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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声漫-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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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临尺眼睛一亮,“姐姐是如何知道的?可是,姐姐,不管相爷他如何称霸,你这条命我是保定了。如果连姐姐都救不了,我又如何保住我的江山,难不成让他反了不成?”

    荷衣抿嘴一笑,道:“临尺,江山易打守亦难。要想让自己的位置越坐越稳,就得在众臣面前树立威信,不能怕了任何人。当然,与其让他逆你,不如让他顺你。也就是说,像候相爷这样的官员,你得找个棋逢对手的人与他对立。如果没有这样的人,就暗中培养,等到有这样与相爷棋逢对手的人,你只需坐政掌朝,让这个人来对付他,不必自己跟他产生正面冲突。当然,也得偶尔给他点甜头吃,让他知道你并没有要铲除他之意。李将军可是妃后的亲信,他掌管着兵权,孝忠与妃后,必定孝忠与你。只要有兵权在手,任他文官如何返了,也影响不到你的地位。我想,临尺在治国之上,应当有自己的方针。可是,姐姐不得不提醒你,你掌握的情报越多,对自己越有利。所以,势必在你的朝臣们身边安插自己亲手**的信得过的眼线,越周密越安全。因为你只有一只眼睛,看不到整个古域王朝,即使是看到了,也只不过是片面的。对于治国,姐姐不太懂,只是给你建议。临尺日后若是有什么烦恼,可与姐姐商妥。姐姐不敢保证一定给你想出法子来,但是姐姐可以借鉴古。电脑看小说访问WWW.16Kxs.Com人。”

    “借鉴古人?“君临尺皱了皱眉。

    “以铜为镜可正衣冠,以古为镜可知兴衰,以人为镜可明得失。这个以古为镜嘛,姐姐日后再与你解释。”荷衣笑道,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君临尺笑道:“很早的时候就听闻姐姐的那一句‘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看来,姐姐真有这气魄。只可惜姐姐是女儿身,否则就可以大展身手,与小弟一起兴扬我古域王朝。”

    荷衣又酌上酒,带着酒劲笑道:“女儿身又怎么了?一个成功的男人后面势必有一个大女人撑着。再说,即使姐姐是男儿身,也不参和你的朝政。姐姐的心在游遍大江南北的名山名水。等姐姐出去了,赚足了银子就带着纯儿她们一起游山玩水。那才是真正逍遥的日子。”

    君临尺眼睛一湿,“委屈姐姐了。等小弟明日处理妥一切,就宣诣放你出去。

    荷衣摇摇头,“临尺忘记自己要服众了?你以什么理由让我出去?明明是我的茶叶有毒,毒死了相爷的人。你若是这一宣诣,朝中大臣可抓住你的把柄了。我们不如将计就计,看看他相爷究竟搞的什么名堂。到底是冲着我来的,还是冲着这场战事而来的。又或许是我的同行陷害我。娇娘出去,总会查个水落石出的。你放心,我一定会活着出去。若是真有那一天,他相爷不肯放过我了,你再救我也不迟。只是,到那个时候换一作方式,暗地里救,别让朝中大臣抓住你的把柄说事。明白?”

    君临尺赞不绝口,“明白姐姐果真聪明!只是委屈姐姐了。”

    荷衣笑意盈盈,突然拉下了脸,“临尺进来时,可打点了不少银子给牢房的差役?”

    君临尺也收了笑容,一脸沉重,这样的风气是他不愿看到的,“姐姐放心,小弟自有办法惩治。”

    君临尺走后,剩下荷衣孤零零的一个人,她躺在硬木板床上,已经酒足饭饱,辗转来,辗转去,突然听见急促的声音迎门而来。

    牢门外,清晰可见了于子期焦急的身影。

第239章 吻如雨下

    “我说,姑娘,你的命可真不一般。光一个早上,来看你的人就已经有三波了。只不定下午还有几波。”牢头念叨着,给开了门,唱着小曲,背着双手,走了。估计,他今天赚下的钱,足够他逍遥一阵子了。

    荷衣卷在硬木板上的身子,像一只流浪的小猫,无家可归,见了于子期,蹭的一下起了身,迎上于子期目光灼灼的眼神,“子期兄?”

    牢门外的于子期,跄踉地大步走近来,身影单薄,额骨消瘦,面色肌黄。如若有一阵风吹来,都能将他单薄的身子吹走,就像是一株晾晒在地面上的被连根拔起的枯草。显然,他康复情况不妙。

    荷衣蹦下床,像犯了错又无处躲藏的孩子,连忙干笑了几声,“子期兄,我,我……我一会儿跟他们交待清楚,就没事了。你怎么跑出来了,不好好在家里养病?”说着,责备地看向于子期身后的山间,道:“子威,你怎么让子期兄跑来了?”

    山间倒是沉着,“姐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瞒着我们。若不是今儿早上被于兄发觉到娇娘的鬼鬼祟祟,我们还一直被蒙在鼓里。你不能怪我把于兄往这牢房里带,换谁,谁着急。越是着急,对于兄的病情越不利。”

    这间牢房,算是上等的,有床,有桌子,还有一个小小的窗户口,阳光臃懒地洒进来,驱走了霉臭的味道,地面干净,没有杂乱的稻谷碎草,没有跳蚤,没有老鼠窜动。可是,让于子期看了,仍旧是心疼。他不顾山间在场,一把搂紧荷衣,把她的小脑袋紧紧贴在他的胸前。即使是他有伤在身,身子单薄,力气仍旧大过荷衣。

    她试图挣扎,无济于事,于是任他抱着。

    空气似乎很宁静,只有她的吐气如兰,和他胸前的起伏。阳光懒懒地照耀着她的眼睛,模糊了她的视线,几乎有些看不清他的脸,让她想起他们从郝尔漠国赶回古域国的那个错乱的夜晚,于子期就是这样霸道地把她抱紧,然后不用征求她同意,就吻上了她的唇。

    她摸着自己的良心自问,这样的感觉并不讨厌,甚至会让人有种小鸟归巢的感觉。

    于是,沉陷。

    于是,忘记了山间在场。

    不知何时,山间已经退出牢房。这些日子,他从纯儿口中打听了一切,钦涯的死,于子期如何一路呵护着荷衣。即使没有纯儿的讲述,他也相信于子期彻头彻尾地爱上了荷衣。

    若然不是,两三年以前的那场狼崖血案中,于子期就不会奋不顾身地跟着荷衣跳了下去,义不反顾,紧紧追随。

    山间想,是他的爱还不够境界,那一刻他曾犹豫过,如若重来,他也未必能像于子期一样,真的就跳下去了。他退出牢房,把空间留给他们,静静地守在牢门外。

    于子期一直认为,荷衣就是一朵山间的兰花,清雅,脱俗,傲视世俗,飘着淡淡的清香。

    嗯!是的,就是那种淡淡的清香味,一直牵引着他的心。把她拥在怀里的那一刻,那种淡淡的清香味扑鼻而来,填满了他的整个感观,视觉,听觉,嗅觉,感觉,味觉。怀里娇小的人儿很安静,静静地依着他。以至于又给了他错觉,错以为荷衣已经默认了这种默契的关系,不是大哥与小妹,不是亲人。

    当然,也不是恋人。

    在下一刻,荷衣怔了怔,尴尬地说:“子期兄,那个……我……透不过气。”

    于是,他松开怀抱,给她自由,让她呼吸。只是,她的脸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一如胭脂红。他不由自主地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委屈你了。”

    荷衣这才退了两步,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款款落坐在石桌旁的凳子上,冰凉侵袭而来,让她倍感清醒。

    他不是钦涯,不是。

    不是!

    “子期兄,你看我这样子像是受了委屈的吗?有酒有肉,还有人来探望我。你没听牢头说起吗,光今儿早上,就有三波人来探监。先是娇娘和纯儿,再接着是我那临尺老弟,然后就是你和子威了。呵,这里谁有我这待遇?”说着,她酌上一杯美酒,递予于子期,“美酒,尝尝。”

    然后,荷衣将自己杯中的酒一干而尽,喃喃念道:“人生得意耐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我岳荷衣相对同牢中的人,能有这样的待遇,算是得意之事,就为这待遇,值得庆幸。子期兄,别浪费我一番好意。”说着,悬在空中的酒杯被于子期冷落了。她用眼神盯着酒杯,示意于子期接下。

    于子期哪还有心思饮酒对诗,早已经醉在荷衣的自娱其乐当中。眼前的一幕是她乐观而毫爽,半点不娇作的笑脸,尤如一个活脱脱的战场女将。而她在他怀里的时候,又是那样的软,像一尾无骨的鱼。

    所谓妖媚女子,非岳荷衣不可,直教他着了迷。

    荷衣举着酒杯的手软了,仍见于子期无意饮酒,伸回手臂,又一杯酒下肚,“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呵,今天她开心,多饮一杯不伤大雅。她何尝不知,于子期对她的那份情,像一颗种子,种在土壤里,雨水浇过了,风儿吹过了,时刻期望着生根发芽。

    然而,他们谁都知道,这颗种子并不是播种在春天,错过了播种的季节,也错过了发芽的时机。

    爱情,并不一定是两情相悦,你情我愿。爱情,是一种形式,扎在人们的心里,感应到了,暖了,冷了,痛了,伤了,悔了,无奈了,不由自己了。

    “子期兄,别为我担心,我一定好好地从这大牢里走出去,活着出去。”两杯酒下肚,已微醉,红霞飞染她的两腮,像极了熟透了的水蜜桃,诱人,可口,连她的眼神也扑朔迷离了。

    于子期一愣,眼里的可人儿慢慢变成一簇火焰,燃烧,起舞,火苗妖娆,火星四射。然后,她继续安慰他,“等我出去以后,让山间把你的毒给排得干干净净的。然后等你手脚利索了,我们趁着采茶的机会,四处游玩,也享受一回这美好的人间。子期兄可要努力配合山间,早日康复哦。”

    早日康复?

    于子期心中一怔,还有早日康复的希望吗?他已经向山间打听了自己所中的毒――邪灵。的确,这种毒连他自己也没有听说过,还如何康复?他将日益四肢无力,日益失去武功,日益成为一个废人,连生活也不能自理。比起曾经,毒得更深,还是慢性毒药,叫人生不如死。

    荷衣唤他,“子期兄?”

    “子期兄?”

    一声,两声,把他拉扯到现实当中,清醒了,是荷衣那张微醉的脸,粉嫩,胭脂红的颜色,“嗯!”

    “我们……”荷衣本想说,我们坐着说话,话未出口,于子期的吻落了下来,如急雨,密密麻麻,湿润了她的脸。她连喘气的余地也一并被他淹没在这疯狂的亲吻当中。

    他捧着她的脸,心里一直念叨她的名字。他不要下半辈子成为废人,别说保护她,连这样亲吻她的机会也没有。他不要!

    两人相拥,不知是他钳制着她的手,还是她自己拥着他,他们的身子密切地贴在一起。也不知,她是不是真的醉了,竟然半点不讨厌他突如雨来的热吻。

    醉了!

    阳光穿透进来,一缕,一缕,相拥的两人如同璧人一对。

    方才于子期进来的时候,打发了牢头足够的银两,足够他看她个够。

    他嚼着她嘴里淡淡的兰香味,还有醇香的酒味,彻底沉陷了。头一次,荷衣没有推开他,让他误以为她是他的。可是,仍旧不敢进一步侵犯,毕竟她心里装着的人一直都只有钦涯。他从这一刻的热烈亲吻中清醒了过来,手忙脚乱地敞开怀抱,放开她,“对不起……我……”

    荷衣酣笑,“呵,我只记得今天子期兄曾来牢中探望我……”意思就是:她把其余之事,当作没发生,一笑而过。

    于子期勉强一笑,“荷衣,相信我,不出日落我定将你安全地从这牢房里接出去。”

    荷衣轻笑,“别,我同临尺老弟约好了,要将计就计的。”

    于子期坚决道:“不,他心狠手辣,不会放过你的。你等我,我一定在日落前接你出去。”

    荷衣退了一步,抬着头凝望他,“他?你知道这场阴谋?”

    于子期躲开荷衣的脸,怔了怔,道:“我这怀里有一块玉佩,若是有什么可疑之人见你,你把这玉佩给他。他便不会伤你。”话音未落,于子期已经从脖子上取下一块玉佩来,火烧般的红,尤如旭日东升的太阳,耀眼,又透明,白与火红之间斑斓相间。

    荷衣奇怪,怎么不曾见过他有这块玉?

第240章 救命的玉佩

    赤红与白相间的玉佩看不出半点加工的痕迹,有的只是浑然天成与天然来装饰的华丽与高贵,眩目了荷衣的眼睛,“子期兄何曾得来这一块玉佩?”荷衣不解地问道。她从来不曾见过他的脖子上挂有过这样的一块贵重的玉佩,突如其来的宝贝让她不禁生疑,总觉得里面有故事。

    于子期的眼神闪过波澜,沉声道:“这块玉佩我一直小心收藏着,用土埋在我娘的坟墓牌文下。我也是今天早上才取出来的。本来打算这一辈子都让它跟我娘睡在一起的。”

    荷衣一惊,这么贵重的玉佩,子期兄怎么把它取出来了。她越来越觉得,这里头有故事,或许与他的身世有关连。

    于子期摊开荷衣的手心,将玉佩轻轻落在她的掌中间,“如果我还没有赶回来之前,他先来找了你。你就把这块玉佩给他,告诉他,他要找的人在西坡坟李氏坟前等他。记着,一定要让他看这块玉佩。”

    荷衣握紧玉佩,连忙问道:“你所指的他是谁?”

    于子期轻声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有要事要办,先走了,赶在日落之前,我一定来接你出去。”他轻轻揽着她的肩,告别之后匆匆地离去。这一间小牢房除了牢门是铁柱的,其余四面环墙,看不见于子期和山间离去的背影。

    荷衣重新坐回到石木板床上,摊开掌心的玉佩,细细一看,原来白与赤红相间出的图案是一条愤怒的龙,火眼怒瞪,张牙舞抓,凹凸不平地刻在玉佩上。然后,她将玉佩翻转一面,是深陷下去的一个字,深深地刻着一个火红的“邪”字。

    荷衣不解,为何这一块玉佩的用意还如此深沉。那一眼望上去,触目惊心。

    正午的时候,小小窗户口外射进来的阳光烈了,让一地冰凉的牢房多了几丝温暖。荷衣躺着,有些眩晕,这样的阳光下,正舒服。她没有半点觉得,自己是在坐牢,反而像是在小憩。

    牢头亲自送来了饭菜,都是用上好的木箱子装着大鱼大肉而来,“姑娘,我在这大牢呆了二十年,从来没有见过谁有你这样的福气。你这哪里是在蹲牢房,简直就是在享受。方才走的那两位公子特地吩咐,一定要给你准备美酒肉菜。呵,真够你享受的,姑娘你是什么来头?”

    荷衣接过牢头手中提的木箱子,讪笑道:“你老甭管我什么来头,你安安心心赚你的钱就成了。”说着,走回石桌,不再搭理多管闲事的牢头。

    于子期说,自会有人来找她。果不其然,荷衣正享受着牢头送来的饭菜,嚼着香喷喷的清蒸牛腩,门外的铁链声便仓促地响起。开门的人是那牢头,颤抖着手,“相爷,我这就给您开门,人就在里面了。”

    荷衣抬头,除了牢头,后面还有四个手握大刀的护卫,个个面无表情。更值得她一看的是,一个身着华丽服饰的老头笑盈盈地盯着她,目光虽然柔和却暗带杀机,那种杀了你却不让你冥目的杀机。

    只是那一眼,荷衣便知道了他的来头,看似像大官员,却让人深不可测。她毫不理睬,埋头挑起香喷喷的白米饭,端装地送入口中。

    似乎风平浪静,又似乎波涛汹涌。

    铁锁碰撞着铁门,“叮……叮……当……当……”地响。显然,牢头的手忙脚乱中藏着对他口中的相爷的畏惧。荷衣想,相爷并不掌管衙门,牢头为何怕他?

    不简单!

    这里头不太简单。

    门开了,她也看清了相爷的脸面,与那日去她茶桩订货的老头并不是一个人。她不说话,静观其变。

    后面紧跟他的握刀男人上前一步,吼道:“大胆刁民,见了当朝左相为何不下跪。”

    荷衣愣了那握刀男人一眼,哼,见了当今皇帝她都不用下跪,何况是小小左相,就算是他有曾经的颢琰王那般势倾天下,不一样只是个凡夫俗子嘛,一样会死,一样平庸。更何况,她并不知道他就是所谓的左相,“左相在哪里,你吗?”饭饱十足,她轻轻搁下筷子。

    相爷轻轻一笑,笑里藏刀,“退下。”

    “岳老板够胆识,早闻岳将军有一孤女尚在人间,若是早知你嫁的颢琰王早年英逝,还不如嫁予同样文武双全的犬儿。只可惜,当年老夫与岳将军有些误会。若然不是,老夫还真想应下这门亲事。”相爷不请自进,坐在了石桌旁的冰冷凳子上。

    荷衣心想,这老狐狸,当朝的时候肯定没少找她爹爹的茬,倒是把她的底查得清清楚楚的,看来情报网蛮灵通的。她冷笑,“相爷的茶可送去达源国了?”

    只见那只老狐狸的表情三百六十度转弯,蓦地阴沉着脸,“你既然知道老夫打算将这批茶送往达源国,为何还下毒?难道你希望两国开战?”

    荷衣知道,自己正撞在了他的刀口上,等于白送了命。而自己又查不出这批茶究竟是谁动了手脚,“相爷觉得小女子有这么大的能耐,想要调拨两国之间的关系?开战之事,对谁有利,相爷会不清楚?”

    老狐狸目光一惊,像似被荷衣猜中了何事,“看来小瞧了你。呵,只可惜你投毒谋害朝廷命官,已犯下死罪。不用老夫出手,衙门自会判你死罪,只是或早或晚的事。只要你肯交待出幕后指使者是谁,或许可以让你死得轻松一些。”

    荷衣不屑地回他一个冰冷的眼神,冷笑道:“交待与否不是一样会死吗。相爷铁了心要让我做替罪羔羊,我能耐何你怎样。或许,我并不是替罪羔羊,这只是一个挑起两国战争的导火线而已。”

    老狐狸冷哼一声,“太聪明的人会死得很惨。我听传闻,李将军曾救你一命。若是我查出个什么来,李将军可是会受到牵连的。”

    荷衣顺藤摸瓜,李将军,李都?好一只老狐狸,果然不是那么简单,“那么,看相爷你怎么个查法了。”

    “其实你不必一死,只要你肯承认你跟李将军来往密切,朝廷自会查个水落石出。就看你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了。”

    荷衣心想,这一情报对她临尺老头来讲,一定是个惊喜。或许,她临尺老头早知这只老狐狸这般的心机。她轻轻笑了笑,道:“相爷的话,小女子不太明白。”

    相爷又恢复到最初时的笑容,轻轻笑道:“不明白有不明白的处置方法。”说罢,老狐狸起身,命令道:“来人,请岳老板出游一躺。”

    这时,牢房的左侧开出了一道门,“请吧,岳老板。”

    荷衣不知,这毫无缝隙的墙壁竟然有一道通往暗室的门,她越来越觉得相爷背后操控着一股巨大的力量,正如当年的君钦涯,“等等。”不等手握大刀的护卫钳住她,她先发制人道。

    老狐狸眼睛亮,“岳老板这么快就承认了?”

    荷衣笑了笑,“小女子有一样东西想请相爷过目。”说罢,她摊开紧紧拽成拳头的手来,一块赤红的玉佩展现在老狐狸眼前。蓦地,他一惊,目光四射,绽放光芒,“你……你……怎么有这一块玉佩?”

    荷衣收起玉佩,“玉佩的主人说,他在西坡坟李氏坟前恭候你的大驾。”

    荷衣话音刚落,老狐狸慌忙地撤了人,“随我去西坡坟。”她从他的语气中,明显地辨别出他的着急。

    一个时辰之后,又是那嘴脸的牢头前来开门。荷衣睡得正香,被叮当的锁链声吵醒,如牢头所说,她的福气真好,一波接一波的人来探望她,忙着起身,看看究竟又是谁。

    “姐姐。”纯儿大步迈进来,藏不住满脸的惊喜,脸上的灿烂如同射进来的阳光。

    荷衣怔了怔,“纯儿早上不是来过了?店里的生意谁在打点?”

    纯儿急忙握住荷衣的手,高兴道:“姐姐,我是来接你回去的。阿泰看着生意呢。”

    荷衣不解地问道:“回去?”难道子期兄已经摆平了一切?

    纯儿点头,“嗯,一刻之前,店里来了一批官差通知我们接你回府。说也奇怪,怎么说抓就抓,说放就放。”

    临走的时候荷衣总觉得太顺利了,怎么一块玉佩就让老狐狸放人,“娇娘呢?”

    走出牢房,一顶软轿备在外头,四个轿夫恭候多时。阳光灿烂,温度正适中,不冷不热。荷衣突然想去澡堂洗个干干净净再回茶桩。

    “娇娘看着子期兄鬼鬼崇崇的,就跟了出去。不知道子期兄怎么了,明明还在治疗,身子弱,还四处跑,说是有急事要处理。”

    荷衣想起了西坡坟,该不是相爷与他去那里会面了,他会不会有危险?蓦地的,她的心一紧,这出了牢门还没有呆在里面来得踏实。相爷又为何紧张那块玉佩,和那块玉佩的主人?荷衣和纯儿上了轿,“轿夫,去西坡坟。”

    她的话音刚落,听见外面的轿夫压低声音说道:“由不得你们。”

第241章 又见他1

    那男人的声音粗暴而老沉,半点不像一个轿夫。荷衣查觉形势不妙,握紧纯儿的手,“纯儿,这轿夫是从哪里找来的?”

    纯儿空出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似乎没有听清楚荷衣的问话,眨着眼睛。荷衣的模样在她视线里,模糊了又清晰,清晰了又模糊,“姐姐,你说什么?”

    糟了,中了相爷的移花接木计,由不得她们逃出软轿,轿子已经抬远。即使是想逃也晚了,纯儿眨了眨眼睛,倒在了荷衣的肩旁上。嘴里喃喃念道:“姐姐……”话没说完,人已经失去了知觉,沉沉地睡了。

    荷衣扶着纯儿歪斜的脑袋,轻轻靠在她的腿上。看情况是逃不掉了,她冷静下来,掀起帘子,看见陌生的街道,陌生的小巷,横七竖八,穿插在矮矮的小楼之间。巷子里,没有阳光照进来,黑影一重一重的压来。原本,那些小楼并不低矮,被这黑影笼罩着,就显得更低了。行路上,没有一个人路过,哪怕是小商小贩挑着货物叫卖的身影也没有。

    荷衣掀着帘子,毫不惊慌地问道:“你们这是要抬着我们去哪儿?”帘子外的头顶,明明可见青天艳阳,却没有阳光照耀下来。

    一个抬轿的男人微微侧了侧头,沉声说道:“岳老板只管坐稳了,其余的不是你该问的。”说罢,转头正视前方的道路,继续前行。

    正前方的一幢小楼的门突然开了,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端着金铜色的盆子,给路面泼来了一场倾盆大雨,“哟,这是谁家的大小姐,怎么往这地方钻?”荷衣淡淡地扫视一眼,看她衣衫不整,浓眉艳妆,一看便知道是个不入流的女人,暂不论是否残花败柳,至少不是正经的女人。

    看来。这条巷子极有可能是那种做阴暗生意的地方,为了躲避官府的征税,偷偷暗地里做着。

    荷衣放下帘子,哼声道:“几位爷,既然把我们抬了出来,就不怕让我们知道这是要带我们去哪。有武功的人已经被你们下了药,剩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我,能把四位爷怎么样?”好歹让她知道,她是怎么死的。该死的老狐狸,来了一个移花接木之计,先是通知茶桩的人他已经放了人,后来又暗地里一不做,二不休。或者,不是让她死,而是要与她达成协议,诣证李将军。妃后曾经的死土李都将军,是她临尺老弟的左膀右臂,若是这么一被陷害,不是直接削弱了君临尺的力量吗?

    抬轿人只顾前行,并不回答。风从巷子里灌进来,吹开帘子,映入她眼帘的是一片又一片小楼倒影出来的阴影,没有阳光,宁静的可以听见风从耳边擦过的声音,轻声呼啸。

    荷衣越来越觉得这只老狐狸奸诈,阴暗。

    可是,于子期又是怎么被掺和进来的。她手中的玉佩究竟可以暗示出什么?她仔细端详掌心中的玉佩,赤红的腾龙,浑然天成,并没有被雕饰的痕迹。还有行书的那个触目惊心的“邪”字。

    大约行程了半个时辰,纯儿醒了,缓缓睁开眼睛,小脑袋在荷衣的腿上轻轻动了动。待荷衣感觉到她的动静,心生喜悦,“纯儿,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生怕抬轿人给她下的药伤了她。

    纯儿似醒未醒,视线模糊,第一感觉是听到荷衣的声音,依旧熟悉如昨,“姐姐,我们是先回家,还是先去茶桩?”这才睁开眼睛,看见一脸安详的荷衣正心疼地目视着她。

    荷衣凑近纯儿的耳朵,小声嘀咕了一阵。

    先前,纯儿似如梦初醒,意识尚不清醒,听了荷衣的话,猛然地睁大眼睛,张大嘴,想要吼出来,却又不得不压低声音,“怎么会这样?”

    荷衣小声地说道:“嘘……”

    纯儿靠近她,机灵一变,小声说道:“姐姐,呆会我用小飞箭先对付掉两个。轿子跌落以后你就赶紧逃,知道吗?”

    荷衣尚不知四个抬轿人武功是否高强,但是尚可一试。试了,方知是否能从他们手中逃掉,不试就等于坐以待毙。若然不能从他们手中逃脱,顶多是被他们再次抓回去,并不会吃亏。她持相同意见地对着纯儿点点头。

    纯儿在地宫的时候是用毒高手,手段当然阴狠,只见她阴暗一笑,手中已握着带毒的小箭,听闻着正前方两个抬轿人的呼吸声,嗖的一声将小箭扔了出去。荷衣总叹息自己小的时候不学那么一招半式的功夫,好歹在这个时候可以帮上忙,看着纯儿帅气的身手好不羡慕,就像小说里的小李飞刀――李寻欢一样的身手。

    小箭一溜烟的窜了出去。荷衣来不急更多的思考,轿子已经在她眼前瞬间颠簸,倾倒在地。她的身子无法左右平衡,滚了出去。然而习武的纯儿却蜻蜓点水般的飞了出去。地宫的毒都是阴狠的,中了纯儿的毒别说想反抗,连活命的机会也没有。

    只是,她们低估了抬轿人的实力。前面的两个男人中毒之后,全身乌黑地摊软在地,手掌成爪形,撕扯着自己胸前的衣物,直至露出泛红的胸膛,用力地抓捞着,呼吸困难着。

    纯儿得意地笑了,冲着荷衣吼道:“姐姐快逃,我来对付他们。”说着,又扔出一枚毒药,化成烟雾,向后面的两男人飘去,看得荷衣眼花缭乱。她爬起来,直冲冲地往前跑,前面是一道弯,都怪她平时不习武,在飞人的面前行路如蚂蚁爬行。

    后面的两男人吃了一垫,长了一智,捂住鼻子腾空飞起,一个挡在了荷衣面前,一个挡在了纯儿面前,“好狠毒的女人,出手如此之狠。”

    黑着脸的男人把荷衣逼到了墙角,“没想到你的人还不简单。她伤我兄弟,休怪我对她不客气。”说着,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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