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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的科技帝国-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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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年，他成立了自己的特效公司，由于众多的特效镜头，影片预算超支，年轻导演为了完成心目中的特效而放弃了导演薪酬，他只要影片的最终剪辑权、40％票房利润、续集拍摄权和所有外围产品的制作权。事后证明，他的这个冒险选择无疑是最明智的选择。
1977年，电影上映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年轻导演开创电影帝国的主力军特效公司彻底改变了整个世界的电影制作观念。在其后的十多年间，更是创造了一系列的影史奇观。
影片的成功让好莱坞看到了视觉特效的巨大影响，也让好莱坞电影找到了一条摆脱电视竞争的康庄大道。
奥斯卡更是专门为这部影片单独设立了奥斯卡最佳视觉特效奖，正是影片的成功，对好莱坞电影的决定性影响令得奥斯卡无法忽视这一新领域的成就，而从1977年到1994年的奥斯卡最佳视觉特效奖中，特效公司制作的特效影片获得了其中的14次，仅有4次旁落。
王莱看着眼前的年轻人，问道：“以一己之力改变了电影的未来格局，伟大的意义不亚于电影从默片时代到有声电影的转变，你现在知道这是哪位导演，哪部电影，哪个特效公司了吧？”
“当然知道，这名年轻的导演就是乔治？卢卡斯，影片就是《星球大战》系列电影，特效公司就是工业光魔，工业光魔的伟大已经不仅仅在电影特效上，还间接孕育了另一个领域的霸主，那就是现在在3d动画领域坐头把交椅的皮克斯公司，在20多年前，皮克斯还只是归属于工业光魔旗下的电脑绘画部门，当时还没有名称，工作就是帮绝地武士画画光剑上的光束，帮太空船画引擎发动时冒出的火花等等。”
“在乔治？卢卡斯的推动下，工业光魔提升了电影特效在整个电影制作业的地位，过去的10年中，电影制片厂给特效的预算显著上涨，从事特效工作的员工在电影制作中的作用越来越重要，各大电影制片厂纷纷开出高价竞相追逐最顶尖的特效大师。高手当然不会久居人下，翅膀硬了就要单飞，以致于好莱坞坊间流传着一种说法，今天美国西海岸所有的一线数码特效公司加起来，其中一半的创始人都给他打过工。”
“你说他影响力大不大？”王莱说起来也很激动。
“当然大，大到没边，《星球大战》除了改变整个好莱坞电影生产方式，也影响了一批后来成为技术派忠实拥戴者的著名导演，如卡梅隆、斯皮尔伯格和彼得？杰克逊，卡梅隆更是超越前辈，对技术更加痴迷，获得世界科技水平最高的美国航天局科学顾问头衔的技术狂人。”
“刘晨，你知道我为什么跟你说这些吗？”王莱盯着刘晨，那表情非常严肃认真，脸上还有一种期待的光芒。
刘晨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说电影的未来是艺术和技术的结合。
王莱认真看着刘晨，郑重地说道：“你是我见过报考戏剧学院中理科成绩最优秀的，毫不夸张地说，应该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考我们戏剧学院的学生，理科成绩都非常差，而且连数学都不考。”
“这些文科生进了电影学院，清一色都是文青病严重，能拿一些国际电影节的奖，但是这远远不够，而依靠自学成才的导演，除了冯小岗也没别人，那还是早些年，如今非科班出身，在这个圈子里根本没有机会。而你，是我见过，最有可能成为华夏的彼得？杰克逊的人。”
刘晨没想到王莱竟寄予如此厚望，两人不过是见了几面认识不久而已。
“我相信我的眼睛。”王莱说。
刘晨真想道明真相，心中惭愧得很。
王莱按部就班教课了这么多年，一直无法说出心中的话，今天打开了话匣子，停都停不下来，继续说道：“新西兰，原本是一个没有电影产业的国家，这个新西兰胖子以一人之力带动了整个国家的电影产业，成立了可以挑战工业光魔的维塔特效公司。”
“最伟大的地方还不是电影本身，而是《指环王》三部曲全部在新西兰实景拍摄，新西兰美轮美奂的场景被完美地呈现在他的影片之中，让全世界的观众都领略到了这个国家的壮丽景色，让新西兰与中土世界画上等号，完全带动了旅游经济，更是成为这个国家的一张名片，抛开电影本身，《指环王》更可以看做是新西兰旅游局的宣传片，只不过是以故事的形式呈现。”
“有人说，我们华夏永远也拍不出《指环王》，我完全不认同这样的观念，《封神》、《西游》的故事都比《指环王》更加成熟，《指环王》一句话概括，就是抵抗住诱…惑送戒指的过程，比《西游》的架构单薄，艺术和深度在哪里呢？”
王莱说完就一直在看着刘晨，刘晨抬着头与她的目光相接在一起。
王莱欣慰地点点头，她觉得心中沉寂多年的血似乎又热了起来，对电影的诸多看法和感悟真想全部告诉这个年轻人，让他以最快的速度成长，但是她也知道这种教育方式无疑是揠苗助长，得不偿失，不结合实践的理论终究是空谈，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就是这个道理。
第727章 试映会的找茬
“刘晨，今天的课程下半段不在这书房里，我带你去参加戏剧学院的试映会，一部香港导演的作品，监制是大名鼎鼎的杜奇峰，主演是刘德桦和郑秀雯。”王莱笑着说道。
刘晨早有耳闻戏剧学院有自己的放映厅，而且片子非常齐全，跟个电影博物馆似的。
王莱解释道：“很多有信心的导演都会拿自己的片子到戏剧学院来，希望博得一个好评口碑，这会直接影响国内庞大市场的电影票房，因为在戏剧学院红了等于在江海高校红了，也就等于在江海红了，在江海红了口碑就会蔓延到全国，只不过，戏剧学院的师生一贯挑剔，没两把刷子，普通导演还真不敢来，这部《魔幻厨房》有这个胆子，恐怕还是因为监制杜奇峰。”
到了戏剧学院，王莱接了一个电话就让刘晨先到放映厅门口等她，刘晨正不知怎么走时，没想到张念突然出现，刘晨诧异道：“你怎么知道王老师带我一起来了戏剧学院？”
张念脸色泛红，低着头道：“我碰巧回学校拿点东西。”
其实她一直在关注着刘晨，王莱跟刘晨从家里出来，她也打了一辆车远远跟着，一看方向就知道是戏剧学院。
两人来到放映厅门口。
“张念，你也来了。”看门的女生撇嘴哼哼唧唧地说道，明显的不屑一顾，看了看刘晨，这不是那天就与张念在一起的男生，都通知王少了，怎么还没出手吗？道：“这位是？”
“他是我的朋友，跟我一起来的。”
看门的同学眼神儿一闪而过的不悦，脸上却挂着笑呵呵的表情，问道：“这位同学是我们戏剧学院的吗？有没有票啊？”
刘晨对人心的把握还是很精准，虽然还没弄明白这同学跟张念什么关系，但是明显对自己有些敌意，也不用委屈自己装什么孙子，回道：“我并不是戏剧学院的学生。”
“哦，那你是某位老师或者教职工喽？”
“也都不是。”
一听刘晨这么说，这位同学眼神中闪过一丝笑意，脸上一副很难做的表情道：“真是不好意思，这是我们戏剧学院的放映厅，并不对外开放，而且就是本校的学生，也得凭票进去。”
说着看着脸上局促不安的张念道：“王少没找你吗？”
刘晨笑了笑，什么也没说，这样的事他可不是第一次遇到，不必辩驳，王老师一会来了，想必就能进去。
张念觉得自己好没用，戏剧学院的放映厅确实有规定，可还是很多学生带着朋友进去，负责检票的同学一般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握着拳头，鼓起勇气道：“李茹，放映厅每次都坐不满，就让我和朋友进去吧，改天我请你吃饭。”
刘晨道：“不必求人，等一会儿就是啦。”
李茹更是不悦，依旧笑着说道：“张念，这都是戏剧学院的规定，我就是一个维护秩序的学生，可做不了主。”
张念气鼓鼓地不说话，她觉得是自己带着刘晨来的，不让进去，只觉得很伤了面子，刘晨都说了，她很乖巧地不再说话，此时又过来一拨人，李茹忙笑着点头道：“嗨，尹浩同学也过来参加试映会呀，快请进，快请进。”
刘晨转而问李茹道：“这都是你们学校的学生吗？我也没看到任何一个有票。”
李茹看了一眼，哼道：“都是戏剧学院的学生，我检票了。”
张念急道：“你撒谎，至少有三个不是。”
“我说是就是。”李茹丝毫不给张念的面子。
刘晨看着她道：“拿着鸡毛当令箭，原来就这样。”
“哼，反正你是别想进去。”
李茹懒得搭理两人。
王莱老师终于来了，看到张念也很奇怪，张念主动打了招呼，这才知道刘晨与张念相识，王莱看了看李茹，语气明显有些冰冷，问道：“怎么？刘晨不能进去参加试映会吗？”
李茹心思急转，他是不会得罪王莱的，笑呵呵地说道：“今天这场试映会很多同学过来看，票很紧张，刘晨同学不是本校的学生，又没有票，很难安排。”
王莱大为不满，哼了一声。
李茹一听王老师生气了，连忙解释道：“王老师，实在对不起，张念带着这位同学过来，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按照规定这位同学不是本校的学生是不能进去的，就……把他拦了下来。”
王莱说：“李茹，你做的对，是这样的，我上周就跟院长汇报过这个事，当时确实是要了两个座位，这不张念也来了，你看看今天的座位满不满，能不能再安排一个。”
李如笑着看了王莱一眼，道：“听说杜奇峰导演要来，同学们的热情挺高的，我去看看哪儿还有座位。”
她装模作样跑进去很快就出来了，跟王老师低语了几句，王老师预定好的座位在前排，李茹带到之后，对刘晨说道：“刘晨同学，座位确实紧张，最后一排还有一个，麻烦你到那边坐一下吧。”
“可以！”刘晨点了点头，跟王老师打了个招呼，往里面走。
张念觉得很不好意思，只是又不好让王老师一个人坐着，也只能如此安排。
王莱低声对刘晨说道：“在哪里看也都一样，你细细看着，不要放过每一个细节，后面我们再讨论。”
刘晨点了点头，往后面的座位走去。
没多会儿，放映厅的灯光就暗下来了，开始放映电影，《魔幻厨房》这部电影故事情节其实很无趣，演员的演技发挥也都很奇怪，刘晨很认真地看着。
电影放映结束了之后，主创人员出来座谈，导演甚至都没来，只来了杜奇峰、刘德桦、郑秀雯，这如果是在外面，搞不好就是一堆尖叫声，而此时却没有一个人显露出一点点的激动。
除了主创人员之外，刘晨注意到还有几个叫不上名字的，不过看杜奇峰前面还有两个人，在片场如同帝王般整天骂大明星的强人杜奇峰对前面的两人很是客气，而刘德桦和郑秀雯在杜奇峰身后则是毕恭毕敬。
几人落座以后，戏剧学院的一个老师客串主持人，杜奇峰谈了谈这部电影，话还没说几句呢，下面好几声明显的嘘声，还爆了一句，“这烂片儿。”杜奇峰脸色变了变，一根青筋差点爆出来，他可是号称香江“黑泽天皇”唯一能继承吴雨森“暴力美学”的导演，被业界捧为拯救香江电影的希望。
戏剧学院的学生们可不管你是谁，电影烂照样骂，一点情面都不讲的。
杜奇峰刚想暴怒，被他前面的一个中年人打断了，那人说道：“这部电影确实有些不足之处，下次我们一定改进。”这人说话了，杜奇峰一口怒气憋了回去，脸色极为不好没再说话。
就在这时，一个不明物体竟然直接对着舞台上的主创们飞了过去，同学们定睛一看竟然是食堂里卖的大肉包子，正砸在杜奇峰的身上。
香江娱乐圈出了名的暴脾气狠人杜奇峰竟然在戏剧学院遭到了肉馒头的待遇，幸亏这是内部试映会没有狗仔队混进来，否则第二天的新闻就该铺天盖地了，杜奇峰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怒目而视，但是哪个同学扔完了包子还会让他逮到呀，这哑巴亏也只能吃了，坐在他前面的中年人安慰几句，这才勉强坐了下来。
直接进入学生提问阶段，学生们问的可不是两位大明星的狗血八卦，什么绯闻之类的，全是很专业的有关表演和导演问题，杜奇峰显然还没调整好状态，每个问题答得很简短，下面又是嘘声，最后一个问题是唯一一个不太相关的，“杜导演，你会去看周星星导演的《功夫》吗？对他如何评价？”
相比于专业的导演问题，虽然是大导，毕竟在理论研究第一的戏剧学院回答起来也是怯怯的，憋了一肚子气的杜导到了这题气呼呼地说道：“不会去看《功夫》，我不觉得功夫片还能拍出什么新意，至于怎么评价他，我不喜欢他，但他是一个天才，我觉得他演技很差，但是别人又无法模仿他的表演，只能说他是一个在一个小框框里有他自己的风格，但是脱离那个框就不行，作为演员，他聪明绝顶，但是这种聪明绝顶会强加他人，整个片场有他一个就够了，现在他当导演算是当对了。”
惹得同学们又是嘘声一片，大明星啥的在戏剧学院就是渣渣被批判，而在香江饱受质疑的周星星是例外，相反的是，备受同学们推崇，称之为后现代主义大师。
接下来刘德桦和郑秀雯的回答也是结结巴巴，虽然演了多部电影，但是对于表演的理论并没有深入了解，而且两人还都是从歌手转而演电影，失去了粉丝狂热的明星光环，跟普通人并没什么两样。
一场首映会结束，王老师和张念一起走出来，和刘晨汇合后在戏剧学院食堂吃了饭，然后驱车又回到了书房之中，张念也顺理成章地跟着来了，对于张念与刘晨的关系，王老师没再问，张念很麻利地泡了两杯茶，王老师看着刘晨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感想吗？”
刘晨想了想，也不知道王老师想问什么，疑惑道：“这部电影就是纯粹的商品，我只看出找了几个当红偶像，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
王莱微微一笑，马上又板起脸来，引导道：“刘晨，这部电影在香江已经上映过了，如果是电影本身的话，我们在家里看看碟片评述一下就行了，又何必带你去看试映呢。”
刘晨想想也是，脑筋急转起来，王老师到底想考教什么呢，到底有什么不同，肯定不是见到了几个主创，略一思考还是不得要领，摇了摇头，试探道：“导演没来？”
“这样的烂片，导演肯定不敢来，这片子如果是内地制作的，绝对不会到戏剧学院找骂，到底还是香江的电影公司不了解情况，以为搬个当制片的大导演出来，两个大明星，戏剧学院的学生就买账了呢。”
刘晨一拍脑袋叫道：“对呀，杜奇峰只是监制，导演没敢来，而且另外两个不太认识的人看上去地位还在他之上，而刘德桦和郑秀雯对杜导演很尊敬，莫不是这里面有什么文章？”
第728章 眼前的小子不简单
王莱赞许微微点了点头，刘晨确实观察入微，道：“作为电影的从业者跟普通的观众最大的一个不同就在于电影放映结束时的字幕一定要细细地看，一部电影就如同一件商品，其所有的生产信息都在上面了，第一个问题，出品人、制片人、监制、导演是什么关系？在一部电影的制作中各承担什么角色？”
这个问题大概很少有观众会去看或者弄明白的，刘晨对其中也不敢说有多清楚，但是他比较了解盖一栋大楼的环节，想了想说道：“拍摄一部电影，就好像盖一个房子，一个房地产开发公司要建设一栋大楼，但是呢，他本身并没那么多资金，或者说需要融资，投钱的就是出品人，而这栋楼的项目部经理就是制片人，项目部经理可以是房地产开发公司的，也可能是出大钱的金主推荐的，都有可能，那么制片人负责整个电影生产的各个运作环节，包括选剧本，找导演，挑选演员，电影的后期制作，甚至上映等环节，为出品人负责。”
“但是制片人，也就是项目部经理，通常比较忙，而且很可能还管着其他好几个项目，管理不过来，另外，他还很可能对电影专业方面并不是很懂，万一导演的思路偏离了方向，或者进度跟预期有出入，怎么办呢？就跟盖楼需要一个专业技术方面的监理一样，监制就是代表制片人监督导演干活，或者说监督剧组的具体事务，而导演简单了，就是施工部经理，大楼的具体施工归他管，演员就相当于是建筑工人，美术就是粉刷，道具相当于是水泥工，编剧就是图纸的设计人员。”
王莱禁不住笑了出来，道：“你这个比喻很形象，虽有细微的出入，但是**不离十，这其中并不是绝对的，比如一般大导演跟制片人关系不一般，同时也担任监制，或者说制片人自己就很懂电影专业技术，就不用监制。”
王莱道：“权利等级应该是出品人、制片人、监制、导演、演员，做电影，导演是最重要的一环，却还不是必不可少的一环，在华夏的氛围下，要实现我们的梦想，还必须要有足够的战略眼光，仅仅关注电影本身的东西，是不成的，导演被掣肘的地方还是太多。”
“电影属于资金密集型的行业，就好像你说的盖楼房，盖好房子，如何通过质量、消防等审查允许出售，然后卖出去赚钱才算结束，在电影制作环节，出品人等级最高，但是制作电影还相对简单，制作的电影要通过审查获得上映的许可，然后在影院中观众花钱去看取得票房收益，发行和上映才是关键，也是分票房的大头。现在影视公司光靠电影制作是无法生存的，尤其是在大片时代，一部电影的投资动辄上亿，票房收入院线和发行商还要拿走大半，剩下的才是电影制片公司的，这导致投资电影风险很大，一部《天国王朝》让联艺破产，一部《风语者》让米高梅完蛋，就是电影公司血泪史上的典型。”
刘晨对于影片的后续环节并不熟悉，听王莱这么一说，突然灵光一闪，心道，对呀，最好是能够有一个特效公司，为什么我不做一个华夏最牛的特效公司，不，世界最牛的特效，老外能做到的科技，我们华夏人同样能够做到，甚至后发先至。
一时倒真对电影行业产生了一些兴趣，这时他倒理解为什么科技大佬乔布斯被赶出苹果后投身到了电影行业，这个行业其实科技含量很高。
嗯，反正现在手边美金多，不如弄个电影公司玩玩，后世发展起来的华谊兄弟、博纳之流实在太小儿科了，而那些房地产、互联网发了大财的巨鳄大佬又不屑玩电影，导致华夏一直没有巨无霸的电影制片公司，刘晨的心思一下子活泛起来。
“王老师，票房这块蛋糕需要这么多人来分吗？我一直以为电影制作公司占大头呢，你能给我讲讲影片发行和院线的情况吗？”
王莱笑了笑，除非是真正去研究的，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其中的分配方法，难得他对这块也感兴趣，对他的期望又高，顺便提一提也没什么坏处。
“电影业产业链主要是制作商、发行商和院线，制作商完成电影的投资、拍摄和后期制作的环节；发行商从制作商手中取得电影发行权，发行商承担主要的影片宣传工作，然后以票房买断或分账或协议的方式与院线合作，将电影在合作院线的电影院放映。”
“当然，在当前国内电影发行中，电影的制作和发行很多时候都是由同一家公司操作；院线制是我国电影发行放映的主要机制，一条院线以资本或供片为纽带结合起若干个影院，这些影院由院线统一管理，统一排片，以票房分账的方式拿到影片拷贝；电影产业链的重要终端，影片放映的场所和票房回收的环节则是影院。”
“那到底是怎么分配影片的票房呢？”刘晨很关心实际的问题。
王莱看了一眼这个心急的小家伙，说道：“经过近几年的发展，国内基本形成相对稳定的分账惯例，即制作商30％，发行商15％，院线5％－7％，影院48％－50％。”
大出刘晨意料之外，道：“发行商打打广告竟然能够拿到15％，院线什么都不干都有5％－7％，辛辛苦苦制作电影的制作商才只有30％，太不公平了吧？”
“傻小子，就象之前说的，电影说到底还是一门生意，而且还是高风险投资，整个产业可以说等级制度森严，就好像一个再大牌的演员，在一部电影中还是要听导演的，再著名的导演还是要考虑制片人或者监制的要求，独立制片商根本不被发行商看在眼里，甚至根本不愿意给你发行，不发行你家的电影，还可以发行别家的电影，独立制片商当然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而整个电影产业链中的霸主还是院线，任你制片商再厉害，发行公司再大牌，到最后电影还是要上院线，在影院中放映，这是任何一部电影的最终一环，没有选择的余地，你说人家牛不牛？”
刘晨心里惊诧不小，原本他以为只当一个导演就可以决定一部电影的拍摄，却没想到其中还有那么多弯弯绕，不由得心中激荡，既然如此，那就把发行和院线一起搞了，建立一个高科技的巨型电影公司。
王莱可不知道刘晨现在也算是财大气粗，正勾画着华夏最牛的高科技电影公司呢，她看着年轻人，轻笑道：“你还别不服气，演员、导演、制片、发行、院线，就如同电影产业链上的五大等级，其中第一等级演员到导演的晋级，很多一线的大牌演员都能够做到，比如说李秀贤、周星星、梅尔吉布森等，而从导演往制片上转，这一级就如同天堑一样，可能你会觉得一线演员、大导演已经很有钱了，但是跟制片一比，就完全不够看了。”
王莱继续说道：“刘德桦，主演过那么多部卖座的电影，但是让他自己开公司拍电影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上世纪90年代初，他觉得自己很了解电影，也想自己投拍试试，就和香江一电讯公司合资开了制片公司。”
“但是到1995年的时候，刘德桦连着投资了几部片子全部亏本，亏本钱数甚至到了几千万，只能向老东家华星影业集团的龙强借钱还债，所幸他是一个很有毅力又很红的大牌明星，赔了很高数额的钱后，迅速吸取了经验，努力的拍戏、唱歌赚钱，用一段时间恢复元气后，现在又继续作制片公司，直到现在。”
前面，王莱给刘晨讲了太多的信心，而现在她希望告诉他一些惨痛的例子，以免少年得志迷失自己，王莱对刘晨的期望太高了，不想看他走弯路。
王莱继续说道：“还有一个例子就是周星池了，我和他也算熟悉，见过几次，其实他早想自立门户，只是苦于成名太晚太曲折，起初的时候签了太长的经纪约，虽然成了当红炸子鸡，拿到自己手的钱却少的可怜，直到1994年才成立了自己的制片公司，投资拍《大话西游》，结果亏得一塌糊涂，电影公司直接宣告倒闭。”
“周导演也是一个执着的人，不甘心就此失败，又拍了《回魂夜》，结果票房还是不如人意，两部电影的失利已经赔光了钱，甚至也有外债，不得不继续跟有着烂片王之称的王京合作，又拍了一系列很赚钱，但是却不是他心中所想的电影。”
王莱说到此也是一片唏嘘，很敬佩周导演这种追梦的勇气，却也为其中的曲折而感慨，由衷地说道：“周导演是少有的把自己梦想全部放在电影里的人，如果说李鞍的电影里有思考的话，那他的电影里是少见有一种精神。”
刘晨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靠打工赚了几部戏的片酬之后，周导演又成立了电影制片公司，自己开拍《食神》，不再给别人打工，所幸《食神》票房还算不错，而且开创了一条华夏美食和功夫的新路，包装功夫、宣传功夫才是他一直的梦想。”
刘晨对周导演的观感还算不错，一来是因为他出身贫寒，拍电影的一丝不苟，从不搞什么八卦新闻；二来就是他的偶像，李小龙先生，经常在自己的电影中向偶像致敬，这一点也让人佩服。
周导演曾经说过为什么迷李小龙，他说李小龙从开始学习功夫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将来一定就是那个向全世界展示华夏功夫的人，而且他真的做到了。
而他自己也有这个梦想，但是他却无法象李小龙那样展示，所以就想方设法把功夫和其他元素包装起来宣传，比如说《食神》中美食加功夫，《少林足球》更是直接，开场就说如何推广少林武功呢？最后是足球加功夫。
王莱叹了口气，又说道：“在此之后，周导演又推出了《喜剧之王》，那时香江电影的黄金年代已经过去，虽然《喜剧之王》是当年香港票房冠军，但票房不到3000万，分到制片公司的手里不足1000万，去掉制作电影的成本，恐怕所赚无几，而且金像奖还是照样看不起他，连一个提名都没给。”
这点，刘晨知道，周导演的表演一直不被肯定，而且很多合作过的导演还狠批他没有演技，面对这些谩骂和指责，他从不回应，只是努力拍好自己最爱的电影，一部作品比一部更好，其他都无所谓。
“现在你该相信了吧，一个最红的演员，1992年的时候，香江排名前十的影片有八部是他的，从演员到导演，进而到制片，跨越的如此艰难，有了《喜剧之王》稳住了局面之后，周导演又为拍《少林足球》四处筹钱，这部投资需要4000万，全靠他自己的公司根本不行，碰了多少闭门羹才筹齐资金。”
“最后《少林足球》大获成功，全球票房4300万美元，这才总算缓了口气，算是真正在制片商中站稳脚跟，即便如此，也只能算是一个小型独自制片公司，距离发行商还有很大的距离。”
刘晨心说，目前，钱对我来说最不是问题了。
心里也有疑惑的地方，忍不住提出来道：“制片、发行、院线三个环节中，这个发行到底有个什么作用？以周导演的影响力，为什么不直接跟院线谈呢，这样就不用白白分出去15％的票房，太亏了。”
王莱若有深意地看了刘晨一眼，这个年轻人脸上充满了不解，她也是叹了口气，实在不愿意说这个问题，却为了提醒这个年轻人，不得不说，尽管现实很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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