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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声漫-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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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衣起身,安慰道:“好,我们之间有的,只是单纯的姐弟关系。”
君临尺笑道:“这就对了。姐姐大概有所不知,自你被皇兄送入青楼起,我就开始关注你。”
荷衣轻笑:“那你的意思是,你堂堂古域国的皇上,也喜欢乔装打扮,逛青楼?”
君临尺尴尬一笑,“不,当初只因你名声噪大,一时兴起。姐姐方才所说,所谓何事?”
荷衣这才直入话题,“皇上应该知道……”
君临尺打断道:“以后可以换个称呼吗?”
荷衣应道:“临尺。”在她的世界里,从来不曾有君臣,接受君临尺,与他不分地位悬殊这样的事很容易被她认可。
君临尺这才笑了,“姐姐继续说,我应该知道什么?”
“临尺应该知道姐姐曾经嫁与颢琰王君钦涯,无论他曾经被妃后处置为乱堂也好,叛国之辈也好,他毕竟没有做过任何危系到古域国分裂的事。我想请求临尺用同样的方法帮我把钦涯找出来。”
君临尺一字一句听着,万分惊奇,“颢琰王不是已经被母后就地阵法了吗?”
荷衣解释道:“这中间有太多的故事,我不知从何向你解释起。我知道临尺贵为皇上,要让你借出宝贵的一滴血,委屈了你的身份。可是,我的时间不多了,只能求助与你。”
荷衣这一搏,无论胜负,都必须迈出这一步。无论从她眼里看到的君临尺是真的单纯,还是恶意接近她,她都豁出去了,“临尺能帮我这个忙吗?用你找到我的办法找到钦涯?”
君临尺道:“姐姐的意思是说,颢琰王他还活着?”
第198章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10)
荷衣颔首,道:“钦涯他没有死。我能省去中间的这些坎坷和故事吗?只请求借你宝贵的血液一用。袁嫫嫫她会有办法找到他的。”
君临尺缓缓道:“姐姐,你别急,先听我说好吗?”
荷衣这才发觉,她自己又情难自己了,每一句话都掺进了她心底的激动,“对不起,我是真的没有时间了。”
君临尺缓缓地说:“其实关于颢琰王叛变一事,一直都是母后一手在追查。母后一心教我要心狠手辣,才能保住江山。但是,颢琰王终归是我的皇兄,他如果活着,这事我得亲自问他。”
荷衣眼看君临尺捞起罗襦,撕下一片白色内衣,“这血,我送给姐姐。”说罢,怀中匕首已在他手中,避开先前那道伤口,轻轻划下去。匕首锋利,一刀见血,鲜红从他手臂潺潺地流出。
荷衣眼睁睁地瞧着,心中是喜,是悲她不知。赌了一次又一次,找到钦涯她还要同老天赌,赌月圆前改变天命。
希望越是渺茫,她越是握得更紧。
君临尺将血液滴在白色碎布上,开成一朵花。那朵血色的花朵上,有着与之钦涯相同的血,也有着与她相同的血,“姐姐,这是你的了。袁嫫嫫自会找到你,帮你找到钦涯。你有任何事情,尽管吩咐她即可,她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其实,但凡郝尔漠国的人,都会知道这种搜魂**。姐姐不必担心,用这种搜魂**,一定可以找到颢琰王。”
荷衣翻出木纯儿备用的药具箱,“先把伤口包扎了。”
君临尺赠予她的那块染满他鲜血的碎花布,正是一丸定心丸,让她蓦地的安了心,连人也冷静下来。君临尺任她包扎,周到细心,还散上了药末,“临尺回去要多加注意伤口。”
君临尺抬起自己的手臂,仔细打量,轻笑道:“姐姐还怕我这点小伤不成,当年先皇带兵打仗,可没有我这般娇气。姐姐可别把我惯坏了,我应该继承先皇的光荣传统。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宫了,明日我便让袁嫫嫫来见你。你们在这天下第一客栈等她的人来,即可。另外,颢琰王如果找到了,希望姐姐让他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归来皇宫,我们面谈一次。”
荷衣浅浅一笑,应下了君临尺的交待。其实,钦涯能否活着从恶人手中走出来,她也没有把握,“临尺。”
“姐姐还有何事?”君临尺停步脚步,轻问。
“其实太后对你的教导,那是恒古不变的硬道理。但凡君王,都得心狠心辣,才能保住江山。但是,姐姐希望,你做君王可以换个做法。等钦涯真的活着回来,姐姐给你讲一个明君的故事。”唐太宗,李世民,一个真正的明君。荷衣如是想,倘若她和钦涯都活着,一定把关于李世明的故事,讲给君临尺听。
第199章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11)
君临尺来了兴趣,轻问:“姐姐你还知道一个明君的故事?那是历史上的哪位明君?”
荷衣浅浅一笑,“不,古域国的历史上没有这位皇帝,那只是一个流传已久的故事。临尺从小身在皇宫,也许对民间有趣的故事颇有些生疏。他是一个勤政爱民,把国事家事处理得井井有条,但是又不乏爱心的皇帝。”
君临尺恍然大悟,赞道:“是否跟姐姐花样那年,擂台比艺招亲时,对父皇所说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此翻天下大论的故事有关?”
荷衣浅浅一笑,道:“有一些关联,姐姐日后细细向你讲明。”
送别了君临尺,于子期、阮娇娘、木纯儿一涌而上,跟着荷衣的步伐回到屋内。屋内,一时拥挤,“怎么没有听说过,你有有远方亲威?”阮小鱼问了同样的话。
荷衣落坐,轻拂裙摆,“你们都别站着呀,坐下来,我也有话对大家说。他确实是我的一个亲威。”
阮娇娘跟着落了坐,“那么,他叫什么?”
荷衣嫣然一笑,道:“娇娘,我知道你有你的情报,想查一个人很容易。我们不要把注意力停留在他是谁的身上好吗?问题的关键是,他是怎么找到我的?”
阮娇娘回忆着,她站在二楼厢房外时,年轻男子指明岳荷衣住在二楼东厢。是啊,他是如何得知的?
荷衣微笑地看着木纯儿,道:“纯儿,郝尔漠国可曾有过搜魂**?”
于子期凑近荷衣身畔,疑问:“荷衣,这件事又关搜魂**何干?这只是你想象的,这世上哪有什么搜魂**?我闯荡江湖多年,闻所未闻,我们通过别的方法再找钦涯,你不要心急过度,怕伤了身!”
荷衣安慰的笑了,今生遇到于子期这样亲如兄长的人,真的是她的福气,“子期兄,我确实是心急,但是曾经的郝尔漠国确实有这样的搜魂**。”说罢,她视线迅速移向纯儿,与她对视,“纯儿说,对吗?”
木纯儿的目光左右在于子期和荷衣身上,眼神犹豫,落定在荷衣身上,不知如何开口,“这个……我……”
荷衣轻盈地问道:“对吗?”
于子期使给木纯儿一个眼神,机警的,似乎暗示了什么,让木纯儿一时语塞,“这个……我……我也……不知道。”
荷衣轻轻转头,用视线逮捕到于子期脸上那抹剩余的机警,不由皱眉,“子期兄?”
于子期赶紧补充道:“其实我早问过纯儿,郝尔漠国没有这样的搜魂**。纯儿怕实话实说后,让你失望,所以一时不知如何说起。”
君临尺对搜魂**的了解,仅仅是限于用亲人之血,便可以准确地找到当找之人。但是,搜魂**的背后,他一无所知。
第200章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12)
于子期坐立不安似的,突从椅上起立,挡在木纯儿身前,正面面对着荷衣,一再解释说:“荷衣,这世上真的没有所谓的搜魂**,或许是你寻夫心切了。”
所谓的搜魂**,分乾坤四阵,所用的阵术不对,不但不能搜出要找之人的具体位置,反而会将阵中用以充当灯芯的人送上不归之路。暂不论这乾坤四阵的具备要求,仅仅只是阵法的布置,阴森恐怕,选在午夜子时,随时可能招来亡魂,乱报冤怨。
那个做灯芯的人,一为同所寻之人有着血缘关系之人,二为同所寻之人有着强烈的心灵感应之人,三为五对童男童女。前两者,一般不会招来太多的怨气,而后者,亡魂多盼五对童男童女永无生还之地。天地间的平衡也在于一者死,一者生。童男童女的死,正可以换回它们的生,它们的转世。既是亡魂之徒,便等同于人间的亡命之徒,它们游走在阴阳边境,无法回归阴间,也无法生存在阳间,这样不生不死的日子,一天一天,只能等来千年不能转世,而灰飞烟灭。
阮娇娘气势汹汹,三步并一步走向于子期,一把将其拉开,不开玩笑地问:“纯儿,你告诉小羊姐,这世上有没有所谓的搜魂**?如果有,拼死一试,证明他君钦涯究竟是死是活。如果没有,从此,大家不要再提君钦涯,安静地活着,不要让死去的人在阴间也不能安息。”说这话时,她故意瞪着于子期,又瞪着荷衣。并不只是荷衣为君钦涯心痛,并不只是荷衣在意君钦涯的死活,她阮娇娘一样在意,只是她不会强留留不住之人,随命运的安排而活,不想挣扎,不想再让自己伤痕累累。
于子期蓦地被阮娇娘的怒气激起心中的痛,大声吼道:“娇娘,你给我安静一点。我都说了,这世上没有所谓的嫂魂**。你能不能不要没事找事?”他怎愿木纯儿说出搜魂**的真相,把荷衣送上不归之路。一旦让荷衣知道,她肯定会去做那灯芯之人,那是害了她了性命。一旦他的设想成为现实,不但找不回钦涯,更让他与荷衣生死相隔。
他怎愿?
阮娇娘昂首,她执意要做一件事,其势不压他七尺男儿于子期,“你为什么非要隐瞒事情真相呢?你不要插话,你让纯儿自己说。”说罢,她一把紧握纯儿的手臂,眼睛中的怒火未灭,“纯儿,你告诉大家,世上究竟有没有所谓的搜魂**?”
木纯儿被他们这一来二去地闹腾,不敢发言了,紧闭着牙关,不发一言,视线中夹杂着犹豫不定,左右在阮娇娘与于子期二人身上。她眼中,两人都气势汹汹,不知当说不当说,随又看向安静的荷衣,“我……我也不知道。”
于子期急忙声明道:“这世上本没有什么搜魂**,为什么阮娇娘你非要没事找事?”
阮娇娘松开纯儿的手臂,转身,轻蔑一笑,道:“于子期,暂不管谁没事找事,我们就说说这搜魂**吧。这世上是有这搜魂**的对吗?好歹我也是闯荡江湖的人,没有所闻,却不觉得这是稀奇之事。如果没有,你告诉我,君临尺他是怎么找到荷衣的?他根本就不是荷衣的远方亲威,就是她同母异父的弟弟。只是一个身在皇室,一个沦为平民。你告诉我,他君临尺是如何找到荷衣的?”
于子期挺直胸膛,义正言辞地道:“他既然是君临尺,身为一国之君,当然有各种办法,各种途径寻找一个人的下落。他的势力包揽了整个天下,每个官兵,每个百姓都是他的人。他一声令下,举国上下都被他呼来唤去,他怎么可能找不到一个人?”
阮娇娘笑道:“是,他一声令下,全国都可以轰动。可是,你忘了,又有多少人知道我们的行踪?我们刚从郝尔漠国赶回古域国,行踪保密,谁能知道?你于子期口口声声地称,世上没有所谓的搜魂**。你这样隐瞒究竟是为什么?大家心知肚明的事,你于子期一直爱慕荷衣,一直不能得其心。你口口声声地说,要为荷衣找到君钦涯,其实你心里是不想的吧。君钦涯再也无法现身,你不是可以从此填补她心中的空虚,一点一点博得她的爱。所以……”
阮娇娘一发不可收拾地唠叨过后,不想再说下去。
于子期逼问,“所以什么?”
“所以,你死活不肯承认这世上有搜魂**的存在。你事先是知道的,你告诫过纯儿不许说出真相。甚至不是告诫,而是恐吓。所以,纯儿面对荷衣的问话,不知如何是好,不说又对不起她,说了又被你一步一步地紧逼着。我说的,对不对?”阮娇娘索性把心底的所有想法一并道出,脸色涨得通红。她阮娇娘,真不想大家为了君钦涯一事,不得安生。如果荷衣非要找人,就证明给她看,君钦涯是生是死,好歹让她落了心中牵挂,好歹让她可以继续坚强地活着。
于子期无话可解释,坚决道:“我再次声明,这世上没有所谓的搜魂**,不是我要隐瞒,是事实就没有。我如此说,纯儿也会如此说。”事实的真相并不像阮娇娘所说,他是为了占有荷衣才隐瞒搜魂**的存在。
在荷衣昏迷不醒的日子,于子期除了守在她身边,还要出去通过自己的江湖关系,寻找那条悬赏讯息的线索。每次出门,木纯儿很想帮上他的忙,每次被他挡下,“不,纯儿留下来帮我照顾荷衣。我出去会加倍小心。你对古域国不熟,也不知道要找哪些人。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第201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13)
每每木纯儿眼见着于子期进进出出,奔波不停,每每心痛。终于,忍不住说了,“子期兄,其实我有办法找到钦涯。只是,这个办法很危险,所以我一直没有告诉大家。与其你这样毫无希望地找下去,不如试一试……”
木纯儿的话未讲完,就被于子期打断道:“纯儿,这个办法永远也不要提。你既然知道,就应该知道它的危险性。如果一旦让荷衣知道,就等于是将她送上死亡之路。这样的结局是我们大家都不愿看到的。所以,别说,切记。”
于子期曾在郝尔漠国时,林昭是他的最得意的徒弟,他本身对郝尔漠国的各种妖术精通。这种所谓的搜魂**,他当然略知一二。一直以来,他宁愿自己冒着被仇人认出,甚至被追杀的危险去寻找钦涯,也不愿这个危险让荷衣去冒。
荷衣见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伤了和气,站起来,平静地说道:“你们都不用说了。我知道大家都是为我好。可是,这搜魂**的存在与否并不关系大家的和睦,所以,别争了好吗?子期兄,暂不管你是出于何种原因隐瞒它,先听我说好吗?”
于子期再三重复,“没有任何原因,只是这世上确实没有搜魂**的存在。”
荷衣轻轻一笑,浅步走向纯儿,轻声说:“纯儿,你告诉我,这世上有没有搜魂**?如果,你还当我是姐妹,就不要犹豫。你应该知道,它的存在,对我来说比我的命还重要。”荷衣的眸子里满是真诚,满是期望,甚至满是请求,请求她木纯儿可以告诉她真相,不再让她在这条寻找钦涯的不归路上迷茫,迷失方向。
木纯儿不由地移开目光,不敢正视荷衣。她被她认真目视时,她心里是万千情绪的。于子期终究还是向她投来了一束机警的,告诫的眼神,让她不由地想躲,躲来躲去又瞧见荷衣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她哽咽片刻,嘴巴张开,嗓子却不能发音,干咳了几声,“咳……咳……咳……”
荷衣微笑,道:“纯儿,你实话说好了,我们都能谅解。是不是这搜魂**不可用,风险很大,所以你不敢说?”她之聪明,为何不能猜到于子期的真正用心?
木纯儿微微点头,又立即摇头。
荷衣始终微笑,不再逼问她,让她自己言语。
屋内,气氛顿时紧张,于子期的,木纯儿的,阮娇娘的。唯独荷衣,平静地展现自己的微笑。
木纯儿开口前,最后看了一眼于子期,坚定决心后,缓缓说:“搜魂**真的很危险,子期兄是怕你送命才不肯告诉你的。岳姑娘不要责怪子期兄,你知道他是为你好的。”
谁说荷衣不紧张,她努力微笑的同时,手里头紧紧地捏着汗水,万一木纯儿说出的事实是,世上没有这类搜魂**,那她还有什么希望找到钦涯?
木纯儿如此说,让她长长地松缓了一口气,尤如马拉松长跑到终点后的松懈,整个人把所有力量都释放了。
所以,到终点的那一刻,荷衣突感不适,不是心痛,不是身体抱病,而是窃喜过了头,一如心痛给她的打击一样,沉沉地晕睡过去,闭眼前,一切美好。
荷衣反反复复,心痛,窃喜,窃喜,心痛,希望,失望,失望,希望,让这心脏的承受力已经到了极限,不能激动,不能大悲、大喜,过了头,整个人都是负荷的。
于子期坐在荷衣的床头,静静端详她如花的容颜。
她,怎经得起春夏秋冬的急风暴雨,一次又一次的摧残。罢了,随她吧,誓死追寻她的钦涯,只要她愿意,她开心,她满足。
是晚,阮娇娘登门而来,在门外扣门三两声,不等于子期应答,自己进去了,“纯儿去集市给荷衣买补品了。我们换回来的银子还可以撑上一阵子,过一阵子我们就没有经费了。一会我出转转,找些财路,以免日后露宿街头。”
于子期转头,目视着风里雨里的阮娇娘,轻声叹道:“今天我说的话,还请娇娘谅解,我本无心伤你。”
阮娇娘握紧手中的剑,本来喉咙哽咽,咽了片刻后,果断地说道:“不,是我说话伤人,该请求原谅的人是我。你为了保护荷衣,心太急,人之常情。”她如是想,为什么每一个男人都为了荷衣死去活来,风里雨里?君钦涯是,于子期是,折枝是。而这三个男人,都是重量级的人物,杀手,一国之王,哪一个不是坐拥**无数,偏偏都痴情在荷衣手里。
而她,何时能遇到她的那个人,保护她,疼她?
不去想,笑着说:“其实,你是一个很出色的男人。荷衣遇到你,是你的福气。”阮娇娘哪里知道,这不是谁与谁的福气,是前世因,后世果。或许,于子期的上辈子真的欠了荷衣,太多。
于子期起了身,“娇娘坐着说话,其实这一路有你的帮忙,让我减轻了不少负担。真的很感谢你。”
阮娇娘笑笑,道:“谈论不上谁感谢谁,你为你的荷衣,我为我的君钦涯。我们同样是被爱情困惑的人。”
于子期重复道:“坐着说话。”
阮娇娘抖了抖剑,道:“不了,我马上要出去。”
于子期擅长察言观色,见阮娇娘雷厉风行的样,一身男妆打扮,就知道她的动机,道:“娇娘这是要出去接买卖?换来的银子还可以撑一段时间,无需如此着急。”
阮娇娘笑了笑,“你以为我是你,习惯了做杀手,什么生意都会接?我这不是去杀人,不是去接买卖。”
于子期追问道:“那你这是出去做什么?如果是找财路,你就交给我,我这一出去肯定有银子赚。”
“于子期可是天网的第一杀手,除了杀人,就是会替人算命。这算命的差事,你算是已经丢了本行,算命不准了吧。我可是记得,你曾说过你知道我的死期,我如今不是好好的活着。除了算命,你就只剩下杀人了,难道你还要去杀人,让荷衣知道了,她会原谅你吗?”阮娇娘叨唠一番。
于子期顿时语塞。
“放心,我出去一会就回来。这天下,富的人太富,我总要让他们破些财,才心甘。”
荷衣是第二日的清晨才醒来的。初醒,又见于子期,只是这一次,他并未醒着,轻轻趴在她身前。
等她起了身,洗漱完毕,换上床头阮娇娘买回来的男装,一切妥当了,于子期仍是睡着。
“岳姑娘,你今天精神好了许多,脸上多了一丝血色。”木纯儿喃喃说道。
荷衣整理着身上的男装,“哦?还有血色了,昨晚你们又喂给我补品了吧?又是鸡汤?”
木纯儿表情难为情,又半带伤悲地说:“不是我喂的,是子期兄喂的。你根本张不开嘴,子期兄也是那样喂你的。”
“哪样?”男装装扮起来,蛮爽眼的,而且只需扎个马尾,方便又舒心。
木纯儿心里挺难受的,道:“就是上次岳姑娘那样喂给子期兄的样子。”
荷衣回想,那不是嘴对嘴吗?她转头看了看纯儿的表情,脸上明明写着醋意,这才哈哈大笑,“哦,那个是一种……一种生活常识嘛。如果纯儿也需要,子期兄也会那样的。好了,不说这个,以后纯儿不要叫我岳姑娘,叫我名字可好?”
木纯儿点头应道:“嗯,要不叫姐姐,我看你挺像我姐姐的。”
“姐姐?”她曾叫过兰香姐姐,自己却没做过姐姐,一头应下了。
于子期在身后传来声响,“你又多了一个妹妹了,可开心?”
荷衣转身,于子期已经站在她身后,“子期兄?我本想让你多睡会儿的。”
于子期沉声说:“多睡一会儿,就来不及了。你不是说,月圆……”
荷衣才笑道:“原来你一直记得。”
“荷衣今天这身打扮很精神,纯儿也很精神,还是男装方便。”
正这时,门外的店小二应门,“客官,外面有位姑娘找你们?”
姑娘?又是哪路人来访?
于子期扯着嗓子,道:“她可有说,她贵姓?”
店小二如是说:“她说,她姓袁,还说你们知道的。”
木纯儿想了想说,“姐姐,她不会又是你的远方亲威吧?姐姐的亲威可真多,你这才刚回国,先是一国皇帝布衣来访,后是袁姑娘。”
荷衣想了想,既是姓袁,应该是临尺派来的袁嫫嫫,怎么店小二对她姑娘相称?袁嫫嫫跟随妃后左右,肯定是个妇人,怎么会是姑娘?
“那麻烦小二哥请她屋里一坐。”
第202章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14)
店小二领着袁嫫嫫上了楼,二楼东厢,“客官,袁姑娘已经带到,麻烦您开个门。”
木纯儿支身前去应门,门缝里透出店小二的身影,他身后,一个淡紫碎花裙装着的姑娘,展露着一脸祥和的笑容,“你好!”轻轻点头,春风如意。
店小二交完差,安心走了,道:“小的先下去了,客官慢聊。”
木纯儿笑着邀请道:“你好,请屋里小坐。”
初见袁嫫嫫,荷衣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她轻挑细眉,肤水白里透红,哪有妇人的苍老?荷衣想,难道袁嫫嫫也同妃后一样,以饮人血为功,练就了这般的年轻美貌?
“小姐,今天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你面前,请受老妇一拜。”袁嫫嫫施礼道。
荷衣哪里承受得起,立即扶起花容月貌的袁嫫嫫,轻轻碰触到她的手,光滑如雪,“袁姑娘这是折我的寿,小女子哪里受得,你请起来。”扶起袁嫫嫫,她细细打量,真的是一个美人坯子,若是放到她的前世,定是一位明星级的人物。
袁嫫嫫客气道:“这是你应得的。娘娘是老妇的主人,小姐就是老妇的小主人,老妇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只是,我从来不敢像现在这样,面对面地站在你面前。”
荷衣这才确认,“你就是袁嫫嫫?竟然如此年轻?”
袁嫫嫫寒喧道:“正是老妇,从你生下来的时候,我就抱着你。直到娘娘进了宫,把你留在将军府。这些年,娘娘没有一天不牵挂你、岳将军、还有四位少爷。其实,小姐,你应该体谅娘娘,她也不容易,现在连尸体身在何处也无从知道。”说罢,袁嫫嫫眼角的泪珠几欲流出。
荷衣安慰道:“袁嫫嫫,既然妃后已经死了,就别再伤悲了。她会有她的归宿的。”下辈子,她该是受罪的吧?妃后这世所做的事,足够她被冥王判入十八层地狱了。
袁嫫嫫小声地说,“小姐,其实,你该叫娘娘一声娘亲了。”
荷衣沉默,不语,虽然心中原谅了她,却无法承认这个母亲,一时改不了口。
“妇老听临尺说,小姐想用搜魂**找把颢琰王找出来。老妇今日来…”袁嫫嫫从小带着皇帝君临尺长大,免了对其的尊称,一直亲切如子地称他临尺。
袁嫫嫫话还没有说完,被阮娇娘打断,说:“那么,袁嫫嫫是真的可以找到颢琰王了?”
袁嫫嫫神色顿时染紫,“老妇今日来,是想劝阻小姐,这搜魂**并不可用。”
荷衣急了,脸色立马忧伤,“为什么,临尺不是说他就是通过搜魂**,找到我在这家客栈的吗?”
袁嫫嫫语塞,一时不知如何解释。
于子期昧着良心道:“袁嫫嫫如果是怕找不到灯芯,可以借五双童男童女。”
闻言,袁嫫嫫放下心中的石头,爽快道:“既然你们都知道,那老妇就直说了。当初临尺要找寻小姐,是老妇用的搜魂**。只是,临尺只知搜魂**可以找人,确不知其中的厉害。临尺他与小姐有血缘关系,灯芯中的鲜血确实是他的。可是,老妇不可能用他做灯芯。即便是他同意,也不能让他冒这个险。所以,找寻小姐时,我借了五双童男童女,十个可怜的小生命,没有一人生还。倘若这一次,小姐要找寻颢琰王,再借五双童男童女,即将天理不容。上天绝不容我们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
荷衣急忙问道:“所以怎么了?袁嫫嫫所说的灯芯一事,意指什么?所有人都可以做灯芯吗?那这一次你让我来。求求你帮我把钦涯找回来!”
袁嫫嫫左右为难,捧起荷衣的双手,安慰道:“小姐,你和颢琰王的故事,我大多知道一二。只是,让你做灯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如果娘娘在世,一定会怪罪于我。”
荷衣解释说:“不是的,袁嫫嫫,这事不关妃后的事。这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你告诉我,是不是我也可以做灯芯?如果可以,求你一定要帮我。”
袁嫫嫫难为情,看看于子期,看看阮娇娘,无从说起。
阮娇娘挺身而出,询问道:“那么,我可以吗?我来做这灯芯可以吗?”
袁嫫嫫打量一二,询问:“姑娘是颢琰王的什么人?如果他心中牵挂着你,那么灯芯的人选就可以是你,但是危险很大,随时都可能没命。”
阮娇娘一阵失落,君钦涯心中牵挂之人,怎么可能是她阮娇娘。
他们听袁嫫嫫一一解释,说:“搜魂**分乾坤四阵。亲情对亲情,友情对友情,爱情对爱情,第四阵是毫无希望,从来没有人试过的,那就是仇恨。无论是其中哪一阵,都要取近亲的鲜血做为灯油。而灯芯,可以是血脉相同之人,可以是心灵相通之人,也可以是五双童男童女。如果小姐要找颢琰王,取之阵三,事成的希望更大。只是,童男童女做灯芯已经不可取,只有让小姐做灯芯。老妇不敢妄自将小姐送上不归之路,还请小姐原谅。”
荷衣闻言,抹掉泪水,拿出十二分的冷静,“袁嫫嫫现在觉得小女子是一时兴起吗?既然让临尺请你来,我就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找到钦涯。袁嫫嫫是怕我在阵中被伤至性命对吗?”
袁嫫嫫点点头,应道:“娘娘曾让我保护你的安危,一直以来我都失职,让你跌入悬崖,还让你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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