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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绾-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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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宴。

“一切都皇上威仪!天朝鸿福!”垂首听赞的三人礼仪地回道。

群臣又是接一出来说了些阿谀奉承的话,直听得夏侯一落眉开眼笑,兴味盎然。

在这片虚假的高赞声中,夏侯子曦难过的垂下眸光。好似再不敢看与夏侯一落深情婉笑的暮倾云。

站在他身旁的北雁王夏侯决然闪了眼暮倾云,出列拱手道:“皇上!王弟冒昧。怎不见皇后娘娘?”

这话明显是针对暮倾云,一时间,朝堂冷场了,众人暗自大眼瞪小眼,静等着九五之尊哼鼻音。

“哈哈……多谢王弟关心,皇后身体不适,故携香妃前来。”夏侯一落意外地没有发火。

话音一落,他就向张圆做了个手势。

张圆从身后小太监的手里拿过一道圣旨,接着打开……

“硕和王听旨!”

夏侯子曦一愣,想不到还有另外的赏赐,忙双膝跪地接旨。

张圆刺耳的声音便又响起,“……硕和王请命助战,对东部之战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劳……

鉴于硕和王妃已故,特另赐无花郡主为硕和王妃……”

听到这儿,暮倾云的心一颤,眼角余光恨幽幽地瞟向洋洋得意地夏侯一落,不经意间,就瞟见无花公主夏侯若琳从通道上脚步轻盈地跑来,小脸上的笑容如一朵正展露芳华的花儿,笑得极欢。

夏侯若琳只离受制的太妃有二米远,可她如被欣喜蒙蔽了心智,还以为太妃与她一样,是来偷听偷看。

暮倾云宛如看到了正屈辱抬眸的夏侯子曦飞袭上台阶的情形,微微皱着眉头问夏侯一落,“无花郡主就是无花公主吧?你好恶毒!这是逼他造反!”

“说得没错,但没逼他,应该是为他好!众所周知,无花公主与皇室没有一点血脉关系,又与王弟感情至深,朕为了这门婚事,还特意改了公主的身份。”夏侯一落闪了眼朝堂外,那里可埋伏着重兵,若夏侯子曦敢公然反叛,当即诛杀,决不手软,而哪怕他武功再绝世,也断断不会不顾母亲与爱人的生死,所以,只要他敢动,他就注定死无葬身之地。

无花公主虽与夏侯子曦没有一丁点血脉关系,可她终与他做了多年的兄妹,怎么可以做王妃?

“你抢了他的妻子,抢了他的帝位,还要如此重复的侮辱他,你就不怕报应吗?”暮倾云轻轻地磨着牙,此时,直想一口咬住他近在咫尺的颈部,结束他的性命。

他却不在意,脸色未变,“死敌早成,只怪他太优秀!”

“我终是你利用的工具!”她恨之入骨地道。

“也不尽然!”他回答得仍旧嬉戏。

若不是你手里有我还有太妃,他定会不顾生死公然反你!这到了嘴边的话暮倾云又生生地咽了下去。

“恭喜王兄!贺喜王兄!”夏侯决然率先走上前。背影巧妙地挡住了身子轻轻颤抖的夏侯子曦。

暮倾云舒了一口气,北雁王智慧过人,决不会让夏侯子曦在朝堂上出事。

东方义瞅了眼夏侯子曦,一张脸早憋得通红,出列拱手道:“皇上!末将认为,硕和王妃只是失踪了,并没有死亡的消息。这门亲事虽说也是一段佳话,但为时过早。还是等王妃有了确切的消息再说。”

“不可!”话音刚落,就听得一声坚定无比的男磁音激荡在殿内,随后就见夏侯子曦越过夏侯决然一步上前,坚毅的卧蚕眼里闪过一道深深的伤痛,拱手接着道:“谢皇兄赏赐!”

东方靖舒了口气,暗瞪了眼年轻气盛的儿子,感激的目光便闪向解围的夏侯子曦。

“太好了!”夏侯若琳知道有人反对,小拳头正捏着咯吱响,不想。就听到夏侯子曦谢恩的话,当即喜出望外,欢跳一下。提着裙裾返身跑回。

暮倾云暗自叹了声气。谢恩的话让她感到生不如死,还不如马上就死在朝堂上,可她分明连自尽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却极欢。

她宁愿此刻看到他飞袭上来,哪怕万箭齐发。她也愿意与他相拥着幸福地死去,再不管什么大事……

好在不幸中的大幸,他暂时安全了。

这么严重的侮辱砸来,都不反抗,定能让夏侯一落又放下除去他的念头。往好处想,他会平安回到南疆。

可那曾与她海誓山盟。一生不弃,似笑非笑,颇有点风流成熟俊美的男人去了哪里?他不知道这样做,会断了她的念,让她的心碎了吗?

也罢!看来当初做了个先见之明的决定!

只剩痛的暮倾云蓦然想到了受命出京城的刘莞,可要怎样才能逃出皇宫,还有该死的十日软筋散,难不成,真要沦为夏侯一落收藏利用的女人吗?

一连串的事情困绕着她,让她只顾着笑,再没听到殿内谈的什么话,直到两个宫人复来搀扶着她向通道走去,才发现,那里已经没有了太妃的身影,而早朝,也在她心智走神时散了。

她努力地回头,覆了层烟雨的眸子很快在那些躬着身子相送的大臣中找到身材伟岸的夏侯子曦。

他如他们一样,正谦卑地毕恭毕敬恭送着她与夏侯一落,未有一点反意,连一点难过都没有。

她痛得闭上眼,僵硬的手微微内敛,很想对他大声说:若你孤军奋战,我愿陪你杀尽天下战场!

可惜了!他没资格听到!从今后,硕和王妃再不是她,他也将再不是他!

“两位王爷!大战结束,又遇喜事,今晚一定要不醉不归!”

“那是自然!”

身后传来东方靖的话语,夏侯子曦的回话,让暮倾云愈加地心灰意冷。

夏侯子曦在转身之际,轻轻地瞟了眼暮倾云刚消失的方位,又不动声色地与话不绝耳的群臣们一起离开。

奢华的銮驾在忆洛宫门前停下。

暮倾云迎着伸手来接下车的宫人,艰难地扭过头对夏侯一落道:“你赢了!这场游戏!”

夏侯一落剑眉挑了挑,无奈地耸耸肩头,“想不赢都不行!”

暮倾云嗤笑一声,最起码没得到她!

她缓缓向宫门走去,再也不想看到他。

很快,身后便传来整齐的脚步声,那脚步声迅速把整个忆洛宫包围了。

暮倾云回到寝殿,望着一成没变的环境愈加难过,就对垂首的宫人道:“扶我到池塘边晒晒太阳去!”

一个宫人向她福了福身子,“回娘娘!皇上说,娘娘哪儿也不能去。”

她胸口早积压着没发的怒火,伸手抓住茶盏,本是大力摔下,却变成了自然跌落,声音依旧软绵无力,“那到宫中的凉亭总可以吧?”

第二百一十一章送上门的猎物

夏侯子曦眼角划过一抹了然的笑意,目光有意无意地掠向御书房。

“只怕你今晚赴不成约了!”夏侯决然又道。

夏侯子曦难过地垂下眼睑,这还用说吗?此事一出,宫中加强警戒,暮倾云定难脱身。

随着两队侍卫走来,俩人一个会意的眼神,转身走向圆月亮门。

依稀传来他们俩拉家常的对话。

“王兄!见着母妃了吗?”

长长的一声叹息后,带着浓郁鼻音的男声响起,“下午去过,母妃不见我!”

“太妃多年来都是如此,也不必在意。”

。。。。

徐可婉在不久后带着李沐及一干宫人匆匆忙忙赶来。

她疾步走向出事之地,细细地察看了一遍,便x有成竹走进御书房。

夏侯一落刚离开大立柜,见是她突然进来,阴沉着脸走向龙案。

她向他福了福身子,盈起一笑,“皇上!臣妾敢断定,夜袭御书房的人定是受了香妃的指使!”

“香妃?”夏侯一落刚问了柳一亭,李一亭把梅芳误当作了暮倾云,但确实是梅芳袭击了御书房,而他也正怀疑是暮倾云指使梅芳干的,可梅芳明明是个为了自身利益能出卖一切的人,她不会帮暮倾云。

徐可婉再道:“似梅芳这等无头脑的人,只稍稍用计,便能使她俯首听命!”

夏侯一落三思后点了点头,徐可婉说得不错,梅芳定是受了暮倾云的指使。也只有暮倾云想让御书房出事。

他突然大惊失色,大喝徐可婉退下,唤进凌飞。

徐可婉不甘心离去,这可是除去心头大患的好时候。

她向夏侯一落道:“皇上!臣妾可连夜去忆洛宫审问香妃!”

“你也是没头脑的人,朕若要她死,会留到今日吗?”夏侯一落当即冲徐可婉怒吼起来,尔后。黯然地挥了挥手,“滚滚滚!”

徐可婉再不敢多说一句话,带着李沐施礼后退出,可夏侯一落刚才的话一直盘旋在她的脑海,“这话好高深。香妃什么身份?”

“娘娘真不知道?”跟随在后面的李沐轻轻地念叨。

徐可婉倒抽一口冷气,突然停下脚步,惊讶地盯着李沐,“你是说,香妃是硕……”

李沐撩了眼徐可婉,“老奴眼神极好。早看出来了,还以为娘娘也识破了呢!”

徐可婉眼神一冷,“那她决不能留?”

“恰恰相反!想皇上能留她到至今。定有一定的道理,这事,老奴劝娘娘就不要插手了!”李沐阴测测地笑了笑,早看出来了。暮倾云与太妃一样,是挟制夏侯子曦的法宝。

“有一定的道理吗?”徐可婉捧着仍是平坦的腹部缓步向前行着,却不忘溢出这句充满了疑惑的话。

“是有一定的道理。娘娘想想天下如此太平是为了什么?”李沐又道。

“哦!本宫知道了!”怀孕让徐可婉的头脑好似没以前那么好用,半天才反应过来。

来到宽敞的宫道,李沐便搀扶着她上了凤辇。

随着侍卫的离开,御书房的花园好像又恢复了寂静,可没多久。两个蒙面的黑衣人一闪而进圆月亮门。

两人身影起落,移步换影,转瞬来到御书房门前。

刚才还灯火辉煌的御书房这会儿亦是漆黑一团,俩人警惕地闪了眼四周,确定无人,很快推门而入。

没多久,就见其中一人扛了个人步出,另一个也紧随着出来。

两人眼里全是失望之色,应是目的没达到。

扛着人的夏侯子曦轻轻地道:“想不到柳一亭没在,皇兄转移得倒是很快,只救得了玉儿。”

夏侯决然皱着眉头,一边说话一边飞快地向台阶下掠去,“这丫头饿得皮包骨头,恐难救活。”

夏侯子曦迷人的卧蚕眼里划过一道苍凉的流光,离开几月,情形好像大变,不光残阳不见,而暮倾云也没按他吩咐的做。

她明显与他生份了,刚建立起来的信任又毁在东部之战的决定上,但今晚的又预示着情况并不是眼睛看到的那样。

“她与云儿形如姐妹,我一定要救活她!有她在,云儿才会与我回南疆!”

此话夏侯决然赞同,“可太妃怎么办?”

陈年的心结一提,夏侯子曦愁肠百结,对于太妃,他真的不知道她为何不离开皇宫,“母妃相当固执,说什么也不愿与我走,这次,干脆闭门不见!”

这事,夏侯决然了解一些,“太妃有苦衷!”

“我知道!”

两人转眼飞袭到了幽深小道。

没有多久,避开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侍卫,俩人回到夏侯决然以前曾住的殿宇——毅然宫。

夏侯子曦把玉儿放到榻上躺着,倒了杯水给玉儿喂下,接着叹了声气,“幸而有相爷在京城周旋,要不,今日可能要有一场唇战,可他们不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

夏侯决然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黯然地拍了拍夏侯子曦的肩头,“事情的发展总算是好的,会拨云见日的!”

夏侯子曦突然道:“我不放心云儿,得去一下她寝宫,玉儿就拜托你了!”

夏侯决然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叮嘱了道:“你小心了,皇兄可能也要去她寝宫!”

。。。。。

忆洛宫

躺在软榻上的暮倾云听见隐隐约约传来的砰砰声响,心中暗喜,始终相信,夏侯子曦定会凭着梅芳的举动而找到柳一亭,而夏侯决然对此事也决不会袖手旁观,两人联手,柳一亭再是绝世高手。也难逃一死,至于梅芳的生死,一切全靠她自己的运气。

她的心愿已了,墨眸染上一丝喜悦,瞅着还垂首站在殿内的两个侍女,便轻声吩咐,“都下去!本宫要睡了!”

两个侍女灭了殿内的几盏宫灯。独留一盏,便向侧面的小屋走去。

想到今日的妙计,暮倾云一直兴奋得睡不着,便盯着那盏孤灯发呆。

静谧中,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至。接着,殿门便被大力地推开。

凭着这股气势,还有门前的宫人未禀报的情况,她当即断定是夏侯一落来了,虽心里想着他是来兴师问罪,可就是没有一点慌乱。相反,还有缕快意在心头升起,甚至迫切地想看他杀气腾腾奔到面前的样子。

夏侯一落挟着一股冷风走进殿来。透过未放下的帷幔静静地凝视躺在榻上的暮倾云几秒,没如她所想发火,只是淡然地挥手让小安子下去。

她大眼古井无波,仍冷冷地盯着他。

“爱妃还没睡?朕今晚就在这儿安寝了!”他边说边向软榻走去。

分开三月。他不得不承认,有些看不懂她。

明黄色的袍子在他臂间滑下,便飘飘悠悠地落到地毯上。

她唇角慢慢勾起一抹蕴含着讥意的浅笑,十分想就在这刻激怒他,“皇上没有新欢吗?”

“新欢?”他一愣,这话太大胆,冷颜怒视她几秒。便敛了火气,向软榻上凑去。

她艰难地向里面移去,心里有一种不好预感,他要把心中的怒火化为侵暴她的力量。

夏侯一落没如往日那样温柔,粗暴地覆上她,也没管她j喘吁吁,承受不了重压。

他眼里除了少许的戏谑之色,余下全是霸道与残忍,气息越来越粗,而冰冷的大手却久久地抚着她涨得通红的脸蛋,“三月没见人,你彻底变了样!”

暮倾云的头微微侧向外面,避开他粗z的呼吸,正想怒言反击,料不到,眼角余光就突然晃见雕花窗外倒映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身影太过熟悉,以至于不想就能知道是谁,死牢里的三个月,天天都在眼前,只是,此时见到,心情已经截然不同。

她眼珠一转,转瞬笑得极其美丽,说不尽的风情万种,苍白的唇瓣轻启,“皇上!不是臣妾变了,而是你在变!”

夏侯一凛,一时间瞠目结舌,不管她以前是真情还是假意,但现在应该反抗才对。

他的手指缓缓地抬起她的下颌,疑惑的眼眸便化为两柄欲刺穿她心肺的利剑,“真是这样想的吗?”

她软似灵蛇的胳膊慢慢地绕上他身,“真的假的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他的怀疑化为了一朵绚烂开放的花儿,阴邪地一笑,突然埋首下去,疯狂地啃着她的柔嫩而易敏的颈部。

她发出一声好似舒适的嘤咛,含泪的大眼迅速向雕花窗闪去。

两句亲热的话一出,那里人影顿无,应该是受不了这刺激退了出去。

痛意心里漫延,她的心渐渐碎了,千疮百孔,如扎着一把钢针。

他亦是陷入了迷乱中,略粗的唇移到她光洁如玉的小脸上,大手也麻利地扯着她的内衫。

暮倾云再无顾忌,自动送到嘴边的猎物岂有放过之理!

她猝然张开小嘴一下子狠狠地咬住他的肩部。

一阵剧痛传来,夏侯一落整个人顿时僵硬,而那痛还在不断加剧,可他意外地支着身子没动,任痛席卷而来。

她的眼泪哗啦啦地滑落,嘴里也早就溢满了欲作呕的腥甜,却依然使了全力地咬住,丝毫没有放嘴的意思。

幸而她服了十日软筋散,力道不够,要不然,咬住的可能就是他的脖子,他不由得不这样想。

直到她力不从心地松开嘴,他才悠悠地望向她。

过份使力,因而她脸色青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子不时机械地抽蓄一下。

第二百一十二章死地而后生

为了咬夏侯一落,暮倾云已经快要濒临死亡。

他知道她本没力气,这大动作已经让她的五脏负重,呼吸困难,“你疯了!”

她曾璀璨的眸光逐渐涣散无光,眼睑娇柔地一闭一闭,好似马上就要合上,断断续续的声音蕴藏着一缕快意与癫狂,“我……是疯……了,从李才人死后……就疯了!”

他捧着她的小脸,猝然吻向她张大的小嘴。

在他缓慢的吹入气息中,她的心脏得到一个缓冲,慢慢恢复正常,所以呼吸也渐而平稳,脸色没有之前那么难看了。

她毫不犹豫地一把推开他,发出低沉的怒吼,“滚!”

夏侯一落杀气腾腾地站起,手臂僵直,捞起地毯上的龙袍,大力一掀帷幔,向殿门走去。

她一直冷若冰霜地盯着他的背影。

可他走到殿门前,却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把龙袍往座榻大力一扔,没看她一眼,独自向上面睡去。

时间便在暮倾云的心跳中悄悄流逝。

她瞧着侧面朝里睡的夏侯一落,心里止不住地泛起一圈圈的涟漪。

她记得十分清楚,他第一次来这儿,就是拥着她睡在座榻上。

那会儿的她,失去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段记忆,心智糊涂,把他错当成了夏侯子曦,几次差点陷入他的谎言蜜语中,几乎s身。

那会儿的他,却刻意隐瞒事实,故意编织谎言。妄想让她为他而活,甘心成为他手中的工具。

她听着他均匀的鼾声起起落落。慢慢地下了软榻,从梳妆台上拿了把剪刀在手,一步一步向他走去。

他肩头上亦是一片鲜红,两排细细的牙印让雪白的内衫点点微皱。

她颤抖的手高高扬起,深吸一口气。拼劲了全力狠狠地落下,就在要触及夏侯一落咽喉时,就见他手臂一动,闪电般地捏住剪刀。

他眸中满是惊诧的异色,灼灼地盯着她,“你对朕真有那么大的恨吗?”

“仇深似海!”她心里知道,再没有机会,可仍是倔强地道。

“就算朕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得到你。可这一切不是朕造成的!”

暮倾云的心微微颤抖,是啊!他并没有来得及实施阴谋,只是巧借了硕和宫与柳一亭相拼的那一幕后果,但他千不该万不该地一再地骗她,还致使李月素身亡。

夏侯一落很快镇定下来,不管怎么说,硕和宫的那一幕与他无关,唯有这事问心无愧。“朕救了你!”

她刚软了些的心又硬如铁石,相救是在居心b良的情况下并施,“我不用你救!”

“就算朕伤害了你。可你也伤害了朕!”他眼底划过一道哀光,手上的力气渐渐减弱,“而且,王荟已经失踪,想这事是你所为吧!”

她冷冷地瞧着他,王荟的事当然没忘。也记得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凤眸挟着缕难以言喻的痛苦流光,“你曾问过朕,一生可爱过人!”

她记得他当时的回答:生在帝王家,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因此,朕没有感情,也从未爱过一人!

这句话记忆犹新,还时不时从脑海闪出。

“你几次三番冒犯朕的尊严,触及朕的底限,朕都没有杀你,这是为什么?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她嗤之以鼻地狂哼了一声,“你的爱普及天下,我想,我没有这福气!”

“朕弃她们如敝履!当然不会在乎她们的生死!”他唇角微微勾起,“朕的爱可以泛滥,但心中独留着一片净土!”

暮倾云眼眶乍红的时候慢慢放开了手,思绪潮起潮落,万千往事涌上心头。

说到底,在他们两人之间不过上演了一场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大戏,最终,殃及池鱼,李月素与玉儿等人成了殉葬品。

这场游戏她再也玩不下去,认输都可以!

伤痛与寂落包围着她,她缓缓地向软榻走去,“如你对我还有一点真情,就收回那道荒唐的圣旨,放硕和王爷回南疆,我保证,他不会危及你的皇位。”

他把剪刀放到榻上,转过身来望着她摇摇晃晃的窈窕倩影,“他是朕的囊中之物!不配做朕的敌手!”

她强自压下心口又升腾的怒火,鄙夷地嗤笑一声,“他是没有你心狠手辣,顾虑太多!”

夏侯一落微微眯着凤眸,大手内敛收紧,这话重创了他的心灵。

重病躺在软榻上的先皇向他说的话一下子从尘封的记忆里蹦出来。

皇儿!你就是杀心太重,邪气太浓,执着于争强好胜,可心狠手辣不是治国之道……

他就是凭着先皇这番恨铁不成钢的话,敏锐地感到皇位将要异位。

夏侯一落心中蓦然腾起一团火来,大吼一声,“来人!”

然而,门外久久没有人回答,可他分明记得凌飞今晚也在外值班。

万般的寂静中,他的心渐渐跳得猛烈起来,突然凝神看着软身靠在榻头的暮倾云,“刚才谁来过?”

暮倾云噗地一声喷笑,笑得花枝乱颤。

“问你?”夏侯一落在她的嘲笑声中逐渐没有了耐性,一张脸憋得通红。

“你说呢?”她敛了笑容,正经地反问。

夏侯一落顿时明白了,刚才榻上暮倾云的反常动作只是为了掩盖窗外有人而做,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雄雄燃起,瞬息烧着了他,再也不能忍。

他点足飞袭到榻前,青筋暴突的大手成掌高扬,“朕杀了你!”

她眼中满是沧桑与痛楚,唇角勾勒出一抹决然浅笑,“好啊!”

他的身形晃了晃,可高抬的大手却长久地没有落下,轻缓而低哑的声音在久静后蓦然响起,“你与朕心目中的仙子相差太远!”

她的眼前如放电影一般缓缓滑过刘尘媚、李妩儿、李妲儿、还有梅芳的身影,得意地道:“我本就不是什么仙子,是你想像化了我!不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犯了我就得死!”

他缓缓地放下大掌,挑了挑眉,“你说得对,朕很欣赏你!不过,朕现在的改变主意了,现在就下旨杀了他。”

“你就是个疯子!”他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滥杀有功之臣,而且还是当着夏侯决然的面。

他大步向殿门走去,“疯子也是你逼的!”

“等等!”

她记得他的邪,他的疯,急得下了软榻追去,可还没走到殿门,就听得凌飞与侍卫参见夏侯一落的话响起。

“聚集侍卫,拿下意欲谋反的硕和王!”

门外传来他亦是疯狂的吩咐声,接着就是急促离开的众多脚步声。

她咬着牙,提了提力,还是不行,跌跌撞撞地走到座榻前,拿了那把剪刀在手,来到殿门前,冲着急剧移动的那队人大喊,“站住,你若再不站住,我就死在这儿!”

队伍倒是突然停止不前,但几秒后,又往前移动,速度很快,转眼消失在茫茫黑夜里。

他已经疯了!

暮倾云捏剪刀的手轻轻抖动,只一会儿,猝然把剪刀狠狠地向心前刺去。

剪刀深深地刺进身体,却没刺中心脏。

一缕无法道出的剧痛在身体里窜开,心口很快渗出如水的血液,染红的轻纱白衣,远远望去,俨如有一朵j大的牡丹花娇艳怒放。

“娘娘!你怎么啦?”住在侧屋的宫人披了衣服出来,猛一见此情景,惊得向后退了两步。

她扶住门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可那痛席卷过后,神智逐渐清醒,气清神爽,也蓦然有了点力气,便屏气凝神,盘腿坐下。

那冰封的丹田如春回大地,万物苏醒,开始气流窜动,而且那股力量越来越强,越来越大。

终于有了点内力,暮倾云伸手点了穴止血,心中暗暗高兴,想得不错,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痛能激发身体不可估计的潜能,而她可以借着这股力量暂时把毒逼到身体一处无关紧要的死角。

大约十多分钟后,她一跃弹起,向黑夜里飞袭而去。

人体的潜能本不可恣意估量,而潜能的爆发力度,那也是根据各人的体质来衡量。

暮倾云一路沿途追去,幸好夏侯一落等人没用轻功,因而,很快看到目标。

她加快脚步,轻盈地落到在黑夜里前移的几个人前面,冷冷地闪了眼凌飞,玲珑剑霍地出鞘,仗剑于前,向夏侯一落道:“想动手,先过我这关!”

凌飞愕然地盯着她,心里直不解她为何突然恢复了武功。

夏侯一落愣了一下,狠恶的眸光盯着她艳红一片的心口,向前走了一步,“你宁愿伤害自己,也要救他?”

她的指尖轻轻地抚过剑身,似在找寻熟悉的感觉,未看夏侯一落,“你有本事就与他正式开战,何必用这种卑鄙手段?”

他在她的莹白如玉的脸上看到了不屑与不敬,“你会为愚蠢的行为付出代价!”

她仰头一笑,“无怨无悔!”

可随着她的这句话落,左脸及左半身猝然有些灼。。热,伴随着若有若无的被什么狠噬的痛楚。

站在凌飞身后的周平突然扭头向夏侯一落道:“皇上!解药!”

“来不及了!”夏侯一落瞥了眼周平,只是专注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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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好个妙计

为了咬夏侯一落,暮倾云已经快要濒临死亡。

他知道她本没力气,这大动作已经让她的五脏负重,呼吸困难,“你疯了!”

她曾璀璨的眸光逐渐涣散无光,眼睑娇柔地一闭一闭,好似马上就要合上,断断续续的声音蕴藏着一缕快意与癫狂,“我……是疯……了,从李才人死后……就疯了!”

他捧着她的小脸,猝然吻向她张大的小嘴。

在他缓慢的吹入气息中,她的心脏得到一个缓冲,慢慢恢复正常,所以呼吸也渐而平稳,脸色没有之前那么难看了。

她毫不犹豫地一把推开他,发出低沉的怒吼,“滚!”

夏侯一落杀气腾腾地站起,手臂僵直,捞起地毯上的龙袍,大力一掀帷幔,向殿门走去。

她一直冷若冰霜地盯着他的背影。

可他走到殿门前,却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把龙袍往座榻大力一扔,没看她一眼,独自向上面睡去。

时间便在暮倾云的心跳中悄悄流逝。

她瞧着侧面朝里睡的夏侯一落,心里止不住地泛起一圈圈的涟漪。

她记得十分清楚,他第一次来这儿,就是拥着她睡在座榻上。

那会儿的她,失去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段记忆,心智糊涂,把他错当成了夏侯子曦,几次差点陷入他的谎言蜜语中,几乎s身。

那会儿的他,却刻意隐瞒事实,故意编织谎言。妄想让她为他而活,甘心成为他手中的工具。

她听着他均匀的鼾声起起落落。慢慢地下了软榻,从梳妆台上拿了把剪刀在手,一步一步向他走去。

他肩头上亦是一片鲜红,两排细细的牙印让雪白的内衫点点微皱。

她颤抖的手高高扬起,深吸一口气。拼劲了全力狠狠地落下,就在要触及夏侯一落咽喉时,就见他手臂一动,闪电般地捏住剪刀。

他眸中满是惊诧的异色,灼灼地盯着她,“你对朕真有那么大的恨吗?”

“仇深似海!”她心里知道,再没有机会,可仍是倔强地道。

“就算朕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得到你。可这一切不是朕造成的!”

暮倾云的心微微颤抖,是啊!他并没有来得及实施阴谋,只是巧借了硕和宫与柳一亭相拼的那一幕后果,但他千不该万不该地一再地骗她,还致使李月素身亡。

夏侯一落很快镇定下来,不管怎么说,硕和宫的那一幕与他无关,唯有这事问心无愧。“朕救了你!”

她刚软了些的心又硬如铁石,相救是在居心b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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