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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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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谦道:“好,既然有外邦使臣要来,就按礼制接待。等安排好了,再来禀报朕,再行接见。”

“奴婢遵旨。”

赵谦打开贺表,哈哈大笑。

旁边的吕春华道:“这些国家,也得要我天朝承认了,才得安生。”

赵谦道:“你还有些见识嘛。”

赵谦回后宫的时候,在门口见着了千代,她现在在宫里当赵谦的贴身侍卫,因为是女子,倒是方便了许多。

“千代。”赵谦站住,叫了一声。

“臣属在。”千代拱手说道。

赵谦道:“不久扶桑国有使臣来京,你要是想见乡人,朕准你几天假。”

千代冷冷道:“臣属现在是宋国人,是皇上的人。”

赵谦这才想起,千代以前说过,哪里爱她哪里就是她的故乡。当初千代跑到明朝来,可能也是在国内混不下去的原因。

千代既然不想见扶桑使臣,赵谦也就作罢。

今天赵谦没有去其他妃子那里,而是去了坤宁宫看皇后,也将饶心梅接了过来,一并说话。这些彼此关系好的妃子,赵谦都是一起就陪了,免得有人被冷落。

张茜娥听到太监说皇帝去了坤宁宫,看来今天晚上是没有其他事了,就到重华宫去看九妹。

三个女人因为一起侍候过赵谦,关系更加升温。

九妹热情地招呼了张茜娥。

张茜娥看了一眼旁边的竹姑,想起那晚上的事,红着脸笑道:“敢情皇上不来,姐姐也不会孤单啊。”

九妹见张茜娥表情暧昧,唾了张茜娥一口,“死丫头,说什么呢。”

张茜娥道:“竹姑服侍过皇上,指不定不久就能封贵妃了。姐姐也为竹姑在皇上面前说两句话,别让皇上忘了呀。”

竹姑红了红脸道:“张姐姐,看你说的,我就想陪着总舵主,什么贵妃可不想做。做了贵妃,就不能天天和总舵主在一起了。”

九妹道:“可别再叫总舵主。”

张茜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宫里有个叫望月千代的扶桑侍卫,听人说也服侍过皇上许久,姐姐可知为什么没有封贵妃?”

九妹轻轻笑了笑,摇头说不知。

张茜娥低声道:“听说皇上对扶桑人不待见,虽说现在千代和咱们大宋人差不多了,连说话的调儿都一样,可血脉还是扶桑人的血脉不是……”

九妹看了一眼边上的宫女,宫女们自觉地退了出去。

张茜娥继续道:“连皇后也不待见扶桑人,那千代没回服侍了皇上,都被皇后的人拿毛刷……”

张茜娥做了一个动作,九妹顿时心里不舒服,但面上没表露出来,毕竟是赵逸臣的那边的。

九妹只是心里想道:怪不得皇上不爱去张贵妃那边。

过了半个月,朝鲜和扶桑的使臣来北京朝贡,赵谦命御林军在承天门下列队,自己坐在承天门上的龙椅上,先接受外邦使臣的朝拜,然后才安排使臣的食宿,等待在皇宫中接受礼物,赐封金银。

朝鲜使臣见天朝改朝换代之后仍旧保持着明朝的礼仪,百姓仍穿汉服,心里倒有些欣慰。不像几年前来北京朝贡,已经被满清占据,一个个穿马褂留辫子。朝鲜使臣回去之后望东而泣。

扶桑使臣看到的是承天门下那一列列整齐划一的御林军,还有长长的新式火器,他们在塘沽港口登岸的时候,看到大宋的巨舰,已是震慑非常。

宋朝对使臣“礼遇之”,他们住的使馆如宫殿一般华丽,锦衣玉食,很是舒服。

北京街面上,面子上看上去治安很好,百姓对人彬彬有礼,见了外邦人,都让到一边,以示我大宋臣民谦逊的美德。

扶桑使臣一方面是朝贡,一方面也在关注天朝的形式,他们在大街小巷散步,然后将所见所闻一一记录在案。

使臣中两个正使,父子两人,都是德川家光的家臣。他们的主人就是江户幕府第三代征夷大将军德川家光。两人都是武士阶层。

老武士一边走,一边说道:“三郎,我们身负主公重任,你年轻气盛,切记忍让,不可生事。”

三郎道:“是,父亲大人。”

两人走得有些饿了,正巧遇到巷子里一个古色古香的小店。两个扶桑人很喜欢那面写着汉语的旗帜。要是在扶桑,书法只有贵族才能享受的东西。

于是二人便信步走进店铺,老武士用不太清楚的汉语说道:“要……酒……菜。”

店铺老掌柜说道:“好勒,看二位穿的是绸,吃得可就是好酒。碎女子,给二位大爷来坛状元红。”

一会儿,一个小姑娘抱着一坛酒上来,小声说道:“这状元红,可是埋了二十年的好酒,当初是为了等哥哥考上状元才能喝的呢。”

“看来……是,没有,考上。”老武士调侃说。

三郎和老武士哈哈大笑,顿觉有趣。

每个种族的人,都是什么人都有,只是有的好人多,有的好人少。

这店子的生意不太好,老掌柜在后边做菜,那小姑娘便没有事,好奇地看着两个扶桑人奇怪的服饰。

这时候,两个青年走了进来,敞着胸口,嚷嚷道:“好酒好菜,尽管给爷上来。”

老掌柜走了出来,看到那两个青皮,立刻眉头一皱,说道:“二位小哥,咱们这小店是小本经营,您瞧生意本来就不好,这酒菜钱是不是……”

“咦,我说,您这是什么意思?以为咱们哥俩没钱给您是不是?”

“不,不,老朽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青皮怒道,从腰里摸出一把短刀,“当”地一声插在桌子上,“哥们没钱给你么?”

三郎怒视着那两个青皮,老武士抓住他的手,三郎这才看向别处,用扶桑语说道:“要是在扶桑,三郎一刀就将这两个人斩了。”

老掌柜见罢,叹了一声气,回头说道:“碎女子,给两位爷拿坛酒上来。”

那小姑娘只得端了一坛酒上来。两个青皮见状,伸手摸了一下小姑娘的下巴,笑道:“这小妮子模样长得挺可人的嘛。”

老掌柜立刻走上来,将小姑娘拉到身后,“两位爷,孙女才十一岁,抬头三尺有神灵,你们可不能太过分了。”

青皮怒道:“摸一下能掉肉?”另外一个青皮抓起桌子上的短刀,“当”地一声又插到桌子上,以此示威。

这下那老掌柜可是忍不住了,哗地一声拉开衣服,说道:“老子身上的伤,是跟着皇上,跟着国公爷南征北战留下来的,老子就是想安安生生过日子。在老子面前耍混,老子杀人那会,你们还在吃奶!看看你们俩这打头,算老几?老子到御林军里走一遭,随便喊两个人,就能弄死你们,给老子滚!”

“娘的!”青皮推了那老掌柜一把,“你能把咱咋地?”

老掌柜被人冷不丁一推,一个没站稳,摔倒下去,只听得“咚”地一声,脑袋搁在板凳棱角上,顿时血流一地,人也昏死了过去,不知道是死是活。

“爷爷……”小姑娘急忙奔到老掌柜面前大哭,回头红着眼睛瞪了两个青皮一眼,“你们还我爷爷!”

小姑娘冲将上来,抓起桌子上的刀就向着青皮乱砍,“滋”地一声,一个青皮的胳膊上被划了一条口子。

青皮急忙抓住小姑娘的手,小姑娘张口就咬。

“啊!”青皮吃痛手上一推,突然“噗哧”一声,将短刀刺入了小姑娘的肚子。小姑娘瞪大了双眼,倒在血泊之中。

这一切都是转眼之间就发生了,一下就是两条人命。两个青皮也傻了眼,看着地上的尸体怔怔出神。

三郎抓住刀柄,怒不可遏,老武士再次按住他的手,说道:“三郎切勿冲动,宋国的官府知道管。据为父了解,宋国的律法和我扶桑不一样,宋国的侠士乱杀人也是要被追捕的。”

三郎狠狠地瞪了两个青皮一眼。老武士拉起三郎就站了起来,说道:“我们去告知宋国武士衙门,也是为他们祖孙报仇。”

三郎这才将手放下,和老武士正欲出门。

一个青皮道:“咱们哥俩干下了命案,这两个人可不能放了,不然咱们走不出这京师。”

青皮将插在小姑娘肚子上的短刀拔了出来,就冲上去正欲把两个武士一并杀了。

三郎听得后面的风声,本来就一肚子愤怒,他想了没想,本能地从腰间“刷”地一声拔出武士刀,一个转身,斜劈下去,“喀嚓”一声,拿刀的青皮的脑袋顿时被劈成两半,鲜血哔哔直喷,溅了三郎一身。

后面那青皮还没反应过来,三郎已经腾空而起,顺势双手握刀,从下面往上一划,那青皮脸上的五官顿时一分为二。

“三郎!”老武士见罢惊恐地喊道,“留活口!”

但是已经晚了,两个青皮转瞬之间就变成了尸体。

这个时候,突然巷子里响起了哗哗的脚步声。是路人听得里面打斗,就去报了官,在巷口正遇到巡逻的军士。

两个武士走出店铺,众军立刻就端起火枪,对准了他们,将官喊道:“将兵器放下!”

三郎一身是血,那将官更怀疑是杀人者,又喊道:“再不放下兵器,立刻射杀!”

老武士将腰间的两把武士短刀抽了出来,放到地上,对三郎说道:“先将刀交了,我们是外国使臣,他们不会把我们怎么样。”

老武士有经验,就算是真在中原杀了人,朝廷为了不影响邦国和睦,一般都不会过分对外国人较真。

三郎听罢便也将武士刀放下。

一个军士走了上来,把刀收了。军官道:“给我绑了,送顺天府衙门。”

“得令!”

几个军士冲上来,拿着绳子将两个武士绑了,他们两个也不反抗,乖乖被人绑了,押送到顺天府衙门。

因为涉及邦交,不是一般的刑名,顺天府知府不敢擅自裁判,立刻上报刑部。

段五六 赵逸臣审案

曹慎走进乾清宫的时候,看见赵谦和陪同处理政务的吕春华在说着什么,赵谦正哈哈大笑。曹慎眉头一皱,心道:这个阿谀奉承的死奴婢!

“奴婢叩见皇爷。”曹慎走到案前,伏拜于地。

赵谦转过头,问道:“你有什么事?”

曹慎道:“司礼监收到刑部的奏书,事关邦交,奴婢不敢做主,请皇爷御览。”

“呈上来。”

赵谦拿到奏书和案卷,先翻开奏书一看,是扶桑使臣佐藤龙之介和佐藤三郎涉嫌杀害平民四人的案子。因为是外邦使臣涉嫌杀人,这事就不是简单的刑事案了,故刑部才会上书皇帝。

赵谦看罢眉头一皱,说道:“扶桑人……真是什么地儿养什么人。查实了么?真是扶桑使臣所为?”

曹慎道:“刑部尚书言使臣身上和刀上都有死者之血。佐藤父子也招供杀了两人,但不承认另外两人是他们杀的。”

赵谦怒道:“杀了四人,还是杀了二人,左右都是杀了人,既然招供,还说什么涉嫌?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外国人在我大宋疆域内,也一样要遵守我大宋的律法,我大宋的百姓是随便让人杀的吗?”

曹慎战战兢兢道:“回皇爷的话,案卷上有记录,那佐藤父子一口说是两个泼皮杀了店家祖孙,又欲杀佐藤父子灭口,佐藤父子这才愤而杀之。但没有人证,无法查实。如果按佐藤父子所言,依大宋刑律,他们并无死罪。”

赵谦这才仔细看了一番卷宗,果然如曹慎所说。赵谦冷静下来,他明白自己现在是皇帝,投足之间都关系不小,不能感情用事。

“叫赵逸臣主持三司法会审,审明白了再报上来。”赵谦不动声色道。

曹慎这才拿回卷宗,躬身道:“奴婢这就去传旨。”

因为赵谦老是和一个大内女侍卫保持关系,就是千代,而千代又是扶桑人。出了扶桑人的案子,后宫里自然就多关心了些,太监们将乾清宫的事一说出来,后妃就知道了。

张茜娥听说了之后,一回正遇到曹慎,便说道:“曹公公请留步。”

曹慎忙道:“奴婢拜见贵妃娘娘。”

张茜娥道:“听说是赵阁老主持审那案子,曹公公要是见了阁老,劳烦提醒一下阁老,皇上对扶桑人可不待见。”

曹慎听罢吃了一惊,左右看了看,没有其他人,这才舒了一口气。曹慎自然明白,这内监勾连外廷历来是大忌。这张贵妃是脑子有问题么,叫咱家干这种事,你暗示一下咱家心领神会也就罢了,居然说得如此明白,要是隔墙有耳怎么办。

曹慎想着自己刚刚被皇帝提拔,就多次被敲打,这会儿哪敢干这种事,当即就说道:“贵妃娘娘赎罪,这事儿咱们可办不了。”

“哼!”张茜娥立刻调头就走,“不就是个太监么,还真把自个当回事儿了。”

曹慎叹了一口气,心道:你忌恨咱家没关系,咱们还是不和你一起下水。

正巧这时候殿门口有个重华宫的宫女经过,听见两个人说话,急忙躲在门后面,听得清楚。

等宫女到了重华宫,私底下便一五一十地将听见的话告诉了九妹。

九妹听罢低声道:“你也在宫里呆了不少时候了,规矩你该懂吧?”

宫女急忙道:“奴婢只和娘娘说了,奴婢心里边只向着娘娘一个人。”

“这就好,下去吧。以后洗那些脏物的事儿就让小李去做,你就专心在这宫里侍候本宫就行了。”

宫女听罢大喜,急忙跪在地上磕头:“奴婢谢娘娘,奴婢谢娘娘……”

等宫女下去之后,九妹对竹姑说道:“这张茜娥以后咱们少和她来往,她要是来了,就说我身体不适。”

竹姑想了想,低声道:“赵逸臣以前在南京就知会了总舵主照应着些,恐怕……”

九妹笑道:“没事,赵逸臣很快就会明白的,他哪像张茜娥这样的脑子?”

竹姑笑道:“总舵主能治理青帮上下,这后宫也算是屈才了。”

“就你那双嘴会说。”九妹摸了摸幔维,笑道,“这东西要是在外边用,可是逾制的,哎呀……要是皇上能多来几回,在这宫里也挺好的。”

“咱们这皇上,可是很有情趣的哦。”

赵逸臣进宫见驾时,正遇到曹慎,一般内廷的人外廷的人接触,边上都必须有其他人。曹慎也不明说,一起走的时候,有意无意地说:“皇上知道了那案子,可是很不高兴,赵阁老可得帮皇上把这事儿办好了,不然咱家也得跟着阁老挨骂呢。”

赵逸臣会意,左顾而言他,两人不作痕迹。

于是赵逸臣根本不看卷宗,心里就有了腹稿,三司法会审中间,赵逸臣一言不发,只听几个部门在那里审讯。

审完了,大伙儿把头碰一块商量怎么结案。大家都小心说话,根本不表露自己的观点,就等主持会审的赵逸臣表态。赵逸臣看着大伙,笑道:“你们都看着老夫干什么?老夫不过就是主持会审,大伙审完了,老夫将结果报给皇上就是。”

几个人立刻在心里大骂赵逸臣。

这时御林军一座营房中,一个不速之客走到了门口,军士立刻拦住道:“御林军大营,没有皇上亲笔手令,不得任何人进入。”

来人笑道:“好好,咱不进了行吧。就是听说你们这彪人马中有个挺受人待见的老兵,叫洪贵,打了半辈子仗,不过想做点小生意过日子,结果被人杀了。这会儿三司法正想办法怎么给人开罪呢。”

来人说罢就走了。

守门的军士相互说道:“杀害老洪的凶手不是被缉拿了么?”

“没听人说有人给开罪?”

“妈的,凭什么。”

“凭别个不是咱们大宋的人。”

“不行,咱们得找千总说道说道,咱们西虎营出来的人,只有死在战场上的,哪有被人窝囊杀家里的?”

千总得知了此事,找来几个心腹百户军官,说道:“老洪那件事,大伙都知道了,咱们这么憋屈着,这死了多少人炼了多少时日的西虎营魂儿可就没了。”

百户军官道:“那怎么办?”

千总道:“叫大伙去刑部门口闹闹去。”

百户军官劝诫道:“御林军军纪严明,要是真闹了,上边的人可得拿将军问罪,安上个谋反嫌疑,可是说不清楚。”

千总道:“叫军士们把咱们都绑在营里,军士们去,法不责众。咱们是皇上的人,谁还敢整营杀了不成?”

“有道理……”

于是一帮军士也不带兵器,免得有谋反嫌疑,几百个人跑到刑部大堂外边大吼大闹。官员们走出来一看,穿着御林军军服,顿时面面相觑,他们当然明白此中关联。

众官看了一眼赵逸臣,赵逸臣正没事一般很有兴致地听那些军士骂什么。

“娘的,咱们御林军可不受这窝囊气,只要皇上一声令下,坐船干到扶桑去。”

“就是,抢完扶桑的女人和银子……”

“文官儿就是没血性!”

按察使看罢赵逸臣的神色,对几个官说道:“大伙都知道怎么定案了吧?”

众官点点头。

赵逸臣这才走上前去,吼道:“要造反么?是不是嫌给你们的银子不够花?”

众军里面有人不服道:“给老洪家一个说法。”

“滚!都给我滚回去,回去问问你们国公爷,我赵逸臣是徇私枉法的人么?”

众军听到“你们国公爷”,长期带他们打仗的,除了皇帝,只有一个国公爷,就是张岱。萝卜是带骑兵的。张岱现在还在辽东。

大伙听这个人是赵逸臣,也是跟着皇上打江山的人,顿时声音小了许多。

赵逸臣又吼道:“谁煽乎你们来的?老子查不了你,叫皇上派人查。一应带头的,按军法论处!”

众军顿时愣了,你瞧我我瞧你,没个军官在里面,大伙都不知道听谁的。

“几位大人已经说了,凶手已经查实,上报皇上,不服去你们皇上那闹去。”

众军一听,这才满意了,既然凶手定为有罪,还闹着什么劲。

赵逸臣又吼道:“还不快滚,是不是闹饿了要叫刑部招待你们吃顿饭?”

有人忍不住笑了几声,这才散去。

“阁老几句话便将这些矫兵哄走,下官等佩服佩服。”

赵逸臣笑道:“既然事情是诸位定的,那老夫就给皇上报上去了。”

赵逸臣制好卷宗,写好三司法的结案,就报上去了。报到司礼监,曹慎看到之后,立刻送往乾清宫。

赵谦看罢,说道:“这赵逸臣办事就是雷厉风行,十分靠谱。”

曹慎在一边道:“要是赵阁老能听到皇爷的话,可就高兴了。”

“呵呵。”赵谦打开卷宗,见里面密密麻麻写着字:时争执发生之前后,有巡逻兵丁在巷口,得到消息,立刻抓捕了巷中所有的人审讯。又从收集到的证人供词中得知,当时并无其他人进入洪家店铺,佐藤父子也招供此项属实。佐藤三郎身体和佩刀上有死者血迹,是为杀人无疑,店中死四人,活二人……

赵谦一翻后面还有好几页蝇头小字,直接便看赵逸臣的结案,结案便是佐藤龙之介、佐藤三郎,扶桑籍,在大宋犯杀人罪,按律斩刑。

“既然赵逸臣找了这么多人一起审,结果自然就不会错了。在我大宋疆域,所有人都得遵守大宋律法,拿下去批红,斩立决。并叫礼部拟书,并赏赐该赏的金银,叫剩下的扶桑人带回国去。犯法是一回事,邦交是另一回事。”

“遵旨。”

曹慎下去之后,旁边吕春华说道:“皇爷,奴婢听人说曹慎在赵阁老面前说皇爷不高兴,指不定这案子的结果,还受了些曹慎的干扰。”

赵谦看了一眼吕春华,沉默了一会说道:“朕知道了。至于赵逸臣,他不会轻易受人干扰的。”

赵谦表示对赵逸臣的信任,原因就是他既然很在意皇帝的意思,那么就是个忠臣,为什么不夸两句呢?这个曹慎,看来敲打还少了点,要是真不是那块料,只能换个人了。

不过赵谦一时还不想动曹慎,一则司礼监的人换的太频繁了说明皇帝疑心重,二则一时也没发现这么合适的人选,既有才能,又要与这身边的吕春华有矛盾。

赵谦心道:既然吕春华和曹慎有矛盾,那更不能凭他吕春华一人之言就去动曹慎。人也不能太凭喜好办事了。

赵谦闭目养了会神,心道:内廷里还是要制造点矛盾,免得只听到一个声音,外边的消息被蒙蔽了。外廷却不能制造太大的矛盾,造成一定党争虽对坐稳位置有利,于国却不利。

真到了党争的时候,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只要是对方反对的,自己就支持,反之亦然。根本不管事情本身的好坏,那还拿那些官员做什么用呢?

韩佐信和赵逸臣不太对眼,这个赵谦心里是明白的,太对眼了也不好,控制在现在这个程度正好。

赵谦翻开一本史书,开始将里面的事当故事来消遣了,这会儿又想:这明史应该怎么编修呢?

佐藤父子被斩了,等赵谦在皇宫里接见这批朝贺的使臣时,就只有朝鲜来的使臣。

礼仪罢,赵谦赐封了朝鲜新玉玺,表示承认李氏王朝的合法地位。

朝鲜使臣这才放下心来,只有得到天朝的承认,李氏王朝才做得稳,不然大宋扶植另一个反叛朝廷的势力,说不定就夺了王权了。

杀了扶桑人的事,朝鲜使臣也知道了,心中快意,因为扶桑曾经明火执仗侵略过朝鲜,不是万历皇帝调数十万计的大军支援,可能已经被灭了国。

朝鲜使臣上书言与大宋和亲,将朝鲜公主嫁入大宋。赵谦心道,却不知这时候的高丽人,有数百年后的美丽否?不管怎么样,只要是李氏王室血统,就是一头母猪,赵谦也得接着,不关乎爱情,只关乎政治。

扶桑幕府将军德川家光得知使臣被杀的消息后,勃然大怒,将大宋的国书撕了个粉碎。

德川家光对着西边破口大骂了一通,也就算了。这时候扶桑将军崇拜朱元璋的干法,喜欢闭关锁国,扶桑那些战船和宋朝的大舰海军相比,就是一些破船,要是去打宋朝,可能连登岸都很困难,在水上可能就会被灭了。

现在的华国和嘉靖那会不一样,可以打到沿海数省去,也和万历时候不一样,德川家光不关注其他国,华国可不能不关注,卧榻之侧,一头庞然大物,想不注意都困难。

德川家光的家臣佐藤家父子两人都被斩杀,全家还剩一个女子,是佐藤三郎的妹妹。

佐藤氏对家臣说道:“父兄是什么样的人,我能不知道么?绝不可能枉杀无辜百姓。宋朝皇帝狂妄自大,加昏庸,夺走了我父兄的性命,一定要血债血还!”

有家臣进言道:“今年朝鲜国将献公主与宋朝和亲,小姐和雇懂得朝鲜语的忍者将和亲队伍换了,混进皇宫刺杀之!”

佐藤氏想了想,说道:“大国皇宫定然戒备森严,此行定要一击必中,且不牵连大将军,便要信得过的人。找佐藤家会朝鲜语的家臣与我同往,我要亲手杀了这个昏君!”

家臣劝阻不得,只得帮助佐藤氏策划行动。

时朝鲜送亲队伍将派军队护送公主到达辽东,然后将功公主交给辽东军护送到北京。到了朝鲜边界,朝鲜军队不能过界,和亲队伍便会有一小段只有侍卫护送单独行进的路程。

这一小段路程就是佐藤氏的机会了。佐藤氏在和亲一个月前,就在边界沿江一带布置了人手。

佐藤氏家臣先服麦角、梅子、冰糖制成的止咳丸,等等细节都考虑在内,保证不会暴露目标,伏于道路中等待目标出现。

和亲队伍过了江,穿过一树林的时候,突然遭遇袭击。先从树间射出毒箭头弓箭,朝鲜前方侍卫立毙十几人。树枝之间突然荡出人来,从众侍卫身边丈余地方荡过,以吹矢攻击,毒针伤人,剧毒猛烈,侍卫又毙十数人。

“保护殿下!”余者将轿子围在中间,这时一群黑衣人从树上地坑里冲将出来,猛冲朝鲜队伍。

黑衣人冲近,先发手里剑,前方侍卫倒地一片,刀剑丢了一地。

正在这时,突然从空中掉下一条绳子,随即一个黑衣人自轿顶攻入,众侍卫还没来得及防御,轿中一声惨叫,那黑衣人已经弹回了空中。

侍卫顾不得其他,掀开轿帘一看,公主脖子上有个黑点,人已昏死过去,不知死活。侍卫伸出手在公主鼻间一探,已没有气息。

那侍卫当即就向后跑,公主都死了,还待在那里作甚。剩下的侍卫见状也开始溃逃。不料后边又有黑衣人冲来,两厢夹击,高丽人被杀了个干干净净。

佐藤氏走到轿前一看,那公主已死,但衣服却没有沾上血迹,是中毒身亡。佐藤氏便将那公主剥得精光,将赤裸的尸体扔出轿子,说道:“将尸首烧了。”

段五七 大结局

和亲队伍将高丽公主送到皇帝手里,受了册封要回去交差。所以佐藤氏拥有机会的时间不多。

新的和亲队伍行至张岱军控制的地面,张岱凋骑兵一部迎接。

时张岱率骑兵骑兵数万,新辽东军数万,正切断了盛京各处通道,准备围攻盛京,将里面的清军残部,社稷宗庙等一网打尽,就是要打残满清建制,不让满清有任何卷土重来的机会。

赵谦已经明确下旨,不得屠杀满族平民。无论怎么样无论什么民族,平民没有多大的过错。

铁甲骑兵前呼后拥高丽公主车仗而行。通过张岱重骑兵营时,佐藤氏撩开轿帘一角,看见轿子外面成群结队的黑甲骑兵,马蹄轰鸣。

张岱军护送高丽公主入山海关,便将其交给另外的军队。

然后又送入京畿。御林军一部在京畿接到高丽公主,送往北京。

赵谦封高丽公主为贵妃,并赏赐了送亲人员一些金银财物,“礼遇之”,再送回去。

赵谦见着那公主身段还算苗条,面目秀丽可爱,心里倒有些欣慰,心道:还以为他们要挑最丑的公主送过来。

不管怎样,新婚之夜,赵谦给敬事房太监交代了,今晚去高丽公主宫里。

佐藤氏在后宫无意中发现了千代,从她的装饰和武器上看,此人竟是一个扶桑人。佐藤氏心中当即咯噔一声,心道:别被此人看出弥端才好。

佐藤氏心道:要是被他们查出自己的扶桑身份,恐怕会引发两国战争。

佐藤氏在心里思索了一遍谋划,觉得很是稳妥,这才放下心来。她打算在今晚就行动,用一种腐尸毒药,死者尸体会被腐蚀无法辨认相貌。佐藤氏准备成功之后便自服毒药,相貌无法辨认,自然查不到她的扶桑身份。

在这戒备森严的宫廷中,谋杀了皇帝,想跑几乎没有可能。所以佐藤氏连逃跑的心思也省了。

赵谦处理完政务,便乘辇到了乾清宫,命人将朝鲜公主送到乾清宫。

佐藤氏见了赵谦,跪倒用生涩的汉语说道:“臣妾叩见皇上。”

赵谦坐的远远的,突然喊道:“给我拿下!”

佐藤氏大惊失色,欲挣扎之时,已被赵谦左右侍卫按在地上,赵谦笑道:“你当我堂堂紫禁城的戒备都是虚设么?从实招来,受何人指使?”

佐藤氏突然嘴里吐出一股黑血,侍卫大惊,待拗开她的嘴时,人已气绝身亡。面部迅速变黑腐蚀,很快便认不出人样来了。

赵谦忙叫人拖将下去,下令道:“传令各处隘口堵截送亲使团,抓住审讯。”

“遵旨。”

赵谦一拂袖,走出乾清宫,心里还是觉得秦湘可靠得多,便心念一动,就去了坤宁宫看望秦湘。

“皇上不是要……接待朝鲜公主么?”

赵谦佯作无事,苦笑道:“朕还是惦记着咱们的儿子,这就过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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