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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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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善!”赵谦高兴道。
邹维涟说道:“红夷每年从琉球运回财富达黄金8000多斤,折合白银一两百万两,大人在南海大战,惊动西洋诸国,红夷担忧琉球利益,恐其调兵增援,届时取之更难。大人可即刻准备攻琉球事宜,只需少部人马便可取琉球也,待红夷远道而来之时,琉球已在我手。”
赵谦沉思许久,说道:“不妥。我大明时值乱局,西北东北兵祸连年,恐不出两年我等的军力须全部北调,那时如红夷复来,我等腹背受敌,琉球又为敌手。”
韩佐信邹维涟等人点点头。
赵谦又道:“琉球自古乃我华夏之地,荷兰国以武力无理强占,此无视我大明朝尊严之事,我等岂能善罢甘休?吾等只需围困琉球,静待荷兰国水师,再全歼之,令其百年不敢窥欲东面!”
“大人雄心万丈,另我等大呼快意也!”
赵谦又问道:“红夷共有水师几何?”
赵逸臣摇摇头:“这个……但在下从英格兰人口中得知,崇祯十一年,荷兰国水师进攻英格兰,舰队计有12艘吃水超过1000料的战列舰,其中旗舰圣地亚哥号吃水2400料,另有战舰70余艘,水军八万,实力不可小窥。”
赵谦道:“红夷不会调集全部战舰与我大明为敌,他们还要在西洋、美洲、非洲、印度洋等地和西洋诸国较量,因此我猜测他们援助琉球是绝不会倾全国之力。”
荷兰不会倾国与大明进行战争,但是援助琉球是必然的,郑成功收复台湾那会,机会比较好,当时荷兰正和英国进行三次英荷战争的生死较量,无暇东顾。
现在这个时候,崇祯十五年,即1642年,英国刚刚爆发内战,海军无法全力与荷兰角逐,荷兰几乎垄断了世界贸易,势力强大,赵谦在这个时候和荷兰进行战争,显然是要冒风险的。
“荷兰能调出五千水军和我大明开战,已经高估了,诸位不必担忧。”赵谦说道,“他们不会为了远东放弃世界。”
酒罢,邹维涟和赵逸臣出,赵谦对韩佐信说道:“叫浙直造船厂加紧扩建水师,陆军也要加紧扩军备战。”
时韩佐信与赵谦单独在一起,韩佐信于是低声说道:“郑芝龙的财产已经清理出来,古董玉器珠宝黄金白银,船只房产,丝绸香料等货物,初步折算,有白银一千八百多万!”
赵谦吃了一惊,喜道:“这么多!”
韩佐信道:“郑芝龙的部众亲友尚未完全查清,估计还能查出一些隐蔽的财富。”
赵谦觉得头脑一阵发热,他这辈子真没见过这么多钱,近两千万两银子,相当于人民币一两百亿,注意,明朝时候的财富总量是不能和现在相比的,生产力的关系,但是一两百亿,在今天也不是笔小数目。
“上报朝廷如何办?”韩佐信冷静地问道。
“上次答应皇上的银子是三百万……”赵谦沉吟道,“就上报查获郑芝龙赃款四百万两,要求调拨一百万两装备水师和海事衙门的开销。上缴三百万两。这个账能做出来么?”
韩佐信拱手道:“大人请放心,莫说四百万两,四十万两卑职都做得出来。”
“另外要拨出银子重赏有功将士。”赵谦不忘说一句。
“是,大人。”
赵谦正要走出房间,不经意间看了一眼方才表演影子舞蹈的屏风,人已不在。
韩佐信看在眼里,轻声道:“卑职从杭州南下,南烟姑娘恐大人身边的人照顾不周,坚持要与卑职南下,这时候正在房里。”
“呵呵……”赵谦笑了笑,转身向内院走去。
推开房门,赵谦就看见南烟正在收拾房间,南烟听见门响,回过头来,看见是赵谦,急忙跪在地上,“奴婢给东家请罪。”
赵谦面带笑意,也不说话,打量了一番这个小女人,她已经二十几岁了,身材更加丰满,赵谦先打量的地方就是她的腰和臀部,还有大腿。
人说二十岁的男人看女人先看胸部,三十岁的人是看腰和臀部,四十岁看腿。赵谦已经四十岁的人了,不过近年养尊处优,他的心理年龄还比较年轻,更喜欢女人的小蛮腰和翘臀。
南烟摆在那里,一副随便赵谦淫乐的模样,让赵谦再次感叹,这样一个女人,皮肤白皙娇嫩,举止得体,容貌堪绝,要是普通人想要占有她,得付出多大的感情和精力,估计每天都要表现出爱意来留住她的心才行。
而赵谦呢,拥有女人好几个,南烟在赵府的那些女人中,地位并不高。但是美女就是这样,宁可做成功人士的小蜜,也不做穷人的掌上宝贝。
赵谦慢腾腾地掩上房门,走过去一把将其搂进怀中,丢到床上。然后迫不及待地扒光了两人的衣服。
赵谦的脑子里想像着刚才屏风后面那个诱人的朦胧美女,身下却躺着另一个人,百般淫弄。
南烟的欲火也被赵谦弄起,只见得她头发散乱,眼神如痴如醉,娇声不绝,配以“噗哧噗哧”的水声,叫人魂魄出窍。
赵谦四十岁了也不后嗣,不知道为什么。韩佐信倒是很有心。因韩佐信常在赵府往来,与赵府中的几个女人关系很好,估计是她们交代了韩佐信的,不能让赵谦的长子怀在什么野女人身体里,所以韩佐信才带来了南烟。
这些赵谦都是明白的,他和普通男人一样,见着美女都想尝鲜,不过还是很有理智,不管怎样,赵府的女人相当于他的家人,把什么都寄托在赵谦身上,赵谦很在意在家中的顶梁柱角色,不愿意让她们失望。
段二二 鸡蛋碰石头
正当赵谦积极筹备对荷兰作战之时,京师的圣旨到了。
崇祯十五年冬,洛阳沦陷,万历皇帝的儿子福王被丢进锅里煮了,陕西甘肃河南大部被李自成所占,李自成在长安称帝,国号“大顺”。
不久张献忠攻陷武昌等地,自封为王,国号“大西”……
朱由检用杨嗣昌为总理,孙传庭为总督,统领禁卫军及北方数省兵马十万,军饷二百余万两,进剿大顺军李自成。
同时发圣旨到浙江,嘉奖赵谦,进武英殿大学士,赵谦正式入阁,并召赵谦统率南方诸省兵马,围剿张献忠。
十六年初,杨嗣昌孙传庭之十万大军入开封,开始了对中原流寇战争。
同时,赵谦完成了动员令,西虎营扩军到一万五千余人,水师陆战军一万人,嫡系陆军达两万五千人,另有战舰上的一万余水军保证海贸畅通,同时有何腾蛟,黄得功,张煌言,孙可望等各省军队响应诏书,共计十万余人,加入了赵谦的联军。
赵谦联军一十三万人,从浙江应天府即南京出发,西进湖北。
在赵谦看来,自己率领的这帮联军,简直就是乌合之众,西虎营及水师陆军走在正中,左右翼的杂牌军吊在后面几十里远,根本调遣不动。
他们可不管你是什么鸟,什么大学士,一律不甩帐,能响应圣旨出兵已经觉得自己是大爷了。
张岱也颇有微词,嘀咕着说:“大人,张献忠的贼军已经聚集了二十几万人,咱们这阵型,要是张献忠三面合围,我等左右翼全部暴露,恐怕不妙。”
赵谦无可奈何地说道:“我有什么办法?咱们要是慢下来,他们也慢下来,说不定得站那不动了。”
张岱道:“何腾蛟几个人抱怨咱们军械精良,粮草充足,并放话支援他们一些装备粮草,便能鼓舞士气。”
“鸟蛋!”赵谦瞪着眼睛骂了一句,心道老子支援他们,不是肉包子打狗么?
韩佐信低头想了许久,低声道:“大人,咱们也犯不着和张献忠拼命,何必冲在最前面?”
赵谦一本正经道:“何腾蛟等人目光如鼠之人,只顾自肥偏安,割据地方,我等岂能同流合污?皇上初封武英殿,我如毫无建树,恐失民心。故我等要让天下士子百姓知道,我们对国家的忠心和诚意。”
“大人所言极是……”韩佐信目光忧郁道,“那些个杂牌军恐怕是靠不住,大人要用西虎营和陆战队单独与张献忠决战么?”
何腾蛟孙可望等人确实靠不住,上次打郑芝龙,他们没分到什么东西,本来就对赵谦不满,要他们出力,就如要母猪爬树一般困难。
赵谦看着官道上一列列穿着整齐玄黑军服的军士,长长的枪管竖在空中,如树林一般壮观,自信满满地说道:“不靠那些杂牌军,咱们照样能胜。”
张岱是老沙场,考虑得比较宽,不放心地说道:“贼军势大,咱们兵力有限,还得铺开保证战线延伸,以免粮道不通,何腾蛟等人在后面这么远,这战线如何安排?”
“我们的优势在于火力,火枪大炮,覆盖杀伤,战无不胜,何必拉开战线?集中兵力进攻便是。”
张岱想了想说道:“左右翼都是空白,如果我们被包围,退路和粮道被切断,贼军占据险要固守,我们不是要被饿死?”
赵谦笑道:“二弟不用忧心,粮道自然会有人为我们保证,不然的话,反正最先饿死的绝不会是我们。”
赵谦现在富得流油,军中粮草弹药充足,其他省份的军队可没这么阔气,一时调不了这么多粮草,都等着沿路抢钱抢粮。
大军经过河南汝宁府南端,慢腾腾地走了近两个月,才到达南阳府地界,湖北襄阳府便在南阳府南边。
忽报张献忠一部已进入南阳府,攻陷了桐柏县城,正在赵谦军前方不足百里之地。赵谦一面派出斥候探访情况,一面停止前行,一则修整军队,二则等等后边的那些杂牌军。
传令官走进中军大帐,说道:“禀大人,后军梁千总报,何腾蛟部停止行军,四处劫掠,遇乡军袭击,发生冲突,请大人示下后军之行动。”
赵谦和韩佐信面面相觑,“传令梁千总就地警戒,不用理会。”
“是,大人。”
传令官出去之后,赵谦看着韩佐信说道:“何腾蛟等人就是打着官军幌子的军阀,对朝廷毫无用处,这下可好,他们是打着抢劫的算盘,却遇到了咱大明的‘良民’地主,可也不是好惹的。”
时大明糜烂,整个国家的武装却不只百万,光是正规军应该都还剩五六十万,但是朝廷能调动的,却没有多少了。
正规军一类无法调动的,就包括何腾蛟孙可望这样的军阀,手下都是些牙兵,就是将帅养的私兵。还有辽东军阀,虽负责着拱卫东北大门的重任,但实际上已经形成一个利益集团,吴三桂逐步取得了辽东军的军政大权,手下的关宁铁骑实际上已经成了他的牙兵。
赵谦和吴三桂实际上属于同一类人,都是拥有精锐战力,同时也听从朝廷的号令,但是在本部军队中,心腹众多,树大根深,羽翼已经丰满,朝廷要再动他们,恐怕已经不易。
还有一类私兵,就是这些乡下地主为了保住自己的既得利益犬养的军队,其战力不可小窥,数量庞大,不过分散在各处,如散沙罢了。
总之府兵制已经当然不存,能打的,只有一些牙兵和募兵。
如果这些军事力量能够调动起来,大明武力何止百万,区区满清一隅,几个上窜下跳的农夫,剿灭并不困难,但是谁能调集这些军队呢?就算是皇帝也办不到。
赵谦和韩佐信言谈的当口,传令官走进大帐,说道:“禀大人,前往查探的斥候报,攻占桐柏县的贼军将领是罗汝才,得知大人率军前来,罗汝才已收拢贼军,在城外列阵,约有兵马两万。”
“城外列阵?”赵谦哈哈大笑,转头对韩佐信道,“罗汝才恐怕是觉得他和我兵力相当,打算硬拼……对了,罗汝才不是投奔了李自成么?”
韩佐信道:“李自成在长安称帝后,欲杀罗汝才,罗汝才逃跑,投奔了张献忠。”
“哦,原来如此。”赵谦站起身来,“传令,整军备战,开进桐柏,歼灭罗汝才。”
“得令!”
两军在桐柏县城外的开阔地上两阵对圆,罗汝才显然从来没有领教过赵谦新军的装备火力,一副硬碰的架势。
而赵谦的眼睛里,对前面那群不久前还是挨饿农民的军队,闪过一丝怜悯。
赵谦军中军是西虎营一部,左翼是萝卜的骑兵队,右翼是八千水师陆战队步军,阵营后方,是两千护卫军,还有一千多门弗朗机车炮。
罗汝才阵营中,中军是骑兵,左右翼是步军,十几门土炮摆在军队的前面,准备开打的时候放几炮鼓舞士气。
一个背上插着白旗的骑士从罗汝才阵营里跑了过来,大声说道:“大西王召曰,凡明军投降者,可免一死!”
赵谦笑了笑,指着身后衣甲鲜明的深灰色步兵,和穿崭新弦黑衣服的水军陆战队和骑兵,整齐划一,说道:“这位大西瓜的使者,你觉得要求投降的会是谁呢?”
那使者显然被赵谦军肃然的军纪和精良的军械衣甲给震慑,无法辩驳,只得说道:“那我们一会见分晓。”
萝卜手下的骑兵装甲,已经在充足财力支持下,全部舍去了明军常见的鳞片盔甲,采用弦黑色的板甲,全身都是钢板,重达一两百斤,普通弓箭和刀剑根本搞不动。
步军却抛弃了沉重的盔甲,只戴着铁盔保护脑袋,不然穿一身重甲行动困难。古罗马时代的重步兵方阵完全不适合现在的战争了,时代不同武器不同。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虽然战争不必讲什么规矩,不过赵谦也不急着杀他,做了请的姿势,放了使者回去。
“呜呜呜……”号角吹响,战车上的龙旗挥舞。
“上刺刀!”
“喀嚓……喀嚓……”
“哈!”赵谦军中一声大呼,响彻云霄。一排排带着明晃晃刺刀的火枪,平举对准了前方。
“准备……”
千门火炮调整高度,对准了罗汝才的阵营。
赵谦策马回到战车上,对旁边的传令官道:“大炮开始攻击。”
“点火!”
“轰轰轰……”
赵谦抬起头,听见了炮弹的呼啸声,犹如利剑刺破绸缎。
片刻之后,千枚炮弹砸进了罗汝才的阵营,一时人仰马嘶,混乱异常,死伤一片。
“啊……”一阵杂乱的喊声,罗汝才全军冲来。
“轰轰……”十几门土炮开火。
同时,骑兵超过步军,从中路冲了过来。
两百步,“砰砰砰……”罗汝才的马队面对了一排排火枪的轮射,连人带马,纷纷摔倒。
一百步,第二轮炮弹已经装填完毕,罗汝才的军队再次遭受了无情的铁蛋。
不出一炷香功夫,罗汝才死伤惨重,连赵谦军的毛都没摸到一根。
“令,骑兵攻击!”
“杀!”一声大喊,五千铁骑黑压压一片,沉重的马蹄踩得大地仿佛都在战抖。“隆隆……”的马蹄巨响中,罗汝才的人双脚不听使唤,再也不敢向前迈开脚步,调头开始奔逃。
片刻之后,萝卜第一个冲进羊群,刀光闪处,鲜血飞溅。
罗汝才全军溃败,有人边跑边用弓箭还击,打在骑兵厚重的胸甲上弹得老远,啥用都没有。
不出一个时辰,罗汝才的两万人马都被击溃,用鸡蛋碰石头形容也不为过。赵谦率军攻占桐柏,抢夺了辎重粮草马匹无算,俘虏六千多人。
桐柏县令因投降了罗汝才,获罪被逮,斩首示众。
赵谦军趁势西进,连破鹿头店、枣阳、双涛口,逼近“大西”首府襄阳。
前面两条大河挡住了军队前进的步伐,一条是白水,一条是白水的支流,呈人字形,赵谦军就像位于“人”字的右侧。
桥梁和船只全部被张献忠焚毁,赵谦一时找不到渡河工具,被滞留在了河岸,派人赶修桥梁,却常被攻击,修桥困难,一时无法前进。
是夜,赵谦正在大帐中看书,忽然外面一阵喊杀声,赵谦惊道:“发生了何事?”
外面的军士喊道:“贼军袭营!”
张献忠倒是头脑灵活的人,知道和赵谦正面死磕要付出代价,很快就找到了更有效的战争方式,就是夜袭。
“当!”一支箭羽突然飞了进来,赵谦本能地低下身体,就看见一支箭插在了桌子上。赵谦急忙寻来盔甲穿上,提剑走出大帐,见四面火光晃动,人声嘈杂。
“不要乱,列阵攻击!”
“啊……”
张岱早已站在了营中,指挥军队四面防御。
“砰砰……”黑夜中火光闪动,箭羽乱飞,场面有些混乱。
赵谦走了过去,回顾周围全是自己人,问道:“贼军都在外面么?”
“被我暗哨发现,还未冲近咱们就开始部署防御了。”
“轰轰……”赵谦耳朵被震得生疼,大炮在营地中就开始向外面乱轰,赵谦忙用手捂住耳朵。
兵营用木头围成,不甚坚固,被贼军炸塌了好几处,贼军蜂拥而至,在缺口的地方被一轮轮火枪轮射,尸体堆积如山,有冲进来的,和官军肉搏,互有死伤。
两军激战一个多时辰,贼军仍然没有攻破营地,双方都有死伤,贼军死伤更众。
赵谦旁边的军士打热了枪管,丢在一边,换了一支,从挎包里摸出纸装弹药咬破上药,旁边另一个军士用水给地上的枪管降温,各自忙个不停。那拿枪的军士上好药,用支架撑住火枪,正要开火,突然胸口中了一箭,仰面倒去,摔在地上时,扳机不知怎地被触动,“砰”地一声巨响。
“啊!”那提着水壶降温的军士小腿被击中,惨叫不停,真是霉到了极点。
天色慢慢变白,可以看见木栏栅上弹痕累累。火枪铁丸可以打穿木头,所以排成整排的火枪手都是直接对着栏栅轮射,故栏栅上弹痕一片。
贼军怕天亮之后被咬住歼灭,纷纷退去。
军营里依旧忙活,忙着救治伤者,抬走尸体。
赵谦刚松一口气,忽报贼军在白水上游决堤。
“此地低洼,得尽快离开,不然咱们都得被水淹成鱼鳖。”张岱急道。
“事不宜迟,即刻拔营!”
赵谦军累了一个晚上,不敢稍作休息,急冲冲集合人马,向东退却,先避过洪水再说。
走了不到半个时辰,斥候报:“河堤已经决了!”
赵谦大急,拿着望远镜回顾周围,发现东边有一处山林,高出平地许多,忙说道:“快上山去。”
张岱用望远镜观察了一番,说道:“此地多深沟山林,恐有埋伏。”
赵谦道:“中了埋伏尚可一拼,洪水一来,全军覆没。”
军队丢弃了无数装备辎重,逃奔进山林,赶着俘虏走在前面,摸索着山了一座大山的顶峰。刚上去不久,便见鸟兽乱走,洪水而至。
赵谦看着远处的村庄被水淹成一片汪洋,骂道:“妈的张献忠就是个心狠手辣的残暴之徒。”
张岱愤愤地看向那些俘虏,说道:“这些人日久恐生祸乱,又浪费粮食,不如杀了。”
赵谦不置可否,张岱于是下令杀俘。五六七降兵或被枪毙,或掉进水中淹死。赵谦再次感叹了一句残暴的人类。
全军被困在这个无名山头上达四天之久。
赵谦问道:“洪水之前其他友军在何处?”
韩佐信道:“大部已到达枣阳。”
赵谦笑道:“咱们被困在这里,他们可没好果子吃。但洪水一停,便调头向枣阳,歼灭张献忠主力。”
四天之后,洪水渐停,却下起了倾盆大雨。火器无法使用,赵谦等恐张献忠趁机包围攻杀,不敢下山,令人在山上修筑工事,严守各要道,等待雨停。
人要是倒霉,真是步步倒霉,赵谦不得不发出如此感叹。
雨下了两天,雨停之时,山下的沟壑山谷中,已经被探明埋下了伏兵。赵谦看着刚修筑的工事,说道:“咱们就在这里呆几天,看谁饿得过谁。”
时赵谦军中粮草充足,挺个一两个月不成问题,倒是何腾蛟那些人的粮草不足,被张献忠断了粮道,不得不想办法。
赵谦恶毒地想看看这何腾蛟等人,这仗看你打是不打。
段二三 谁点了火药
“孙可望何腾蛟等人被困在枣阳,粮道被断,前无去路,这下不得不使上力了,此时我们下山攻枣阳外围,内外夹之,可破张献忠也。”赵谦得意洋洋地断起茶杯。
突然,“轰!”一声巨响,帐篷等震得差点没塌下来,赵谦只觉得手上的茶杯一松,埋头看时,茶杯已被飞进来的石子砸破。赵谦大惊,摸了摸身上,并没有窟窿,只有手被茶杯碎片划伤,鲜血直流。
亲兵急忙为赵谦包扎右手,赵谦这才醒过神来,如果是打上来的炮弹,可没有这么大的威力,赵谦气极吼道:“谁点了火药桶?”
赵谦等人冲出帐外,见帐篷外面一团黑烟犹未散去,几具被炸得黑漆漆的尸体横七竖八地摆在地上,一个被炸断了手臂的军士嗷淘痛哭。
“大人,下了两天大雨,火药泛潮,兄弟们便拿出来晾晒,有个兔崽子用铁铲翻动,不慎爆炸,已经被炸死了。”
“火药一磨就炸,都没长脑子么?”赵谦看着地上的尸体吼道,“要找死也不是这么个找法。”
旁边的将领躬身道:“是卑职监察不严,请大人降罪。”
赵谦说道:“不用再晒了,集合人马备战。”
“是,大人。”
赵谦看着山下错综复杂的山谷,转头对张岱说道:“里面有伏兵,用大炮先轰一个时辰。”
于是中军忙乎着架好大炮,“轰轰……”乱轰,山林里黑烟弥漫,树木多处起火,烧成一片。
“快,装弹!”一个军官吆喝着旁边的炮手。两个军士用钳子把内炮管夹了出来,用水淋在上面降温,另一个军士抱着装好弹药的炮管从前端塞进大炮。赵谦军所用的弗朗机火炮采用内外双管,便于降温,也大大提升了射速,但依然使用的前装填火炮,后装填的炮还造不出来,气密性就是个大问题。
炮火覆盖之后,赵谦派出前锋步兵清剿沿途伏兵,自率大军下山去了。
树林里枪声密集,前锋遭遇伏兵,整个山谷都在激战。
走到谷口,就见几个军士抬着一具尸体走了过来,军士看见大部,忙跑到赵谦面前,哭道:“卑职一部中了埋伏,百户战死了。”
赵谦看了一眼那具尸体,正是一个百户军官,身上插满了箭羽。
这时赵谦身后一个军官怒道:“将官战死,亲兵皆斩!你等还有脸回来?”
那几个军士急忙伏拜在赵谦的马下,痛哭道:“我等极力护卫百户,但贼军躲在山石林间,防不胜防,大人,留我等一条性命吧,大人饶命啊……”
赵谦道:“你们到自己所属的千总那里求情。”说罢策马前行。
刚才怒斥几个败兵的军官正是他们的千总,二话不说,呼来侍卫,将几个军士按翻在地,拖到路边。
“砰砰……”几声枪响,讨饶喊冤声顿时停止。
大军缓缓前行,走到第一条山谷中,突然头上冒出一群人来,吆喝着将一块大石向下推。
官军急忙用火枪射击,几个人摔下坡来。
“兄弟们,跟我上!”一个军官拔出佩剑,大喊一声,带人冲将上去,山坡上的贼军放了几箭,拔腿就跑。
这地方地形复杂,走了半个时辰,官军被骚扰袭击了十几次,都是小股贼军打游击,弄死几个人就跑,同时起到延迟赵谦行军的目的。
大军行至山脉边界时,前路被左右两座大山围在中间,赵谦用望远镜观察了一番地形,就像女人的两个豪乳,大路就是中间的乳沟,而赵谦等人的出路,只能从乳沟过去。
爬山步兵还行,重骑兵、车兵、辎重粮草过去比较困难。而且山上林子很密,爬山也可能被伏击。
“贼军多用弓箭,需得控制左右一百步范围,咱们才能过去。”张岱拿着望远镜说道。
赵谦点点头说道:“对付我们的这股贼军主力一定藏在这两座山中,想将我们困在这里,好让张献忠全力解决枣阳的官军。”
张岱遂调出多路小队,上山摸清敌军主力位置。步兵上山不久,便听见了枪声,黑火药烟尘大,今天天气好,很容易就看见了树林中腾起的硝烟。
张岱指着那阵硝烟的位置,喊道:“给我轰!”
炮兵将那块地方进行了火力覆盖,砸得烟雾弥漫。不过实心弹的大炮威力实在有限,和现代金属蛋壳的炮弹没法比,而且要打远,只能用实心弹才有距离。
这种炮守城或者在平地上摆开野战效果还不错,在这种山区威力简直不够,地方大了,又不知道敌军在哪里,火力覆盖范围太宽,杀伤有限。
炮毕,步军大队行至山前,对着树林盲目地一阵阵轮射,完全看不见人在哪里。
赵谦见罢,不耐烦地说道:“传令全军,步军在两翼,车、马在中,前进。”
“得令!”
两翼步兵走在大路两边的山坡上,辎重等车马护在正中,缓缓向山谷开进。行至半道,突然两边喊杀声起,弓弦火统乱响。
“砰砰……轰!”
赵谦见官军纷纷用火枪向林中射击,树林太密,效果不大,官军士兵很多都慌了神,队伍有些混乱。赵谦急忙大呼:“传令全军上刺刀,准备接敌!”
“上刺刀!”
一个军官挥舞着佩剑骂道:“蠢货!快上霹雳弹管!”
不一会,树林里冲出一窝蜂贼军,衣甲颜色不一,武器纷繁,提着斧头、刀剑、长矛上窜下跳,直扑路中间的官军。
“轰!”一声巨响,大炮轰出几百枚小铁丸,贼军倒地一片。
“啊……呀……”
“开炮!”
“轰!”
“前队准备……放!”
“砰砰……”
火枪阵刚射完一轮,由于距离太短,贼军转眼冲至,手提大刀长矛,官军端着带刺刀的长枪,两军杀成一片。
“杀!”萝卜的骑兵也奋力冲杀,但道路上全部是人,密密麻麻,完全行走不动,骑兵几乎就是骑在马上的重步兵,站在那里边吼边砍。
“当……当……”骑兵目标太大,又停在那里,成了弓箭招呼的活靶子,但是骑士一个个身穿乌黑板甲,只剩两个眼睛在外面,完全射不动,弓箭射在胸甲和肩盔上叮当作响。那些骑士,浑身都是铁,看起来跟机器人差不多,让贼军大呼郁闷。
“嘶……”赵谦听见前边一声马叫,那马的马蹄被砍断,前腿跪地,“砰”地一声将马背上沉重的骑士摔在地上。
那骑士被摔了个半死,浑身疼痛,身上的盔甲重达一百五十斤,像背着硬壳一样的乌龟仰在地上,半天翻不过身来。几个贼军按了上去,按住骑士的铁脑袋,拿着大刀对准骑士的脖子,乱砍了几刀,骑士的脑袋滚落在地,裹着盔甲的身体彪出一股鲜血,就像开了啤酒瓶一般。
时赵谦因为顾及安全,穿着骑兵一样厚的盔甲,他看在眼里,只觉得脖子一阵不舒服。
“当!”孟凡举剑挡住一把斧头,望月千代身形灵巧,用一把细长的刀在那贼军肚子上一划,立刻就开了一个大口子。
望月千代已经被赵谦收于帐下,相当于私人卫队成员。赵谦看中了她的身手,望月千代也看中了赵谦的权势,一个刺客类型的人物,有手握重兵权柄滔天的人物做靠山,自然就不用每日担惊受怕了,两人是一拍即合,合作愉快。
孟凡和一队穿重甲的亲兵挡在前面,后面有几个火枪手瞄来瞄去,随时就“砰”地一声,放倒一个,赵谦周围的贼军奈何不得他,弓箭又射不动,赵谦暂时倒是十分安全。
战役从中午打到太阳西沉,贼军死伤惨重,赵谦也有所损失。不过最后贼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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