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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计:棋子王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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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来到她的腿心,轻轻触拨着她的花蕊,中指尝试着滑了进去。
如同瞬间被一团火焰击中,她惊呼一声,颤抖着曲起了双腿。
她的身子依旧是那般紧。窒惑人。
“莫霜,乖,放松点,你好紧……”他的手指就进去一截,却被她夹在那里,也不敢蛮力再深入,生怕弄疼了她。
莫霜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气喘吁吁,却不知道要怎样放松自己。
他的吻再次暴风骤雨一般朝她袭了过来,大手更是攀上她的丰盈,似怜似虐地轻。揉慢。捻,直到她的身子慢慢柔软下来,他才分开她的两腿,缓缓地进入。
“啊——”虽然做好了准备,他灼热的巨大还是结结实实地将她的紧。窒撑得满满的,她惊呼一声,颤栗地仰起了身子。
冷祁宿的唇就追索过来,堵住她的唇,将她的身子压倒下去,他吻上她的鼻翼唇角,隔着腰带吻上她的眼睛,直到她终于适应了他的进入,他才开始温柔地挺进。
一股酥麻颤抖的感觉从下腹处弥漫开来,她就像踩在云端软软的云絮上一般,轻飘飘,却又唯恐会掉下来,她紧紧抓着他的臂膀,将脸埋在他的肩窝处哼哼唧唧。
他也终于不再克制,身子一个重重地撞击,她又忍不住地一声呻。吟,“啊冷祁宿……”
他抚过她的脸,吻住她,身下也肆意地驰骋起来,汗水顺着他结实的纹理蜿蜒而下,落在她泛着绯红的**上,与她身上的汗水交汇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几番大起大落的冲刺以后,他抬头闷哼一声,一股热流喷薄而出、释放在她的体内。
几乎就在同时,她的眼前一片煞白,巨大的欢愉骤然如璀璨的烟花一般绽放,她紧紧地、紧紧地抱着他,尖叫着抖作一团……
********************瓦是销。魂的分界线*******************
虽然两人都是大汗淋漓,但是冷祁宿依旧紧紧地将莫霜抱在怀里,唇轻轻贴在她的耳边,似乎还在和她回味巅峰之后的余韵。
他不是重。欲之人,不知为何对怀里的这个女人,却总是觉得索需不够,要不是她已经受不住睡了过去,他恨不得再狠狠要她一次。
“莫霜……”
女子双眼微阖,长睫轻垂,蝶翼一般,在眼窝处留下两排好看的剪影,似是睡得香甜。
他真的再次拥有她了吗?
他抬手抚上她的脸,从眉到眼,到鼻翼、到朱唇,一寸一寸地抚过,那美好的触感、那真实的触感,提醒着他这一切真实地存在。
又将她往怀里紧了一分,他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头发,缓缓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外面却骤然传来细碎的敲门声,“四爷!”
是李全盛。
这么晚了,他来作甚?
有些不耐,怕吵着边上的女人,他尽量压低了音量,拧眉问道:“何事?”
“有人来看四爷了!”
来看他?
冷祁宿一怔,知道他在烟波镇的人没几个,更何况在这个客栈,更是没人知晓。
“何人?”
火舌228寸:你怎来了
冷祁宿一怔,知道他在烟波镇的人没几个,更何况在这个客栈,更是没人知晓。
“何人?”
门口的人似乎有些犹豫,沉吟了半响才开口,“是影贵妃!”
玲珑?
冷祁宿身子一震,静默了几秒,侧首看了看身边的女子,一手轻轻托起她的头,将自己的手臂抽出,末了,又忍不住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口,方才起身穿衣下床。
门打开,一股夜的凉意袭了进来。
李全盛躬身站在门边,抬眼偷偷睨了一下屋里床榻上的女子,被冷祁宿一个巴掌拍在脑门上,“看什么看?影贵妃人在哪里?”
李全盛揉着被敲疼的脑瓜,连忙说道:“在……在后院,原本奴才说让影贵妃直接来厢房找四爷,影贵妃说恐有不便,还是去后院等吧,看来……看来还是影贵妃思虑周全!”
李全盛说完,又抬眼看了眼屋内,这莫昭仪一直与皇上分房,今夜怎么睡在了一张床上?幸亏影贵妃没有直闯厢房,不然,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正暗暗庆幸中,身前白影一掠,冷祁宿已阔步往后院而去。
李全盛轻轻将房门带上,转身离开。
伴随着那一声“吱呀”关门声,床榻上的女子缓缓睁开了眼睑,怔怔地望着头顶白色的床幔,失了神。
多年的习惯,她睡觉一向警觉,即使再累,也是浅浅而眠。
其实在冷祁宿喊那声“莫霜”的时候,她就已经醒来,她只是故意没有睁开眼睛,抱着恶作剧的心里想逗一逗这个男人,看看他意欲何为诔?
他温热的指腹抚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那样的温柔。
被他的深情包裹着,她更是舍不得睁开眼睛。
可是,世事总是无常,往往喜欢在人幸福满溢的时候,给人当头一击。
如今的她就是!
玲珑来了!
她又何尝不知,即使越过了千山万水,即使消除了万般误会,她和那个男人之间永远隔着一个女人,一个叫影的女人!只是这段时间她不愿意去想而已。
可是不想并不表示不存在,充其量自欺欺人罢了。
今夜那人来了,在后院等他!
她苦涩一笑,良辰美景,月下佳人会!
心口闷闷钝钝的疼,她起身靠在床头上坐了一会儿,鬼使神差的,竟是披衣下床,往后院而去。
************************
夜凉如水,月上中天。
一抹身着宫装的娇俏身影立在后院的湖边,微风拂过,墨发和裙裾轻扬。
被风吹皱的湖面在皎皎的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女子一动不动,望着湖水,眼角眉梢难掩清愁点点,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男子低醇的嗓音在静谧的夜色中响起,“玲珑”,她才蓦地回过神来,回首,嫣然一笑,素手提起裙裾朝来人跑了过去,如同一只翩然的蝶,直直扑入来人的怀里。
“皇上!”
冷祁宿脚步一顿,垂眸看着怀中的女子,抿了抿唇,“你怎么来了?”
“臣妾听影卫说皇上受伤了,臣妾担心皇上,实在忍不住,所以……就来了!”
冷祁宿拧了拧眉,冷声道:“不知死活的影卫!”
玲珑脸色一白,心中只觉委屈,在他的怀里抬起头来,咬着唇看着他,面露幽怨,“不怪影卫,是臣妾相逼,他们才说的。要怪要罚,就罚臣妾吧!”
说着,作势就要跪下。身去,被冷祁宿伸手扶住,轻轻叹出一口气,“我没有怪你!”
玲珑就咬着唇,看着他,悬泪欲滴,不语。
见她这个样子,冷祁宿的脸色逐渐缓和了下来,双手扶上她的肩,“你这样很危险,你知道吗?”
“危险?”她凝着他,美眸中已有水花流转,“那为何莫昭仪可以,臣妾就不可以?”
她从来没有如此问过这个男人,也从不想给这个男人任何压力,但是有些东西,就像一座大山一般压在她的心头,一日一日,让她透不过气来,几乎就要窒息。
莫霜走进后院,远远地看到湖边两人的身影,男人扶着女人双肩你侬我侬的身影,只觉得世事是那样讽刺。
两人所站的那个地方,正是那夜她坐的地方,她放绣花鞋的地方。
弯了弯唇,她笑笑,默默地转身,准备离去。
她本不该来!
可听到那头女子质问的声音,“为何莫昭仪可以,臣妾就不可以”,她的脚步却又顿住,闪身站到一棵桂花树的后面。
因为,她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同是女人,为何她可以,她就不可以?
那厢,冷祁宿静默了片刻,似乎没想到玲珑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直到玲珑一声幽怨的叹息,“皇上说不出来了吧?”他才拧眉打断她的话,“她跟你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就是因为她会功夫,臣妾不会功夫吗?”
冷祁宿看着这个今夜有些失控的女子,无奈地弯了弯唇,“是,但不尽然!”
第一更~~
火舌229寸:谁在那里
冷祁宿看着这个今夜有些失控的女子,无奈地勾了勾唇,“是,但不尽然!”。
那个想置莫霜于死地的幕后黑手没揪出来,莫霜跟他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
眼前又掠过那个女人窝在他怀里,像只小猫一样睡得香甜的样子,不自觉的,他又弯了弯唇角。
“不尽然?”
他的恍然失神,玲珑尽收眼底。
她垂眸一笑,苦涩黯然,眼角一滴清泪滑出,她吸吸鼻子、扬起小脸倔强地看着他月光下的俊脸,“那臣妾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皇上口中不尽然的那一部分是,皇上担心臣妾的安全、为臣妾着想、舍不得臣妾犯险呢?”
冷祁宿凝着她,微微敛了敛眉,侧首对着被风吹皱的湖面看了片刻,又转过头来看着她,“本来就是!廓”
他欠她的恩、欠她的情,他要她平安,她一定要平安,他也一直是这样想的。
本来就是!
玲珑愕然睁大眸子,恍惚间以为自己听错了,有些不敢置信,反应良久,才相信了这个事实,红着眼睛盯着他半响,倏地破涕一笑,扑进男人的怀里,“就知道皇上是这样为臣妾着想的,以前是,现在是,一直都是……”
这么多年,她和这个男人一起这样走过,她应该相信的,她本就应该相信的。
靠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她红着眼睛,唇角扬起最美的弧度。
听到这四个字,笑的人又何止是只有玲珑杰。
还有隐在树后面的莫霜。
呵,本来就是!
她靠在桂花树干上,只觉得凹凸不平的树皮、粗糙的纹路硌着身上大痛,她抬头望了望天,强行将自己的眼泪逼回了眼眶。
心,像被什么东西剜过,钝钝的疼,不是很强烈,却直直夺了她的呼吸。
她哑然失笑。
他和那个女人的关系,她不是一直都知道、一直都心知肚明的吗?
既然决定重新接受他,就应该想好了会有这么一日。
她还在这里伤什么?
咎由自取吗?
原来,她终究是做不到无视这一切!
也就是今夜她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小气。
玲珑可以雍容自若地帮她和冷祁宿解开误会,而她却见不得她和冷祁宿有一点点亲昵。
就这一点,她就不及那个女子。
那头,冷祁宿望着怀里幸福甜蜜的女子,眉心微拢,抿了抿唇,沉吟了片刻,倏尔伸出双手扶住她的肩膀,缓缓将她从他的怀中扶起,“玲珑,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玲珑一愣,睁着大大的眸子,眸中还是先前没来及散去的薄雾,怔怔地看着他,“什……什么话?”
冷祁宿正欲开口,却没有说下去,而是眸光骤然一敛,伸手将玲珑的肩揽过,侧首冷喝:“谁?谁在那里?”
莫霜就站在树后透过枝杈看着他的那个姿势。
那个可以称之为保护的姿势,曾经他也对她用过,在云潮汐的春福宫里,她替冬梅讨回公道的那日,他也是这样揽住她的肩,向众人宣示着他的保护。
不过,她也顾不上多想,因为,已经被他那句“谁?谁在那里?”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发现她了吗?
逆着月光,又隔得比较远,她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隐隐约约觉得他像是看向她这边,又好像不是。
现在怎么办?
那头,两人都不再说话,似乎在等着她主动出去。
夜,是那样静谧。
她紧紧抿着唇,心中如捣鼓,只觉得自己那一下一下的心跳,仿佛都能撞进耳朵里。
如果被他们发现,深更半夜,是她在这里偷听,她真的连最后一点自尊也丧失掉。
她甚至能够想象得出,她走出去,他和玲珑二人的眼神。
可是,既然被发现了,不出去也是不行。
以冷祁宿的武功,逃,完全没有一丝可能。
闭了闭眸,深深地呼吸,她告诉自己,出去就出去吧,也算是一个了结。
就在她刚捡脚,准备从树后走出的时候,骤然,空中一阵衣袂翻飞的簌簌声响起。
她一怔,顿住脚步,望了过去,只见一个人影从另一侧飞身而出,一个旋身,翩然落在他们二人的面前。
“皇上果然好耳力!”
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声音!
红衣似火,妖娆魅惑;面如冠玉,绝艳妖孽。
风宵尘!!!
莫霜身子一震,如同被雷电击过,僵在原地忘了动,刹那间,只怀疑自己是在梦里。
怎么会是他?
他不是被人抓去了吗?
一月之期不是还没到吗?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被人家放了?还是逃出来的?
今天的更新毕~~
谢谢【littlebearO00】亲的花花,么晕~~
火舌230寸:太傻太笨
4000字,翻页看】。
被人家放了?还是逃出来的?
种种疑惑将她包围,让她透不过气来。
愕然的又何止她一人,玲珑也是一副震惊的表情,惊呼,“哥,你怎么也来了?”
风宵尘但笑不语廓。
只有冷祈宿微微抿着薄唇、面色沉静,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一般,眼波中无一丝微澜。
他看了看风宵尘,薄唇缓缓带出一丝凉薄的笑意,“怎么?秪龙珠还没有到手,怎么就出来了?”
莫霜的心,一震,恍惚间,以为自己听错了杰。
秪龙珠还没有到手,怎么就出来了?
到手?
他用的是到手,他的意思是?
真正想要秪龙珠的人是风宵尘,绑架不过是他自编自演的一出戏?
莫霜愕然睁大眸子,只觉得难以相信。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一颗心似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难以遏制地澎湃,她闭眸极力平息了一下翻涌的情绪,凝神听了过去。
只听到风宵尘低低一笑,似乎很不以为然的样子,“恕我愚钝,不明白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心知肚明!”冷祈宿也是嗤笑,口气却是极冷,“我只是很好奇,秪龙珠还没有找到,一个月也未至,你怎么突然就放弃了呢?”
突然放弃!
风宵尘眸中掠过一抹苦涩,不过很快又恢复一副闲适的模样,“皇上的意思是我自己想要秪龙珠吗?皇上说这番话可有证据?不然,这么大的罪名扣在我头上,我怎能承受得住?”
“你觉得是我冤枉你,那好,那你告诉我,你现在为何在烟波镇?难道不是一路尾随着我们来到此地吗?”
风宵尘唇角一僵,旋即,笑容又比先前更扩大了,“原来在皇上心中,我竟是这种人,几年来的同生共死,竟变得如此一文不值,枉我一逃出来,便担心皇上的安危,追了过来……想来倒是我痴了。”
他是逃出来的吗?
一逃出来,便追来了吗?
莫霜松了牙根,这才恍然发现,唇齿竟不知何时被她咬的生疼,似乎要咬碎了一般。
风宵尘是逃出来的!
她怎么忘了,风宵尘也是有武功的,而且为人机警灵敏,他不会坐以待毙。
没错,他一定是逃出来的。
她刚要松一口气,就听到冷祁宿的笑声传来,而且笑得竟越来越大声,就想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半天才收住。
“兄弟?情谊?同生共死?没错,当初我真的是将你当成最信任的人的,秪龙珠是本朝的镇国之物,只有天子才能拥有,珠子落到冷祁逸手里这件事,因兹事体大,恐有人拿这件事当做借口乱朝纲,故而我只告诉过两个人,一个是十一,一个便是你!”
风宵尘的脸色,顿时一白,随即又是轻轻笑开,“那又如何?”
“只怪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你利用莫霜前来找我要秪龙珠,你给我的期限,是一个月,你不觉得,这个期限有些久了吗?”
人在心急得到某种东西的时候,定会迫不及待。
一个月这么久的时间,除非这个人他一开始就知道,珠子不在他手中,而要拿到珠子,必定要费些时日。
风宵尘终是抿了唇,不语,半天才冷笑道:“皇上果然厉害!”
莫霜脚下一软,她连忙伸手扶住树干,才没让自己倒下去。
竟然真是他!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她真的怀疑这一切是不是事实?
他为何要这样?
他为何要骗她?
难以相信、无法接受的又何止她一人,那厢,玲珑已经嘤嘤地哭了起来。
“哥,你怎么可以这样?难道你不知道,听到你被绑了,我有多伤心难过吗?你竟然一直在骗我们!”
“我这不是出来了吗?”风宵尘的声音带着低低地安抚,却也掺杂着丝丝无奈。
“出来了”玲珑苦笑着摇头,忽然想到什么,眼眶红红地看着他,“你要秪龙珠做什么?”
“我……”一抹复杂的神色从眸底掠过,风宵尘别过视线,“这个你不要管!”
“你是我哥,我为何不要管?”
见他这个样子,玲珑也禁不住有些怒了,略带哭腔地吼了出来。
“你哥?”冷祁宿哧然一笑,上扬的尾音满透着讥诮,“你将人家当哥,人家未必将你当妹!”
玲珑一怔。
风宵尘脸色一变,终于急了,“冷祁宿,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以为借着兄妹的幌子,就可以掩藏得很好,你对玲珑什么心思,我心里一清二楚。”
玲珑听到冷祁宿的话一愣,抬眸怔怔地看向他,“什么心思?”
冷祁宿冷笑,“为了你,他竟然对莫霜下媚。药,你说什么心思?”
对莫霜下媚。药?!
他的这句话,如惊雷一般响起,炸得众人都直直僵在那里不能动弹。
“哥……”玲珑难以置信,皱着眉,眸色甚是痛苦,“哥,虽然你是风家义子,但是这些年,我拿你一直是当亲哥哥看待的,只能是哥哥,我以为你懂,以为你放下了……”
“冷祁宿你在胡说什么?”
再也冷静不了,风宵尘低吼一声上前,一把抓住冷祁宿的领子,身体却是忍不住地颤抖。
冷祁宿却也不为所俱,大力地挥开他的手,冷声反问道:“我冤枉你了吗?事后我派人查过,当日有人看见你抓走了云潮汐的猫,还让宫女假意说是玲珑将猫抓到了青霞宫!目的就是引我们前去,然后让我误会莫霜,破坏我和莫霜的关系是吗,为了玲珑,你竟如此卑鄙!”
风宵尘痛苦地摇头,却又根本无力辩驳。
呵……。呵……。
桂花树后的女子差点笑出了声音,幸亏湖边三人已经各种凌乱,也没心思顾到周围的一切。
原来是这样!
竟然是这样!
将头靠在树干上,她早已泪流满面。
明明睁大了眼睛,却怎么也看不清前面三个人的样子。
下媚。药?如此下三滥的手段!竟是他?也是为了那个女人?
她摇摇头,泪水肆意滚落。
这个人还是她认识的风宵尘吗?
那时,她刚摘了面具,他一眼认出了她,她问他怎么知道是她?他说,有些人是不需要通过相貌来记住的,认识就是认识,就像茫茫人海中,总有那么一个人,是你一眼就能识出的。
她累了,他说要带她走,她问他她何德何能?他说,不关你的事,意识使然而已,就是见不得你受苦!皇宫历来就是女人的坟墓,更何况如今的你。
她中毒,他从金銮殿上将她带走、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他说他们是夫妻,他一路抱着她上曼陀山去找云神医。
他和她一起偷镯子,他说,要做她心里最特别的那一个!
她曾经那么信任他,在那段失去孩子,失去百合的日子里,她就只信任他了。
他被抓走,她不顾一切的想要救他。
救他?!
她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记得以前在蓝翼门的时候,冷祁逸总是夸她聪明?
聪明?聪明吗?
她是全世界最傻的傻瓜!
她一直以为,只有风宵尘是真心待她的,原来……原来从一开始,她就是个笑话。
那头,风宵尘似乎也是失了理智。
“我没有!!”他怒吼,像是逼着自己接受一样,旋即,他又突然冷笑开来,“冷祁宿,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既然你早就知道秪龙珠不过是我的计划,你为何不告诉莫霜,为何还带着莫霜出宫?你难道不是利用莫霜,引冷祁逸出来吗?”
“我不是!”
男人!
莫霜闭了闭眼,泪水如同洪水一般漫出眼眶。
一颗心,就像被一只无情的手撕过,一瓣一瓣、鲜血淋漓。
一群衣冠楚楚的男人!一群虚伪至极的男人!
浑浑噩噩中,后面他们说了些什么,她也根本没有听进去。
风呜咽地怒吼着。
脸上的泪被冷风吹干,她转身看着面前的石子小路,脚竟怎么也抬不起来。
冷祁宿,风宵尘……
她一度认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
她就不明白了,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样对她?
她不过是想真心交真心而已!
为何每一次真心的付出,换来的都是欺骗和利用。
终是她太傻太笨!
呵,棋子。
原来这辈子,她都无法摆脱棋子的命运。
她一步一步往前走着,如同一个失了灵魂的木偶一般,就连一个人影走到了她面前,她都没有觉察出来。
“夫人!”李全盛看见是莫霜,连忙上前行了一礼。
岂料莫霜竟和没看见他似的,理也未理,双眸涣散呆滞,一点一点向前走着,就像行尸走肉一般。
不知道为何,李全盛看见她此时的样子,心底竟突然生出一股悲凉绝望。
摇了摇头,甩走了这莫名其妙的情绪,他带着疑惑又唤了一声。
那人依旧没有丝毫停顿的迹象。
虽心中诧异,李全盛却也没多做他想,只道是女人们之间的争风吃醋而已,便抿了唇,循着冷祁宿的踪迹而去。
这天都快亮了,影卫过来拿奏折,他要请示一下那个男人。
一颗一颗的石子在月色下泛着幽幽的冷光,莫霜失魂落魄地走在上面,完全不知道心中所想。
泪早已风干,她还想哭,却竟是再也流不出一滴来。
走了很久,脚步终于停了下来,她伫立,有些迷茫。
她要去哪里?
她不知道!
好像哪里都没有她呆的地方。
心中空荡荡的,她茫然地环顾四周,踌躇,骤然,一道人影飞身来到她的面前
文文明天会有一个大转折,然后,正式进入反虐阶段。
另,此章解开了两件事,一个媚。毒,一个秪龙珠事件,其余的事亲们暂时不要往风身上套哈!
这段时间,素子有些忙,天天加班,所以更新少了些,但是也会保证四千哈,等这几天过去了,素子速度就会起来,亲们见谅!
*
火舌231寸:碰到夫人
心中空荡荡的,她茫然地环顾四周,踌躇,骤然,一道人影飞身来到她的面前。
白衣翩跹、温润月华,幽幽夜色中,恍如谪仙。
正是八月十五中秋夜吹箫的那位男子。
而莫霜却恍如未觉,只是摇摇欲坠地站在那里,半响,才缓缓抬眼,怔怔地看向来人,面上眸中竟没有一丝微澜。
她的样子,让来人一怔。
那般漠然。
她怎么了?
明明她是看着他的,可是眼中却像是空无一物,那般空洞苍凉廓。
冷祈逸敛了敛眉,原本伸出去想点住她穴位的手,僵在空中片刻,终是没有落下。
他试着轻唤了她一声,“霜儿”
莫霜这才终于有了一丝反应,眼睫微微颤了一下,依旧是看着他的脸、看着他那张戴着人皮面具温润如玉的脸,倏地,竟是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极淡、面色和眸色也极淡,似乎稍稍不慎,就要破碎一般:“真的是你!”
“你怎么了?”
她怔了怔,是啊,她怎么了?
她也不知道杰。
只知道心里很空,很空,似乎五脏六腑都被抽离了一般,任何人、任何物再也进不了她的眼,任何人、任何物也再也进不了她的心。
唇边的笑容一点一点敛起,她又恢复了一幅面无表情的样子,垂下眸子,没有理他,越过他的身边,又浑浑噩噩地往前走。
冷祈逸眸色一寒,连忙伸手,将她的手臂抓住。
她就停住脚步,未动,也不挣脱,就木然地任由他抓着。
*******
李全盛走到湖边,远远地看到一袭红衣的风宵尘,也是大吃了一惊。
更让他吃惊的是三人的样子。
玲珑还在低低地啜泣着,冷祈宿和风宵尘都沉着脸,面色极为难看,似乎刚刚经历过一场激战。
难怪方才莫霜那般伤心难过的样子!
难怪她连身上的丝绢掉了却也不自知。
看来,的确是闹了不愉快。
抿了抿唇,他硬着头皮上前,小心翼翼地开口,“四爷,影卫来取奏折……”
冷祈宿冷着脸,回头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未语,就在他收回视线之际,骤然眸光一敛,他又凝眸看向李全盛的手中。
“它如何在你那里?”
那淡蓝色的丝绢,他何其熟悉,是莫霜的。
循着冷祁宿的目光,李全盛看向自己的手中,方才想起手中的丝绢,又听得那人冷然的口气,他心中一惊,连忙解释道:“回四爷,是这样的,方才奴才过来的时候,碰到了夫人,后来,没走几步就拾捡到这方丝绢,奴才想来,应该是夫人所掉,本也预备着等会儿回去还给……”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手臂猛地一痛。
“碰到夫人?”是冷祈宿,他大力地抓住了他的臂膀,脸色微白,声音带着连他自己都未觉察到的颤抖。
“是!夫人沿着石子路……。”
他的话才说了一半,眼前白影一掠,冷祁宿已是阔步往石子路的方向而去。
风宵尘也是变了脸色,回头复杂地望了玲珑一眼,红衣如火动,拾步跟上冷祁宿。
********
月色下,一男一女两个身影静静而立,男的紧紧地抓住女的臂膀,女的就任由他抓着一动不动。
正是冷祁逸和莫霜。
“霜儿,你还愿意帮逸哥哥吗?”
冷祁逸看着面前安静地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女子,微微蹙眉。
虽然,他知道,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可能,但是,他还是不死心,曾经这个女人对他那般死心塌地,最终怎么会变成这样?
如果她能帮他,只要她还愿意帮他,对付冷祁宿那就不费吹灰之力。
因为,他清楚,她已经是这个世上对那个男人最有杀伤力的武器。
中秋那夜,他故意吹箫与她合奏,其实,就是为了激起那个男人的醋意,将其引出。
可是,那人何其沉得住,一曲舞毕,也未见他现身。
好在,他双管齐下,已在鼓上面临时做了手脚,他知道,只要这个女人有危险,那人绝对会挺身而出。
果然,鼓碎裂,那人露面。
暗器准确无误地从玉箫中发出。
只是,他没想到,当时,这个女人会拼了命地将那个男人推开,好在,最终的最终,那个男人又侧身一挡、将女人护在怀。
那人还是如期中镖。
他以为大功告成,谁知那个男人的命竟这般硬,硬是没事人地挺了过来。
后来想想,他应该在镖头上涂上毒才对。
懊恼地叹出一口气,他又看向面前的女子,却见她就像没听到他的话一般,眸子静静地看着一个方向,兀自失神、一动不动。
她如此油盐不进的样子,让他有些愠怒,也让他有些不知该怎么办?
点她穴道不是,带她走也不是,放了她也不是……。
直到有急切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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