几位美女来。”

他居然还如此幽默,杜远和卓非凡不由对他刮目相看起来。

“二位侯爷不用拿这样的眼光看着我,其实东厂里的人并不都象外人想象的那般阴沉狡诈,只有刑囚室的那几个人倒确实是不太好亲近的。何况识人之术正是我等的必修课程之一,真观大师这人并不深沉,他的行动也不太容易脱出这几个模式。”

卓非凡哭笑不得,不禁摇摇头说道:“虽然真观大师也不是什么老实人,但为什么你的举动会给我一种欺负老实人的感觉呢?”

周剑平理所当然地说道:“为官的第一课,便是如何通过威胁和暗示取得更多的好处。咱们东厂的薪水并不高,抄家的收入又不敢放进腰包里,更不能随意敲诈勒索,所以只好靠着言语中的一点暗示弄点灰色收入来。更何况,陆大人的命案,真观大师也并不是一点嫌疑也没有。”

“这话怎么说?”杜远偏着脑袋问道。

“真观大师与陆大人本是嫡亲兄弟,这点二位侯爷应该知道了吧。”

杜远和卓非凡同时点点头。

“咱们陆大人,虽然因为工作的关系人看起来稍稍阴沉了一点,但是却是一个一等一的清廉官员。”周剑平两手一摊,无奈地说道:“但是官场之上应酬是少不了的,那么点薪俸自然是不够用的。而陆大人又不愿做个贪脏枉法的官员,所以只好做点小生意,贴补贴补家用。但是世祖皇帝名令,朝中官员不得经商,所以——”

杜远恍然大悟:“所以陆厂公只能入些暗股,而嫡亲兄弟的产业,自然是最好的选择了。”

“正是如此。”

和聪明人说话,的确不需要费什么劲。三人同时想到,在此时此地此刻,能在不惊动旁人的情况下杀死陆雨轩的人当中,真观大师的确可以排得上号。而且真观大师此人十分的爱财,极有可能黑了陆雨轩委托他投资的一部分钱。在陆雨轩的压迫之下,做出杀人夺财的事情来倒也可能。

杜远沉吟了一下,缓缓说道:“陆厂公在东厂这么多年,得罪的人一定极多,要想一一找出来,确实十分的困难。但拥有这么多好手,能够无声无息地杀死他的人却并不多。这倒能够排除一大部分。”

杜远抬起头来,目光炯炯地看着周剑平:“大档头可有陆厂公办过案子的一些资料?可否让杜某翻阅一下,看看有什么嫌疑人。”

“这些都是机密资料,按规定,侯爷是无权翻阅的。不过我可以告知侯爷,凡与东厂明目张胆作对的人,极少有活在这世上的。便是这些人,也都在东厂的掌握之中,东厂对他们的形踪了如指掌。应该不可能与这些人有关。”

周剑平的回答十分确定,卓非凡却故意要与他抬杠,冷哼一声问道:“真是如此么?看起来天下的安危有东厂维护便可以了,根本不需要衙役和军队的存在。”

对于卓非凡如此尖刻的评论,周剑平依然笑容可掬的接受下来。

“下官的看法与卓侯爷相同,只可惜天下虽大,但有资格进入东厂的人却不多。哦,忘了恭喜二位侯爷,昨晚二位侯爷可赢了贺小姐和徐公子不少的银子啊。”

此地不同于东疆的正气山庄,杜远早知道他的别庄里面有不少各方势力的探子,对此他也不以为意,只是淡淡地说道:“不如先从杜某的家中查起如何?想来也能有不少的收获。”

周剑平立时变了脸色。

他也不是不知道杜远的那座别庄之中,各方势力的探子极多,也许把所有的家丁下人挨个查一遍,连一个身家清白的也找不到。

从那儿开始查探,的确有可能会得到一些线索也未可知。但是在那之前,各方的势力他却先得得罪一遍。特别是几位皇子派出来的人,他更是一个也不敢得罪,说不准哪个皇子以后就会成为他的主子。当新皇帝哪天心情不好的时候,找他出气可该怎么办?

周剑平只得低三下四地求饶:“下官不对,下官得罪了二位侯爷,实在是下官的不是。但是谁叫下官愚鲁,一时半会破不了这件案子,又怕耽误了大事,这才想方设法将二位侯爷牵扯了进来,还请二位侯爷莫怪。惹是破完此案之后,二位侯爷若还有怨气,要打要罚下官任二位侯爷随意处置,只求二位侯爷能够尽快破案。”

周剑平将姿态放得很低,杜远和卓非凡却不敢就此小看于他。这人其实是个极聪明的人,他让杜远和卓非凡参与到破案的工作当中,既对二人卖了个好,又可以借此近距离地观察二人。如果他们俩真是杀人凶手的话,现在已经被周剑平就近监视起来,连逃走的可能性都没有。

这人现在虽装得可怜兮兮的一副样子,但他其实却极有决断,办事能力也极强。在有需要的情况下,翻起脸来也快得很。

所以卓非凡虽然还是对周剑平不满,但也只能以一声冷哼来表示而已。

杜远也不和他罗嗦斗嘴,接着又问道:“陆厂公的尸体在哪里?从他的伤口上应该能看出一点端倪来。至少,他是被什么武器所伤,如果仔细一点,或者还可以推断出是什么凶手用的是什么武功来。”

周剑平的脸上突然现出一种极其怪异的神态来。

杜远又追问了一遍,周剑平才答道:“从伤口的形状来看,凶器应该是一柄剑。但是我却看不出凶手用的是什么武功,因为,在陆大人的尸体上我找不到第二个伤口。似乎、似乎凶手只用了一剑,便杀了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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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欠泣拜!!!

第三卷 笑熬浆糊

第一百三十八章 政治案件

当站到陆雨轩的尸体面前的时候,杜远和卓非凡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时陆雨轩被剥得如同一只光猪一般,静静地躺在床上。在胃囊的那个位置,被人用刀开了一个不小的口子。很显然那是周剑平通过检查他胃囊中的食物消化情况来得出他死亡时间的杰作。

死亡的痕迹留在他的身上,却同时带走了他生前所有的一切。包括他的富贵荣华、包括他的绝世武功、也包括了他所有的爱恨情仇。现在的陆雨轩看起来不过是一具普普通通的尸体而已。

但令杜远和卓非凡惊叹的是,他的身上,居然除了腹部那个解剖的刀口之外,只有喉间的一点红迹。

杜远和卓非凡都见识过陆雨轩的武功,周剑平作为陆雨轩的亲信,对陆雨轩武功高到什么程度,也十分的了解。

他们想不出来,这世上有谁能够拥有一剑刺穿陆雨轩喉咙的武功。

杜远仔细地查看了一下陆雨轩的伤口,又将陆雨轩全身上下细细查看了一遍,却没有在陆雨轩的尸体上发现第三处伤口。连被蚊子叮咬的伤处都没有发现。

杜远忙乎了足足有一个时辰,这才承认了自己的失败。

他将双手一摊,说道:“可惜没有仪器,不然可以通过分析他的血液知道他生前是否中过什么迷药。”

周剑平刚刚张开了口,杜远斜了他一眼打断了他的问话:“现在不是寻根问底的时候,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出凶手。”

于是周剑平立刻就打消了自己的好奇心,将嘴闭上了。

卓非凡突然张口想说什么,杜远又是一挥手:“不可能,绝不可能是他。如果是他的话,他又要在陆雨轩这里找到什么?他如何召集了这么多的人手。如果他真是凶手的话,只怕他一出现在陆雨轩面前,陆雨轩便会把他想要的东西双手奉上。”

周剑平显然对杜远口中的“他”,非常的有好奇心。看得出来周剑平几乎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将脱口而出的问题给生生吞了回去。

“那么,究竟是谁杀了陆雨轩呢?”卓非凡心事重重地说道:“咱们可以知道以下几点,第一,搜查那间房间的至少有十个人,说明那个组织的人手不少。但是也有可能是两帮人所为,一帮人杀了陆雨轩,另一帮人则随后潜入,彻底搜查他的房间。”

杜远接着说道:“就算是有两帮人马,这两帮人马也必定会有联系。否则的话,以陆雨轩的威名,在他未死之前,没有人敢组织起这么一票人马,想要搜查他的房间。至少,他们是在确定了陆雨轩的死讯之后,才敢这么做的。”

卓非凡得了杜远的鼓励,冲杜远笑了一笑,继续说道:“第二,有人想在陆雨轩的房间里面找到一些什么东西,所以才会这样破屋而入,至于是什么样的东西使得他们如此铤而走险,就须得问问周大档头了。”

杜远和卓非凡同时将探寻的目光转向周剑平,但周剑平满脸苦笑着耸耸肩膀说道:“二位侯爷应该知道,干咱们这行的,本身便有不少的秘密。而陆大人作为东厂的厂公,身上更是秘密无数,下官一时之间实在猜不到那帮人要搜寻的是什么东西。”

惋惜地摇摇头,卓非凡继续说道:“第三,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杀陆雨轩的一定是一个超级高手才是。以陆雨轩的身手和机警,就算是一个与他武功差不多高的高手,也不可能在正面突然拔剑杀了他,就算是他的熟人也不可能。”

“这倒是肯定的。”周剑平显然对陆雨轩的身手极有信心,他说道:“干咱们这行的,即使是面对亲朋好友,仍然会保持着一定的戒心,不至于全盘放松。而且陆大人身手极快,即使在最措手不及的情况下,也应该避得开刺向他的剑。除非那人的身手比陆大人还要快得多。”

杜远突然没头没脑地说道:“如果那帮人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会不会立刻就将东西送走?”

周剑平却明白他的意思,说道:“我早已经派人封锁住登封县的各处城门和路口,连小路都没有放过。如果他们想运什么东西出去,一定会被发现。只是为难的是,咱们并不知道那件东西是大是小,是圆是方,甚至连它是什么也不知道。所以如果是小件物事的话,我很难防止他们偷运出去。如果知道那件物事是什么的话,我早派人大索四城了。”

杜远眼光一闪,对周剑平的评价再高了三分。

他这样做,说明他们现在所讨论的一切,周剑平都已经想到了。不仅想到,而且他还做出了必要的处置方略。

陆雨轩的尸体是在早晨发现的,真观大师得到消息便匆匆赶来报讯,而当杜、卓二人赶到少林寺时已是下午。在这短短的时间里面,周剑平不但解剖了陆雨轩的尸体,得出了陆雨轩的死亡时间。而且派人封锁了各条路口,并对案情作出了初步的判断。甚至还下了将杜远和卓非凡拉做挡箭牌的决定。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东厂大档头,他现在能做到的一切,已经是最完美的了。那为什么,周剑平还非要将杜远和卓非凡和他牢牢地绑在一起呢?

杜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几乎是用尽全力从胸腔里挤出了一句话:“大档头可有河南道内西蜀前金残余探子的资料?或者从他们身上,可以找到一点线索。”

周剑平眼睛一亮,一拍大腿说道:“不错,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下官这就去查探。”

卓非凡有些懊恼地敲敲脑袋,说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前金的势力呢?一定是他们!若不是他们,也调不出这许多的好手来。而其它能够调得出这么多好手的势力又没有必要杀死陆雨轩。至少这案子与他们脱不开关系。”

杜远脸上笑容苦涩,一言不发,只远远看着周剑平远去的背影。

周剑平如此干练之人,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呢?只是他想要让这个猜测由杜远或者卓非凡的口中说出来而已。这样一来,也许不用杜远和卓非凡千里迢迢的跑到西蜀,就足以惹上那位传说中的太乙国师。毕竟那位太乙国师曾经出手刺杀世祖皇帝,并害得大明三十万征蜀大军一败涂地,可见他维护的是前金的那一方。

所以这桩案子就算不是西蜀的探子做的,想来周剑平如果要讨好皇帝的话,也会把这桩案子强按在西蜀探子的头上,而且就现在看来,确实也是他们的嫌疑最大。

杜远想到这里,开始猛挠脑袋,直至挠出了一地的头皮屑。

卓非凡的鼻子受到杜远脑袋上飞散出来的细小皮层的刺激,打了一个惊天的大喷嚏。用不满的目光看着杜远,问道:“你多久没洗头了?”

杜远气得想掐死卓非凡的心都有了。不过说老实话,无知的人一般来说都是很幸福的,但神经大条的人也很值得羡慕。杜远只是生气烦闷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立即就恢复了过来。

既然要玩,那么就玩到底吧。玩不赢你、玩不死你、那么恶心也要恶心死你。

卓非凡卷起袖管摩拳擦掌的还正待再过一把神探的瘾,杜远一拉卓非凡说道:“走,咱们去找真观大师去。”

“怎么?真观大师也有可疑么?以他这么胆小贪财的性子,不象是能干得出这种事情来的人哪。而且以他的武功,恐怕就算是偷袭也打不过陆雨轩吧。”卓非凡兀自以为杜远要带着他去查案。

杜远抚额叹息道:“你还想着破案哪。这种案子在咱们那儿叫做政治案件,你何曾看到过一桩政治案件真正的水落石出过?还记得那两颗神奇的子弹吗?那两颗子弹改写了选举进程,甚至可以说改写了历史,可最终不是断成了一桩糊涂案吗。还有美利坚六十年代那个著名的艳星,不也死得不明不白的吗?到了现在,那还是一桩疑案。”

卓非凡犹豫了一下,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桩案子,周剑平会将它办成一桩糊涂案?他不会认真追查陆雨轩的死因?”

杜远一撇嘴:“你别把我们天朝上国和那些西夷蛮夷相提并论,那些西洋人一根肠子通到底,咱们明国人怎么会似他们那么傻。这桩案子是个多好的机会呀,可以利用这桩案子揽权,可以利用这桩案子做交易,可以利用这桩案子打倒政敌。周剑平又不傻,他怎么会将此案办成一个糊涂案,他肯定会将此案办成一个铁案!只不过最后抓到的那个凶手到底是不是真凶,那可就说不定了。”

卓非凡感到一阵茫然:“那咱们怎么办?不把真凶抓出来么?”

“抓真凶干什么?”杜远很惊讶地看着卓非凡:“咱们又不是大理寺的提刑官,皇帝老子也没付给咱们薪水,咱们干嘛要替他追查真凶。周剑平现在扯着咱们的大旗,肯定得干一些勾当出来,现在最主要的是将咱们与他的关系撕扯开,省得被人当做挡箭牌用。”

“那么我们现在去找真观干什么?”

杜远笑得十分的邪恶:“当然是去找他谈一笔生意。咱们要不反击一回,周剑平还有皇帝老子还不把咱们当作软柿子一样了。”

第三卷 笑熬浆糊

第一百三十九章 跨国黑帮(上)

真观大师的心脏一向很好。虽然他腐败了那么多年,但他好歹也是少林寺的方丈,多年以前的童子功的功底还在,所以虽然他虽然大鱼大肉地吃了那么多年,但是一点高血压和心肌梗塞得迹象都没有。

但是今天,他却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非常得快,一口气就快要喘不上来的样子。

平常这个时候,他本来应该到色空庵里去宣讲佛法,顺便与静慧庵主共进晚餐,至于留宿那是万万不行的,毕竟还要顾忌点影响。

但他今天却没有这样的心情,真观大师犹如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猛兽一样,在方丈禅室里踱来踱去,烦躁不安。

听到杜远和卓非凡二人求见的通报之后,真观大师象一个就要溺闭的人捞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连衣衫也来不及穿好,就这么迎了出去。

“二位侯爷,你们总算是来了,小僧可盼得眼睛都快望穿了。”

平素真观大师在人前都自称老纳,此刻有求于人,很自觉地便将自己的辈份给降了下来,以晚辈之礼自称小僧,恭恭敬敬地将杜远和卓非凡迎了进来。

杜远乐呵呵地先塞了一颗定心丸给真观大师:“你也别心急着这样,周大档头肯定会有他自己的通盘考虑,虽说少林寺名头大,不过在这场搏弈里只能算是小角色,一般来说,这事牵连不到你身上。”

真观大师呼地喘了一口大气,立时将原本佝偻下来的腰杆挺得比鸡腰还要挺,称呼也换了回来。真观大师抹抹头上的汗说道:“这回可吓死我了,若不是杜侯爷一言点醒梦中人,恐怕老纳心脏病都得吓出来了。”

正在抹汗的真观大师突然僵了一下,象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赶忙打开房门,对着外头喊道:“慧能,快将慧定叫回来,告诉他那一万两银票千万别送到周大档头的房里去。”

卓非凡正拿着起茶杯喝水,闻言立时将茶水喷了满地:“大师,你……”

杜远也摇头不已:“真观大师,俗话说,贼咬一口,入骨三分。周剑平当然不至于拿你做替罪羊,但是他若在结案文卷里加上一句‘少林寺防范不严,是陆大人遇刺的主要原因’,恐怕皇上……”

真观大师打了一个冷战,慌忙又冲到了门外:“慧能,快让慧定将银票再送回去。对了,不要送得太多,就送个……”真观大师飞快地在心里做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八千,不,五千两银子就好了。”

杜远与卓非凡相顾无言。

真观大师满脸堆笑地凑了上来:“二位侯爷,老纳只是个纯正的生意人而已,朝庭中的恩恩怨怨可插手不了,想来二位侯爷的心思也跟我差不多吧。”

杜远赞许地点点头。

真观大师对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正。他知道自己的能力上限在哪里。

在任何一个社会里,一个成功的大商家都没有可能不与政治扯上关系,但钱权交易是个平衡木的把戏,一个不好,便要从平衡木上掉下来。即使不诛,也得发配遣送到蛮荒之地去劳动改造,以观后效。

这种交易,只能在一定时间,一定地点,一定范围之内交易,这就是这种游戏的法则。

真观大师可以和开封府的程光明做交易,但却绝不会和京城来的高官做任何交易,以免得陷入政治的泥淖中。

“真观大师,这桩案子自有东厂的周大档头处置,咱们还是少插手的好。只要偶尔关注一下,小心别牵扯进去就是了。现在最主要的是,先把咱们的生意定下来。”

真观大师一听到那笔生意,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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