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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绾-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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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弦一动,好久没接触那能弹出古风古味的东西了,可眉舒眉敛之际,轻轻地道:“算了。今日没兴趣。我练会儿功。”
话音一落,便找了块平坦的石块盘腿坐下,而玉儿等人也知趣地离得远了些。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一乍惊雷在远处炸开,惊了闭眼练功的她。
她眉头一拧,抬头望向亦是乌云密集的天空,恰在此时一道闪电又掠过头d,自言自语起来,“不知王爷下了早朝没?”
玉儿观了观天色,走近道:“王爷通常不在府内吃府,而是赶到兵营与那里的武将们一同共进,而现在看起来也快临近午时,想王爷已经出府了。”
她略一沉思,就向梅儿道:“拿把伞去,本王妃要去兵营找王爷!”
玉儿脸上现出几分惊诧之色,脱口而出,“去兵营?”
她赫然一笑,瞧着玉儿道:“不去兵营,在这里听你唠叨吗?”
玉儿撅着小嘴垂下了头,知那刚出太妃殿时的话多了,也就又道:“奴也是为了主子报不平……”
“好啦!发觉你现在话真多!”她有几分不耐烦,说完话,依着对平塘郡王府的布局,加快脚步向养马监方向走去。
“主子等等!”
穿过纵横交错的紫陌小道,才听到后面亦是娇。喘声连天。
她不好意思地驻足,这才发现玉儿等人已经喘。息不已,一个个累得够呛,便吩咐她们不用跟随。
玉儿虽满脸大汗,但却急得扑嗵一声跪于地,焦急地道:“主子!让奴跟你去吧!出皇宫后,奴特意学会了骑马。已经会骑马了。”
尊贵的王妃出行,怎能没有一个下人跟随,这也不成样子,何况是兵营。
她便在这种想法之下勉强答应了玉儿,又对春桃说:“若青碧还转,就让她到北城门的兵营来找我!”
出了门,很是奇怪,本是雷声轰轰,暴雨将至,但这会儿却奇迹般地不打雷了,而且乌云也如被什么驱赶走了似的,但却下起了绵绵细雨。
奔出府前大道,便是热闹的街面,她不得不放慢速度。
玉儿的马确实骑得不错,一直紧追着在前方的她。
这会儿又闲不住了,叨念着,“主子!刚才应该让梅儿姐给你披风。怎没想起这事?都怪奴!”
她没有因小雨而发愁,相反倒是露出几分浪漫的女儿娇态,“小雨好啊!我很喜欢!”
“可这样到兵营,你身上肯定得全湿。而且你怀有身孕,恐王爷要怪罪奴了。”玉儿又叨叨起来。
“放心!我不会生病,身体比之前还好。”想着要在兵营见到夏侯子曦,她心情无限大好,连怨玉儿话多的心的都没有了。
。。。。
北城门外的兵营,绣着黑豹的夏侯国旗帜迎风飘扬,而抬空的木质台上端坐着一袭雪袍的夏侯子曦,他的两旁分别站着几位朝中的武将。
一柄如车驾上的大伞撑。开,替他挡住了头d洒落的小雨滴,而小雨经微风一吹,飘飘洒洒,因而他白如雪的梨花冰缎凉袍也湿了一半。
今日的兵营校场上,没有兵士操练,而是在面向全南疆招募敢死营人员,当然,包括兵营里的兵士,都可以报名参加。
此时,中央的沙石地下正有两个赤膊后生冒雨手拿兵器打得难分难解,咣咣的兵器相碰声中,身影已是连连换动,而有次序站在两旁观看的兵士为了场中激。烈的打斗而振奋激动,不时发出一两声助威呐喊。
第二百四十五章巧进兵营
敢死营顾名思义就是要具有报效国家的敢死精神,而且还要武功高强,才思敏捷。
东夷侵犯,保卫南疆,亦是迫不及待的大事,所以,这早在夏侯子曦回来就发出的告示,此时亦是南疆各族人民心中的一件重大事情,不分老幼,只要身怀绝技的,都踊跃报名。
由于报名投军的人多,所以,一天下来,此时的选拔仍是第一轮。
拥挤的校场门口的报名处,几位兵士站在木质做成的简单营门前维持着次序,而两名书记员正忙着登记人名,报了名的人已经进。入门中,但得等着下一轮的细节情况登记。
一位三十多岁的校尉看着排成几条长龙的报名队伍大声喊话,“都别慌!都能参与比赛,比赛输了的也不要灰心,兵营里全收了,一样的杀敌。”
后面一个衣服破烂的汉子高喊道:“我家世世代代是渔民,不久前,刚被东夷鬼子杀了,我就是来参加虎啸敢死营报仇的。”
另一个乱胡须的男子一咧嘴,“就是!我大刀舞得好,一定要参加虎啸敢死营。”
暮倾云一手撑着一柄紫色油纸伞,一手牵着马夹在拥挤的队伍中。
雾蒙蒙的小雨中,她鹤立鸡群,出尘如仙,而此情此景令她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主子!这人也太多了。”充当先锋的玉儿奋力向前挤去,不忘扭头嘴里叨叨道。
她蓦然发现玉儿的话真的好多,不分时间地点场合,便娇嗔地瞥了眼她,小声地道:“这是好事!”
玉儿转瞬醒悟,抱歉地笑着道:“奴傻了。”
好不容易挤到面前,玉儿遵她的吩咐,低调地凑到校尉面前,小声地说王妃到了。快快放行。
校尉一抬头,就对上了玉儿身后站着的暮倾云。
他为难地眨巴了下眼睛,好似一点也不相信,随后就低声斥道:“别胡闹了!兵营现在还不收女兵。没到要女儿家上阵杀敌的地步。”
玉儿眉头一拧。不爽地冲着校尉大喊,“嗨嗨!谁来参军的啊?”
本是心情高兴的暮倾云微微一皱眉,心头又想起了昨日夏侯子曦带着尹兰到兵营的事。
她越过玉儿,保持着脸上的淡淡笑意,挟着一股不容质疑的语气低声向校尉道:“速去禀报王爷!说本王妃来了。”
校尉又是愣了一下,那双眼睛复又扫视着暮倾云,见她一身润润的若似雪轻纱衣裙,可能便当她是城中的那家富贵人家小姐。
他一边看着手中的报名册,一边笑着搪塞,“王爷没在!”
旁边的书记员也好。正报名的后生也罢,皆向暮倾云发出几声嘲笑。
暮倾云抿了抿唇,这见自己夫君还难了?而刚才根本没想到要带府牌出行。
她也不在废话,示威性地向报名的桌子一掌拍去。
那桌子怎堪她一掌,瞬间就在众人的目光中碎成几块。而不光惊了报名的人,也惊了那些兵士与校尉,他们嘴角的惊讶都牵扯到了耳根。
暮倾云扬起一张质白如玉的小脸,挑衅地盯着校尉,声音如击玉,“本姑娘身怀绝世武功,听说国家有难。本意来报效国家,怎耐你们不收,算了!”
她说完,也不拖沓,张扬地一个翩然转身,未给校尉一个反应的机会。启步就走。
校尉的脖子往前伸去,一时间瞠目结舌。
“面对东夷人的侵犯,你还分男女!人才流失,你等着受王爷处罚吧!”玉儿向校尉夸张地扮了个鬼脸,气呼呼地牵着马回转。
暮倾云唇角微微勾起。心里赌着这个校尉的反应。
夏侯子曦那优秀的一个才,他什么事都亲力亲为,训出来的将士也应受到过全能的熏陶,是全方位的,而且国家也正在用人之际,想那校尉也懂得爱惜人才。
既然不相信她是王妃,暮倾云赌的就是这一点,若校尉相信了,定会去向夏侯子曦禀报。
“等等!”
身后终于传来急促而如愿的唤声,暮倾云得意地止住脚步,却不急着回转身,等着校尉的下文。
“姑娘留步!待小将向王爷禀报去!”
校尉说完,也不敢让身后的兵士代劳,自个儿大步向兵营深处走去。
她得意地转过身,向玉儿挑了挑眉,就等着惊喜的一幕出现。
“真没看出来,这位姑娘是位高手。”
等着的过程中,那些报名的年轻后生早就小声地议论纷纷,不时投来一个好奇的眼神。
等待是漫长的,何况是在众人的眼眸之下。
她收了伞,显得很有耐心,泰然自若,仰起那张莹白如玉的小脸,欣赏着从天际洒落的小雨滴。
没有多时,隐隐绰绰的马蹄声由远而近,睁眼闭眼间,一匹纯白色的俊马从营中飞奔而来,卷起一团风尘,而后面几米之遥,是哪刚去的校尉。
营门口的众人神色一凛,全都向地下跪去,震耳欲聋的大喊声,“参见王爷!”
暮倾云微微一笑,心里的激动无法表达,而这一切,早在预料之中,便足尖轻点,瞬息间越过众人头d向夏侯子曦飞袭而去。
玉儿慌了,在后面大喊,“主子!等等奴!”
她在空中动作优美地变换身姿,轻盈地落到夏侯子曦的后面,一把紧紧地箍住他的腰,头美美地依靠,嘴里道:“没带府牌,只得用这办法。”
马背上多了一人,那马瞬间高嘶两声,前腿高高扬起,很是抵触。
夏侯子曦拉了拉马绳,那通人性的烈马才安静下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没有在殿内的那般温情,而是十分淡定,小声地道:“我一听李士勇禀报,就知道是你来了。”
说话间,校尉李士勇就到,他一抬腿,翻身。下马跪去,嘴里道:“王爷恕罪,小将有眼不识王妃!”
“起来吧!不知者无罪!”夏侯子曦便道。
“听到了吧!我没骗你们,我主子是王妃!”已经跑着越过门栅的玉儿不忘回头向维持着施礼动作的众人夸耀道。
众人在夏侯子曦到来时心里明白了,这还用玉儿重申吗?
他们的高喊声重复着再次响彻云霄,“王妃英勇……”
“好好记住王妃了!”夏侯子曦拉转马头,不再有片刻的停留,向营中飞驰而去。
“你吃饭了吗?”飞奔中,他不忘问。
她当然不能说没吃,收了收环在他腰间的小手,撒了个谎,“吃了!”
马在这会儿的奔跑速度慢了些,接着,就见那马一拐弯,径直向一排排的营房奔去。
一个简陋的平房面前,几个腰围着白布正刷洗锅碗的大叔见他们到来,忙放下手中的活,行跪拜礼。
夏侯子曦也不跃下马了,就吩咐他们做两份中午饭。
其中一个年纪大些身材胖胖的大叔抬头,见他身后的人是个美丽的女子,拱手道:“王爷!是否要做好吃的?”
他沉思两秒,“不用了。我吃什么,王妃就吃什么吧!”
只要与他在一起,吃什么都可以,但暮倾云很好奇,不知长期在兵营吃饭的夏侯子曦到底吃的什么,也很想知道兵营的伙食怎么样。
她没感觉他待她随意了,而是感到很是荣幸,便问:“你吃的什么?”
“随茶便饭,与兵士同用!”他调转马头,“不过,你历来不喜油腻,尝尝兵营的粗茶淡饭也不错!”
她轻轻地应了声,说得不错!本不是什么娇小姐,是贫穷人家的女儿,吃什么都可以,而夫妻本就应该同甘共苦。
校场上的较量因夏侯子曦的离开已经停止,当马蹄声响起,那里的人都向他们行注目礼。
在离台阶十米之遥时,他拉着她毫不避嫌地点足向高高的台阶飙射出去。
“微臣参见王爷王妃!”台阶上恭候站着的的武将在宾鸿厅见过暮倾云真容,领头跪了一地。
霎时,这里又响起了朝拜声。
她本不想掀起任何波澜,只想与他在一起,内心有些不安。
夏侯子曦伸手虚空扶去,有几分洋洋洒洒,尔后,便神态自若地牵着她的手向台阶上唯一的一张椅子走去。
跟随出府的残阳忙搬来了椅子。
在咣的一声铜锣响起时,她便随他的目光看向台阶下。
那是预示下一轮的比武要开始了。就见那里两个刚上来的年轻后生相互一拱手,就拉开了较量的架式。
她就目不转睛地看着下面的比武,兴起时,不时与他交耳谈上一两句话。
他风轻云淡地应着她,可悠悠的美目一秒没离开过场中,分秒的间歇,便向旁边候着的残阳交待话。
她静静地听着,大至是早看出场中的两位选手谁能进敢死营。
若是别人观看这种乏味的比赛,早就厌烦了,可她生动喜爱武功,孜孜不倦。
一番比武,定出了输赢,而后又上来一个彪形大汉与一个脸色白净的后生,大汉五大三粗,胡渣点点,手拿一对流星铜锤,而后生则手提着约一米来长的弯刀。
俩人气势不凡,应是强劲的对手。
而就在这时,那大叔端着两碗饭来到校场中。
他远远地站着,挤在围观的兵士之中,脸上有几分为难之色,好似怕打扰了此时精彩的比武,不敢冒然到台阶下。
第二百四十六章小屋情结
暮倾云与夏侯子曦没瞧见,而负责保卫的残阳却瞧见了。
他向夏侯子曦附耳轻语几句。
夏侯子曦就要暮倾云随残阳下去。
暮倾云此刻也看见了那大叔,虽忘记了饿,可一瞧见那大叔,肚子却咕咕地叫唤开来,饥饿难忍,当下,也就带着后赶来的玉儿从侧面的台阶走了下去。
残阳带着她七拐八拐,来到一处独立的砖体结构小平房,打开门,他解释着说,这就是夏侯子曦在兵营的临时休息之所。
她便端着碗站在门槛处,新奇的目光投向屋内。
屋里面光线明亮,可没什么装饰,青色的砖块可见,可以说四壁空空,只是在进门的二米之遥的地下铺上了金丝如意地毯,而屋子正中摆着一张考究的红木几案,几案上除了文房四宝与明堂净纸,还放着几本书籍,下面则是放着堆积如山的书卷,整个屋子透着股凉气。
这屋连榻都没有,也没书架,只是那奢华的地毯有点富贵人家的味,想来夏侯子曦连休息都得伏在几案上。
这也太简陋了!一点也不像高贵的王爷休息的地方。
暮倾云的眼里流露出几分悲凉,暗自想着,便脱了鞋子向屋内走去。
玉儿与残阳也依样做着,跟随在后。
她走到几案前,撂了裙裾向地下坐去,一抬眸,就见屋门又被推开,进来四个脚步沉稳的兵士。
他们毕恭毕敬地垂首站在那只有两米的青石地下,为首的兵士手中端着茶水,中间的两个手里捧着被褥这些的,而后面的则抱着个枕头。
他们的穿着与兵营的兵士稍稍不一样,而残阳忙着解释,说是亲兵营的卫兵。
打头的卫兵向暮倾云躬了躬身子,恭敬地道:“王爷说,外面的雨渐大。王妃吃完饭,可在此小歇。”
她的目光移向半开的窗户,确实不假,这会儿雨比之前大了些。便也不说话了,默默地看着他们脱了鞋,把茶水放在几案上,又看着他们无声无息地在身后铺着被褥。
一切完毕,残阳就向她拱了拱手,“王妃!他们几个会在外面候着,有事唤他们就行。”
安排得这样周全,她还有什么话说,只得有趣的扬扬眉,再一次默不作声。
残阳随后朝那四人道:“风雷闪电!好好侍候王妃!”
她脖子往前伸了伸。这名太直截了当了吧?便问:“这是本名吗?”
残阳微微一笑,脸上泛开些神圣的表情,“回王妃!亲兵营是特殊的营,犹如王府的护院,而且不比正在选拔的敢死营人员素质差。虽全营不过两百人,但皆是身怀武功,敢死敢拼的队员,关键时刻,还可以领兵抗敌,而这名都是入了营后王爷所取。这四人是二十个队中其中四个队的队长。队员依着风雷闪电打头按数字而排名。”
“哦!”她点了点头,颇为欣赏。“风一、风二……雷一……这样排的吧?”
“正是!”残阳拱手道。
“这样甚好!威风!”她眼里全是欣赏之色,瞧着眼巴巴一直盯着几案上饭菜的玉儿,向他们挥了挥手。
几人全下去了,她禁不住笑着玉儿,“瞧你,口水都流出来了。”
玉儿想是饿得慌了。用衣袖试了试嘴角,“主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饿啊?”
她便附合着玉儿,连道着饿了的话。
可瞧着手中的粗菜淡饭,那秀眉微微簇起。
其实。饭菜闻起来很香,是她在此刻猛然想起,那么长的时间没在夏侯子曦身边,而素闻他只要身在王府,就会在兵营,这样的生活,一天复一天,他哪是什么高高在上的王爷,简直就是一个苦行僧,怪不得头发都白了。
千头万绪一下子涌上心头,肚子也不叫唤了。
玉儿咽下几大口饭菜,抬头欣喜地向她道:“主子!真好吃!”
她便莞尔一笑,苦中作乐地道:“肚子饿了,吃什么都好吃!”
“你怎么不吃啊?是不是又反应了?”
听着玉儿关心的话语,她只得连着摇头,含着眼泪勉强下咽。
用完饭,玉儿收拾着碗筷向屋门走去。
她便懒懒地向地铺躺去,这虽是地铺,没有一生喜爱的粉色纱帐,衾褥也不豪华,可她觉得很是舒服,甚至比云绣苑寝殿里躺着还要安心。
没几秒,玉儿就推了门进来,却是一脸的喜色。
玉儿好似对兵营的什么感到新奇,迫不及待地向暮倾云汇报所见所闻,“主子!奴说奴把碗拿到厨房去,可那雷队长硬说让他来拿,还硬抢。”
这没什么奇怪的,肯定是那雷队长急了,才抢的。
暮倾云便又笑笑,清澈透底的眼里有了几分倦意。
玉儿愣了愣,好似懂了,就倒了盅茶水递到她嘴边,“主子!你喝点茶水,然后歇着吧!”
她含笑着接过喝了。玉儿便又道出去候着。她便让玉儿到营门口接接青碧,怕青碧也如她一样进不来。
玉儿施礼后退下。她却在门口唤住玉儿,特意叮嘱别惹事。
玉儿一走,她盯着那青色的屋d思绪迷糊起来,渐渐地进。入了梦乡中。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听得清脆悦耳的水声才倦容满面地睁开眼来。
就见一支火烛点亮整个小屋,而外面亦是昏暗,想来时辰已是不早。
夏侯子曦精神依旧饱满,正半蹲在地毯上倒着茶水。
她的突然醒来,让他的手一颤,那茶水便溢出了些。
他轻笑着道:“这么轻的动作都吵醒你了?”
她轻轻地摇摇头,翻过身,唇角微微勾起,曲肘托腮静静地凝望着他。
最喜欢这样默不作声地凝视他,他永远是她心目中最美的一道风景线。
此刻橘红色的光芒温馨,铺满了整个小屋。
她那么干净的一双眼,望着他时简直动人心魄。
他喉头发紧,成婚一年多了,还是不能抵制她勾魂摄魄的一颦一笑。挟着一股能让人窒息的翩翩风度,好听的男磁音暗含着喜悦,“睡得好吗?”
她伸出食指,向越来越近的他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生怕破坏了此时愉悦的好心情。
他便微笑着凑近她鼻端,轻轻地触及。
彼此的呼吸互相交融,立即调和成一种醉人的气息,痒而骚动的感觉从气流中窜到心底里,他一阵的血热,而她脸颊渐而如染上红霞。
他亮若星辰的眼里全是她,话带着几分梦幻色彩,“发现你今天的发型好美!朴素而又大气!”
她低头抿唇一笑,就知道他会这样说,却不答话。
他返身坐在她身边。修长的指尖给她梳理着那散披下的脑后秀发,十分轻柔,望着窗外又道:“今日怎么想着要到兵营?”
她便撅着小嘴,带着抵触情绪,“兰儿能来。我就不能来啊?”
“瞧你!还记得这事!”他便小声地责怪。
她想想,觉得他们能在一起很是不容易,便换了口气,分辩道:“我没生气!”
“知道!”他的尾音拉得好长,极有耐性,手缓缓地移到她的小手上,力道由小到大。拉了她起来,一下子搂在怀里,柔声道:“我们该回府了!”
这事她俨然忘了,只想沉浸于这简单的生活中。
慵懒地强撑了撑眼皮,无奈地被他拉着步出营房。
外面,由于夏侯子曦出府时没带护卫出府。因而站着二十个精神焕发的亲兵营的卫兵,武将不见,想是夏侯子曦吩咐先回了,而暮倾云一眼就瞧见了风雷闪电四位队长。
前行中,风云突幻。细雨渐停,天空竟然悬挂着一轮弯月,几颗小星点缀在周围,散发出几分梦幻的味道。
寂静的城中古道上,朦胧的新月追随,树影倒退,清脆的马蹄声敲击着青石地下,好似奏响了一曲空前绝后的动听乐章。
骑马被他搂住缓缓前行,可谓是一大幸福的事,她喜欢这种充满了诗意的浪漫,特别是与他。
她沉醉在此情此景中,而他也好似受了感染,身子也与她挨得近了些。
那拥着他们的卫兵与残阳便也就这样跟随,只是整齐的脚步声放得很轻。
轻摇慢晃,他轻声问:“饿吗?”
她扭头望着他,他仍是一脸的迷人笑意,他不知道,光看他这张脸听这声音她就饱了,从何而谈饿了。
“刚才应该在兵营吃的。你肯定饿坏了!”
他发出自责的话,让她不能再花痴,再沉默。
“我不饿!真的!”
“怎么会不饿?现在都到亥时了!”
是啊!那本是两三个时辰的路程,却因为她的小女生浪漫,足足用了四五个小时。
她略有歉意的问:“你饿了!”
“累了一天,是有点饿了!”他虽然这样说,可话锋一转,突然低头向她道:“丫头!刚回南疆时,就想带你去西城外有着人间仙境之称的十八湾游玩,想着以后事更多,也罢!今日兴致这么好,现在就带你。”
她又惊又喜,“现在就去吗?”
“就在城外,宿一晚便回。”
说话间,他猝然纵马奔跑起来,而身后马上响起了跑动的脚步声。
第二百四十七章愁上心头
天公有成人之美,到了西城门外的群山中,好似来到另一个天地。
那悬挂在碧空的月亮仿佛要大此、也有圆些、最主要的是,清晰可见,宛如就在头d,而身边的风景更是美如画。
哗啦啦的水声泛开,几股银瀑从高高的山间而落、经过挫损再跌溅于一汪水潭,溢出的清泉就弯弯曲曲的缓缓滑过宛若白玉的鹅卵石。
水是碧绿的,连身边树的绿色都是新,带着空前绝后的清新,而一种紫色的紫烟花满山遍野的生长,一发不可收拾,直让这十八湾里香气扑鼻。
暮倾云偎在夏侯子曦的怀中,静静地欣赏着如仙的美景。
他知道她喜欢水,也喜欢这种没有一点尘埃洁净的地方,所以特意带了她来。
“丫头!嫁给我你不后悔吧?”
她埋下头,嗤嗤地笑着,有几分傻样。
他缓缓的从腰间抽出碧玉萧,凑到唇边吹了起来。
如此的良辰美景,与心仪之人相守相望,怎么能不让她陶醉。
她身上的若雪轻纱外披缓落,露出了一袭紧身云锦雪裙,婀娜苗条的身材展露无遗。
足尖一点,腾空而起。
兴起了,随意而舞,也不知好不好看,只是跟着他的乐点随兴发挥。
玲珑有致的身材与柔。软的身姿使她的动作很好看,再配合着玉雪风的轻功,宛若瑶池的仙子袅袅伴云而舞。
他欣喜地盯着眼前突高突低窜起、身姿如燕的她,剑眉不时簇起一下。
四周站岗的卫兵本是警惕的值守,忽闻悠扬的萧声起,皆情不自禁地瞟去,刹时被她忽起的舞蹈所吸引。
一个急转的螺旋音落下,他一个箭步上前接住落下地来的她,眼里全是关切的之色,“你这么大幅度的跳舞。会不会闪了腰?”
“什么呀!”这话让她顿时难为情起来,随即道:“才二个多月,哪会闪什么腰?”
“嘿嘿!你不知道,我刚才好担心你失足……”
她美美地笑着。别过身子,回了句,“你才失足呢!”
简易的吊脚阁楼,若有若无的飘忽着淡淡木质清香,而一根火烛早点亮,生活用品也应有尽有。
夏侯子曦便道他以前时常来这儿,这屋是他特意建在这风景区的一个独脚楼。
玉儿提了烧开的水进来,带进一股饭菜的香气,想是外面正做着晚饭。
他从桌上摆着的锦盒中挑了些紫色的花瓣到茶水中,立时便有一味淡雅的香味配合着茶水的香泛开。
“这花便是这儿的特产紫烟花。不但可以与茶泡水而喝,也可以制作香料,所以这附近就设有加工香料的工厂,而就近的百姓也靠着采摘这一年四季都生长的紫烟花而活。”他一边解说,一边倒了一盏茶水递给坐于c榻的她。“尝尝,这可是刚从附近加工香料的地方送来的陈年紫烟,放上几片在翠芽里比新鲜的味还要醇香些。”
清茶配合着清香,简直就是一种绝配,而即使她不喜欢香气,也不免要醉了,不用尝就已经知道必然清甜如怡。人间佳品。
她抿了一口香茶,嫣然一笑,扬了扬眉赞道:“确实是难得的饮品!”
“你喜欢就好!”他也撂起雪袍向榻缘坐去,手自然地搂向她的腰间,却仰头望着窗外的明月。
此时无声胜有声。
屋门敲响之际,打破了这静谧流淌的美景。却是残阳与玉儿带着一个农妇走了进来。
施了礼后,农妇把手中托盘里的几碟小菜放到了木桌子上。
残阳脸带着歉意,拱手道:“王爷!今日来得晚了些,没有准备,只有尝尝附近农家的小菜了。”
“农家小菜好啊!好香!”
他还未说话。她便接过话这样道,令残阳抬眸偷偷地看了她一眼,眸中全是敬佩之色。
累了一整天,夏侯子曦本想小饮几盅,可生怕她又跟着饮酒,因而就让残阳撤走了那随处都有的凤凰酒。
她知他是怜惜她,在美不胜收的同时,向他保证不会再喝酒,要他尽管饮就是,可他就是微笑着没应。
与心爱的人在一起,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就连本是漫长而无乐趣的黑夜也悄无声息地从指尖缝里溜走。
枕着他温暖的臂膀相睡,她睡得很是香甜,可没一会儿,残阳的声音就在屋门外响起。
“王爷!出事了!”
他与她同时坐起,神情皆一呆,而目光又同时投向半开的窗户,那里依稀可见几颗小星闪烁,睡下应该才一两个时辰。
胡乱地穿上衣服,就唤了声进来。
门开之际,残阳与黑虎挟着一股夜里的风霜走了进来。
黑虎一脸的焦急,袍裾半湿,显然是刚到。
他撂了袍裾向地下跪去,嘴里道:“王爷!王妃!兵工厂的图纸被烧了。”
“被烧了?”
他与她神情再次一呆,重复着这句话。
那图纸可是她经过精确的计算与费尽心血而设计,而且因在途中,故没有留下一两张草稿,若图纸毁了,恐要再次画出来,也得费不少的心血,还难保丝丝入扣,一模一样。
她心烦意乱地问黑虎,“工厂不是有兵士看守吗?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
夏侯子曦终要冷静些,他向椅子上坐去,望向黑虎道:“现场可看过?”
“卑职亲自看过了,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现场只有几张被焚烧的纸灰。卑职就设想,定是图纸的灰烬。”黑虎道。
夏侯子曦沉思几秒,眸光冷了几分,吩咐残阳,“速飞鸽传书给各郡,城门加派人手,不准任何人出城。”
残阳拱手后退了出去。
暮倾云回过味来,望向夏侯子曦道:“你是怀疑图纸没被毁?”
“也不一定!现在局势严峻,大战亦是一触就发,关卡十分严格。而若是内鬼所为,他定想到送出图纸不易,而且无故失踪,定会暴露身份,招致全南疆通缉,他将寸步难行。最好的办法就是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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