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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小子的大亨路-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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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倒是真的,单思华刚才也想到了。但他还是不想和曾医生再废话,一言不发地下楼而去。他只想快一点找到阿格和春仔。
情况超出了预料,必须得重新制定行动计划。虽然单思华已经知道,李老板确实不是那么好弄,但他丝毫没有退缩的想法,相反却更加激昂。
就在他刚刚走到大门口的时候,身后再次响起曾医生像鸭子一样的声音:“阿华,等一下。”
单思华闻言,不觉心里的怒火又“腾”地冒了起来。他转过身,愠怒道:“不要以为你说了那些话,我就真的不敢动你,你再啰嗦,信不信我把你的嘴巴打个稀巴烂?”
同一时间,铁门外面闪进两个黑影,异口同声地叫了一声:“华哥,怎么回事?”
单思华一看,正是阿格和春仔,两人快步走到身边,春仔接了一句:“华哥,要不要我们现在把他弄一顿?”
“华哥,你怎么没弄他吗?”阿格略带诧异地接道:“刚才我听春仔说,这个老刁原来是个瘾君子啊,还带注射了,怪不得这么瘦,怎么我以前都没看出来?”
“不用弄他,看看他还有什么屁话要放。”单思华随口回应了春仔一句,没有回答阿格的话,直接对曾医生又补道:“你想说什么,想清楚了再说,不要再啰嗦。”言下之意,是在警告曾医生,不该说的不要乱说,比如关于单妈妈的事情。
曾医生也没有回答单思华的话,而是走进一步,有些意外地说道:“这个人的声音怎么听着耳熟,好像是那个什么阿格,对不对?”
“是又怎么样,你个老铺盖,”阿格不由得愤愤地骂了一句,就想上前出手打他,被单思华一把拉住:“算了,阿格,你也知道他在注射,离死不远了,这种人不值得我们出手。”
曾医生并不理会众人的鄙视和敌意,只见他捋了一下那几根山羊胡,嘿嘿笑道:“还是阿华懂事,好吧,我追下来,是想告诉你,如果你不怕我会害你,就把电话号码给我。”
“为什么要把号码给你?”这次是春仔发问,他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怒视着曾医生。估计这个时候,如果单思华喊一声“打”,春仔和阿格定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对准曾医生就是一顿暴打,哪里还管他什么注射不注射的。
听到曾医生说要号码,单思华也有些纳闷:这个曾医生又想搞什么花样?心念未止,阿格又补了一句:“是不是刚才还没有让你的老骨头舒服,想叫我们再给你松一松?”
曾医生对此并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子,径自对单思华说道:“你把号码给我,如果下次,李老板单独一个人来这边,我就打电话通知你,信不信由你。”
阿格两人闻言,马上接道:“华哥,不要给他,等下他会害你……”话才出口,就被单思华打断。
第二百二十七章 怎么是你
单思华伸手示意他们不要吵,沉吟片刻,果断地报出了自己的电话号码。通过刚才在楼上所说的一切,单思华有理由相信,曾医生不会害自己,不管曾医生会不会按他刚才所说的那样,看见李老板来了就通知他们,但他们最开始的行动计划却正是这样的。
曾医生的想法和单思华他们的想法不谋而合,让人觉得,冥冥之中,似乎有某种力量在帮助单思华。
仰望夜空,单思华突然觉得,这种力量,应该就是存在于天地之中的那股凛然正气!
曾医生记好号码,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转身默默地上楼而去,也不管院子里还站着三个人,连门都没有关。
“华哥,你不是说了要来搞他吗?怎么现在又变为让他帮忙了?”阿格颇为不解地问道。春仔也在旁边接道:“华哥,你就那么容易相信他?他刚才在楼上都给你说了些什么?”
单思华淡笑着摇摇头,轻描淡写地回道:“放心吧,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说着话锋一转,接道:“对了,我不是叫你们去叫出租车吗?你们叫了没有,不要耽误了去坐火车的时间。”
“华哥,我要去叫车,被阿格拦住了,他一定要等你下来再去。”春仔回应道。
“为什么?”单思华扭头看了一眼阿格,不解地问道:“先前不是说好了的吗?为什么要等我下楼?”
“阿华,本来我是准备去叫车的,可是你一个人在上面,我们不放心,所以我才要等你下来的。”阿格回道:“要是我们都走开,万一有其他人进来,你怎么办?”
按照计划,阿格本来就是在外面放风的,这一点,单思华自己倒忘记了。阿格说的也有道理,万一他和春仔一起去叫车,并且在菜市场门口等,万一突然又来几个人,那单思华岂不是非常危险?
想到此,一股暖流涌上单思华的心头。他充满感激地拍了拍阿格的肩膀,随即补道:“走吧,我们马上去叫车,边走边说。”
一行三人披着月光,穿过小树林,向南田菜市场的位置走去。通常在晚上,出租车都会停在那个位置。
“华哥,我听春仔说,李老板在做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是不是?”阿格终于忍不住问道,见单思华点点头,便又接道:“怪不得李老板这么有钱,经常去唱歌,洗澡什么的,原来挣的全部是不义之财。”
“阿格,你跟了李老板差不多半年,居然没有看出他暗地里在做那些东西的生意”春仔接道:“这样说的话,那个李老板还真不简单。”
“李老板是不简单,但我一定要搞到他。”单思华随即接道:“不管怎么样,等我们去阿格家,把他爸爸的头七念好,我们就回来,重新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看怎么把李老板这个老狐狸搞定。”
“好,我最喜欢有点难度的。”春仔跟着附和,“太容易就搞定的话,一点意思都没有,也搞得没劲。”
说话之间,三人已经走到了云彩发廊的楼下。单思华突然想起之前自己对阿美进行恐吓的事情,准备**仔去探探具体情况。一抬头,却发现云彩发廊黑灯瞎火的大门紧闭,已经打烊了。
他看了看时间还不到12点,往常这个时候正是发廊里面生意最旺的时候,今天怎么就关门了?真是日怪,难道是因为刚才自己所搞的恶作剧?
既然关门了,就只有放弃这个念头。单思华暗自好笑,摇摇头,不动声色地继续向停有出租车的地方走去。
此刻工业区里面人迹寥寥,三人走在路上份外醒目,街灯把三人的身影倒映在地面,随着三人的移动,倒映在地面的影子被越拉越长。
就在云彩发廊和菜市场之间的路口,一个人从边上闪现,随口叫道:“小华,怎么是你?”
单思华定睛一看,说话之人竟然是海娃,只得礼貌地回应了一句。谁知海娃一把拉过单思华到旁边,那神秘兮兮的样子搞得阿格和春仔不知所以,面面相窥。
海娃的举动让单思华有些担心,莫非是自己刚才对阿美所做的事情被发现了?当即忐忑地问道:“什么事情?”
“小华,你还敢在这里,你知道吗,刚才和你一起做钟的那个阿美,已经被治安队的人带走了。”海娃有些焦急地说道。
果然是阿美的事情,怪不得刚才看见云彩发廊那么早就关门。单思华不禁皱起眉,接道:“为什么被带走?”
“好像是什么体温偏高。”海娃随口又应道,并看了一眼旁边等候的阿格和春仔,那意思是有人在旁边,不好说。
单思华会意,便叫阿格和春仔先去那边叫好出租车,等他两分钟。“这个是我的朋友,你们先过去吧,我等几分钟就过去。”
“华哥,你快一点,别耽误了坐火车的时间。”春仔回应了一声,和阿格向远处停了一排的出租车走去,把说话的空间留给单思华和海娃。
“究竟是怎么回事,快告诉我。”单思华随即催促道。见两人走远,海娃才接道:“刚才你走了不久,治安队的就带了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来我们发廊检查。那些穿白大褂的人拿出一个像探测器一样的电子棒,伸到耳朵里,然后就会在电子棒上面显示出你的体温。”
“那这和那个事情有什么关系?”单思华不耐烦地追问道:“你直接说那个阿美吧,我赶时间。”
“你不要着急,听我说。”海娃接道:““我知道,阿美被带走之前,是和你在做钟,对吗?”
“对啊,她有没有提到我什么?”听海娃这样说,单思华多少有些担心,毕竟私藏枪支的罪名是很大的,万一阿美给他们说了,自己肯定会被追查。
“没有,阿美没有提到你,但是治安队的人说,和阿美有过密切接触的人,都必须带去观察,和检查,我也刚刚才从治安队回来。”海娃接道:“阿美是因为体温偏高,然后才被带走。那些人说,还有和她在一起呆过的人,要求尽快去治安队进行隔离观察。”
第二百二十八章 量体温
隔离观察?听着这个新鲜的名词,单思华还不是很明白。听说阿美不是因为自己的恐吓被带走的,他也放心不少,当即向海娃说了几句客气话,转身就要钱去坐车。
既然不是自己的原因,其他的什么,他才懒得去管,隔离就隔离吧,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小华,你这么急着去哪里?”海娃见单思华不以为意,又补了一句:“我们那里的人也全部被带走了,每个人都去检查了体温。我想你也去一趟治安办,这样会比较好。”
“为什么?”单思华耐着性子停住脚步,回应了一句,满脸不解地望向海娃,苦笑道:“你有什么就快说吧,我真的赶时间。”
海娃接道:“因为我听那些人说,去检查一下对自己有好处。这是一种新型的病毒,最大的特点,就是体温偏高。如果你接触了阿美,是很容易被传染的,现在不去检查,万一等到发病的时候,就治不好,会死人的。”
是这么回事。单思华听得频频点头,连声应道:“好吧,我知道了。我会自己小心的,谢谢你的提醒。”心里却不以为意,暗道:管他什么病毒,现在最重要的是去阿格家乡,替他爸爸念头七。后天就是阿格爸爸的头七,他们必须在明天晚上以前,到达阿格的家乡。
海娃见单思华这样说,也没有多讲什么,只嘱咐他要多加小心,万一身体出现了什么,要及时去医院就诊。
匆匆告别海娃,单思华钻进早已等候多时的出租车,向火车站赶去。
从南田工业区到火车站可不是一段小距离,最快也得开一个小时的车,才能够到达。或许是连日来的奔波让神经高度紧张,车开出不到俩分钟,阿格和春仔都相继歪倒在后座位上,沉沉睡去。
倚靠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单思华却没有丝毫的睡意,接二连三的变故令他感到心力交瘁,不得不将原来的计划一再改变。特别是得知李老板原来真的是幕后黑手以后,单思华就觉得,想要报复李老板,没那么简单。
从曾医生的楼上下来以后,他就对报复李老板的信心有些动摇,但他没有在阿格两人面前表现出来。虽然对如何报复李老板,还没有丝毫的头绪,但单思华绝对不会放弃。
看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夜景,单思华暗暗告诫自己:不管未来对付李老板有多么棘手,他也绝对不会放弃!
为了妈妈那些忍辱负重的岁月,为了妹妹曾经蹉跎掉的好时光,同时更为了自己被他下黑手的惊险,他绝对不能容忍李老板,这个人面兽心,笑里藏刀的老狐狸,老畜生继续这样逍遥。
无论如何,也要让李老板付出血的教训!
只是,该怎么才能够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李老板本身就是一个阴险狡诈之人,手里还养了许多马仔,平时更是行踪不定,要想找他,已经是不容易。如今又得知他原来一直在暗中做那些东西的生意,这就使得,要想对付他,更是难上加难。
“呼”单思华吐出一口长气,闭上眼睛,将头靠向了后背,暂时将这堆乱麻抛到脑后。
既然一时之间无法理清,就先放置一旁,先把阿格爸爸念七的事情搞定,再做打算。
因为是夜间行车,不到一个小时,出租车就将三人顺利送达火车站。此时已经是子夜时分,火车站门口依然滞留着大批的旅客,或坐或蹲,还有的干脆席地而睡。
单思华三人的行李不多,就一个旅行包,里面装了一些换洗的衣服。单思华看了看火车票上的开车时间,凌晨3点25分,再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刚好还有一个小时开车。正好!
三人随熙熙攘攘的人流走进侯车大厅,发现坐他们这班车的旅客已经提前开始检票上车,便跟着排队,等候检票,进站上车。
今天晚上的检票似乎和以往有些差别,单思华发现,凡是从门口进去的人,要先到旁边一个小房间去一下,然后才出来,再往里面,才是车站的检票人员。
对于这些新的举措,单思华并不怎么在意,反正是买票坐车,没有什么好检查的。但他突然又想起,小伟给他的那支土制手枪还藏在腰上,不由得有些担心,万一等下查到,该怎么解释?
他想把手枪藏到旅行包里面,但随即就否定了这个想法。既然是检查,肯定会检查旅行包,如果检查出带有枪支,那今天晚上,他们三个人就走不了了。
眼看离进口越来越近,单思华无奈,只好趁人不备,悄悄把枪从裤管里滑到地上,并用脚把它踢到候车室的座椅下面。同时暗暗惋惜:可怜这把造型别致的土制手枪,自己还没有用过一次,就只能忍痛割爱,扔到这候车室,和它说拜拜了。
待到走进入口,单思华发现门口站着的人都戴着大号口罩,穿着白大褂,头上还有一顶白帽子,整个人就留了一双眼睛在外面,看着有些让人心生恐慌。
单思华三人排队进入那个小房间,接受检查。进去以后才发现,房间里面居然还有几名荷枪实弹的部队人员,也是个个戴着大号口罩,如临大敌。
这一幕让单思华感到有些不妙,他想起刚才在南田工业区,碰到海娃时说的关于阿美被带走的事情,眼前的这一切和海娃描述的情景非常相似,难道,海娃所说的什么体温的事件,这里也有发生?
阿格和春仔更是不明就里,悄悄问单思华:“华哥,这是怎么回事,你看他们拿那个什么东西伸到耳朵里面去,是做什么?”
“是量体温。”排在阿格身后的一名中年男子接过话茬,淡淡地应了一句。
“为什么要量体温?”单思华忍不住跟着问道,耳际回响起海娃前面说过的那句话“这是一种新型的病毒,最大的特点,就是体温偏高。如果你接触了阿美,是很容易被传染的,现在不去检查,万一等到发病的时候,就治不好,会死人的。”
第二百二十九章 叫什么名字
虽然他知道,这就是在量体温,但他却忍不住要追问,因为他在几个小时前,接触过阿美,他迫切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南田工业区的时候,因为急着坐车,并未对海娃的忠告放在心上。现在,看到这样的阵仗,不得不使人有些紧张。
“我也不清楚,就是听说现在有一种传染病,非常厉害的,凡是接触过病人的人,都会被传染。这种病很恐怖的,如果发病起来,就会一直发高烧,一直到死亡。”中年男子随即回答,也是满脸的惧意。
“还有这种事情?我怎么没听说过?”春仔接道:“那这种病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中年男子茫然地摇摇头,叹道:“我就是怕被传染,才想快些回家的。我们厂已经死了一个人,还有好多和那个人有接触的都被抓过去,关起来隔离检查。”
听到这里,单思华总算明白海娃所说的话,他有些后悔,刚才在南田工业区的时候,应该对海娃把详细情况问问清楚的。如果真的如这个中年男子所说的这么严重,自己是不是已经被阿美传染上这种可怕的病症?
中年男子的话让春仔和阿格吐了吐舌头,两人对单思华笑道:“哈,还有这么厉害的病,只要接触就会传染,简直比生化危机还可怕。”
单思华没有回应,他心事重重地扭头看了看队伍前面,那几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大口罩,只留两个眼睛在外面的工作人员,正在拿一根电子棒伸到被检查者的耳朵里面,那情形,还真的有点像生化危机。
单思华没有回应,他前面的一个人却回头应道:“我们厂里面也有一个人被传染了,但却没有死,现在还在隔离治疗。”
“是吗?”单思华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随口问道:“那这种到底是什么病?”
“听说是一种非常厉害的病毒,可以通过空气和唾液传播。哪怕是那个有病的人,对你打一个喷嚏,你也会被传染上的。”那人神气十足地回答,“名字现在还不清楚,因为是最新的病毒,估计没有一个科学的说法。”
顿了顿,那人又接道:“不过我知道,得这个病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不停地咳嗽。所以说,就算你没有发高烧,但是你咳嗽的话,一样会被隔离的。”
这个回答令单思华再次为自己担心,因为之前他确实和阿美接触过,如果被传染了,该怎么办?他甚至突然觉得喉咙一阵发痒,忍不住想要咳嗽。
前面是只露两个眼睛出来的检查人员,旁边还有全副武装的工作人员,现场的气氛本来就非常紧张,经这两个人的一知半解的解释,更让人心生恐慌。
但不管怎么样,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
就在几个人一片小声的议论中,很快就轮到单思华前面那个人了。
只见白大褂简单的问了几句,便将那根新式的电子棒伸进那人的耳朵里面,约莫过了10秒钟,电子棒被抽出,白大褂看了看上面的度数,没有表现异议。
那人禁不住长出一口气,如释重负地向外面走去,并冲单思华做了一个调皮的动作。
轮到单思华了。他按捺住“咚咚”直跳的心,站到了白大褂的面前。随即耳朵里被塞进了一个冰冷的器具。
春仔和阿格紧随其后,表情严肃地看着这一切。他们怎么会知道,在几个小时前,单思华刚刚和一个疑似患有这种病症的阿美在一起,有过亲密的接触,他们又怎么会知道,这种病症就是史无前例的“**型性肺炎”,简称“**”,他们更不会知道,在几分钟之后,单思华就会和他们暂时分别,被送去隔离。
是的,这就是继“2002年的第一场雪”之后,2003的那一场“**”。在其后的几个星期里,单思华将迎来他人生路的又一个重大转折。
“你原来在哪里做?”白大褂抽出电子棒以后,并没有像先前那个人一样,直接放行,而是像例行公事的口吻一样,问起了基本情况,这让单思华感到一丝不妙。他非常清楚,自己在几个小时前,曾经和阿美接触过。既然阿美已经被送进去了,自己肯定也被传染。
只是让单思华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前后还没有超过6小时,难道就这么快出现症状吗?
“原来在南田工业区。”单思华如实回答,在不明白究竟这是什么病症的时候,最好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问题,毕竟这是关乎生命的事情,不能儿戏。
“这样,你先到旁边坐着休息一下,我们待会儿再给你量一次。”白大褂随即补充道。
“请问,我有什么问题吗?”听白大褂要自己去旁边休息,单思华立刻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感染了,但他还不死心,跟着问了一句。
话还没有说完,白大褂后面走出一个人,拉住他的手,接道:“我们这是对你的健康负责,麻烦你配合一下。”声音虽然很轻,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单思华瞟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几名全副武装的人员,没有做出任何反抗,默默地跟随到旁边的一条长凳上面坐下,又由另外一个白大褂再次将一根电子棒插进他的耳朵。
同一时间,阿格已经开始在那边接受检查。春仔则在后面,满脸焦急地遥望着单思华这边的动静。
很快,白大褂取出电子棒,跟着很轻柔地问道:“你是一个人来的,还是几个人?”
看着白大褂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单思华明白,自己已经无可避免地成为了被感染者。听到白大褂这样发问,他突然想起海娃在南田工业区的时候,说什么凡是接触过的人,都要一起被隔离观察。再想起刚才中年男子曾经说过,他们厂已经死了一个人,还有好多和那个人有接触的都被抓过去,关起来隔离检查。
按照这个逻辑,如果单思华说阿格和春仔和他一起来的,那么毫无疑问,阿格和春仔也会被无条件地送走,接受隔离检查。
第二百三十章 大家不要怕
要知道,单思华他们此行,是为了替阿格的爸爸念头七的,后天就是他爸爸头七的日子,如果阿格被关起来,那么他就无法替他爸爸念头七了。
原本阿格有足够的时间赶回去见他爸爸的最后一面,也可以料理他爸爸的后事,替他爸爸好好念七。就是因为单思华的事情,才被耽误了行程。
阿格对单思华的付出,是那种不计回报的,对朋友忠肝义胆,为朋友两肋插刀,甚至为了朋友,连他爸爸的后事都没有来得及参加。
现在,替爸爸念头七,成为了阿格唯一还可以尽孝的机会。如果再因为这事被隔离,而耽误了替他爸爸念头七,单思华这辈子都不会再心安。
想到这里,单思华果断地回到:“没有,就我一个人。”他的想法很简单,就算自己被隔离,也不能连累阿格和春仔跟着一起被隔离。
“这样,那好吧,麻烦你把相关证件给我,我们带你到另外一个安静的地方,再给你好好解释一下原因。”白大褂非常干脆地说道,将单思华的身份证和暂住证放进一个白色的透明塑料袋中,单思华注意到,白大褂在拿这些东西的时候,非常的小心翼翼,双手更是戴了一双医学用的橡胶手套,好像单思华的证件上面布满了这种病毒的病菌。
就在这时,单思华突然发现,阿格一脸轻松地向自己这个方向走来,显然已经做过了检查,没有出现异常。
阿格一脸的轻松,在单思华看来却一点也不轻松。如果让阿格过来和自己搭话,之前的谎话就会露陷。
单思华并不是担心自己的谎言被揭穿,他是怕这样一来,阿格会受到牵连,这样,就无法及时赶回去替他爸爸念头七了。
不行,说什么也不能让阿格过来和自己搭讪。
单思华急中生智,突然撒开腿就向另外一侧的房间门钻,然后不顾一切地向外面的候车大厅跑,一下子就躲开了阿格和春仔的视线。
虽然单思华躲开了阿格和春仔的视线,但却躲不过车站工作人员的视线。显然他们也有应急预案,专门对付像单思华这种不予配合的人。
单思华刚刚跑到候车大厅的第一个入口,就被两名全副武装的工作人员牢牢按倒在地,不得动弹。耳朵边随即传来一个义正言辞的声音。“请你不要到处乱跑,为了你的健康,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本来单思华就不是想躲避工作人员,而是想躲避阿格和春仔,以免他们跟着被牵连。这会儿见被按住,他假装很害怕的样子,说了一句:“我怕被你们关起来。”
“你不用怕,我们不是要把你关起来,而是让你接受隔离检查,这是为了你的健康,等你的身体正常以后,我们会放你回去的。”工作人员耐心地解释道。
“好吧,如果是这样,我就配合。”单思华故意说道,同时要求他们放手。见单思华愿意配合,两名工作人员试着将手放开,让单思华站直了身体。
接着,从旁边过来两个穿白大褂的,带领单思华穿过无人的另外一个通道,坐上了一辆标有红色“十”字的救护车。在车厢里,还有几个像单思华一样被送去隔离的人。
车开了,望着车窗外越来越远的火车站,单思华在心里默默念道:阿格,对不起,不能和你一起去参加你爸爸的头七了,希望你和春仔一路顺利!
不到10分钟,救护车在一栋楼房前停了下来,单思华同另外几个人一起走下车,每个人都被要求戴上了口罩。
单思华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情景。发现这是一栋四层高的楼房,并不是什么医院。在楼的正前方,非常醒目地拉起一块横幅标语——坚持不懈战胜**,保一方净土护人民平安,最大限度消除交叉感染!
整个楼层灯火通明,显得一片繁忙。单思华随后来到底楼的一个房间,先由工作人员将他的随身物品全部收缴,连同刚才放身份证和暂住证的塑料袋,一起放进一个宽大的黄色牛皮纸袋,并标注了姓名和身份的相关信息。
接着,一个像是负责人一样的妇女对单思华等人作了简单的介绍。这里只是一个负责隔离观察的区域,专门收留一些疑似病症的人进行观察,如果在七天以后,没有发现有什么症状,那么就可以安全的离开。如果出现什么症状,就会为其提供免费的隔离治疗。
“请问一下,什么是**?得了以后,会不会死掉?”坐在单思华旁边的一个女孩子有些恐慌地提出疑问,从她的声音里面可以听出,她被吓得不轻。
发言的负责人听了女孩的疑问,轻轻一笑道:“你们不用担心,**是一种急性呼吸综合症,又称传染性**型肺炎,所以叫**。它是一种因感染sars冠状病毒引起的新的呼吸系统传染性疾病。一般不会有生命危险。如果在发病早期就进行治疗,是可以治愈的,所以大家不要怕。”
“那为什么要让我们隔离观察七天呢?”另外一个声音接着响起,继续提问道。
负责人耐心地解释道:“之所以要你们隔离观察,就是为了你们的生命安全,一旦发现有情况,才好及时得到治疗,当然,没有出现情况,那是最好不过的,我们也希望大家能够在七天过后,平平安安地从这里走出去。”
“那我们也可以回去自己观察,为什么一定要集中到这里来隔离?”又是一个声音提出质疑,语气之中带有强烈的不满。
负责人又是淡淡一笑,跟着解释道:“大家可能还不是很清楚**的传播途径,下面我就给大家讲解清楚,这样你们就不会再有疑问的。”
尽管每个人都戴着口罩,但是大家还是能够看得到负责人眼中的微笑,以及话中的关心。或许,她就是专门替大家解答疑问的。
第二百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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