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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绾-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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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于图纸一事,她得小心,若是再大肆到工厂显然会引起那潜入工厂的人注意,说不定还会毁了图纸,而又不放心别人,就拿了那已经改动好的两张图纸郑重地递给莫无言,要他辛苦一下,即时送去工厂给王统,并吩咐,要王统换改换地方,不可再大张旗鼓地干。
“王妃思虑周全!”莫无言看了看那图纸,折叠好揣入怀中。
“我想来想去,太妃不可能就此事罢休。无言!你回来以后,就安排人手,盯着香澜苑吧!”她又道。
“王妃不说,为了南疆的太平,无言也会这样办的。”
“嗯!”她点了点头,猛然忆起一道回府的肖义这两日正是跟随黑虎熟识府内的一切规矩,又道:“把肖义调到工厂去吧!这样,我放心些。”
“无言遵命!”莫无言说完话,一拱手,急速向殿门闪去。
她看着莫无言的背影消失,走到梳妆桌前坐下。
镜中的她蒙着面纱,只唯见那双大眼水汪汪的。
她轻轻地解了那遮丑的面纱,随后进来的夏莲便给她梳起那个玉儿发明的发型。
简单的发型弄好,她亦是看起来更加出尘如仙。
她让丫鬟们都出去,复又走到几案前,并不急着动笔,而是闭上眼睑,一遍又一遍地苦苦回忆那余下的图纸。
也不知过了多久,殿门一响,梅儿给她端来了碗冰镇的银耳羹,打断了她的思路。
正觉得燥热,那冰镇的银耳羹让她贪婪地咽了咽漫上喉部的唾液,一口气喝完,好似突然想到什么,就问梅儿,“太妃可差人来过?”
梅儿端起了空碗来,回道:“小霞来过,但并没有提到玉儿的事,只是代太妃问主子今日为何没去请安。”
提到请安,她立即心烦意乱,那热一下子又复回,脸庞泛着些胭脂红,大力地一掌拍到几案上,震得那纸笔跳了下,气愤填x地道:“要不是伤了玉儿,本王妃会不去给她请安吗?明知故问!”
梅儿回想了遍小霞来的情形,又道:“想是太妃派小霞来探探消息!”
“说得不错!”她冷冷一笑,“玉儿的事做得太过火,末了,当然心虚了。”
“依奴之见,王妃不妨把此事告诉王爷,让王爷向太妃提一提,玉儿不是一般的奴,而主子已经怀孕,时常犯懒,因而不会每天去请安。”
她想来想去,决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还是不惊动夏侯子曦,免得他夹在母亲与妻子之间,两面不是人,就抬头向梅儿道:“这天热。呆会儿,到厨房去说一声,晚饭给太妃做点清淡的食物,但要浑素搭配,别让太妃又找到惩治人的借口。你亲自随下人端去,可向太妃透露,我今早是去劝尹小姐搬回王府而耽误了请安。”
第二百五十四章夜探地牢
“既然不想与王爷说,这也不失个好主意!”经历了平塘郡王府的浩劫,不光玉儿成熟了,梅儿与成熟了不少,犹如皇宫里的羞月,说起话来老成干练。
暮倾云随后向梅儿挥了挥手,“我困了,不要让人打扰我。”
月上柳梢,一轮明月当空。
一袭雪色轻纱衣裙的她揉了揉太阳穴,把那几案上的纸张小心翼翼地藏到座榻下,拉开了殿门,避开丫鬟们向地牢走去。
她借着黯淡的光线很快来到王府的地牢。
站在牢门口值守的两个护卫见她闪出小道,神色谦恭,早就恭敬地拱手相迎,敬听她吩咐,而其中一个笑得甚是开心,如见着故人。
暮倾云定晴一看,发现那个中年汉子特别面熟,而另一个年轻的则是生面孔。
南疆的王府虽按着平塘郡的而改建,可却分了前庭与后。庭,因而大得多,护卫的人数当然也比平塘郡王府的护卫多了一半。
府内的一半护卫是从平塘郡前后转移过来的,与她是老熟人,虽有些叫不出名,但总算照过面;而另一半她则不识,但不识的也早从来到南疆的护卫嘴里听到过她王妃的鼎鼎大名,早就心悦诚服。
“王妃!卑职曾在平塘郡王府参与过保卫王府的战事。就是幽冥派夜袭王府的那桩事。你不记得卑职了?”那护卫好似怕她不记得,赶紧解释着道。
那晚,幽冥派与杨本勾结、想趁着夏侯子曦不在府,冲着玲珑剑与内功心法大胆地夜袭王府。
暮倾云大张旗鼓地发动了王府的所有护卫,逞了一回能,出尽了风头,不用出手,轻而易举地一举歼灭了幽冥派的右大护法等高手,由此在王府立威、奠定了王妃的地位。使得威信倍增。
这事,是她一生的荣耀,当然没忘记。
虽光线不强,可仍能清晰地看见面带惊喜的中年汉子两鬓隐见银丝。瘦削而蜡黄的脸上皱纹风霜密布。
她秀眉一拧、脑海里突然闪出一个名,就惊喜地道:“你是千一刀?”
“正是卑职!”千一刀又赶紧拱手。
“哈哈……看来,王府的护卫全都安全地转移到了这儿。”在南疆猝然见到并肩作战过的下属是多么地高兴,这一刻,她好似有了庞大的背景,不再那么担忧无后台。
“是的!因这次关的是重犯,故黑统领刻意让属下来值守。”千一刀又道。
“嗯!是重刑犯。一定要好好看着,不能出一点差错。”她一凛,敛了那份率真,就道出要亲自审问重犯。
“王妃请!”千一刀向她做了个请的手势。疾步向微光漫出的牢里走去。
王府地牢内的设计与皇宫的差不多。只是呈盘香形,规模也小得多,虽泛着股淡淡的潮湿味,可没有那么浓郁的血腥味、更没飘忽着令人惊心的死气,而虽称为地牢。却没有建在地底,不过是比平常的房屋矮了一米,每间牢房都留有一个小小的通气孔,倒好似一个布局复杂的独立房屋群。
千一刀没让牢狱带路,而是亲自在前带领,不时回头与她说一下分别的情形。
她便从中知道了离开平塘郡王府后他们的一切情况,同时也深深感受到那场不应有的浩劫已经让所有曾在王府工作过的每个护卫都铭心刻骨。
墙上的火把不时不安份地跳动一下。也把前行的她身影拉得斜长。显得更是婀娜迷人。
“青碧!”
来到一个铁栏栅前,她让千一刀退下,便小声唤着侧睡下的女子。
“主子!”青碧猛然一翻身,铁链子哗啦啦响动时,敏捷地一跃而起,拉住铁栏栅。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眸一下子猝亮,并盈满了泪水。
短短的时日相处,青碧显然已经把她当成了亲人,要不然,不会这种脆弱的表情。
暮倾云很是难过。本幻想着与未来的嫂子来一段真情相处,以情动她,成全柳二蛋,可不想,事不遂人愿,偏偏出了这岔子烦心事来。
她强迫自己扯出一抹浅笑,抓住那双冰冷的手握着,希望能带给牢中对自己满怀期望的青碧些许安慰,同时也打量着青碧。
青碧手腕上与脚上都戴了镣铐,墨绿色的短打衣服上有被抽打过的痕迹,显然挨过刑,已经过了堂,可她记得夏侯子曦说过要黑虎适可而止的话,不安地问:“你怎么样?”
青碧的睫毛湿了,狠狠地抽了抽鼻腔,轻声道:“奴没事,主子!那鞭子抽得不重,好像是手下留了情。”
她这才吐出一口长气,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接着,凑到青碧耳边小声低语几句,尔后,两只小手朝后背负,如来时一样,风轻云淡地回转。
来到地牢门口,她环顾了眼四周郁郁葱葱的树林。
风呼呼的树林里漆黑一团,已是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她却不知道收敛,放低声音,好似很是放心,大声地向千一刀与另一个护卫道:“里面的重刑犯明日王爷还要重新提审,一定得好好看牢了。”
千一刀忙与另一个护卫拱手应着。
回到云绣苑,无心睡眠,她便坐在殿d的青瓦上,曲肘托腮遥望着浩瀚无际的夜空,不时瞟一眼那心中所想的郁郁树林。
从这儿俯视王府,可以一直遥望到葱葱郁郁的苑门口,而凭着眼力的极好,她还能望得远些。
寝殿内,她今晚特意让厨房给夏侯子曦炖了冬瓜海带鸭骨汤做宵夜,清热解毒又营养。
一道白色闪耀在夜色中,让她的眼中泛出十分喜悦,急站了起来翘首望去,可那到了苑门的白影继而转了个方向,改朝另一条小道飞袭,随后便是树枝晃动,显然是护卫跟随弄出来的动静。
那分明是香澜苑的方向。
她有些失落感在心间升起,深夜回归,疲惫不堪的夫君俨然还记得去给母亲道晚安。
他真是个孝子,可见盼着母亲回归南疆亦是心头一件重大的事情。
她出神的凝望着,心里无端地泛出一股子酸味,直到那雪影回来,仍是呆呆地伫立。
本欲奔上台阶的夏侯子曦亦是没有护卫跟从,只有陆福与陆全两人跟着。
他当即一愣,威严中带着一些亲切的笑意,仰头向殿d道:“丫头!这时候你不休息,站在上面发什么呆?”
她收回思绪,抿了抿唇,张开双臂跃下,径直飞落到他怀里,夸张地晃荡着腿,调皮地道:“观王府的夜景不行吗!”
“切!你想得出来,依我之见,你是在喝凉风吧!”相处时间长了,夏侯子曦学会了她时不时出来的调皮语言,抱着她拾阶而上时不忘讽刺道。
她坏坏一笑,“就算是吧!”
“夜来风大,你等我,也不用在这样!”推开殿门,他接着知心地道。
“谁等你啦!我只是想那图纸头疼了,上去吹吹风。”望着几案上白玉瓷罐儿,她一跃而下,揭开了盖儿,拿起了旁边的小瓷碗,给他盛着汤,“想着你累了,特意给你熬了补汤。”
“我今晚在兵营吃了。”他接过她递来的小碗放到几案上,深情地搂住她的小腰,在耳畔吹着热气,“今日肚子可有动静了?”
她愣了一下,转瞬反应过来他是想问孩子,就一把拂开他,娇嗔地道:“有什么动静?动静再大,也没有你闹得大!”
他眉峰一拧,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撂了袍裾朝座榻上坐去,虽说吃了晚饭,却端着那汤喝起来,边喝边道:“我想着你肯定看出了兰儿的什么,就让兰儿搬出了王府。这样也好,少了外人掺和,你与母妃相处起来要容易得多。”
面对他的好意,她无话可说,也不想让他失望难过,便道:“兰儿大了,女大不中留。他父亲既然把她托给了你,你就得为了她的终身大事而着想,给她定一门满意的亲事。”
夏侯子曦一股脑儿喝完了汤,放下碗,一本正经地道:“这个我今日闲暇之际早想好了。正好代御史的儿郎代凤平仪表堂堂,能文能武,而且他们又是故交之子女。这门亲事待明日我与代御史商议后,择日在早朝时分当众定了。”
“你早这样做多好!”她投入他的怀中,感慨万千。
这一生,嫁给这个知心知肺的男人够了,不枉一生。
“你长期不回府,流落在外,我哪有心思想到这些,却也是我疏忽了。”他打横抱起她向放下的帷幔走去,眸子深情地凝望,就好似怎么看都不厌。
愁云一扫而光,她真没想到他如此的好,忘了尹兰那腹黑的取代话,“你怎么可能这样好?”
“我好吗?没有啊!”
层峦叠嶂的粉色纱帐内,又响起了俩人如平常时疯疯癫癫的打闹,然而,这一晚便注定是个不平常的夜晚,刚睡下没两个时辰,殿门就被叩响。
夏侯子曦与暮倾云又如受惊一般翻身坐起,同时脸色大变。
深夜紧急敲门,肯定是发生了重大的事情。
她正待下榻,他却伸手按住她的胳膊肘儿,示意不用跟随。
他独自起了身,披了件外衣掀开帷幔向座榻走去,并唤了声进来。
殿内,就响起了黑虎的禀报声,“王爷!青碧逃走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有了眉目
出击了?却是这么快,未等人歇一口气!
看来,这对手不简单!
长久的静默,代表着殿内的人陷入了沉思中,而暮倾云再也不能安心躺着,在又惊又喜的同时,却也不慌不忙,心中始终相信自己没走眼,青碧不是那个潜入兵工厂的人。
胡乱穿上若云轻柔外披,纤纤素指掀了帷幔、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吸引了殿内人的目光。
在悠悠的打量中,她如击玉好听的声音响起。
“怎么逃走的?”
黑虎收回凝望她的目光,转了个身拱手道:“卑职虽是象征性的审问,可也命人仔细地搜查过青碧的身上,未留有一样尖锐的器具。奇怪的是,青碧不但自己打开了锁链,还出手袭击了牢狱与没有准备的护卫,成功逃出。”
“这就奇怪了!”她记得很是清楚,自己也并未留下任何一样利器,而也看得十分清楚,青碧简单束起的青丝上连支簪子都不曾有,“他们可受伤?”
“两个牢狱被点了穴,倒不曾受伤,而护卫田秋宁x口却中了一戳,应该是什么尖锐的利器所致,但所幸不是很深。”黑虎略一沉思,犹豫不决地道:“卑职……问过千一刀,今天可有人探过青碧。千一刀说,只有王妃去审过青碧。”
暮倾云赫然一笑,侧身向座榻坐去,淡淡地道:“我是去过地牢,但我敢保证,没有给过青碧……”
夏侯子曦断然一抬手,及时打断了她申辩的话,“此事定有玄机!看来,那个潜入工厂的人可能隐身在王府,要不然,不会那么快出击。”
黑虎脸色顿时大变,沉声道:“王爷!莫非这段时间王府混进了奸细?”
混进了奸细这话。令夏侯子曦与暮倾云同时向对方望去,心里想起了在皇宫的那段不堪日子。
若大的王府与皇宫一样,要是混进一个易了容而又武功高强的人来,真还说不准。而护卫也难免守不住底限有变节的。
人心很复杂,而王府不光有护卫,就连下人都分了好几等,也不易查。
夏侯子曦脸色冷了三分,却遇事从来不惊。
他悠然地瞟了眼黑虎,“这就得问你自己了!”
黑虎立即屈膝跪于地毯上,拱手道:“卑职该死!卑职这就连夜清查所有护卫。”
“不!”暮倾云征询的目光再与夏侯子曦对视后,有趣味地盯着黑虎,小声道:“不必张扬地审查府中的护卫,暗中注意就是。但得赶快大肆派人出去追青碧,装着与府内人无关。”
在夏侯子曦点头后,黑虎抱拳道:“懂了!”
暮倾云的话虽说得轻松,可实则脑海里已经是炸开了花,混沌一片。那浓密的羽睫覆下。不言不语。
良久,夏侯子曦扭头道:“睡吧云儿!”
暮倾云好似清醒了些,抬眸向夏侯子曦道:“曦!云儿想到现场看看,问问千一刀情况。”
他思索会儿,艰难地点了点头,没让听得动静走进来的梅儿动手,小心翼翼地给她穿着衣服。却很诧异没见着玉儿。
她看着在腰间系着活结的修长手指,巧妙地说玉儿生病了,正在养病,而他好似深信不疑,就嘱咐梅儿,好生待着玉儿。
嫌人多。也嫌陆福与陆全脚力跟不上,因而也没带他们俩。
她与他牵着手,手指紧紧相扣,一路向地牢飞袭而去。
途中,她忍不住戏侃。说对手在暗,他们在明,宛如又回到了皇宫里,四处危机。
他脸色一凝,有几分心疼在心间泛开。
“云儿说笑而已!”她瞅着沉默不已的他,怕他伤神,也怕他多心,忙着解释。
他终露出一个迷人微笑,心情跟随她的阴晴而定,“知道你就是调皮!又在逗着夫君玩耍,可你知道吗?你一个小小的不舒心,我就会忐忑不安。”
突然,一股食物的香气若有若无地逼来,闻着就是桃儿酥之类的点心,接着,一个身影远远地从旁边的小道窜过,动作很快。
她咽下了到嘴边的话语,与他刹时收住脚步,屏气凝神看去。
相距不远,凭着那身深色的绸缎着装来看,应该王府的高等护卫。
高等护卫也就相当于皇宫的一等侍卫,除了分拨到各苑去做贴身护卫以外,就是享有官阶,身负要职。
那人身形魁梧,脚步矫健,由此武功不低,而初到王府的她不识得,故而歪着头思索起来。
此刻应是子时末,丑时初,而在这时候除了巡夜的护卫与值守的下人,余下的应该歇息了才对,怎不叫她苦思其中的奥妙。
难道是护卫肚子饿了,深夜出来找吃的?
夏侯子曦的睫毛覆下,遮住了眼中的那抹惊讶,淡淡一笑,紧了紧牵住她的手,“走吧!那是母妃的贴身护卫贾林,想是母妃饿了,让他到厨房端些点心。”
“哦!”暮倾云如大梦初醒。
贾林这名她听过,眼前顿时闪出一个相貌堂堂的年轻男子来。
每次去给太妃请安,那二十多岁的男子总是垂首站在廊柱旁,未与她正视过一眼,而她在等待宣进的时候,恍惚中,还是清晰地记下了男子的模样。
她神色一松,又与夏侯子曦向地牢方向奔去,途中却故意问:“今晚你去给母妃道晚安了吗?”
他并不隐瞒,在她面前永远没有秘密可言,“回来之前去了。可母妃已经睡下。只在殿门外问候了一声。”
“母妃睡得t早!”她边无心地说着话,边想到了太妃殿内不爱留人的情形。
。。。
地处府内僻静的地方,又陷地三尺,因而地牢里凉嗖嗖、冷荫荫的,配合着那不时跳动的火把光芒,透出一股子阴森森的诡异。
因青碧逃脱,地牢里再无一犯人,故并没有一个牢狱,而田秋宁已经负伤,就只有千一刀象征性地暂时在牢门口值守。
千一刀看起来不是很好,如受了重大打击。
她见夏侯子曦与暮倾云深夜前来,赶紧跪地说了当时的情况。
青碧的武功大有涨进,突然从牢里奔出,成功地袭击了田秋宁,趁着千一刀扶住田秋宁时,又拍出一掌,借着浓浓的夜色与凭着对王府地形的熟识,成功逃脱。
“王爷王妃!卑职无能!”
“起来!”
夏侯子曦伸手虚空扶去,事已至此,再责怪任何人也无济于事,何况他历来视手下若手足。
“你没事吧?”暮倾云关切地望着千一刀,当然不能忘了他曾与她并肩作战的事。
“回王妃!那掌本不重……”起身的千一刀神情黯淡,看得出来,内心愧疚不安。
夏侯子曦遇事总是那幅岳峙渊渟的表情,而她表现得更是奇怪,抬眸向他笑了笑,便向地牢里走去。千一刀赶紧跟随。
光线昏暗的空间里,夏侯子曦抱着暮倾云的小腰,高于他的她仔细地检查着那唯一的透气孔,虽光线黯淡,可仍是看见了布满灰尘的小孔上有两个指头印。
那淡淡的指印显然是人站在外看向里面时无意留下的,意欲探视牢里的人真目,而印迹纤细,像是女人的指印,但也不排除身材削瘦之人留下的。
她复又检查了手铐与脚铐。这铁铐如平塘郡王府的刑具一样先进,自动铐锁,钥匙孔似现代一般,没有尖锐的细小利器实在难以撬开,可以想像,青碧定是得到什么利器而撬开了锁。
黑虎言之有理,府内有奸细。
一直相陪的千一刀看着暮倾云久久地拿着铁铐,就拱手道:“王爷王妃!黑统领已经说过,这锁像簪子所开。”
她扭头望了眼千一刀,这事当然能推断出,不需要千一刀重复,也不废话,又率先向牢门方向走去。
王府的地牢,在里面还不怎么深刻感觉到呈圆形,而当身处外面,借着淡淡的星月光辉,一眼就能看出。
高高的围墙里,是一片茂盛的松柏林,而处在正中的地牢呈盘香形,但没有那么圈,正因为是这形状,所以,每间分隔出来的牢房才能有一个拳头大小的透气孔。
青碧所关的那间牢房在外围,因而紧挨着茂密的树林。
其实,围墙内不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但也安排了岗哨,因此,若不是熟识地形,很难逃脱。
暮倾云警惕地环目四顾,遥望向那小孔相近的几株大松树,明亮的眸子长久地停留在那轻轻摇曳的松枝上。
其实,那里并没有什么,只是这么阴森的气氛令她无形地想起了皇宫午门外的那片松柏林,而出王府时,就对这片风啸啸的松柏林有种莫名的猜测,现在,更是让她产生了无限的联想。
“这地牢是我亲自设计所建,有些花样,但却不实用。”夏侯子曦随她目光看去,自嘲一笑后轻轻地道。
她敛了翩翩遥思,越发觉得他才华横溢,莞尔一笑,赞道:“很特别!”
他好似也知道她的意思,但仍是很开心,露出一个迷人的笑颜,“嘿嘿!难得你还有心情说笑。只是,青碧逃脱了,再没有线索。”
第二百五十六章无力阻止
暮倾云维持着脸上的笑意,拉着夏侯子曦的手向左面的树林深处走去。
来到高高的地牢院墙前,见四下无人,便纵身跃上,接着一阵飞袭,又来到了王府与鸢尾院相隔的院墙。
夏侯子曦眉峰一拧,好似猝然想通了什么,“没惊了府门的守卫。莫非青碧是借着这儿逃走?”
她浅浅一笑,并不回答他的话,仍是拉着他飞袭。
黑夜的罩笼下,一墙之隔的鸢尾院中显得愈加地寂寥,陷入一片混天黑地中。
夏侯子曦一直被动地拉着前行,可此时再也忍不住拽住暮倾云,疑惑重重地道:“云儿!你深夜拉我来此,莫非想青碧还留在此地?”
暮倾云正欲开口说话,却突然侧首,宛如在努力听着什么动静,这让他更是感到迷惘,一时间剑眉拧成一股绳。
她在他闪出疑云的眸光中两指凑到唇边,发出一声尖锐似虫的长鸣,却是内力浑厚,不向四周广阔波激,而是有目的地袅袅直冲云霄。
没几秒,就见天空移来两点雪色。
那雪色越来越大,直到清晰。
一阵冷风至上而下袭来,展翅俯冲的雪色亦是稳稳地落到地下。
“鹰儿!”惊喜迷布在暮倾云精致美丽的小脸上,她一个箭步上前,双手合拢向两只雪鹰,如见着亲人,却是做了一个夏侯子曦常做的抱抱动作。
夏侯子曦赫然一笑,暗道走神了,心思全在她此行上,全然没留意天空有雪鹰呼唤主人的鸣叫。
他走到她身边蹲下,修长的大手如她一般m向雪鹰光滑的羽毛。
雪鹰仿似不怕他,只是警觉地向她臂间移去一步。
“莫非你是专带我来见鹰儿?”
她扭头,眸光闪闪,脸上洋溢着一抹调皮之色,“当然不是!”
他蓦然觉得她不止成熟了。甚至有点看不透她。
她带着他来到一个临翠竹林的凉亭前,却不拾阶而上,而是朝那底部被抬空的地方移去,嘴里轻唤。“青碧!”
眨眼的时间,万籁无声,随即就见长满了荆棘的底部发出簌簌的动响,接着,青碧从中钻了出来。
夏侯子曦望着默默向地跪去的青碧,思维何止慢了半拍,“青碧真的在这儿?”
暮倾云的脸上现出一丝狡黠的诡异之色,唤起了青碧,向他道:“图纸不知被毁还是被盗,我不得不事先做准备。”
她接着向夏侯子曦一一道来。原来,探望青碧时,心中肯定图纸一事不是青碧所为后,就想像到了青碧是被神通广大的盗图人栽赃嫁祸。
此举意在吸引世人目光,也为了开脱。因此,她脑中有了几个预备方案,也便有了青碧在此一事。
青碧抬头,脸上布满了焦虑之色,“王爷王妃!护卫的伤势不重吧?”
“还好!”她应了声,又道:“是什么人从小孔投了利器给你?”
青碧从怀中拿出一支普通的簪子来呈到她面前,“奴正靠坐在墙边。突然从外面投了支簪子进来,可当奴跃上查看时,已经没有了什么。”
她觉得此话也是白问,夜里漆黑一团,牢房高度足足有三米,而小孔的高度也在两米以上。就算青碧武功再好,也不可能看得见瞬间即逝的什么。
“你怎么会联想到这一切?”对于这事,夏侯子曦一直觉得好奇。
“我也不知道。总是觉得此事太过蹊跷。图纸一事是绝秘。这一切,如没有一个周详的计划,根本不可能在图纸刚到达工厂就被没了。而且。听说东夷人的易容术可不比中原的差。”她负手仰望着天空那轮清世明月,从未有的正经。
“你是说府内混进了东夷乌龟?”他便惊讶她想像力丰富,王府的护卫虽不及皇宫侍卫从小有意向的培养,可也是经过层层考验。
“我不想把此事想得如此复杂,可图纸针对东夷国,只有东夷国对这图纸感兴趣。”
“说得对!”他不是第一次对她心升佩服,可这次,是彻底的震憾,“可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暮倾云坏坏一笑,有几苦中作乐,也有几分茫茫然,却更多的是坚定与决然,“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若青碧如他愿失踪,会有更大的一场好戏上演。”
她接着从袖中拿出随身不离的丝绢来,郑重地递给青碧,让她拿着丝绢去工厂找王统,与肖义一同负责那两纸图纸的安全。
望着脚步匆匆消失的青碧,她不由得嬉戏地道:“你不去看看太妃喜欢的佳人吗?”
“说什么话?”他严重地感到这是一句醋意十足的讽刺话,不友好地一拂袖,领头向出院的小道走去。
她复蹲了下来,给鹰儿重复低语几句。
那两只雪鹰带着一股狂风倏地展翅飞起,不曾鸣叫一声,瞬息间,就消失在茫茫的夜空。
“我说笑呢!”她望着未等她的他,满怀着喜悦追去。
两个守门的低等护卫一直精神抖擞地直立在院门边,见漆黑的林荫小道闪出两人,惊愕的同时,忙上前施礼,在他们俩眼神的示意下拉开了院门。
回归的他们已是脚步沉重。敌在暗,他们在明,新一轮的暴风雨谁也想不到,怎不叫准备进攻东夷的他们思虑重重。
一路行来,两人默不作声,可刚回到云绣苑,却猝然停下脚步,却是清新的空气中隐隐飘忽着一丝淡淡的烟火味。
他们俩同时仰头朝左面看去,迎着缓送的西风,就见鸢尾院上空亦是浓烟大作,空气中,若有若无地传来一两声凄喊。
“是兰儿的声音!”
两个本是神色凝重的人刹时大惊失色,一前一后展开轻功向来时路飞袭而去。
如刚才一样,抄了近道,直接越墙来到鸢尾院。
“碧秀……”
鸢尾院的小阁楼亦是浓烟滚滚,火舌高高蓬然,尖利高亢的凄喊贯。穿了整座院子。
两个清扫院子的老人正苦苦地拉着欲奔进房间的尹兰,几个下人与护卫也在忙着救火。
看得出,火势是从卧室烧起,因而那卧室在睁眼闭眼就烧尽。
从尹兰哭的样子来看,碧秀没逃出,火势还在向相连偏西的其它房屋燃去。
“怎么回事?”
人陡然遇事的时候,总是一时转不过弯来,何况两人对这大火有着莫名的恐惧。
暮倾云与夏侯子曦顿时愣了,眼睁睁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他们俩可刚从这院回去,虽在府外没施展轻功,可进府后,想着时辰不早,也就施出了轻功,前前后后大约也就一个时辰。
蓦然,哭喊声已无,却是那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晕了过去。
这下,不送回王府都不行了,暮倾云只得让下人赶紧把尹兰送回原来住的清静苑,并叮嘱让赶紧唤李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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