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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小子的大亨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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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了一巴掌的单思华像只受惊的兔子,下意识地低头弓身,不敢再吱声。他明白,这顿暴打已在所难免,就算求饶也是枉然。
“那停学通知单到底在哪里?”单有成紧接着咆哮了一声,老眼里快要喷出火来。
“在枕头下面。”单思华不假思索地回答,突然想起那本“新潮小说”也是藏在枕头下面的。要是被爸爸搜到,如何说得清楚?
爸爸转身走进里间小屋找停学通知,被五花大绑的单思华默默祈祷:希望爸爸不要找到那本书。
希望瞬间破灭。爸爸像一阵风从小屋旋出来,“啪”地将一本书拍到桌子上。
单思华睁眼细看,封面上《卖身女郎》四个大字赫然醒目,正是他藏在枕头下面的“新潮小说”。
第二十七章 快来救命
看着熟悉的黄**籍,单思华的心一阵缩紧,整个人犹如掉进了冰窟窿。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说,这书从哪里来的?”单有成怒不可遏,又一巴掌拍向儿子的后脑,声音提高了许多。
心胆俱寒的单思华把头埋在胸前,哪里敢说是顾城给的。
“这书是不是顾城给的?”单有成的声音开始发飙,抓住儿子的头发,审问道:“说,前几天来的那个瘦高个是谁?是不是顾城?”
这句问话彻底打破了单思华最后的一丝侥幸。
看样子爸爸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调查清楚了,再沉默下去只会激起爸爸更大的怒火,还是全部都招了吧。
当即,单思华声泪俱下地将顾城如何给自己看书,以及如何帮自己教训小白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讲述出来。
听到“顾城”的名字频频出现在儿子的描述中,单有成不断苦笑,末了叹息道:“该来的还是要来,报应,报应啊。”
说完,单有成突然蹲下身,像个孩子似的“嘤嘤”哭喊,“天啊,我单有成的命咋就恁苦啊,老天爷,你咋不一个雷把我劈死啊……”
看到爸爸的异常举动,单思华非常害怕。他怕爸爸失去理智会对自己痛下毒手。
果然,在短暂的哭喊过后,爸爸慢慢站起身,恶狠狠地瞪着他,厉道:“反正你都不想读书,留着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还有啥用,不如让老子打死你算了,省得看到你以后遭罪。”
话毕,单有成发疯似地冲到屋外,去寻找趁手的东西。
“喀嚓”一道白光从洞开的木门闪进小屋,映照出单思华惊恐的圆脸。屋外狂风大作,暴雨倾盆直下。
爸爸平时不拘言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刚刚说了要打死自己,肯定不是说来吓唬人的。爸爸出去找什么?该不会是拿菜刀吧?
单思华拼命挣扎,想要挣脱缆绳的束缚。无奈缆绳将他和板凳牢牢地捆在一起,他怎么也无法挣脱。
求生的本能让单思华想到了呼救。他立刻放声大叫;“爸爸,放开我,我一定会听你的话,我再也不看这样的书了,爸爸,你放开我。”
弱弱的求饶瞬间就被风雨声淹没,单思华还待继续呼喊,却发现爸爸已经进屋。
单有成手持一根两指宽的竹片,头发淋得湿漉漉的,目露凶光,满脸愤慨,骂骂咧咧向儿子逼近。
“叫你不要和顾城来往,你还偏偏不听。现在好了,他帮你出气,让你停学,你满意了?”
看着爸爸布满苦笑的脸,单思华绝望了,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嘴里一个劲哆嗦:“爸爸,不要打我,爸爸,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和顾城玩了。”
“谝”的一声竹片打在肌肉上的声音响起,单思华的后背结结实实挨抽了一下。剧烈的痛感从背部迅速传遍全身,疼得单思华挺直了身体,接连吸了几口冷气。泪水“哗哗”顺着圆圆的脸庞滑落。
““妈呀,好痛啊。”单思华哭着喊道:“爸爸,你饶了我吧,我真的晓得错了。”
“你晓得痛了吗?早就给你说过不要和顾城来往,他是变着花样在害你。你就偏偏不听,还看他给你的这些书。说,你还有啥瞒着我!”怒火中烧的单有成并不在意儿子的哀求,气喘吁吁地逼问。
“没有了,就只有这些。”单思华赶紧回答:“爸爸,你饶了我吧,我保证不再和顾城来往了,爸爸,你放开我。”
儿子语无伦次的哀告并没有让单有成心软,相反却更加激起了他的怒气。
“放了你,放了你又好跑去找顾城,是不是?”单有成恶狠狠地瞪着儿子,咆哮道:“你吃的、穿的从哪里来?每年的学费谁帮你交?”
怒不可遏的单有成一把揪住儿子的耳朵,继续数落:“老之把你养大是希望你将来读大学,不要像老之一样没出息。你倒好,把老之的话当耳边风?”
说着,单有成再次抡起手中的竹片,怒气冲天地痛斥道:“留着你只会丢我单家的脸,不如老之今天晚上打死你个不争气的,一了百了。”
看爸爸高高举起的竹片带着“嗖”的破空之声向自己背上落下,单思华本能地侧头躲避,却因为被绑着,连人带板凳倒在地上。
“谝”的一声,这一竹片歪打正着,抽在了单思华瘦小的肩膀上。
火辣辣的疼再次传遍全身,倒在地上的单思华发出一声闷哼,感觉肩膀被撕裂了。
厚厚的竹片打在肉身,那种疼痛非同小可。一般的成年人估计都遭不住几下,更何况是身单体薄的少年?
接连挨了两竹片的单思华看着爸爸充血的老眼,内心不寒而栗。
看这情形爸爸已打红了眼。照此下去,不消多久,只怕自己就要被爸爸活活打死。
求饶于事无补,只会激发爸爸更大的愤怒,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坐着被打死吧。单思华把心一横,鼓足底气,开口大叫起来。
“救命呀,我爸爸要打死人了,快来人救我啊,快来救命!”
歇斯底里的呼救传遍了整个三合院,瞬间淹没在风雨声中。
“玛丽隔壁,我让你喊。”气急败坏的单有成抬腿一脚踢在儿子的屁股上,大声叫道:“今天晚上就是把天王老子喊来,我也不得饶你!”
吼毕,打得性起的单有成第三次抡起了手中的竹片,不遗余力地劈头打向大喊大叫的儿子。
双手被反绑的单思华无可躲避,眼睁睁看着竹片再次从头划下,绝望地闭上眼睛,默念道:“妈妈,我要遭爸爸打死了,你在哪里?”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单思华发出绝望的呼唤之间,虚掩的木门“砰”地被撞开,一个身影冲到近前,抓住了抡起竹片的手。同时一个雄厚的男声响彻小屋。“单师傅,住手。你这样要出人命的。”
等着挨竹片的单思华睁眼一看,进来的是邻居范文宾。他已经夺下了爸爸手中的竹片,生气道:“单师傅,你咋能够这样打人,不管咋说,他始终是你的儿子,不能这样打的。”
第二十八章 风雨中
大风夹杂着雨丝吹进屋里,单有成似乎清醒了。他怔怔地看着五花大绑的儿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陆续又有几个身影从洞开的木门外闯了进来,都是闻声赶来的邻居们。
眼前的一幕把几个好心的邻居惊呆了。这哪里还像个家,简直就是一个严刑拷打的小屋。
五十岁左右的单有成手持一米长的竹片蹲坐在桌边,因为酒精的关系,布满皱纹的脸上泛着红潮,红红的双眼充满血丝,目光呆滞。
再看单思华,双手被粗大的缆绳捆在身后,连着双脚,整个人被牢牢地固定在板登上,倒在小屋的角落。瘦弱的肩膀犹在不停地抽泣。
这些邻居都是听到单思华声嘶力竭的呼救才赶来的。尽管他们事先都作好了心理准备,但真正看到这对父子的时候,还是大吃一惊。
众人七嘴八舌地埋怨单有成不该这样打骂孩子,很快帮单思华解开了缆绳。
脱离束缚的单思华揉揉酸麻的手腕,心有余悸地看了眼地上的竹片,背和肩膀处火辣辣的疼痛让他禁不住一阵呲牙咧嘴。
从懂事起,爸爸就很少过问自己的学习。妈妈和妹妹走后,连生活也基本上是自理。但凡自己犯错,爸爸动辄就是一顿暴打。今天晚上更是把自己绑起来打,这个家谁还敢呆?
望着满屋的邻居都在不停说着爸爸的不是,单思华突然好想投入妈妈温暖的怀抱。
妈妈,我好想你,你在哪里?你知道儿子在想你吗?
面对邻居们的指责,单有成重重地叹息道:“这个娃太气人了,做事情从来不考虑后果。遭学校停学了也不说一声,还想隐瞒,真的气人!”
“但你不能把孩子捆起来打,万一伤到哪里咋办?”范叔叔擦拭着单思华腮边的血丝,心疼道:“不管咋说,他始终是你的儿,将来还要给你养老送终的。”
“靠他养老?”单有成不屑地叹道:“都已经遭停学了,还有啥出息?靠他养老,怕就只有等着喝西北风。”
爸爸的话像一把利剑深深刺痛了单思华叛逆的心,妈妈的笑容再次浮现在记忆中,在这一刻显得是那么的亲切。
看着爸爸被酒精烤红的老脸,单思华突然感到一阵厌恶。趁大家众说纷纭不注意,转身跨出屋,一言不发地冲进了风雨中。
“单思华,快回来。恁大的雨你要到哪里去?快回来,淋湿了身子要感冒的。”
身后传来邻居们的呼喊,跑到三合院门口的单思华迟疑地停住了脚步。
是啊,自己一个弱小的初中学生,身无分文,能到哪里去呢?
见单思华停住了脚步,邻居们继续呼喊。“娃娃不要赌气,不管咋说他都是你爸爸,打也是为你好,回来好生说清楚,有我们恁多人在这儿,他不敢再打你的。快,听话,快回来。”
“爸爸”这个字眼让单思华顿时产生了强烈的抵触情绪。咬咬牙,不再犹豫地冲出了三合院,将身后的呼唤抛得老远。
“喀嚓”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映出风雨中瘦小的身影。单思华漫无目的地一路狂奔,不觉拐进一条巷道中。
迎着大风,淋得像落汤鸡似的单思华有些发冷。他躲进一处屋檐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开始后悔刚才如此冲动地跑出来。
在这风雨交加的夜晚,自己一介学生,身无分文,应该往哪儿去?难不成就睡在这路边屋檐下?
后背隐隐还有痛楚传来,肩膀上的血包按着就疼。这都是狠心的爸爸留在身上的疼。
就算今晚睡大街,也不要回去看见爸爸的脸色。
倔强的单思华暗暗拿定主意,慢慢蹲下身,紧紧抱住自己的胸口,以抵挡风雨的侵湿。
“咯嚓”又是一记响亮的电闪雷鸣,将漆黑的巷道照得透亮,也照出前面不远处一个女人的背影。
这是一个穿着连衣裙忘了带雨具的女人,一手提着高跟鞋,一手掩在胸口,正冒雨小跑着赶路。
闪电的光亮虽然一闪即逝,但单思华还是看到了女人湿漉漉的后背和光溜溜的双腿。淋湿的连衣裙紧贴着女人的背部,黑色的带子紧紧勒进女人后背的肌肤,清晰可见。
这惊鸿一睹让单思华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液,一个奇怪的念头涌上心间,这女人全身湿透,回家去肯定是先洗澡。
想想自己今晚被爸爸一顿沉痛的暴打,凄惨的心正在难过。不如跟着这个女人,伺机“欣赏”她出浴,先过过眼瘾再说。
心念一动,单思华悄悄尾随在女人身后,鬼使神差地跟了过去。狂风继续呼啸,豆大的雨点敲打着单思华瘦小的身体。
刚跟了几步,前面奔跑的女人不见了。
单思华飞快地跑上前,顾不得擦一下满头的雨水,开始四下搜索有没有漏光的漏缝。眼前是一面厚实的墙壁,并没有什么漏洞或者缝隙之类。
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单思华暗道一声倒霉,正欲转身离去,另一面墙壁却透出了一丝亮光。
这是一面用竹片支撑起来,再用稀泥糊上的墙,没有什么隔音效果,很容易就能听见里面有人在对话。
“慌啥,等人家把澡洗好了再来。”一个女声娇滴滴说。
“澡过会儿再洗,老之等不及了。快来……”一个男人粗声粗气接道。
“真烦人,放手,我自己脱……”女声发出尖叫。然后是男人的坏笑声。
尽管巷道中依旧风雨不断,这一男一女的对话还是听得非常清楚。
早已看过“新潮小说”和****的单思华立刻意识到屋里将要发生什么,心跳一下子增加了两倍。
没想到被爸爸打跑出来,还能在这雷雨夜目睹一场夫妻生活。正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带着一丝庆幸,单思华心急火燎地凑近亮光处,却发现眼前一片白茫茫,什么也看不见。
玛丽皮,好像被纸糊上,挡住了视线。
单思华在心里暗骂着,屋里也没有再传出话音,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压床铺所发出的“嘎吱”声。
第二十九章 春光无限
对于夫妻之间的生活,单思华早就从顾城那里了解得一清二楚,也在屏幕上见识过。眼下屋里正在上演的这对小夫妻的生活,他怎么舍得错过?
心急如焚的单思华不愿就此离去,开始借着微光仔细地观察起墙壁的结构。很快,一个惊喜的发现差一点让他跳了起来。
在这面泥巴墙的顶头上方,有扇小窗透出了亮光。小窗有一米见方,没有窗帘,只是用几根铁条挡住了外面的世界。
虽然这一发现让单思华欣喜若狂,但马上他又傻眼了。小窗太高,瘦小的他根本够不着。
得找个啥东西来垫脚才行。
“咯嚓”又一声雷鸣响过,闪电将黑黢黢的巷道照得如同白昼。眼尖的单思华看到不远处静卧着一块长方形的条状大石头。
根据目测结果,自己应该能够推动那块条石。
闪电过后,巷道恢复黑暗。单思华冒雨冲到条石前,试着推了一把,果然把它翻了一面。
喜出望外的单思华当即用力地将长条石翻滚向小窗下面,根本不担心被人发现。
像这样的雨夜,大家都在屋里,连大街上都行人寥寥,更何况是这种小巷。
一口气将条石翻到墙根下,单思华才发觉肩膀处的血包被牵扯得生疼。
瞄了瞄条石和小窗对应的位置差不多,来不及喘口气的单思华迫不及待地踏上了条石,将眼光投进小窗。
眼前的一幕几乎让他窒息,感觉心都跳出了嗓子眼,一双扒着窗桓的手直发抖,双腿也在打颤。
昏黄的灯光下,小床上有两团白花花的**,喘着粗重的呼吸,正在激烈地起伏运动。风雨声盖过了妻子的微哼,淹没了丈夫的低吼。他们正在尽情地享受着造物主赋予人类的天伦之乐。
这妙不可言的阴阳之合!
居高临下的单思华紧张地注视着沉浸在爱河中的小夫妻,腹部下那片火热的炙感幻化成原始的冲动,被他握在手中。
床上的夫妻继续在爱的激流中翻滚畅游,全然不知正有一双细长的眼睛在静悄悄地注视着。
单思华目不转睛地俯视着,用顾城教他的方法卖力地动作。心如万蚁爬行,鼻子也是奇痒难奈。
“你轻一点,……”妻子突然发声,丈夫随即接道:“忍一下,马上来了。”紧接着屋里响起了激烈的皮肤撞击的声音。
或许是前面淋了过多生雨的缘故,单思华觉得鼻子奇痒难耐,迫使他停止了手里的动作,张开嘴吧接连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
尽管外面风雨大作,这两声喷嚏还是惊动了床上正处在颠峰时刻的小夫妻。
随着喷嚏声响过,屋里的灯光刹时熄灭,陷入一片漆黑。接着传出丈夫的沉喝声:“是哪个小厮娃扒在窗子那儿?看老子出来不整死你!”
男人的断喝吓得单思华一哆嗦,转身跳下条石,慌不择路地向巷道口跑。
**的跑出巷道,迎面吹来一阵大风,冷得他直打罗嗦,忍不住又接连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
雨势渐弱的街头偶尔有几个行色匆匆的路人,看着站在街边屋檐下淋得像落汤鸡似的单思华,均指指点点。摇摇头一笑而过。
站在街边的屋檐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单思华感到身体冷得有些发抖。他蹲下身双手环抱着胸口,那情形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流lang儿。
家,近在咫尺,走回去也不过几分钟时间。但单思华却不愿意再挪动脚步。
倔强的单思华固执地认为,就算和顾城来往,爸爸也不该下这样的毒手。分明就是没把自己当儿看。
不要自己和顾城来往,就偏偏要和顾城来往,正处于叛逆青春期的单思华突然冒出要去找顾城的念头,他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反抗爸爸的毒打。
身体越来越冷,视线变得模糊不清。面前的景物开始旋转,单思华感到嘴唇也在发抖,脑袋异常沉重,眼一黑,头一歪,瘦小的身躯缩成一团,晕倒在路边。
迷迷糊糊中,妈妈泪流满面地出现在眼前,伸出长满老茧的手抚摩着他的头,嘴里嗫嗫说着什么。声音沙哑干涩,喉咙里仿佛有团棉花堵住,听不清都讲了些什么。
跟着出现一个小女孩,竟然是多年未见的妹妹单思芳。依旧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天蓝色连衣裙,在三合院中欢快地转动着身体。
爸爸从屋里跑出来,呼呼冲过去,抓着妈妈的肩膀使劲摇晃,好象在索要什么东西。
爸爸的老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摇啊摇,摇得妈妈干瘦的身子失去了踪影。
摇啊摇,摇得单思华从模糊中瞠开眼,发现面前晃动着几张陌生的男人面孔。
“你娃咋回事?衣服湿露露的睡在这儿做啥?”一个中年男人发出疑问。
“我,……”一阵冷风吹过,单思华打了个寒战,欲言又止地抱紧胸口。
强烈的手电光从头到脚在单思华的身上扫了两遍后,另外一个男人说话了。“我们是派出所的出来巡夜,你叫啥名字,家住哪里?”
一听是派出所的,单思华强打起精神,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和家庭住址。
“马上都快十二点了,你不能在这里睡觉。赶快回家吧。”见老实巴交的单思华不像做坏事的孩子,几位民警并未细查,叮嘱一番后,转身走远,继续巡夜。
经这一吓,单思华也不敢再呆在原地,吃力地站起身,像喝醉酒的醉汉一样,沿街边向前走。
雨停了,风却更大,一阵紧似一阵,吹得单思华瘦小的身体不停哆嗦。
就在单思华勾着身子像个老头一样在街边漫无目的地走着的时候,一个瘦高的身影从后面冲上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这一下正好拍在被竹片抽出的血包上,痛得他“哇”地叫了一声,倒吸一口凉气。诧异地掉回头,发现拍他肩膀的竟然是顾城。
真是无巧不成书!
“恁晚你娃还在街上走?衣服淋得恁湿,是不是遭你爸爸撵出来了?”见单思华的狼狈样,顾城已猜出**分,按捺住满心欢喜,假惺惺关切道。
第三十章 面授机宜
单思华听得鼻子一酸,那令人心胆俱寒的一幕马上浮现在脑海。当下忍住心寒,将自己被绑在板凳上挨打两竹片的事向顾城粗略说了一遍。
“你爸爸硬是下得了手,哪有像他这样打亲生儿子的。”顾城假装关切地摸了摸单思华肩膀上的血疙瘩,心里喜道:活该,打死你个小厮娃!
顾城含沙射影的话语中充满着挑拨离间的味道,让单思华对爸爸的恨意徒然增生几分。
“也没啥,他不把我当儿子看,我也不想他这样的爸爸。”单思华故作轻松道。
这话正中顾城下怀。他顺势不露痕迹地接道:“既然这样,走,先去我家住两天再说。”
不愿意回家面对爸爸训斥的单思华二话不说,顺从地跟随顾城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他又怎能知道,这一去,将是他劫数的开始。
半个小时后,单思华已经换好一身干净的衣服,坐在顾城家床上欣赏电视节目。
顾城喜不自禁地在旁边暗忖:太好了,这样的结果正是自己想要的,再过几天,单思华这个厮娃就该进去尝尝牢饭的滋味了。
最开始只是想用黄**籍和电影腐蚀单思华的思想,让他变得不思上进,以此影响他身体的正常发育。接着在街边巧遇单思华被同学欺负,于是趁机狠狠把那个同学羞辱打骂,好让老师知晓单思华和社会上的不良青年有来往。
单思华的逐渐沉沦让顾城无法控制复仇的**,好比抽鸦片上了瘾。
现在,他想要彻底的毁掉单思华的人生,把单思华变成一个人人记恨的罪犯。
为此,他已经准备好了烈性催情药和安定片,只等时机成熟,就要在单思华身上实施最恶毒的手段。
“对了,上次你说的那个姓游的女孩,有没有追到手?”顾城突然提问道。
正在看电视的单思华不防顾城有此一问,腼腆地低头讪笑,嗫嗫回道:“没进展,那个女的说不可以太早谈恋爱。说我们还小。”
“乱说,解放前的女人十五岁就生娃,咋不可以太早谈恋爱。”顾城别有用心地反驳,“上次就告诉过你,女娃都是假装清高,只要你一旦得到她的人,马上就会对你百依百顺。”
“真的?”单思华情不自禁地脱口问道,说完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
“当然是真的,”顾城坏笑着接道:“你想不想把那女的搞到手?”
“我,我……”单思华舌头打岔,赶紧低下头,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我们都是好兄弟,别不好意思,有啥就直说,我有办法帮你的。”顾城慢悠悠地诱导道。
“那你说要咋样才能得到她的人?”单思华总算抬起头,问出这句话。
顾城闻言大喜,不动声色地回道:“很简单,约会,把她约出来。”
“我上次约过她了,没用的。”单思华抢道,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游丽窈窕的身影。经过了今天晚上的意外窥见后,对于夫妻之间的那些事,他迫切想要亲身体会一番。
“约会也得要有技巧,你那样生搬硬套当然不行。”顾城对着单思华的耳朵,得意地道出个中玄机。
听完顾城出的主意,单思华面露难色,不无忧虑地回道:“万一她去告我,那可是犯法的事情,要坐牢的。”
“你放心,名声对女孩子来说太重要了,她绝对不敢把事情说出来。”顾城信誓旦旦地打包票。“相信我,没错。”
心怀叵测的顾城在给单思华吃定心丸的同时,自己也在酝酿细节上的问题:既要让单思华犯罪,又不能把自己牵连进去。他可不想重新回到那失去自由的生活。
单思华听得两眼发直,感激地盯着顾城那张狭长的马脸;开始幻想着夜幕下和游丽在无人的沙滩上尽情体验的畅快。
顾城给单思华出的主意是,以过生日为名邀请游丽参加生日晚会,伺机让她服下安定片,再由单思华带去长江边,完成最后的时刻。
“可我始终怕她清醒以后去告我,那咋办?”单思华仍然有些担心。
“这是不可能的。等生米煮成熟饭,她自然就是你的人,对你百依百顺。”顾城坏笑着对单思华进行误导,做了个“喀嚓”的手势。
虽然知道这样做违背良心和道德,但顾城最后说的那句“对你百依百顺”和那坏动作却让单思华浮想连翩,蠢蠢欲动的心竟然有些跃跃欲试。
在顾城的督促下,单思华立马提笔给游丽写了张纸条,约她在本周星期六参加自己的生日晚会。
为了让单思华对自己死心塌地,第二天上午,顾城又提议去看看那种小电影,并假装说是为了给单思华压惊。
单思华正巴不得,闻言欣然应允,早已没有了先前的腼腆。
顾城暗自窃喜:单有成,看看你儿现在都变成啥样了。哈哈,我也要把你儿送进去蹲几年,就像当年你亲手把我送进去一样!
经过七弯八拐,两人到达目的地。却见大门紧闭,门上贴了两张封条。白色的纸封条上几个红色的大字触目惊心——此场所属于非法营业,已被古城镇文化稽查队查封。
封条的下方盖有鲜红的圆形公章,著明了查封日期和查封单位。
旁边的墙上还贴有一纸公告。单思华凑上前,仔细地阅读。告示的大意是说这间放映厅属无证经营,且涉嫌传播“yin”“秽”“色”“情”的影音图像,经群众举报,现已查封。
本来还想过过眼瘾,让*****舒缓一下内心日益膨胀的渴望,没想到放映厅竟然被查封。
顾城悻悻地咒骂着举报者,转而吩咐单思华去将邀请信交到游丽手中。
接下来的两天,顾城不厌其烦地给单思华灌输了很多下流的思想,极尽所能地将夫妻生活渲染得淋漓尽致。
邪念就像沼泽地,一旦深陷其中便不能自拔,因为越挣扎就陷得越深,沉得越快,直到被没顶。
第三十一章 生日晚会
正如现在的单思华,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我一定要在生日聚会上彻底的拥有游丽的一切!”
转眼就是星期六。
一大早,顾城便将自己钟爱的黑色蝙蝠衬衫穿在了单思华的身上,并再三嘱咐:无论如何,一定要把游丽接来。
为了方便行事,顾城特意将聚会安排在自家屋里,并出资为单思华置办了酒水饭菜。
顾城的慷慨让单思华感激涕零,在他心目中,顾城早已成为一个值得信赖的大哥。
穿着这身帅气的蝙蝠衫,单思华自信满满地来到滨江路,等待游丽的到来。
在信中,他约了游丽在老地方见面,希望她能够参加自己的十六岁生日晚会。
滨江路紧邻长江,隔古城镇第一中学也就五分钟的路程。稍微留神,还隐约可以听到学校的电铃声。
五点一刻,游丽准时出现在滨江路上,在她的身旁,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剪一头齐耳短发的晓蓉。
晓蓉的到来多少有些让单思华感到意外。心说平时这两人都不怎么说话的,今天咋走在一起了。
“咋了?看见我一起来有点意外是不?”晓蓉“嘿嘿”笑道:“还有比这更让你意外的事情,相信不?”
看见单思华大圆脸上堆满的疑惑,游丽兴奋地接道:“华倌儿,你爸爸昨天来了一趟学校,教导处已经撤消了你的停学,刘老师叫你回去上课。”
心神不定的单思华脑海里装满了不可告人的想法,根本就没有注重学习。听到这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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