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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绾-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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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买了身深蓝色锦缎衣袍的她一步踏入,敏锐的大眼便瞟向四周。

三三两两坐着喝茶吃饭的人皆衣着华丽,气度不凡。一看就身份不低,可能有官员,也有富贵人家的子弟。

幸而她衣着不显眼,所以。并未引起坐在大厅里的人注目。

她快速走到柜台前,向抬头看她的老掌柜道:“东方家的客人!”

老掌柜立马堆出浓郁的笑来,警惕地望了眼四周,小声地道:“二楼丁香房!”

她点了下头表示感谢,一撂袍裾向旁边的楼梯快速爬去。

丁香房里。一身便服的东方靖早候在那儿。

她特意用了块白纱蒙面,装着男人的步子迈进,豪爽地朝他一拱手,也不废话,径直道:“王爷因大将军义弟的事远走东部支援。但走得急时,全然没有考虑后果,相国可曾为王爷考虑过?”

东方靖一脸疑惑地看着轻摇折扇的她,虽给夏侯子曦传过书信,但他不知那信的内容,也不知道王妃就是现在的香妃,而蒙了面纱的她更是看不见庐山相目,此话更是让他费解,而来时,也疑惑重重,东方兰可从未让他到酒楼来过,“你不是兰儿派来的人,你是谁?”

“我是什么人你就别管了!”她瞟了眼皱着眉头的东方靖,走到圆桌前坐下,风轻云淡地倒着茶水,“相国!王爷依了相爷的话这般一走,皇上若是知道不但不会高兴,恐还会怪罪王爷无视之罪!”

“这……”东方靖一时陷入沉思中,当时情况紧急,他未思考后果,这眼前人一提,倒还真是这么回事。

“相爷!你为官多年,最了解皇上的脾气不过!王爷为了国家着想,为了义弟两胁插刀,相爷不可不为王爷着想!”凭着东方靖时亮时暗的眼眸,暮倾云知道点拨成功,称呼便改了,恭敬起来。

自夏侯子曦走后,捷报虽没传来,但也没恶讯,想这一切全是夏侯子曦到了东部的原因。

她又道:“硕和王爷众所周知在皇宫遇刺失踪,皇上也向全民昭告,说他已故,这点,相国可说王爷被人所救,又身不由已被手下带回南疆,再听闻东部有战事,便没顾身体没康复,支援去了。”

东方靖一愣,眼前的这位公子观身材长相年纪不过十多岁,不光语出惊人,好像还对整个事情很是了解。

他眸光聚拢,警惕地瞪着侧身对他的暮倾云,真想一把扯了她蒙住面庞的雪纱,“阁下是谁?怎知这么多事?”

“这事重大,关系硕和王爷一生!也会关系到相府的安危,相爷恐要斟酌言词!”她未答他话,知道一句话不慎,定会惹怒了一心要除去夏侯子曦的夏侯一落。

“相爷!我不光知道这些事情,还知道信号弹与相爷夜见王爷的事,相爷不帮忙也行,王爷有难之时,相府定也要满门同为陪葬!”暮倾云生怕人心险恶,东方靖会不尽力而为,话便挟着威胁之意。

“这……”东方靖刚才确实在犹豫不决,身为两朝老臣,他再清楚不过夏侯一落与夏侯子曦之间的纠葛纷争,可这信号弹与夜见的事一提,立感让他打了个寒战。

话已至此,她相信东方靖是个聪明人,“相爷记住一句话,东方家的荣耀与王爷维系在一起!”

东方靖死死地盯着暮倾云,尔后笑了笑,意外地向她拱手道:“下官这就去安排!”

她微微一笑,转身就走。

东方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不甘心地问:“阁下是谁?可否相告!”

“名字不过是个称呼,若要问,就当是王爷的一个知已吧!”她神色一暗,身份已成了心里不能解的疙瘩,更不便道明。

“知已?”东方靖眼睁睁地看着她出门,那后抬的绣花鞋从袍裾中一亮,让他愕然地睁大了眼眸,怪不得说话刻意憋着嗓子,身材纤细,原来是个女子。

他如渴了一般伸手抓起暮倾云刚倒好的茶水仰头饮干,吟笑着道:“红颜知已!”

暮倾云出了酒楼,来到一个小巷子,麻利地脱了罩着的衣袍,又摇着折扇向来时路走去。

一路行来,心情极好,脚步也轻盈,快到赌坊时,不经意间就抬头望见了李月素。

二楼的雕花窗前,李月素手拿了件衣衫,正翘首远眺着通往皇宫的大道。

幸好她没走大道,而是从小路过来,因而李月素并没有看见她。

她赶紧低头闪身躲进就近的屋檐下,猛然一抬头,又瞅见对面的酒楼里一袭便装的夏侯一落手把酒盅,正如痴如醉地盯着隔街的李月素。

他凤眸喜光流露,宛如在欣赏一件宝物,也显然不知道暮倾云在这家赌坊。

暮倾云心头大惊,不由又抬头向毫不知情的李月素看去。

李月素仍旧梳了个简单的堕马髻,一根浅蓝色柔姿纱带系在髻上,身着褙子浅蓝色半截裙,有一股浓郁的小家碧玉味道,比起梅芳来,另有一番说不出的柔情似水韵味。

如果说梅芳如一株默默绽放的幽兰,而李月素则是一簇新清悦目生命极强的浅蓝色鸢尾花。

他怎么这样?

这一次,暮倾云敢肯定,夏侯一落定不是跟踪她来的,有可能是上次跟踪来到这儿,冷不丁见无意到窗前的李月素,因而就有了赏街景的谎话。

她秀眉一拧,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思虑再三,又拐入旁边的小巷,轻车熟路地跃上屋顶,沿青瓦向赌坊的雅间飞袭而去。

急切地出了门来,来到一楼,唤过去相府传口讯的肖义,沉声吩咐,“肖义!李小姐不能住在这儿啦!马上把她送回平塘郡去!”

“李小姐不走怎么办?”肖义昨日早随刘莞去见过李月素,他面有难色地道。

她回瞪了一眼肖义,低斥道:“绑也要把她绑走!”

“是!小人遵命!”肖义感到事态的严重性,忙拱手应着。

被人围拢的周平看来手气不错,面前一大堆银子,他眼角余光突然晃见暮倾云,红着一张脸急忙站了起来,跑近了施礼,“公子休息好了?”

她点了点头,折扇敲击着周平的肩头,赞道:“手气不错!但今日就到这儿吧!”

周平巴不得这样,当即点头。

早有伙计换来了银票,周平接过后递给暮倾云。

暮倾云便没接,全赏给了他。

他又感谢地抱拳,便与暮倾云一前一后迈出门去。

暮倾云一步迈出门,抬头的瞬间,就蓦然欣喜若狂地大叫一声,“皇上!”

她没顾相送出来的肖义如何惊诧,疾步向对面的酒楼跑去,而且也只有当面认出夏侯一落,让他顾及她所想,才能有所收敛。

周平一愣,那二楼面露讶色的男子正是夏侯一落,他也跟随着暮倾云跑去。

夏侯一落选的这家酒楼生意清淡,没有几个人,也就是残阳极

爱喝酒的那家酒楼,确实是赏街景赏美人的好地方。

第一百九十三章右相表演

暮倾云很快找到夏侯一落在的那间屋子,她唐突地推门而进,就见一脸尴尬之色的他正慌乱地迈步向门边走来,而他的身后跟着凌风。

“皇上!你又偷偷跟踪人家!”虽知道他不是跟着她而来,是特意来赏美人,她还是这样说。

“是啊!没有!”夏侯一落脸上掠过惊慌之色,前言不搭后言。

暮倾云轻盈地跑到窗前,没敢靠太近,怕还站在窗前的李月素看清是她,只是略看了眼,就急跑回。

她拉住夏侯一落的大手轻摇,娇嗔地道:“皇上昨日就在这儿赏的街景吧?也定瞧见了臣妾。对了,刚才没看到臣妾进去吗?”

夏侯一落求救似的望了眼凌风,嘴里道:“没有没有!朕刚到一会儿!”

“是啊!娘娘!皇上想到娘娘出宫游玩了,就也想出来游玩一番,没找到娘娘,而昨日见这家酒楼清静,累了就进来喝杯茶!”凌风赶紧替他申辩。

她笑得甜美,那手灵活地穿插进他的胳膊肘儿,“皇上!臣妾去赌坊玩了一通,风景区也没去,但今日累了,咱们回宫吧!”

难得她主动亲近,夏侯一落反捏着她的手,细腻光滑,软若无骨,他哈哈一笑,慌不迭地道:“回宫回宫!”

对面的李月素虽只得晃了眼暮倾云,但暮倾云的五官立体,笑容相熟,岂能认不出,但碍于没怎么看清,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个个子差异很大的男子相依消失在窗前,却又不甘心地把目光投向街道。

这一回,她看清见了,小鸟依人幸福地挽着个子高大男子的显然是个女子。

回想起昨夜刘莞的话,她猛然一拍脑门,嘴里低骂,“怎这样傻,竟不识姐姐到来!”

碍于暮倾云身份特殊。她没喊,也没追出,只是那带着眷念的目光,一直紧紧追随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再也看不见了,她失魂落魄地坐回梳妆桌前,手慢慢地伸向菱花铜镜,细瞅着里面的自己,木然的眸光突然异彩连连。

她相信,哪怕暮倾云要躲她,那偷窥她的九五之尊定还会来!

刚回到皇宫。夏侯一落正想与暮倾云温存一番。张圆就来报说东方相国求见。

此时快要晚膳时分。夏侯一落便不高兴地向张圆斥道:“让相国有事明日再奏。”

“皇上!相国兼着兵部尚书之职,而且这段时间也没有东部的消息,想相国此时求见,定是东部有大捷报?”暮倾云闻言。暗道东方靖办事神速,若有所思地轻缓道。

“宣!”提到东部的事情,夏侯一落的好心情全无,幸而东部这段时间的公文渺渺,也没在提增援一事,要不,他得焦头烂额,无奈之下,只得正襟危坐于座榻。让宣东方靖。

“皇上!这前朝之事在后宫相谈总是不宜,皇上还是移驾到御书房!”张圆一愣,皇上不会在这儿谈国事吧?可他还没说,就听暮倾云说了,他不由得对她另眼相看。

夏侯一落不耐烦地瞪了暮倾云一眼。没好气地道:“朕说在这儿就在这儿!”

张圆无奈,领命前去。

这位皇上做事不拘于常理,怪不得怪招连连,但这也是自己欲擒故纵之言。

暮倾云在暗思夏侯一落的同时,又生怕刚见过面的东方靖认出真容,就特意换了身粉色牡丹花白色轻纱外罩,向披散而只有一缕额前花胜的发髻左右各插上一支玉如意形状的赤金镂空步摇,两腮缀下宽宽的金丝流苏,才回身走到夏侯一落身旁淡定坐去。

他看着她,从未见过她如此盛装,雍容华贵,气度凌云而不失清丽脱俗,马上气场袭顶,艳冠群花,便打趣地笑道:“云儿这身打扮好看极了!以后就这样可行!”

士为知已者死,女为知已者容!

他不是心上人,当然无心打扮。

她瞄了他一眼,甜甜地笑了,又好似害羞似的垂下头不言语。

“云儿!你不是喜欢游玩吗?明日朕便带你出宫游遍夏侯国大江南北!”他激情未减,喜悦的凤眸锁住娇羞垂首的她。

她眉心一皱,夏侯国东部正热火朝天的与外夷交战,前方战士奋勇杀敌,百姓流离失所,他却有兴趣这般讨好自己,“皇上!此时不是好时机,还是等东部之战结束再说。”

“这倒也是!”夏侯一落敛了那份喜色,却又道:“不如,朕就轻装带你游游云彩江如何?”

“好啊!”云彩江离平塘郡甚近,快马加鞭,连带着游玩来去不过六七日,而且她正愁没有好的借口回王府。

“那就这样定了!”夏侯一落放开她的手道。

鉴于吩咐徐武的事,她决定把时间往后推去,“不过,皇上!臣妾刚中了柳家姐姐一掌,骑马时还牵扯着胸口疼,还是过两日再出发!”

两日可到平塘郡,算起来,王荟一个文官,脚程定不快,他可能要后日才能到达平塘郡,而徐武也断断不会在平塘郡动手,为了徐武着想,她只能推迟时间。

“那……要紧吗?”夏侯一落霎时紧张起来。

“没有大动作,就没事,只是旅途劳累,皇上国事又繁重,臣妾不敢多耽搁皇上时间,故而这样说。”

正说话时,东方靖躬身迈步走进殿来,一番礼毕。

他向夏侯一落呈上手中的公文,嘴里道:“皇上!老臣刚接到东部北雁王与小儿的大捷报。”

夏侯一落一听没派兵增援东部就有重大的捷报传来,马上喜形于色。

张圆接过奏折呈上,他却剑眉一拧,张圆手中的折子分明有两本。

东方靖未抬头,还是维持着施礼的动作,“皇上!下面的是硕和王爷请命前去支援的奏本!”

夏侯一落顿时脸色凝重,犹感张圆手中的折子重千斤,不悦地道:“东部无大捷,可早有转机,他还请什么命?而且他不是失踪了吗?”

“皇上!硕和王爷的事老臣不好说!但有一点很明确,想是南疆较京城甚远,而那儿又离东部比较近,所以,请命的折子便与捷报一快送来了。”东方靖不愧为两朝老臣,回答得滴水不漏。

夏侯一落简单地看了眼上面的捷报,上面居然提到全是因硕和王增兵才让东部之战有了转机,而上次送来的公文过于简单,没奏明,可他还是特意看了看日期。

虽心中越来越沉重,但夏侯一落还打开下面的公文细看,本想怪夏侯子曦先斩后奏之罪,但一看日期,心里一咯噔,竟然比捷报的日期还早了两个月,算起来,时间正好,而且分明已经成事实。

他只得装着感动不已,喟然长叹,感慨万千地对东方靖道:“硕和王爷上次在皇宫遇刺失踪,朕都不知道他有没有事,久没有他的音讯,朕还下旨向全民说他已故,想不到,他竟然没事,又在国家用人之际挺身而出,他能有此义举,实属国家大幸!”

这两本伪造的公文是东方靖大着胆子联合实际情况绞尽脑汁所写,不但日期推算得刚好,语词中掺杂着兄弟之情,还道明了幸而天不灭,被人所救,也写明因行动不便,被手下带到南疆一事,故夏侯一落没有挑出一点刺。

听闻夏侯一落这样说,东方靖暗自吁出一口长气,也不敢表露出高兴,相反,皱着眉头道:“皇上!硕和王远在南疆,突然死而复生,想来,皇上还应下道诏书,向全民说明此事,不然,恐天下百姓会有所误会!”

夏侯一落沉思起来,这不是抽了自己一个大耳光吗?

这主意甚好!暮倾云眼珠一转,没急着相助,在佯装经过艰难的三思后,慢慢地抬眸望向久久不说话的夏侯一落,“皇上!相国说得甚是,既然此事已成公文呈上,于情于理,都得这样!而且,若圣旨不下,硕和王突然随军回转,恐会让国中百姓议论纷纷!”

她连珠妙语,不轻不重的声音如如泉水叮咚悦耳好听。

东方靖从进来还未敢抬眸看她一眼,此刻,不由得偷偷地向她瞄去,一瞄之下,心中大骇。

点点金光映衬中的女子眉清目秀,肌肤如雪,淡雅清新,又不失皇族风范,特别是那双浅蓝色的眼眸熠熠生辉,带着一抹灵气。

在酒楼时,他就觉得年轻男子那双似水明眸有几相熟,年纪虽大,可还一点也不糊涂,眼前缓缓滑过夏侯子曦临走时派人往皇宫送信的郑重神情,而那东城门的事,也略知道一点,两点相接合,他当即在心里大胆肯定,眼前的香妃不敢说是谁,但定与硕和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事情亦是如此,只得这样办了!”夏侯一落有几分失落,又有几分失神,当即吩咐,“张圆!马上着人拟写圣旨!”

暮倾云难过地怅然一叹,沉默不语。

东方靖见目的达到,迅速告退,溜得很快。

夏侯一落无力地坐在座榻上,长久地不说话。

暮倾云便让众人退下,含着泪哽咽地道:“皇上也别灰心,秘密南征一事不是正在进行中吗?收服南疆,到时,硕和王爷回转,也无济于事!”

第一百九十四章兴师问罪

夏侯一落冰冷的眸光定格在暮倾云脸上,几秒后,蓦然得意地微微一笑,“这倒也是!釜底抽薪!朕都想好说词了。就让边关的官员巧言说南疆暴乱,迫不得已进行镇压,没有封土,他就如一只没有翅膀的老鹰,朕仍是让他做王爷,只是,是一个没有权势没有资本的王爷!哈哈……”

南疆民族众多,不泛恐怖份子,确实很容易滋事,这借口合理!暮倾云在暗骂夏侯一落恶毒的同时,言不由衷地赞道:“皇上想得真周到!”

“不行!这事重大,朕得到御书房去!”然而,高兴了几秒的夏侯一落霍地站了起来,急切地迈步向殿门走去。

暮倾云的心一紧,马上意识到夏侯一落把全部赌注都押到了秘密南征一事上,而最为可靠的南征首要人选必是受了制又是夏侯子曦的仇人柳一亭。

她急道:“皇上!柳家姐姐武功高强,皇上可派她随后赶去,带领大军南征!”

说这话时,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狂乱的心跳声,犹感又做了一次灭世坏人。

仇人柳一亭出马,相信,整个夏侯国无论战场也好,江湖也罢,无人能敌,除非夏侯子曦与北雁王有一人在,可这两人偏偏都在东部与倭国人交战,打那弱势的海战。

可若不这样说,夏侯一落定也是这样想的,还不如顺水推舟。

夏侯一落猝然回首,眸子喜悦流露,慢慢地向她走来,双手掌住她的肩头,赞许地道:“爱妃说得正合朕意!只是,一亭与硕和王相拼,不知身体好完没有,爱妃可与朕前往!”

她心里一阵窃喜,原来柳一亭不出暗室,还有原因。细想起来,夏侯子曦之所以好得这样快,全因得他师父相助,而柳一亭当日受伤也十分严重,几乎丧命,不可能这么快就完全康复,“南征何其艰难,若柳家姐姐内伤未愈,恐前往也白搭!”

夏侯一落轻叹一声,“所以朕得去问问。”

她探得真实情况。便假装着疲惫不堪。手指揉向太阳穴。苦着脸道:“皇上!臣妾刚才也只是随口说说,哪懂什么,而且出去玩了一天,肚子饿得咕咕叫。身子也乏着,这等大事,还是皇上处理好了!”

夏侯一落见她这样说,也只得敛了那份兴味,独自离去。

他刚走,晚膳就上了,她食之无味,心里生怕柳一亭真的出宫参与秘密南征,那她所有的安排就前功尽弃。

她三思后抬头。把玉儿叫到身前,小声地向她耳边低语。

玉儿越听越是心慌,脸色大变。

她只得又向她附耳轻语几句,玉儿这才好似决定了什么,郑重地点了点头。提了裙裾向外面跑去。

暮倾云微微一笑,玉儿是目前最为可靠的人,她不过是向她说,这样做是为了夏侯子曦好,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不再怪夏侯子曦!

晚膳便在她轻嚼慢咽中结束,没等到玉儿,倒是等来了梅芳与夏侯若琳。

夏侯若琳嘻嘻哈哈地率先跑进,人未到,声音就传来,“小魔女!你在玩什么?”

暮倾云无可奈何地掩唇一笑,这无花公主比她还能折腾,这时日了,还没忘了小魔女这称呼,依了她的喜好,瞧着衣裙整洁的她也嬉笑着回道:“本宫瞧长公主才是小魔女!”

夏侯若琳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一把搂住她,亲呢地叫嚷,“嘿嘿!我们俩都是小魔女!”

一脸温笑的梅芳随后进来,后面紧跟着她们俩人的侍女。

几天未见梅芳,气质如兰的女子脸色红润,气色颇佳,看来,得到夏侯一落的宠幸,滋润了不少。

暮倾云笑着道:“本宫正想着妹妹与公主,不想,你们俩就来了,真是好巧!”

梅芳春风满面,施礼后道:“贱妾用完晚膳,就出来散步,想着许久未见姐姐,就唐突地朝这儿走来,不想,又在半路上遇着无花公主,就相约一道来了。”

说话间,玉儿急慌慌地跑了进来,她没防殿内有这么多人,一时间凝住了。

暮倾云一扭头,就见玉儿半边脸红肿,显然被人抽了,而没红肿的那半张脸也有几道清晰的抓痕,不用想,是被挠的,而她刚才派了玉儿到雅洛宫。

“谁打了你?”她一拍几案站了起来,沉声怒吼。

玉儿打了个哆嗦,瑟缩着身流泪不已。

还是羞月性子好,她向怒气冲天的暮倾云福了福身子,拉过玉儿小声地问着。

暮倾云这一大吼,殿内的气氛刹时就冷凝了,梅芳与夏侯若琳从没见过她如此发火,调皮的人一时愣住,而温婉的人更是垂下头不语。

玉儿虽不讨喜,可她内心却也她当成了亲人,岂能容她一个口不能言的女子任人欺负。

她如一只憋着怒火的小雌老虎在殿内焦躁地来回走着,不时瞅一眼背对她打着手势的玉儿。

羞月问完,上前小声向她汇报。

“这还得了?她主子都死活不知,还这样欺负人?看本宫不收拾她们去。”欺负别的人暮倾云也没这么大的怒气,关键玉儿是哑巴,便没顾殿内有客人,提了裙裾气冲冲地向宫门跑去。

洗衣院

秋菊与秋落自李妩儿与李妲儿被打入死牢后,她们俩也就被牵连贬到了洗衣院,终日洗着永远洗不完的衣服。

“姐姐!你说那死丫头会不会告状?”拿着棒槌在地下石块上敲打衣服的秋落小声地问身边的秋菊。

秋菊搓了几下领口,一捋汗水,抬头责怪地盯了她一眼,小声地道:“别在说了,那死丫头是个哑巴,说不出话,揍了她怎么的?”

原来,刚才她们到库房去取洗衣的原料,半路上,瞅见玉儿惊惊慌慌地从侧面的小道经过,想起她是个哑巴,又想着主子的事,便上前暴揍了玉儿一顿。

冷不丁,一股冷风从后面吹来,配合着院中忙碌的众人眼神,她们俩惊愕地站了起来。

“参见香妃娘娘!”

这院中的宫人赶紧施礼,她们俩虽心慌,但也强作镇定地跟着施礼。

单身到来的暮倾云衣袂一挥,让宫人们全起来。

宫人们一看她目露凶光,来意不善,知趣地全跑开了。

她唇角噙着一丝冷意,挟着一股冷凌的气场,慢慢地走到秋落与秋菊的眼前,蓦然一抬手,左右开弓给了她们每人一个大耳光,怒问道:“刚才是你们打了我的随身侍女吧?”

秋菊捂住脸,恨意重重,抬眸大声地回顶,“我们没打她,只是绊了几句嘴,是她自己摔倒了!”

“就是!一个哑巴,分明走不稳,还诬陷我们,还有没有天理?”秋菊更泼辣,出来的话宛如刀子。

若她们跪地求饶,这两个耳光也就算了,可她们这样不知悔改,还出言相讥,言词不敬,立即触犯了暮倾云的底限。

香妃可是后宫一人之下,岂能容这等低下的人冒犯。

她冷冷一笑,环看着周围的与宫内形如两个天地的糟糕环境,没再追问这事,却平淡地道:“这里的日子不好吧?”

这话让两个准备拼命的侍女一愣,一时没有接话。

“想去陪你们的主子吗?”她接着低声问。

死牢!俩个侍女在暮光之下打了个寒战,心里害怕,因而愈加没有回话。

听得身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暮倾云转身向院门大步走去,向周平与宫人大声道:“把这两个死妮子打入死牢。记得,不要与她们的主子关在一起,还有,好吃好喝供着!”

周平与两个宫人答应一声,立即反束了秋菊与秋落的双臂。

夏侯若琳与梅芳从树影中跑出,俩人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瞅着被带走的秋菊与秋落,异口同声地问:“是她们俩欺负人吗?”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欠管教!”她带头向林荫小道走去,随后道:“让妹妹与公主见笑了!”

“姐姐怎么处置她们?”梅芳在后面蹙着眉问。

她讥笑一声,“她们想见主子,就让她们主仆相见!”

“这个办法不好。竟然冒犯你,若是本公主,就把她们大卸八块,煮熟了,让她们主子吃!”夏侯若琳却撅着小嘴道。

她怡然自得地止住脚步,一番打量夏侯若琳,突然伸手爽快地一拍她肩,赞道:“好!果不愧为小魔女,这主意甚好!”

梅芳马上瞪大了眼睛,溢出一片讶色,捂住嘴道:“啊!你们……你们不会真要把她们剁了吧?”

“付出代价那是必然的!”对付这种顽抗的侍女,她有的是办法,虽不会把她们剁了,但也让她们后悔来世上走一遭。

梅芳看了眼天色,惊慌地施礼道:“那……那姐姐你忙吧?贱妾告退!”

暮倾云知道吓着了梅芳,抱歉地笑了笑,“明儿再来玩!”

“嗯嗯!”梅芳一阵地点头,带着侍女快速地开溜。

她又拍了拍一脸兴奋的夏侯若琳肩头,“天已不早,公主也回吧!”

“不了!我还等着看花猫姐姐剁了她们呢!”夏侯若琳一扭腰,撒着娇道。

第一百九十五章地牢密室

典型的死缠烂打!暮倾云浅浅一笑向前走去,就听得夏侯若琳的侍女翠儿在后面小声相劝的声音。

“公主!娘娘说得对,回到宫也天黑了,还是先回去吧!”

“不嘛不嘛!”

听着后面的撒娇话,暮倾云再笑,直拿这似孩子性情的无花公主无法,心里只希望她一觉醒来,能忘了今天的事,别破坏了她的计划。

回到寝宫,夏侯一落正失落地坐在座榻上发呆,凭着他离去时的表情,暮倾云立即就猜出柳一亭的身体没恢复,至少现在不能出宫。

她差点要欢呼雀跃,却装着难过地走到他身边,倒了杯茶水递上,嘴里道:“是不是柳家姐姐身体不宜出行?”

夏侯一落沉重地点了点头,蓦然一拳锤在几案上,“朕真想亲自南征!”

她微微张大了嘴,羽睫扑闪,不用这样吧?老大,到底是兄弟!虽这样想,可不能表露出来,反之自荐道:“皇上!臣妾也懂些武功,跑得极快,要不,臣妾女扮男装代皇上出征怎么样?”

他被她的话逗乐了,别说她曾是王妃,就是不是,他也不可能让她出征,这样,定会惹人笑话,“不用!关岭郡早屯兵八万,早加上其他几个郡的兵力,南疆弹丸之地将士虽能,却也不是敌手,朕只是以防万一!”

柳一亭太厉害,虽知道她没恢复,但暮倾云还是问:“柳家姐姐身体什么时候好?”

“一亭说,还要半年才能出关。”夏侯一落道。

“半年!”她重复着这句话,半年以后,东部之战早结束了,却纠结着眉头道:“那臣妾的仇报不了啦!”

夏侯一落怅然一叹,“是啊!现在就是时间的问题!不过。一亭说,只要有新鲜血液,她就能在一个半月之内恢复。”

“新鲜血液!一个半月!”她错愕地再次重复了夏侯一落的话。转瞬惊慌地道:“皇上!这不是要杀人吗?”

“别无他法,反正'。。'。死牢里有该死之人!”

据她在死牢观来,牢里并没有多少死刑犯,那些犯了错的人差不多都被夏侯一落下令斩首了,“皇上!臣妾去过死牢,根本没有几人,不够柳家姐姐用于练功!”

夏侯一落微微一笑,“不碍事!实在不够。京城牢里多的是!”

她沉思一会儿,觉得这事太残忍,不想再与夏侯一落讨论下去,转换了话题。“皇上!臣妾刚处罚了两个侍女!”

“处就处罚吧!你有这权利!”夏侯一落心不在此事上,喝了茶水淡淡地道。

“她们打了玉儿,臣妾把玉儿唤出来给皇上看,可惨了!”她眉飞色舞,添油加醋。

玉儿进宫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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