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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计:棋子王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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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任何一方受伤都不是她想看到的,更何况她夹在中间,绝对会死得跟素问一样惨烈。
见她迟迟不语,眼神飘渺,不知在想什么,一抹异样的神色从冷祁宿眸中掠过,他伸出双手捧起她的脸,轻声地唤着,“陌妆!”
她才回过神来,垂眸讪讪一笑,“我当然相信!是王爷误会了我的意思,我说的不是王爷,是那个利用女人的皇帝。”
“果真?”冷祁宿浅浅一笑,伸手一拉,又将她揽进怀里,下颚轻轻抵在她的发顶上,嗅着她好闻的发香,缓缓闭起眼睛,轻叹,“陌妆,你不知道,抱着你的感觉……有多好!”
莫霜的心,一颤。
她静静地靠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秀眉微拢,眸中慢慢升腾起一抹涩然。
“闹腾了一夜,你也累了,早些歇着吧,本王去看看十一,他平白无故地被素问这样一冤,旁人如何想倒是无所谓,就怕本就敏感的如雪会瞎想了去。”
“嗯!王爷去吧!”莫霜点点头,方才在前院,她也看到了默然离开的梦如雪,想来,她可能真的误会了。
冷祁宿轻轻放开她,有些不舍地转身离开。
看着那抹挺拔俊逸的背影越走越远,莫霜突然想到什么,喊了一声,“王爷!”
冷祁宿脚步一顿,回过头,刚想开口问何事,就看到一个身影直直冲了上来,扑进他的怀里。
他一怔,不明所以地看着怀里的女子,轻笑,“怎么?这么一会儿就舍不得?本王解决完他们的问题,很快就回来。”
陌妆紧紧地贴在他的怀里,深深地呼吸,呼吸着淡淡的龙涎香,呼吸着属于这个男人的气息,喃喃开口,“我想告诉王爷,被王爷抱着的感觉也……。很好,很好!”
冷祁宿心口一撞,微微蹙了蹙眉,垂眸有些颤抖地看着她,只觉得心中难以抑制地一阵大动。
静默了片刻,他才缓缓勾起唇角,黑眸晶亮,灿如天幕中的星子,“今夜的陌妆似乎很特别!”
莫霜自他的怀中抬起头,水眸看着他的俊脸,倏地嫣然一笑,刹那芳华般不可方物,“我还可以更特别!”
一边说着,她一边轻轻踮起脚尖,快速地在他的薄唇上落下一吻。
虽只是蜻蜓点水,却依旧让两人如同被一股电流瞬间击过一般,皆是浑身一颤。
莫霜刚想速战速决地逃离,却骤然感觉到腰上一重,冷祁宿的大手已经拦在她的腰间,将她紧紧扣在自己的怀中。
“女人,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冷祁宿低头,温热的唇贴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吹着热浪。
顿时,一股浓浓的暧。昧在两人之间流转、发酵。
莫霜脸一红,“我……我只是……”
她只是想多贪恋一些他的温暖,因为也许今生会再也不见。
见她窘迫得面红耳赤、吞吞吐吐,冷祁宿唇边的笑意更浓了几分,伸手捧起她的脸,一点一点地抬起,“你这是在玩火**,知道吗?”
玩火**?
莫霜睁着眸子,还在反应他的这句话,只觉得骤然唇上一重,属于这个男人的气息就铺天盖地地席卷了过来。
她浑身一颤,呜咽了两下,伸手想要推开他,却反而被他禁锢得更紧。
他的唇,火热滚烫,疯狂地贪恋着她唇齿之间的芬芳,大手更是探进她的衣襟,挤进肚兜,攀上了她胸前高耸的柔软。
如同瞬间被火焰击中,莫霜的身子颤抖着,在最后仅存的一丝理智被这个男人的热情吞没之前,她口齿不清地呜咽:“王爷……不行……孩子……。”冷祁宿身子一僵,喘着粗气放开了她。
他答应过她,在腹中胎儿前三个月之内都不动她,他竟忘了。
莫霜也是娇。喘连连,抬手轻轻拉起被这个男人扯到肩下的衣衫,羞红满面地娇嗔,“王爷,你不是要去看十一弟吗?还不快去?”
边说,边伸手将他往外推。
越缱绻,她怕自己会越贪恋。
“你这个女人,留本王的是你,赶本王的也是你!”
冷祁宿笑着摇了摇头,深深地吐气、纳气,瞬间,面色便恢复如常。
抬手在她的鼻子上轻轻一刮,他笑道,“好吧,今夜便放了你!下次你再点火,你就得想办法帮本王灭掉!”
说完,又理了理身上的衣袍,不舍地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在莫霜看不到的方向,俊脸上笑容微僵,面色逐渐清冷,最后,漆黑如墨的眸中只剩下一片深幽。
*************
待冷祁宿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幽梅苑的门口,莫霜连忙关上门窗,走至梳妆台前,自抽屉里取出一副画卷。
夜里,素问来她房里的目的,就是将这幅画给她,让她一定帮忙转交给逸哥哥。
“莫霜,我今夜肯定是逃不掉了,请你帮我将这个给逸哥哥。只希望他能想起曾经有那么一个女人为了他可以性命都不顾、希望他能永远记住我和我们还未出世的孩子,我是一个垂死的人了,就只有这最后一点心愿,你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
当时,她正想看是什么东西来着,冷祁宿就破门而入,吓得她只得连忙藏到梳妆台的抽屉里面。
不会是对冷祁宿不利的什么重要信息吧?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快速地拉掉画轴上面的红丝带,迫不及待地抖开
第一更~
接下来,哎,你们懂滴,哎~
火舌138寸:母子画卷
【3000字,翻页看】。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快速地拉掉画轴上面的红丝带,迫不及待地抖开。
一幅母子图跃入眼帘。
她一怔,偏头细细睨了开来。
画风娟秀婉转,一看就是出自女子的丹青砍。
想来,是素问自己所作。
画上的女子娥眉弯弯、若春山轻黛,眸眼轻垂,温柔慈爱地看着怀中撒欢的婴儿。
女子正是素问玩。
而怀中婴儿应该是她假想出来腹中孩儿的模样,仔细一瞧,眉眼倒真与逸哥哥有几分相似。
好一幅和谐的画面,只是人已已矣。
莫霜心中一阵难过,她甚至可以想象出,素问作这幅画时的心情,该是怎样的绝望和悲伤。
只是不知道,逸哥哥看了这画又会是怎样的心境?
轻轻叹出一口气,她又一点一点将画卷卷起,刚准备将红丝带系起来,骤然眸光一敛,想到什么。
将这幅画带出去给逸哥哥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可千万不要上了人家的套儿才行。
这般想着,她复又将画卷重新展开,仔仔细细检查起来。
画轴是实木所制,不可能藏有它物,纸张也没有夹层。
而且看来看去,也看不出这般简单的图会有其他深意。
许是她多心了,真的只是一幅给逸哥哥留做念想的画儿而已。
将画儿再次卷起,她就开始收拾,她必须趁冷祈宿不在的时候离开。
这段时间,他都宿在她的幽梅苑,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更重要的是,好不容易借素问这件事,自己给自己下了决心,她得赶快走!
她怕拖得越久,她会越不想走,会越留恋。
其实说收拾,也没什么东西,她孑身而来,这屋里的一切都是冷祈宿的。
她能带走的就是,她和他的孩子,那也是她今后生活的一个念想。
再说去见逸哥哥,也不方便大包小包,最起码不能让他看出,自己离开了王府,否则,他总归会想到办法牵制住她,例如上次的暗箭。
这就是一个棋子的悲哀,永远都没有自主离场的权利。
在床底拿出夜行衣穿在现有的云锦裙的外面,将素问的那副画卷塞进袖中,她再次留恋地环顾着屋内的一切,深深地呼吸,一遍一遍。
半响,才抿了抿唇,轻轻推开窗,脚尖一点,越窗而出,身子轻盈得如同一只蝶。
*******************
书房
冷祈曦推门而入的时候,里面漆黑一团,他摸索着擦亮案桌上的烛火,好半天才发现掩面坐在书桌后面的那人。
他有些吃惊,“四哥?”
半响,冷祈宿才将头自手心里抬起来,看到是他,勉力一笑,“这么晚了十一弟怎么来了书房?”
闻言,冷祈曦脸色一黯,颓然地坐了下来,“如雪不让我进去。”
“为素问的事情?”
“嗯”冷祈曦叹出一口气,有些沮丧,“她根本就不听我解释。”
冷祈宿勾勾唇角,“素问演得那般真切,换谁都会多想了去,更何况如此在乎你的如雪,你也不要怪她。”
“我没有怪她,我只是觉得很难过,难道我和她之间这么一点信任都没有吗?”冷祈曦眯眸看着桌上的烛火,冠玉的脸上少有的愠怒。
信任?
冷祈宿心中一震,他和某一个人之间又何尝不是少了这个。
敛了心神,他起身,轻轻拍了拍冷祈曦的肩,“没事,等明日本王去帮你跟如雪解释,保准你和她拨云见日。”
“多谢四哥了,只是她那么固执”冷祈曦话还没说完,又忍不住叹气。
“放心,这世上,只要是误会,就一定能解开的,就怕”他敛眸,望着摇曳跳动的烛火,轻叹,“就怕不是误会。”
“不是误会?”冷祈曦一惊,顿时变了脸色,“怎么可能不是误会?莫非四哥也怀疑我跟素问那个女人真有那事?”
“不是!本王不是说你!”见他急成那个样子,冷祈宿忍不住笑,“本王只是那么一说而已,没有特指什么人什么事。”
其实,他说的是他自己,和另一个女子。
虽然没有听明白,但是冷祈曦也没有心情去跟他纠缠,突然想到什么,抬眸看向他,“对了,四哥,这么晚了,你又如何在书房?不应该在幽梅苑陪四嫂吗?难道四哥和四嫂也在闹矛盾?”
闹矛盾?
有矛盾闹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就怕有矛盾,却各自很平静。
冷祈宿笑笑,“没有,本王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而已。”原本还想继续说什么,就听到细碎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王爷!”
是侍卫统领夜风的声音。
*****************
莫霜出了王府一路往南。
不知不觉中,天竟已是大亮。
她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将夜行人脱了下来,又再马不停蹄地继续赶路。
也是昨夜听素问说她才知道,原来京城南郊的天龙山也是逸哥哥的一个秘密联络点。
每月的初七,逸哥哥都会去那山上的天龙寺烧香祈福。
昨日六月初六,今日正好初七。
莫霜一刻都不敢停顿,就怕一旦错过了,又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
用于通讯的鹊鸲鸟没有了,龙门客栈那边也得先去传信约时间,她不想等太久,她要速战速决、尽快离开。
紧赶慢赶、赶到天龙山的时候,天色竟已经快接近黄昏。
落日的余晖染红了天边的云彩,如明霞织就、锦绣堆成。
郁郁葱葱的山峦上,一人、一马迎风而立。
“逸哥哥!”
莫霜有些吃惊地看着马背上的男子。
他不应该是在庙里上香的吗?看他这个样子,倒像是知道她要来,专门等她一般。
“霜儿”冷祈逸勾唇一笑,温润如月华的光彩,他翩然落马,缓缓朝她走来,火红的晚霞映着白衣黑发的他,如同谪仙一般。
他朝她伸出手,如曾经的无数次一样,将她轻拥入怀,醇厚的声音温柔地响在她的耳畔,“你终于来了!”
不知为何,她竟有些抵触他的拥抱,蹙眉微微挣扎了一下,问道,“素问死了,逸哥哥知道吗?”冷祈逸身子震了震,松开她,转过身去望着天边的云彩,低叹,“我知道,昨夜她已经让貂儿带信给我了。”。
貂儿?
莫霜有一些震惊,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貂儿在联络的,心中不由暗叹,素问藏得倒深,前段时间,她和她走得那般近,竟都没有发现。
当然,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此刻,她想知道的是这个男人的心情。
“逸哥哥难过吗?”
他一怔,回过头来,看着她,眸中神色复杂,变了又变,“霜儿说呢?”
她说?她如何知道?
紧紧盯着他的瞳,她努力地在里面找着自己看得懂的东西。
没有,没有一丝一毫她看得明白的。
“算了”她垂眸,苦涩一笑,“人都死了,说这些又有何用?”
她还在奢望什么?在奢望,素问的死能让这个男人有所触动、然后收手吗?
他不会的。
深深呼出一口气,她自袖中取出那枚画卷,目光清冷地看着他,“既然你们有貂儿在通消息,想必逸哥哥也知道,素问画了一幅画儿拖我送来给逸哥哥吧?”
“嗯”冷祈逸点了点头,“就是知道了,我才在这里等你!”
缓缓眯起眸子,他又伸手揽过她的肩,“你也不用再回去了,素问用生命换来的这个东西足以让这个世上再也没有四王爷冷祈宿。”
六千字更新毕!
火舌139寸:百密一疏
【3000字,翻页】。
缓缓眯起眸子,他又伸手揽过她的肩,“你也不用再回去了,素问用生命换来的这个东西足以让这个世上再也没有四王爷冷祈宿。”
一边说,他一边接过她手中的画卷。
再也没有四王爷冷祁……
莫霜呼吸一滞,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差点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逸哥哥说什么?砍”
冷祁逸弯唇一笑,“我说,我手中的这个东西完全可以置四哥于死地!你和素问也算功德圆满了,只是素问她”
他没有说下去,只是极为用力的一声长叹。
莫霜脑中一片空白,也根本没听到他后面说了什么,只那句“完全可以置四哥于死地”一直重重地敲在她的心坎上玩。
这怎么可能?
到底什么情况?
一颗心狂乱地跳个不停,她极力掩饰住激涌的情绪,试探地问他,“逸哥哥连画卷都没有打开,如何这般肯定里面是什么?”
冷祁逸挑眉,笑得有一丝得意,“当然,因为素问昨夜已经紧急传消息给我,说对付四哥的证据她已经到手,但是她怕是脱不了身了,安全起见,会让你将证据带出来。”
莫霜脚下一软,差点歪在他的怀里。
怎么会?
“那不就是一副母子图吗?”
而且她还那般慎重地检查过,并未发现任何异样!
她是哪里疏漏了吗?
“母子图?”
冷祁逸也面露丝丝疑惑,手自她的肩上拿开,白璧纤长的手指慢条斯文地解下红丝带,抖开画卷,在看到画上的那对栩栩如生的母子时,他有一些怔愣,一抹不易觉察的痛意从黑眸中掠过,稍纵即逝。
他看了片刻,叹道,“素问的确用心良苦啊!要不是她昨夜有带信说明一切,连我看了都会以为,这就是一副普通的母子图。”
“有什么玄机吗?”她刻意绷直了声线,却发现自己的声音还是抑制不住地颤抖。
“霜儿想知道?”冷祁逸转过头来,黑眸晶亮地看着她。
“嗯”
她当然想知道,她太想知道了,到底是哪里她忽略了?
冷祁逸缓缓走到马旁边,取下马背上的水袋,拧开盖子,径直将水撒泼在那副画上面。
莫霜心中一撞,一种深深的恐惧将她紧紧地包围了过来。
其实在看到他取水袋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明白了玄机在哪里。
她怎么昨夜就没想到?对她一个蓝翼门的人来说,遇水显字的这个方法真的很普通,但是,这般简单的方法,却还是被她忽略了。
画卷上,素问和孩子的影子渐渐模糊,一排排苍劲有力的字慢慢显现出来,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上面,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随着那一笔一笔的显现,而一点一点地被夺走。
虽然隔着有些距离,但是她还是清楚地看到了上面的内容。
“我边塞国负责派人滋事、故意扰乱边关,并借兵十万给四王爷,助成事!他日事成,四王爷将割让南轩十座城池作为酬劳。”
天啊!
这是什么?
如同被一声闷雷击过,莫霜脚下一软,踉跄了两步才稳住自己的身子。
胸口急速地起伏着,她只觉得难以相信。
她做了什么?
千算万算、千防万防。
甚至还一心想要将素问从冷祁宿身边赶走,没想到到头来,百密一疏,自己竟是被她给利用。
千里迢迢地赶过来,亲手将这可以置冷祁宿于死地的东西交到了逸哥哥的手上。
天啊,这是一个什么状况?
那边冷祁逸也一字一字地看着上面的内容,唇角的弧度越扬越深,“素问果然是你们中间最优秀的一个,她深陷困境、甚至被监视,还依旧想尽办法偷听到了四哥和十一弟的谈话,才知道这个东西藏放的地方,以及让这些字显现出来的方法,甚至还不惜牺牲性命将它偷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原来竟是这样。
莫霜闭了闭眸,满心绝望。
她还一直以为素问是因为承受不住心里的压力,才铤而走险、杀死婢女想逃脱的,原来竟是为了这个东西。
现在怎么办?
冷祁宿会因为这一纸密约而人头落地,十一也逃不了干系,还有四王府上上下下几百人也会跟着一起陪葬。
一切的一切,她想都不敢想。
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呢?
骤然,她瞳孔一敛,除非……。
除非在逸哥哥还没有昭告天下之前,没有治冷祁宿罪之前,将这个东西毁掉。
冷祁逸缓缓将画卷卷起,小心翼翼地塞进袖中,转过头就看到她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失魂落魄一般。
眸光微闪,他弯了弯唇,似笑非笑,“霜儿,怎么了?脸色那么差,是不是不舒服?”
莫霜一怔,很快又敛了心神,娉娉婷婷地向他走了过去,娇嗔地说道:“逸哥哥还知道我不舒服啊?虽然在这件事上,素问是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而且也为此付出了生命,但是,我多少也出了力啊,最起码这东西是我带出来的,不是吗?可逸哥哥却满口只有她,可否想过我的感受?”
“原来霜儿为这个生气啊!”冷祁逸低低一笑,伸手将她揽进怀里,“逸哥哥虽然满口都是她,可满心都是你啊!逸哥哥感激所有为了我们的大业而无畏付出的人,但是在逸哥哥的心里,只有你,只有你是那个最后和我携手并肩、睥睨天下的女人。”
携手并肩、睥睨天下,多好的誓言!
莫霜扯扯唇角,不知道该为自己高兴,还是应该为素问悲哀?
只觉得,这般动人的誓言,落在她的心里,却再也激不起一丝微澜。
但是,她还得表现出激动万分的模样。
“接下来逸哥哥打算怎么做?”她强忍着心中的抵触,水眸潋滟、眼波流转,“还有,逸哥哥说让我不要再回去了,那我是回蓝翼门呢,还是跟逸哥哥回宫里?”
“先回蓝翼门吧!等我将四哥的势力彻底铲除了,我再亲自将你接进宫里,兑现我当初的承诺。”
彻底铲除?他说得云淡风轻,可她却听得心惊肉跳!。
“我不想回蓝翼门,我想跟逸哥哥进宫里!”
回蓝翼门了,那还怎样对这份密约下手?
“可是,现在进宫似乎不大合适。”冷祁逸有些犹疑,“毕竟你目前还是顶着四王妃的身份。”
“那我可以化身逸哥哥的婢女啊,只要跟逸哥哥在一起!我什么身份都不在乎。”
不知道为什么,说到化身婢女的时候,她竟突然想到了玲珑,那个顶着婢女身份,让冷祁宿护着、爱着的女人。
到这个时候,想到这些,她的心,还是依旧忍不住一阵抽疼。
“可不可以嘛?”她摇晃着冷祁逸的胳膊。
看到她一脸坚定的样子,冷祁逸笑着摇了摇头,“好吧!那就先回宫吧!你将面具摘下,以真面目示人,这样就没有人会认得出你是四哥的女人。”
“嗯”莫霜点了点头,抬手摸着脸颊边缘贴合的地方,刚准备用力撕下,骤然,眼角的余光看到不远处竟立着一人。
那人迎风而立,紫袍翩跹、墨发飞扬,黑眸的视线静静望着他们这边。
冷祁宿!
脑子嗡的一声炸响,莫霜脚下一软,身子直直朝一边倒去,亏得边上的冷祁逸眼疾手快,连忙伸手一揽,将她扶住,“霜儿”
第一更!
正面交锋鸟~
将各种出乎意料~
火舌140寸:妆儿霜儿
脑子嗡的一声炸响,莫霜脚下一软,身子直直朝一边倒去,亏得边上的冷祁逸眼疾手快,连忙伸手一揽,将她扶住,“霜儿”。
肯定是自己眼花了。
莫霜安慰着自己,一颗心似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难以遏制地狂跳,无力地靠在冷祈逸的身上,她又抬眸朝那边看过去,就正好撞进冷祈宿看过来的目光。
四目相接,她浑身一颤。
不是眼花。
真的是他!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和逸哥哥的对话,他又听到了多少?
其实不论听到了多少,终究是她偷偷出来见逸哥哥了,终究是她亲手将那可以置他死地的东西带给了他的敌人砍。
她脸色苍白地看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觉得天地都在这一刻坍塌了下来,那般让人骤不及防。
冷祈宿也没有说话,薄薄的唇边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幽如深潭的黑眸紧紧锁在她的身上,一瞬不瞬,目光寒凉。
莫霜边上的冷祈逸也发现了她的异样,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冷祈宿,先是一怔,不过很快,又扬起唇角淡淡笑开。
“呀!这不是四哥吗?”他故作一幅惊讶的样子,看了看冷祈宿,又看了看怀中脸色煞白的女子,眉眼一弯,“怎么?四哥可是寻四嫂而来?”
一边说着,一边大手用力,将莫霜更紧地扣在怀里。
莫霜一惊,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挣扎了一下,站直了身子往前小挪了一步玩。
冷祈宿垂眸弯了弯唇,抬头望了一眼天边的落日,再转眸看向他们两人,笑道:“不!她落下了东西在幽梅苑里,为兄给她送过来。”
一边说,他一边从袍袖中摸出一枚什么东西,举在手上,黑眸幽深地看着莫霜,“这是你的吧?”
莫霜呼吸一滞,旁边的冷祈逸也是为之一愣。
他手上是一枚镯子,晶莹剔透、红得似火,赫然是逸哥哥送给她的凤血玉镯。
一直被她藏着没有戴,走的时候,她竟然忘了拿。
她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其实,是不知该说什么。
“拿去!”冷祈宿骤然眸光一敛,举手将镯子朝她掷了过来,“既然要走,就走得彻底一点,这些脏物一并带走!”
她没有伸手去接,就木然地站在那里,镯子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便不偏不斜正好砸在她的胸口上,一声轻“嘭”之后,又顺着她的身子直直掉在地上。
一声令人心悸的脆响,镯子顿时碎成两段。
或许他用了很巧的力道,镯子砸在她的胸口外,并不痛,但是,她却还是感觉到了胸口里面的某一个地方痛得要命,她忍不住蹙着眉,佝起了身子。
“霜儿,你没事吧?”冷祈逸连忙扶着她的肩膀,垂眸看着地上摔碎的玉镯,脸色开始变得难看。
“霜儿?”冷祈宿凉薄一笑,黑眸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莫霜的脸,微微上扬的尾音满透着讥诮,“真是难为了你一个女子,装奴装婢、机关算尽、甚至几次都差点丢了小命,这些也就罢了,还得咬着牙在本王身下承欢,装作很欢愉的样子。本王让你受委屈了!妆儿?还是霜儿?”
霜儿二字,他咬得很重,似从牙缝中迸出一般,透着蚀骨的寒气。
冷祈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在听到承欢二字时,终是再也挂不住,厉声一吼,“够了!四哥!既然已经撕破脸,朕也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对,素问是朕的人、莫霜也是朕的人,朕做这一切,不过是早已洞察了你的不轨之心,防患于未然而已。果然不出朕所料!如今,你通敌叛国的证据,朕已尽在掌握,你还是好好想想你自己吧!”
冷祈宿面如冠玉的脸上没有一丝愕然,反倒是哧然一笑,几许兴味,“通敌叛国?好大的罪名啊!只是为兄何德何能,竟被皇上如此看得上?”
“四哥的意思是朕冤枉了你不成?”冷祈逸冷笑,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历来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冷祈宿也不甘示弱,直直迎上他的目光。
“那朕便让你死得瞑目!”冷祈逸从袖中取出画卷,抖开,对着他冷佞一笑,“四哥看看这是什么?”
冷祈宿面色沉静、黑眸中没有一丝起伏,他缓缓地将视线移到画上,静默了几秒,骤然,“哈哈”一笑,纤长的手指指着那幅画,看向冷祈逸,笑问,“素问和皇上的儿子吗?”
闻言,冷祈逸脸色一变,连忙垂首看向手中的画卷。
可不就是那张母子图。
对了,他差点忘了,水,是需要水的。
他连忙取下水袋,将水撒泼在画卷上面,等着上面的字显现。
莫霜站在一边看着已经剑拔弩张的两人,只觉得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在四肢百骸蔓延,她想阻止这一切,却又不知该怎样办?
水眸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张画,脑中突然有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
她离逸哥哥最近,而且逸哥哥对她应该也不设防,如果如果她冲上去将画儿一掌毁掉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第二更!
素子是单休的,就周日休息!不过,看亲们如此盼着加更,那素子就努力让亲们如愿!
还有一更三千的,但是会晚点,咖啡砸过来~~
火舌141寸:都是假的
她离逸哥哥最近,而且逸哥哥对她应该也不设防,如果…如果她冲上去将画儿一掌毁掉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水袖中的手微动,她不动声色地提气,正欲飞身上前,就骤然听到冷祈宿略带揶揄的声音响起,“恕为兄愚钝,这素问不是皇上的人吗?为兄实在不明白这素问母子的画像跟为兄通敌叛国有何关系?还请皇上明示!”
莫霜脚步顿住,愕然看向冷祈逸手中的画卷。
说来也怪,这水泼得也有一段时间了,上面竟然依旧还是素问母子的画像,原本隐藏在里面的字迹一点都没有要浮出来的征兆。
如若不是方才她真真切切地见过一次,她都怀疑这幅画到底有没有什么玄机在里面砍。
连一向镇定的冷祈逸也终于禁不住面露急色。
他没有理会冷祈宿,兀自抿着唇、黑眸一眨不眨地盯着画卷,满是难以置信。
怎么会这样玩?
刚刚明明显示的?
他还不死心,心想许是水太少了,又将手中水袋里面的水,尽数倒了上去。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依旧还是没有,只是画卷的顶部、素问的头上方,倒是有一团黑黑的乌云显现了出来。
冷祈宿轻咳了两声,薄薄的唇边突然绽放出一记动人心魄的浅笑,“原来皇上是在给为兄表演戏法呢!嗯,为兄见识了,见识了皇上竟然可以使一幅普通的画卷生出云彩来,虽然,这云彩是黑色的。”
讥笑嘲弄之意溢于言表。
一旁的莫霜竟是也忍不住唇角若有若无地弯了弯,心口一松、一颗心也终于慢慢安定了下来。
黑色的云彩?
她凝眸看着画像,骤然眸光一敛,好像有些明白了过来。
她曾经看过一本兵书,说绘制军事地图的时候,最好用一种铁砂笔绘制,目的就是倘若此地图不慎落入敌人手中,只需用一个强力的磁石、在一定的范围内,就可以破坏掉地图上的内容。原理就是铁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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