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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绾-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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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打了玉儿,臣妾把玉儿唤出来给皇上看,可惨了!”她眉飞色舞,添油加醋。
玉儿进宫这么久了。暮倾云不但没有反常的举止,还如贴身小棉袄一般越来越贴心,夏侯一落怀揣着这种想法一摆手,“不用了,玉儿口不能言。就冲这点,不管是哪个宫的,都拖出午门斩首!不斩首了,留着送给一亭练功吧!”
“啊!不用这么狠吧?臣妾就是想惩罚她们一下!”她当即一愣,原本怕夏侯一落不高兴,孰不知,他竟然这样道,不过,也挺高兴。
“那就随你的便!”夏侯一落随口就道。
她坏坏地一笑,接着道:“皇上!臣妾今日见着昭容了!她说想皇上啦!”
“哦!”提到女人,夏侯一落兴趣来了,无神的凤眸又见喜光,他可以放下心头的大事,倒在花丛中。
“皇上!臣妾累了一天,身子可吃不消!”梅芳她是故意提的,也相信梅芳到来是想见夏侯一落,当然,她也更不想在他身上多施用那媚眼功,毕竟他内功深厚,多了,终会识出破绽。
他干咳两声站了起来,向她道:“朕知道你精力全放在了玩上,也罢,就让你休息休息!朕走了!”
“嗯嗯!”她连点头应着,眼巴巴望着他离开。
“娘娘!为何要放皇上走?”羞鱼不解地问。
“既然栓不住他的心,何不放手让他飞!”她犹如看破红尘,转身朝床榻走去,语气流露出些许无奈。
这话太深奥,几个侍女互视一眼,不再说话,玉儿在隔壁睡下了,羞月便默默地跟上前给她宽衣解带,另外的侍女就收拾起卫生来。
上榻练了一会儿功的她仍是睁着一双琉璃大眼,大脑里的那片断更多了,其实,这让她十分不解,既然柳一亭说那疗伤的药有失忆的功能,可她俨然在恢复中。
当手摸到挂在胸口里的小葫芦时,恍然大悟,定是能解万毒的小葫芦给她慢慢地解了毒。
欣喜的同时,她的眼前慢慢滑过在王府时的情形。
往事一幕一幕如放电影一般从眼前缓缓滑过,她时而笑一下,时而又轻抽鼻腔。
沉浸于往事中,她美美地一觉睡到天明,梳洗完毕,吩咐不用人跟着,独自向死牢走去。
张经与两个狱卒一愣,这位娘娘来得真早,他们还没吃早点呢!
“娘娘!你用早点了吗?”张经哈笑着问。
“用过了,不用管本宫!”她瞧着睡眼惺忪的他们一挥手,大大咧咧地坐在长凳上,也不嫌弃,伸手就抓向那残余的瓜子塞到嘴里,叭嗒一声吐出瓜子壳后,冲着愣头愣脑的他们斥道:“还不去端早点,站着干嘛?”
她随意的个性让他们三人十分信服,毕竟她是高高在上的香妃,竟不嫌他们脏。
他们连着弯腰答应,正要离开,就听得她又道:“对了,昨日送来的两个侍女还好吗?”
张经赶紧拱手道:“还好,依了娘娘的吩咐,大鱼大肉供着!”
“先带本宫看看去!”她理了理衣裙站起来,冲着张经道。
两个狱卒不知道她喂毒虫给李妩儿与李妲儿一事,没什么表现,仍是躬身站着,当然也知道她此话是对牢头所说,可张经就不同了,他当即脸色一灰,又不知道她要怎么惩治送进来的两个侍女,想想那哈氏蜈蚣,他便在昏头昏脑之下打了寒颤,连忙带着她向幽暗的死牢深处走去。
往日不觉这死牢阴森,可身后跟着个有小魔女头衔的女子,他觉得突然来到了阴曹地府,冷嗖嗖的。
途经关李妩儿与李妲儿的地方,就见她们俩一动不动地躺在乱草中,妖媚的两人早如枯萎的花朵,惨不忍睹。
虽自作自受,她却突然有一抹不忍,向张经道:“没给她们饭吃吗?”
张经撩了一眼她们,“给了,娘娘!她们不吃!”
她暗自叹了口气,落水的狗救不得,若是救上来反咬一口怎么办?
拐了个弯,又前行了几米远,张经指着关在铁栏栅里的秋菊与秋落道:“娘娘!就在这儿!”
暮倾云唇角漾起一抹得意的浅笑,小手特意伸向腰间,让张经又害怕地向后退了一步。
她便不屑地向下撇了撇嘴角,“看你那样,不就是虫子吗?滚滚滚!”
张经巴不得她这样说,把手中的钥匙递给她,拱了拱手,“那小人去吃早点了!”
“去吧去吧!对了,本宫要好好玩玩她们,没有本宫吩咐,不得让人打扰!”她向他一挥手,气势凌云地道。
张经连声应着,一溜烟地跑了。
秋菊与秋落冷冷地瞪着她,没有说话。
她摸着铁栏杆,饶有兴趣地自言自语,“还差些工具,等本宫去找来!”
说完,她提了裙裾向死牢的最深处跑去。
最深处顾名思义就尽头,青砖一片,没有什么啊?而且光秃秃的,更没有像机关的东西存在。
“不可能!怎么会没有机关?”她环抱着双臂,若有所思地盯着眼前潮湿的青砖发愣。
正想离开,就见那青砖之间突然朝里开去,现出一个一米来高,能容得下一人进入的方形来。
是有人从里面开了机关!她当即一喜,如猜得不错,就是一直对她念念不忘的柳二蛋。
“有人吗?”她埋头迈砖而进,小声地唤着。
里面光线很暗,比御书房那暗室昏暗多了,因而她要适应一下这光线。
少倾,定睛一看,这里形如一个小小的卧室,床榻也有,家具应有尽有,而那神秘人物柳二蛋正坐在桌前呆愣地盯着她,那双形如野兽的眼眸闪发出的幽光,宛如两团坟地里的鬼火。
她咽了咽喉部的唾液,不敢靠柳二蛋太近,记得他的野性,小心地问:“你为什么跟踪本宫?”
柳二蛋呆滞地盯着她,明显不想说话。
她只得换了个话题,柔声哄呵道:“吃早点了吗?”
柳二蛋这回有了反应,虽没回答她的话,可木然地摇了摇头。
提到早点,她猛然想起,去端早点的张经应该很快到来,她得赶紧离开这里,强压住心中那抹欣喜向柳二蛋道:“我等一会儿再来,你记得给我开门。”
她一转身,就跑了出去,虽赌着柳二蛋不会伤害她,但她其实那颗心悬着,腿肚子打颤。
重新来到关秋菊与秋落的地方,赶紧打开了锁,紧接着,就见张经背着双手脚步沉稳地走了过来。
第一百九十六章别样报恩
一股肉香味随张红飘来,明知道他身后藏着柳二蛋的早点,可暮倾云却佯装着没看见,只是好似无意地道:“你又吃红烧肉了?”
“小人刚吃了一些红烧肉!”张经一直把双手藏在身后,连到她身边都是巧妙地正面向她。
她专注地解着袋子口系的疙瘩,嘴里不耐烦地道:“这袋子怎么啦?今日怎解不开?”
瞅着她焦急上火的样,张经忍不住一阵地偷笑,“娘娘!你慢慢地解,小人到前面察看一下。”
“滚滚滚!烦死了!”她连着吼道。
见张经远去,暮倾云打开铁栏栅走了进去,浅浅地笑着,向秋菊与秋落吓唬地道:“知道本宫要怎么惩罚你们吗?”
看似懒无精神的秋落突然爬了起来,恶狠狠地扑向她,嘴里大骂道:“恶妇,我主子都是你害的,看我不咬死你!”
她一愣,当即挥手把秋落掀翻在地,气极地盯着她,厉声道:“皇上本来要把你们斩首,本宫还心有不忍,孰不知你这样狠……”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肩头一阵剧疼,疼得她眼冒金星。
她怒不可遏,手臂向后一挥,听得尖叫声起,砰地又是一声沉闷响,霍地扭过头,愤怒填满了胸腔,接着小足一抬,一个漂亮的侧踢向正从墙壁上滑落的秋菊扫去。
秋菊砰地一声重重摔倒在几米远的乱草中,霎时胸口涌动,口喷鲜血,可倒在地下的她仍是怒瞪着暮倾云,“只要我不死,一定杀了你!”
“是你主子陷害本宫在先,而且又不是本宫把你主子打入死牢的!她看了眼血迹斑斑的肩头,在心里哀号一声,“死不悔改!”
“娘娘!发生了什么事?”张经与外面的狱卒分别从廊道中跑来。
他们一瞧眼前情况,霎时明白刚才她们三人发生了抓扯。那两个狱卒就抬腿踢向秋落与秋菊,嘴里一阵地乱骂。
“算了!你们出去!”她手一伸,阻止了狱卒的踢打。
“娘娘你能行吗?”张经担心地望着她。
她诡异地笑笑,本还犹豫不决心中所想,这下,她下决心了,决不能饶了两个胆大妄为的侍女,阴森森地道:“本宫还想与她们玩玩!”
张经平白地打了个寒颤,赶紧带着两个狱卒退了出去。
听着脚步声渐无,她伸手点了秋菊与秋落两人的穴道。胡乱地给秋菊的嘴角擦了擦鲜血。“本宫有个外号叫小魔女。这就让你们见识一下!”
她们身子不能动,口不能言,只是怒瞪着她。
暮倾云不再废话,拖着两个死不悔改的侍女向幽深的尽头走去。应外面的动静,那机关又缓缓打开。
不知为了什么,此时,她对柳二蛋没有一丝惧意,就如是故人,因而人未进入密室,带着喜气的声音就至,“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正吃着早点的柳二蛋含着一块红烧肉,满嘴油腻。骇人的幽光一闪,眼睁睁地看着她把两个不能动的女子拖了进来。
他好不容易咽下堵在喉部的那块肉,改性后,第一次开口说话,“你带她们来干什么?”
“送给你的礼物!”她吃吃一笑。当然记得柳二蛋年纪不小,正缺女人,也记得他饥不择食,在荒野蛮干手下青碧的事,最主要的是,她要感谢他,感谢他一直偷偷地保护她。
地下的两个女子虽说不是长得倾国倾城,也衣裙不整,但依稀可见皮肤白嫩细致。
柳二蛋迟钝地放下手中的碗,抬头茫茫然地看着暮倾云,“我不喜欢她们!”
一记闷棒砸下,她心情灰暗,无辜地撅着小嘴,知道他是喜欢她,可她不能满足他心愿,她是硕和王妃,永远都是。
她很无奈,闷闷不乐地朝那出口走去,“原来你不喜欢,那算了!随你怎么办吧!”
反正柳二蛋有的是办法,再不行,就用毁尸粉让她们消失算了,反正,她是不想再拖着这两个讨厌的侍女回到牢里去,虽有功夫,但也挺费力。
柳二蛋咬了咬牙,好似做着两难的选择,最终向她及时伸出手,唤道:“等等!”
她满面愁容地回过身,静等着他说话。
柳二蛋抹了抹嘴角的油珠子,结结巴巴地道:“我……只要你高兴……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真的!”她的眼眸猝亮,犹如燃烧着两团烟花,跑了上前,指着秋菊与秋落一本正经地轻轻斥道:“好好侍候他,也许,他高兴了,能饶了你们!”
这动作在柳二蛋眼里美丽无比,他伸手向后脑挠去,原来,只要顺着她的意,她就会笑。
她嘿嘿地笑着,接着依了失忆的反应问他是为谁。
这话柳二蛋利落地回答了她。
暮倾云心满意足,动作怪异的柳二蛋确如她所想,不光性情大变,还对她百依百顺,是一个可以利用之人。
她朝出口走去,却蓦然回首正色叮嘱柳二蛋,“可别对任何人说我来过!”
“我……我说,是我自己干的。”柳二蛋一时凝住,说话又结巴起来。
“柳二蛋!你真好!”她第一次觉得柳二蛋如一条忠实的警犬,十分可爱,也十分可靠,不由得笑得流云翩飞,万物失色。
柳二蛋眨了下眼,露出一抹憨厚的微笑。
他还是初见她这般高兴,就是她在平镇郊外骗他时,都没有这时笑得好看。
“对了,你若厌烦了,就把她们又关进38号铁栏栅里!”她怕她有事不记得,特意这样说。
柳二蛋又机械地点了点头。
做了件感感谢柳二蛋的事,她脚步轻了,不敢看倒死不活的李妩儿与李妲儿一眼,快步离开这儿,见到张经几人时,他们正沉默地吃着瓜子。
她悄悄地到来,令他们背脊冷嗖嗖。
“娘娘出来了?”张经与两个狱卒忙哈笑着道。
“废话!”她背负着小手,接着拾阶而上。
“娘娘慢走!”
“皇上说,本欲该斩了秋落与秋菊,还是本宫求情,才没有斩首!”
张经与两个狱卒互视一眼,有些不明白她的话。
“废物!死人还用得着管吗?”她不得已,回过身来怒斥。
“哦哦!知道了!”此话的意思就是任其自生自灭,再笨的人在这么明显的提示下也能明白,张经他们忙应着。
暮倾云刚走进寝宫大门,就撞见东方兰派来的无儿。
无儿向她施了礼后,看四周无人,就从袖中摸出一个深蓝色的小瓷瓶儿来递给她,“娘娘!这是我家娘娘让奴送来的。”
东方兰办事神速,如她老爹一样。
暮倾云欣喜若狂地接过小瓷瓶儿,让无儿代她向东方兰道谢。
无儿施了礼后小声叮嘱,“我家娘娘说了,不管香妃娘娘拿这做什么,她不知道此事!”
她立即道:“那是当然!出了事本宫至死不会说出贵妃!”
无儿点了点头,疾步向宫道走去。
看着无儿消失在绿树丛荫中,她这才摊开手掌。
手掌心躺着的小瓶里装着剧毒——丹毒,只要入口,立即就能致人于死地,无可救药,其实,据她了解,也就是民间说的砒霜,只是外观为红色霜状粉末。
“柳一亭!你武功再高,看我小魔女药不死你!”她得意地冷笑着,武功不敌,唯一的法子就是下毒,为了夏侯子曦,为了天下百姓,为了柳一亭少杀些人,只得采取这等卑劣手段了。
只是这事不能急在今日,待明日再说。
有了应对法子的暮倾云背负着小手,朝绿树掩映的小道走去。
她得赶紧回去练功,自身强大了,才能应对一切预想不到的阴谋诡计。
天下第一赌坊
夜尽日出,一大早,李月素略施粉黛,特意换了身新做的蓝色衣裙,还在发髻上斜插了支碧玉棱花长簪子。
她看着菱花铜镜里的自己,热血沸腾,满意地微微勾了勾唇角,拿起一柄软团扇起身向雕花窗前走去,翘首看着通往皇宫的古道。
人来人往看不到尽头的古道上锦衣人倒不少,但没有那么出众的男子身影。
他今日还会来吗?她也会来吗?
肖义叩响了门,走进来一看她正站在窗前,眉头一拧,担心地道:“小姐!你还是走吧!昨日王妃叮嘱得认真!”
她眸光未移,出语悦耳,“你说,王妃为什么不见我?”
“小姐!王妃说了,绑了也要把你绑走!”肖义为难地垂首,随后无可奈何地伸手向门边招去。
应他的手势,进来两个赌坊的伙计。
他们向李月素拱了拱手,道了声得罪的话,便走上前欲绑了她。
“别过来!”李月素好似早知道肖义有此一着,手支着窗台一跃,纵身坐在了上面,冷着脸泰然自若地道:“早说过了,王妃不走,我也不走!”
“小姐你这是何苦?”肖义大惊失色,两个伙计也不敢再上前,一时间,三人愣住了。
李月素浅浅一笑,好似觉得过意不去,却慢慢从袖中摸出一把剪刀来抵住胸口,嘴里道:“别再打主意,我还有招!”
肖义便知劝不动她,临走到门边时,回头劝道:“小姐!你还是别在窗前站着,那样,容易被人看到你,到时,小人不好向徐大人交待!”
第一百九十七章危险一招
虽暮倾云没道明夏侯一落在偷赏李月素,但肖义昨日也见到对面窗户的他,便知他对李月素发生了兴趣。
提到徐武,张望的李月素秀眉微皱,眼里很快烟雨蒙蒙,直听得屋外的脚步声没有了,这才用罗帕试了试眼角。
徐武固然重要,但两位恩人的事也不能不管,她岂能只顾自己小日子安逸而看着恩人即将劳燕分飞。
“徐武!你不要怪我!没有王爷与王妃就没有我,也没有我们的婚事!”
李月素闭上眼,让泪水倾泻而流。
“姑娘!又在打理衣服吗?”
蓦然,一声好听的男音撞击着耳膜,李月素忙偷偷地试了试被泪水洗刷过的双眸,向下望去,就见昨日坐在对面窗前的男子背负着手正抬头望她。
他一袭紫袍,器宇轩昂,聚贵气与风度于一身。
“他真的来了,我该怎么办?”李月素心慌之下,手儿一颤,指间的罗帕飘飘悠悠地向下面落去。
夏侯一落伸手接住那绣着几朵嫣红梅花的丝质罗帕,凑到鼻间嗅了嗅,有股淡淡的脂粉清香味,只是有些地方潮湿了。
他再次抬头凝神望向她,眸光异彩连连。
李月素虽盼着夏侯一落来,可真的来了时,却慌了。
她生硬地扯了扯唇角,突然砰地一声关上了窗户,紧接着,肖义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小姐!你若再不走,恐怕你会一生后悔!”
“走吧走吧!”李月素慌里慌张地走到屏风前伸手扯着衣服,胡乱地绞成一团,做着离开的准备。
肖义轻轻地推开窗户,朝那一条缝隙里看去,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连着倒退了几步。
李月素眸光一凝,犹感到将要有大事发生。不安地问:“怎么啦?”
肖义脸色大变,未答她话。茫茫然地道:“只怕来不及了!”
接着,就听得楼道上传来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砰地一声惊响,几个打扮形如家丁护院的蒙面人从门外鱼贯而入。
李月素身子一颤,何时见过这等如打劫的阵势。
然而,那七八个身强力壮的汉子没给她说一句话的时间,也没让肖义做出反应。便一拥而上,制住了肖义与她。
“你们是谁?这是民宅!”她挣了挣,感到从未有的羞辱。
话音一落,就见刚才站在楼下望她的男子摇着折扇风度翩翩地走进门。
他的唇角朝一侧微微勾起。看不出是冷笑还是高兴的笑,扇子收了时,沉颜大吼一声,“住手!青天白日,想入室打劫吗?”
李月素刹时瞪大了眼眸。英雄救美这招太烂,孰不知他出现得太及时,会引起怀疑,“公子你来得正好,这是怎么回事?”
话挟着双音。是想看看夏侯一落怎么表演。
“是啊!这是怎么回事?”夏侯一落眼底掠过一道惊讶的流光,眉头一挑,气势不凡地向几位汉子大声问:“你们是谁?”
“管……管我们是谁?”领头的人结巴了。
眼见闯入屋内的汉子戏演不下去,李月素又扭头向肖义道:“哥!你惹着他们了?”
肖义咽了咽喉部的唾液,早明白是夏侯一落施的计,但没办法,手脚被制,也实在惹不起当今皇上,只得跟着李月素和稀泥,“没有!哥刚到京城,根本就不认识人,只是老实地在酒楼做工。”
夏侯一落干咳两声,愈加冲着几位汉子如雷震吼,“这还有王法了吗?天子脚下,胡作非为?还不滚!”
刚才虎凶凶的几位汉子犹如被霜打的茄子,萎缩着身子,迅速溜出门去。
李月素拢了拢被拉扯得歪斜的衣领,走上前向他福了福身子,“公子见笑了,我哥在前面的一家酒楼做伙计,想是无意惹着了权势之人!”
“本公子也是刚才见这帮人凶神恶煞地跑上楼,这才来看看!”云开雾散,夏侯一落微微一笑,伸手扶去。
李月素脸庞一红,避开那即将触及手肘的大手,倒了杯茶水递上,“公子喝茶!”
事已至此,肖义不得不接着把戏演下去,他朝夏侯一落象征性地一拱手,就宛如不知道他尊贵的身份,“公子!让你见笑了。这马上就要到中午了,如不嫌弃,小人给公子弄两个小菜去!”
他偷偷地跑回赌坊,吩咐伙计到柜面去支些银两准备菜,本人却急得团团转。
李月素与夏侯一落独处一室,芳心砰砰直跳。
夏侯一落向屋内打量起来,“姑娘祖居何处?为何不见其它家人?”
这屋子与赌坊相连,说白了,就是赌坊的最后一个房间,只是用了木板把赌坊与这屋子与一楼的后院分隔开来,从街前的一条小通道进入,一目了然,并没有其它人与李月素居住。
“小女子家住京城外孟青村,从小父母双亡,兄长在这京城做伙计,也就在这儿跟着兄长过活!”李月素早在心中编好了故事,因而答得流畅。
几句话下来,夏侯一落的目光暧昧起来。
李月素坐立不安,只是回避着他的眸光。
就在这时,肖义端来了几碟小菜,与一壶美酒。
李月素顿时宛若见了救星,起身帮着他摆着菜,嘴里道:“公子!多谢你今日赶来相助,吓跑了那伙人!”
“没事没事!”夏侯一落笑意浓郁,连答。
肖义一边给桌上摆着的两个小酒盅里倒满了酒,端起一个来向夏侯一落,佯装着是一个老实的庄稼汉,语不成句,“公……公子!小人就一粗人,也不会说什么话,敬……公子一杯!”
在李月素的注目下,夏侯一落当然不能推,豪爽地一尽而尽,肖义又殷勤地相劝着他吃菜。
一来二去,酒过三巡,肖义便退了出去。
他没走,只是紧贴着窗户侧耳聆听里面的动静。
。。。。。
皇宫御书房的暗室,空气中飘忽着淡淡的血腥味。
暮倾云提着个精致的食盒带着一抹春风向盘膝练功的柳一亭走去,嘴里道:“柳家姐姐今日还没吃饭吧?”
她早打听到夏侯一落又出宫了,故而又溜到这儿。
“没呢!”柳一亭收掌后,转过身来,那双美丽的琉璃大眼悠悠地打量着她。
“没吃就好!本宫还怕柳家姐姐吃了!”暮倾云打开食盒,立即就有一抹浓郁的食物香气飘忽,掩盖了空气中的那抹血腥味。
她一边小心地往几案上菜,一边给柳一亭道:“这珍珠香鸡本宫让御膳房特意给柳家姐姐做的,姐姐可要多用些!哦!还有红枣银耳汤,滋补养颜!”
这些吃的全是她即将要用的午膳,根本不是特意准备。
“今天你心情不错!”柳一亭熠熠闪烁的目光落到她纤纤素手上。
她始终维持着淡淡地笑意,波澜不惊,“本是姐妹!瞧着这后宫也就姐姐就为可怜!”
话音刚落,突脖子一紧,接着,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倒在台上。
这两个动作一气呵成,快如闪电。
暮倾云没感到惊讶,柳一亭的举止总是出乎意料,如夏侯一落一样。
她全身僵硬,面肌绷紧,难堪地仰躺着,如一具被埋了许多天,仍是怨气未消的诡尸。
接着,阴森森的口气挟着一抹血腥的气息覆来,她屏住呼吸,难受地蹙着眉,立即对上柳一亭那张苍白得没有一丝血丝的美丽脸庞。
“本座最讨厌可怜两字!”
她眨了下眼,是自己疏忽了,柳一亭这么傲世的人当然听不得是好意的同情话,“本宫只是一片好心,不知道你不喜欢!”
柳一亭的脸如寒冰见熔炉,逐渐软和,霍地一下子把她扶起,与此同时盘腿坐好,轻描淡写地道:“以后不准再说这两个字!”
“不说就不说!”她向下撇了撇小嘴,给柳一亭面前的小瓷白碗里夹了个鸡腿。
柳一亭没吃她夹的那鸡腿,倒是直接端着汤钵喝了几口红枣银耳汤。
“柳家姐姐!这鸡可好吃了,你吃一些!”她殷勤地劝道。
柳一亭斜睨着她,尔后翻了个白眼,反问:“你为何不吃?”
她小嘴撅了一下,动作十分快,挟着赌气的意味,迅速把那个鸡腿吃掉,然后挑衅地盯着柳一亭,“是怕下毒吧?这下我吃了,要死我先死!”
柳一亭嘿嘿一笑,并不答话,接着就当她不存在,又闭眼练功。
“不吃可惜了,本宫也正好没吃饭!”她便斜斜地坐在台上,拿了筷子慢慢地吃起来。
却是专攻那鸡了,没多久,就听得身旁咚地一声响,柳一亭硬直地倒下。
她猝然一跳而起,指着柳一亭笑得万无失色,“你中招了吧?”
那鸡没抹过什么,倒是红枣银耳汤里下了毒,不光是下了丹毒,还有一些蒙汗药,而这蒙汗药因又叫麻沸散,所以她轻易地在太医院找到。
见柳一亭着了道,暮倾云就迫不及待地走到左面那幅仕女画前。
既然药翻了柳一亭,皇宫当然不能再呆了,而她当然也不能放弃心中一直有疑惑的室中室,定要看看这室内藏着什么珍稀之宝,才能离开。
第一百九十八章密室捡命
暮倾云凭着机械的专业,还有对机关的熟识,很快识出仕女画上方的轴便是开启这暗室中暗室的秘钮。
果然,当她钮动那轴时,就见墙立即从里缓缓打开。
室中室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幸而头顶有几个小小的圆孔透气透光。
待得眼睛适应了些,她才看清地下蜷缩着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
虽想着室中室里定有惊天大秘密,但实想不到竟然是关着这么个人。
他是谁?难道比柳一亭还重要吗?
暮倾云蹑手蹑脚地走近老人,生怕形如干尸的他突然一跃而起。
老人身材高大,头发胡子花白,凌乱不堪,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一道道深刻的纹路,从还细致的肌肤来看,明显以前养尊处优,而身上雪白的内衫破烂不堪,斑斑血迹已经凝固成了深红色,应该曾遭受过严刑烤打。
她伸手轻轻推了推老人,好奇地道:“喂!你醒醒!”
老人一动不动,如同死了一般。
暮倾云又探了探老人的鼻息,气息微弱,应该正游离在生与死的边缘。
她眼底划过一道失望的流光,缓缓地站了起来,轻轻地道:“真是可怜!”
“你是谁?”然而,当心情沉重的她回转时,就传来犹如回光返照时思识猛然清晰的话声。
她心中一喜,急忙走近,“你是谁?为何被关在这里?”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老人闭着眼,干裂的薄唇翕动。
她陷入了沉思中,是说实话?还是骗他?可她分明对这老人莫名地起了怜悯之心,实在不忍骗一个将死之人。
老人的眼皮微微一动,艰难地半睁开眼。
面前的女子清纯秀丽。脸上写满了为难之色。
他便道:“快离开这儿……”
她没动,秀眉一直拧成一股绳,突然凑到他耳边说。“我是硕和王妃!”
老人的眼睛霍地睁大,亮如星辰。在久久地打量她一番后,突然嘴角勾起轻松一笑,指头向她做了个靠近的手势。
她神情凝重,侧首凑近他。
他喘出一口气,拼尽全力附耳低语。
话声虽小如蚊蝇音,但她还是听清楚了,只是越听心情越紧张。
“滚!奸人!”
突然。老人一声怒吼,那僵硬的双手直愣愣地抓向她肩头。
暮倾云当即吓了一大跳,大惊失色,由此一下子坐在潮湿的地下。头脑蒙了,搞不清老人为何突然变脸,发出这两句高声贝的大吼。
“他给你说了什么?”
她还余惊未消,就听到身后蓦然响起阴森森的问话。
是柳一亭!
她一跃而起,恐惧填满了心头。柳一亭不是中招了吗?怎么会没事?还如个幽魂一样悄无声息地来到身后。
原来老人那声厉吼是瞧见了柳一亭到来才发的。
柳一亭冷嗤一笑,撑了撑眼皮,懒懒地道:“就知你没安好心,那药被本座用功逼出来了!”
“什么药?”她虽惊柳一亭的精明,但也正好装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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