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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声漫-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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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神秘女子的消失,危险并没尚在。换之而来的是,那些哭泣的女声越来越大,奔丧的哀绝。荷衣与钦涯同时猜想到是神秘女人布的妖法。钦涯行走江湖,多多少少知道这些门路。而荷衣,曾听于子期讲起过郝尔漠国的人会妖法。
哀哀怨怨,凄凄惨惨,好似这一条山路正在举行偌大的奔丧仪式。要不,哪来的这般阴冷?
那个神秘的女人不知所踪,留下这样怪异的哭喊声。
钦涯搂紧荷衣,“怕吗?”
荷衣笑道:“顶多是女尸还魂。再凶恶上百倍的鬼我都不怕。”不是她经历了冥界的那场考验,天不怕,地不怕。而是钦涯一直都在。真正害怕的是在爱情面前,找不到相爱的人。
钦涯温柔地笑道:“那我们一起闯。”
女人集体的哭泣声在这一刻停了。
奇怪的是,风也停了,草木也不跳舞了。换之而来的是一阵迷烟杀气腾腾地冲来。
“怨气?”钦涯猜测道荷衣轻问,“什么怨气?”
那一阵迷烟飘飘索索地围绕在他们周围。迷烟沉甸甸地落在地面上空不高处,淡黄色。周围大树的树杆被它挡了,就像直接生长在半空。低处的草,埋没在迷烟深处。地面已经不见浑黄的积水与翻滚的泥土。
钦涯越来越肯定这是传说中的妖法,结怨。
第133章 结怨
结怨那是一个传说,从郝尔漠国传遍天下的一个妖法。
很久很久以前,郝尔漠国的大王爱着一个叫阿己的妃子。阿己是一个温柔、善良、宽容的女人。她不求荣华,真心与国王相爱。在她的悉心下,国王将国家治理得风调雨顺。王后妒忌国王对她的宠爱,请了狠毒的巫师离间她与国王的感情。巫师所用的妖法便是结怨,专门为阿己和国王创作的。从此国王对阿己无原无故地产生了恨意,恨到骨头里的那种,将之赐死。那个妖法结怨就那样一代一代地传下去。只要陷入结怨中相爱的人,都会被无情的变成仇人。
这是钦涯听来的传说。虽然他并不确认是否属实,但他紧张万分,“衣儿不要吸进那些怨气,屏住呼吸。”
若真如传说,钦涯会恨荷衣,乃至将之杀死。反之,荷衣会恨钦涯,乃至夺其性命。什么人要如此狠毒?钦涯不知。怪就怪他曾经招惹的花太多了,还都是带刺的。
烟雾迷漫,污浊了新鲜的空气。钦涯与荷衣即使是捂住鼻子也能闻到一股窒息的臭味。
“有毒吗?”荷衣闷气地道。
钦涯一手拉着荷衣,一手捂住鼻子轻声道:“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迈步是那样的艰难,不知不觉的,钦涯的腿失去了知觉,难以迈步。荷衣如是。
“怎么会这样?”荷衣惊讶道,并不害怕,只是惊讶。
难道真的是结怨?钦涯脑袋闪过强烈的怕意,他不要痛恨荷衣。深深的眼神,深深的情,一直注视她,不敢言半句。
若真会遇到结怨,他把她装进眼睛里,心里,记忆里,一定不会忘记。
荷衣不懂钦涯如此神伤的眼神,捂住嘴轻问:“怎么了?”
钦涯笑盈盈的看着荷衣,捂嘴轻声道:“我想多看看你。”
钦涯眼中的荷衣,美丽、安静、梦幻。她的身影,像一个印记,火红的铬在钦涯心里。
晕晕沉沉、迷迷糊糊,钦涯与荷衣相继晕过去,倒在湿洼洼的地面。
那个一直不现身的妖女正是依玛,因为荷衣而过上被通缉的逃亡生活。逃亡期间,她不但没有良心发现,反而发狂的杀了无辜的至阴女子。不少至阳男子也被其占为床上用品。那个地宫虽然被折枝发现,但是还有更大的秘密是十个折枝也无法揭穿的。
地宫最下层,地宫中的地宫,依玛躺在她那张巨大的圆形软床上享受着她的战利品。那种**的声音尖锐刺耳。依玛房间外的随从们听到那声音鸡皮疙瘩起满全身,连心里也痒痒的。
在折枝那里得不到的,她要加倍在这些男人身上索取。更何况她抓来的男人都是纯纯的、至阳的,有助于她练功。她身下的男人得到满足感,生疏又羞涩地配合她的节奏。在那男人越来越觉得飞上天的时候,就越来越接近虚弱。虽然依玛并不会要去他的性命,但难保以后能有旺盛的精力。
正在依玛**的时候,有随从在门外禀报,道:“宫主,阮姑娘有事求见。”她的声音抖擞而又小声。
声音虽小,依玛依旧听闻得清楚,只是她仍旧沉浸在欢愉之中,无视门外的通报。
阮小鱼对依玛门外的随从厉声道:“再通报一次。”
随从低着头,小声道:“阮姑娘,宫主她在修炼。我们不方便打扰她。”说罢,她一脸的无辜。
那依玛**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出来。阮小鱼轻挑眉毛,“修炼?是这样修炼的吗?修炼什么?没见她武功有多了得,除了轻功让人惊奇外,没什么大不了的。还需要修炼什么?”
随从害怕道:“小的不知道,请阮姑娘不要难为我们。”
阮小鱼不悦道:“快点通报。”
阮小鱼是聪明的主,除去用在爱情上。他查到折枝救走钦涯和荷衣,没有与安达国王决裂,反而继续加倍讨好安达,以稳定她在郝尔漠国的地位。
随从听后,难为地通报道:“宫主,阮姑娘求见。”
屋子里面除了**的声音,仍旧不见其它反应。阮小鱼目瞪了一眼低头的随从,一脚踢开那结实的门。这个女人,真是力大如牛,功夫了得。
那张巨大的圆形软床上,那一对暧昧的男女僵住了。依玛抬头,厌烦地盯向阮小鱼,道:“找人也得分清楚时候。没听见我在做正事吗?”
阮小鱼不屑地道:“真搞不明白你这个女人究竟是为什么,明明深爱着折枝殿下,还要跟这群男人寻欢作乐。你修炼什么功夫?怎么一点没见你的功夫有长进。”
依玛从那男人身上爬起身,迅速地挑起衣服穿在身上,那速度跟风一样。她全身所有,就那速度让人惊叹,其余不值一文。那男人用不舍的眼光盯着依玛,还想继续,只得楚楚可怜地看着依玛。
“说,什么大不了的事。非得在这个时候闯进来。”依玛不屑道。
阮小鱼轻挑眉毛,笑道:“我要见钦涯。岳荷衣随便你怎么处置。”
依玛笑道:“离了那男人你就活不成了?”
阮小鱼不悦道:“不要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不要忘了我随时可以移平你这地宫。”
依玛笑道:“雅娜公主,你也别忘记了,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蚂。还是叫你小鱼妹妹比较亲切。”
阮小鱼不耐烦道:“行了。什么时候让我见阿依郞?”
依玛笑道:“不要心急,心急反而会误事。你不是想他一心一意地爱你吗?你要是见了他,他就会恨你。”
阮小鱼疑问地道:“为什么?”
依玛笑道:“确切地说是他不能见到你。他现在体内的怨气越来越重,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恨得入骨的人。”
“怨气?”阮小鱼不明白地问道。
依玛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那我不要他见到我,我远远地看他一眼就好。”
依玛同阮小鱼的合作是因荷衣而起。阮小鱼为得到钦涯,愿意帮依玛报复荷衣。依玛起初是为得到折枝,后来纯属主只报复,无所谓结局地玩火。
阮小鱼被依玛带去见钦涯,在那层地宫下的地宫。一道通过手掌为钥匙的石门后,便是通道,从里面传出阴冷的气息。阮小鱼一阵寒颤。对于地宫的地势,她了如指掌。只是,她永远不习惯这种阴森的感觉,“早叫你多掌些灯,硬要把这里弄得黑乎乎的。”
依玛淡淡地道:“你不是喜欢黑暗吗?到了,就在那里。”
那一是个黑暗的空荡荡的屋子,四周都是墙壁,只留了一道狭窄的铁门。屋子足足有几十米高,顶处是一个井口大的天窗。屋子里就只在那天窗射进来的一束光线。黑暗与光亮鲜明地对比,煞是恐怖。
依玛警告道:“不要让他看见你。”
阮小鱼远远地看着钦涯。他目光呆滞,眼神中是傻子一样的天真,发丝与发丝散乱地交错,时不时张嘴呼气。
阮小鱼慌张地叫道:“你怎么把他锁起来了?”四条长长粗粗的铁链绕在钦涯手脚上,笨重地发出声响。
依玛不悦道:“又不是我想锁他。他无缘无故地抱人就叫荷衣,不锁起来等下他会抓狂的。”
“他怎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阮小鱼失声道。
依玛转过头,不屑地看着阮小鱼,道:“你怎么见了他跟丢了魂一样?不知道爱你的男人,你越疼他,他越烦你。他到底哪一点值得你如此紧张了?他到处招惹花草,伤人无数,紧张他做什么。不过,他精神正常的时候很俊郞,身材很棒。就是得让他多受点苦头,他才会回到你身边。”
阮小鱼疑问道:“身材很好?”她的疑云越来越多,道:“你不是连他的主意也打吧?他不是你想要的那种至阳男子。”
依玛笑道:“等他清醒的时候,说不定我会考虑考虑。”
阮小鱼凶道:“你敢,你要是打他什么主意,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依玛笑道:“行了,行了,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男人。看完了就走,别让他抬头看见我们了。等月圆夜后,他就是你雅娜公主一个人的。”
地宫的另一处,荷衣一样被关在黑暗的屋子内,一样的井口大的天窗。屋内,简单的一张床,差别于上一次被关进来时所住的豪华闺秀房间。没有梳妆台,没有高床,没有水果糕点。
荷衣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硬硬的石床上。屋子已经让她检查了数十遍,没有逃生的出口。就算是有机关,她也实在无法找到。墙壁光滑秃透,看不出任何可疑。能逃走的地方也就只有那扇天窗。不会武功的她,放弃逃生,安静地坐在床上。
阮小鱼的声音响起,“你倒挺悠闲,坐在这里也是一种幸福。”只有声音,不见其人。
第134章 如果不是情敌
荷衣确实没有痛苦的表情。她安静地坐在床上。只是,那不叫幸福。
阮小鱼是从那扇自动而开的门进来的。门依旧没有在墙上留下门缝。开门一刹那,神秘无比。阮小鱼仍旧一身妖娆,婷婷碎步,唯独没有初见荷衣时的自信。那个时候,她的眼神高傲冷漠。此时,那双眸子满是埋怨。
荷衣抬头时,可怜地看向阮小鱼,轻声道:“我就知道是你。”
阮小鱼轻问:“知道什么?知道是我绑你到这里来?知道是我要拆散你们?”她沧桑的嗓子无法提高音调。她同荷衣争夺钦涯,到这一步,已经是绝招了。如果连结怨都无法让她得到钦涯,她会崩溃。
荷衣平静地看着阮小鱼,她的脸,沧桑、苍白。那一刻荷衣在想,如果她们不是情敌,她会喜欢她。对,荷衣不讨厌阮小鱼。她平静的脸稍微起了伤感的神色,“是不是不甘心?”她轻声地问道。
阮小鱼哼笑一声,道:“有什么不甘心的。钦涯马上就是我的,再也不会被你抢走。”
荷衣问道:“何必自欺欺人,钦涯是不会回头的,你不明白吗?你就不能放过他,让他安心一点吗?”
阮小鱼吼道:“住嘴。”她的神情紧张,脸部的肌肉紧绷,“钦涯本来就是我的。我用得着跟你抢吗?他再也不会离开了,再也不会。”
荷衣无辜地坐着,懒得再跟阮小鱼理论,眼神无奈地移开。跟一个失去心智的人,还有什么好谈的。
阮小鱼上前一步,“你怎么不痛苦,失去他的感觉不会痛苦吗?你为什么不痛苦,我要你痛苦。”
这间昏暗的屋子被天窗的一束光线照射,昏昏暗暗。屋外是黑夜,屋内分不清白天黑夜。四面的墙壁隔着整个世界,隔开了所有的希望。黑与光亮的交界处,阮小鱼笔直地站立,神色慌张,“你为什么不痛苦,为什么不痛苦?”
荷衣坐在床角处,头也不抬了,低头无奈地思绪。阮小鱼走近荷衣,拼命地摇晃荷衣的身子。就像贪婪地果农抱住一棵结满柿子的树枝死命的摇晃,连树的根也要拔出地面。荷衣被阮小鱼摇得头昏目眩,呼吸困难,严重缺氧。那一刹那,她眼睛一黑,仿佛眼前就是去阴间的那条长长黑黑的路。她拼命地拍打阮小鱼,一掌将其推倒在地,“咳……咳……咳……”还来不及呼吸,一阵巨咳。
阮小鱼坐在地上,仰面对着荷衣大笑,“哈……哈哈……哈……”笑过后,她得意地看向荷衣,道“月圆之后,钦涯就是我的。你再也别想抢走。”
荷衣仍旧是没完没了的咳嗽。她终于不咳嗽以后,深深吸气深深呼气,要把全世界的空气都吸完,太饥饿,空气胜过一日三餐。
阮小鱼笑道:“月圆夜之后,他不但不会再爱你,还会恨你,恨之入骨的那一种。也许会当场结束了你的性命。而他,却丝毫不会心痛。”
荷衣还没有听明白,仍旧大力呼吸,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向阮小鱼。
阮小鱼恢复到最初的高傲,大笑,“你有多可怜你知道吗?爱一场有什么用,到最后他恨你,杀你。到最后,天天跟他在一起的人是我,他爱的是我。”说罢,她换作疑问的口气,“嫁给折枝殿下哪点不好,享受荣华富贵。可你偏偏要得罪安达国王。一怒之下钦涯永远见不得光,不仅不能回到古域国,也不能在郝尔漠国有出头之日。你说你有多贱,毁了所有人的幸福。”
荷衣的头昏乎乎的,大概是没有进食,饿成这样。她瞪着阮小鱼,一言不发。
“你就不想知道,月圆夜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吗?”阮小鱼得意地问道。
荷衣咽了一口气,闷气地问道:“什么事情?“阮小鱼笑道:“你听说过结怨吗?”
结怨?在她和钦涯相继晕倒过去的时候,他有提到过这词汇。究竟是什么,她不知,“什么结怨?“阮小鱼笑道:“从未出过将军府的妖小姐怎么会知道什么叫结怨。”
荷衣闻其名,有些领悟,忙问:“什么结怨?”
阮小鱼笑道:“看在你我同是痴情人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什么叫结怨,让你死也死得明白一点。”
荷衣眼睁睁地盯着阮小鱼,急待她揭晓那个迷。她的瞳子比那天窗射进来的一束光线更充满光高,冲破了整间屋子的黑暗。
阮小鱼故装神秘地抬头望向天窗,夜空在那井口大的空隙中没有月光,繁星满天。她笑盈盈地低头,“再过十日就是月圆夜,钦涯将永远忘记你。只不过轻易地对他施法,你们便会形同陌路。”
妖法?这个恐怖的词在荷衣的脑袋一闪而过。这个世道既然存在就有它存在的道理。有正派人士,就有邪恶之徒。邪恶的人,邪恶的手段。荷衣摊软在石床上。妖法?妖法?经历了这么多,还不够,还要受到考验。她到底哪里错了?钦涯又哪里错了?
荷衣从石床上跳下来,置疑地看向阮小鱼,“钦涯现在在哪里?”
阮小鱼笑道:“他在一个你看不见他的地方。等你再见到他时,你们就将成为仇人。”
荷衣顿时大笑,笑声直冲天窗上的夜空。那夜的宁静破碎在她的笑声中。这一路走来,还有什么是她怕的。正与邪总有一个留下来。她坚信,到最后她能挺过。
阮小鱼忙问,“你笑(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ωωω。1⑥κxs。com(1⑹κ。Сom。文。學網)什么?”
荷衣收住笑声,平静地看向阮小鱼,凌厉道:“也许你不知道我的来历。区区妖法算什么?到最后,钦涯依然是钦涯,随心而爱。”
阮小鱼被荷衣的凌厉扰乱了情绪,脸上的自信消失在昏暗的夜里,“你是什么来历?”
荷衣好笑,“呵呵,无所谓你用什么妖法。你有什么妖法尽管使出来吧。我说过,到最后钦涯仍旧是钦涯,随他自己的真心而爱,而恨。”
阮小鱼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你胡说,你胡说……”
荷衣一直笑,“呵呵……呵呵……”笑累了,她又安静地坐回石床,平静地盯住阮小鱼。她把阮小鱼盯得毛骨悚然。
“你不会觉得,这样爱得很累吗?”荷衣轻声地问道。
阮小鱼那傲慢孤冷的眼光,败落了光泽,如同那夜空下凋零的烟花,“我只是想爱他。有什么错吗?”她失声哭泣。急如雨下的泪水滑落在脸膀。
爱一个人没有错。荷衣认为。如果她和阮小鱼不是情敌,她会向待姐妹一样待她。痴情的人都没有错,无论做了什么事,错了什么事。
阮小鱼摊软在地上,“我只是爱着钦涯,有错吗?”她可怜地望着荷衣,委屈地问道。荷衣的肯定与凌厉让她怕了。这场争夺爱人的战争,无论她怎么努力她都败在战场上。她再挑起战争,会不会败得更惨,更彻底?
她问了多次,“我有错吗?我有错吗?我有错吗?”声音从小渐弱。往事一幕一幕,围绕着钦涯变成噩梦天天绕在她的心头。
荷衣走近阮小鱼,蹲下身子轻轻握住阮小鱼的手,怜惜地看她,“小鱼。”这是第一次,荷衣如此叫她,叫得如亲妹妹般。阮小鱼的哭声越来越大,“呜……呜……”
整个屋子沉浸在悲痛之中,绝望的悲痛。阮小鱼的泪水排山倒海地涌出,湿了她的衣襟,湿了她的容颜。荷衣静静地打量阮小鱼的脸,那张上妆后被泪水沾得花容失色的脸。原来,阮小鱼哭泣的时候是这般的漂亮,风雨中一朵奄奄一息的玫瑰。在阮小鱼的哭声中,流走了整个岁月。良久,良久,她止住哭声,轻声道:“我爱钦涯的时候,还是个姑娘。”
故事在阮小鱼的口中上演。
一个清纯的小姑娘,爱慕一个冷酷冰冷的男人。
一个阳光明媚春天,行走江湖的阮小鱼立志要走遍天下,铲除所见的所有恶人。她不顾家族反对,从江南行往蜀都城。不仅如此,她逃走的那天正是她大喜的日子。阮府上上下下一片喜庆,她却偷龙转凤和丫头换了身份。阮家大小姐上花桥的时候,她已经逃之夭夭。
阮小鱼行侠丈仪,看不惯恶霸欺负老百姓。她遇到过在集市上强行收保护费的恶霸,打得恶霸满地找牙;遇到过假装正经的夫子逛窑子,强行买姑娘的初夜,她揭穿了他的假面具;遇到过强抢民女的恶少,打翻了花桥……太多,她路见不平的事太多。
她的故事也太多。有一段很浪漫的相遇,便是她和钦涯的初次见面,暧昧中进行。
第135章 初遇在暧昧中
那一年,蜀都城下了历年来最大的雪。白白的雪花铺天盖地地飘。屋檐、街路、树枝压着厚厚的积雪,纯白、雪亮,没有污染,干净得不敢踏步踩上去。雪花轻盈地飘,梦一样飞翔。阮小鱼来到蜀都城的第一个冬天,开始了她的梦。
阮小鱼并不只是为了惩奸除恶,才行走江湖。她逃避了她的婚事,追逐她的梦。这一年冬天,雪花飘,钦涯闯进了她的梦。
那天晚上,月光很皎洁。丝丝银白的月色散在雪地里,生出晃亮晃亮的光芒。阮小鱼坐在客栈的窗台,独自赏月、听风、看雪景。尽管是夜色,一景一物清晰地映在她眼睛里。所有的事物都是美好的,如白雪,干净明亮,胜过心灵的净土。她甩着掉在窗前的腿,笑盈盈地哈出白气。她看着嘴里冒出的雾气升腾在半空,飘散、凝结。人生也许正如这雾气,会慢慢飘散在风中,什么也不留。所以,她不想让一生留下遗憾,要敢爱敢恨地活着,不要所谓的联姻。
泡一个热水澡,美美地睡上一觉,忘记阮家那场因为商业来往的联姻,忘记家规,忘记自己是女儿身。她叫来了店小二,“小二,麻烦你帮我打几桶热水来好吗?”那个时候的阮小鱼对任何人都很有礼貌。甚至店小二瞄她一眼,懒得理睬时,她还客气地说,“麻烦你了,这是辛苦钱。”当她拿出白花花的银子时,店小二勤快地跑腿,提来了四桶满满的热水。还送来的香露。看到钱,紧张的店小二不小心将水洒在了地上。阮小鱼笑盈盈地说,“没事,明天早上就干了。谢谢小二哥,你去忙吧。”
冒着热气腾腾的浴桶里,散发出淡淡的花香。阮小鱼欢快在水里嬉戏,一个人的世界也可以精彩。袅袅的热气,绕着她光滑的肌肤缓缓升腾。十几年来,她头一次有一个让她害羞的念头。那是希望有一个让她心动的男人,在这一刻她拥有。她未拜堂的夫君不是让她心跳的人,所以她逃了。
淡淡的花香味,白白的热气,嫩嫩肌肤,蠢蠢欲动的心,无一不让阮小鱼暗自陶醉在自己的美丽中。她独自欣赏自己的美色时,有人轻飘飘地从窗外飞进来,落在她的浴桶前。她瞪大眼睛,眼前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不禁失声,“你?”
逃亡的钦涯用力的捂住阮小鱼的嘴,“不许说话,否则我淹死你。”
那是钦涯唯一的一次失败,在收了别人的钱杀人时失了手,还反倒被追杀。反追杀的人已经追到了客栈,挨间挨间地搜寻。门外是那群狠毒过君钦涯的人,踏步在木板的声音沉重响动。
“大爷,你这样会影响我的生意的。求求你别这样,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客栈老板苦苦哀求,不但不能阻止那群手握利剑的男人,反而被他们狠狠地砸了东西,伤了伙计。
砰……砰……啪……啪……
近了,近了。他们正要踢开阮小鱼这间屋子的门,钦涯像泥鳅一样溜进了浴桶里。
门被踢开了,阮小鱼安静地沐浴,见到突然闯进来的一群男人装作害怕地尖叫。那群男人中,带头的老大走近阮小鱼,厉声道:“有没有见过一个年轻男人来过?”
阮小鱼装作害怕,拼命地摇头,吓得不敢言半句。
带头老大厉声命令,“给我搜。”
这间屋子被他们翻得乱七八糟,到最后也不见钦涯的人影。阮小鱼一直抖擞地盯着他们,不吱声,呼吸也加重了。让她抖擞害怕的不是这群野蛮的男人,是水里的钦涯。他的手刚好掌在她的私自,让她汗水直流。那带头老大以为是被他们惊吓的,站在浴桶前死死地盯着她。
“小姑娘长得真漂亮。”说这话时,那带头老大已经将手摸在阮小鱼的双肩上,“这味道真好闻。”他的手欲往下伸,阮小鱼一声尖叫,“啊……”
带头老大心底暗想,要不是有急事在身,非吃了你这如花的婊子。他遗憾道:“给我去其它地方搜。”
他们人走的时候,钦涯仍旧没有露出水面。直到很久后,那群人已经**了,客栈又安静了,水里的男人仍旧没有动静。阮小鱼急了,忙伸手在水里捞,正好撞上抬头的钦涯。这个时候,阮小鱼才看清楚钦涯的脸,俊气、五观清晰、鼻子高高挺着、眼神凌厉。她有些眩晕,更可恶的是他那里顶着她的私处。
阮小鱼喘着气,心跳加速,小心地道:“公子,你……你……没……没事……吧?”
钦涯冰冷地目视她,从头到脖子,到露在水面的**。他那里有反应了,渐渐的,渐渐的硬如铁棒。
阮小鱼轻声唤他,“公子?”好几声,钦涯都当作没听见。她的心里揣着一只活泼乱跳的兔子,上上下下加速地跳动。不用多想,君钦涯直接吻上阮小鱼的唇,撬开她的齿。他柔软的舌,沾着甘甜的露液绕上她的。她有些失措,不知男女亲吻之事,生疏、羞涩地不知如何是好。她要的就是这样心跳的感觉,让她轻飘飘地飞在空中,踩着云朵,晕红了脸腮。晕红染在她的脸腮,漂亮得如同一朵盛开的玫瑰,渐渐的,由上而下,染至粉胫,连胸前的一片洁白也渐渐粉红。
阮小鱼这么好的身材,这么漂亮的脸蛋,这么光滑的肌肤让钦涯把持不住,**之火越燃越旺。就在水里,他那根雄起的怒龙强烈地感应到异性的吸引,越来越坚硬,越来越难耐。他的大掌重重地揉捏在她的峰,点燃了她的**。
她想要,那一刻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占据了她所有的意识。她甚至没有想过,眼前跟她欢爱的男人她半点不知。她开始应和他,小手攀上他的脖子,试着如他一样吻他。
第136章 女人是只容易动情的动物
花为谁开?情为谁动?
女人的一生在恰当的时间里,总会有一个男人要去她的所有,身子也好,心也好。雪花飘飘的夜晚,阮小鱼便遇到了她的男人。
被恶人搜得乱七八糟的屋子里,有股气息叫暧昧迷漫开来。大冬天,冰天雪地,那浴桶里的水早已经流失了温度。阮小鱼和钦涯泡在水里,却越来越燥热。身体火热地燃烧着不安的因子。钦涯楼紧阮小鱼,紧紧地贴住她,抱着她的小脑袋密密麻麻地狂吻。她被推向云端,找不到东西南北。
阮小鱼从不知,原来男女之间这样亲吻是如此愉快的事情。钦涯的身子滚烫地贴住她的。他们忘记了是在水里。浴桶太小,钦涯几欲想要骑在她身上要了她,几欲不成。干脆,他抱着**的她踏出浴桶,**的向那张被子翻得乱七八糟地床上走去。近到床边时,钦涯狠狠地将阮小鱼扔在床上。她完全**地躺在他眼前,脸是美人脸,胸是圆滑傲挺的双峰,腿是修长光滑如碧玉。他的眼里冒着火花,眼神直接将她吃掉。三下两下,他裉去身上湿**的衣物,**地站在她眼前。她忍不住往他私处望去,乱草丛中,一根硕大的怒龙昂头高挺。她赶紧害羞地移开目光,心被惊得扑通扑通直跳。他扑上去,压住阮小鱼,扯过被子,掩住所有的春光,“你为什么不敢盯着我?”
刚刚只是身子紧紧贴在一起,如今是肌肤与肌肤,让阮小鱼惊惶失措,“我……我……”她害羞得无话可说,吐词不清,“我……我……”
钦涯命令般说道:“今晚你是我的。看着我。”
这就是君钦涯,霸道、冷酷、蛮横,“我叫你看着我。”他冰冷地道。
阮小鱼应他所要求,慢慢抬头正视他的眼睛。他的吻又火热地落给她。他从她额头一直吻到嘴角,到粉嫩的胫间。他那湿湿的舌头一路舔下来,扰得她加重呼吸,火热了全身。她闭着眼,享受他的挑逗。他吻到她胸前那一片光滑时,用牙齿咬住她的樱红,轻轻地吸吮。他的温柔,如同轻轻上飘的烟雾,慢慢绕在她的心间。瞬间,他化温柔为蛮力,用力的揉捏她的峰。他感受到她的柔软,她的颤动,手上的力道减轻移至她的花径。那里已经湿湿粘粘地沾满了花露,他用手把玩她那花径。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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