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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绾-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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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是奇怪。他好似忘了你。从未听说派人寻你!”
“他恨我!寻我干嘛!”她扬起一张小脸,尽管此时在笑,可大眼潮了。
他移开目光,不忍再看一直佯装着开心的她,摘了片绿叶在指尖捏着,“既然这样了,为何不与我回府?”
“这会连累你!”
“你可以改名换姓。而且他也不会来这儿。我也不打算大办,我们在一起就好!”
一切都考虑得t好,但她仍是不松口,巧言拒了。
柳二蛋从厨房端出两盘野味出来,身后的青碧抱着坛好酒,两人异口同时地道:“王爷!尝尝这山中新鲜的野味吧!”
早饭刚摆好,就闻马蹄声突然由远而近传来。随后就是伍建宁的声音。
“王爷!不好了。”
随同而来的刘方义一愣,快步向门前迎去,冲着门外道:“建宁!什么事这样慌张?”
伍建宁未回答刘方义的话,越过他径直来到夏侯决然面前,抱拳道:“王爷!小王爷不见了。”
第二百九十九章三人对立
夏侯决然霍地站了起来,一张脸涨得通红,刚给暮倾云报了平安,这一大相反的消息怎么不让他感到颜面丢到了家,他失态地一把封住刘方义的衣领,“今早我走时不是还在吗?怎么会不见了?”
刘方义从未见过夏侯决然这要吃人的样,当即吓得面如死灰,心惊胆战, “王……王爷!奶娘说王爷去了又回,说要逗小王爷玩,带走了。”
“易容成本王?”夏侯决然瞬间神情呆滞。
暮倾云初时惊愕地环看着他们,这消息震惊了她,可却突然发出噗哧的一声轻笑,这笑声立即让所有人全都注视着她。
她一脸讥意,“王爷还说他不寻我。他这不是来寻孩子了吗?”
夏侯决然猛然一拍脑门,说得不错,王府戒备森严,不是谁说进就能进的,而且能让奶娘与护卫认为是他亲临,那定是他熟悉的人,而为了孩子易容成他的就非夏侯子曦莫属了。
他立即感到上当了,内紧外松一贯是夏侯子曦做事的作风,终是百密一疏,悔不当初,嘴里道:“皇上这招真毒!不声不响,还向外散布另立新后的消息,却不知,私下里紧锣密鼓地寻到了北疆。太不把本王当回事了。我就说他怎么能放着亲生儿子不寻找?”
“他从来就是这样做事的!从不轻易改变心中所想!”暮倾云浅浅一笑,心却在这会儿碎了。
“王爷!既然小王爷被发现了,只怕……只怕这地儿也不安全了!”伍建宁一阵回味,警惕地朝篱笆院门望去。
这话立即让这儿的气氛又凝重紧张起来,而就在这时,暮倾云猝然轻抽鼻腔,尔后迅速随手拿了那柄油纸伞向院门飞袭而去。
身法很快,一晃就不见了。
夏侯决然也跟着轻轻地抽了抽鼻腔,鼻子不是很灵敏。疑惑地问柳二蛋,“他来了吗?”
柳二蛋当然嗅不出空气中有什么,可青碧在几秒后坚定地道:“是有股很淡的墨香味。妹妹曾说过,她一嗅着这独特的味儿就不能自拔。确实是王爷寻来了。”
青碧还是称夏侯子曦为王爷。没改口。
夏侯决然一听,心急如焚,立即就朝院门飙射出去。
。。。。
细雨飘零的孤独小桥上,两个白衣的男女仿若仇人一样静静地对立。一头青曼妙飞舞的女子自个儿撑着一柄油纸伞,而银丝飞扬的男子负手玉立,空气中隐隐流淌着不安的气息。
“你抢我儿子干什么?”暮倾云终于按捺不住,先开了口。
夏侯子曦悠然一笑,“他也是朕的儿子!”
“好!那今日我们就用武功定儿子归谁?”她性本直率,也不想多废话,就把那伞朝河面一抛。青锋嗖地一声弹出。
“南疆已经出了这郡,如不出朕所料,过几日便会平安到达京城。比武有效吗?”他那双卧蚕眼迸射出浓浓的讽刺味,转过身潇洒望向烟云弥漫的水面,那水流动轻缓。而那柄被抛下的伞还几乎停留在落水点,“这地儿风景不亚于往生台,如仙境一般。真是个好去处。你过得很幸福吧!”
她习惯性地晃了晃头,新仇旧恨一并袭上心头,巴不得刺激死他,那剑嘲讽地收回,笑得夸张。眉飞色舞,“是啊!我很幸福、很快乐!北雁王爷天天与我相守在一起。他抚琴,我跳舞……她对我好得不得了。为了怕我冷,还在这地儿特意修建了房屋。我们冬天在这儿度假。即使是这大寒冬也不觉得寒冷。一家人其乐融融。怎么?你没人相伴吗?”
她几乎觉得话有些不通,但只想迫切说这些话。反正这话一说心里舒服极了。
他呵呵地冷笑两声,宛若一点也不在意。“朕已经下旨立尹兰为后。你说朕有没有人相伴?”
她勃然大怒,“既然你过得如此的好,就让她给生一个儿子或是女儿,你寻我儿子干嘛?”
他扭过头来,卸下了前一秒的伪装。眼神变得冷冽,俊美的五官因内心的痛苦而几乎扭曲,狠狠地盯着她,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她稍稍一愣,也迎着他微微眯着一双冰雪大眼,心中的恨不比他少,当然不怕他,那下颌也在不经意间就稍稍上抬,蔑视一切。
大手一扬,他雪白在巴掌疾如风地向她脸上抽去,却及时停下,久久地高抬。
她没打算闪躲,心口那火正在沸腾燃烧。
长久的静谧,心弦收缩,连飞雨飘落水面的微响都似乎能听到。
“此行!我只带了无言……”他缓缓地放下那只大手,没有习惯打女人,何况是一直暗地里寻找的女人,可话说了一半,就观着她的神情。
若是那巴掌当真抽来,她当真要与他青锋相见,恩断义绝,可他断然收回大掌,这让她心中的那股火渐渐的弱了。
她艰难地移开与他对接的目光,强压下心里那股直往上窜的悲戚,虽说恨,可自从见他的第一眼开始心就再次碎了,“我只想守着儿子!你把他还给我!”
“与朕回宫。儿子天天守着你。”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心里的难过无人能懂。
他怕她在惧怕太妃横加阻拦、惧怕尹兰横在中间,“母妃已在头一个月病逝,而兰儿也病得不轻。她让我来寻你。”
她惊了又猝然大怒,太妃年纪大了,经历了那么多事,也许身体早扛不住了,而尹兰要死了,他就来寻她,若是不死,他看来也不会来寻她。
“我不去。”
“别赌气了。兰儿说,她知道错了。是她对不起你。碧秀的事她还很内疚。”
“这是做亏心事的下场。恐夜夜睡不安宁,死了的碧秀天天来找她吧!”暮倾云兴灾乐祸地微微勾了勾唇角,又道:“碧秀跟了她那么久,她竟然忍心让她被活活烧死在火中。活该有此报应。”
“我一直在找你。而一切都已经过去。现在,我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丫头!曾许你一世繁华。这下,我做到了。与我回京城吧!”
面对他的深情和表白,她做出了让步,当然,心里也是记得对夏侯决然的承诺,“我在这儿过得很好!真的不想回去。你把孩子还给我,大不了,你想儿子的时候也可以来看看他。”
他眉峰簇起,觉得她这种想法不可思议,“朕的儿子怎么可以流落在外,皇后更不容许。”
她眼见他不能接受,也就不在虚与委蛇,言辞凿凿,“我记得我与你再无瓜葛。战场的人谁都可以作证。我们已经一切两断。”
夏侯子曦一怔,突然拉扯大了衣领,雪白的心口上伤痕累累,纵横交错,惨不忍睹。
他双眼血红,眸中含泪,冲着她大吼,“这x膛上全是战场留下的伤痕,为了早点与你相守,我日以继夜地征战,苦心筹划每一场战事。几十万大军对决几百万大军,不能说轻松,每一次都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就说这一次深。入北疆,还特意不带任何人,只带了无言。偷了孩子,无言回去了。我又跟踪护卫到了这儿。这一切,你能说我是为了别人而做的吗?你怎么能说断就断?”
她别个头,不忍再看那夺目惊心的伤痕,两行清泪滚滚滑落,蓦然想放弃孩子,孩子随着他也许会更好。
“孩子……我可以不与你争!但我们已经晚了!”
“怎么会晚?”
他紧张地掌住她双臂,那双不可置信的眼眸意欲从她脸上瞧出什么来。
她答不出话来,却是不忍再伤他,而他手上的力度不断加大,令她苦苦地蹙着眉,可那疼比不了心里的疼。
风萧萧,雨绵绵,雨水浸湿了她与他的肩头,而两人就一直这样对立地站着。蓦然,一声断然的话飘来。
“当然晚了。”
她与他同时扭头向水面看去,就见夏侯决然足点水面而来,他转眼间就轻飘飘地落到窄小的桥面上。三人对立。
第二百二百章难以决断
这是最好的摊牌时机!夏侯决然再也不能等,本是性情豪迈的他满怀期望地望向暮倾云,“云!现在是你该做出决断的时候了。告诉他,你不想回去。”
这话犹如万里晴空突然打下一乍惊雷,心里一直怀疑的事终于得到证实。娇。妻与弟。弟关系不清!夏侯子曦眉头一拧,失望到了极点,虽身子一晃,可闪亮的眸光一下子锁定夏侯决然,“你说什么?”
暮倾云实在想不到夏侯决然竟然会当着夏侯子曦这样说话,蹙着眉,袖中的两只小手霍地内敛收紧。她分明与夏侯决然什么关系都没有,只是心甘情愿地充当了人质而已,可这话她不能说,
她此时想歇斯底里大吼紧紧相逼的两人,但这两人身份何其高贵。一个是当今九五之尊,一个是一方霸主,两个风华绝代的人间极品男子,而且自己与他们有着太多扯不清的恩恩怨怨,不是一时能说得清的。那为难的目光便在两个白衣胜雪的男子脸上来回闪动。
一个真情守候!一个痴情如昔!可这已经不是她能决断的事。稍有差池,不光会让他们俩立即火拼,还会连带着夏侯国再次发生内战。
“丫头!你……”
“云!过来!”
她泪水盈动,心里最不想看到他们兄弟俩相残,三思后,觉得无论是拒绝谁都有可能激怒另一方,只得敷衍而过,不明确最好。
她突然浅浅一笑,笼罩在心头的阴云散去,若无其事地启步,莲步轻移,从两人的中间越过,“好冷!我要回屋了。你们兄弟俩慢聊!呆会若是冷了,就回来喝茶!”
“云!”夏侯决然一愣。转瞬心情灰暗。
“等等!”
当断不断,不是暮倾云的作风,这里面定有苦衷。夏侯子曦虽说失望万分,但他记得当头细雨飘洒。在唤了她一声后,也不管她停不停下脚步就力贯掌心。大手朝顺水飘走的油纸伞一吸,那伞瞬息间落到了他手上。
他把伞甩了甩,觉得再无水滴落,缓步走到她身后,给她撑。开伞来,把伞柄送到她手心里,嘴里轻轻地道:“你回小屋等我。我与王弟谈谈。”
她磨了磨牙,心里在一刻想到了蜕化成蝶在往生台上的那一幕。
那时候,他曾说过从今以后要给她撑起一柄油纸伞、保护她一生一世。就是那句话,让她从此倾尽一生、无怨无悔!
两行眼泪止不住的滑落,她想拒绝,却又被那久渴的墨香味层层包裹,那犹豫在喉部的话久久地没有说出来。最后黯然神伤地撑着伞向桥头走去。
风中。又隐隐约约传来她轻咳的声音,树影中,她倩影时隐地现,最后消失在一片翠绿中,而两个男人很快收回疑惑的目光,剑拔弩张,怒目而视对方。
夏侯子曦突然轻嗤一声。负手遥望向前方的苍翠青山、语调平缓带着一股子威慑力,“如朕猜得不错,你刚才不光安排人去调兵、还前往了青县吧?”
夏侯决然冷冷一笑,但内心遏制不住地悸动,他刚才确实吩咐刘方义与去郡内暗中调兵,而伍建宁则是前往北疆关卡青县传王意全城戒备。当然,想劫回孩子已经不可能,只是预防皇上大军前来。
“如你所想。朕若后天一早不回,青县即刻便会大军压进。小小的青县会不堪一击。”
刚经过征战历练而又得到休整的队伍如虎如狼,势头定不可挡。可比安乐时期的兵士还俱有战斗力,这一点是不容质疑的。夏侯决然身上散发出一圈圈的杀气,他朝夏侯子曦走进一步,“皇上盯着北疆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吧?”
夏侯子曦扯了扯唇角,冷意多于笑意,“她与你一道远走。你说我会没注意这儿吗?而据我所知,你不出兵相帮,定是得到她一定的许诺。”
这话不假!夏侯决然脸色顿变。
“朕之所以没有大张旗鼓来这寻她。不过是给你留了颜面。而派到相临青县的大军也只是打着演习的幌子。”
夏侯决然沉默会儿,话锋一转,理直气壮,“你们的感情已经千疮百孔,在一起只会徒增烦恼。我是真心待她。”
夏侯子曦轻蔑地瞟了眼夏侯决然,陷入了沉默中,在能听得呼吸的静谧里猝然十分郑重地向天竖起手掌,“朕发誓。只要北雁王安份守纪,一生不会收复北疆。”
他说完,扭过头来,眼中深情闪现,认真地凝望着夏侯决然道:“你一生贤明。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跟朕反脸。当然,你做的一切也全都是为了保住王土。”
这话彻底击中夏侯决然软肋,他在心疼的同时也恼羞成怒,怒吼之声响彻天地,“若我说不是,你信吗?”
夏侯子曦发出一声轻笑,转过身又望向遥远的青山,表现得愈加有十足把握。
没有谁比他更了解眼前这位三弟了,直爽的性子导致他容易上火,而这神情,更是证明了刚才的那几句话已经深深地触痛了他心弦,由此可判定,弟。弟与妻子没有什么。
他又搬出了先皇,“兄弟相残。不是先皇所愿意看到。当然,朕也是这样想的。相信,你的想法与朕一样。”
不得不说夏侯子曦这几句话真的很管用,夏侯决然星眸一红,潸然泪下,痛苦地怒斥道:“那你还不放过皇兄!”
夏侯一落的事一提,让夏侯子曦蓦然回转过身来,冷冽的目光锁定夏侯决然,狠狠地道:“他谋杀先皇!谋权篡位!何止的胆大!”
夏侯决然顿感无话可分辩,他丧失了刚才与夏侯子曦一拼的信心,垂下头,“他终是我亲哥哥!”
知已知彼,三言两语击破对方的心理防线,这让孤身渗入北疆的夏侯子曦暗中舒了一口气,他脸色软和了些,向夏侯决然道:“据侍卫回禀。他带着太后隐居东方兰的家乡……你若有时间,可以去看看他。”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当然,也让夏侯决然不相信地望着夏侯子曦,“皇上……皇上是说饶过了我哥吗?”
夏侯子曦痛苦地闭了下眼睑,伸手拍了拍夏侯决然的肩头,“他也是朕的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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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女人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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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桥上的两个男子那手相捏在一起,白发的男子猝然使了劲,让另一个嘴角一抽,可随后就笑了。
葱葱郁郁的树影中一闪而过柳二蛋。他迅速向小四合院跑去。
“妹妹!他们兄弟言和了。你怎么办?”
一直焦急在院中徘徊过不停的暮倾云闻言,又惊又喜,弯弯如柳叶的眉毛忽而轻皱,忽而平卷,突然眸光一冷,扭头向柳二蛋与青碧决然地道:“哥!嫂子!我们走!”
柳二蛋一凝,“去哪儿?恐皇上这次不会再暗中寻你!”
“是啊!这次去哪里?要躲到什么地方去?”这让暮倾云陷入了沉思中,抬头低头之际,猝然唇角微微一勾,“我们就到皇宫。皇宫我熟!藏几个人不是问题。谅他想不到。”
柳二蛋不解地挠了挠头,“妹妹!你既然不想与皇上回宫,这藏到皇宫去岂不是自动送上门?”
“二蛋!皇宫那么大,我们易了容,没有人能发现。妹妹还可以看看孩子。”青碧却偷偷一笑,连忙拉向柳二蛋,特意轻轻地捏了他胳膊肘儿一下。
柳二蛋一甩青碧,上前一步道:“妹妹!还是不行。这样的话,我们不如远走湖洲郡。山高皇帝远,皇上不会注意到那地方。”
暮倾云淡漠地闪了柳二蛋一眼,这个提议不错,也许比刚才匆忙之下想到的皇宫还要好,可那地方也是伤痛之地,但细想来,全夏侯国哪个地方不是伤心地,最不好的是,她从此就不能见自己的孩子。
她不想再思考到底要去什么地方,当务之急就是离开这里。正想向门边去,却听得院门外已经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依稀还有轻轻地交谈声,很明显,这会儿若是走的话已经晚了。
她眼珠子一转,立即向柳二蛋附耳说了几句话。柳二蛋与青碧俩人迅速朝屋内走去。
两个冰释前嫌的男子在这瞬息间踏进院门。她冷冷地闪了他们一眼,波澜地朝椅子上坐去,端起了茶水来,凑到唇边却没喝。
“丫头!”
“皇后娘娘!”
她很诧异一直对她紧追不放的夏侯决然变称呼之快,可实在不觉得惊奇,夏侯子曦的才华与手段早有领教,而夏侯决然自小心里就对他的二哥又是敬佩又是畏惧,这一点,虽相处时日不长,但也能从言语中听出。
“你们两人和解了?”
应她这句不冷不热的讽刺话夏侯子曦与夏侯决然脸色一僵。刚才还谈笑风生的两人互视一眼后,陷入了沉默中。
一人负手望向院中的景物,一人垂首。
可这猛然的寂静终是夏侯决然心房忽跳,十分难受,脸色尴尬的他赶紧拱手朝暮倾云道:“皇后娘娘!微臣以前多有……”
不知为何。这突然一见夏侯决然臣服了夏侯子曦,之前还担心两人火拼的她心里便莫名地升起一股怒火,那怒火很快沸腾燃烧,让她思维迷糊。她刻意凝望着不敢再看自己的夏侯决然,轻佻的语气透出一抹子浓郁的讥味,“你放弃我了?”
夏侯决然勉强偷偷地瞟了眼暮倾云,尔后撂了袍裾屈膝跪于地。“微臣该死!”
暮倾云浅浅一笑,缓缓地站了起来,慢吞吞地走到夏侯决然面前,近距离地审视着他,那腰间的白色丝带被微风吹得飘飘飞袭,一下一下地轻轻拍打着他的脸庞。“呵呵!我记得,你昨日还说要迎娶我进王府,而你刚才还唤我为云!这会儿就变成了皇后娘娘!”
“我……”夏侯决然眉峰簇起,眼底划过一道痛苦之色,一直以来。他是很喜欢她,也从未忘记过她,正如他所说,他喜欢她的两个小酒窝,那两个狡赖笑时深嵌在脸上的小酒窝如他的一样好看。
“你说,你喜欢我的两个小酒窝……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他脱口而出,“不不不!是真的!”
“真的吗?我不信。”暮倾云再笑,却有点凄凉的味。
夏侯决然僵直的两只大手捏得青筋暴突,内心正受着苦苦的两难煎熬,如果说刚才他被夏侯子曦的真情轻易地感动了,可现在,他心底原始的那股想与她相守的念头又萌芽出土。
暮倾云恰到好处地再激了夏侯决然一下,“我在此几月了。我为何在此?”
“难道你……”夏侯决然一下子蒙了,天天来探望暮倾云,她都是一幅看破红尘的清冷样,从没有给过他一点念想,可现在,她这话的意思是人都听得明白。
难道她甘心呆在这儿是对我有意?这一刻,夏侯决然脑中闪出这个一直不敢妄想的念头。
女人心!海底针!真是琢磨不透!但有一点,短短的几月相处,女人是一个安份守纪的好女人!没有一点锋芒,不是那驰骋沙场、心机深藏的奇女子。是一位难得多见的好妻子、一位好母亲!
夏侯子曦冷眼瞧着,眼见夏侯决然身形微微颤抖,他感到刚才的工作又白做了,而他最是了解不过暮倾云。他赶紧提醒夏侯决然,“皇弟!云儿又与你说笑了。她历来都是这样子说话的。小小的狡黠!”
暮倾云勃然大怒,蓦然回转过身冷冷地瞅着夏侯子曦,怒吼道:“难道你不是用了手段吗?你定是许诺一生不收复他的疆土!”
这一刻,两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唇瓣微张,在木然的同时都震惊了。
莫说两人都是运筹帷幄、手掌天下的奇男子,原来,这小小的女子洞察一切的本领不亚于他们。
还是夏侯子曦应变能力强些,他稍后便风轻云淡地向暮倾云道:“云儿!别折磨皇弟了。夏侯国大乱,他先前不知先皇遗旨一事,因而他所做出的反应是正常的。”
她眨了下小扇子羽睫,冷若冰霜地问:“那你来寻我干什么?”
夏侯子曦负手向暮倾云走近一步,郑地有声地道:“你是我皇后!我当然得来寻你。”
她嘲笑着走开,又折回,“皇后?我早说过了,我已经与你一刀两断。没有任何关系。”
他悠深的双眸散发出两道深情,伸出双手,试图如往昔一样掌住她的双臂,“丫头!我深爱着你。与我回宫吧!”
第二百二十二章和和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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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袅袅雾气拂过眼睑,记忆犹新,若不是命不该绝,早就葬身河底!一句深爱着你就行了吗?暮倾云霍地转过身,亮闪闪的眸子散发出几分凄迷,望向仍是垂首的夏侯决然,“你呢?”
夏侯决然一凛,痛苦地抬头,面对脸上隐有凄味笑意的她没敢回答。
她的深情于眼里迸射,再次道:“如果你愿意放弃王土,我愿与你隐居山林。”
他的心在这一刻动了,可仍是顾忌着她身后那张渐而冰冷的皇上面孔,“这……”
她黯然神伤地向朝伞下走去,语气在这一分钟透出十分失望,“你对我的感情还是真假的。一切全是为了保住王土。”
夏侯决然突然站了起来,伸手一把拉过暮倾云于后躲着,瞧着脸色已变的夏侯子曦郑重地道:“皇上!恕臣弟反悔了。我对她的感情日月共睹,没有一丝假。”
夏侯子曦喉头漫上一股腥甜,身子一晃,“你……”
“这才是你!”暮倾云得意地一笑,扭头朝屋内大喊,“哥!难得王爷对我这般深情,值得庆贺。重新备一壶好酒吧!”
她说完,那挑衅的目光便停留在夏侯子曦脸上,可夏侯子曦好似还没回过味来,正茫茫然地盯向院中的景物。
“是值得庆贺,可这是什么庆贺?分明是……”躲在屋内暗中透过窗户望向外面的青碧眉头一拧,却在柳二蛋一个极不乐意的目光闪来不敢说话了。
桌上的菜撤了,只有两个酒盅,一个酒壶,三张变幻莫测的清冷嘴脸。
哗啦啦的酒声逐一响起,打破了前所未有的静谧,而又是坐在桌前的三人硬是连眼睑都没眨一下。
暮倾云端起了一盅酒来,轻轻地磨了下牙。抬头时,眼中亦是闪烁着坚毅的流光,她向夏侯决然道:“你对我真心的,是吗?”
夏侯决然没思索就点了点头。
她坏坏一笑。随后看向手中那还静止不动的酒水,“可你要放弃的不仅是王位,还有……”
夏侯决然再次一愣,真的有点m不透暮倾云心思了。
她痛苦地闭了下眼睑,眼泪在这瞬息间蓦然滚滚而下,哽咽着道:“雷夜之夜,我死而复生……身子长高,也让我从此改写一生……这些都不说了。其实,刚才与你说的话只是戏言。这一生,我只能当你是我的亲哥哥!现在。我只想安安静静地死去……”
轰轰隆隆一乍惊雷打下,夏侯决然只觉得全身发软,一股悲戚窜上心头,他想怪暮倾云戏耍了他,可却在她悲伤的神情之下说不出话来。
夏侯子曦在这时怅然一叹。缓缓地端起了桌上那盅不用言明就知道的毒酒,他微微一笑,向暮倾云道:“你念及我手足情深,给了皇兄簪子救命,又杀了柳一亭。我知道。你从来都是一个有主张、眼里也容不得沙子的人。而我一生亏负你太多。往生台上,我曾说过,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既然如此!我陪你!”
暮倾云当头一震,不得不说,往事一提,她又情不自禁,在沉默了会儿后抽了抽鼻腔,扭头朝夏侯子曦凄凉一笑。“你贵为皇上,我不敢要你陪。”
倾刻之际,夏侯子曦泪水涌出,他黯然神伤地伸手搭在暮倾云的肩上,“少了你!生活再无颜色!”
她这一次没避开。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你若死了,南疆怎么办?”
他的神情在这会儿变得庄重,目光看向脸色苍白的夏侯决然,“皇弟!朕现在就传位于你。南疆也拜托你了!好好待他!”
夏侯决然的心一咯噔,这如何敢当?他被夏侯子曦的话深深地震憾了,心里也霍地明白,面前这对男女、他们之间已经到生死相依,至死不渝的地步!而他的那份情却是建立在自保的心态下,这一刻,他在他们的真情之下自形惭秽,万念皆灰,“皇上!不可!”
暮倾云的心刹时就碎了,刚才在气愤之下不过是想激怒夏侯子曦,让他自觉远走,而毒酒当前,他却还是不走,竟然还想与她一道魂飞天外,这让她卸了心头的万千怨念,“你真想陪我死吗?”
他再笑,并决然地点了点头。
她的心稍慰,“那好!一切都错得太多,就让这盅酒一了百了吧!”
俩人把酒盅凑到唇边,相视一笑,前嫌已释,眼里尽显爱意。
夏侯决然突然伸手把酒壶扫落到地下,抢过暮倾云手中的酒盅一饮而尽,又抢了夏侯子曦的酒落喉,抬头望向惊讶表情的他们俩时苦苦一笑,“天下少不了皇上!皇上更是少不了皇后娘娘。而臣弟实在不敢担此大任。所有的一切,就让我一人承受吧!”
他说完,脚步迟滞,心灰意冷地慢慢腾腾朝院门走去。
夏侯子曦回过味,站起来紧张地伸出手向夏侯决然唤了声,“皇弟!”
夏侯决然驻足,仰头一叹,轻轻地道:“皇兄!臣弟禁锢皇嫂在此,你不会怪罪臣弟吧?”
夏侯子曦在几秒后开口,“我从没怪过你。还要多谢你没插手征战一事。”
“那好!我心愿已了!”
就在夏侯决然走到院门时,柳二蛋从屋内另端了壶酒出来,他朝着院中的三人欣喜地喊了声,“你们都别闹了!正式开饭!”
这声充满了喜悦的话犹如喜鹊盈空飞起。夏侯子曦与夏侯决然两人心头一凛,疑惑重重的目光同时闪向暮倾云。
暮倾云小脸微红,不好意思地覆下眼睑,“都说了,刚才是玩闹嘛!”
青碧从屋内端了两碟小菜出来,嘴里道:“吓死我了,我还真以为二蛋给你们的酒里下毒,原来没有。只是些面粉而已。”
“你……”
“你……”
俩人男子转瞬全笑了,异口同时地道:“太会演戏了,都被骗了!”
暮倾云愈加羞红了小脸,垂下头,“我若不如此,这事怎么解决?他会不怪罪你禁锢我在此?而我又怎么试得久别的他真心?”
两个男子渐而现出一抹尴尬之色,脱口而出,“还道我们俩老谋深算,原来你才称得上老谋深算!佩服!”
夏侯决然随即意识到失了礼仪,赶紧拱手道:“皇兄!皇嫂!”
夏侯子曦朝夏侯决然一招手,“别这样拘谨。如刚才多好!”
青碧放下菜后,“就是。一家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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