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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绾-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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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倾云的手指轻轻地梳理着披到胸前的那缕青丝,瞟了眼李月素,心中愈发地喜欢,只是这么漂亮的女子与夏侯子曦有那种亲密的接触,她终是不放心,出于一半私心一半好心,便道:“这些年,多亏李姑娘一直照顾着王爷,本王妃心有愧疚!”

还没等李月素说话,她的眸光忽闪向玉儿,“去取些银票来。”

玉儿躬身施礼后,很快取来了大额银票。

“李姑娘!这是一千两银票,请务必收下,也算是这么多年来对姑娘的补贴!”她瞧着一脸愕然之色的李月素,又道:“济圣堂药铺的二掌柜明日本王妃便会派人去接任,一切还请李姑娘多多包涵!”

李月素怔怔地看着暮倾云,想起了小莲的话,她猝然屈膝向地毯上跪去,抬头时,泪水满面,“王妃莫不是误会了月素,如是这样,还不如杀了月素。”

暮倾云眉头一拧,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但也没出乎多少预料,忙伸手扶去,“你起来!本王妃没有怪罪于你,只是想你一个女儿家在外谋生不易,何况是抛头露面地接待客人,所以赠你千两银子,另外,还有一处宅院,你意下如何?”

她一口气说完心中所想,静静地抬眸看着李月素。

李月素当即愣住了,她不知道对方是好意还是恶意?但暮倾云仿似知道她心中所想,便又加重了语气重申,“我是一片好意!”

“可……可月素不敢!”李月素本是苦人家的女儿,承蒙夏侯子曦可怜而收留,才得以在他的药铺里打杂讨生,直至混到了掌柜,但没想到第一次见面的暮倾云便如此地待她,她不相信,还有比夏侯子曦心好的人。

暮倾云再次道:“只因为这世间好心人太少!我瞧得起你!”

第三十九章莫名其妙

李月素心头一震,“你见过我?”

暮倾云莞尔一笑,知她心中所惑,便用手捂住半张脸,俏皮地望着她,“我们可不是第一次见面!”

“呃!”李月素刹时张大了嘴,却在两秒后埋头忍不住笑了起来,“王妃真会装,昨日,我被你骗了!”

“我也没办法!只是上街玩玩,不想,就遇着个无赖,便逗逗他。”她笑毕,又向李月素道:“只是此事王爷还不知道!”

这一惊一笑,两人之间的距离无形地拉近了不少,李月素也不在怀疑暮倾云什么,委婉地道:“王爷心胸宽广,知道了也不妨,他定不会怪罪!”

暮倾云拉她坐在身边,想着在这古代孤身一人,便改了自称,“月素!如不介意,我俩结拜为姐妹如何?”

“这……这如何使得?”这话吓得李月素当即又向地下跪去。

暮倾云岂容她再跪,小手一伸,拉起了她,满目祈盼,“怎么会使不得?自从看见你开始,云儿便有了如亲人一般的感觉。”

她浅蓝色的眸子澄如一汪秋水,虽深不可测,但没有杂质,很清澈,李月素惶恐不安的心终落了下来,却道:“那就王妃为长,月素为妹!请受妹妹一拜!”

李月素当然不知道若是论起年龄,暮倾云应是长了她半岁,所以,暮倾云也没反对,安心地受了她一拜,尔后,拉着她的手道:“既是结拜了,那以后就是一家人,妹妹若是遇到什么难事,给姐姐说,姐姐替你做主!”

“谢姐姐!”

李月素感激地一笑,两个女人心怀一释,便无拘无束地聊起了天,不知不觉中竟然暮色渐沉。

吃了晚饭,暮倾云便吩咐余总管叫上一顶小轿送李月素出去,又叮嘱他明日给李月素安排好一切。

她瞅着刚点上的璃琉宫灯,心情竟然大好,轻易地解除了危机,又认了个妹妹,这让她情不自禁地哼起了流行歌曲,没多久,突然一拍脑门,“哎呀!我怎么忘了那个公子,不知他还在不在赌坊?”

早有丫鬟把这消息传给了红玉,红玉惊讶地愣住了,想不到这招就这样被暮倾云轻易地拆了,而且是釜底抽薪。

片刻后,红玉又阴笑起来,在平塘郡混了这么多年,不是白混的,一个刚到的罪臣之女,走着瞧,看谁厉害!

暗夜,清风徐徐,小身影又从墙头翻出,利落地回头看看,便撒开腿向赌坊的古道跑去。

她依旧是那身打扮,半张脸仍是猪肝色。

来到赌坊,那里已经关门,但隐约能听到里面还有赌博的声音,而楼上的雅间也还亮着灯光。

开门的一看是她,忙躬着身子让进,嘴里连道着好话,那些个隐藏在赌徒中的打手也都暗自向她陪笑着打招呼,而刘老板也急从一个桌上撤下来。

他的目光向楼梯一撩,接着拱手道:“小姑奶奶!你可来了,雁公子还在楼上等你,他都没下过楼,说一定要等到你!”

“雁公子?”

她轻轻地重复着这称呼,这名好好听,配合着他那么风流倜傥的一个人真是绝妙!

可我为什么来?这是古代传说的私会情郎吗?

她一边上着楼梯,一边不安地暗自想着,却真的搞不清楚为何要奔这儿来?

屋内,英俊的男子身着雪白的内衬衣袍,慵懒地仰靠在椅子上,好似睡熟了,而那件褐色的华贵外袍随意地丢搭在旁边的椅子上。

他面前漆水光亮的长桌上摆着几碟精美小菜,看样子是到酒楼去端来的,可一注未动过,竟然还有一壶凤凰美酒,两个白玉瓷酒盅。

她大大咧咧地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往自个儿的酒盅里倒着酒,就随意地独自饮了起来,不经意间,几杯下肚,头也感觉有些大了,瞅着他还未醒,便咧开小嘴偷笑起来。

“咳咳!”

他在梦中发出咳嗽声,她略一沉思,便拿了他的外袍轻轻地给他披上,就在转身时,手腕突被他紧紧抓住。

她惊讶地回头,倾刻间就对上他那双疲倦得沉沉欲闭的眼睛,一抹愧疚之色划过眼底,话却挟着很无辜的味,“我刚出去,就被家人揪了回去,这不,刚逃脱!就跑来找你了!”

他努力地睁开眼,挑了挑眉,一把拽她到膝盖上坐着,双手也自然地揽住她全身,凑到她的小脸旁,“你觉得,你这个借口就能让我消了在这儿等了你一天一夜的气吗?”

铺天盖地的暖和袭来,刹时就包裹住她全身,她斜睨着他,虽他是双臂环箍着她,却没有轻薄的意思,只是语气挑衅。

“能来就不错了!”

“呵呵!”他赫然一笑,埋头玩耍起她小小的手来,没看见她小脸绯红,也垂首。

“你说,我屁股都坐疼了,你却一句‘能来就不错了’就回了我,这是个什么事?我怎么能在这儿等你这么久?”

她听着他自已都不能理解的调侃自嘲话,心底的那抹愧疚更重了,但也实难抵制他的绝世魅力,虽话还很硬,偏偏就没有了那股子火药味,反之,还娇媚味十足,“我又没让你等我!”

这下,他注意到了她小脸灿若桃花,模样娇羞可爱,这么个小小的而又陌生的可爱女子在怀,他的心竟莫无其妙地“砰砰”直跳,指腹也缓缓地摸向她那半边白皙的脸颊,有如温玉的感觉,唇角便噙着一抹傲世的轻笑,“莫非你也喜欢我?”

她一愣,这话岂能乱说的?小手一下子推开他站了起来,迎着他如星辰闪烁的眸光,“切!谁喜欢你?知不知羞?”

第四十章喝决裂酒

“这个‘切’是什么意思?”

暮倾云听着他好奇而懒散的话,也懒得解释,只是疾步走到对面坐下,就听得他又对她的话作了个总结,“奇葩!是夸奖;厕所!是内急!嗨!你怎么会这些新鲜的词?”

她更是懒得解说了,只是玩世不恭地把着小手中的小酒盅,一双水灵灵的双目淡然地瞧着他,梨涡浅笑。

他站了起来,风度翩翩,一步一步地走向她,修长而骨骼微显的手指缓缓向她下颌抬去。

她敏感地一笑,小手拂去,如春风拂柳一般轻柔,可他的手就一直倔强地抬着,却在她淡若清风的久久直视下突然仰天大笑几声,转身疾步向原来的座位走去,嘴里道:“我发现我走火入魔了,你不过是个小女孩,我怎么会越来越喜欢你!这是犯了大忌!”

“你都知道不应该了?”暮倾云的唇角弯弯如月,有些夸张,小手中的酒盅也敲击着桌子,“我们只能是朋友!好朋友!”

他给自己斟满了酒,独自仰头一饮而尽,豪爽地把酒盅向她一亮底,眸中闪着像烟花一样的光芒,“我相信缘份,你终有一日定会成为我的小新娘!”

她还未回话,就感觉身后刮进一股清新的凉风,扭头看去时,却是那门无声无息地开了,而白如雪的梨花冰缎雪袍立刻就映在她闪亮的瞳仁里。

暮倾云霍地站了起来,小脸通红,明白了门外的人是跟踪她而来,可心里没有一点怒气,相反还十分紧张,就见长身玉立在门前的男人悠然地一步踏了进来,与对面已是站起来的男人静静地相对而立。

俩个英姿男儿挺胸相立,一时间,这小小的屋内万籁无声,静谧得吓人。

暮倾云见识过俩人高超的武功,在心里暗想着即将要爆发的一场大战是何等的惨烈,心里想分辩,却不知怎么出口。

然而,在暮倾云惊慌的眸光中,夏侯子曦飒爽地上前一步,宽大的袖袍掠过她的小脸时,亦是向对面的男人抱拳道:“多谢王弟托人带上北郡的美酒送上!”

男人也一本正经地抱拳向夏侯子曦,“来到王兄的地头,当是得拜见王兄,但王兄也知道,小弟不喜迂腐的那一套!所以就简便了!”

俩人哈哈一笑,仿佛暮倾云不存在似的,各自撂了袍裾向椅子上坐去,抓了酒盅豪放地向对方一比,皆仰头痛快地一干而尽。

暮倾云的小嘴渐渐撅得能挂上一个酱油瓶,她分明感应到了他们在痛快人生的同时把她给淡忘了,同时,也强烈地感受到他们之间那抹从小便有的熟识与默契,但深夜孤身来此,已是犯了王府的府规,所以,虽心中不快,却硬没敢说一句话。

却不料,夏侯子曦温暖的大手随之伸来,在男人惊悸的眸光中把她拉近了些,白得晃眼的指腹给她抹着脸上那块刺目的猪肝色,赫然一笑,“云儿!你也太调皮了,连来见王弟也不给本王说一声,若不是正巧见你翻墙头,本王还被蒙在鼓里呢!”

暮倾云心虚地垂下头,更不敢说话了,小小的她如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他便扭头看向对面猝然站起来的男人,“王兄大婚太急,所以王弟还不认识王妃吧?”

男人凝神怔怔地望着暮倾云几秒,“咚”地一声如重物一样向椅子上落去,接着,慢慢地给自己倒着酒,抬头时,自嘲一笑,接着道:“我明白了,原来皇上唤本王来就是为了庆贺这事!”

暮倾云眉头一拧,原来,那狗屁皇上并没有放过她与他。

“这是好事!”夏侯子曦呵呵一笑,不知道是赞还是嘲讽,他也给自己斟满了酒,扭头看着暮倾云,满目的怜爱,声音愈加地轻,愈加地柔,“爱妃!他是北雁王!本王的三弟夏侯决然!来!替本王敬王弟一盅。”

“哦!”如果说暮倾云不能抵制夏侯决然那股子狂野脱俗的魅力,而夏侯子曦温文尔雅而又深藏不露的大气何尝不是能让她云里雾里,她接过酒盅,小小的酒盅在她手里异常地沉,连撩眼皮都十分维艰,定神向对面的他看去,他曾是那么潇洒的如玉君子,此刻却眸光呆滞。

她心里知道,不管他是谁,这个结果是必然的,只是这一刻来得早了些,而夏侯子曦这样子做应该算是最宽容的了,她把酒盅向他一比,无奈地凄凉一笑一饮而尽,是笑她与他在这种气氛之下喝了这算是决裂的酒。

夏侯决然站起来时特别慢,那酒盅在他手中仿似也很沉,却转瞬干脆地饮干了手中酒,豪迈地抱拳向他俩道:“王兄!王嫂!想这趟来得无意义,王弟也不急着到京城了。先四处游游。告辞!”

他笑得十分轻松,连走过暮倾云身旁都没有一点留恋与分秒间的驻足,可她还是看见了他眼底的那份失落与绝望。

第四十一章娱乐娱乐

夏侯决然走了,门在他大力地带着下发出“砰”的一声,而暮倾云的心也随着那声沉闷响猝然一紧,就听得似清泉的“哗啦啦”声响波激开来。

她偷偷地斜睨,发现夏侯子曦正给自己倒酒,这次,没往小酒盅里倒,而是往吃饭的白玉瓷碗里倒。

他俊美不凡的脸阴沉,覆盖着一层淡淡的薄霜,在漆黑如缎的黑发映衬下五官看起来更是美得惊心,他不似前一秒那样淡定若然,显然,刚才的一切是做给夏侯决然看的,然而,他并没有出声责备她,只是一碗接着一碗地往嘴里灌酒,那酒顺着他的嘴角流到雪白的前襟,在昂贵的丝绸上面画着一幅逼真的隐形山水图。

“我……我错了!”她再也不忍他这样自我折磨,小手怯怯地拉了拉他宽广的袖袍。

“这家赌坊是你的?确切地说是王弟送给你的!”他又往嘴里灌入一碗酒,语气依旧很平淡,如他的表情一样。

暮倾云头埋得更低,“我不想的,他硬要送,而且,我也想手头宽裕些,好补贴王府。”

他霍地扭头看着她,脸阴沉得宛如六月即将要下雷雨的天气,像星辰的眸子一闪,“我很缺银子吗?王府的府规,你没看吗?不准沾赌!”

这个,她自是看到过,可她当时就是好奇,“我没多想,就进来了!”

“这家财坊怎么得来的就怎么还回去!”他在瞬间恢复了平静,淡淡地说,依然风轻云淡地喝着酒。

她轻轻地答应一声,如只快乐无忧的小蝴蝶一般翩翩向楼下跑去,迎着刘老板就是一声大喝,“刘老板!咱们再来赌一场!”

如泉水滴落玉石的好听声音响彻在整个赌场里,顿时,就喧嚣的这里鸦雀无声,众位赌徒也全都愕然地向她行注目礼,而随着这声话落,就见夏侯子曦在那微弱的光线之下翩然而至。

他脸颊泛着淡淡的微红,想着喝了酒的缘故,背着手长身玉立在楼梯顶端,好听的磁音就泛开,“告诉过你,不准沾赌,你还敢赌?”

她在两眼放光的刘老板眼下悠然地转过身,一双水汪汪的大眼闪过一丝无奈的流光,娇憨地直视他,粉粉的小嘴一张一合,“这赌坊就是赢来的啊?”

“噗!”夏侯子曦差点没喷血,就见刘老板霍地向地下跪去,抱拳道:“王爷!这家赌坊是小人心甘情愿送给小姑奶奶的,不关她的事!而且,虽是赌坊,但小人也是规规矩矩的生意人,不做强取豪夺的事!”

这‘天下第一赌坊’在平塘郡也算有名,生意兴隆,夏侯子曦当然早有耳闻,但介于一生不赌,便从未来过。

他微微一笑,银白色的靴子便慢慢落到楼梯上,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到了暮倾云身边,长臂揽住她整个人,扭头问:“爱妃!那本王陪你赌一局,怎么样?”

呃!

暮倾云吃了一惊,急眨了两下眼睑,“你不是不赌吗?”

刘老板恰到好处地向众人环拱手,“散了散了,今日到此为止!”

如此高贵的人物到来,自是不容任何人掺杂在其中,何况傲然屹立的美男人刚才还重申不沾赌。

夏侯子曦谦逊一笑,向刘老板投去赞许的目光,走到桌前坐定,“没人在,自是不算赌!充其量也就是娱乐!”

“可我武功不敌你,定赌不过你!”暮倾云想起了夏侯决然与刘老板赌时的情景,那全靠强劲的内功,她自认做不到。

“我不耍诈!”他晃动着骰子罩,看似淡若轻风。

骰子罩停止,他向犹豫不决的她道:“你输了,从今后不得私自出府门!”

她很诧异他不赌这家赌坊,但心思敏捷的她马上就反应过来,他这是默认了,但还是很为难,这条件不是要困死她吗?

蹙着眉爬到了桌子上坐着,极快地向他贴着一张笑脸,“能不能换个条件?我要闷死的!”

“那就赌这家赌坊!”

“还是不要啦!”她断然一伸小巴掌,双腿向骰子罩移去,直至把那骰子罩整个包揽在双腿之中圈着。

这样做,自是有她的道理,那什么剑气也好,掌震也罢,都不可能做到一点都不震动桌子,而她整个身子与骰子罩在一个平面上,相信,有一点风吹草动,便能感应得到。

夏侯子曦眉头一皱,“看来!只得凭运气了!”

她那张光洁如玉的小脸仰着,挑了挑眉,运气这东西可不好说,谁知道它会光临谁的头上,“我小,你大,我就赌小!”

“好吧!就依你!”夏侯子曦倒也不反对,只是轻笑一声,他白如雪的大手在刘老板与暮倾云专注地瞪着下慢慢地揭着罩子,突然扭头向刘老板道:“你是莞州人氏吧?”

“是啊是啊!”刘老板受**若惊,忙答。

第四十二章寒玲珑掌

暮倾云也受他这句话的影响,目光向刘老板看去,却在这千钧之一发之际,她感到桌子有了轻微的波动,身子一下子跳将起来,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喜,嘴里大呼道:“你耍诈,还说不用内功……”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白肤一抬,六颗骰子亮了底,她顿时凝住了,感到周身的血液也因此而不流动,疑惑的眸光闪向他,“为什么?”

“高兴吗?”他慢慢地站了起来,白齿一露,双手伸向她,做了个抱抱的动作。

暮倾云鼻子一抽,有酸酸的感觉,再次望了望那六颗骰子,六颗黑底白圆点的骰子呈两行整齐排列,而五颗面上亦是被抹平,只是中间那颗留着一个醒目的圆点,显然,她赢了。

她不甘心地再问:“为什么?”

“美人一笑!千值万值!”他的双臂仍是高抬,笑颜加深。

难道就为了博自己一笑?暮倾云这一刻真的蒙了,在暗叹原身的美之外,却情不自禁地楚楚纤腰一拧,向夏侯子曦扑去。

小手紧紧地环箍在他的脖颈上,两只腿晃悠悠着,这怀抱好温暖,竟伏在他肩头大哭起来,“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我犯了府规。一:私出王府;二:私进赌场;三:深夜与陌生男人喝酒;四:背着你收了别人的东西。”

他紧紧地搂住她整个人,像抱个孩子一般向刘老板温和一笑,算是打了招呼,一步踏出门。

幽静的古道,月色当空,月华如梦。

身材高大的夏侯子曦雪袍飘飘,脚步沉稳,柔和的声线缓缓激荡波出,“私出王府,你心里烦;私进赌场,是我对你不够好;深夜与陌生人喝酒,是我太忙,与忽略了你;收了别人的东西,你是想替我分忧。”

暮倾云轻轻地抽泣,感动得声音都发着颤,“能不能不要这样想!我没你说的那样好!”

“嘿嘿!”

他开心一笑后,又道:“我可是为了博你一笑才如此干的,你可不能让我白费了心思!”

她便慢慢地抬头,他那张美得迷人的脸映着泪汪汪的瞳仁里有些迷糊了,伸手抹了那雨帘,唇角的笑容比此刻的月色更动人,“残风给你说的吗?”

“没有!我只是正想回你殿,就见你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出于好奇,便跟踪了你!”

“你真的不生我气吗?我刚才可与你王弟喝了酒!”

他咽了咽喉部的唾液,浓郁的酒气便直袭向她的小脸,在红透了的小脸上轻轻点落,有趣味地道:“你猜?”

她摇了摇头,虽没得到心中所要的答案,但在那张宽厚笑容的脸上已经看到了他的宽宏大量,如玉君子之风。

就在俩人的闲话与情醉之时,猝不及防一股劲风突然刮来,残叶飘飞中,雪色人影蓦然凌空转动。

暮倾云的两只小手立即抓得紧紧的,在青丝掠过眼睑时,一道寒光从她耳畔掠过,却是柄锋芒的薄口刀,看来是随手而掷,但幸而夏侯子曦动作快,要不,后果不堪设想。

她正待说话,却又听得“嗤嗤”声不绝耳,心中大骇之下凝神看去,却是几点寒星从左面的幽深小巷划破空气击来,应该是几支飞镖,就见夏侯子曦的动作也没停,一气呵成,连着在空中旋转了几个圈,轻而易居地避开了暗器。

他华丽而倦意地落下,她马上扭头向漆黑一团的小巷看去,依稀见着那里站着几个玄色衣袍的人。

衣袍宽大,随风飘飘,却不是如仙,而是挟着阴森森的鬼气。

她暗道见鬼了,敏捷地从他身上一跃而下,指着小巷里的几个人大喝,“哪来的野鬼,竟敢偷袭小魔女?”

夏侯子曦还未听到过她这自称,忍俊不住偷笑一声,大手若风一般无息伸手,便把她拉在了身后护着,冲着小巷发出一声气劲十足的问话,“幽冥派到此有何贵干?”

对方并没有答话,“嗖嗖”声不绝耳,就见五个如鬼魅的男人已是闪到他们四周,团团围住了他们。

“硕和王!不!应该是寒玲珑掌门!识趣的话交出寒玲珑双剑,不然,哼哼!”其中一个更黑更瘦的老者上前一步未张嘴便道。

“腹语?”暮倾云愕然地张着嘴,可这会腹部也不一定就内功深厚,而且在她的人生字典里就没有怕字,所以当即也不管什么,凌空一腿蹬去,却是她人太矮小,发挥不出散打的威力,只得运用那惯用的一招——凌空蹬腿!

白色莲花小足挟着一股劲风凌空蹬来,那老者倒也不慌,猛吸一口气,气沉丹田,扎稳了马步,伸手一捞,准确无误地抓住她的脚踝。

她一愣,才知道对方不是一个风都能吹飞的人,确实是身怀武功。

那老者如玩一个玩具一样把她旋转甩动起来,只见夏侯子曦身子一动,亦是一掌向老者胸口拍来。

寒冷的疾风猝起,尘土飞扬,那股挟着万钧雷霆的强劲掌风随着夏侯子曦的身体波激空气而来,令老者不得不扔了暮倾云向旁边闪去,嘴里惊呼道:“寒玲珑掌!”

第四十三章是小魔女

夏侯子曦足尖一点地,与此同时向疾飞出去的暮倾云追去。

“这名好好听!”万物倒飞,如坐高速火车一般,可暮倾云这话还没落音,就见一株大古树当前,愈加地黑压压的,她当即吓得面如死灰,却就在这关键时刻,一只长臂从后拦腰揽住她,使她避免了撞上古树的危险。

“曦!”她脱口而出这句从未有的称呼,如痴如醉地盯着仿若谪仙突如其来的他,接着,他俩便旋着身华丽丽地落地。

“别乱动!他们是江湖上恶名昭著的幽冥派,专爱夺人珍宝。”他紧紧地拉着她的手,小声地道,而她却仍是眼巴巴地望着他,眼里亦是闪出两道膜拜的光芒。

“能不能教我轻功?”大敌当前,她的心思全然放在了其它方面。

他垂首撩了她一眼,风轻轻地笑笑,便道:“可以!”

几个围住他们的人此刻已是惊慌地站成了一堆,显然,刚才没想到夏侯子曦武功那么高。

他们互视一眼,鬼影挟风突幻,五爪呼呼有声凌空飞腾扑来。

就见夏侯子曦足尖轻点地,腾空飞起迎向他们,身子突一旋,他四周立即带起一股寒气四射的罡风,那风呈菱形向四面好看地波激出去,张牙舞爪的他们便如中了枪弹一般倒飞了出去。

“砰砰”声连惯五下,随后便是哀嚎声一片,而他雪袍飘飘,英姿倦容地缓缓落下地。

“太好了!我要学这功夫!”暮倾云也不管那些疼痛倒地的人,径直一个飞扑向夏侯子曦。

他转过身接住她,又如刚才那般抱着,却嬉戏地道:“你不是一直在拒绝我吗?”

她尴尬地抿了抿小嘴,垂下眼睑,是啊!她今晚是被他感动得糊涂了,竟然一连地失态,全然不像以往那么冷冰冰拒他的她,“我……你不想教也没关系!我只是说说而已!”

“可我一直都是认真的!”他霍地一笑,手臂收了收。

就在这时,就听得“咚咚”五声气贯长虹的砸地响,接着,五股气波“嗤嗤”地从五个方位合击而来,原来,趁着他俩说话之际,五人亦是又合围了他们。

“五绝幽阵!”夏侯子曦脸色一凛,随着合击而来的气波抱着暮倾云腾起,伸手抓住道旁的一株大树的树枝,又借势腾到树上站着,把暮倾云小心地放在更高的树叉上坐去。

下面的五人可没闲着,就在这分秒间的功夫,早呈一字队形传功排列,而那在前的老者脚踩在一个同伴的肩上,猛吸一口气,纳入其余四人的内力,举掌向树上的他击来。

夏侯子曦不敢怠慢,双臂霍地互挽,挟着两股龙吟虎啸的寒冷罡风迎向老者。

“轰”地一声巨响,石块飞溅中,五人当即被击飞了出去,而古道则被夏侯子曦那掌力震得炸开了一个约一平方米的大坑。

他随即便如一只雪鹰一般张开双臂好看华丽地落地,负手于后,全身泛出一股股令人胆战心惊的气势,冷冽的眸光威严地环扫五人,“五绝幽阵不过如此!”

倒在地下喷血不止的五人没有空说话,而暮倾云在惊呆了后,便又向下跳去,落到地时,她捂住小嘴看着五人笑个不停。

小小的女孩在弥漫着硝烟味的场中笑得前俯后仰,花枝乱颤,霎时,便给这儿平添了一抹轻松的气氛。

夏侯子曦眉头一拧,嗔怪地道:“让你别下来,怎么又下来了?”

“打架怎么能没有我小魔女!”她随口就道,根本没看他,却接着向五人大声道:“喂!起来,别做贪生怕死之辈,我们再来过过招!”

那老者抹了抹嘴角的血液,提起最后一口气,双足点地,弹跳而起,冷冷地看着她,“一个花脸小女娃娃,滚一边去!”

这话气得暮倾云小手悄悄地内敛收紧,她慢慢地向他走去,在轻笑了两声后,小拳突然向他下腹部击去。

老者与她曾交过手,知她武功不高,便不把她放在眼里,当即猛然一收腹部,全然忽略了下盘,却不料,那白哗哗的小拳头到了腹部时却及时一收,接着,他便感到小腿处一阵剧疼,原来,拳乃是虚招,鞭腿才是实招。

他身子一个不稳,踉跄着“噔噔噔”地向后退去,却怎么也刹不住那股力量,腿一弯,单膝跪在了地,气得哇哇大叫,指着暮倾云大吼,“小花脸!你使阴招!”

“我是小魔女!”暮倾云在纠正的同时,却没有停手的意思,老者矮了半截,正合她意,便故伎重演,那直而如铁棍的鞭腿又向老者头部扫来,接着一鼓作气,连环腿出击,把那老者径直蹬在了古道的墙上贴着。

看着他如张人皮一样缓缓落下地,得意地晃着头,“知道我小魔女的厉害了吗?”

夏侯子曦乐了,心中直想赞,就见倒地的一个男人亦是悄悄站了起来,突然向暮倾云头部击出一拳。

拳头呼呼有风,力道之大,恐是这歇了一口气的男人全力了。

第四十四章诡异坟包

就见暮倾云一个好看的旋体转身,那腿径直扫在男人的大腿上,末了,还维持着那个踢腿的动作,悠悠地盯着倒地的男人,“小魔女的腿功虽不好看,但很实用!”

“哈哈……”夏侯子曦缓缓走上前几步,把她抱了起来,“若你得到我的指点,轻功卓绝的话,就更配小魔女这名了!”

这正合了暮倾云心意,可她却不屑于再求他,“你又逗我,根本不会教我。”

“会!只是你要与我阴阳同修!”

“扯蛋!又想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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