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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绾-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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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不见娘娘,贱妾两人出来游玩。恰巧碰到送饭的,就跟来看看娘娘!”李妩儿一边说道,一边转身四下环顾小院,少倾,便发出鄙夷而夸张的啧啧声。

暮倾云看着李妩儿的背影便道:“冷宫可不比莲芳阁、莲雅阁奢华,没有什么!”

李妲儿红艳的指尖轻旋垂到胸前的一缕秀发,矫揉造作地踮着足尖向屋内张望,转瞬便用绣帕捂住鼻子,皱着眉道:“好臭!冷宫果然不是人呆的!”

暮倾云不屑地瞥了眼两人。发出吃吃的好听笑声,心中本就怒火难平,自动送上门,放过了她还叫小魔女吗?

她背负着左手一步踏出门去,温婉的话犹如一柄尖刀。“冷宫确实不是人呆的,可今儿本宫也没瞧着人来,不过是进来了两只小母狗!”

这明显是骂人的话,谁都听得出来。提着食盒的玉儿便抿嘴偷笑。

“姐姐!”李妲儿一愣,撅着嘴向李妩儿发出一声求救的轻唤。

李妩儿瞬移间拉下脸,罗裙内敛,向背对自己的暮倾云走去,暗自一咬牙,加快了脚步,双手带着一股风使劲推向暮倾云。

暮倾云未回头,已从讶色一片的玉儿脸上识出身后人的动作,何况耳聪目明,岂能瞒得过她。

她气沉丹田,小足在裙中一划,拉开马步,硬受了李妩儿故意一推。

李妩儿看似弱不禁风,可身为姐姐的她力气蛮大,要不,也不会有此一着。

孰不知,一推之下,对方身子纹丝不动,而腕部却如要断了一样地疼痛,身子更是止不住地连连后退,最后,一个支撑不住,砰地一声响,难看地摔倒在地。

站在院门前送饭的几个宫人垂首窃笑起来,而那与他们站在一起的侍卫仍旧高深莫测地观着这一切。

李妲儿眸光一呆,随后扑上前搀扶向李妩儿。

“皇上送了本宫一个外号,小魔女!”暮倾云宛若不知道李妩儿摔倒一般,风轻云淡地走到玉儿身边,揭开食盒看了一眼,美滋滋地回过头,盯着狼狈不堪的李妩儿与李妲儿道:“今儿的菜还可以,两位要不要与本宫一起用?”

眼瞅着几个宫人正等在院门,本想来羞辱一顿暮倾云的李妩儿与李妲儿只得余恨未消地异口同声道:“谁吃你的猪食!”

她们俩说完话,就相搀着移步向院门走去。

暮倾云往下撇了撇嘴,却在她们俩越过自己时,从腰间摸了颗莞香弹捻在指尖,心中默数着数,掐好了时间,便向后一抛。

就听得砰地一声爆炸响,立即,尖叫声激荡开来。

她得意地回过头,待得飞扬的尘土落定,只见刚才还盛气凌人的两个娇人儿被炸得满身尘土,发髻散乱,玉簪金钿也掉了满地,有些血印的一张厚厚脂粉脸上写满了惊愕,而那些宫人与侍卫嘴张成了o形,愣愣地看着。

暮倾云强忍住心中那抹笑意,惊讶地道:“呀!天降惊雷了!”

惊魂未定的李妩儿与李妲儿瑟缩着身子抱在一起,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

暮倾云小脸一扬,挑着眉接着道:“你们运气真好!那惊雷没打在身上,不然,就见阎罗王去了!”

脸有些疼痛,应该是被飞溅的东西炸伤,李妩儿冷静下来,再不敢在冷宫多停留一秒,拉着李妲儿逃也似的奔出门去。

空气中,隐隐绰绰传来李妩儿大骂那侍卫的声音,“狗东西!见我们被炸得这么惨,一点也帮不上忙!”

“哈哈……竟敢打上门?下回要你们有来无回!”暮倾云也不管是否有人听着,反正,她现在感觉好多了,满腔的怨气已泄。

张狂地大笑一通,接过玉儿手中的食盒向屋门走去。

肚子开始叫唤,食欲好像有了。

还没听到门被锁的声音,就听得有人跑了进来,她回身一看,竟然是东方兰的侍女无儿。

“她们怎么在这儿?”无儿尽管一脸焦急,但还是忍不住问。

“哦!来找死的!”暮倾云冲着院门恶作剧地大声道。

无儿转瞬明白了,脱口而出,“想是羞月她们的事还不解气!”

“羞月她们发生了什么事?”暮倾云笑意渐无,眉间轻拢,就知道得宠的李妩儿与李妲儿突然到来定有原因。

无儿却没回答她的话,只是大声地道:“奴奉了贵妃娘娘的意,来问问香妃娘娘还有什么需要送的?”

暮倾云更感到事情严重,急走上前,挨近无儿小声地问:“有什么事?”

无心急切地道:“娘娘!我家娘娘刚接到相府送来的消息,说王爷……王爷马上就要去东部了,我家娘娘让你赶紧出宫!”

暮倾云一听,顿时满腔的怒火,那怒火湮灭了她,让她理智了丧失。

自己的男人要去东部,自己竟然不知道,可他昨夜分明还信誓旦旦地说不会扔下自己不管。

她冷若冰霜地反问无儿,“他去东部干什么?”

无儿慌不迭地解释,“想是事情紧急!本来我家娘娘也不知道!还是夫人为了宽慰我家娘娘,派人秘密来报喜讯,我家娘娘这才知道……香妃娘娘还是赶紧走吧!”

“除非他来接本宫,否则,本宫哪儿也不去!”暮倾云果断地转身,留了个背影给无儿,“多谢你家娘娘好意,本宫这儿什么也不缺!”

消息已经带到,话已至此。

无儿也不敢在冷宫多停留,那门前的宫人可还看着她。

她无可奈何地叹了声气,提了裙裾跑出门去。

听得门被锁上,这儿又归于寂静,暮倾云才扑到榻上大声地痛哭起来。

在她的思维里,天崩地裂!

女主子从来不哭!玉儿手足无措地看着,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她却一骨碌霍地爬起,带着一股冷风走到桌前,伸手把那件还未成形的衣袍拿了起来,直把衣袍当成了夏侯子曦,锋利的剪子向衣袍胡剪去,嘴里大骂道:“竟敢食言,看我不撕了你!”

看着满地如秋日死不瞑目的蛾子破布,又泪如雨下,失魂落魄地一下子跌坐在长凳上。

思绪开始漫飞,与夏侯子曦劫后余生重逢的一点一滴如放电影一般缓缓从眼前滑过……

如今,自己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与他远走高飞,他竟然不管自己,要独自离去。

“死男人!竟敢负我!我杀了你!”她猝然站起,杀气横溢,几步走到榻前,摸出那躺在枕下的玲珑剑,足尖一点,移步换影,几个纵身就越过院墙,轻车熟路地向御马监飞袭而去。

第一百七十五章斩断情丝

恢复了些记忆的暮倾云轻功更是了得,不光忆起了玉雪风的轻功,也模模糊糊地忆起了玲珑剑的招势。

一把撸翻了养马的宫人,没找到上次骑的那匹白马千里飞,也没时间挑,拉了匹浑身雪白的俊马出来,轻笑一声,有了一次经历,这次全然不费力。

她翻身而上,打马向皇宫大门方向跑去,却是尽量走小道,避开宫人。

奔跑中,突侧面的方向隐隐约约传来一阵砰砰声响。

她拉住马细听起来,可这声音只响了几下,就没有了。

她未在意,继续打马飞奔。

宽敞的宫道上,因昨夜的事,异常热闹,有宫人,还有侍卫与奉命入宫的禁军,而这条路也是仅有的出宫之路。

暮倾云一咬牙,知道再也避不开,什么也不管了,反正此次闯宫门,就没打算回来。

他们看着暮倾云飞越过身边,情不自禁地同时想,这不是那闯过一次宫门的香妃娘娘吗?

矫健的倩影伏在通身雪白的马背上,几分洒脱,几分不拘。

这宫道上的众多人一霎时呆住了,待得反应过来,亦是不见了快马加鞭的暮倾云背影。

“不得了啦!香妃娘娘又要闯宫门了!快禀报皇上!”

不知谁扯开嗓门一喊,刹时,宫道上就乱了,宫人也好,侍卫与禁军也罢,皆不约而同地向龙洛宫方向跑去。

庄严肃穆的皇宫大门,手持兵器的禁军进进出出,熙熙攘攘,也比往日热闹喧嚣。

忙了一夜的看门侍卫亦是疲惫不堪,正懒散地盘查出宫的禁军,而猛然从旁边宫道斜插出来的快马直到近在几米,才惊了他们。

他们一看马上的人,立即就瞪圆了一双双惊悸的眼眸。

乖乖!这不是不久前硬闯宫门的香妃娘娘吗?怎么还来啊?

“快快!关门关门!”反应快的侍卫立即挥手大喊起来。

可已经来不及了,伏在马背上的暮倾云早有准备,她从腰间摸出颗莞香弹扔去。他们当即就向四周逃去。

而时间恰恰好,莞香弹为她炸开一条路。

那白马受惊,驻了足,却也是受训有素,嘶叫一声,再次撒开四蹄冲向大门,轻盈地从尘雾中越过。

禁军副统领伍行风与江鱼子闻声率先赶到。

江鱼子虽知道暮倾云曾经闯过宫门,可这才多久啊!又来!

他一时怔在原地,眼眸未眨一下。

伍行风瞅着那骑马转眼消失在宫门的女子背影,奇怪地向瞠目结舌张望的江鱼子道:“那是谁? 这么大胆!”

江鱼子收回遥思。咽了咽唾液。“是香妃娘娘!”

伍行风往前伸了伸脖子。没想到后宫竟然还有这么位胆大包天英姿飒爽的女子。

“香妃娘娘!”他重复了江鱼子的话。

“发生了什么事?”闻声而来的凌飞瞬间来到,他瞅着还未散去的尘雾大声问。

“禀领统!香妃娘娘又闯出宫去了!”江鱼子忙答。

“这还了得!”凌飞马上就哀号一声。

皇宫的事已是让他焦头烂额,这不消停的香妃又惹出这一档子事来。

就在他转身时,就见众多的宫人簇拥着满脸怒气的夏侯一落朝这地儿走来。

夏侯一落不问青红皂白。冲着跪了一地的侍卫与禁军大吼,“你们全是吃素的吗?竟然让香妃闯出宫去?”

“禀皇上!香妃娘娘扔出了不知什么东西炸开一条路,卑职们也措手不及!”侍卫与禁军忙叩头答。

“禀皇上!香妃向东面去了!”江鱼子前移两步,讨好地拱手道。

“赶快牵马来!”暮倾云这猛然一闯出宫,决不是出宫游玩,既然是往东面去了,就很有可能是往东城门。

凌飞一听,爬了起来就向御马监方向飞袭。

这档口上,一个从外面进来的禁军向夏侯一落禀报。说发现右相府内的十多个护卫向东城门而去。

夏侯一落沉思两秒,倒抽一口冷气,相府派出护卫肯定与东部之战有关,但暮倾云为什么偏偏会朝东面去?

莫非她要去东部?可她要去东部找谁?东方义还是北雁王?

一阵马蹄声响,凌飞转眼骑着夏侯一落的爱驹千里飞到来。

夏侯一落顾不得思考。翻身上马,打马朝暮倾云追去。

他到要看看,暮倾云这般不要命的闯出宫到底是去干什么?

东面城门外,明明刚刚还是艳阳天,这会儿却乌云密布,雷声轰轰,闪电不时从厚重的云中掠过。

而官道上还残留着一股奔腾的淡淡尘雾,似烟似雾,隐隐约约能听见渐渐远去的马蹄声。

一袭素色雪衫的暮倾云上气不接下气,瞅着尘雾两眼发黑,咚地一声摔下马来,腹部开始一阵地绞痛,尔后就有水流的感觉袭来,可那疼在此时比不得被夏侯子曦抛下的痛强烈。

她失望地跪在黄泥地下,大眼含泪,怔怔地望着那逐渐没有灰尘的官道。

官道一望无际,遥遥通向远方,可她怎么办?

那远走的男子这行为犹如狠狠地刺了她心房一刀,让她痛彻心扉。

夏侯子曦!你就不能等等我吗?你说过不会扔下我不管!为什么又要把我留在这个充满危机的地方?我怀着你的孩子!你就不怕他侵犯我吗?

她许久才发出轻轻的抽泣声,心灰意冷,绝望填满了大脑,怨气袅袅直冲云霄,再加上腹部的绞痛与水流的加剧让她再也支撑不住,软身倒在泥地里。

夏侯一落在不久后追来,他闪了眼城门口的情况,眼看就要下大暴雨,这里再没有一个人影。

他一个纵身跃下,明黄色的靴子一步一个脚印地向卧在地下的女子走去。

一身雪衫的女子裙角不断被冷风吹得飘飘飞袭,呼啦啦直响,而身下亦是嫣红一片,那红还在不断扩散,急剧流淌。

她好似死了一般。浑身上下笼罩着死气。

伤心欲绝!是在追人!这两个念头刹时就包裹着夏侯一落。

他凤眸中闪出两道冷冽的寒光,刚劲有力的大手蓦然摊开,挟着一股杀气继续逼去。

她仍旧没动弹,还是那样躺着。

他凤眸微微一眯,伸手狠狠地抓住她头顶的青丝,大掌与此同时竖起。

狂乱飞舞的青丝轻拢着她,而她那双如宝石的大眼殷红如血,烟雨蒙蒙,像极了裙衫上那染上血的红一样,莹白如玉的小脸满是泪水。苍白的唇瓣微张。露出两粒整齐的当门皓齿。就那么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没有一丝矫作,自然的秀雅绝俗,美撼凡尘,还自有一股出尘仙气。

那是一种包罗万象风采于一体的绝美。什么倾国倾城、小家碧玉、邻家小妹、妖冶妩媚的千秋美法在它面前都被逼退,黯然失色。

这一霎那,时间似已静止。

怒火冲天的他一时凝住了,凝结起内力的大掌也犹豫地一直高抬。

暮倾云被迫后仰着头,虽看见了夏侯一落眼眸中浓郁的杀气,却一脸的平静。

孩子已无,她的心已碎,既然他弃她于不顾,那她就反其道而行之!

她颤抖的唇瓣轻启。“皇上!从前的云儿已经死了!如你不弃,从今后,云儿就与你相伴一生!”

夏侯一落眨眼的动作十分缓慢,实在难识宛如经过血的洗礼后的女子话真假。

她其实从未好好看过自称为丈夫的他,却在这种悲愤与绝望交织的心态下。深深地将他的容颜印入脑海。

眼前这位男子长相酷似那无情离去的丈夫,只是脸庞轮廓稍宽,坚毅刚烈,没有丈夫秀气,皮肤也没丈夫雪白,是小麦的健康色,可浑身透着一股子霸气,王者风范。

她一揉身子,霍地扑到他怀中,抽抽嗒嗒地道:“从今后,不准你再宠幸任何一个女人,你的一生只能有我暮倾云。”

“暮倾云!”夏侯一落吃了一惊,他可从未听说过这名,王妃的真名不是叫陆若云吗?

她继续着心中想说的话,双手还死掐着他僵直的双臂肌肉,“若你背叛我,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话,但这位一直以阴邪著称的邪皇在此时听来心里却十分舒服,十分合意。

他卸了那缕从宫门奔出就有的杀机,也不追问她为何不要命闯出宫门,如安抚一位受惊的孩子,低声小气地道:“我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宠幸任何一个女子,只爱你小魔女一人!”

她满腔的怨恨终于得到平复,轻抽鼻腔,满是疑惑的眸子凝望着他,“皇上!你就不问问臣妾为何再次闯宫门吗?”

问了会有实话吗?这一刻,夏侯一落表现得十分大度,反正她已经让他够开心,为何不好人做到底?

他直把她搂在怀里,“不管你是为何,朕发誓,永不追问!但你也得保证,以前的事如流莹飞散,你只是朕心目中的月宫小娘子!”

她知道他这话的意思,是要预防她有一天忆起夏侯子曦,可这话在这时听起来很顺耳,也是她痛断肝肠后的决然,“我小魔女的回忆里,以前以后都只有摘星楼与皇上重逢的那一幕。”

他欣慰地点头,终于解决了一个心头一直担心的问题。

她还是委屈万分,双臂箍紧了他,“我要你抱着我回宫!还有,我不住冷宫了。再不吃那猪食!睡那猪窝!我要回忆洛宫!”

ps:

只要有一个人看,我都会认真的把文写完!再次谢谢追文的亲们!

第一百七十六章做笔交易

激动之下的夏侯一落连连点头,虽心中尚有狐疑,但情形瞬息万变,终于赢得一直不屈服于自己的美人心,“不住了,我们回忆洛宫,忆洛宫本就是为了你而取的名!”

为了暮倾云,他甘愿向惧怕的母后求情,相信,若威言相逼的话,那疼爱他、把一生都赌在他身上的太后定会同意。

可身下如水流出的暮倾云眸光渐渐变得灰暗,坠着珠玉的羽睫一颤,晕了过去,没听到他最后说的话。

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庞,知道她流产了,但也正合心意,而且这事与他没有一点关系,是她伤心欲绝与拼命骑马所致。

他打横抱着她,迎着劈头盖脸撒落的雨点大步向身后的千里飞走去。

一乍惊雷轰然打来,倾盆大雨光临。

疾驰的俊马先后奔来,残阳也掺杂在侍卫中。

他一抹脸上的雨水,看了眼那泥地里与雨水交融的一滩滩嫣红,眉头紧皱,却又很无奈,只得张嘴结舌地眼睁睁看着夏侯一落抱着毫无生气的暮倾云翻身上马。

情况真是太戏剧化了!追杀变成了喜抱美人归!

夏侯一落欢笑两声,冒雨策马向城内跑去。

这次疲于奔命的出宫追夏侯子曦,暮倾云怀了两个多月的孩子因此而流产,而夏侯一落传太医给她看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往太后寝宫安洛宫,巧言把这归在太后处罚的头上,因此,太后也只得松口,暮倾云也就明正言顺地出了冷宫。

忆洛宫

大雨已停,天空放晴,而已是日落黄昏之时。

已经苏醒过来的暮倾云悄悄地摸着瘪瘪的腹部,身子已经麻木,思维也进入混沌之状,却有一点十分清晰。

从此她的人生里再无情爱两字。活着的只是一具躯壳,再不是那对爱情抱着美好幻想的小女人。

赶了回来的夏侯一落坐在榻缘,那桀骜不驯的女子此时一脸病态,亦是我见犹怜。

他情不自禁地怜惜起她,轻轻地道:“云儿!朕知道,你会一点轻功,但从今后可别调皮了!胡乱闯出宫去,这若是按了宫规,定得把你拖出午门斩首!”

云儿这名从此后改主了!有别于丈夫的男音,在伤心绝望的时候。听起来原来也可以这么动听。

她木然地盯着灰蒙蒙的窗外。“皇上放心!云儿不会了!”

夏侯一落欣喜地点了点头。见玉儿端着碗药走来,他起身向挂成八字形的帷幔外走去。

暮倾云推开了那到嘴边的匙子,温婉地向夏侯一落道:“皇上!臣妾回来就不见了羞月等人,听说她们被打入了死牢。不知她们犯了什么罪?”

说实话,这事儿夏侯一落忘了。

一回来,他就忙着去唤太医,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太后寝宫,根本没想到忆洛宫里少了四位侍女。

他眼珠子一转,打了个哈哈,转过身轻描淡写地道:“她们在威武门犯了点小事,朕这就下旨放她们出来。”

暮倾云浅浅一笑,“这就好!”

“那朕这一个月就暂在寝殿与书房过了!”夏侯一落又道。

她点了点头。看着迈出门槛去的他背影,追了句,“皇上可别忘了誓言,云儿警觉!”

他哈哈两声豪放大笑,就喜欢这种大逆不道而又野性十足的话。连说:“不会不会!”

见夏侯一落走了,玉儿舀上一匙药,向她嘴里喂去。

她便懒懒地喝了起来,刚喝完药,正想睡下,就听门外的宫人禀报,说皇后徐可婉来了。

徐可婉可是被禁足,怎么就出宫了?

这个想法在暮倾云的脑间一闪而过,但她没表露出什么。

徐可婉有熏天的权势作后台,还有太后暗地里撑腰,她对夏侯一落明一套暗一套的做法,亦是众所周知。

她虽地位低于皇后,可仍在病中,也就名正言顺地不下榻施礼,不动声色地看着殿门。

转眼间,徐可婉带着艳丽与艳菊踏进殿门。

历来气势凌人的女子今日敛了那份张狂,虽是盛装到来,但那涂了厚厚一层脂粉的脸上竟有几处醒目的红斑。

不似青春痘,却犹如被什么炸伤。

她未经暮倾云同意,就挥手让其它侍女与宫人下去。

艳菊会意关上了殿门。

咽了一口药的暮倾云这才抬眸看向她,心惊她脸上的伤痕,出于礼貌,便道:“皇后娘娘安好!请恕臣妾身子不适,难施大礼!”

徐可婉高昂着头,缓缓地向榻前走去,傲视暮倾云几秒,唇角朝一端勾起,现出几分讥味,“香妃是不是瞧本宫脸上的伤很熟?”

暮倾云淡淡一笑,讥道:“没觉得!”

徐可婉冷意加深,弯下腰,凑近她的脸庞,阴险的眸子紧紧锁住她那双浅蓝色的大眼,“其实,本宫此番前来,是有笔交易与香妃做!”

眼前那张放大的脂粉脸诡秘异常,她愕然的瞳仁继而变得惊悸,直至想哄笑,很是不解徐可婉话之意,因而没有说话。

徐可婉得意地直起了身子,烈焰红唇一张一合,“你在冷宫使用了什么流弹炸了李妩儿与李妲儿一脸的伤,尔后又潜入本宫的寝宫,依法泡制,趁本宫不备,炸伤了本宫,后才又逃出宫去……你说,这诸多的罪若是本宫告诉太后,太后还会让你回这儿吗?”

暮倾云脱口而出,“胡说八道!”

“逃出宫去,皇上替你打了掩护,可瞒不过本宫,就算这事不提,但你炸伤本宫这事怎么算?”

怪不得翻身上马时听得有几声似莞香弹炸开的声音,而闯出宫,竟说成她是怕惩罚,但这事不是她做。

暮倾云霍地咧开小嘴笑了起来,“这就是皇后娘娘要与臣妾做交易的筹码吧!”

“就算是吧!”被暮倾云一语道破,徐可婉的脸色软和下来,心中却在暗自惊奇暮倾云思维何时变得如此敏捷?虽这样想,但她没表露出一点。

经历过风风雨雨的她矮身坐在榻缘,眸中现出一缕凄凉,“香妃也知道。本宫与皇上一路走来不易,这突然禁足了,这后宫的事宜可怎么办!若你给皇上求情,给本宫解了禁足,本宫也就当这些事从没发生过。”

暮倾云听完,淡淡地吩咐,“玉儿!让人去禀报皇上!”

徐可婉回过头,脸上写满了迷惑,“你要把这事扩大?”

暮倾云温和一笑,及时唤住玉儿。

她瞅着徐可婉。大眼古井无波。“皇后娘娘!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被袭击之时,臣妾正好从御马监拉马出来,怎么会远在你寝宫?若是在你寝宫,臣妾定不会那么快到达宫门!这十分好梳理。时间不对!而且,你去问问,可有宫人看到臣妾在凤洛宫的宫道上出现过?至于出宫一事,臣妾本没犯什么事,为何一直被关在冷宫,久了,心烦,就想出去溜达溜达!”

徐可婉眉头一拧,细细想来。暮倾云说得好似有理。

凤洛宫距御马监路程遥远,就算轻功再好,也不可能那么快到宫门,可窃喜之下的她把这事包得严密,也未曾问过宫人有无看到过暮倾云在凤洛宫的宫道上出现。至于闯出宫的事,也好似说得在情理之中。

“那这事是谁做的?”

暮倾云挑着眉道:“那要看是谁告诉皇后娘娘臣妾有那流弹!”

“难道是李妩儿与李妲儿指使人所干?”徐可婉霍地站了起来,眼前闪过满脸是伤痕的李妩儿与李妲儿到来的情形。

那两个看似无心机的娇人儿哭哭啼啼地来到凤洛宫,要也刚被炸了一脸伤的自己给她们作主,并明确地说,暮倾云曾在她们面前扬言,马上就要来报复自己。

自己真是被这从天而降的消息冲昏了头脑,竟没防是那两个娇人儿使的计。

这一刻,徐可婉真想抽自己一个大耳光,自作聪明,想要挟对方,却反被别人利用。

暮倾云心中亦是明白是怀恨离去的李妩儿与李妲儿在徐可婉面前告了黑状,因为只有她们早先见识过莞香弹。

她波澜不惊地看着自己莹白如玉的指尖,漫声漫气地,“是不是她们,臣妾想皇后娘娘心里一定已是明白!”

一切真相大白,徐可婉再无留在这儿的余地,何况私自出宫,被夏侯一落知道,恐又会招致灾祸,她恨恨地朝殿门走去。

“等等!”暮倾云及时向徐可婉轻唤,见她停下脚步,又慢慢地道:“此事虽不是臣妾所做,但臣妾会应皇后娘娘所讲,在皇上面前求情!”

徐可婉当即一凛,急回过身来,戒备地望着暮倾云,“为什么?”

“臣妾从一开始就不想与皇后娘娘作对,一切都是娘娘自己挑起!如今,臣妾也想与娘娘做笔交易!”她认真地望着徐可婉,“你主后宫,我只要皇上!”

徐可婉咽了咽喉部的唾液,满目惊诧,“这分明是独霸皇宠!”

暮倾云坦然一笑,“不!臣妾只想要皇上,不想要其它的,所以算不得独霸皇宠!而且,臣妾也能保证,不会与皇后娘娘作对!”

徐可婉思来想去,后宫三千嫔妃,谁也不是善良之辈,也乐得清闲,而且独宠这罪名可是暮倾云担,主意打定,她微微一笑,“这好像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别无选择!”暮倾云就知道徐可婉会答应。

独宠什么的她根本不在乎,她要的就是向那丢下她不管的男子证明,他的兄长皇上也能对她一往情深。

这是最好刺激他的办法!

第一百七十七章无力回天

看着徐可婉离去的背影,暮倾云又追了句,“皇后娘娘可知怎么找出嫁祸之人!”

徐可婉冷冷一笑,竟敢利用她,那就是摸老虎屁股,“放心!本宫有的是办法!”

“皇后娘娘可从她们的贴身侍卫入手!”那跟随来冷宫的侍卫早引起了暮倾云的怀疑。那么快的袭击凤洛宫,相信,李妩儿与李妲儿还没有那本事,只有占尽天时地理人和的宫中侍卫。

他大可以到库房去取些烟花爆竹来仿莞香弹!

只是暮倾云相信,不管怎么仿,定没有莞香弹的香气,但这事的破绽太多,她根本不需要指出莞香弹的特点。

与徐可婉交易成功,身心疲惫的她便闭上眼,这下,彻底落心了,可以安然入眠,最起码在这几个月之内徐可婉不会起意对付她,她很安全!

突殿门外传来几下很沉的脚步声,接着,就是宫人的禀报。

“禀娘娘!无侍卫门外求见!”

暮倾云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下子坐了起来,无侍卫不是残阳吗?那弃她的人手下!

她虽怒火冲天,可还是遏力压制,不让殿门的人听出声音掺杂了情绪,“告诉他,有事尽管禀报皇上,本宫不见!”

“娘娘!”可殿门外又传来不甘心离去的残阳声音。

玉儿一直冷静地看着,听得残阳的声音再次响来,便忍不住想去开门。

她移步脚步,可就听暮倾云冷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若去开门,就别再跟着本宫!”

玉儿只得停下,难过地又垂首走回。

“从今后,再也没有硕和王妃!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暮倾云茫茫然地望着粉色的帐顶,喃喃自语。

玉儿瘪了瘪小嘴,没发出声音相劝。

从暮倾云疯狂的离开冷宫。到血迹斑斑地被夏侯一落抱着回宫,她就知道,女主子这次诚了心地要逆天行事!

门外的残阳见久久没有回话,只得垂头丧气地离开。

半路中,他摸出那封夏侯子曦让人从相府送来的信,为难地看着。

信是右相府后托人送到雅洛宫的,注明了交给无念侍卫。

无念是残阳在皇宫的大名。

从字迹上,残阳马上就认出了是夏侯子曦所写。

他赶紧拆开,信中,夏侯子曦向暮倾云说:东部战事吃紧。东夷的倭国人嚣张。十万火急。他要亲自前往,考虑到长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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