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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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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上的人将装着桐子油的瓦罐丢下去,在撞车的牛皮顶棚上砸破,撞车浑身都流满了油,城头的猎户举起弓箭,点燃箭头,一箭射去,那撞车轰地一声就燃起了大伙,推车的军士身上燃着火惨叫着在雪地里打滚。

时天寒地冻,中牟城墙上前晚便浇好了水,城墙冻得梆硬,又滑又冷,云梯搭在上边,轻轻一掀便歪下去了,清军攻了一阵,这小城竟然不破,却造成了数百的死伤。

前锋营统率瓦尔加不时问旁人:“冲上城头了么?”

“禀将军,贼民顽抗,毫不惧死,犹自顽抗。”

旁边一个将领说道:“将军,不如叫摄政王调来红夷大炮,那墙垛一轰便塌,再以强弓射之,城可破也。”

瓦尔加道:“如此小城,还要用红夷大炮,岂不让同僚讪笑?摄政王命我半个时辰拿下中牟,这时候都有两炷香功夫了,严令前军,不惜代价给我拿下来!”

“喳!”

前军将领接到命令,大吼道:“这次进攻,一定要拿下来,临阵退半步者,立斩!”

“杀!”步军抬着云梯,蜂拥而至中牟城,城头上先用砖石滚木弓箭攻下,清军多有死伤。时后部弓弩手以强力箭羽覆盖而下,城上军民,死伤惨重,城头上的血水和冰雪混在一起,踩来踩去,成了黑红的稀泥状。

中牟军民奋死抵挡,将一罐罐桐油和自制火药丢下去点燃,城墙周围,火光四起,黑烟弥漫。

这时城中涌来大批拿着锄头镰刀的男丁,喊道:“清狗入城,我等是一死,今先妻儿而战死,扬我汉人骨气。”

张举人动容道:“守我故土,复我河山!”

众乡民纷纷走上城头送死,以血肉之躯抵挡清军弓弩利刃,尸首堆积成山,血流满地,城墙上流着一条条黑红的血迹。

但清军乃常战之军,自建国起,一直都在征战,赵谦的西虎营全军火器装备,尚且不能产生秒杀的效果,况一群乡民乎?中牟男丁死伤过半,城头多处短兵相接,眼见不支。张举人绝望地喊道:“誓与城同存亡!”

诸读书人召集乡民端着瓦罐,挨家挨户收集点油灯和食用的菜油,运上城头当成燃料,焚烧云梯,火势弥漫,连冰雪都烧化。

饶是众人豁出去拼命,城池也支持不下去了,已有清军军士冲上城头砍人,有的甚至已经入城。

但是瓦尔加接到的半个时辰攻陷中牟城的命令显然是没有完成,已经打了大半天,这才突破了城桥的防线,满清军士入城打开城门,骑兵蜂拥而入,刀光反射着雪光,鲜血飞溅,无论男女老少,纷纷被砍死。

多尔衮大怒,看着日渐昏暗的天色吼道:“小小城池,竟攻了半日,都是饭桶么?”

瓦尔加哭丧着脸道:“刁民顽抗,死不后退,破城之时,城中男丁已死得差不多了。”

多尔衮道:“既然不怕死,就全部杀了!”

躺在马拉的架子车上的范文程幽幽抬起手道:“得民心者得天下,摄政王万勿多行屠戮……”

但是多尔衮没有听见,听见也不会采纳,除了屠杀,没有什么方式能平复多尔衮恶劣的心情。

清军冲入城中,有摄政王的首肯,自然是放开了手脚干。

时张举人身中数箭,被人救起,带到瓦尔加面前,死硬着强撑着不跪,后面的军士一脚踢在张举人的腿上,张举人已经是年近六十岁的老头,如何受得了这么一击,当即跪倒,却又强撑着要爬起来,双腿急剧颤抖,虽疼痛与无力,张举人却咬紧了牙站起,额头上已经汗水淋漓。

“要让老夫跪畜生,先砍了老夫的双腿!”张举人怒道。

瓦尔加气得笑了出来,“好,好,来人,给我砍了双足!”

“喳!”几个军士将张举人按翻在地,拔出腰刀,便一刀砍向张举人的脚裸。

“啊……”张举人一声痛叫,昏了过去。那军士的刀先前打仗时砍缺了,刀锋很钝,一砍之下,砍破了皮肉,血流一地,骨头却很硬,没有砍断,军士十分生气,举起刀又要砍。

这时,一群军士押着一帮女人小孩走了过来,说道:“这些人就是这老头家的,他儿子已经死了,都是他的小妾和儿媳孙子。”

瓦尔加忙叫住那正在砍脚的军士道:“别弄死了,救活。”

军士端了一盆雪水上来,当头给张举人淋下,哗地一声,张举人浑身淋个湿透,醒了过来,“啊切”打了个喷嚏,众军哈哈大笑。

张举人醒来,看着他的儿孙妻妾,顿时泪流满面,两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也是大哭着喊爷爷。

瓦尔加道:“跪下来叫主子,主子就饶了你全家。”

张举人神色一凛,咬着牙道:“百姓的血汗养着你们这帮畜生,现在还要骑在人的头上,就不怕天谴吗?”

瓦尔加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指着张举人的家人,里面全是女人,只有一个男的,便是张举人的孙子,看来是他们家唯一的血脉了,“把那小子给我砍了!”

旁边一个侍卫提着长枪走上去,那小子的吓得哇一声哭了出来,一个少妇急忙将小子拉到自己身后,跪倒求饶道:“军爷饶命,犬子还小,什么都不懂,做错了什么?”

张举人大怒道:“没出息的女人!”

那军士本想依照命令一枪将二人一起捅死,但见少妇长得水灵,便没有动手,而是走上去提起少妇的衣领,将其拉开,由于用力过猛,“哗”地一声就将少妇的衣服撕开了,顿时露出了雪白的颈子,亵衣的胸口部位一对奶子涨得老大,众军士都是眼睛一亮。

段四一 我泱泱华夏

两个清军军士试图拉开张举人的儿媳和他的孙子,少妇母亲紧紧抓住孩子的手臂,孩子被拉疼,哇哇大哭。

少妇脸色苍白,她自然知道清军军士是要杀害她的儿子,死死抓住不放,一边不住求饶。

清军军士用力一拉,只听得喀嚓一声,孩子的小胳膊脱臼,放声痛哭,那哭声让少妇心里一阵钻心的疼,急忙放开了小孩,不然非得把胳膊拉断了。

少妇欲冲上去抱住孩子,旁边的军士趁机将其搂入怀中,众军士见罢羡慕不已,纷纷问:“软不软?”

另一个军士提着缨枪对着那小孩的肚子捅将过去,细皮嫩肉的小孩立刻被捅穿。“大毛!!”少妇见到眼前的情景,脸色煞白,大张着嘴,面目狰狞,眼睛要流出血了,立马晕了过去。

清军军士将长枪竖了起来,倒插在地上,那小孩的尸体就被穿在枪上,挂在空中,血水顺着枪杆流了一地。

众军哈哈大笑,张举人满脸怒气,强撑着站在地上,悲怒之极,反而哈哈大笑,“待我王师杀来,一定要让你们这些畜生血债血还!”

抱住少妇的军士试探地说道:“这汉人的女人就是细嫩……”已经有将军瓦尔加在场,不然他们早将其奸淫了。

瓦尔加的火气已经被那死硬的张举人挑起,真是杀了那老头也不解恨,瓦尔加说道:“让举人老爷看看咱们是怎么干他儿媳的。”

清军军士听罢高兴得直蹦,围上去,七手八脚就将少妇的衣衫撕成了碎片,年底的天儿,气温很低,少妇粉嫩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立刻布满了鸡皮疙瘩,影响手感,但清军军士是囫囵吞枣的干法,自然不在乎这些。

少妇拼命挣扎,盯着长枪上的儿子,嘶声喊道:“你们杀了我吧!”

军士们有的抓住大腿,有的把住她丰满的胸,像饿了几天的狼狗一般凶暴,她胸前的两团肉被七手八脚地抓起了道道血痕。

“啊!”突然一个军士一声惨叫,耳朵竟然被少妇生生咬将下来,少妇就像发了疯的母兽,四肢无法动弹,留着血的嘴却张口就咬。

被咬了耳朵的军士捂住脑侧,鲜血顿时从指尖渗出,军士破口大骂,怒极之下,拔出腰刀便朝着少妇的脑袋劈下,旁边的军士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少妇的脑袋生生被劈下一半,鲜血脑花溅了正在凌辱她的军士们一头一脸。

“操,你娘的,干什么?”凌辱少妇的军士欲火已起,却被砍人的军士破坏了施暴的对象,十分愤怒。

“这婆娘咬了我的耳朵。”那军士捂住耳朵说道。

“滚!”

一个络腮大汉十分不爽地捡了仍在地上的少妇的破衣服,拢在她的半个脑袋上,挪了个地儿,骑在那尸体上面继续干活。

众军对于络腮大汉光天化日之下抱着尸体干事十分钦佩,但是他们却没有了兴趣,转头看着还有两个七八岁的小女孩,顿时围了过去。

张举人活了这么大把年纪,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又是自己的亲人,早已不忍观看,闭上眼睛,老泪纵横。

那些清军军士抱起小女孩,按在一个土台子上,撕掉了她们的裤子,就掏出玩意硬往里塞。有个清军军士十分娴熟,看来以前攻破城池的时候就奸淫过儿童,这时才这般熟练,一只大手按住小女孩的腿,一只稳住她的小腹,将其下身固定,用自己的玩意对准地方,也不顾小女孩嘶声痛哭,对着小缝便狠命往里插。

等鲜血从小女孩的身体里涌了出来,那军士终于成功了,便开始发泄兽欲。按住另外一个小女孩的军士见罢效仿之,也成功了。两个小孩自然是大出血而死。

“苍天哪……”张举人的花白头发散乱,仰天长叹。

也许是张举人的一句话让上天听见了,这时一骑飞奔而来,说道:“将军,东边发现大批明军。”

张举人听罢流着浑浊的眼泪哈哈大笑,“老天开眼,老夫现在就要看看你们这帮畜生是什么遭天谴的!”

瓦尔加愤怒地说:“绑到旗杆上,让他看看老子是怎么杀男人猪狗的!”

“喳!”

张举人被绑到了旗杆上,在高处可以看见城中燃烧的房屋,还有遍野的妇孺尸首,冰冷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人肉烧焦的糊臭。

张举人喊道:“我泱泱华夏,五千年文明!亿兆百姓!故土万里!甲士百万!满清小邦,不过偏居东北一隅,一朝得志,便小人忘形!你们不怕激起我大汉全族之怒,灭你全族吗!!”

瓦尔加也顾不得管张举人,一边下令速报多尔衮,一边整军备战。

时满清攻击中牟城多时,早得邹维涟知晓,当下亲率骑兵来援,但还是来晚了一步,中牟城已破。

张举人站在旗杆上,看着身穿大明铁甲的骑兵大队如潮水一般自东方涌来,哈哈大笑,高喊道:“杀!杀!杀呀!”

八旗军迎战,双方骑兵相向对冲,“砰砰”巨响,撞得人仰马翻,如两股黑压压的污水一般冲撞起来。转眼又陷入混战,刀光乱闪,鲜血乱飞,见人就砍。

马蹄踏在人的骨头上喀嚓脆响,刀剑相拼叮当不已。

激战半个时辰,多尔衮下令瓦尔加收兵,因满清前锋骑兵人数少,多尔衮欲集结优势骑兵再行拼杀。

瓦尔加的骑兵撤退,明军从后面趁势掩杀,收复了中牟城,进到城中,见着刚刚屠杀完的惨状,都是恻然。

众明军军士将挂在树上的头颅拿了下来,一些人正在挖万人坑,准备将尸首掩埋,土地已经被冻硬,挖起来十分困难。

通过幸存者,明军军士救下了被绑在旗杆上的张举人,清军仓促撤退,还没来得及杀害他。军士将张举人带到邹维涟面前,禀报道:“大人,这就是张举人,中牟人抗击满清军队,就是张举人带领的。”

张举人见到邹维涟,跪倒在地,仰头高哭。邹维涟等人好言慰之。

“王师终于来了!”张举人哭着说,一边看着被凌辱杀害的全家尸体,脸上的皱纹与悲伤让他看起来更加沧桑。

邹维涟见罢那惨不忍睹的现场,脱下身上的斗篷,盖在赤身裸体的少妇尸体上。回头对众将士喊道:“血债血还!”

阴风惨惨满是血腥的城池,激起了众将士的悲愤和热血,各路将军纷纷涌到邹维涟面前请战。

“末将愿率本部人马三千,为大军前锋,直趋满贼大营!”

“末将愿为前锋!”

张举人已躺在架子车上,军中郎中正在为他包扎伤口敷药,张举人也喊道:“老夫全家都死于清狗,愿为大人马前卒,为家人报仇。”

众军纷纷请战,但邹维涟却未同意,对张举人道:“老先生的风骨,老夫定然上报朝廷,以彰大义,我大明官兵,定会为老先生受害家人报仇,为无辜受戮的中牟百姓报仇!”

邹维涟说罢转身欲走,张举人喊道:“老夫要看看清狗是怎么死的!”

邹维涟回头道:“好,老先生且在营中,看本官如何杀贼。”

明军重要谋士及大将到了邹维涟身边,周围戒备,商议对满清主力作战事宜。有谋士建议道:“清军初到,战心正浓,可以军诱之,再行伏击。”

另一个人道:“不然,今日不见我将士上下同仇敌忾欲一洗血辱乎?士气可用,上下不畏死,可令大军趁势往击,可破清军。”

邹维涟想了想道:“我等攻开封,清军来援,围城打援之势已成,可设伏兵,如清军不至,便先行拿下开封!”

明军派出一部人马,追上瓦尔加骑兵,张口便谩骂瓦尔加缩头乌龟,见了明军只顾夹起尾巴逃窜。

时多尔衮恐明军用围城设伏的技俩,下令瓦尔加不得出击,待探明明军部署再行攻击。瓦尔加被一大群人骂得是狗血淋头,明军敲锣打鼓将其全家上下无数代都问候了个遍,瓦尔加忍了一会,部下也受不了这种谩骂,纷纷请战。

瓦尔加终于按捺不住,亲率本部骑兵五千余冲出满清的横向战线,突出攻击明军。明军见其出击,调头就跑,一边跑一边骂。

瓦尔加怒极,追到明军后队砍杀,明军不顾一切地向后奔跑,追了好几里地,突然一声炮响,两边山坡上伏兵骤出,骑兵在前,步军在后,蜂拥而至。

明军骑兵一部先冲到瓦尔加后边断了其后路,四面围定,冲将上去,片刻便短兵相接。明军官兵无不奋勇,提刀乱砍,有的虽身上插满了箭,犹自乱冲。

邹维涟站在山坡上,看着眼前的战局,明军以绝对优势兵力围困了清军瓦尔加一部,四面不断有新军赶来,瓦尔加的五千骑兵被围了个铁桶一般,除了长上翅膀,再难突围。

张举人见罢清军死伤惨重,头颅乱滚,兴奋得手舞足蹈,大叫痛快。

多尔衮闻知瓦尔加所部轻兵冒进,当即大怒,拍案骂道:“自作自受的蠢货!”

有与瓦尔加交好的将领得志瓦尔加被围了个结实,纷纷请求多尔衮调兵去救,旁边的范文程默不作声,他被多尔衮打了一掌,伤势未愈,但也好多了,可以下地行走,多尔衮没有杀他,又叫他来参议军机,毕竟这个汉臣计谋了得,常常能提出中用的建议来。

众将请命援救,多尔衮道:“再去也是和瓦尔加一样!让他自生自灭!”

一个老将跪拜在地:“老臣就只有瓦尔加一个儿子,请摄政王念在老臣为摄政王戎马数十年的份上,救救犬子。犬子年轻气盛,方中奸计,还请摄政王……”

多尔衮不耐烦道:“老将军去也救不出瓦尔加,妄自送命,本王现命大军排成一线推进,尚有生机。”

“老臣叩谢摄政王!”

多尔衮当即下令出击。满清各部排成密集阵线,平步向前推进,这种战法,明朝军队经常用,多尔衮没有办法才使用这种放弃机动的战法。

时开封府危在旦夕,多尔衮情知明军要在清军的进军路线上沿途伏击,但开封府重镇,事关战局,不得不救,所以多尔衮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大军抱成一团,被包围伏击就无从谈起了。军队数量那那里,你围得住么?

大军平行推进,要保持阵线,故速度便不会快到那里去,待清军靠近瓦尔加被围之地时,见一根旗杆上挂着一个头颅,清军上前一看,不是瓦尔加的头颅是谁的?

瓦尔加头发花白的老父当即跪地大哭,所谓白发人送黑发人,人生至悲也。

那旗杆上挂着一面白布,上书:血债血还,禽兽者,一概诛杀!

清军行至山坡下面,见到满地的尸体,明军的尸体用车运走或者埋了,清军的尸体却暴尸荒野,有几个军士被绑在枯树上,剥光了衣服,全身被打得血肉模糊。那几个军士正是张举人认出的奸淫他家人的军士。被杀之后还被脱光了衣服鞭尸,身上一块布都没有,下身的命根子被割了下来,血淋淋的含在嘴里。

对于这种侮辱行径,清军群情激愤,大呼要杀光南人报仇。

多尔衮心下愤怒,但恐仓促行军又被分而围之,伏击歼灭,只得强忍住怒火,一边平步推进,一边下令探明明军部署。

只有知道对方的人都在什么地方,才能布置兵马攻击。明朝军队已经在这里驻扎了几个月,早就摸熟了地形,在有利的地方布置下了兵马,清军远道而来,首先就吃了知己不知彼的亏。

第二日,多尔衮得知北部明军一部的位置,便命左翼绿营攻击,双方激战之时,明军就近的人马来援,清军趁中路明军调离,多尔衮又令吴三桂的骑兵插入中路,邹维涟率军抵挡,战线胶合,大战爆发。

邹维涟昼夜不睡,时刻关注各部战线的情况,眼睛通红,布满了血丝。清军战力不弱,双方死伤惨重,血流成河。

“当此大战,当定鼎乾坤!”邹维涟断言道。

时帐外忽报中路骑兵被吴三桂击溃,关宁军直扑中军。一个满身插着箭的将官连滚带爬地进了大帐,哭道:“大人,吴三桂的人为清狗卖命,疯狂冲击,末将虽死战,人马几近覆灭,实在抵挡不住……”

邹维涟怒道:“你的人都死了,你还回来干什么?”

那将领哭道:“末将性命不足为惜,家有八旬老母,无人照料,大人看在末将的功劳苦劳……”

“来人,此战败者,斩立决!”邹维涟怒道。

侍卫冲上去,抓起那将官就拖了出去。

“将孙游击率本部人马补上!”邹维涟拿出将令投掷下案。

旁边的谋士道:“今清军是倾全力与我决战,已胶合不分,没有退路,如此时装备精良火器的西虎营及水师陆战队乘船北上,必破满清主力!”

邹维涟沉吟道:“西虎营与水师是大人手中唯一的军力了,如果北上,南京再无战力……”

谋士急道:“今生死存亡关头,南京又无外敌,不倾尽全力击溃满清,朝廷养兵之用,更待何时?”

邹维涟当机立断道:“好,八百里加急递传军机处求援。”

快马带着邹维涟的公信飞驰南下,每到驿站,即换最好的军马,连饭也不吃,单单在马上吃干粮喝雪水,两天便到了南京,刚到城门,骑士便摔下马来,守备救起,骑士道:“前线急报,要立刻送到军机处!”

守备军官情知要紧,忙将自己的战马换与骑士,护送入城。

时韩佐信在军机处值房,得到军报,立刻赶往赵府,外门他是直接进出,走到内院门口,丫鬟阻拦,说道:“先生勿急,奴婢先行通报东家。”

韩佐信怒道:“让开!”

这时饶心梅正巧路过,见罢这情形,知道韩佐信在赵氏一党中的地位,忙走了过来,对丫鬟道:“也不看看是谁?下去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丫鬟委屈,明明是按照上面交代的办,反而错了,不过不敢和饶心梅顶嘴。

饶心梅对韩佐信道:“东家在书房,韩先生请跟我来。”

虽然赵谦常常把一些公务让饶心梅知道,让她参谋,但是饶心梅在外边的人面前却从来不问公务,这一点深得韩佐信之心,所以韩佐信常常希望饶心梅能为赵家生出长子。

饶心梅带着韩佐信走到书房,说道:“东家,韩佐信来了。”

韩佐信直接走了进去,说道:“大人,邹维涟急报。”

时书房中有二人,赵谦和赵逸臣,不知在说什么话,韩佐信一开口,赵谦急忙放下手里的事,问道:“战况如何?”

因韩佐信是赵谦心腹,在赵谦的首肯下,他有权扯封军报,这个时候已经看了邹维涟的军报,这才这么着急。

“清军满汉蒙主力,加上吴三桂的几万骑兵,倾巢而来,邹维涟率全军决战,力有不支,请朝廷调西虎营并水师陆战队支援。”

赵谦惊道:“邹维涟可有败绩迹象?”

段四二 十八载未败

风从窗户灌进书房,呜呜呜作响,好似有万千的亡魂在呜咽在呻吟,赵谦不由得身上打了个冷颤,赵逸臣急忙走过去,将窗户关严实了。

“邹维涟可有败绩?”赵谦一边接过军报一边问道。

韩佐信道:“邹大人只言清军来势凶猛,我军伤亡惨重。”

赵谦仔细读了来信,焦急地踱了几步,说道:“此战关系千秋,如果战败,我们欲做亡国奴而不得!”

韩佐信道:“西虎营和水师能调出四万精锐,可乘战舰沿运河北上,自徐州入开封驰援邹大人。”

赵逸臣提醒道:“这支精锐是我大明最后的军力……”

赵谦和赵逸臣对望一眼,心下明白彼此的打算,如果邹维涟战败,西虎营和水师还在,尚可据长江天险划江而治,一旦所有的兵力都被打散,清军便可趁机南下,明朝再无立足之地。

韩佐信皱眉沉思许久,说道:“大人,国库因为组建新军三十万,早已亏空,新军如有不测,再要招募数十万兵马恐非易事。”

“叫张岱过来。”赵谦说道,赵逸臣忙打开门出去交代仆人。因为赵谦议事的时候,书房五十步之内是不准一般人靠近的,所以无法喊到仆人。

不到两炷香功夫,张岱入,见书房里的三个人神色凝重,不禁问道:“大哥,出什么事了?”

赵谦道:“开封府已经大战,我欲率西虎营和水师北上增援,运河可行大船?”

张岱道:“中型运兵船可行。”

“好。”赵谦看了一眼韩佐信和赵逸臣说道,“今日与清军决战对我等也是一个良机,歼灭清军主力,便可趁势图取中原,狭路相逢勇者胜!”

韩佐信和赵逸臣神色凝重,躬身而拜。

赵谦道:“佐信暂领国事,坐镇南京,逸臣与二弟随我北上,刻日整军北伐,愿诸位共勉!”

“卑职等遵命!”三人叩拜。

“吾将日夜北望,愿大人早日凯旋,复我河山。”韩佐信动容道。

赵谦想起孟凡控制的青帮,对韩佐信道:“佐信凡事可与孟凡相商,孟凡能为佐信提供许多有用的情报。”

“请大人放心,弹药军粮等物资,一定即使送达。”

韩佐信只有军机处大臣的身份,军机处大臣没有品位,实际上属于朝廷官僚体制外的组织,但是百官都要受军机处节制,道理很简单,朝廷所有的军队都在赵谦手里。

赵谦不在南京,韩佐信只需要在军机处说了算,便能掌控整个朝廷的运作,同时又水师负责押运战争物资,同样是韩佐信调遣,这也算是一支武力。在这个时候,谁拳头大谁就有说话权。

从各港口战舰上调集水师陆战队,补充弹药军粮这些工作花了两天时间,这段时间,赵谦进宫见了皇帝,上表拜别,又见了长平公主朱徽娖。

宫殿里暖暖的,长平公主穿着儒裙棉袄,只有出门的时候,才穿貂皮大衣。赵谦朝礼罢,心道:南京空虚,这段时间千万别出什么乱子,不然那些火器军队没有补给可有得受。

黑火药兵器很容易坏,南京制造局要常常回收坏旧的军械修缮,通知打造新火器更换,所以火器军队是烧钱的主,同时也十分依靠弹药,一旦补给困难,战斗力就会大减。越是先进的军械,越是依靠后勤。

所以后方的安定十分重要,偏偏当此大战关头,明清双方都是倾尽全力拼命,哪里还有多余的大军维护南京的绝对安全?

长平脸色有些苍白道:“你出征要何日才能归来?”

赵谦躬身道:“回殿下,此时两军已经交战,胜负就在这一两月之间。如果臣两个月没有回来,就是战死了。”

朱徽娖身上一颤,怒道:“尚未出征便说如此不吉利之话,你不是百战百胜么?”

赵谦看了一眼长平公主的神色,不动声色道:“臣非圣贤,哪里能预料到结局?”

朱徽娖突然转过头,肩膀在微微抽动。

赵谦忙道:“殿下……”

朱徽娖回过头,神色已经看不出弥端,只是眼睛红红,冷冷道:“大明三军的兵权都在赵谦之手,社稷安危,望你念在先皇在天之灵,念在祖宗守土之艰,勿负天下。”

“是。”赵谦说了一句,两人便无话,默默无语。

赵谦看着朱徽娖那张冷艳的脸,心道:现在皇帝年龄还小,内宫和外廷的保皇派都听这个公主的,朝廷内外,就靠你维持平稳了。

过了许久,朱徽娖才说道:“非要你亲自率军北上吗?”

“东夷倾全力攻我,邹维涟力有不支,事关国之存亡,谦不得不往。请殿下放心,臣就算流完最后一滴血,也要和清军决战到底……”赵谦慷慨激昂道。

赵谦一直在有意无意地强调此行的危险,终于让朱徽娖心中失去了安全感,要是赵谦阵亡,大明国破,这明宫之中,不愿受辱,只有死一条路。朱徽娖听得心惊胆战,眼泪直流。

“你死了,我怎么办?”朱徽娖眼泪长流。

赵谦沉默片刻,趁机道:“只要南京安定,大军后勤有保障,臣答应殿下,一定会来见殿下。”

朱徽娖呆呆地站在原地,赵谦看了一眼,拱手道:“臣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

说罢转身便走,完全不管什么礼制。

突然后面一阵响动,赵谦感觉到背上一暖,朱徽娖竟然跑了过来,用单臂紧紧抱住了他的后背,胸口贴在赵谦的背上,呜呜痛哭起来。

赵谦转过身来,将朱徽娖紧紧抱在怀里,虽然她穿着袄子,赵谦仍然感觉到她瘦削的肩膀,心有不忍。这个十几岁的女孩,心里压了太多东西,着实有些可怜。

于是赵谦柔声安慰道:“殿下请放心,谦自穿上铁甲起,历十八年,经历大小战役数十次,西擒高迎祥,北败皇太极,南灭郑芝龙,百战不殆,这次也不会例外,殿下便在紫禁城静待捷报,明年春,咱们去京师好不好?”

朱徽娖使劲点点头,哽咽道:“我想父皇了,想去京师看望父皇……”

赵谦见朱徽娖梨花带雨般的娇艳,听着那比清泉还清脆的声音,心中异动,看着她柔软红红的嘴唇,忍不住就吻了下去,朱徽娖闭上眼睛竟不反抗,赵谦只觉得怀里的身体柔软销魂,便将手覆盖在她的胸口上。

古代没有文胸的骨架搁手,一摸上去,只觉得软软得充满弹性。棉袄有些厚,赵谦心里发痒,便将手从她的上衣下摆伸了,朱徽娖唔了一声,大概被冰到了。赵谦摸上去,就摸到了一对光滑柔软的玉兔,触及到乳尖,刚开始软软的两点,被指头捏住,立刻就充血变硬涨了起来。

朱徽娖嘤咛一声,软在赵谦怀里,赵谦忙搂住她的细腰,鼻子里闻到一股处子特有的幽香。

赵谦身上火热,手掌转移阵地,慢慢下移,从平滑的小腹摸到腰带,手便插进了裙子,刚刚摸到耻骨上毛绒绒的外柔内刚的小馒头,朱徽娖突然抓住赵谦的手,说道:“别……”

赵谦这才急忙住手,将手抽了出来,抱住朱徽娖的肩膀,两人都嘘嘘喘气。

朱徽娖娇喘嘘嘘,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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