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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清王朝-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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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人愣住!于中这话是什么意思?

“来人,把这两个家伙给我轰到外面去,一人一把刀,让他们给本官杀出点儿红色儿来!……”不理诸人的不解,于中又朝外面的士兵下令道。

“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年羹尧眯着眼睛,硬声问道。

“年将军不必在意!……我这个人一向与为人善,对手下呢,也比较照顾。这一点,在黑龙江人人都晓得!……这两位将军现在都是我的部下,我看他们都有意打上一场,自然也要给个方便了!……放心,杀人不偿命,本官权当你们是失手!”于中微笑说道。

“大人,这……”骂人的那个满洲将领呆了,脸色由不屑顿时转为慌张。那些本来还在他旁边大声呼喝助威的满洲将领们也在听到了于中的这句话后迅速窝回了坐位上,眼观鼻,鼻观心地尤如老僧入定。半个字也不敢出口了!

“怎么了?……不是挺厉害的么?你得让这位岳钟麒将军好好瞧一下咱们满人的厉害不是?去去去,来人,带他们出去,不躺下一个不许停手!”于中又大声下令道。于是,他带来的几名亲兵立即就把那个满人将领“拖”了下去,岳钟麒则是深望了一眼于中,自行走了出去。

……

第三卷 物华天宝

第一百四十一章 开“玩儿”

“都统大人,你这是纵容军中械斗……”看到岳钟麒和那个骂人的满洲将领走出去,年羹尧终于忍不住出声质问起于中来。在他的眼里,于中这是故意的。他可是知道岳钟麒的武艺的,那个只会说话放屁的满洲将领要是能从岳钟麒手下撑过三个回合,他这个年字都敢倒过来写。可是,于中竟然允许两人违反军法动手,而且,还下了什么“杀人不偿命”的命令。这明明是想鼓动岳钟麒杀了那个家伙,然后,再借那个家伙的死来大做文章,因为岳钟麒是他年羹尧的部将,到时候,一条“御下不严、致人死命”的罪名可就跑不了了。而且,这可是杀害朝廷命官的大罪!而到时候,那些满洲将领也绝不会冒着得罪于中的危险,出来告发说是他说过“杀人不偿命”这句话并鼓动两人械斗的。

“呵呵,年将军不必这么着急。有我在,不会有事的……”看着年羹尧铁青着脸的样子,于中笑得十分开心。

“哼!……”闷哼了一声,年羹尧暗地咬牙,却是毫无办法。于中带来的人牢牢的守住门口,并且把目光都锁定在他身上,明显地是在防他闯出去搅局。

“呵呵……”于中轻笑两声,目光轻轻一扫那些满洲将领,把这群人吓得又都缩下去一圈之后,便把眼睛一闭,来了个闭目养神!

……

“末将岳钟麒,特向都统大人请罪!”

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一会儿!岳钟麒便走进来朝于中跪下,说道。

“请罪?”于中睁开眼睛,笑嘻嘻地问道:“岳将军你有什么罪?”

“末将在军中与他人械斗,致使其人受伤,有违军法,特来向都统大人请罪!”岳钟麒大声答道。

“哦?只是受伤?你没杀了那个家伙?……”于中笑问道。

“大人,岳将军打掉了那小子十三颗牙,两条肋骨,并没有杀他!兄弟们已经带那家伙去治伤去了!……” 一名随岳钟麒回来的亲兵朝于中禀告道。

“哈哈哈……好好好!果然不愧是能让年羹尧到满洲也要带着的人!暴怒之下仍保持一丝理智,知道凡事有可为有不可为,当真算得上是大将之材!……”于中笑道。

“大人?”年羹尧和岳钟麒同时一愣。于中这话里把两人可都是捧得很高,大将之材!整个大清国才几个大将?飞扬古算一个,其他还有谁?他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旁边的一干满洲将领的眼中却大多流露出了对于中的不满。胳膊肘朝外拐,这家伙算什么满人?……个别的满洲将领如此想道。

“好了,不说这些了!岳将军请先坐下!……”示意岳钟麒站起来回到座位上,于中又朝那些窝在一边不敢说话的满洲将领看了过去,“你们好像不高兴……你们知道我刚才为什么允许岳钟麒下狠手杀了那小子么?”

“……”一群小武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

“因为他笨!新官上任三把火,不烧勤的,不烧懒的,专烧不长眼的!……你们说,这支队伍里面,是你们难管一些,还是年羹尧将军和他的部下难管一些?……”于中问道。

“这……”众满洲将领哑然。像于中这么明说“新官上任要烧火”的人倒还是头一次听到。可是,于中的话好像也很有道理。相比于年羹尧那些汉军旗出身的将领士兵和岳钟麒这样的汉族将领,他们确实好像是更难管一些。只是,于中的话又让人听着十分别扭,这等于是说那个骂人的家伙挨揍纯属活该嘛!而且,就算这家伙不挨顿揍,听于中这意思,恐怕还要从他们中间找一个出来“烧”上一通……这是什么人啊!

“哼,如果只是笨,也无可厚非!本官知道你们大都没怎么读过书,大多是在地方上横蛮霸道惯了的人物。拿着粗鲁当豪放,拿着愚蠢当大胆,没有点儿眼力介儿了也很正常!……可是,他居然敢辱骂上官?如果他只是骂岳将军为‘狗’,我顶多治他个‘藐视上官’之罪,打他三十大板以儆效尤,可是,他居然骂的是‘汉狗’!哼,蓄意制造军中不和,这也多亏了岳将军不愿开杀戒,告诉你们,就算岳将军真的发狠杀了他,本官也只会算那小子一个活该!”于中冷冷地说道。

“都统大人,擅杀朝廷命官,那可是死罪!您……”一名看上去年轻点儿的满洲将领忍不住开口说道。

“我什么?……你叫什么名字?”于中盯着这个年轻将领,冷冷地问道。

“末……末将穆尔察!富……富察氏!”那年轻将领看着于中,有些迟疑地说道。

“富察氏?看来咱们还是本家……”于中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叫穆尔察的年青将领,问道:“你刚才说我什么?”

“末将说,大人您鼓……鼓动岳将军杀人,这也是有违军法!……”有些承受不住于中凝视的眼光,穆尔察低着头答道。

“哦?有违军法?……”于中邪邪一笑,又转向其他的满洲将领,问道:“你们也是这么想的?”

“……末将等不敢!”这些满洲将领纷纷在于中的注视下低下了头。

“哼,一群没用的东西!违犯军法?来人,把咱们的家活什儿拿出来,让这帮没种的混蛋瞧瞧……”于中好像被这群满洲将领的表现气着了,猛得对亲兵大声喝道。

“喳!”亲兵应一声令,立即跑出去端进来一个扁平的三尺长盒。

“打开!”于中再次下令。

“喳!”亲兵打开盒盖,跪着把长盒举到于中的面前。

“哼,你们都自己来看看吧……”冷哼一声,于中朝诸人说道。

……

“上方宝剑!”年羹尧一直冷眼旁观于中训斥那些满洲将领,可是,他离于中最近,自然也是最先看清了盒里物品的的模样,一惊之下,忍不住轻呼出声。

“什么?……”那些满洲的将领们也被年羹尧所说的四个字给吓了一跳,趋前一望之后,忙不迭跟着年羹尧跪倒在地山呼“万岁”。

“都看清了?……哼,本官也不瞒你们,皇上赐给了我‘杀人权’。也就是说,你们这些人,以后如果在本官的麾下犯事,本官可以先斩后奏,不必禀明兵部定夺!……所以,我就是许诺岳钟麒杀人,也不会有任何的罪责!你们都明白了吗?”于中也不叫人起来,只是站在那里冷冷地说道。

“末将等明白了!”包括年羹尧在内,所有人都老老实实地答道。

“明白就好!本官以后不许你们中间有任何一个人再做出有伤军中和气的事情,否则,休怪本官不客气!……都听到了没有?”看到这些人已经暂时被自己压服,于中又厉声问道。

“听到了!”

“嗯!既然听到了,以后就给我老实点儿!别犯了事儿!……”又警告了一下眼前的诸人,于中又朝年羹尧叫道:“年羹尧!”

“末将在!”

“明日起程,全军朝宁古塔进发。本官先行一步,全军仍由你带队,不得有误!……”

“末将领命!”年羹尧跪着答道。

“嗯!今天就到这儿吧,穆尔察留下,其他人都先退下去吧,准备明天起程!……”于中又说道。

“喳!”为穆尔察留下一片同情的目光,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

“不知大人可是有话要对末将说?”所有人都退下之后,穆尔察站在那里,显得有些心虚的向于中问道。

“不用拘谨!难得遇到个同宗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坐吧……”于中微笑着,示意穆尔察坐下。

“谢大人赐座!”穆尔察依言坐下,可是,他仍然显得有些战战兢兢。

“穆尔察,你今年多大了?”于中突然又开口问道。

“啊?……”听到于中的问话,穆尔察先是一愣,接着低头答道:“末将今年十九,是戊午年腊月生人!”

“这么说你还很年轻嘛!……哈哈,对了,你原先在哪儿当兵?”于中笑了笑,又问道。

“末将本是洞庭湖水师的……”

……

又接着聊了一阵儿,于中的故作亲密让穆尔察找到了“同宗”的感觉,渐渐地有些放开了,话也说得多了起来,不过,于中感到这小子仍然对自己有着不只一点儿戒心。

“你是不是觉得我刚才对你和你的那帮同僚太严厉了一点儿?”懒得管穆尔察为什么有这种表现,于中开始把话转向正题。

“末将不敢!”穆尔察急忙站起来答道。

“你看你……你紧张什么?”于中佯做不悦的瞪了穆尔察一眼,“难道我很可怕吗?我说过,咱们是同宗,是本家。现在又是私下里,你这样一惊一乍的,弄得我也挺紧张的,你知不知道?”

“是,是是!”在于中的“和煦”的目光的逼视下,穆尔察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又坐了下去。

“实话给你说了吧,小穆啊……我不对你们严厉一点儿不成啊!……”于中佯做叹了一口气,又说道:“我不对你们严厉,你们就会放纵,一放纵,到时候,我就是想救你们恐怕也救不成啊!”

“大人,这是为什么?”听到于中突然这么说,穆尔察不解地问道。

“你知道这个年羹尧么?”于中问道。

“知道一点儿,听说这个年将军曾随皇上西征过,立过一些功劳!……”穆尔察答道。

“嘿嘿,说得不错!那你知不知道这位年将军他治军严厉,杀人如麻?……”

“这个……不太清楚!”穆尔察的神色显得对于中的话有些不太相信。年羹尧可并不像那种好杀人的样子。

“那你可得去好好打听打听了…………此人治军极严,不听军令者,动辄被斩去手足!他现在对你们客气,并不是怕了你们,只是因为我在这儿,他也还没有稳定下来罢了。可是,你们想必不太清楚,我这个都统,日后并不会常常跟你们在一起,实际上,你们的主将,恐怕大多数时间都是那个年羹尧!也就是说,如果我放纵你们,你们这些人日后恐怕就要因此有人成为残废,有人掉了脑袋……到时候,就算我想救你们,恐怕也救不成!军法如山,我不在,年羹尧就是你们的老大,他的话,就是军法!……”

“大人,您说的会不会有些过了?年羹尧他真会这么做?”

“哼哼,小子,你们这些人好像都挺怕我的,是不是?”看到穆尔察仍然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于中突然转变话题说道。

“……”穆尔察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为什么怕我?”

“您……您和马大人杀了川陕总督葛礼,我们在湖南就听说了!……所以,大家听说你是咱们的都统,都有些怕!”穆尔察想了想,答道。

“哈哈哈,杀个总督就让你们怕成那样?……那你们知不知道我和马德差点儿死在年羹尧的刀下?”

“什么?”穆尔察一愣。

“算了,你不信年羹尧好杀人,我也不再多说了!不过,念在同宗的‘情谊’,我警告你:穆尔察,别犯事,尤其是我不在的时候!不管你再怎么受不了,也不要有违年羹尧的命令。要不然,谁也救不了你!……好了,你回去吧!”

“……”带着满脑子的疑问,穆尔察也退了出去。

……

“这小子大概会很快就把我的话传出去吧?嘿嘿,年羹尧啊年羹尧,康熙虽然不许我用这把破烂上方剑杀你,可是,你既然到了满洲,咱们就有的是时间慢慢玩儿!……”看着穆尔察的背影,于中自言自语地小声说道。

第三卷 物华天宝

第一百四十二章 太子党

锦州会面之后,于中先行一步,先骑马,后坐着雪撬朝雅克萨疾赶,莫睛已经先赶一步了。不过,临走的时候,他又做了一件让人意外的事情:他把那柄上方宝剑留给了年羹尧。

这引起了那些满洲将领的不满与反对。他们刚刚得罪了岳钟麒,而岳钟麒却又是年羹尧的属下,那么,于中的做法岂不是等于把他们的小命交到了“仇人”的手上?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可是,于中却好似已经打定了主意,反对根本就没有效果。

而在于中走后没有多久,一些小道消息的就传播了开来,之后,这些满洲将领也终于明白了于中的“好意”:有上方宝剑在,他们自然不敢乱来,这样,就不会有太多人犯在年羹尧手里而失去性命了。尤其是在这些人从年羹尧带来的那些亲兵那里打听到了年羹尧的治军手段之后,更进一步确定了于中是在为他们着想。虽然这种观点还不是很坚定,可是,相信用不了太长的时间,他们就会真真的意识到于中是多么的“关心”他们了。

而相对于这些满洲兵将,年羹尧的心思却是复杂的多了。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于中会把上方宝剑留下来并交给自己。可是,于中绝不是出于什么好意,光从于中离开时看向他的那意味深长的目光里,他就能确定这一点。

不过,尽管心存疑惑,年羹尧还是欣然接受了这柄剑。北上之路并不好走,严寒与积雪足以让士兵们产生许多的怨言,再加上军中已经有的裂痕,这都是麻烦。而有了上方宝剑,可以让他少费很多功夫。

当然,年羹尧并不认为自己的麻烦只会出自这只军队。从锦州出发,他要经过奉天,那里有于中一伙的同党费迪南;在宁古塔,更是有他的另一位仇人马德,虽然马德已经调任安徽巡抚,可是,据他所知,这个马德在宁古塔拥有着绝对的权威和影响力,连新任的宁古塔都统沙尔虎达都是这个马德的好朋友。

如何对付这些人,才是他真正的大麻烦!

********

辽东!

大连湾一带!

在已经成形的村落的边上,费老头跟回了宁古塔一趟又转道南下的马德进行了一场会面。

……

“欣欣没有跟着你?”见到马德是单身一人,费老头首先问道。

“是啊,宁古塔那边还有很多事没处理完。总不能让伊桑阿白白捡了果子吧?康熙可是说过,我在那里的收益可不会少一分的!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用客气了……”马德微笑道。

“随你们的便吧。不过,要把握好分寸,别惹急了那伊桑阿……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康熙派来给咱们中间插秧子的,这面上的功夫还是顾着点的好!”费老头说道。

“您老放心,我们知道!”马德答道。

“嗯!……想好怎么治理安徽没有?”费老头突然又笑问道。

“唉,哪能有什么办法?安徽刚刚经历了一场官场动荡,还有一场大旱,我又没什么根底,到了那里能先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就不错了。”马德叹了口气说道。

“呵呵,你能这么想最好!……官场不比其他,这里面最忌的就是不合规矩的乱来。施世纶在安徽玩了一场大手笔,可是,他的行为却等于把自己放到了所有‘正常’官吏的对立面去了。就算是那些心思正当点儿的官员,恐怕也不敢跟他深交。以后的他,必定是步履为艰。除非清廷再来一场惩贪治腐的风暴,要不然,他能保着现在的位子就算不错的了。……所以,你到那里之后,不要急着去找他!”费老头又说道。

“我知道……”马德应道。

“旅顺口正好有一艘商船,听说要去大沽口,你就顺路一块走吧!……”费老头突然说道。

“呃……费老,您这就赶我走?就没点儿别的话?”

“能有什么话?我又不是诸葛亮,前知一千年,后知五百载的,万一说错了的话,欣欣那丫头岂不是要怪我一辈子?……再说了,我留你在这儿干什么?你能帮我修码头么?一天七个时辰,你撑得过来?你要是撑得过来,我就改成一天八个时辰!……还是赶紧去上任吧。康熙不是说过,你得在六月份之前到任的么?这路上可有你赶的……滚吧!”费老头斜瞪了马德一眼,没有任何留客的意思。

*********

夜!

保定府!

太子胤礽的别院之内。戒备森严!

“奴才徐祖荫,给主子请安!”书房里,一名脸宽眼小的,身材壮实的官员朝着安坐在书桌后面的太子胤礽叩头说道。

“起来吧!……”胤礽显得有些有力无气,身子靠在椅背上,对面前的几个亲信门人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坐到一边的椅子上。

“谢主子……”几个官员都拱手朝胤礽行了一礼,各自落座。

……

“祖荫啊!你回来就好。本宫现在的日子不好过啊……你一向足智多谋,可得好生为本宫分分忧。”见诸人都已坐好,胤礽便对那个刚才朝他下跪的徐祖荫说道。徐祖荫身边,还有三个人,分别叫做凌普、琦亮和劳之辩,这些人都是他的门人谋士。

“主子,京里的情形来的时候凌大人已经给奴才说了……”徐祖荫一副正宗的四方国字脸,浓眉,只是眼睛有些小,显得整个人有些没有精神。

“嗯!你既然已经知道了京里的这些个事情,可有什么主意没有?”胤礽又问道。

“请主子恕罪,奴才觉得此刻并不是该有什么行动的时候。反倒是主子您,奴才觉得你应该……”徐祖荫欲言又止,抬头看了看胤礽的脸色,却并没有在对方的脸上看到预期中的火气。

“我该怎么样?但说无妨……”没有了以往的那种跋扈,胤礽对自己的亲信有着比别人更多的宽容。

“主子,奴才觉得,您前些日子所做的一些事情并不太好,这才是您最近屡屡受挫的原因,与其想办法去对付别人,奴才觉得反倒还不如在咱们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徐祖荫又叩头说道。

“端缜兄,你这是什么胡话?还不快向主子请罪……”凌普听到徐祖荫这么说,急忙说道。边说边示意徐祖荫赶紧改口。

“凌普你不用着急!”胤礽的脸色虽然还是那么阴沉,却并没有变得更坏,他看着徐祖荫,说道:“本宫何尝不想在皇阿玛之前表现的好一些。可是,哪有那么容易?不说皇阿玛整天在旁边看着,一会儿说我这事做得不好,一会儿又说我那事做得不行,让本宫心情极是郁闷。又有老大在那里虎视眈眈……哼,几个月前的那次事情,肯定是他和他的那个贱人额娘搞的鬼,害得本宫又挨了皇阿玛一顿臭骂……”

“主子您说的是那次玉粹轩的事?”劳之辩开口问道。

“没错!哼,玉粹轩的那个小宫女晓得去找永和宫的敏贵妃,敏贵妃和莫睛、罗欣两个女人会亲自赶去玉粹轩,本宫那时候恰好正在生气,又会在同一时间得到消息,皇阿玛又会紧接着赶来抓本宫一个现行!……哼,这么多的巧合,时间都安排的如此契合,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怎么可能?……邢年身为延禧宫的太监总管,还用得着亲自去御膳房拿什么补汤?慧妃一向身子康健,哪里用得着补?哼,还偏偏要良妃那个贱人生的老八一起去……慧妃和老大以为他们做得很隐密,可是,本宫一时不察中了他们的诡计,却并不代表本宫就是笨蛋蠢才”胤礽站起身来,猛得一拍书桌,怒声道。

“主子明见。此事肯定是那慧妃和大阿哥在捣鬼……可是,主子,大阿哥那边也没沾到什么便宜!奴才以为咱们可以暂时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到时候再与他们算帐也不迟!”凌普说道。

“老大确实是没沾到什么便宜!可是,本宫却多了两伙敌人!……”胤礽沉声说道。

“主子您说的是……”徐祖荫问道。

“老八和良妃,这两个还无所谓;可是,那敦敏皇贵妃却是了不得!……你们恐怕不太清楚,年关的时候,不仅东蒙古温都尔汗给这个女人送来的年贺之礼,就连科尔沁,也分出了一份贺礼送给这个女人,还有西蒙古的穆萨尔、钟小珍夫妇,这个女人,身后可是有着数股豪强啊!”胤礽又叹了一口气,说道。

第三卷 物华天宝

第一百四十三章 阴招

“主子,奴才以为,咱们大可不必把这位敦敏皇贵妃放在心上!……”劳之辩说道。

“之辩兄,这话怎么说?这个土谢图氏的女人虽然没了娘家,可她身后的势力却是宫中所有妃嫔里面最大的。东蒙古、西蒙古都有人卖她面子,在满洲她也有很强的关系,而且她还为皇上生了一个儿子……如要有一天,她也要为自己的儿子争夺皇储之位,恐怕就是皇上,也要好生掂量掂量啊!”凌普说道。

“呵呵,凌兄恐怕是过虑了!你虽然说得不错,可大家莫要忘了,自从这位土谢图家的女人进到皇宫之后,她可曾跟哪一个妃嫔起过冲突?而且,她也不好管闲事。虽然良妃这件事她也出了头,可是,这也是因为她身边有莫睛和罗欣这两个女人在撺掇的原因。咱们的眼线不是说了吗?是那个罗欣非要到玉粹轩,敏贵妃这才不得不跟着一起去的……所以,主子,奴才以为咱们不必管这个敏贵妃,反正您上一次也没有得罪她,只要以后待之以礼,就应该不会有事!”琦亮插进来说道。

“祖荫,你怎么看?”胤礽又朝徐祖萌问道。

“回主子,奴才以为琦亮大人所言甚是!虽然敏贵妃她身份高贵,身后又有数股强大的势力,可是,那些毕竟都不是她的娘家!就是温都尔汗,连土谢图部被葛尔丹剿灭的时候也没有出兵,又岂会为了宫廷争斗而出头?这还是她的舅舅呢,其他人就更不要说了!……这些人恐怕大多只是想让这位皇贵妃帮他们在皇上面前多说好话,不会拿出什么真情实意来的!”徐祖荫答道。

“这话有理!……可是,本宫担心啊,现在这位敏贵妃跟良妃走得甚近,本宫怕她会被盅惑了!虽然那些蒙古汗王不会为了这个女人玩真的,可是,上几道表章也足以让朝廷翻腾几天了!……哼,本宫实在是弄不明白,为什么皇阿玛当时会把卫氏那个贱人封为良妃,一个辛者库的贱籍中人,有什么资格称妃?”胤礽的语气里极是不满。

“依奴才看,主子,恐怕卫氏和八阿哥都是沾了您的光!”琦亮又说道。

“哦?说说看……”

“主子,请恕奴才不敬。您想一想,如果以皇上平常的脾气,当日到了玉粹轩,他会不会发火,甚至于,臭骂您一顿?”琦亮问道。

“确实,是有这种可能!……你接着说!”胤礽想了想,肯定了琦亮的话,又接着问道。

“卫氏是辛者库贱籍出身,可是,毕竟是生了皇子,按理,至少也该封个嫔位!可是,皇上只给了她个贵人!这说明皇上其实并不喜欢这个女人。可是,为了她生病咳血,皇上居然一跃给她升了两级,越过嫔直接封妃,诸位,你们想一想,这可能吗?”琦亮说道。

“不错,依皇上的脾性,按理说确实不应该这么做。”凌普点头道。

“哼,我敢打包票,当时皇上之所以晋良贵人为良妃,还封了八阿哥为贝子,只是为了两件事。一,面子!皇上是一国之主,面子不能丢。虽然当时在场的人大多是宫廷中人,可是,莫睛和罗欣,还有费迪南、于中、马德五个却是外人。当时良妃一副苦哈哈的样子,那两个女人又明显是站在她那一边,皇上若不给良妃一个安慰,又如何面对臣下?皇上可是一向自诩‘公正’的。……二,那就是主子爷的原因了。主子您是储君,皇上顾及您的脸面,当然不能当着臣下对您发脾气,可是,他又在生气。怎么办?就只有拐着弯儿的警告主子您了!封良贵人为妃,岂不正是其中最佳的办法?”琦亮自得的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不错,琦大人说得很有道理。看来,皇上还是很看重主子爷的,要不然,不会时时刻刻还想着顾及主子爷您的脸面!”劳之辩说道。

“嗯!……”胤礽的脸色稍霁,点了点头。

“我们不能太过于乐观!……皇上虽然还很看重主子爷,可是,如今我们的形势并不妙!这争夺皇位,历来都是用内外夹攻的手段。大阿哥那边虽然没了明珠,可宫里还有慧妃扶持;主子爷却不同,孝诚仁皇后早早就驾薨了,索相如今也被圈禁,里外我们都没有能上得了台面的大人物,这并非吉兆啊!”凌普提醒诸人道。

“祖荫,你怎么不说话?”胤礽又是一皱眉,转眼看到了在闭目沉思的徐祖荫,开口问道。

“主子,奴才有几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徐祖荫拱手说道。

“有话就说,不要藏着掖着!”胤礽说道。

“喳!……主子,奴才以为,现而今的情形,要想立于不败之地,咱们就应该什么都不要做。只要主子您能保持心境平和,不要发火,也不去惹谁,注意不要中了谁的奸计,就足以克敌制胜了!”徐祖荫缓缓地说道。

“端缜兄,你怎么又来乱说?如今大阿哥他们肯定正想趁着主子失意的时候乘势而起,我们如果不反击,岂不是要被他们拉下台?到时候,主子如果出了事,你怎么办?大阿哥难道还会饶了你不成?”凌普不满道。他的身边,琦亮和劳之辩也都是同一种表情。

“祖荫,给本宫把话讲清楚了!”胤礽也是冷冷地说道。被人惹了也不让反击,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一种羞辱!身为太子,绝不能被人挑战了权威还无动于衷。

“主子……”徐祖荫暗暗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自古兵家争胜,若双方实力差不多,则守方必然占尽便宜。如今主子与大阿哥谁也奈何不了谁,这就像是两只实力相当的大军!……大阿哥是想争夺太子位,就像是进攻的那一方;主子已是皇储,就像是守城的一方。主子,既然我们与大阿哥已经进入相持之时,咱们又没有必胜的把握,您又何必非要派兵出来跟大阿哥斗呢?……何不坐守城中,消耗大阿哥的实力,等到他军力不济之时,再一举反攻,彻底将他打败?……就算大阿哥不会行险强攻,军力没有多大损耗,只要主子您紧守城池,等到皇上百年之后,您登上皇位,大阿哥还不是照样被您手到擒来?”

“端缜兄,只守不攻,这可是兵家大忌!”凌普摇首反对道。

“凌大人!我们是只守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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