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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绾-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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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怎么回事?‘

迎着她惊诧的目光,夏侯一落亦是变了脸色,他一步一步地向她逼去,把那小小的锦布在她眼前戏谑地晃悠,‘婉儿!你还说不是你偷的吗?‘

‘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真的不是臣妾……‘

徐可婉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那不久前踹了她一脚的明黄色靴子又当心口蹬来,砰地一声沉闷响,她两眼冒金星,眼前狞笑的他倏地分开,变成了两个人影,接着,就是如雷一般的震吼声。

‘贱女人!都搜了出来,你都还如此狡辩?你以为朕像母后一样好骗吗?‘

‘我……臣妾没有……‘徐可婉紧闭一下眼,报应来得真快,座榻下搜出催化剂,这下可好,她的座榻下也搜出了腾云冰缎,忽然,她灰暗的眸子一亮,抬头向夏侯一落急道:‘皇上!臣妾知道了,定是香妃,是香妃为了报香囊的仇,就是她干的!‘

‘去你娘的!还敢诬陷!‘然而,盛怒之下的夏侯一落马上就朝她下颌一脚狠狠地兜去,觉得她再一次耍了心计,‘香妃在冷宫,冷宫!听清楚了吗?那冷宫大门可是上了锁,而且大白天的,她怎么出来?就算出来了,她要报仇也会冲你的寝宫而来,怎么会想到去朕的寝宫?‘

‘她……也许知道这冰缎……‘徐可婉下颌错位,鼻血流湿了前襟,心力交瘁的她仍是坚持这样说。

他便凑近血污满面的她,从未觉得她是这样一个固执的人,不过,也没出乎预料,‘雅洛宫,香妃未接触过冰缎!而且一个失忆的女人,神智不清,她根本没理出头绪,怎么会注意到这冰缎?‘

夏侯一落一说,徐可婉也忆起了暮倾云在雅洛宫时只求一死的模样,还有苏醒以来的诸多事,综合看来,那女人确实神智不清,要不,长得那般精明的模样,怎会一连地中招。

可这事分明不是自己做的!却越辩越不清了!徐可婉只得暗道倒霉!

‘认罪了吧?‘夏侯一落笑得双肩颤抖,慢慢地站直身,‘这十年来你小错虽不断,但大错从没有!只是这段时间,朕看你是鬼迷了心窍!从即日起,你就安心在寝宫内养身体,修身养性,半年别出宫了!‘

禁足?这可是徐可婉常用来惩治犯错的后宫嫔妃手段,想不到,这下也轮到了她。

她眼前一黑。坚强的意志瞬间崩溃,人事不醒地一头栽向地。

‘娘娘!‘艳丽与艳菊早吓得浑身打哆嗦,上牙磕着下牙,猝见徐可婉晕了过去,忙扑上前。

夏侯一落瞪了她们俩一眼,淡声向张圆道:‘皇后在寝殿不小心摔了一跤,传太医吧!‘

张圆当然明白这说词,拱手应着,先退了出去传太医。

夏侯一落又悠闲地端起几案上的茶水喝了口,这才冰颜负手离开。

月上柳梢。星空浩瀚。月光如泻。在地下铺了一层白茫茫的银辉,如梦如幻。

托了东方兰的福,冷宫虽简陋,可生活用品什么都有。还有一个用于烧水的火炉子,俨如一个伫立在皇宫里的别样农家小院,散发出朴质气息。

这里只有玉儿作伴,荒草也凄,却没有尔虞我诈,阴谋诡计,别有一番与世隔绝的清平韵味。

暮倾云满意地坐在高出地面的古井青石缘上,倦意地用手指梳理着垂到前面的青丝,头微抬。静静地看着天空那轮清世明月。

那清朗的天空上悬挂的浩月总是容易让她产生遐思,也情不自禁地想起夏侯一落书房里悬挂着的那幅月宫美人图。

‘唔唔!‘玉儿从屋内掌着盏普通的宫灯出来,老远就向她发出声音。

她扭头莞尔一笑,‘玉儿!你先睡,我不困!‘

从回到冷宫。她就开始直接唤碧落为玉儿,因为,她发现在她唤出这声称呼后,玉儿好像很高兴,甚至眼里有点点泪水。

玉儿端着灯过来,把灯往地下一放,撂了裙裾向地下坐去,如她一样,仰头望月。

井缘下是荒草,那草在夜里已经染上了露水,会打湿衣裙。

她伸手拉向玉儿,责备地道:‘干嘛不坐井缘?起来!‘

玉儿一阵地摇头,挣扎着不起。

她怅然一叹,知道玉儿是顾忌身份,故不敢与她平起平坐,无限忧郁地道:‘玉儿!若是今日是我被拖到午门,你可怎么办?‘

玉儿吓得泪水直流,没有人知道她这瞬移的恐慌。

她已经见过一次主子被押到午门的情形,若是再有一次,恐她不被跟着斩首,也得被活活吓死。

‘说说而已!傻瓜!‘她给玉儿试着泪,心里宛如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什么滋味,‘不过,若我真有那么一天,你可千万别跟随,那样,我会伤心死的!‘

玉儿直撇着嘴,泪流满面,已经发不出唯一能表达语言的唔唔声。

‘好啦!你回去睡吧!我想静静!‘嘲弄完了,把玉儿逗得伤心不已,她又开始催着玉儿。

可玉儿就是不回去睡,她无法,只得把玉儿直接推到了屋门前,拉上那扇歪斜的大门,才独自向院中走去,又开始了漫不经心的梳理青丝动作。

月清凉,花影孤,荒草凄凄老鸦嚎。

青丝绾,绾青丝,前世今生皆一梦。

不会吟诗,也不会写词,她只是由心而发此时的郁郁心结,而头上的那只老鸦突然有感应地展翅飞走,引得无数落叶簌簌飘落。

她视线移动,追随着那灰蒙蒙的天幕渐渐远去的一点黑。

‘丫头!‘一声亲切而焦急的轻唤蓦然从墙院传来,令她的心猝然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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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陪你看月

这称呼重现了!

暮倾云霍地站了起来,知道夜晚没有宫人当值。

她那么干净的一双眼眸,动人心魄,眼睁睁地看着忘忆动作潇洒地从墙头跃下。

浓郁的夜色下,他丰神俊朗、广袖宽带,挟着一股以生俱来的傲世气质翩然而来,又仿似一尊威武英俊的天神降临,丝毫没有一点老太监的佝偻样,让她满是疑惑的明眸怎么也移不开。

“丫头!你没事吧!”他一把掌住她的肩头,好大力,好看的卧蚕眼泪光闪烁。

强烈的墨香味包裹住她,这味道包含了他身上与俱来的强大和毅力,令人甘愿依靠与沉沦。

她的思维瞬间短路,又对上他那双细雨蒙蒙的墨眸,惊叹他的神威,没如心中所想,暴打对方一顿,实在受不了他这种恍如隔世再见的问候,反而快速地低下头,尴尬地伸手挠了挠头。

“你没事就好!我昨夜出去办了点事,现在才回来……”他忘乎所以,忙着解释。

他出了宫后,又找到雁林的住处,残阳已经把雁林与小丑制住,正等着他回去,可对顽固不化的雁林审问,也使他耽搁了回宫。

鉴于他忏悔内疚的认真表情,又向她说了李可婉的下场,她有了一点正经,却在他浓郁的鼻音里渐渐沦陷,一双浅蓝色的似水明眸藏着一闪而过的忧伤,委屈地撇了撇小嘴,尔后风轻云淡地道:“云儿没事!”

“没事就好!”他抬眸,大手抬高,颤抖地摸向她冰冷的脸颊。

小娇妻削瘦的小脸未洗,衣未换,全身好像比昨夜还脏了些,整个人如初被绑到王府时一样,容颜憔悴,熠熠光辉的大眼深陷,这深宫如此黑暗。无依无靠又失去一段记忆的她一人可怎么生存?谁怜她,谁惜她?谁疼她?

皇兄吗?不可能!那强制装出的温柔不会维持多久,他柔情似水掩盖下的是嗜血的眼眸,邪恶的本性,杀戮与残暴。

他情丝百转,星眸含泪,心里发出一声声痛彻心扉的哀鸣,“丫头!没有我,你可怎么办?”

她完全不解他话的意思,也不懂他纠结难过的心情。反倒觉得他好可怜。唇角弯弯如月牙。羞怯地浮起一抹浅笑,“我真的没事!我会坚强!不怕!”

“嗯!”夏侯子曦沉痛地点头,接着急切地道:“丫头!此地危险万分,我带你出去好不好?”

她犹豫再三。蠕动着小嘴道:“我不出去!”

“为什么?这里有什么值得你留恋?”夏侯子曦的心一咯噔,她又一次无情地拒绝了他。

她垂下头,淡淡的愁绪染上眉梢,“我不想出去!我没有亲人,在那儿都一样!”

“外面的世界是很复杂,但总比这宫中要好些,而且,我还会保护你!”

她抬眸凝视着他,好想说。她不是他的什么人,凭什么要他保护,可瞧着他盈满泪水的眼眸,略有细纹的脸,不得不承认。她在此时产生了妒忌,妒忌那个与她名字一样叫云儿的女子。

他心目中藏着一个女子,那个女子尽管也叫云儿,但分明不是她!

若有一天他找到她的云儿,她夹在他们俩人中间,还不是如身处皇宫一样?

“我只想在冷宫里呆一辈子!”

夏侯子曦绝望地站了起来,他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只是怀疑她真的喜欢上了自己的兄长!她心目中的天神情不自禁地潸然泪下。

她敛了那份莫名其妙涌上来的愁绪,不想再伤了关心她的人,甜甜地笑着坐在荒草上,背靠着井缘,“忘忆!陪云儿看月好吗?”

他未抹泪迹,无可奈何地与她坐下,仰头看着天空那轮皓月。

“云儿还是没有消息吗?”寂静无声中,她打破了僵局,淡淡地问。

“有一点!”他扭头看她,发现她唇齿带笑,一幅幸福降临的模样,“喜欢我的故事吗?”

她眼里闪过一点小小的狡黠,坏坏地笑了,“有一点!”

他忘情地伸手搭在她的小香肩上,“故事的结局想知道吗?”

她身子一颤,秀眉轻拢,斜睨着他那双很自然搭来的大手,瞧着那好看的五指在肩上轻缓地动着,竟没有抵触的情绪,慢慢地移开目光,轻轻地问:“结果找到云儿了吗?”

“他给云儿说过,要带她去南疆,要不就带她到大漠去隐居!”

“大漠好!我最喜欢骑马了!无拘无束!”她眸光一喜,笑得流云翩飞,万物失色。

当即在脑海里构思出一幅美丽的画面,绿茵茵如地毯的大草原上,年轻的一男一女高兴地骑着马在蓝天下追逐嬉戏。

她漂亮,他英俊,他们是一对天造地设的金童玉女。

“云儿也是这般说的!”他暗暗偷视着她,直接默认了是故事中的男主,暗哑悦耳的男声压低了几分,不敢过份张扬,破坏了她此时的好兴致。

“若我要出去,就要去大漠!”暮倾云忘了一切,眉开眼笑地又道。

“南疆山清水秀,千山葱翠,虽没有一望无尽的大漠,但那儿也有平坦得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茵茵草原,也能豪放骑马,自由翱翔!”他一边说,一边深深陷入了三年未回的南疆故里。

她的目光便瞟向他,蓦然发现他泪迹斑斑下的肌肤皎洁光滑,在淡淡的月光下反射出自然的无暇肤质光泽。

埋下头,拔了根草在手中捏着,抬眸时,亦是恢复了那幅无忧的表情,接着开始幻想,“那我要在秀丽的风景区建一座小屋……”

“就造一座豪华别苑,里面什么都有,你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他听着,接过她的话说。

美好的一幕好似就在眼前,她美不胜收,愈加忘情得倦意,唇角微翘。

不知不觉,眼皮沉沉,可夏侯子曦仍是喋喋不休地给她说着心中的梦想,她便在他那柔和迷人的声线中慢慢地闭上眼。

也不知睡了多少,当她睁开眼时,他已是紧紧地箍着她在怀,生怕冷夜的寒有一丝侵袭她的身体。

这怀抱真的好暖和!她没动,佯装着没醒,只是美美地品着宽怀的滋味,也喜欢闻这股隔世嗅到的墨香。

一声尖锐的老鸦凄叫从远处传来,她感觉他轻轻地动了动,应该是揉眼睛,还感到环住她的手臂霍地收紧,好似舍不得,可没几分钟,他轻轻地打横抱起她向屋内走去。

她便一直装着没醒来,想看看这位武功高强的人会不会趁机侵犯她。

屋内有轻微的鼻鼾声,玉儿应该睡得很熟,而他把她向床榻上放睡去的动作更是轻柔。

感到被子拉到了脖颈,她确定了心中所想,他就是一个正人君子,一个难得的好人!

冰凉的额头有一点暖落下,应是慈爱的点吻,可她的心仍是控制不住地狂跳。

夏侯子曦吻了暮倾云的额头后,心口又涌起了那种隔世再见时的滚烫,暗含着喜悦,手慢慢地向被中伸去。

她在他这猝然的举动中大吃一惊,小手暗自内敛收紧。

然而,侵入被中的大手没乱动,只是那滑溜的两指很快搭在她的腕部脉搏,由此,她绷紧的弦又放松了下来。

她的脉搏杂乱,猝狂猝弱,应是腰间的小葫芦没有彻底解了那香囊的毒,又或是那毒太烈,而小葫芦的解毒需要长久的时间,可她的身体分明等不了,腹中的孩子要不了多久就会受到影响。

“毒还是浸入了肺腑!”他喉头发紧,脱口而出,后沉默不语。

她心头掠过一道恐慌,尽力地遏制住波动的情绪,身体确实不适,有淡淡的血液溢出。

他在静谧无声中慢慢地给她掖好被角,扭头看了看身后。

此时,天色已快亮,一脸沉痛的他再次看了眼睡姿甜美的她,便轻手轻脚地离开。

他倒是走了,可她却睡意全无,小手伸出,摸向被吻了的额头,思绪久久地潮起潮落。

他是废墟出现的神秘男子吗?为什么要对她这样好?

就在她遥思翩翩中,院中的大门在一阵哐当的开锁声中发出吱的一声,应该是被打开了。

她警惕地坐起,发现伏在桌上大睡的玉儿也同样被惊醒。

俩人一时大眼瞪小眼,天可才刚灰蒙蒙亮,是谁这么早会来到这被人遗忘的冷宫?

“滚!”一声清脆悦耳的女子大吼声清晰地传来,再接着,就是门口当值的宫人求饶声与跑路的声音。

“花猫!你在吗?花猫!”未看见到人,唐突的称呼就从院门那里传来,伴随着急促而零乱的脚步声。

玉儿愈加瞠目结舌,而暮倾云禁不住捂住小嘴一阵地乐了,心里知道是谁到了。

她一骨碌爬起,兴奋地提着裙裾就向破门跑去。

荒草摇曳,古井边缘,一袭翠烟纱衣裙的调皮女子站定,急切到来的她手中提着一串钥匙,却躬着身子在井缘四处狂嗅,如小狗一般敏锐地嗅到了猎物的气息。

“小花猫公主!你在干嘛?”她好奇起来,隔着门问。

夏侯若琳回头,一双莹光闪烁的杏眼瞪得浑圆,并向她做了个神秘的禁声动作,又专注地轻抽鼻腔。

暮倾云猛然忆起了夏侯若琳的大脑受过刺激,有点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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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惊闻小魔女

暮倾云无可奈何地迈出门槛,拨开齐腰荒草,慢慢地向夏侯若琳走去。

奇怪她的举止,便也如她一样轻抽鼻腔。

不嗅还好,一嗅之下,俨然发现这空气里还残留着昨夜忘忆身上的那股墨香味。

这小人儿的鼻子可与她比灵敏,竟然闻着这股味了。

她便用手使劲地扇了扇风,驱散了那淡淡的墨香,伸手拉过夏侯若琳站直,嗔怪地凝视着她。

夏侯若琳并没有因此而看她,只是如旧地埋头做着那一成不变的狂嗅动作。

暮倾云忍俊不禁,发出好听的呵呵笑声,手指接着戳向素面朝天的她额头,嬉戏地道:“小花猫公主!脸也没洗,头也没梳,就跑到这儿来觅食了?”

夏侯若琳眼底划过一道难堪之色,咧开红艳的小嘴,露出那口白牙,“嘿嘿!哪儿啊!我听说你被打入冷宫,就偷了钥匙,准备来放你出去!”

她说着说着,得意洋洋地把手中的一串钥匙在暮倾云眼前一晃,紧接着,也没管她要不要出去,就拉她朝院门跑去,却在台阶前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紧张地问,“对了!花猫姐姐!你见过我二皇兄没有?”

“二皇兄?”暮倾云急眨了两下眼睑,二皇兄不就是夏侯子曦吗?她怎么会见过那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男子,“没见过啊!”

夏侯若琳灵动的杏眼瞬间黯淡,撅着小嘴,很是无奈,喃喃自语道:“可我怎么在这院中闻着一股子他的味!”

“小花猫!我看你是想你皇兄想疯了,什么地方都有他的味!”暮倾云摇了摇头,趁机脱开她的手,揉着衣角向井缘走去。

“嗨!你不出去啊?”夏侯若琳急了,冲着她背影大喊。

她一扭头,淡淡的笑意,淡淡的话。“我不想出去!”

夏侯若琳一扬手中的钥匙串,再道:“那我怎么办?”

她便知这小儿的意思,“你从哪儿偷的,就还到哪儿去了!这还要我教你吗?”

“对啊!这是个好主意!”夏侯若琳疯癫地拍了一下小手,那钥匙在她手中发出金属的哗啦啦声音,“我本来想这钥匙定在皇上哥哥那儿,不想,在他那里没偷到,后来,我一想。定在张总管那!哈哈!总算被我猜对了。这钥匙还真在他那儿!”

“公主!趁现在没人发现。你快还回去吧!”夏侯一落的疯言疯语,听得暮倾云胆战心惊,这偷冷宫钥匙的罪名可不小,若是被发现。定要挨罚。

“管他的,皇上哥哥若是罚我,我就告诉母后去!”然而,夏侯若琳仿似不怕夏侯一落,还骄傲地抬出太后。

她怅然一叹,早闻夏侯一落宠坏了这个妹妹,可也没想到会宠到这种地步!但此一时彼一时,怕只怕只要与自己有关就要挨罚,便呵哄道:“小花猫!你把钥匙还回去。我陪你玩好不好?”

“好啊!”夏侯若琳一愣,倏地发现暮倾云如她一样,也是衣裙不整,小脸花花,她当即开心地又拍了拍手。一溜烟跑出门去。

总算哄走了这个让人头疼的小花猫!暮倾云走到院门前,却突然蹙着眉,发起了愁。

夏侯若琳倒是走了,可这门却是从外面锁的,她在里面怎么锁啊?

她探出半个头,见四下无人,便跑了出去,正要锁门,不想,就听得一声娇柔的轻唤从左侧面传来。

真是要命!这紧要关头怎么来人了?她愁着一张脸扭头,两只小手维持着合锁的动作,就见林荫中闪出气质如兰的女子梅芳。

女子身后跟着几个宫人,正加快脚步朝她这儿走来。

淡雅的香风扑鼻,梅芳转眼就到眼前。

她尴尬地把手背在身后,身子巧妙地挡住那还没合上的锁,强作镇定地问:“这么早,昭容怎么到这儿来了?”

梅芳很是惊诧没有宫人看守,与她站在门前,但温馨笑意的她没表现出什么,只是淡定地从身后的侍女莞儿手中接过一个浅蓝色的罐儿递上,立即便有一股似有若无的食物香气漫开。

她嘴里道:“贱妾今日刚得知娘娘又出事了,想着冷宫伙食也不好,就给娘娘端来了这罐鸡,给娘娘补补身子!”

“这怎么可以?”私自给冷宫的人送东西,若是被人知道,罪名可不小,何况还处在风口浪尖。

暮倾云忙推却,“不行!昭容的心意本宫领了,可这鸡,昭容还是拿回去!”

梅芳为难地向左右看看,风萧萧中,远处的枝叶发出扑簌簌的响声,有几分诡异。

她拧着秀眉,显得很焦急,“娘娘!这鸡说起来,也不是新鲜的,是贱妾到御膳房时,看到有现成的,也就将就端来!你别在推了,一会有人看见就不好啦!”

这倒也是!暮倾云心怀感激地伸手接向那罐儿,却不料,也不知是梅芳过早地松手,还是怎么啦?反正那罐儿从她两手中滑溜溜地向地下落去。

惊心动魄之际,俩人做出的反应不同。

梅芳发出一声惊天尖叫,而她在惊慌失措的同时,及时地一伸脚,那小足恰到好处地接住马上就要掉到青石台阶上的罐儿。

她心里荡漾着一抹得意,却不防玉儿在这当口突然从门里迈出,猝不及防见着这如耍杂技的一幕,也发出一声低沉的唔声。

单腿站立,那堪受预想不到的干扰。

暮倾云身子有感应地一抖,一个踉跄,便朝那门的院墙倒去,而那罐儿一歪,骨碌碌地朝台阶上滚去,平安地下了一坎台阶,接着,在她们惊悸的眸光中开了花。

“啊~~!”

白生生的整鸡显眼,汤汁流了一地,香气愈加地浓郁了。

几人傻眼了,一时没有做出反应。

待得倒靠在院墙的暮倾云摸着脑门站起来时,已经有一只闻香而动的大苍蝇飞来,嗡嗡地盘旋在那只鸡的上面。

“去你的!小魔女还没有吃呢!你就下嘴了?”暮倾云衣袂一甩,赶走那只苍蝇,抬头时,却又见众人的眼眸全落到她身上。

如针一样的眸光,背脊发冷。

她当即眨了下眼睑,惊诧地便摸向自己的小脸,再看向自已的衣裙,却不知道是那声脱口而出的称呼震惊了几人。

幽深的林中小道,特意来查看冷宫情况的李沐透过稀疏的枝叶静静地看着门前的这一切。

小魔女的称呼也让他大吃一惊,如果说他在恍惚中觉得暮倾云的声音与平塘郡城外的小魔女相似,可他还是一直不敢确定,毕竟王妃的身份也是尊贵无比,怎么能与一个自称为小魔女的劫匪是同一个人。

他记得,那是他人生中最悲惨的一幕,被迫脱了衣裤,光着身子倚草附木生生在那儿等了一个时辰。

蚊虫叮咬,还不小心沾上什么有毒的枝条,回来就满身的红色小疙瘩,痒得专心,还不敢对谁说,直到吃了十来天的中药,那红色的小疙瘩才逐渐消了。

“原来你是小魔女!”他恨恨地咬着牙,握拂尘的手捏得骨骼突现。

暮倾云眼珠一转,只当她们是惊讶那身手,忙打着呵呵地说:“本宫情急了,不想就接住了!”

梅芳咽了咽喉部的唾液,也没道明,敛了那份意外,堆出一脸的笑意,“娘娘没烫着吧?”

“没事没事!”暮倾云挠了挠头,回头吩咐玉儿赶紧收拾残局,又让梅芳快走。

梅芳向她福了福身子,带着几个宫人伧促地向来时路走去。

暮倾云可惜地望着那只整鸡,若扔了,真的可惜!而且虽有东方兰的关照,相信冷宫的伙食也好不到哪儿去。

她拾起那鸡来,把那鸡一翻,浅蓝色的大眼立马凝住。

好端端的一大只腿竟然全沾了泥,没办法!只得舍了这部位。

小手麻利地一撕,接着,想都没想,就把那只整腿向后一抛,希望扔得远些。

李沐正想转身,料不到,那鸡腿戏剧性地从远处飞划砸来。

他脖子往一伸,整个人呆凝住了。

那白哗哗的东西十分耀眼,越来越近,在他眼里无限放大,由此本能地发出一声惊呼。

想躲,可那东西速度太快,而且他身子肥胖,动作因此也笨拙,反应又何止是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油腻腻的东西砰地一声砸在他如小盆的太监帽上。

不会受伤,可一切来得太快,始料未及,所以,他仍是顶着一只鸡腿呆若木鸡地站着。

正喜形于色的暮倾云心一咯噔,急转过身去。

她定晴一看,只见几枝新绿中,那肥猪一样的老太监直挺挺地顶着那只刚才扔掉的鸡腿,表情十分滑稽可笑。

“哈哈……”她立即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前俯后仰。

玉儿也如李沐一般呆傻地站着,一连的碰巧,她还没反应过来。

暮倾云便在她茫茫然的眸光中提了裙裾向李沐跑去,如风的动作,势若脱兔,瞬移就到。

李沐瞠目结舌,天哪!没错!这就是那强悍的劫匪小魔女!怪不得有闯宫门的那奇特一幕,相信,若不是武功高强的皇上出手,恐光侍卫拦劫,也要费不少的功夫吧?

老太监一看就不是好人,在雅洛宫时,他一脸的奸笑,旁敲测击,推波助澜,巴不得自己被马上处死。

那一幕一点一滴从暮倾云的眼前滑过,徐可婉可是受到了处罚,可这老太监却还没有!

第一百六十二章小魔女姑奶奶

暮倾云理直气壮地质问道:“老肥猪!你是不是又想去报告皇后?”

面对平塘郡城外的劫匪小魔女,李沐哪敢放肆,何况对方虽被打入冷宫,可终究还是香妃,当下,眼珠子一转,作了个揖,不冷不热地道:“奴才不敢!奴才是碰巧路过这儿,什么也没看见。”

“没看见就好!”暮倾云嘴角微微翘起,甜滋滋的,背着小手看似就要离开,却在李沐舒出一口长气时,猝然转过身来,也不管手中那残缺的鸡是否大于他的嘴,就使劲地往他嘴里塞去,与此同时大声道:“李公公!你没吃饭吗?怎么跟本宫抢东西吃啊?”

李沐没想到她有此怪招,嘴立马就被塞得膨涨,皮肉生疼,可哪里说得出话来,双手条件反射地抬高,却被尚存的一点理智遏制,不敢抵抗,只是发出含糊不清的话语。

几下大动作,那炖得熟透的整鸡就哗啦啦地往下掉了一地。

她可还没玩够,反正鸡已经不能吃了,就愈加使劲地塞着,把在雅洛宫憋着的气全发在了李沐的身上。

直把犹如肥猪一般的李沐弄得满脸油污,一连地倒退,才尽兴地收了手。

李沐宛若死里逃生,埋头干呕起来。

她却一本正经地向他道:“李沐!这鸡可是你吃的,你若敢告状,本宫就说鸡虽是昭容送的,可你赶来后,抢了鸡躲着偷吃,还撒了一地的鸡肉。”

末了,一边避开满地的零星鸡肉倒退,一边又道:“看,这就是证据!”

李沐顾不得嘴如裂了一般的疼,生怕她又再出怪招,慌不迭地应着,“不敢……不敢!奴才不敢!”

“这还差不多!”老肥猪已经够狼狈了,这让她非常满意。正想放过李沐,不想,就听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至,在大惊的同时,急忙回头看去。

“哈哈……”她的小脸顿时乐开了花,却不是别人,正是那调皮捣蛋的无花公主夏侯若琳。

那调皮的小人儿动作利落,转眼就到,小脸通红,看样子是奔跑着去奔跑着回来。

夏侯若琳气喘吁吁。双手撑在膝上。那美丽的杏眼一凝。埋头吐着鸡屑的李沐整个人映入她眼里,便不假思索地问:“花猫姐姐!他偷吃鸡啊?”

暮倾云乐得有人证了,忙点头,“是啊是啊!我正准备给你留着。不想,被他一把抢了去,可惜了!”

夏侯若琳秀眉一拧,竟敢抢她的东西吃!

“那就让他连骨头一起吃了!”她一个箭步走上前,也不嫌脏,把地下那些又碎又脏的鸡肉连骨头一起捋起,眼睑一眨,就要往再一次傻眼的李沐嘴里塞去。

暮倾云咽了咽喉部的唾液,一张小脸瞬间变得极为有趣。眸子带着点点星星,真服了这无花公主!却拍着小手赞道:“好主意!”

李沐额头的汗珠扑簌簌滚落,直暗道倒霉透顶,遇着了个小魔女不说,又巧遇了个调皮大王。简直就是进入一个又一个的梦魇中,“公主!奴才已经吃过了,不用了!”

“不行!母后说了,不能浪费食物!”夏侯若琳也不管什么,直接就把手中那些鸡肉与骨头一并朝李沐嘴里塞了去。

这样强制硬塞,李沐哪里咽得下,只不过是那剧疼的嘴又受了罪而已,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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