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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绾-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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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皇宫对别人来说也许是龙潭虎穴,可对本居士来说,就如闹市场一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极难听的公鸭嗓萦绕在忆洛宫的上空,说话之人语气自负极傲,目空一切。

暮倾云一愣,这声音俨然就是那个诡异的男人所发,她识得他的声音,她向凌风身边闪去,抬头朝殿顶眺望。

只见白茫茫的殿顶,怒号的寒风中那人长身挺立,单手负后,有几分诡异,也有几分悠然。

凌飞闪了一眼略有惊讶之色的暮倾云,低声道:“香妃娘娘回去!”

她却仿似未听到,只是在紧急地思考着这棕色衣袍的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她,而他隐在殿顶要干什么?是敌是友?

就见凌飞朝那两个奔来的侍卫大喊,“保护娘娘!”话落,他足点跃起向殿顶而去。

那人冷冷一笑,手掌一挽,向凌飞拍出一记罡风。凌飞滴溜溜转动,避开掌风,举掌也迎了去。

两人一时间打得难舍难分,风向逆转。

暮倾云蹙着眉向棕色衣袍的男人问:“喂喂!你是谁?为什么藏在我的殿顶?”

那人在百忙之中闪了她一眼,“娘娘!东毅宫的事情已经败露,请随卑职走吧!”

“啊~~!”暮倾云粉红的小嘴微张,眸光盈动,怔在了原地,被男人这话给震惊了,他俨然是那说夏侯一落不是她丈夫的诡异人。

凌飞宛如也受了惊,一掌分开,他阴冷的眼神在暮倾云与棕色衣袍人之间瞟来瞟去,那话明显是说,东毅宫的事是暮倾云指使他干的。

“娘娘!事已至此,卑职护着你走!”然而,棕色衣袍的男人不再给他们思考的时间,飞身向暮倾云掠来。

暮倾云脸色大变,心中已是明了棕色衣袍人话的意思,她惊恐万状地步步后退,嘴里道:“我根本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诬陷本宫?”

眼看那男人的手即将要触及她身子,她灵敏地向树干后躲去,那人因此落了个空,而她亦是已是捡了根树枝在手,无意地做了个玲珑剑的抱剑动作,指尖指着他厉声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说?”

棕色衣袍的男人眼底掠过一道惊诧流光,星星点点闪耀在眼中,脚步一动,又朝前向她逼进一步,沉痛地看着她,极小声的声音,“王妃!卑职是莫无言,请随无言走!”

王妃?王妃是谁?莫无言又是谁?暮倾云惶恐不安地摇了摇头。

莫无言猛吸一口气,早知道她失忆了,可没想到这样严重。

他不放弃地向她伸出手,眸中流转的亦是悲痛,“王妃!王爷尚在人世……卑职奉王爷之命前来救王妃出宫!”

暮倾云如被一乍又一乍的惊雷轰顶,瞬息万变的复杂诺大场所中,脑海里掠过一道道寒光,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飞划的剑光中唯有一个印象是清晰的,那就是夏侯一落的面容。

第一百二十五章本能反应

暮倾云脸色一凝,怒吼道:“别胡说!你栽赃不成,又想骗本宫出宫,你到底受何人指使?”

莫无言恨铁不成钢地紧闭了一下眼睑,突紧张地环目四顾。

忆洛宫这么大的动静,早惊动了皇宫的侍卫,他们从四面八方如潮水一般蜂拥而来,在凌飞泰然自若的指挥下,已经把他围了个严严实实。

“不要放走了刺客!”本是害怕不敢出来的徐可婉也在此时亮相,她在众多的侍卫护着中指着莫无言向凌飞大吼。

凌飞不再犹豫,不管此事与暮倾云有无关联,他都有职责把莫无言拿下。

在他大手断然挥落时,风起云涌,刀光闪闪,侍卫们挥舞着大刀向莫无言缩小包围圈,把呆傻站着的暮倾云挤到了外面,他们举刀向他砍去。

掌起掌落,几招下来,莫无言跃出打斗圈,落到暮倾云身前,皱着眉头,再次向她道:“王妃!此时还不走吗?”

暮倾云确定不认识这个自称叫莫无言的男人,而且那王妃的称呼十分刺耳,所以大声道:“本宫根本不认识你,东毅宫的事也与本宫无关!本宫为何要走?”

莫无言一跺脚,很是无奈,虽他自负,但皇宫侍卫终究太多,而且不乏武功高强之人,就光凌飞就一大劲敌。

他放弃了被凌飞发现后临时做出的决定,越过她飞袭而去。

暮倾云转过身,就听得嗖嗖声不绝耳,身后的凌飞足尖一点,腾起腾落,率先追了去。

在那交叉的枝影中,身穿明黄色衣袍的男子蓦然从左侧方踩枝飞来,袍裾好看地翩飞,他果断地向前方的莫无言拍出一掌。

莫无言不防皇宫还有这等身手极好之人,立即中掌从枝叶中跌落。

夏侯一落唇角噙着一抹嘲讽的冷笑,翩然地落下地来,款款向倒地的莫无言走去。

他危险的凤眸里闪着复杂的情愫,早有预感皇宫里隐着一个神秘人物,也预感到这位神秘的人物是冲着暮倾云而来,而他之所以一直装作不知,也就是让这位神秘人物肆无忌惮地现身。

步步紧逼,死亡的威胁来自地府的深处,莫无言明显地嗅到了死神的气息,但他反之淡淡一笑,视死如归;可虽然死神渐渐逼近,那雪裙飘飘的女子也渐到,他的眸光自然地看向正跑来的女子。

青丝飞扬的她一脸惊惶,不似以前的王妃面对诸事那么淡定、睿智、强势,更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

他禁不住在心中哀叹一声,不知道刚才的话是害了她还是能救她?虽然还有很多话没带到,但显然已经没有机会,眸光一转,毅然地看着杀气腾腾的夏侯一落。

夏侯一落就在这几秒间已经断定莫无言是夏侯子曦的手下,意图就是带走暮倾云,可惜她失忆了,不认识他,所以,他并不打算留下活口,一切与夏侯子曦有关的人物,都只有一个命运,那就是在人间消失。

他狞笑着,袖中的大手猛然一摊,手起一掌落下。

暮倾云惊愕地看着他的袖袍再次好看地扬起,没思索,飞扑了过去,张开双臂护住莫无言。

这一刻,夏侯一落暴虐的眸光直刺向她,而莫无言也惊诧地张着嘴。

夏侯一落维持着掌劈的动作,忐忑不安地问:“你认识他?”

暮倾云眸光迷离,迷惘地摇了摇头,两秒后,提了裙裾猝然向地下跪去,蹙着眉道:“皇上!臣妾不知道他是谁!但他对臣妾无恶意,所以,臣妾斗胆,请皇上放过他!”

凌飞焦急地上前道:“香妃娘娘!你若帮他,你指使他放火烧东毅宫的事就坐实了!”

“我……这事,这事确实不是臣妾所为,臣妾真的不认识他……”暮倾云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护着身后这个当众栽赃她的陌生男子,只是心底有一股强烈的愿望,她不希望他死,当然更是回答不上来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做着些苍白无力的辨解。

莫无言刚要开口,夏侯一落眼眸一瞪,厉声吼道:“你再敢说一句话,朕立刻让你血溅当场。”

“皇上!臣妾说的是实话!”暮倾云慢慢地站了起来,试着一步一步向夏侯一落走去,伸手穿插进他的胳膊肘儿,头依靠着他,轻轻地道:“皇上!若你相信臣妾,就放了他,若你不相信,就连臣妾一道杀了!”

如花儿娇弱的女子我见犹怜,夏侯一落轻瞥了眼地下的莫无言,如他猜得不错,中了一掌的男子,没有半年的时间,休想恢复功力,而这半年的时间,他足以能够征服身边柔弱的女子。

他猛吸一口气,伸手揽向她圆润的肩头,默默地转身,留下了一个冰凉的背影。

莫无言提起一口气,腾身而起,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向宫门方向飞袭而去。

徐可婉带着一帮宫人与侍卫随后赶来,可已经没有了凶手莫无言的影子,而夏侯一落揽住暮倾云的样子又刺激了她。

她的心刹时就赌得慌,早闻夏侯一落对暮倾云宠爱有加,却也没想到他在这种情形之下,还公然地对她这般好!

但她是何许人,她是与夏侯一落一起荣登夏侯国宝座的心机女子,城府之深,无人能及。

她淡然地向夏侯一落福了福身子,抬眸道:“皇上!刚才众人都听到了,是香妃指使人火烧东毅宫!而臣妾是奉了太后旨意前来!”

暮倾云心一慌,抬眸向夏侯一落看去,这位长相似前男友又不似前男友的男子一脸的讥意、嘲讽,面对那义正词严的皇后没有一点反应,而她恰在些时觉得胃部有点不舒服,一时间没忍住,就埋头干呕起来。

夏侯一落冷漠地眨了下眼,轻缓地给她拍着后背。

徐可婉愣愣地看着,在这瞬间,她脑子灵光一闪,莫不是这女人怀孕了?

暮倾云却未反应过来,抬头抱歉地向夏侯一落道:“皇上!臣妾刚才受了点惊吓……”

第一百二十六章语破天机

徐可婉尽管垂下眼睑,掩蔽住眼里的那缕恨意,“皇上!火烧东毅宫罪不可恕!”

暮倾云眉间轻拢,眼眸含泪,“皇上!不是臣妾!”

夏侯一落没吱声,唯有那张英俊的脸阴沉得如六月间欲要下暴雨的天气,在越过徐可婉时,猝然反手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徐可婉噙着泪水,委屈地捂住半边脸颊,不可置信地望向脸色狰狞的夏侯一落。

夏侯一落倏地睁大的眸中迸出两道残暴的凉光,“那刺客众人目睹武功高强,轻功卓越,而东毅宫的火势并不大,而且是从院中烧起,呈一条直线燃烧至寝殿门前,并未对俊儿造成一缕伤害,如是他动的手,他会这般傻吗?依朕之见,一刀了事,亦或是直接往寝宫里放把火,那样,俊儿早就一命归西,无人能救。倒是皇后这般急于求成,不得不让朕怀疑皇后居心叵测,意欲陷害香妃!”

暮倾云倒抽一口冷气,刚才的事来得太突然,也只顾着为自己分辩,全然没想到这其中的奥秘,细想起来,这位从未谋面的皇后不可能对自己的一举一动没有关注,而那无意地破坏小皇子的生日宴会,可能就是导致这场大火的原因。

宫内的众人开始互视,尔后全低垂下头,很明显,夏侯一落一语道破天机,让他们茅塞顿开。

一语定大局,征服了众人,夏侯一落已是笑得身子轻晃,喜悦流露,手掌戏耍似地又往徐可婉的脸上轻拍去,诙谐地道:“婉儿!你跟了朕十年,朕非常了解你……如今,你稳坐东宫,就应心胸宽广,何必还要作茧自缚,自己折磨自己!”

徐可婉顿时无言,她跟了他十年,这十年从太子妃到皇后,是她与他一路携手走来,他确实对她了如指掌,可她也对他了如指掌。

情窦初时开时,他对她敷衍了事,后来是夫妻同患难,看似情深,但她心底最清楚,他的心里永远都没有装着她,登上帝位后,他更是醉卧花丛中,游戏人间。

在徐可婉纠缠在千头万绪之时,夏侯一落带着暮倾云缓缓向亮光的地方走去。

他的背影晃眼,而暮倾云的倩影更是刺目,徐可婉如大梦中初醒,不甘心地冲着夏侯一落大声喊,“皇上!可香妃明显认识那人,皇上不可再白日做梦!”

这话让本是在思索的暮倾云目光本能地斜睨向后,而夏侯一落则勃然大怒,挟着一股冷冽的风团大步向徐可婉走来,轮臂挥向。

“轰”地一声重物砸落地的响声泛开,徐可婉倒在了残雪中,而夏侯一落怒气未消,指着她大吼,“你散布妖言!欺骗太后!罪不可恕!如今,还想干什么?”

徐可婉泪如雨下,夏侯一落的话如一柄尖刀狠狠地刺入她的心房,鲜血淋淋,可她心有不甘。

她勉强半支撑起身子,眼里蒙上了一层袅袅雾气,“皇上!臣妾是为你好,你不可再执迷不悟,到时,只怕未遂心愿,还……”

夏侯一落嚯然一笑,精光闪烁,不再理会这话,疾步走近暮倾云时,危险的凤眸里噙着那么一抹暖昧,大手环住她的小腰,蓦然一使劲,把她整个人紧紧地搂在怀中。

两人的身子紧紧相抵,火热的胸膛能瞬时融化了暮倾云。

她尽量地后仰,避开些他的火辣,惊愕地凝望着他,敲着鼓的心慢慢地明白他这是有意而为之,是在显示他与她的亲密关系,或是说,他与她早就有了夫妻之间的事,也在有力地反击仍是不肯放过自己的徐可婉。

夏侯一落如痴如醉地看着她前胸翘首出胸衣的一点红艳,那点红如独天绽放在大雪中的一朵妖艳花儿,在若雪的肌肤下映衬下十分妖媚诱人。

女人本如花,而更似仙,是他心目中的月宫小娘子!

渐渐地,他呼吸渐粗,大寒天的夜里嘴里喷出的热气流弥漫。

众目睽睽之下,他滚烫的唇向她性感的锁骨凑了去,烙下一个响响的吻,转而吮噬她软润敏感的颈侧,笑意牵扯到唇角。

暮倾云的思维在此时慢了半拍,小脸绯红如胭脂染雾,灿若烟霞,无力地眨了眨浓密的羽睫。

夏侯一落接着猛然拉扯她的衣领,褪至肩头,猛吸一口气,他的吻便不断地又在她凝香如玉的肌肤上点落。

宫人们双手合勾,全垂下了头,不敢看九五之尊的亲呢动作。

徐可婉也垂首,又一次强制自己咽下暮倾云是硕和王妃一事,其实,这事打死她也不敢说,依他对夏侯一落的了解,说了就只有一条路,死无葬身之地。

她撑在雪地里的五指使了劲,抓起一团松散的雪与泥在掌心握着。

夏侯一落很满意暮倾云的反应,他心花怒放,骄傲地笑着,不用半年时间,分分钟钟就能搞定她,只是他想与她长相厮守,而不是一时的欢愉,所以,并不急于想占有她。

软香温玉玲珑心的精致女人得呵哄,获得她的心远比获得她的身子更为重要,也更为有趣,而情定一生的女人犹其更要如此。

这是任何一个久经沙场的情场老手都懂的道理,何况他根本不缺女人,**三千佳丽,他若身子火了,随意就能找一个发泄。

夏侯一落俯身打横抱起亦是身子软绵的暮倾云向殿门走去。

玉儿早看见了这惊悚的一幕,见主子平安,欢天喜地的忙跟了去。

踏进殿内的夏侯一落无语地拿了氅衣给暮倾云披上,随后就拉着她向殿外走去。

宫人们肃立,自觉地让开一条道来,他就这样在众人的目光下牵着她的手出了宫门。

凌飞忙示意呆站着的宫人跟去,又看了眼还躺在雪地里的徐可婉,摇了摇头便也跟了去。

徐可婉在侍女艳丽,艳菊的搀扶下爬了起来,多年的夫妻,她太了解夏侯一落,知道他深夜出门要去哪里,却也是心虚理亏,不敢跟去。

此行,偷鸡不成,倒蚀一把米,那东毅宫的大火确实就是她贼喊捉贼,指使宫人而做,意图就是栽赃暮倾云,却也是暮倾云先惹了她。

夏侯可逸的生日当晚,她就怒火爆发,发誓要让这女人彻底消失。

一不做,二不休,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就使了这向亲子下手的狠招,而又机敏地中途到太后寝宫告状,但没和盘道出,说暮倾云是谁,只说她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烟花女子。

太后一听,当然火冒三丈,夏侯可逸可是她唯一的亲孙子,皇室的血脉,她岂能容人伤害他半分。

第一百二十七章弥天大谎

安洛宫,古树参天,盘曲多姿,松涛滚滚,高大挺拔。

神色疲倦的太后在流金溢彩的橙色纱帐掩映下半躺地软**榻上,虽已年过半百,但精美的五官仍能看出她年轻时就是一个倾天下的美人。

她正静等着徐可婉派人来报喜讯,可殿门的小太监却说是皇上来了,她便心一惊,一脸疑惑,扭头向殿门看去。

侍女小鱼领先进来,把层峦叠嶂的纱帐向两边挂好。

太后这才看见她心爱的儿子和颜牵着一个低垂着头的女子站在殿中央。

女子容颜绝色,清丽脱俗,一双大眼似水清澈,一袭白衣若雪,犹似身在烟中雾里,从外表一眼就能看出,应是那种不谙世事,性格纯真的人,可那如玉石一般的小脸上却有几道明显的红痕,像是被人所挠。

太后不由得在心头大赞儿子眼光,可这女子再好,分明就是个烟花女,而且意欲谋害皇孙,本想大发一通怒火,却碍于儿子的面上,只是不快地眉头一拧,并不吱声,冷漠地看着不请自来的他俩。

夏侯一落放开暮倾云的小手,敛了那份与生俱来的狂傲,规矩地撂了袍裾向地下跪去,见身边的她未跪下,责备的眼神便向她看去。

暮倾云虽封为香妃,但那也是在昏迷中所封,所以,并未与太后照过面,而从羞月嘴里得知太后虽不管宫内事,但历来严肃、肃穆,再加上今晚的种种事情,她的内心更是忐忑不安,又见夏侯一落那冰凉的眼神闪来,心突地一下子高悬,双膝一软,“咚”地一声直挺挺地跪下,把身子全扑在地,嘴里慌慌张张直道:“云儿参见太后!太后安好!”

问安的莺声好大,那跪地发出的声音更是刺耳!夏侯一落无奈地向下撇了撇嘴角,但说实话,他就喜欢她这种没经过宫规**出来的朴实动作,纯真得可爱!

他也向太后叩首,孰不知就在此刻却听得太后突然发出两声忍俊不住的轻笑,心儿一松,原来母亲也被暮倾云慌乱的举止逗乐了。

哈哈……暮倾云的心一喜,偷撩了一眼太后,原来,太后也不是那么可怕,很和蔼可亲嘛!她的心落了下来,绷紧的神经也放松,暗暗打量起这殿内来。

“起来起来!”太后的冷不经意间被暮倾云的举止驱散了,虽心中还不悦,但已经彻底打消不想与他俩说话的念头。

夏侯一落本想着定先挨一顿痛骂,可没想到就这样被唤起了,这意味着今晚的事能轻易过关。

他便趁火打铁给太后解释了个清楚,说东毅宫的火是宫内的宫人不小心引起的火灾,而且火也没皇后所说的那么大,小皇子也只是被烟所呛,并没有事,已经清醒,一切都是皇后误会了,与在病中的暮倾云无关。

太后干咳两声,这事太大,她得仔细地想想,到底谁说的是真话?

她便让他俩坐下,又让小鱼奉茶,她则在侍女小莺的搀扶下缓慢地下了榻。

小莺给她披了件织锦披风,她便颤颤巍巍地向锦绣座榻坐去,猛然一抬头,又瞅见了的正四下张望的暮倾云。

这女子一脸的顽皮,一张如花小脸若花猫一样,倒与无花公主有几分相似,正因好奇而眼珠子乱转,丝毫未觉危险逼来,确实不像那种有心机而心肠歹毒的人。

也许是久居深宫,见多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而暮倾云那幅没察觉事态严重的模样便无端地给了她几分好感。

一向冷脸对人的她咽了咽喉部的唾液,彻底相信了儿子的话,但却问暮倾云,她的脸被何人所挠?

暮倾云这才如梦初醒,赶紧敛了神飞的思绪,落落大方地站了起来,向太后福了福身子,“回禀太后!是云儿的脸痒痒,自己不小心挠的!”

夏侯一落一凛,惊讶地张大了嘴,实没想到暮倾云非但没告状,还巧言掩盖事实真相。

太后恰在此时用手绢掩住嘴又干咳两声。

不轻不重的咳声如晴天惊雷,让夏侯一落顿时胆战心惊,不知道太后这问话是不是有意而问,若她知道事情真相,不管暮倾云是出于好意还是恶意,都是欺骗之罪。

他眼神一慌,又拉着暮倾云又向地下跪去,惶恐不安地道:“母后!云儿腹中也有了儿臣的骨肉!”

“呃!”暮倾云正撅着小嘴觉得委屈,怎么无端地又要跪,猛闻夏侯一落惊言,她微微张大嘴,愣愣地看着他,忘了一切。

“母后!云儿早与儿臣情深义重,就是因为有了儿臣的骨肉,所以,儿臣才给了她封号,接她进宫!”夏侯一落又继续道,这事,在暮倾云未醒时,他就知道了,只是不想过早地说出来,而给暮倾云看过病的李太医也刚禀报过他。

太后好久都没有说话,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对于她来说,应该是一个喜讯,但封为香妃的女子终究出身不正,难登大雅之堂。

她一时不知是应该高兴,还是难过。

“起来!”思虑再三,太后的手虚空扶了扶,接着就为难地道:“可她的出身?”

这个问题,夏侯一落早在来时的路上想好,正道是,一个弥天大谎出来,接着便是更多的谎言弥盖,无休无止。

他墨眸如夜,透着那么一股子看不透的幽深,脸不红心不跳地道:“云儿说起来也是名门之女!是先皇在时退隐的陆尚书小女儿,只因家乡遭了天灾,家人在**之间全死了,她一人孤苦伶仃,便流落到了云彩江……而她也是忠贞之女,卖艺不卖身,从认识儿臣后,更是脱离了那行!两个月以前就搬到一处小院居住!”

太后的眸子带着点点星星,满脸的惊诧之色,先皇那时候她好似不记得有位陆尚书,倒是记得不久前被满门抄斩的罪臣也姓陆,但此话从儿子嘴里侃侃说出,她便认为自己年岁大了,也许不记得了而已。

暮倾云的整张脸越来越变得极为有趣,静静地听着,不知道这些话是夏侯一落编的,还是真实的,总之,与听到说她怀孕了一样惊愕,忘了说话。

想着暮倾云终不是烟花之女,又是名门之后,太后终于露出一抹微笑,“如此说来,那就得令史官给香妃改写出身!”

夏侯一落心中大喜,忙道:“这件事,儿臣早让史官如此写了,只是云儿刚醒来,也一直未来给母后请安,而儿臣又公务繁忙,便没来得及禀报母后!”

太后脸上的笑意加深,这儿子行事越来越像她,胆大心细,逆行事而不拘教条,可她还是不放心,试深着问:“皇儿啊!此事甚大,你可别欺瞒母后!”

夏侯一落当然叩首称不敢,而他那幽深而冰凉的眸光在这瞬间却无意地掠过暮倾云的小腹。

第一百二十八章偷来的好

一切疑问全解,太后的睡意袭来,便让他们退下,却在他俩走到殿门时,她蓦然驻足,回头向夏侯一落道:“那场大火一切都烧干净了吗?”

这事是暮倾云感兴趣的,她不动声色侧耳静听,就听得夏侯一落道:“回母后,那大火焚烧完了一切,不留一点旧物!”

太后宽慰地笑了笑,手向前挥去,缓慢地转过身,嘴里喃喃不休地道:“夏侯家的列祖列宗,请保佑皇儿诸事顺利,一切罪孽就让老身一人来承担……”

夏侯一落秉着一个赌字,安全地过了关。

他又牵着暮倾云的手迈出殿门,却一直无语至宫门前。

暮倾云只觉得心头很重,总之,自从醒来,她就觉得心头的事乱如麻,理也理不清,便也默默无语。

“云儿!刚才我向母后说的都是真话!”前行中,夏侯一落怅然一叹,悠悠地道。

“哦!”她轻轻地答应,说实话,她分辩不清他的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只是觉得他是在护她,就冲这点,心虽很重,却也无形地感到一抹幸福,至少,在这陌生的皇宫里有他相伴,又想起刚才的惊愕,她羞赧地垂下头轻声问:“皇上怎么肯定云儿是有了?”

“随口一说,也就是当时慌了,怕母后就那大火一事不罢休!”他瞟了眼身后不紧不慢跟从的宫人,回答得很淡,就如这事是猜测的。

她又轻轻地应了声,转瞬慌张地扯了扯他的手,“可若是没有,那怎么办?”

他停下脚步,赫然一笑,怜爱地抚着她脸上的伤痕,“若没有,我们现在就去造一个!”

她撅着小嘴移开目光,心如小鹿般噗通跳不停,良久,才吐出了一句话,“那不行!”

他热切地凝视她那受了惊吓的眼神,冲着她这份娇憨的模样,越发地来了兴趣,蛮有趣味地问:“哦!为何不行?”

“嘿嘿!”她眸光亮如星辰,光辉熠熠,羞怯地冲他俏皮地伴了个鬼脸,“你忘了,云儿浑身都是膏药,药气熏天,而且,身子还疼着,那有这兴趣!”

“谁要你有兴趣了,我有就行!”这好似欲擒故纵的话,让夏侯一落的胸膛顿时就燃烧起了一团雄雄大火,那火很快覆灭了他,让他欲火焚身,便急不可待地打横抱起了她。

她得意地晃悠着双腿,嘴里天真道:“我要你抱着我飞起来!”

他哈哈地笑着,眼中透出一股子难得现出的豪迈风云,“要飞?那还不简单!”

难得她有如此的要求,便提了内力,大笑着抱她点足向前飞袭而去。

却在这一瞬间,他没看见她娇态渐收,眉头轻拧,羽睫悄悄地濡湿。

这要求其实并不是随意而提,也不是她天真发痴,而是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被剪断的画面。

一袭白衣的男子抱着她在黑暗里飞袭,透过薄薄的发丝帘,她模糊地看见男子那双眼眸含情带露,似笑非笑,那缕看不清的淡淡笑意耐人寻味,而决不是这般狂野大笑,粗俗,毫无韵味!

这一刻,她的心有些失望,一心护她的夏侯一落在这点上不似脑海中冒出的男子。

不知是跃腾的缘故,还是心烦所至,她胸口蓦然一涌,便难受地抓紧了他的胳膊肘儿,而他也有感应地停下。

她便翻身下来,埋头大吐特吐,却是泛黄的清水水,抬头时,眼里已经覆上了一层蒙蒙烟雨,无力地道:“皇上!我……我难受!”

夏侯一落心情灰暗,刚才的高兴荡然不在,如果说不介意暮倾云肚里的孩子是弟弟的那是假的,可他强撑了撑眼皮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小心地扶着她向忆洛宫走去。

漫漫长夜就这样在她与他慢慢腾腾的脚步中飞逝,当回到忆洛宫时,已是要到了上早朝的时辰。

来到寝殿,暮倾云喝了热茶,这才好受了些,便就软软地上了榻。

夏侯一落看了眼外面,很黑,是天亮前的预兆,可他累了一*夜,眼皮很沉,睡意铺天盖地地袭来,看着她缓缓地闭上双目,也向榻上躺去。

立即,一股淡淡的药味便沁入他心脾。

她的头温顺地依靠在他的臂膀之间,心里却惶惶,生怕他控制不住,孰不知,他只是木然地搂紧了她,并没有侵犯的意思。

暮倾云便心安了,在他暖融融的热气包裹下睡了过去,可她不知道,城府极深的他没有睡着,也不是不想那男女之间的事,而是她怀孕一事纠缠着他,让他的心不宁,这事也时刻在提醒他,她终是弟媳,不是他的女人。

可心仪的佳人在怀,他再有天大过不去的事,也难免春心怦动,听着她发出香甜的呼吸声,搂着她的大手悄悄地动了动,触及她软香的身子感觉真好!冰冷的心如见艳阳融化开来,深吸一口气,便往下睡了去。

怀着那抹初见她时的美好,轻轻地掀开她l衣的衣领,首先见着的又是那朵妖艳的丽合花。

他唇角的笑意都咧到了耳边,恰在此时,殿门突被敲响,就听到张圆的声音,“皇上!早朝时间到了!”

他吐出一口长气,简直就是败兴,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敲门。

“皇上!早朝时间到了,你还不起l!”而暮倾云不知是不是睡梦中听到了这贯例响起的话,总之,闭眼沉睡的她推揉了他一下。

夏侯一落干脆凑到她的耳畔,咬了一口那红通通的小耳垂,“我不早朝了!yy未睡,很困,今日就陪你睡一天!”

“不要了,从此君王不早朝我可不敢!”她仍是闭着眼又推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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