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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绾-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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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热腾腾的东西下。腹后,顿感身子热和了许多,也有了力气。
她感激地把碗给了青碧,“青碧!我哥脾气改了好多。他说,他很是想念你。”
青碧迅速垂下头,沉默一会儿鼓起勇气道:“可尊主地位太高。奴的身份……”
暮倾云莞尔一笑,就知道这专属丫环早与主子关系不清,而心里也早自己当成了主子的人,“幽冥派已经不存在。我哥的地位也不存在了。如果你愿意,等大战结束后,我就给你们成婚。”
青碧偷偷地瞄了暮倾云一眼,脸庞悄悄地红了,如个熟透的桃子一般。
暮倾云脸上的笑意浓郁,拉过青碧的手握着,又和颜道:“经过这段时间相处。我真的觉得你是一个好姑娘。以后,就别在自称奴了。也唤我的名吧!”
青碧受c若惊跪在地下,“主子!奴已经习惯了。”
暮倾云赫然一笑,也倒也是,就道:“那就慢慢地改吧!”
正说着话,有次序的沉重脚步声就从屋外传来。
她便眼神示意青碧去看看。
青碧走到帷幔前,动作很轻地掀开了一条缝隙。
就见从门外走来几个戴头盔、身着黑袍黑铠甲的汉子。
他们在屋内跪了一地,抱拳向夏侯子曦异口同声道:“王爷!湖洲县刘扬报到、临县王虎城报到、江县刘缓田报到、宛县李长平报到。”
看着几位爱将毫发未损,夏侯子曦双手急扶去,“各位将军请起!”
几位身材魁梧的汉子起身后,难掩脸上喜气,其中一个复又抱拳道:“王爷!此次虽损兵折将,但总算歼灭了东夷!恭喜王爷!”
贺喜的话让夏侯决然往嘴里猛然灌了口酒,虽也还是一张笑脸,但那面肌却无形地僵硬了,“王兄!你南疆人才济济,令王弟羡慕啊!”
几位汉子这才注意到坐在几案一头的夏侯决然,忙向他施礼道:“参见北雁王爷!”
“哈哈!此次征战东夷,幸而有北雁王爷相助,不然,也没这么快。”
第二百八十四章从中剖断
东征已经回来,夏侯子曦也不隐瞒什么,而恰到好处地给夏侯决然送了一d高帽子,这让夏侯决然觉得脸上有了光彩,笑便自然了些。
一直管理着整个湖洲郡的残夜随后拱手奉承道:“是啊!此次湖洲县收复,还真是幸得北雁王爷相助!”
此话让夏侯子曦向他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而夏侯决然脸上的笑意愈加地浓郁了。
夏侯子曦又应大战后的各事作了安排,那几位将军这才恭敬地退了下去,而残夜便也跟随出门、安排事宜去了。
。。。。
东夷的征战结束了,而湖洲县也已收复,可屋内饮酒的两个奇世男子却开始沉默了、谁也没有言语,只是青碧不停给壶里装酒的哗啦啦声音溢出。
暮倾云虽闭眼躺在榻上,可实在没睡意,也就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却不闻外面他们谈话,她感到一阵的奇怪。
良久,她轻轻地咳嗽了几声,随后就见夏侯子曦掀开了帷幔走进来。
“丫头没歇着?”
“你们也歇歇吧!”她没回答他的话,而是冲着外面故意说道。
“王兄!连日的坐船与征战,我也疲惫不堪,先下去休息了。”
听着夏侯决然知趣的告退话,她向他得意地递了个眼神。
他撂了袍裾在榻缘坐下,扭头望着熟睡中的娇儿,沉默不语。
“你也上来歇歇!”她的心砰砰狂跳,预感到他心头还有事,可他不说,她不敢冒然开口问,当然,生下孩子,心神俱疲惫,于多于少也不愿多想,只想与他呆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也就试图往里移去,给他留出一个空位。
他反手按住了她、眉眼带着一丝焦虑,“丫头!军情十万火急。我得连夜赶去黥洲郡。”
“我与你一起去!”她一惊,直埋怨自己被收复湖洲县的喜悦冲昏了头脑,那黥洲郡还不知怎么样。
“你这身子不允许!”他手中用了大力,致使躺在榻上的她动弹不得。
“明日再走好吗?”她知道,他心中牵挂着黥洲郡的军士,虽不愿他离开,可也是不得已。
他踌躇着,铁马军歌、战场儿女、芙蓉帐内诉悄悄话!离了她,少了战友、少了帐内佳人。与她一样,一点也舍不得分离。
“上来歇歇吧!”她脸上亦是殷勤的笑意。试着握。住他的手,他的脸在此刻看起来异常清瘦。而且再是铁人,也得休息了。
可他依旧坐着,纹丝不动,又是久久地沉默。
青碧收拾完几案。向着帷幔道:“主子、王爷!奴就在门外守着,你们歇歇!”
未闻里面有话传出,她也就走出了屋门。也是疲乏了,就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看着那些战后的亲兵与护卫打扫庭院。
没一会儿,就有一个年老、身穿校尉服的汉子奔进院中来。
他身上血迹斑斑,那身军服破烂不堪。犹如刚经过一场血战。
他大步朝青碧走来,嘴里焦急地道:“王爷在没?”
青碧忙起身,向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地道:“王爷刚休息一会,别吵着了。”
那校尉开始不安地在台阶下走来走去,嘴里连着轻声嘀咕。“这可怎么办?”
“青碧!谁在外面?”
屋里猝然传出夏侯子曦一如既往的沉稳声音,那校尉便止步拱手道:“王爷!卑职刘传名!”
“黥洲郡越骑校尉刘传名?”
“正是小人!”
“快快进来!”
校尉刘传名瞥了眼青碧。好似在显示自己在夏侯子曦心目中的地位,也就蹬蹬蹬地向台阶跑去、转瞬推开了屋门。
夏侯子曦正从帷幔走出,手也在系着腰间的带子,嘴里问:“皇上的大军到了?”
“王爷!皇上的大军早就到了。虎将军带领人马正苦苦抵御!”那校尉咚地一声双膝跪下。泪水盈眶。
“终于还是来了!”尽管心中早知道这事,可猛然听到,还是感到一阵的心疼,夏侯子曦痛苦地闭上眼睑,那从腰际滑落的大手在这一刻内敛收紧,青筋根根突现出来。
刘传名又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来呈上,“王爷!这是虎将军的告急求救信。卑职骑马冲破层层险阻才得已将这封信送到……代鸿介那老匹夫带着一帮子反贼、还有各民族的头领挟持了太妃,直取京县。在庞县正与虎将军的军队对峙,口口声声讨伐反贼。”
“代鸿介!京县!”
京县是南疆首府薰洲郡的与黥洲郡紧紧相捱的一个县,而庞县则地属黥洲郡,京县与庞县正是两座相捱的县城。
代鸿介是一文官,何时与兵营、与少数民族的头领有联系了?
夏侯子曦只觉得头部被挨了重重一击,接信的动作明显迟缓,这消息简单要了他的命,薰洲郡肯定被反臣占领了,王府完了,而黥洲郡腹背受敌,可最让他焦急的是,亲生母亲竟然被挟持了。
他心急如焚地打开了信,以最快的速度看完,却更是失神了,久久的一言不发。
刘传名难过地又道:“王爷!代鸿介口口声声说虎将军挟制了王爷,违背王意欲意造反。虎将军两面受敌,已经陷入困境。南疆被从中剖断。情况紧急,王爷快快拿主意吧!”
“曦!”
暮倾云蓦然掀开了帷幔步出,瞧着屋内不说话的两人,心中有数,“代鸿介那匹夫我早瞧出他有反意。兵士们并不是真反。你去向不明,他正好造谣惑众。挟制太妃到兵营蒙了所有将士。”
这话也对。关键是自己去向不明。为了确保东夷一战成功,连湖洲县的将领都不知道,最多就是河镇的将领还有虎一博知道这事,而没有确定自己归来之前,他们是不会把这消息公诸于众。夏侯子曦一听,脸色软和了些,却不说话,静听着暮倾云的下文。
她从怀中m出那面小小的王侯金牌塞到他手中,“让无言拿着这面金牌去各方讨伐的大军中、向所有将士以及头领说个明白。我与你即刻赶到京县官府处。手刃那老匹夫。”
“好!”夏侯子曦当即叫好,可却拉住暮倾云的手,“这事,我带人去办就行了。此地已经没有危险。你就在这儿歇着。”
“我没事!刚才睡了一觉,这会儿已经恢复了精神。”她扬起一张笑得灿烂的小脸,为了显示精神很好,还特意向前又走了两步。
“不行丫头!”女人生孩子犹如脱胎换骨,哪能当天下地,何况还要快马急奔。
就在这时,隐隐有轰轰声传来,暮倾云就朝屋门跑去,眼里闪烁着灿烂的胜利喜光,“曦!听到了吗?王妃1号已经在轰炸了。”
这话令屋内的人赶紧跑出去。同时仰头望向南面的天空。虽不见火光。但凭着那滚滚直冲云霄的浓烟与隐约传来的轰轰隆隆声就知道是大量的炮火在炸着什么。
柳二蛋突然从院门跑了过来,欣喜若狂地朝夏侯子曦与暮倾云挥动着手臂,“妹夫!妹妹!炸船了。”
夫妻俩朝柳二蛋一笑,又专注地仰头望向天际。
直到炮火停了,暮倾云眼里仍是燃烧着两团美丽的烟花。她迎着随风飘来的淡淡烟味坚定不移地道:“东夷人完了。南疆不会沦陷。我们战无不胜!”
岂料想,她的话刚落音,就听得院中的人齐声大喊,“南疆不会沦陷。我们胜无不胜!”
猝起的喊声气势磅礴,直冲云霄。
“曦!我们出发!”暮倾云心头大振,觉得那生孩子用完的力量失而复得。
她一个箭步窜到屋内,走到榻前。伸手抱起了襁褓中的孩子来,脸上又现几许调皮之色,挑逗着孩子轻语,“生在南疆战乱,小名就叫南疆!”
“南疆好!”夏侯子曦跟随而进,立马拍手叫好。
她向怀中的孩子继续道:“南疆!你可要争气。不准哭,要笑!我们要笑到最后!”
青碧从后面走来,不放心地道:“王妃!把孩子给奴吧!奴来照顾小世子!”
“不!我要自己抱着!”暮倾云把孩子往怀中一藏,生怕被抢走似的,紧接着。用榻布层层包裹好孩子,正欲捆绑在怀中,夏侯子曦却及时走近她。
他命令的声音透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我来抱孩子吧!”
她惊愕地望着他,眼泪扑腾滑出,“你是王爷!”
“可孩子是我的亲骨肉!”他不容她再说什么,伸手接过了孩子。
她咽了咽喉部的唾液,噙着泪默默地将孩子绑在他身上。
他们俩默契地互视一笑,大步朝屋门走去,仿似那方向是他们美好的家园。
“妹妹、妹夫!你们这是去哪儿?”柳二蛋不明就里,一头雾水地跟在后面。
暮倾云一扭头,挟着一股早就难以压抑而要爆发的愤慨朝柳二蛋道:“哥!一直有一个老匹夫为难你妹妹,还让你国舅做不成。我们去杀了他。”
“谁啊?谁这么大胆?竟敢为难你,我这就取了他项上人头。”柳二蛋一怒之下,举手拍向那扇大门。
就听得轰地一声巨响,那门径直碎成了碎片。
“有我哥在!柳一亭到来都不怕!”暮倾云暗暗一笑,小声地向夏侯子曦道。
一行人牵马走出了郡尉府,街上的一角已经堆积着数不清的东夷人尸体,而那些忙碌的兵士见他们出来,赶紧跪地施礼。
一切皆由东夷人而起,没有他们的野心侵占,就没有夏侯一落决意收复南疆的事。
第二百八十五章临阵叮嘱
暮倾云瞅着那些东夷人的尸体咬牙切齿地道:“把这些东夷人的尸体都扔到深山喂狼!”
以侵略的方式来到异国,给南疆造成了不估量的伤害,死了都不能还债。她要让这些不安份守纪的东夷人魂魄不能归故里,死了还得遭受奇辱。
她刚刚吩咐完,就看见夏侯决然牵着马与两个随身护卫走出郡尉府。
她稍稍一愣,向夏侯决然道:“王弟这是?”
夏侯决然朝她平坦的腹部瞟了眼,目光便久久地落到夏侯子曦怀中绑着的孩子上,最后决然一拱手,别开头就道:“东夷征战已完,湖洲县也已收复。我要回去了。”
“回去?”暮倾云脱口而出,刚才还盼望着夏侯决然能像征战东夷一样帮助他们,这会儿,不免心里有些失望。
夏侯子曦向夏侯决然一抱拳,“王弟请便!”
看着夏侯决然打马离去,暮倾云不由得问夏侯子曦,“为何不向王弟说明情况,让他帮助我们。”
夏侯子曦黯然一笑,深远的眸光与暮倾云一直送着前方远走的三人,“丫头!有些事。只一个眼神就能明了。他与我是亲兄弟,与皇上同样是手足!手心手背都是肉!”
暮倾云不再说话,心理明白了。征战东夷,夏侯决然义不容辞,可于内战、南疆一事,他不会再管。
夏侯子曦再道:“王弟也是北疆的王侯,如我一样。而我们三兄弟小的时候就喜欢比试、什么都比。”
“懂了!”这些陈年烂事,她何止一次听他说起,就怅然一叹,“可去前方的路已经被代鸿介阻断了。”
“放心!代鸿介身为夏侯国老臣,不会不识北雁王。他巴结他都来不及。”他轻嗤一声,随后又吩咐身后的人,“传令!莫无言等人回来,即刻赶往京县。”
他吩咐完毕。一个纵身跃上马,打马向前而去。
暮倾云朝身后的柳二蛋委婉一笑,也翻身上了白马,吆喝一声。那白马撒开四蹄飞奔追去。
柳二蛋第一次靠青碧最近,能闻着久别的女子身上气息,他小声地问,“青碧!妹妹这是怎么啦?”
“你不知道。那该死的太妃与刚才提到的那老匹夫一天竟跟主子作对……”青碧脸庞一红,一边给柳二蛋解释着,一边也跨上马背。
一行人前前后后打马向临县飞奔。
莫无言在不久后也带着残风、残阳、以及放下一切事宜的残夜、还有护卫与亲兵从湖洲县打马奔出,紧追前方的人而去。
漆黑的夜幕中,悬挂着一弯新月,惨淡的微光如雾一般撒下,而京县白天时分与庞县难舍难分的那场大战已经落幕。
趁着灰蒙蒙的夜色。京县城门口来了一大批的灰衣人。白色衣裙外面披了件灰色外衣的暮倾云踌躇再三,把怀中的孩子郑重地交给了身旁的青碧,低声道:“青碧!孩子暂时交给你。”
青碧把孩子绑在了身上,嘴里道:“主子放心!奴用生命保护他。”
暮倾云难过地点了点头,又向旁边的柳二蛋道。“哥!你要好好保护他们俩。”
柳二蛋闪了眼一直静静观着地形的夏侯子曦,大大咧咧地道:“放心啦妹妹!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何况是这小小的京县。”
她又扭头望向一米之遥的莫无言,不知为何,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踌躇再三,凑到莫无言身边。小声道:“无言!不管发生什么事。我要你辅佐王爷成就大业。”
莫无言眸光一僵,胜利就在眼前,实在弄不懂暮倾云临阵为何会这样说,“王妃何出此言!”
“我不知道。只是心里不踏实!”她秀眉轻轻拧着,不想再废话,也不想就此事深谈。便向夏侯子曦身边m去。
眼前是一条宽约六米的护城河,河水在这季节并不大,而城门正中就是那悬在空中的栏板木桥。
莫无言与柳二蛋互视一眼,同时一个腾跃,向吊桥飙射。却再一纵身。神不知鬼不觉地跃上城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城墙上守兵的穴道,接着,向下面比了个得手的手势。
夏侯子曦与暮倾云早有默契,足尖一点地,蓦然腾起,移步换影,亦是落到了吊桥上。
哐咣两声剑劈铁链的声响发出,削铁如泥的两柄玲珑剑已经砍断了拉住吊桥的铁链。
伏在地下的亲兵与护卫急剧向桥上涌去,迅速解了腰间带着的长绳来,抛出是铁爪子的一端,悄无声息地攀爬上城墙,然后分成三拨。
一拨以莫无言为首直取兵营;一拨在残风的带领下直取郡尉府,而另一拨则直取郡守府。
应这场内战,郡守府内三步一哨,五步一岗。
灰衣人艺高人胆大,依法泡制点了那些兵士的穴道向大堂急速飞袭而去。
大堂里烛火通明,而代鸿介与一帮子昔日先皇所封的老臣按官阶大小坐在不同方向的几案,却没有一员武将。
“代公!那庞县守将邓胜一柄弯月大刀使得出神入化,先锋也厉害。如此打下去,何时才能见分晓!”
“是啊代公!这里的将士分明对王爷被挟持一事将信将疑,也不尽心。这怎么办是好?”
“放心!皇上已经派兵在攻打。黑洲县,我们只需在这里等着皇上的大军到来就是。”代鸿介一m那山羊胡子,x有成竹地道。
“只是王爷失踪了。他会到什么地方去了?”
“军报里不是说了吗?湖洲县已经被东夷人攻破。城破了,依着他的性格,会怎么样?”
“与城共存亡!”
代鸿介阴测测地闪了眼分成两排而坐的六位老臣,“说得对!只是我们还得把消息捂着。”
“可既然城破了。只怕此事也会被传开。”
代鸿介悠然一笑,再道:“放心!有太妃在手。她若指证王爷被虎一博挟持,谁能不信?”
“是啊!对!”
“好妙计!只是本王还活着,这谎言不是不攻自破吗?”就在众人对代鸿介夸赞之际,夏侯子曦与暮倾云风轻云淡地在一群护卫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一阵上牙磕着下牙的颤粟声响起,堂内的几个官服老者全傻了眼,瑟缩着身子向代鸿介靠去。
暮倾云冷冽的眸光锁住已经站起来的代鸿介,“代鸿介老匹夫!你儿子不是本王妃杀的。是东夷奸细贾林!”
“你胡说!就是你杀的!”代鸿介身子微微颤抖,那张老脸一忽儿红一忽儿白,最后成了紫色。
暮倾云缓缓地走上前,玲珑剑嗖地一声弹出,一指代鸿介,冷冷地道:“王爷改制。感你是先帝重臣,委与重任,可你却被你儿子的死冲昏了头脑。代县令若是泉下有知,不知会不会认你这个父亲!”
代鸿介蓦然从几案边绕出,理直气壮地向暮倾云道:“死在你门外,还说不是你杀的。王府何来的东夷奸细?”
“你们几个老匹夫,吃着南疆的官饭,不感王爷大恩,还造谣惑众造反。你们不是说王爷失踪了吗?”暮倾云回头向夏侯子曦望了一眼,他正悠然地听着她说话,她就直言了,“可知道王爷失踪去了哪儿?”
几位老臣互视一眼,一脸的茫茫然。
暮倾云如泉水滴落玉石的声音在大堂内轰鸣响起,“我来告诉你们。南疆饱受东夷侵略。他这趟是带兵渡船到了东夷。把东夷灭了。”
几个老臣一听,眼眸闪耀着惊天流光,立马发出一声惊诧的话,“东征?”
暮倾云再道:“我再告诉你们。东征回来,王爷又收复了湖洲县。现在,那里还是王土。东夷彻底完了。”
代鸿介在这一瞬间神情w靡,宛若老了十岁,他疾步走到夏侯子曦面前,迟疑地一拱手,“王爷!王土也是夏侯国。王爷不应该实施那改制。说是改制,实则就是造反。”
“你知道什么?”夏侯子曦一撂袍裾,与生俱来的不凡气势泛开,怒目而视他,“皇上要收复王土本王没有异议,但他千不该万不该与东夷人勾结,割南洲郡送与东夷人。”
几位老臣又一次瞪圆了双目,“怎么会有这种事?”
“还不止。”门外突然走来残阳,他高抬一卷着的明黄色锦布,大步走到夏侯子曦面前,威严地向几人吼道:“先皇遗旨。”
几位老臣一愣,瞬息间跪了一地。
残阳满目憎恶,不屑地把遗旨向地板上一扔,“先皇遗旨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自个儿拿去看吧!”
几位老臣颤颤巍巍、必恭必敬地捧起了那一经摔就分为两截的锦布,细碎的叨念声就在这里响起。
残阳趁着这机会接着向夏侯子曦拱手道:“王爷!搜查府时,贾林拼命反抗,已经伏法。”
“贾林死了?”暮倾云狠狠地磨了一下牙,贾林是一切事情的唯一线索,他竟然死了?
夏侯子曦却不为然,淡淡地吩咐,“死了就死了。把他的人头挂在城门口警世!”
叨念声停止了,大堂内一片死寂。
代鸿介那阴毒的目光一闪几位已经相信的同僚,抬头向夏侯子曦问:“王爷!这遗旨从何而来?”
第二百八十六章心有不甘
“一半藏于皇宫文渊阁,一半是伊太傅亲手藏于一件男式的冰绸衣袍里、送与了王爷!”暮倾云冷哼一声,遗旨都带来了,还不相信。
“藏于皇宫。王爷又是怎么知道的?”代鸿介并不放过每一个细节,这会儿的他思维十分清晰。
暮倾云当然不能说是她在皇宫的那段日子找到的,那不光彩的事能隐瞒就隐瞒,便巧妙是说是当今皇上悬弧之辰见到了被关着已经奄奄一息的伊太傅,伊太傅所告诉的。也正因为这事,皇宫里有了一场大战,而硕和宫才会在一。夜之间被大火烧成了废墟。这个谎言正好与夏侯子曦谎称她在烟云山养伤不谋而合。
几位老臣立即就深信不疑,当即跪地三呼万岁。
“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轻易的就相信这信口雌黄的女子?”代鸿介一瞧急了,他向后退开几步,冲着几位同僚大喊,“伊太傅已经死了。单凭那破了的圣旨又能证明什么?”
其中一位老臣眉头一拧,指着那遗旨朝代鸿介道:“这上面分明盖有玉玺,而且还是张公公的笔迹!”
大局已定,代鸿介分明假借着不赞成改制而拉拢了这几位大臣,岂容他再胡乱放言。
夏侯子曦挟着一股不凡的气势上前一步,威严地吼道:“来人!把这老匹夫拿下。明日午时营门口前斩首示众!”
候立在大堂里的护卫刹时反束了代鸿介的双臂。
“报!”
恰在此时,一个亲兵又从外面跑了进来,跪于地下抱拳道:“王爷!搜遍了府内都没找到太妃!”
暮倾云手中剑霍地抵在代鸿介的喉部,“你把太妃藏哪儿去啦?”
代鸿介冷漠地瞟了眼暮倾云,视死如归,干脆闭上那双老眼。
一位大臣站出来拱手道:“太妃刚才还在后院里,怎么会不见了?”
夏侯子曦焦急的眸光一闪那亲兵,转身大步走出大堂。
“母妃!”
郡尉府顿时响起了男子焦虑的大喊声,这府内的火光更是快速移动。可这声音让随后跟出的暮倾云心头莫名地一哀,原来,心中不好的感觉就是即将要见到太妃,那个一心要置她于死地的妇人。
残阳都回来到。相信手持王侯金牌的莫无言等人已经搞定兵营,而这方天空一直都是静寂的,也恰巧证明残风那里也一样。
她无意寻找太妃,也忘了那交与青碧手中的孩子,收了剑后,心情失落,也就漫无目的地在城中游荡。不知不觉中,竟然来到了刚才越过的城门口。一抬头,见天空的月牙十分迷人,也就朝楼梯走去。
这里还是一片死寂。寂寥与萧瑟笼罩着这里,而那些个被点了穴道的兵士也还躺在原地,唯一那斜插在墙壁上的火把随风跳动摇曳。
“这地儿好!清静!”她蓦然觉得这儿的空气异常清新,提着裙裾抬腿侧坐在城墙上,两眼无神。呆呆地望着下面那条模糊不清缓缓流动的护城河。
任冷风吹飘了衣裙,脑海里清晰地映照出回王府后所发生的一切事情,而夏侯子曦说的那要立尹兰为侧妃的话也缭绕在耳畔。
长夜漫漫,秋风的凉意渗透了骨子里,可产后的她不觉得冷,只是感到心好疼。
大战结束,他将不再属于她一人所有。前路漫漫,昔日王府的勾心斗角她已经厌烦。长长地一叹,如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一般埋头抽泣起来。
蓦然,静谧得太久的身后响起几声轻微的走路声,就警觉地敛了那伤感回过头。
灰蒙蒙的冷月银辉下,一袭素色宫装的妇人正缓缓地走来。
妇人身上泛出几缕诡秘的气息。可暮倾云没有感到意外,妇人自从来到南疆,就表现得怪怪的。
她大眼古井无波,一直冷凝地瞅着妇人,就如要看透妇人心里在想什么。
“你哭了!”
冷漠的声音充满了浓浓的讥意。而妇人越走越近,最后如一尊泥像一般屹立在前。
风中,隐隐约约有一股似熟又不熟的气息飘忽,很是特别。
暮倾云轻轻抽了抽鼻腔,仍是淡定地抱膝坐着,连声线都不曾有一丝波动,“我哭了,不正合你的意吗!你为何在这儿?”
妇人并不回答暮倾云的话,那明亮的眸锁住她的腹部,“你的孩子呢?”
“孩子在逃亡的时候流产了。”暮倾云眼眶一红。征战时产子,这是莫大的悲哀,而这一切,全是蒙这妇人所赐。
太妃那难得露出的笑容在这刻有几分悠然,好似早就预料到了,她话锋一转,又继续着道:“曦儿已经答应哀家,立兰儿为侧妃……”
暮倾云突然嗤笑一声,嘲讽道:“皇上大军压进,王土都将不存在。什么王妃、什么侧妃都将已经是浮云。”
太妃的眸光悠悠地瞟向旁边躺着的两个兵士,一缕狡猾的流光在明亮的眼眸中一闪而过,莲步轻移,上前了一步,“我不假意被挟持,曦儿会出来吗?”
“原来你心里有底!”暮倾云也瞟了眼地下,仍是波澜不惊。
“知儿莫若母!我的一生为了他,他的一生也必然为了我!”
这话让暮倾云心口一阵大幅度起伏,负气地凝望着眼前高深莫测的太妃不言语。
在皇宫,被软禁的太妃曾向她表达过心中的想法,而夏侯子曦几次夜探母亲,心细如发的他不可能不知道母亲心中所想,她真的为了儿子的安全什么都肯付出。
“代鸿介被抓了吧?”
暮倾云仍是没有回答,抱在膝上的手却下意识地紧了紧。
这个无人的冰冷夜,这妇人一人前来,没有人知道她生死,若是坠入身后的护城河中,什么后顾之忧都没有了。
“你不怕我杀了你?”
太妃夸张地反问,“你杀我?”
暮倾云平白地打了个寒战,而太妃也没再说话,这地儿就一刹那冷寂下来。
“母妃!”
蓦然,城墙下传来夏侯子曦大声的呼喊,两人同时朝那方向望去。
“他来寻哀家了。”
“来了又如何?”暮倾云淡定地瞥了眼脸上已经现出几分得意之色的太妃,从未有的感到恶心,却在一眨眼之际,一股凉风铺天盖地地袭来,太妃转瞬与她紧紧地相捱坐着。
她自然反应太妃要干什么,手臂一动,环箍在了太妃的颈部,还没说话,就听太妃大喊道:“曦儿救我!”
紧接着眼前一花,那灰色的人影亦是站在了面前。
来得太快了!暮倾云怔怔地望着夏侯子曦,忘了撤回那箍在太妃颈部的胳膊肘儿,“我……”
“曦儿!救我!”
耳听着太妃带着哭腔的声音再次响起,暮倾云彻底慌了,带着太妃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
风在这会儿更大了,站在城墙上的两个女人如履薄冰,被吹得一晃一晃的,那裙裾与衣袂更是忽啦啦地飞扬。
暮倾云大脑的那弦更是紧巴巴的,无辜的眼神凄凄,“曦!你听我说……”
夏侯子曦雪白的大手握紧,难以置信地向前迈进一步,“云儿!你再恨母妃,她终究是我母亲,你怎么能这样做?”
“我没有我没有!”她弄不懂为什么要连着这样歇斯底里的分辩,可就是瞅着他那眼神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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