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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声漫-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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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于子期爱她,如**的他爱她一般,小心地呵护。
执子之手,与子皆老。
可是,他们的缘份在**的那场车货便已经彻底地断了。
断了,如长江决提,留不住那汹涌离去的江水。
远远地,他便看见那蜀都城的城门。临国来袭,虽被君临尺派兵退了,却仍旧是退不了他的戒备之心。所以,这城门多有改变,加高了,守卫多了。过路的人都得拿出户籍证明。他6远之虽是商人,却不可能富到路过这城门不交出官府开的户籍证明的。
哪里能像是以前,连一手遮天的妃后都怕他三分。
可是,这样的平常老百姓被他当得,安安心心的。
管家代他打了官兵,马车过了城门,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以于子期故友的身分去拜见他们夫妻二人。
“老板,我们是先去分号呢,还是别有安排?”
第256章 大结局(6)
其实,他是真的不知道要去哪里。
他眉间的愁,无人能看出来。管家还以为,他是为这些生意上的事上了心,憋了烦心事,“老板,这车到山前必有路,就算是现如今古域王朝政事紧张也不会影响到您的口袋里进钱的。若真是要打起仗来,皇帝老儿还得向你借粮食……”到时候,这钱就大把大把的进了。
后面那句话,管家没能说出来就被钦涯给挡住了。
现如今,这世上的人都只知道他是6远之,而非是当今皇帝的兄长。若真是打仗了,他得把银子,粮食都送给君临尺。
他怎会是为口袋里没有钱财进入,而伤神伤脑?
“先去蜀都城的银庄分号。”
最终,他还是拿定了主意,不去打扰荷衣的生活。
这天色还早得很,阳光也刺眼得很。城里的变化倒是并不多,依旧是那些酒楼,那些巷子,那些叫卖的小商小贩。马车一路走下来,唯一让钦涯留意的是,曾经阮娇娘开的天下第一青楼竟然挂着“岳府”的牌匾。
他还纳闷了,不知是哪个人家竟然把青楼买做自家的府宅,这不是自找晦气嘛。
纳闷归纳闷,见到这曾经的“天下第一青楼”的那一刻,他的心突然升起了一股辣辣的味道,能把他的眼睛给辣出湿润的东西来。
他和荷衣的故事,就是开始在这里。
楼在,人在,他在,荷衣在。
没有缺少任何,却缺少了那份足以让他一辈子痛苦的爱情。
他很想叫管家把马车停下来,却在考虑了两三秒的时间后匆匆忙忙地说:“抄进路,直接去银庄分号。”
马车也只是在那两三秒的时间便拐进小巷子里,与“天下第一青楼”背道而驰。
可是,这两三秒的时间里,他几乎把两生两世给回忆了遍。
次日清晨,天不见亮,钦涯早早地醒了。
事实离开荷衣的两年里,他从来都是无眠的,夜已三更还不能入睡,天不见亮就从恶梦中醒来。
那个相同的梦,眼睁睁看着荷衣站在他面前却认不出他来,视而不见。曾经和他那样亲密的荷衣,不瞧他一眼,陌生地从他身边擦肩而过。那气息,那脚步声都熟悉如昨,她却不认他。
他一拉她的手说,“衣儿,是我啊,钦涯。你看看我。”
谁知,荷衣却丢给他一句“神经病”。
他再拉她,她就站在大街上大叫,“非礼啊,非礼……”
行人用异样的目光看他,看得他被千穿百孔。
末了,他看着荷衣和一个男人恩恩爱爱的离去,那男人轻轻揽着她的肩,消失在人海。
看不清那男人的脸,只清清楚楚地记得荷衣那陌生的神情。
那一幕,在他梦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像魔鬼一样折磨了他两年,二十四个月,七百三十个夜晚。
昨天经过天下第一青楼的时候,他没有止住步伐细细地瞧它一瞧。今天这天不见亮的,他就孤身一人离开了银庄,去了现如今的岳府。
那可是他和荷衣生故事的地方啊。两年后再见,总忍不住心里的隐隐作痛。
天还灰蒙蒙的,岳府上上下下地忙不停。下人们抬着梁啊柱的在府外搭起了一个大大的擂台。
这是做什么,比武官方mm英姿上传还是弄文?
再一看,擂台四周挂满了喜气洋洋的红绸锦罗,鲜花把整个擂台围了个水泄不通。那擂台似乎又不是擂台,通常比武弄文的要比这矮很多。而岳家这个台面,高高的倒像是楼阁。
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挂了一块金色镶边的大红牌匾,题书四字――抛绣招亲。
原来是岳府给闺秀招亲选夫来了。
很没趣。
钦涯转开视线,正准备迈步离开,背后却有人掌着他的肩拦了他的去路,“钦涯兄,别急着走。今天你才是主角。”
钦涯回头一看,惊讶道:“于子期?”
第256章 大结局(7)
于子期?
他不是该和荷衣在眉山的竹楼里过着风清云淡的生活吗?
他不是和荷衣已经有一个足足一岁的孩子了吗?
怎么于子期又会出现在蜀都城?
有下人来禀报说:“少爷,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天一亮放鞭炮了。”
这才刚一说放鞭炮,那头便纷纷涌来了人群,都是些年轻的男人居多。
于子期说:“知道了,辰时一到便放鞭炮。”
观望的人越来越多,个个都迫不急待地争先恐后地挤到最前面去,给自己选一个最好的位置。
“听说,这岳家小姐可是天下第一美人。谁要是接了她的绣球,可就有艳福享了。”
“别说是岳家小姐的容貌了,就她这家世,就够让人流口水了。”
“别说了,快注意看,那边准备点鞭炮了。马上就要开始了,安静一点。”
于子期和钦涯就站在台下,被人群挤来挤去,“岳家小姐招亲?”
于子期看着钦涯的不解,解释说:“对,岳家小姐,我的远房表亲。”
哦,他的远房表亲招亲,所以他来帮忙了。
钦涯理了点头绪,又吞吞吐吐地说:“也姓岳?”
“还有谁也姓岳?”
钦涯看着于子期,沉默不答。
于子期似又明白了,突然说:“对,荷衣也姓岳。”
大家都不说话了,荷衣是他们共同的死**。
良久后,钦涯缓缓抬起唇道:“她……她还好吗?”
子期移开与钦涯对视的目光,黯淡了神色,轻声说:“她和孩子都很好,你放心。”
钦涯说:“谢谢!”谢谢子期把荷衣照顾得这么好,还生了个孩子。
于子期没有说话,这句“谢谢”他当得。也许,全天下,他是空前绝后的好男人,对一个女人这么疼爱,爱乌及乌,一直,一直。
鞭炮声响起,噼里啪啦的,让钦涯陷入了深深的记忆里。
荷衣十五岁那一年,也是在岳府外比武招亲,后来他才知道她说下的那句惊天动地的话,“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荷衣要永生永世的跟他。
而如今,行同陌路。
记忆里的故事太让他沉沦了,每每一回想,他就被陷进去,无法感知周围,不法感知现实。
以至那猛烈的鞭炮声都不入他耳。
前来接绣球的人个个捂着耳朵,个个脸上露着欢天喜地的笑容。惟独只有他君钦涯,像个呆子一样的站在人群人回忆往事,被陷进去,出也出不来。
这两年来的日子里,多少次回忆起她,都这般模样,像与世隔绝了,哪怕是天踏地陷,他也只活在那个回忆里,不理现实所生的一切。
“抛绣招亲现在开始。”
有人站在那高高的楼台上,大喊一声,织锦的屏风后紧接着走出一位面蒙轻纱的女子,那身材婀娜多姿,迈起小步来十足的闺秀。只是,太可惜,她蒙着面,看不清底下的俊美容颜。
那女子拿着绣球,左瞧瞧,右瞧瞧,怎么也舍不得把绣球抛出去。
方才开场白的司仪又大声公布着:“今儿岳家小姐抛绣球招亲,谁要是接住了绣球就是岳家的夫婿了。今日内岳府便为新人玩婚。无论贫的富的,俊的丑的,有才无才男子,只要未婚,未有家室小孩,未有割剪不断的感情都可以接这绣花。”
那妙漫女子站在楼台上,露着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左瞧,右瞧,愁着不知该把球往哪里抛。
那可是她的终身大事,可不能随随便便就抛出去了。
下面的人呐喊,“岳小姐,抛这里。”
“抛这里。”
“抛这里啊,岳小姐。我娶了你一定会对你好的。”
“抛这里,抛这里……”
这么一喊,那女子倒真不知道该抛哪里了。
她闭上眼睛,往那最高的地方抛去。
钦涯仍旧沉浸在过去和荷衣的酸甜苦辣之中,前生今世的。那个回忆好长,好长,长到似乎用剩下的时光都想不完。绣球抛下来了,他却不知。
人们在呐喊,他也不知。
这热闹,他不知。
也不知,那绣球怎么就朝着他的方向飞来了。
原本,他不会接住这个球,可是于子期那么一撞他,恰巧他一醒来就接住了迎面而来的绣球。
众人一片失望之声传开。
钦涯还不知是怎么回事。
“子期,这是?”
“你接了我远方表妹的绣球。今夜就得跟她玩婚了。”
“什么?玩婚?”
钦涯还反应不过来,“不,不,这绣球不能这么算。我是无心接的,这不能算。”
上面的人说话了,“敢问公子可有妻室?”
“没有。”
“可有割不断的感情?”
他正想说有,于子期抢了话说:“没有。”然后贴在他耳朵旁说:“如果你想见荷衣,就应下来。否则,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让你知道她的下落。虽然,你有探子回来替你打探她的消息,可是如果我想,就一定能带她永远消失在你的视线。”
这样的威胁对君钦涯来说,无疑是没有退路的。
第256章 大结局(8)
华灯初上,蜀都城的夜热热闹闹,灯火辉煌。
那最为沸沸扬扬的事便是岳家的抛绣招亲,传得全蜀都城都家喻户晓了。
百姓们议论着,这岳家小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成亲当晚连当今皇帝君临尺都惊动了。
宴席尽散。
人走,喜气却仍旧洋溢着。
钦涯心中有千百个不解。
于子期威胁他说,若他不答应此桩婚事,要他一辈子也无法见到荷衣。
他考虑片刻,仍旧是把绣球给扔了,坚持不娶这岳家小姐。
一个心已经随着另一个女人的失忆而死的人,他还会再愿意娶妻么?
“你不答应可以,但是我要告诉你,因为你的拒绝,荷衣很可能丧命。”
“这话什么意思?”
“只有我远方表亲才能救荷衣。所以,间接的,荷衣的命掌握在你手里。”
“荷衣怎么了,快告诉我?”
“若是你还要耽误时间,那荷衣死得更快。”
……
钦涯当时来不及考虑,一心只想着救荷衣,“绣球呢,在哪里,我接。”
于子期只说,洞房过后便会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事。其余的,不肯多说,人便消失了。
为了一个荷衣,钦涯宁愿让于子期牵着鼻子走。他也相信,子期是为了荷衣好,所以,这洞房就将就了得。
依旧是昨日那般的大红喜字高高挂,红烛燃烧,帐罗前端庄地坐着他的新娘。
只是时隔四年,物是人非,新娘不再是荷衣,他也不再是当初那个为害人而娶妻的冥王尊主君钦涯。
他放眼望过去,喜*上的那人女人乖巧的等待他。不知是不是过于的思念荷衣,他怎么都觉得这就是四年前,这新娘就是荷衣。
良辰美景,如痴如醉。
可于子期的话像山一样压来,他心口好堵,到此时还摸索不出任何线索。
究竟衣儿是怎么了?
“你们把衣儿怎么了?”
新娘不说话,低头静静聆听。
“堂已经拜过了,可以告诉我,衣儿有救了吗?”
新娘依旧闭口不答,对他的话又似闻若未闻。
“快告诉我,衣儿究竟怎么样了,有救了吗?如果耽误了救她的最佳时机,我会踏平你们岳府的。”
说好了,不要再如从前像个暴君一样。可他一想到荷衣的安危,他便情难自制。也许,君钦涯骨子里就的。他的那份温柔,只为荷衣而存。
“为什么不说话?”
钦涯瞪着*上的新娘,那凌厉的目光射过去,要把她的大红盖头给戳穿了。让她感觉到一阵又一阵的冷气飕飕地飘来。
好冷!
丫环们早已被撇退,府上的下人们也早已歇息。值夜的男丁们也离这新房远远的,把安静留给这对新人,让他们享受这千金的刻。
钦涯突然觉得很怪,这么大的岳府,为何这么少的人。
殊不知,于子期早已经交待,不许任何人打扰新人,所有的下人都被撤下了。
难道,他就不觉得这份宁静是专为他而准备的吗?
许是钦涯一心只顾着荷衣的安危,也就来不及细想什么,“荷衣在哪里?”
那女子轻轻拂了拂手中的红手绢,终于肯说话了,“你那么在乎她,为什么要选择离开她?”
那声音?
那声音……
怎么可能?
钦涯的大脑一片空白,被眼前的女人弄得不知所措了。
纤纤玉指轻轻拂开她自己的红盖头,目光盈盈地望向他。她眼里已是痴,已是望眼欲穿,已是一片汪洋,“为什么要选择离开她?”
这声音,这容颜,这饱含眼泪的眼睛,她明明就是荷衣,明明就是。
“衣儿……”
谁知那女人脸色突变,瞬间陌生,“对不起,你认错人了。”
“你是衣儿,是我的衣儿。”
红蜡的灯火像针一样,把新房的每个空隙都插了个满,那样微微红火,微微摇晃。
那人依旧如昨,连在灯火下摇摆的影子也布满了昔日的味道。
可那女人抹干了泪水,很是生疏,“6远之,6公子,若是你还望不了过去,那我去向爹爹说明,退了这门亲事。就当作是我休你,或是你休了我,都行。只要不勉强你。”
新娘嘴里继续念叨着,“6远之,远远的离开之。大概,正是因为你这名取得这么巧,所以,小女才没有福份嫁给你。”
“不,衣儿,你不要再耍我了。”
她抬眼望去,镇定的眼神里没有那份眷恋,有的只是平静,“6公子,乘我们还没有洞房之前,你反悔还来得及。至于你嘴里口口声声所说的什么荷衣姑娘,小女从来不知有这个人。也不知道6公子究竟要如何救她。若是你真想救她,这时可赶去营救,莫要耽误了时辰。我大可一纸休书,还你自由。”
“衣儿!”
钦涯肯定眼前的岳小姐正是岳荷衣,她方才流泪的脸,她方才那含恨的目光,她怎么能不是荷衣?
怎么能?
“6公子认错人了,小女岳裙,非公子口中的荷衣姑娘。”
钦涯找不到任何话来对荷衣说,冥王说她已经忘记了关于和他的一切,她的记忆里没有他这个人了。
她是子期的妻,她是子期孩子的母亲。
那他,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一时间,钦涯被曾经的,现在的所有事情搞得思绪混乱,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来不及细想,来不及用他一向清醒聪明的头脑来分析。
他所剩下的,只是那悲伤,目光黑暗,整个人就像是被开水烫了的路边小草,奄奄一息,就快要死掉了。
人,亦或心,都快要死掉了。
“6公子并非想与小女成亲,还是请回吧,休书我已经写好了。”
很快的时间,新娘子手中摊着一纸休书,目光淡定地看着深受折磨的钦涯,见他失魂落魄,见他转身,见他走出新房。
顿时,这喜气洋洋的洞房花烛夜又冷冷清清,就像是皇宫里的冷宫,怎一个冷字了得。
已结局
第256章 大结局(9)
风很冷,穿过钦涯时,把他的心都给风干了。
时间没有带走记忆,是她把他忘了。
还回来这蜀都城做什么?
他一抬头,仰望着满天的星空。也许,每个人都是天上的一颗星星。只是,那么大的天空容不下小小的他。他被那枚名叫爱情的星星给挤下来了,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是啊,还留在蜀都城做什么,他该走了,把生意也一并搬走,片刻不能再呆了。
“你要去哪里?”
一声凌厉,打乱了钦涯风风火火的脚步,一抬头,于子期满目愤怒地盯着他,像盯一个杀人囚犯一样。
岳府的大门大大敞开着,于子期一直就站在门口,与钦涯撞了个正着。
“我……”
……
我该走了,去一个永远见不到荷衣的地方。
钦涯心说,抬眼静静地看着于子期,二话不话,直接闯了出去。
“该不是你会像两年前一样,一走了之,丢下荷衣一个人。”
“荷衣……是……你的。”
钦涯隐忍着内心的痛苦,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口,只那样吞吐又颤抖的吐着像刀子一样的字句,“她……是你的。照顾好她。”
“为什么提到她,你的声音都颤抖了,是因为还深深地爱着她吗?古域国的颢琰王,天网的领,曾经风风火火,天不怕地不怕的大人物,也会害怕和一个女人在一起?”
于子期一步一步走近钦涯,把他往后逼迫着,不得不使钦涯挪动脚步往后退。似乎,前面真的没有路,他只有往后退,退得远远的。
否则,他为何给自己改名“6远之”呢?
远远地离开之,才是彼此的幸福。
或许说,荷衣的幸福就是他的幸福。
于子期声讨着:“你害怕了?害怕让她不幸福,让她经历更多的磨难?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一走子之,她的磨难会更多?你走了,她每天都心痛如绞,痛到任何名医都无法根治,到最后她干脆拒绝求医,就那样日复一日地等着一个人,日复一日地痛着,恨着……”
“够了……”
钦涯打断了于子期的话,“够了,你不会明白的。”
“是,我不会明白,你也不会明白,永远不会。什么七日之后她会忘记和你的曾经。什么天命。那都是骗人的。天命早在荷衣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被打乱了,你怎么不去试一试,怎么不去相信她不会把你忘记。”
于子期开始讲述着这两年,荷衣的痛苦生活。
自从钦涯走后,她便觉得生无可恋。也不想再去寻找钦涯,不想再寻死寻活地追求她的那份“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于君绝。”的爱情。只想着等死,让岁月催走她的容颜,然后看着皱纹一条一条增生,然后慢慢老去。
“荷衣,你又心痛了,别再想过去了好吗?”
“荷衣,你忍一忍。”
这两年,于子期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荷衣饱受心痛的折磨,看她满头的汗水,看她挣拧的表情,看她痛到最后晕了过去。
“我去把他找回来。”
“子期兄,别……”
“别去,如果他真的爱我,会回来的。我们……我们就在这蜀都城等,一日,一月,一年……一生。”
荷衣终于相信,这是命。如果命中注定有一个人一直属于你,那他终究还是会留在你身边,不用你去找,不用你去追。
就这样一直等下去吧,一直等,等到老。
也许,他会回来。
也许,不会。
缘来,挡不住。
缘尽,强求不得。
日初时,一个女子坐在岳府高高的楼台上仰望着远方,寻她熟悉的身影,听她熟悉的马蹄声响。
日暮时,那个女子把眼睛迷成一条线,看过往行人,看晚霞飘浮,看夜色慢慢降临。
夜里,挑灯,远望。
蜀都城的人不知,这女子究竟在做何,只那样传开来:岳府出了个美人,天天坐在岳家那高高的楼台上沉思,好一副美丽的画卷。许多男子仰慕,许多女子妒忌。
于子期讲完荷衣这两年的辛酸生活,自己都快讲不下去了,哽咽,“终于,老天开眼,把你等回来了。可是,你……”
钦涯闻言,觉有蹊跷,“可是,她不是失忆了吗?她不是有孩子了?”
于子期瞪一眼钦涯,“你……”你怎么能这么不相信荷衣,一个为你生为你死,为你经历了那么多磨难的女子,你也怀疑?
于子期不好把后头的话说明,“想知道答案,你自己去问她吧。如果你想救荷衣的话,就乖乖的回到新房去。否则,她这一辈子就真的死在你手里了。”
是啊,心死了,人活着,不是行尸走肉吗?
岳家小姐的洞房里,那女子抱着一个约模一岁多的男孩坐在喜*上,“还不知道给你取什么名字,娘亲真对不起你。”
“亲亲……”
小男孩不明白女人说些什么,用他会讲的话来称呼着他的娘亲,“亲亲……”
那小脸蛋抹又一抹的红晕。
孩子生长得很好,母亲也照顾得很好,又胖又可爱的,肉肉的脸,圆圆的眼睛。那眼睛好黑,就同他的爹一样,里面装着化也化不开的深邃。
“算了,等你干爹给你取个名开吧。娘亲……终于等来了你爹,却……又走了。”
她又沉默,眼里含泪地笑着,“宝宝,等你长大了别问我爹在哪里。娘亲也不知道……”
她笑,心中隐忍着莫大的痛苦,却逗着小男孩,“乖,再笑一个。”
那小男孩果真灵性,一听母亲的话便呵呵笑起来。
孩子,始终跟娘亲近,被娘亲抱着怎么都是快乐的。他不知所谓的“笑”是什么,却知这样温暖的怀抱让他可以心安理得的笑,心安理得的哭,心安理得的拉屎拉尿。
钦涯顿时愣了,灵魂被某种力量牵引着,直接冲出脑门。那一刻,他轻飘飘的,似乎感觉要飘起来了,脚尖已经离地了。
这是梦?
不,这不是梦,是真的。
这场抛绣招亲是特为他准备的,于子期是故意撞他一下,把球撞到他身上的。荷衣也是故意装作失去记忆,就是为了要惩罚他。
是啊,这真的不是梦。
孩子长得那么像他,一岁多了。两年前他走的,荷衣怀抬十月,生产下来,不是刚好一岁多了吗?
他终于忍不住了,“衣儿……”
闻言,荷衣猛地一抬头,眼里的泪花像浪花一样溅在地面。
他回来了。
他回来了?
也许是心中有恨,恨他同她经历了那么多磨难,却在最后把她抛弃了,这仅仅是原于冥王的一番话。恨他那么肯认命,前生是,今生也是,就是不肯同她去创造奇迹。
是的,她恨了。
“你认错人了。”
钦涯迎上去,把孩子和荷衣一并揽进怀里,“不,你是我的衣儿,你是。”
他如此肯定。
她在他怀里,终于把开那隐忍的泪水痛痛洒了出来。
两年来,她压抑着心中的苦闷,每天坐在楼台上眺望着他的归来,想哭的时候不敢哭,想泄的时候不敢泄。她还要照顾于子期的心情,她不愿于子期跟她一起不开心。
还有,还有孩子,为了孩子好,她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可是这个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哭了个潘江倒海。
孩子也哭了,被爹娘挤得不舒服了,被娘亲的热泪给惹哭了。
钦涯稍稍松了松怀抱,“对不起,对不起……”
说了个百千遍。
孩子抬头看着钦涯,突然不哭了。
噫?
这男人?
孩子鼓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钦涯,不愿移开视线。好像他很好看,好像他脸上有糖,有好吃的。
荷衣轻轻搂着孩子,喃喃念道:“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然后抬着泪眼看他,“难道你忘记了吗?”
“衣儿,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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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一定要去捧场哈!
小施可要看见你们的鲜花哦。希望曾经跟声声漫的亲们,也能继续支持这。
说真的,小施的声声漫是虚构的,不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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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踏出我和衣儿的新房时,顿时被一股寒冷包围。明明是秋天,明明吹的是秋风,怎么这么刺骨?清爽的秋风里,像卷着铁钉向我扎来。我被它包裹得严严实实,没有喘气的空隙。
衣儿!我的衣儿!我就像是这贯穿整个王府的清风,明明穿过了你的身体,却没有拥有你。点点滴滴地感受着你的漠视,心痛至极。突然我不知道我该去哪里,我不知道哪个地方可以容得下我。
七岁那年,我从小香那里得知京城流传的一个关于我还有你的传言。那年,你两岁。你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问岳将军,君王家有没有一个叫钦涯的哥哥。当你得知了答案后,说了一句让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话。你信誓旦旦地说,你将来长大了要嫁给我。那一年,你成了蜀都城的奇女。那一年,在我的心里记下了一个叫做岳荷衣的小女孩。
七岁的时候,娘亲已经离开我两年了。昔日偌大的淑妃寝宫冷冷清清、昏昏暗暗,像要发霉般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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