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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绾-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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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岭郡守城的兵士见暮倾云一身白衣,而其它的人全着黑色短打衣襟,便疑惑地伸手拦住,要她解了面纱。
她的眸光便闪向柳二蛋。
柳二蛋纵马上前,趾高气扬地从腰间拿出一块小小的金牌向守城的兵士眼前一亮,没待他们看清,就捏在掌中,嘴里大吼。“瞎了你的狗眼,爷们这才出关,就不认得了?”
金牌一亮,那几个凑上来的兵士就忙向地下跪去,嘴里道:“小人该死!小人有眼无珠!”
柳二蛋眼底划过一道得意的流光,把金牌揣入怀中。率先大大咧咧地进了城门。
其实,那就是一块假的侍卫金牌,是暮倾云为了通关卡而让柳二蛋下山找人打造的,果如她所想,代表着出宫办事的侍卫金牌很管用,只要一亮,没有人敢细看。
如来时一样,一路畅通无阻,几人没日没夜的打马飞奔,二十来天后。他们一行人来到宛平郡地界。
清晨,江水碧绿,垂柳成荫,风光依然无限大好。
暮倾云未看那在艳阳下灿如锦绣的江面一眼,可柳二蛋却止不住地老是扭头看向江水。仿似那江上有什么吸引他的东西。
“哥!往事已逝,都让它过去好吗?”
听着她的话,柳二蛋敛了目光,巧辩道:“哥是想看对面的明珠之城,那里的姑娘可漂亮了。”
暮倾云还未说话,就听得肖义一阵大笑。
他紧接着嬉戏地向柳二蛋道:“原来你是想姑娘了,怪不得一直火气那么大?”
柳二蛋青筋暴突的拳头示威性地一扬,怒吼道:“去你娘的,你竟敢戏笑本尊?”
肖义往刘莞身边靠近些,仍是嬉皮笑脸,“开个玩笑而已!”
柳二蛋正在发火,暮倾云一个责怪的眼神闪来,便住了嘴。
他嘴里轻轻地嘀咕,“等妹妹不在,看我不收拾你!“
往前走了没半个时辰,袁木拉住马在原地转了几个圈,扭头望向暮倾云,“听说,送亲的队伍就在这儿被劫持了!”
暮倾云拉住疾走的马,轻声吩咐袁木回转京城,再低头细打量脚下这段官道。
虽时间已久,没有了尸体,也没有了血迹,可从路边残留着兵器划痕的大石头来看,这里曾经有一场大战,而且,地下还有十分明显的杂乱脚印,应该是先头进山搜铺的官兵留下的。
她抬头时,看着四周迤逦的苍翠青山,接着问柳二蛋,“哥!这众多的山中,什么地方是最佳的藏人之地?”
若是劫持,定是人数不少,没有一处若大的藏身之地万万不能,而这么多天了,没有被搜到的消息传开,定是有一个十分隐蔽的藏身之所。
柳二蛋环目四顾,心里默数着山与洞的名称:偏马山、黑风岭、火云洞、唐家山……
他思量会儿,指着遥远的一座大山x有成竹地向暮倾云道:“南蛇洞应是最佳地方!那洞在半山腰,回转山腰进去还有一片外面看不见的平坦草地,烧火做饭这些的外面根本看不清炊烟,而且潭水可以饮用,洞内宽敞,可以存储食物,藏个几百人不成问题。”
那山在群山中不算t拔,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相反,还显得有些不起眼,最主要的是,那山离这段官道很远,峰回路转,巧隔着几座山峰。
暮倾云颇为欣赏地闪了眼柳二蛋,果不愧是幽冥派出身,虽不常出江湖,却对地理掌握得十分通透。
肖义担忧地遥看着那座青青大山,“可到这儿来打劫岂不是路程远了些!也从没有听说过这里有大批的劫匪。”
刘莞沉y片刻,若有所思地道:“自平塘郡满城百姓被屠杀后,这地儿应该也跟着不太平了,不排除是逃过杀戮的百姓所组成,而且,相信这位指挥打劫的人应该还算是头脑,懂些兵法,舍近求远,目的应该是有的。”
暮倾云瞬间得出结论,“这样就不易被怀疑!”
“而且黑风岭老早就盛传有零星的强匪,这不谋而合,正好可以遮盖事实真相。”柳二蛋接过话道。
三个臭皮匠,d个诸葛亮!暮倾云钦佩地闪了眼几人,点头道:“想是这原因!”
她正想打马向山路前行,空气中就隐隐约约有众多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他们便警惕地闪向旁边的小树林。
没有多久,就见几百个飞骑禁军在王长府的带领下从尘埃飞奔而来。
王长府环看了眼四周,手中的马鞭向前面有名的黑风岭一挥,那些禁军便马不停蹄地向山中有次序地包抄潜进。
柳二蛋微微一笑,小声向暮倾云道:“黑风岭地势险恶,就算有强匪,想来也只有几个拦路的劫匪而已,不足以能劫持得下几百人组成的队伍,更不用说队伍中还有侍卫,而且黑风岭自然条件非常差,根本不能住那么多人,所以,他们的判断是错误的。”
暮倾云赞道:“说得不错!怪不得官兵一直没有消息!”
待得官兵全消失在仿若滴翠的松柏林中,他们一行人这才悄悄地骑上马沿山路向南蛇洞前行。
暮霭沉沉,终于到达南蛇洞那山前,一直跟着飞翔的雪鹰也累了,只一个翩然转身,就向附近的山头飞去。
就见葱葱郁郁的松柏林在风中簌簌摇曳,隐有那么一抹抹清凉溢出,而那洞在林中若隐若现,残暮下,也透出几分神秘。
几人下了马,坐在树下休息了一会,便踩着松针,享受着世外的清凉,向山上爬去。
爬到快接近半山腰时,天空已是一轮明月高悬,林中光线更是昏暗,所幸还好,一直处于林中,倒也能清晰看见前方。
突一只不知名的鸟儿突扑棱棱地从林中飞出,在空中久久盘旋发出几声哀鸣。
“躲起来!”暮倾云向身后断然一伸手,也急速向一块大石头后躲去。
空前绝后的寂静,连呼吸声都没有了。
几分钟后,就见一个手拿着长枪,士兵打扮的人探出个头。
他静静地观察片刻,接着蹑手蹑脚走出,仍旧紧张地环目四顾,嘴里轻声嘀咕,“惊飞了鸟,怎会没有人?”
暮倾云眼里溢出一丝喜色,静观着那士兵,见他转过身,就隔空点了他的穴,才又号召着几人继续往上爬。
沿途上去,经过几道兵士的关卡,暮倾云又依法炮制,点了他们的穴。
山中,果如柳二蛋分析,那块延伸进去的草地上燃着几堆火,几十个身穿官兵衣服的人围着火正在吃饭,一股股白米饭的清香飘忽在空气中。
蹲在暮倾云旁边的柳二蛋抽了抽鼻腔,小声地道:“娘的,肚子好饿!”
暮倾云这才忆起一天未进水米,也没吱声,让他们守在这儿,趁着月色独自向山洞m去。
她躲在一株临近洞口的大树后,暗暗地观察着目的地的情况。
原来,在山脚看见的洞口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南蛇洞洞口,而是最初形成的一个粗糙敞口罢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托付公主
一株苍翠松柏横枝伸出,巧妙地掩住半个敞口,而一左一右站着两个装束整洁,威风凛凛把关的兵士,而一条由人搭建而成的悬空吊桥直通里面。
危险万分的吊桥仅容两人通过,下面便是漆黑一团的万丈深渊。
桥上零星地又站着的几个着兵士,壁上只燃起一个火把。
那洞口有一米宽左右,里面透出微弱的橘红色温馨光芒。
瞧这阵势,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暮倾云眼眸带笑意,指尖连续弹动,闪电般地出手点了几个官兵的穴道,悄悄地向洞口m去。
刚探出个头,一柄大刀闪电般地从头上落下,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一声怒吼,“留下人头!”
她忙闪身让开,出手如风地点了守在洞口的那人穴道,那人瞬间就不动弹了。
幸而武艺高超,不然,小命就完了。
细看之下,原来是一个络腮胡子的粗莽大汉,也着兵士服。
她眸中闪发出的欣喜浓郁,借着微弱的光芒淡定地向洞内走去。
睁眼闭眼的功夫,四面八方就涌出百来个手握长矛的兵士,待得看清时,已是被围在了中央。
“什么人,竟敢闯入南蛇洞?”一个领头的汉子指着她嚣张地大喝。
暮倾云闪了眼汉子,悠悠的目光再闪向远处,心中暗自惊讶,这地儿也太宽敞了,怪不得能容。纳下这么多的人。
她打量完了,斯条慢理地向汉子道:“李尚!不认识本王妃了吗?”
汉子一愣。如炬的眸光审视着她,一时没有回话。
眼前的女子一头柔滑青丝及腰,一身轻纱白衣,外着了件华贵的黑色披风。蒙了面纱,看不清是谁,但声音好似有些耳熟。
暮倾云风轻云淡地向一块洁白如玉的大石头走去,优雅地撂了裙裾。姿态万千地缓缓向上面坐去,十指交替梳理着垂到前面的青丝,漫声漫气的声音带着一抹不容抗拒的味,“让徐武来见本王妃!”
这话一说,围着的兵士便宛如被烧开的水,一下子沸腾了,纷纷窃窃私语。
李尚一凛,不敢怠慢,疾步向深处跑去。
没多大一会儿。围着的兵士就哗啦啦地从中让开一条道开。就见仍是一身郡尉服的徐武大步走出。
他深沉的眼眸静静地盯着坐在大石头上的暮倾云几秒。蓦然撂了袍裾向地下跪去,拱手道:“卑职参见王妃!”
这下,他身后的的兵士傻眼了。簌簌声响,便随徐武跪了一地。
暮倾云慢慢地站了起来。眼里涌动着沧桑的风云,唤起兵士,伸手扶起徐武,沉声道:“刚到洞口,就猜出是你徐武在这儿做了山贼!”
“说来惭愧!”徐武向暮倾云做了请的手势,边走边道:“那日,突禁军与侍卫到达宣旨说要屠城,卑职便第一个反对,却不及那些禁军等人身手好,身受重伤,幸得忠心的属下护着,才杀出重围,辗转来到这地方,观这地势还行,就在这儿扎根住了下来……”
往事一幕一幕涌上心头,暮倾云驻足,负手难过地看着洞中央的那潭碧水,“妹妹的事,你知道了吗?”
徐武沉默一会,星眸含泪,“听逃出的肖义说了你们事,再后来,就听到月素出事了。”
玉儿没如时间到达说好的地方,肖义便聪明地藏了起来,后也按说好的到松柏林中接应暮倾云,待听得莞香弹响后,他知道行动彻底失败,就连夜逃出京城,来到平塘郡。
在平塘郡,他找到徐武,向他说了他们的情况。
虽然当时李月素死的消息还没传出,但徐武心中已经有种不好的预感,而几天后,京城赌坊便传来了李月素死的事。
他在心痛之下,几乎想带领手下杀进京城,可想到夏侯子曦叮嘱他静守平塘,也就只有无奈地忍下,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肖义眼见如此,也不敢回赌坊,幸而刘莞带着几个人走时向他与袁木说过奉暮倾云之命前往琼山,在那地儿选址搭建房屋。
他就与徐武告辞,朝琼山去了,由于琼山的事是绝密,所以,没与徐武透露一点。
暮倾云的大眼殷红如血,痛在心里蔓延开来,历经几个月,还是没能忘了李月素一事,“是我对不起你!”
“王妃能逃出皇宫,月素没有白死!”徐武哽咽着道。
她敛了心中那抹伤痛,话说到正题上,“怎么会劫持了无花公主?”
“卑职原本想在此等着王爷挥兵南上,可突然得到消息,便带人劫了无花公主的送亲队伍。”
昔日往事如水覆来,湮灭了她。
她又忍不住难过,情绪复杂,轻轻地抽了下鼻腔,低声道:“你不该劫,无花公主是无辜的!”
徐武语气中透出一抹子坚定,“王爷只有一个王妃!”
她蹙着眉,百感交集,“可我已经不是王妃!”
“卑职相信,王爷心中永远只有王妃!”
她感到在这个话题上争论下已经没有必要,便话锋一转,“无花主公怎么样?”
徐武脸色软和了些,拱手道:“公主很好!”
两人正叙着话,就听到一个女子娇滴滴地大声嚷嚷,应该是问值守的兵士,“徐武呢?他跑哪儿去了,让他来陪我玩。”
“徐大人在前面!”
暮倾云一愣,目光看向声音处。
原来这洞还有几个分支的小洞口,而夏侯若琳的声音便是从其中一个传出。
“这洞形如一个天然的房屋,而且还有一个隐秘的退路,万一不敌,可以退到连绵不断的大山中。”徐武向她微微一笑,嘴里接着轻声道:“公主这事,虽是劫持,但卑职与礼相待,所以她没几天就熟悉了这儿,好像玩得开心,全然没想回宫与去南疆。”
谈话间,夏侯若琳的声音又在洞内袅袅响起,越来越近,“徐武!你出来,我睡不着……”
这儿虽没有皇宫的锦衣玉食,但那个难缠的小公主天性纯真,应该是在在这儿找到了鸟儿飞上天空的感觉,所以忘记了目的,流连忘返。
暮倾云突然改变了主意,不打算带走夏侯若琳,含义很深地望向徐武,“徐武!公主既然不想去南疆,我就把她托给你,退一万步讲,她也是你的护身符!”
徐武敏。感地捕捉到一丝端倪,惊讶地问:“王妃这话?”
她感慨万千地伸手拍了拍徐武的肩头,“东部一战,让南疆海上起了风云,王爷恐没有时间管这事,而且你不希望公主到南疆吧!说到底,公主只是皇上向王爷又射出的一支耻辱箭,她就只能暂时托给你!”
徐武思虑片刻,郑重地拱手道:“卑职遵命!”
她点了点头,“如发生什么事,就向南到琼山!山上虽冷,却也是个好去处。”
徐武眼神一顿,“王妃没在南疆,而是在琼山?”
“我伤势刚好,还没来得及去!”她撒了个谎,不想让徐武心里失望。
话音刚落,就见夏侯若琳提着裙裾从深处高一脚低一脚地跑来,光线昏暗,人影繁复,她一时没看见潭边的两人,只是接着抓住散开的兵士问:“徐武在哪儿?”
“徐大人在?”那兵士回头,也在众人的身影中寻找,却也一时没找到。
夏侯若琳不耐烦了,狠狠地一摔那兵士,“本公主自己找去!”
分拨人群,她转瞬即到,见徐武与一个女子在一起,好似怒火冲天,双手一叉腰,冲着徐武厉颜怒目吼道:“徐武!叫你半天,也不应,原来是与个女人在聊天!”
徐武面色有几分难堪,那模样,像是被劫持的是他,而不应是夏侯若琳一样。
他嗫嚅着嘴唇说道:“公主……不可胡说!”
夏侯若琳却不管徐武如何,一捋衣袖,径直逼到暮倾云面前,大声斥道:“你是谁?蒙着个面纱装什么神秘?”
暮倾云悄然一笑,知道心里所想不错。
无花公主是动了春心,不自然地喜欢上了徐武。
也许,从未出过宫,从未接触过任何异性的无花公主,心中对夏侯子曦那份执着的爱不过是兄妹之情,只是为难了徐武,但有个人缠着,也正好能减淡他心中对李月素逝去的那份悲伤。
总之,一切随其发展,随缘吧!
暮倾云为解了这份误会,手向左边的面纱揭去,只露出了半边脸。
虽光线不强,可夏侯若琳还是瞧见了她面纱下的真容。
那半边脸虽莹白如玉,可中间却有五寸大小那么一块紫红色疤痕,触目惊心,再美丽的的容颜有了那块疤,恐也是狰狞可怖。
夏侯若琳一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暮倾云复又蒙上,不慌不忙地向夏侯若琳道:“小女子奇丑无比,此次是送些常用的草药来,刚才不过是与徐大人算算帐。”
本想说送粮食,可粮食必得兴师动众,而药物量少,只得这样撒谎了。
夏侯若琳慢慢地埋下头,几分羞赧,“原来如此,我误会了!”
徐武却大惊失色,“王……你的脸……”
暮倾云一伸手打断了徐武的话,故作风趣地道:“农家女,不值一提,做事的时候,不小心烫伤了。”
第二百二十章晚到一步
夏侯若琳抬眸看看徐武,又看看暮倾云,瞬间就皱着眉头质疑地道:“怎么瞧你们两好像很熟?”
暮倾云挑了挑眉,故作轻松,“在平塘郡时,就与徐大人做过买卖,当然是熟人。”
“是啊是啊!”徐武敛了那份惊悸之色,忙着附合。
暮倾云向徐武一拱手,准备告辞,可心里恰在此时想起柳二蛋说肚子饿了,也就道:“徐大人!一大早就赶路,还有几个下人,可否在你这儿吃饭?”
“当然可以!”碍于暮倾云是送草药来的身份,徐武不好再相陪,也就唤过李尚,“带暮姑娘等人去用饭,好好招待!”
“徐大哥!你给我讲个鬼故事吧!”
“真是怕了你,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觉!还要讲鬼故事……”
身后传来夏侯若琳娇滴滴的撒娇声与徐武无奈的话,暮倾云暗自怅然笑了笑,心里又不由自主地想起香消玉殒的李月素,暗恨自己的同时,也暗叹李月素命薄,终与徐武无缘,只是,这下落心了,不光找到了徐武,还解决了夏侯子曦的后顾之忧。
用完饭,月儿已是高高悬空,除了值守的兵士,剩下的全都回山洞了。
想着王长府正带人搜山,暮倾云心急如焚,交待李尚山下也应该布上哨,就匆匆地与他告别。
借着薄弱的月光,四人连夜下山。
暮倾云骑上马后却望着来时路踌躇不前,几秒后问柳二蛋,“若从左侧面前行。可穿插到黑风岭?”
左侧面曲折向西南,山山互通,一直延伸到原始森林烟云山脉。
柳二蛋思考一会儿道:“能到,但要绕过几个山头。而且山路崎岖,十分难走。”
她坏笑一声,“那咱们就朝这儿走,争取明日天黑时分到达。希望王长府还带着人在附近。”
肖义不解地问:“姑奶奶!这放着熟悉的路不走,为何要绕?还要与禁军相遇。”
暮倾云打马沿山脚走去,x有成竹地道:“是绕,还要绕到黑风岭的前面去,把官兵引向西南。”
“是想吸引官兵,不让他们搜到这儿!”刘莞原本也一头雾水,闻言后,恍然大悟。
她哈哈一笑,赞道:“说得对!咱们就伴装出山与他们狭路相逢。乱杀一阵子。掉头向西南就跑。把他们引得越远越好。”
“禁军可不是吃素的!”禁军中不乏武艺高超者,光统领王长府就是一个武功高强之人,柳二蛋不由担心起来。而这也是三人心里暗暗担忧的事。
暮倾云似水明眸闪烁,回头闪了一眼三人。轻笑着讥道:“你们马上挂的莞香弹是吃素的吗?”
肖义乐得嘴一咧,脚勾了勾马鞍上挂着的两包东西,“就是!莞香弹经过姑奶奶改进!叫溜得快!”
“以后就叫溜得快了!”这名好,本性率直的她不由得大声附合。
他们刚走,唯带着残风的夏侯子曦就来了。
夏侯一落与夏侯子曦关系紧张,所以,关卡关岭郡把守也十分严格,没有郡守特批的通行证谁也不准进出关。
夏侯子曦只得易了容,佯装成皇城侍卫出宫办事,虽此刻皮肤蜡黄,眼小眉浓,但仍是一袭多年不改的白衣,所以,夜色下的他看起来仍是器宇轩昂,玉树临风。
他本是想到琼山追寻暮倾云,可刚进关岭郡,就听到无花公主被劫一事,因此就匆匆忙忙地赶到了出事地。
平塘郡附近的山他如数家珍,熟得不能再熟,丝毫不比柳二蛋了解得少,细思之下,当然很快锁定目标。
他望着眼前的青山,愈加确定了心中所想,微微一笑,闪电般地制住发现他的兵士,便向山上飙射而去,几道关卡在他眼里形同虚设,没费力,就到了目的地。
夜已深,洞口站岗的兵士刚耐不住闭了下眼,就见一袭白衣耀眼,一人从天而降,紧接着,又是一个黑衣人从下面跃上。
他们一时慌了手脚,矛头对准突如其来的两人,心慌慌地大喝道:“什么人?”
夏侯子曦伸手一抹脸,露出了真容,淡定地瞧着几个瞬间就瞠目结舌的兵士。
残风恰如其分地大喝一声,“还不拜见王爷?”
“王爷?”几个兵士一愣,如经过了一轮炸弹轰炸,互视一眼后,皆弃矛恭恭敬敬地跪了一地,“参见王爷!”
这些兵士全是平塘郡徐武的老部下,也不乏有逃出杀戮后的百姓,可全都识得在平塘郡住了三年的夏侯子曦。
夏侯子曦真容一露,再闻残风威吼之言,岂能不拜。
守在洞口的莽汉闻参拜声,早探出个头,见位天神一样的人长身玉立月色下,慌不迭地向洞内跑去。
徐武刚哄得夏侯若琳睡下,正坐在潭边喝闷酒,听得莽汉的禀报,连忙向洞外奔去。
他的身后,本是坐着打盹的兵士愣了一下,也相继跟随着他向洞口跑去。
淡淡的月光下,白衣簌簌翩飞,那位一直威名远播的年轻男子负手屹立,以身俱来的不凡气势泛开。
熟悉的身影,不同于常人的姿态,任谁都仿不来。
徐武没思索,就飞袭到了洞口,如见到救星一样,激动万千的咚地一声跪向地,抱着拳,哽咽地道:“王爷!卑职终于等到你了!”
咚咚声不绝耳,立时,危险万分的吊桥上跪满了人,激动人心的参拜声也轰然响起。
夏侯子曦的眼里涌动着难言的风云,本是意欲问罪,不想就身受感染。
他想到了劫持夏侯若琳的人是徐武,可没想到徐武在这儿原是为了等他。
这份寄予厚望的真情大义,让他一时感慨万千,难过不已。
他黯然神伤地回身扶起了徐武,伸手向众多兵士虚空扶去,“全起来!却是本王连累了你们!”
“王爷!你回来就太好了,平塘郡……”跪着的一个老兵忍不住掉下了眼泪,是想起了几个月前黑夜里的那场残酷屠杀。
那场凭空而来的大屠杀,不光死了无数的百姓,徐武带领抗命的兵士也死了不少,而现在的平塘郡除了渺渺的几十个兵士守城,就再无百姓。
昔日繁华的城市如今宛若一座死城,阴风惨惨。
那场大灾难,铭心刻骨,而一直以来,等夏侯子曦到来就成了他们心底唯一的愿望。
夏侯子曦怅然一叹,眸中隐有泪花,拱手向兵士,“多谢各位的厚爱,本王心里惭愧得慌!”
“不怪王爷,就希望王爷一统天下!”
整齐的参拜声又起,响彻云霄。
夏侯子曦袖中大手内敛收紧,一时感激地说不出话来,良久,这才问道:“烟云山脉地理宽广,利于打游击战,为何不把队伍带那儿去?”
徐武抹了把眼泪,拱手道:“王爷!那儿目标太大,而且毒虫甚多!”
“说得也是!”夏侯子曦欣赏地闪了眼徐武,担忧地道:“但这里恐也危险了!”
徐武点了点头,突然道:“王爷!王妃刚来过。”
“她来过?”夏侯子曦大吃一惊,按说暮倾云不回转去兴师问罪,就出乎意料了,可她怎么会管夏侯若琳的事,只是又晚到一步。
“王妃……没带走公主,只是把公主托给了卑职!”徐武又道。
夏侯子曦陷入了沉思中,片刻后,和颜悦色地问:“公主怎么样?”
“公主很好!但很缠人!”说到夏侯若琳,徐武头疼起来。
夏侯子曦悬空的心落了下来,伸手拍了拍徐武肩头两下,意味深长地道:“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她若是把公主托付与你,就有一定的道理,本王也落得清闲了!”
“王爷!说来惭愧,当时劫公主之时,是不想让她去南疆,可这劫了,卑职头大了!”
“谁拿她都头大!但她本性不坏,相信以后会慢慢好的!”夏侯子曦如徐武一样,若是救得夏侯若琳回转,他还真不知道怎么打发那调皮捣蛋的小人儿,只得好言宽慰徐武。
“王爷!请给卑职指条明路!”徐武话锋一转,不得不为一百多号人的去路着想。
夏侯子曦思忖会儿,从怀中拿出几张大额银票递到徐武手中,“东方相国因本王的事已经被逼辞官,告老还乡,而东方义也被贬至雁中郡做了郡尉。关岭郡盘查严格,想出关已是不可能,你把这些银票分给众人,愿意当兵的,你可带领他们先投靠他去,待得一切大定,本王定不辜负你们,挥兵南上。”
徐武一拳击在身后的大石头上,愤怒地道:“相国与将军忠心耿耿为国,将军东部一战更是战功赫赫,而王爷更是功不可没……皇上真是昏庸无道!短短的一年,就弄得民怨四起,骂声一片。”
“不起杀心已是给足了东方家的面子!”夏侯子曦沉痛地道。
这个消息,他也是从隐藏在关岭郡的残雨密信中得知。
“至于公主……她很可爱,你就代本王好好照顾她!”
徐武抬眸时,就见眼前白衣飘飞,夏侯子曦已经向山下跃去。
他急忙道:“王爷!王妃在琼山,她的脸……”
第二百二十一章你姑奶奶
飞袭的夏侯子曦闻言,一个翩然转身猝然落到松枝梢,抬头凝神问:“她的脸怎么啦?”
徐武难过地垂下头,“卑职也没看清,只得瞅了一眼。”
夏侯子曦身形晃了晃,这一刻,他好似懂了暮倾云为何不留下,沧桑而悲痛的男磁音在夜空里响起,“她成熟了!如本王一样,想得太多!”
“王妃是成熟了不少!”徐武想起了一改轻狂矫躁的暮倾云,从心底赞同夏侯子曦之言。
他只一个恍神,已经失去了屹立在树梢上的夏侯子曦的身影。
残风向他一拱手,也疾如风地追去。
暮倾云几人一路斩荆砍枝,天黑时分,来到黑风岭附近。
虽不见人,可依稀可见遥远的林中散落地亮着星星点点的火把。
王长府带领的禁军如她所想,在黑风岭没搜着无花公主,便以黑风岭为中心,茫然地向外扩大了搜查的范围。
暮倾云爬到高处,借着月光星辉,遥看着夜幕下迤逦绵延的烟云山脉,得意的笑了笑。
若把王长府领进无人之地的烟云山脉,就算他不迷路,也够他忙一阵子了,而疲惫回转的他定无精神再搜其它大山,此事,也就只得再拖上一阵子。
她首先吩咐肖义与刘莞向搜山的兵士靠近,特意吩咐留下有人走过的痕迹,尔后便燃起了堆柴火,让柳二蛋打了只山鸡。
肖义与刘莞很快完成任务回来,他们四人如野炊一样,围着火堆轻松地烤起了鸡来。
王长府在山中搜了一天一。夜都没见着过人。知道得如前一拨进山的兵士一样无功而返。
他焦头烂额,心绪烦躁,冲着几个亲信副尉一阵地发火,“只抓了几个小毛贼。怎么向皇上交待?”
此行,王长府只在黑风岭抓到了几个临时打劫为生的强匪,而搜查下来,根本没有夏侯若琳的踪影。烤问下来,那几个强匪也是一问三不知,怎不让他急火攻心。
几个亲信垂首,知他所言不假。
他又怒吼了一通,就见一个亲信大着胆子上前拱手道:“大人!会不会是逃脱的徐武带人所干?”
“逃脱的徐武?”王长府一愣,能劫持送亲队伍可说是胆大包天,强匪根本没有这胆子。
“怎么把他忘了!”他一拍身旁的一株松树,如大梦初醒,急走了个来回。扭头阴测测地问亲信。“那徐武劫持了公主干什么?”
亲信一言道中。暗自喜悦起来,胆子也大了,又道:“大人想想。徐武历来与硕和王爷关系不错,他肯定不愿公主前往南疆。所以劫下公主,而属下认为,他肯定带着残部隐在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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