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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计:棋子王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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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乱地垂下眉眼,她连忙小声问道:“皇上,有什么需要的吗?”
话一出口,她就知道错了,心中叫苦不迭,应该问有何吩咐才是。
果然,男人“哧”地一声轻笑,讥诮地看着她,“朕需要的,你给得起吗?”
许是酒精的缘故,他本就低醇的嗓音越发的暗哑低亘,响在静谧的内殿中,让莫霜的心头一颤。
他想要什么?
一片真心吗?
她当然给得起,只是他不要。
静默了几秒,不想跟他继续这些无聊的话题,她弯唇一笑,“奴婢去给皇上倒杯水吧!”
说完,也不等他反应,就站起身子,许是孕妇本身血糖就低,又加上跪得太久、起得太猛、竟是脚下一软,身子直直朝一边倒去,“嘭咚”一声,额头不偏不斜就撞在龙榻的床柱上。
一阵眼冒金星,她跪倒在地上,吃痛地捂住自己的额头,看向床上,就看到他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看着她狼狈的样子。
黑眸清冷寡淡,无波无澜,如同一汪深潭,让人望不到边,却绝对没有一丝的惜怜。
他只需伸手,就可以扶她一把的,他没有。
或许正如他的意了吧?
苦涩地弯了弯唇,她扶着床柱再次站起身来,缓步走到案桌上,倒了一杯水,又折回来,双手伸在他的面前,“皇上,请喝水!”
“这就是嬷嬷教给你的规矩?”冷祈宿冷冷地开口,寒凉的目光若有如无地扫过她额上的肿胞,扫过她光着的小脚,最后落在她直直伸在他面前的手上。
她抿了抿唇,没有说什么,她知道,如今的她无论如何做,都不会顺他的意。
只是,不要连累了那个嬷嬷才好。
想了想,她转身,先将手上的茶盏置于床头的案上,倾身将他的身子慢慢扶着坐起。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龙涎香,让她竟有种想哭的冲动。
抿着唇、低垂着眉眼,她极力让自己心静。
又拿起一个软枕塞在他的后面,她才转身再次端起茶盏递了上去。
他没有接。
“莫非你想让朕自己喝?”
他依旧冷冷地睨着她,目光寒凉。
莫霜很想回他一句,“难道要我替你喝?”,想想还是忍住了,回头望了望四周,想找到一个汤勺什么的,没有。
不知怎地,眼前就浮现出,在四王府,那日她淋雨后染上风寒,他喂她吃药的情景。
当时,她因为府中的传闻气他恼他,不吃他喂的药,他不怒反笑,她头转到左,他手中的瓷勺就到左,她头转到右,瓷勺就也跟到右,最后终是趁她一个不注意,抬起她的下颚,强行喂了进去。
想想,竟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事一样,记忆那样深刻。
“你到底让朕喝是不喝?”
她回过神,蓦地,眸光一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手抬起他的下颚,另一只手就端着茶盏直接倒了进去
第二更~
火舌156寸:用来玩的
她回过神,蓦地,眸光一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手抬起他的下颚,另一只手就端着茶盏直接倒了进去。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冷祈宿根本就没有反应,等他意识过来,温吞的茶水,已经入了喉砍。
“咳咳咳……”冷祈宿呛得咳嗽了起来,原本被酒熏红的两颊更加赤红。
莫霜一惊,连忙放下手中杯盏,抬手轻轻拍上他的背。
“你什么意思?”冷祈宿一边咳着,一边怒视着她,微微喘息,“就这般没有耐心?”
“不是!”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莫霜抿了抿唇,直直对上他的眼,“在王府的时候,皇上喂奴婢吃药不也是这样吗?”
冷祈宿的身子明显一震,他凝眸看着她,眼神飘渺,不知心中所想,静默了半响,终是别过视线,冷哼,“有仇必报,倒是和朕一样的人。”
有仇必报玩?
他想暗示什么?
莫霜顿觉索然无味,直起身子,将空茶盏放到床边的案上,又躬身准备取下他背后的软枕,伺候他躺下去,谁知,他竟是压着软枕不起身。
她扯了两下,见拉不动,一时气恼,就索性松手不拉了。
清冷着小脸,她又跪在那块蒲团上。
“你觉得你还有跟朕置气的资格吗?”冷祈宿斜睨着地上的女子,冷冷地开口。
“没有,奴婢也不敢!”
“不敢?”他轻笑出声,似乎听到了一个笑话,骤然笑容一冷,他目光如剑地看了过去,“你连朕的命都敢拿,还有什么不敢的?”
声音不大,却字字冰冷。
莫霜一震,嘴唇蠕动了两下,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这样的对话,她真的很厌恶。
见她不语,冷祈宿黑眸中慢慢浮起薄怒,“怎么?是不是无话可说了?
无话可说?她是吗?
其实她想说的,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再者,说了,他也不信。
索性继续微抿着唇,面色清冷地跪在那里。
冷祈宿睨着她,只觉得她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那般刺痛他的眼睛,他以为那是她的冷嘲,她的沉默更是让他心中噌地燃起一股怒火,“你是不是料定朕不会杀你?”
他咬着牙,字字从牙缝中迸出。
她料定吗?没有,她还是有起码的自知之明。
“奴婢不敢,皇上想要杀一个人,还不是如同踩死一只蚂蚁,奴婢从未妄想。”
“最好如此!你要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如今的你什么都不是,让你在龙吟宫伺候,朕都觉得多余!”
多余?
莫霜胸口一闷。
既然多余?为何还要苦苦纠缠?
这几日本就憋屈,如今又被他这样说,只觉得一股气堵在那里,不出不快,“既然皇上觉得奴婢多余,那奴婢恳请皇上,将奴婢派去别的宫去,也好眼不见心为净!”
眼不见心为净?
是她心静,还是他心静?
冷祈宿的怒火彻底被激起,如同一头雄狮即将要冲破新房,他恶狠狠地将她从床下拧起,大力压在身下,逼视着她,双眸染上红丝,“你算什么东西,敢与朕讨价还价?”
虽然床榻上隔着厚厚的软絮,但是由于他的毫不怜惜,莫霜依旧觉得自己的腰背几乎被床板撞断。
有那么一刻,她甚至都差点以为腹中的孩子会被撞掉了。
她抬眼看着他盛怒的样子,忽然觉得无所畏惧了。
这样纠缠下去,她也迟早会失了这个孩子。
“奴婢这么做,只是为了皇上设想,奴婢手脚粗笨,做不到像贵妃娘娘曾经那么体贴,请皇上高抬贵手,放了奴婢!”
莫霜不自觉的想起方才玲珑从这里走出的样子,发髻散乱,眉目含春。
他应该开心了吧,得到了江山,得到了深爱的女人,还能看到自己受着折磨!
可是,这样有意思吗?
他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哀伤,可是他却误以为那是她的倔强,眼睛被深深地刺痛,他沙哑地冷笑,唇在抖,“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去跟她比?你难道不知道,这世上,有的女人是用来爱的,有的女人却是用来玩的?游戏还没有结束,朕又怎会放了你?”
莫霜的心,狠狠地一抽。
又岂会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爱的,是玲珑,玩的,是她。
她苦笑,耳畔划过谁的声音。
“陌妆……。本王是不是变心了?”
“陌妆,本王怕再这样下去,定会负了她!”
她信了。
而他原来只是在玩。
“嘶~”衣帛碎裂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突兀地响起。
身上骤然一凉,莫霜猛地回过神来,低头看到自己的外衫已经不知何处,她惊呼,本能地环抱着自己的胳膊,身子躬成屈辱的姿势,“你要做什么?”
“玩!”薄薄的唇边轻飘飘逸出一字,他邪佞地笑着,大手抚上她的小脸,轻轻摩挲。
身子薄颤着,心在一寸一寸裂开,她看着他。
眼角,有温热的东西流出,她颤抖着,眸色哀戚,“你答应过我的,前三个月不动我的。”
本打算今天加更的,晚上还有事,周日加哈,么么~
火舌157寸:迟早的事
【3000字,翻页】。
眼角,有温热的东西流出,她颤抖着,眸色哀戚,“你答应过我的,前三个月不动我的。”
冷祈宿有一丝怔楞,目光扫过她还未突出的小腹,不过片刻,却又勾唇淡淡笑开,笑容冰冷,“是吗?你也答应过朕很多事,又有几件做到?”
说着,他的手,猛地抓住她的腕,举过头顶,大力按住,另一只手顺着她光滑的颈,一点点下滑,最后停到了她高耸的柔软上,慢慢摩搓。
虽然隔着肚兜,但那触手的滑腻,还是随着掌心直达到心房,让他心神一旌砍。
莫霜被他眼中跳动的情。欲吓住,本能地挣扎。
“放开我!你这个说话不算话的混……”
冷祁宿猛地低头,唇就将她的还在继续的话语吞没玩。
他的唇滚烫而霸道,带着掠夺,夹着浓郁的酒香,狠狠地蹂。躏着她有些微凉的唇部,就像渴望已久一般,狂热激烈,不作一丝停留,舌尖更是侵略性地长驱直入,肆意凌。虐着她的舌齿。
她心中一阵排斥,甚至隐约地嗅到了玲珑的气息。
他怎么可以用刚刚亲完另一个女人的嘴巴来亲她?
还在这同一张床上,跟两个女人做着同样的事情。
她想想都觉得恶心厌恶。
呜咽着,她拼命大力地摇头,想要甩开他的吻,终于,他的唇就落在她的脸颊上。
他拉开了一点和她的距离,俯瞰着她,就像猎人看着已经到手的猎物,嘴角噙着势在必得的笑,“怎么?敢情以前的陶醉都是装出来的?朕就如此让你厌恶?”
莫霜彻底心寒,她看着他,水眸中弥漫着水雾,艰难地开口,一字一顿,“别逼我恨你!”
“恨?”冷祁宿冷笑,一抹不易觉察的痛意从眸中掠过,他俯下身,在她的耳畔哈着气:“恨最好!正好朕也恨你!”
莫霜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说的话,他却是已经含住了她莹白的耳珠,略带惩罚的撕咬。大手更是大力一带,就带走了她身上最后一层遮挡。
“不……”
她薄颤着身子,又羞又恼,想屈膝攻向他的下。身,却是被他双腿用力一夹,再也动弹不得。
细密的吻带着属于这个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侵袭了过来,在她凝脂般的肌肤上带出一朵朵浅紫的云团。
大掌握着她饱胀的初荷,一阵似怜似虐地揉。捏,指腹更是有意无意地拂过那颗早已傲然挺立的粉红蓓。蕾。
没有任何的隔挡,他的指腹如同一块高温的烙铁,灼烫得她的身子涟漪一层层漾开,越来越密集。
不知为何,每次只要这个男人稍稍撩。拨,就让她身不由己地沉溺、不能自拔。
她痛恨这样的自己。
她闭着眼睛,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沦陷,喉间却是难以抑制地逸出一声让自己难堪的呻。吟。
冷祁宿轻笑,透着不屑,“原来不是装的!”
顺着她光洁的肌肤,大手一路向下,如同有某种魔力一般,所到之处,无不掀起一阵狂热。
直到大手来到了她的腿。心,触碰着她的稚嫩,她才骤然睁开了双眼,清醒了过来。
不知何时,这个男人已经褪掉了自己的衣衫、刚劲有力的肌肉、光滑刀刻的线条,琥珀色的肌肤,在宫灯的映衬下,闪着魅惑的颜色,直晃着她的眼睛。
她连忙别过脸去。
“求你,不要这样!我们的孩子……”
她略带哭腔地祈求着他,心慌到了极点,身子在他火热汹涌的攻势下,情难自禁地颤。栗着。
“孩子?”冷祁宿从她颈脖处抬起头来,晦暗的瞳里,盛满了炽热的火焰,大掌离开她的腿心,轻抚上她的小腹,眸中掠过一丝迟疑,稍纵即逝,“不要也罢!朕给你美人封号你不要,你难道不知道在宫中,除了皇上的女人,谁都不能有孩子,所以,‘他’也是迟早的事!”
不要也罢?迟早的事?
莫霜愕然转过脸看着他,只觉得难以置信,不是因为这宫中的规矩,而是没想到他竟说得如此云淡风轻,就像在说着别人的事情。
也是,他从来就没有承认过这个孩子。
他早就不想要了吧?不然也不会强行让她饮下那什么每日都必须的保胎药。
一日不服,比红花滑胎还快还猛!
心,好痛,一瓣一瓣地在碎裂!
她忽然大笑了起来,眼眶终于承受不住眼中越来越重的雾气,泪如同一汪泉眼一般汩汩而出。
她又哭又笑,俨然一副疯魔了的样子,让身上的男人一怔。
“冷祁宿,你干脆杀了我吧!我已一无所有,这个孩子是我在这个世上活下去的最后一个理由,夺了‘他’就等于要了我的命!既然是迟早的事,不如就现在吧,也好让我少受一些折磨!”
她苍白着脸色,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声音哽咽,一副极度崩溃的样子,就像一个不顾一切豁出去的泼妇一般,声嘶力竭。
“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或许唯一的错,就错在一个细作不应该爱上自己的对手。为了你,我背叛救我养我的逸哥哥;为了你,我千方百计地隐瞒消息;为了你,我处心积虑地给你化解危机;我要是想害你,你早就死了,也轮不到今日坐在这个位子上对我耀武扬威;还有你最爱的女人,如果不是我想方设法地隐瞒她的身份,你说她能活到今日与你这般缠绵惬意?”
她一口气说完,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可是,她依旧没准备停住,好像这些话憋在了心里很久一般,终于喷薄而出,“这一切本是我心甘情愿做的,我也没怨过任何人!也没奢望过你的爱!可是你,又是怎样对我?因为我细作的身份百般羞辱我也就算了,是我骗了你,那些我承受,可是,你却狠心地要对我的孩子下手,你知不知道,这就等于在要我的命,甚至比要我的命还要难受?”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无力,似是心冷至极,绝望至极。她突然而来的强烈情绪让冷祁宿不禁怔住,甚至于有些慌神。
眼底掠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他静默了片刻,大手便缓缓松开对她手腕的钳制,却猛地发现,她洁白的皓腕上一圈深深的青紫。
他有一瞬间的怔愣。
却也明白过来,自己刚才真的有些暴力。
终于获得了自由,莫霜第一反应就是要保护自己的孩子,见这个男人还压在她的身上,她知道,她刚才说那么多,都是对壁说的,他不信。
或许是,信与不信,对他来说,都已经无谓,就像他说的,他只是玩她。
一个玩玩而已的人,又怎会在意她是怎样的?
蓦地,她提起一道掌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朝冷祁宿赤。裸的胸膛击过去,想要将从自己身上推下去。
她不能让他碰她。
她要保护好孩子。
可是就在她的掌心就要击上他胸口的那一瞬,有什么温热的东西骤然滴在她的手背上,撩起一阵滚烫。
红红的,赫然是血!
她一惊,连忙险险地将掌风收回,大惊失色地看着他的样子。
他脸色苍白,皱着眉,嘴角有殷红的血汩汩而出。
怎么会这样?
难道他身上的毒还没有解?
那还饮那么多酒?
她蹙眉,连忙将他扶着平躺下,心急如焚,“你怎样了?”
冷祁宿只是看着她,眸色深邃复杂,都是她看不懂的情绪,嘴角的血还在继续往下流,流到他白璧的胸膛上,汇成一泓殷红的小溪,触目惊心。
见他不语,她更是着急,“你坚持住,我去喊太医!”
抬手将薄被拉着盖在他的身上,她连忙起身捡起地上的衣衫,胡乱穿在身上,打开殿门朝外奔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喊着:“来人啊!快传太医!快传太医!”
第一更~
谢谢【苍空茫】亲的荷包~~
火舌158寸:好像变了
【3000字,翻页】。
青霞宫
一豆宫灯
玲珑端坐在案桌边上,望着桌上宫灯里摇曳跳动的烛苗,一动不动,眸光飘渺,眼角眉梢间淡淡清愁萦绕。
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有细碎的脚步声响起砍。
她以为又是婢女初夏催她就寝,微微蹙眉,没有回头,有些不耐地说到:“本宫说过了,不用你们伺候,等会儿会自行安寝!”
“哧”地一声轻笑,是个男人。
玲珑一惊,回头,待看清来人,先是愕然,接着又抿唇一笑,“哥哥,这么晚了,你怎么进宫来了?玩”
“莫非不欢迎?”风霄尘挑眉,径直一掀袍角坐到她对面,笑睨着她,一双桃花眸中眼波流转。
“怎么会?”玲珑嫣然一笑,伸手提起桌案上的茶壶,倒了一盏茶递给他,打趣道:“皇上想让你为官,你都拒绝了,我还以为你连这个宫门都不屑入呢!”
“本是不屑,可宫里有我在意的人不是?”风霄尘勾起唇角,垂眸,抿了一口杯盏里的茶水,掩去眸中所有的情绪。
玲珑面色微僵,旋即又淡淡笑开,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对了,哥哥找我可是有何事情?”
“没有,就是被十一爷拖来的,他去会他的心上人去了,我百无聊奈,就转到你这儿来了。”风霄尘抬起头,勾起唇角,幽深潋滟的视线静静落在她的脸上,笑意微敛,“怎么?多年的夙愿终于得偿,妹妹似乎并不开心?”
“哪有?”玲珑连忙垂下眸子,掩饰着,幽幽的口气明显地言不由衷。
“这么些年,你高兴不高兴,难过不难过,几时能瞒过我?”风霄尘依旧是笑着,狭长的凤眸中却平添了几许复杂的神色。
玲珑抬眸看向他,抿着唇,羸弱的小脸上满是委屈,静默了几秒,终是低低的一声叹息,转眸看向案上的烛火,“哥哥,你说,人为什么会变呢?我们那么不容易,终于等到了今日……他却好像变了”
***************
龙吟宫
闻讯前来的太医正在虔诚地给冷祈宿把着脉。
莫霜立在一边,一瞬不瞬地睨着太医的脸色,心急如焚。
太医眉心一蹙,她就觉得自己的呼吸也跟着一滞,从未有过的煎熬。
她刚张嘴,准备问太医情况,就听到门外传来了不小的响动。
接着,便是封妃大典上的那些妃嫔,急急忙忙、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出现在了床榻前,一个个面露忧色、情真意切,“皇上,皇上……”
莫霜本来站在床边,被这些妃子的宫女,推推攘攘的一挤,就挤到了人群后面。
看着这盛世空前的场面,她弯了弯唇。
这消息传的真快,冷祁宿刚刚吐血,这些妃嫔下一刻就赶了过来。
“太医,皇上怎么样了?”
说话的人是云潮汐,她是第一个冲到龙榻旁的。
莫霜顾不得和这些人计较,视线立刻投到太医的脸上。
“回娘娘,恕微臣不才,看皇上龙脉所向,似是中毒之症,又似不像,也有可能是连日来为国事操劳,又吃了些酒,情绪波动所致!”
太医冷汗涔涔,什么似像似不像的,其实他很肯定当今皇上是身中奇毒的,但是,他能讲吗?对方是谁,对方是皇上啊,这传出去可是雷霆万钧的消息,为了项上人头,还是小心为妙,现在这般回答,充其量治他个办事不利、庸医之罪。
这时,玲珑正轻搭着婢女初夏的手走了进来,刚好听见了太医的话,抬眼深深的看了莫霜一眼,转头朝太医,冷声说道:“皇上好好的,哪会中什么毒?休得在这里危言耸听,说操劳、吃酒倒是真的。”
末了,水眸中幽光一闪,太医尽收眼底。
“是,是,是,贵妃娘娘所言极是,老臣开几服药调理一番,皇上龙体便可恢复了!”
“那就有劳太医了。”
众人松了一口气。
看着那个柔而不弱、处事不惊的女子,莫霜扯了扯唇角,心中更是涩然一片。
有倾城之貌、有玲珑之心、有隐忍之态、有大将之风,的确是这世上最美好的女子。
难怪,在冷祁宿的心里,她是用来爱的。
冷祁宿那样优秀的男人,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和他携手并肩、睥睨天下。
“皇上身体不适,你们这些奴才就看不出来吗!”云潮汐骤然拨开众人,冷冷地环视着龙吟宫里的太监宫女。
“娘娘恕罪!”
太监宫女一听云潮汐要降罪,吓得哆哆嗦嗦都跪了下去。
“刚才是谁侍候皇上的?”
下跪的宫人没有说话,目光都朝着莫霜过去。
莫霜还兀自停留在自己的情绪里,刚一回神的时候,眼前多了一道影子。
还没反应过来,“啪”的一声脆响,巴掌甩在脸上的声音,在偌大的龙吟宫里突兀地响起。
“贱。人,不知羞耻,竟然还来勾。引皇上?”
莫霜眼前金星一冒,脸上火辣辣的痛,她却没有抬手去捂,只是冷冷地盯着云潮汐,嘲讽地一笑。
勾。引吗?
也对!她此时衣衫不整,发髻散乱,再加上她本有勾。引冷祁宿的前科。
这一幕,放在谁眼中,都是她又不知廉耻的勾。引冷祁宿了!
看见莫霜不但不哭着求饶,反倒是勾着唇角似在嘲笑她,云潮汐窜起一股怒火,高高的扬起手,又对着她的脸,更狠地挥了下去!
莫霜本可以轻易避开,也可以钳制住她,不知出于何种心理,她突然闭着眼睛,就直直迎在那里,等着她继续。
巴掌声却没有响起。
莫霜愣了一下,睁眸,看到挡在自己身前的玲珑,她有些意外。
玲珑抓着云潮汐的手腕,柔弱的身子晃了晃。
“影贵妃,你做什么?”
云潮汐顿时脸上青一块,白一块。
原本,她在四王府是侧王妃,即使王妃陌妆突然失踪,怎么地也应该她的封号最高,结果,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个随身服侍冷祁宿的奴才做了贵妃,还竟然是什么风家的小女。
她本就心里不甘,如今见玲珑这般,更是心中有气。柳眉一扬,眸底尽凝冷笑,“我竟是忘了,影贵妃也做过多年皇上的随侍,惺惺相惜也是理所当然。”。
玲珑甩开云潮汐的手腕,倒也不恼,落落而笑,“皇上如今需要的是静养,我们在这里这般喧闹,他还如何能得安宁?”
两句话说下来,众人便噤了声,云潮汐脸色愈发难看,却也只得悻悻作罢。
玲珑又侧过头看了眼莫霜,沉声说道:“没用的奴才,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滚出去,好好跟嬷嬷学学宫里的规矩!”
莫霜自是明白她的意思,心中浮起一丝感激。不知为何,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望榻上的男人,只见他虚弱地靠在床头上,黑眸微阖,似是在看着她的方向,又似不是,她动了动唇,终是什么也没说,转身冲了出去。
脸,火烧火燎,很痛,想来云潮汐是卯足了劲儿甩的。
可这份疼痛,依旧没有心里的感觉来得强烈。
那种痛、那种悔、那种恨、百般感觉,都排山倒海般在心中翻腾,强烈地让她呼吸不过来。
她跑得很快,几乎就像在逃离一般,将那个众女簇拥的龙吟宫抛在脑后,眼里的泪却是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泪在风中笑,带着苦涩,她抬手抹掉。
虽是仲夏,可深夜的风依旧很凉,冷冷地吹在身上,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脚步终于停了下来,她伫立,有些茫然。
她要去哪里?哪里是她的容身之地?
好像哪里都不是!
身后,骤然传来一声轻唤,“陌妆!”
6000字更新毕!明天精彩继续!
火舌159寸:为爱献身
身后,骤然传来一声轻唤,“陌妆!”。
她的心,猛地一颤,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因为已经很久没有人再叫这个名字了,听起来,竟是这般陌生,就像不是在叫她一样。
缓缓回过头,看到幽幽夜色中有一抹红衣翩跹的身影,迎风而立。
风宵尘?!
她记得撕下面具后,从未见过他的面。
他怎么识得出她来?
想起自己尴尬的身份,她抿了抿唇,没有理他,又回过身继续往前走。
“如果想去宫女居住的地方,你的方向是错的。”夜风中传来他略带揶揄的声音。
莫霜的脚步一顿,从宫女住的清寨到龙吟宫的路,她就今日随那个教规矩的嬷嬷走了一次,当时心中有事,根本未记那些,再加上这宫里的路错综复杂,她确实也不知该往哪去砍。
见她顿住不说话,他又伸手指了指一个方向,“这边才是!”
“奴婢迷途不识路,多谢公子提醒,告退了……”
莫霜勾着头对着他躬了躬身,朝着他指的那个方向而去。
见她急急地要走,他又喊了一句,“陌妆……。”
她的心跳,又是骤停了一秒。
陌妆已经没有了,陌妆经历的那些事,就像个梦魇一般,她不想再提起玩。
“公子认错人了,奴婢只是个奴。”清冷地回了他一句,她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
骤然,耳边一阵清风拂过,等她反应,风宵尘已经站在她的面前。
“既然你不是她,为何这般着急要走?”
月影下,他的唇勾出一抹璀璨的弧度,凤眸中眼波流转,晶亮得如同此刻天幕中的星子。
“夜已深了,奴婢明晨还有事,想回清寨早些歇着。”
莫霜别过视线,心虚地不敢看他。
“是吗?”猛地,她腕上一重,手竟是被他的大掌捉住,“这还是我认识的李陌妆吗?连承认自己是谁的勇气都没有!”
依旧是淡笑轻语,可字字句句就像敲击在她的心头。
她的心,为之一震,抬眸看向这个男人,想遁形,却无处可逃。
看来冷祁宿都跟他讲了,玲珑应该也是知道的她是谁,否则不会今夜出手相救。
“我本就不是陌妆!”她抬头,迎上他的视线。
“当然不是”风宵尘低低一笑,“倘若是,就不会成日戴着那个不透气的面具。”
莫霜呼吸一滞,没想到这个男人说得这般直接。
也是,她又不是第一次跟这个男人打交道,历来,他都是有事说事,从不管话好听不好听,伤人不伤人。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忽然就释然了。
“我是一个细作!”她扯扯唇角,牵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细细地睨着他的反应。
“嗯,还是一个为爱献身的细作!”风宵尘毫不震惊,挑眉,邪肆一笑,不假思索地接了一句,凤眸里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她脸颊上的红肿、额头上的肿包,最后定在她的水瞳上,一瞬不瞬。
莫霜有片刻的怔愣,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暗夜里,只是她的背影,他竟是认出了她;还那般吃透的她的心思。
一个为爱献身的细作,她可不就是。
只是,为何洞悉这一切的是他,是跟她没有太多交集的他,而不是那个跟她朝夕相对的男人?
心中倏地腾起一股悲哀。
自他手中,不露痕迹地将手抽。出,她笑看向他,“你怎么识得是我?”
风宵尘垂眸一笑,如同三月暖阳,复又缓缓抬头,望向天边的月色,轻叹,“有些人是不需要通过相貌来记住的,认识就是认识。就像茫茫人海中,总有那么一个人,是你一眼就能识出的。”
莫霜的心,一震。
他说的是她?
她有些吃惊他的言语,他在暗示什么吗?
本没有和他有太多的交集,怎么会?
她只觉得不可思议。
想他平日里也没个正行,也只当他是开个玩笑而已。
“陌妆,你想过要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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