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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情劫-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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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春不屑的看看东弧破,径自对着沉夕又说了起来,“主子,不只玄主子有难,方才知夏告诉我,宫里的云美人失踪了,据说是被南晴国的六皇子绑架,他想要用云美人和肚里的孩子威胁东明皇上,主子,您不是很在乎云美人吗?云美人被人绑架了,您快醒醒啊”。一遍又一遍,盼春不停的在沉夕耳边说着,直到沉夕狭长的睫毛眨了几下,直到她吃力的睁开双眼。
“主子醒了,主子您终于醒了”,盼春四人竟激动的哭了起来,东弧破和胡翌的脸上也终于舒展开来。
“夕儿,你终于醒了,对不起,是我不对,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我…”东弧破紧握着沉夕的手低沉的说着,胡翌站在一边只能怔怔的看着她,一语不发。
沉夕睁开眼,缓缓扫视屋内一圈,看到胡翌时微微一顿,看到东弧破时,却仿若面前没有人般。
“盼春,你方才说什么?”虽醒了,却有些有气无力,沉夕缓缓吸气,将周身气流运行起来,力气才慢慢的一点点聚集。
“师兄怎么了,不是说好好的吗?出云姐姐又怎么了,告诉我”,沉夕又问了一句,她只迷迷糊糊的听到了几句,并不完全。
盼春略一犹豫,终于开口,“其实玄主子一直都在四季轩,上次为主子疗伤后,玄主子似乎伤得不轻,他到四季轩后便嘱咐我们不得将他受伤的消息告诉主子,几日来玄主子一直闭关,直到方才知夏过来说,她经过玄主子房门时闻到一股血腥味,冲进去一看,玄主子吐了一大摊血,不过人暂时没事”。
沉夕突然心中一窒,想起她昏睡前看到的那一滴泪水,她竟堵着胸口有些说不出话来
“为何不早告诉我?〃
盼春四人身子一顿,似乎没料到主子突然生气。
“玄主子为主子接筋脉时就发现主子有了身孕,怕主子担心所以玄主子吩咐我们不得告诉主子”,知夏幽幽的说着,头痛抬头打量床上的沉夕。
沉夕敛下眉眼,突然觉得,她似乎,从来就没有认真关心过师兄,当日只是一句他没事,她就不再问下去,怪不得她们的。
沉夕紧绷着的脸色稍微缓和一些,不过心底仍旧有些不安,“云美人呢,她怎么了?〃
盼春看看知夏,知夏了解的点点头接过话来,“云美人今早突然消失,我派人出去查探,才知道,云美人被南晴国六皇子南天佑劫走,己出了京城,东明皇上也己派出人寻找”。
“你说什么?南天佑为何劫持云美人?”亲人再次有难,沉夕双肩竟有些发抖,眸中明显的恐惧刺痛了东弧破的心。
“不知,不过云美人此时有孕,这毕竟是东明国主第一个孩子,南晴国一向野心极大,而且南天佑心思深沉也不是一个君子,所以我猜,他很可能劫持云美人和皇子,想要要挟东明国,知夏娓娓道出自己的想法。
“知夏,立刻让人跟着暗中保护云美人,吟冬和赏秋盯住那个人,盼春留在四季轩照顾师兄,让他好好养伤”,沉夕果断的安排着,边说边不着痕迹的挣脱东弧破下床。
“夕儿,你要去哪?”东弧破看着沉夕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急忙扯住沉夕的衣袖
,仿若一个无措的孩子般。
沉夕狠狠甩开衣袖,冷漠的气息迅速扩散,她连看都不看东弧破一眼,完全无视他的动作他的声音,他的一切。
胡翌抬步,挡在沉夕面前,一张俊逸的脸庞看不出什么表情,沉夕淡淡抬头看他,一样的漠寒,“你要拦我?〃
凤眸中,一丝伤痛一闪而过,“不,你的身子还未恢复”。
“我很好”,沉夕冷冷的回道。
她身子确实没有恢复,可是已经够了,解了六道封印的她,如今完全可以来去自如,即使如今她的体力不是全盛状态。
“可是,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好”,胡翌定定的看着沉夕,那苍白的脸色因焦急蹙起了眉,即使他抗拒不了她身上好不掩饰的冷烈和傲然之气,他仍旧不放心她就这么离开。
“你让是不让?”沉夕傲然的看着胡翌,眸中凛冽而决然,让胡翌身子忍不住动了一下。
“不让”
“盼春知夏,拦住逸公子,赏秋吟冬,挡住东弧破”,出云如何了,她心急如焚,如今没时间同他们纠缠。
话落,人动。沉夕白色衣袖翻飞间,已绕开胡翌。胡翌转身欲拦,盼春和知夏已欺身,胡翌无奈只得被迫停住步子同两人缠斗起来。
东弧破一见沉夕欲离开的身影,心中一急,立刻飞身上前,挡在沉夕身前,沉夕脚步丝毫未停,诡异的身法一闪,又将东弧破落在了身后,东弧破看着那个飘上半空的白色身影,来不及暗叹她武功精进之快,便要飞身上前,只是,赏秋和吟冬己追了过来将他缠住。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吟冬赏秋她们早就对东弧破不满,正好趁机为主子报仇,使出的招式也尽是杀招,饶是东弧破武功高强,竞也一时无法脱身,只能眼睁睁的看这那片白色越来越远,而心底,也越来越空,宛如死灰。沉夕丝毫不理会身后的打斗,白衣翻飞间己离开了几人的视线,只留一句如魅清音飘散在王府夜空。
“东弧破不便死,留他一命”
凤凰情劫 – 第四十五章 仰天山乱战
沉夕出了王府超直朝城门飞身而去,夜未尽,来来往往的街道上仍旧三三两两的留着几个行人,沉夕提份飞过,暗色之中只留一阵轻风和淡淡的蔷薇香气。
沉夕一路飞身匆城门,城门却早已关闭,白色身影立在城门下,仰头看着那巍峨高大的城门,嘴角泛起一抹嘲讽。
夜空下,一抹白衣粉首而望,巍峨城门高耸站立,夜风拂过,周身扬起一阵尘土,这,竟然像是一副霸气凛然的画面。
城门上巡逻的士兵偶然间发现了城门下的一抹白影,朝着城下喊了起来,“城门已关,闲杂人等不得出城。”
沉夕淡笑不语,淡笑间,已出手。
白色水袖下素手翻飞,身旁的桦树一阵簌簌而响,那洁白如玉的手上已经多了几片树叶。不理会城门上面的叫嚣,白袖轻扬,在夜色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手间三片绿叶泛着月
光,带着凛冽的气势便朝着城门上空射去,每一片,都如一锋利剑,带着尖啸和锐利。
城门上的守卫以为是暗器,慌忙的喊了一声“有暗器”,便慌张的躲了起来。绿叶破空而上,没有任何阻碍的到达一定的高度。
白影趁势一跃,如一只翻飞的蝴蝶般,轻灵的身子已越上夜空之中,足尖如一片莲花绽开在那最低处的一片绿叶,借着自己打出绿叶的力道,足尖在绿叶上施力,再次越上了另外一片高度的叶片。如此而已,几个起起落落,第二片和第三片绿叶也成了那翻飞蝴蝶的踏脚之地。
“有刺客,射箭”
有的侍卫终于反应过来,急急喊出口之后才发现,那片妖烧的白影已漫过他们的头顶,朝着城楼的另一个方向飞下,白影在他们眼前一晃,甚至连样子都没看清楚,便已重新没入黑暗之中。
“头,我们是不是见鬼了?〃
城墙上,所有士兵手握着兵器,却一致的抬首仰望天际那消息的白色身影,个个脸上露出惊恐。
“胡说,世上哪有鬼神,那是轻功”
“世上竟有如此轻功?〃
“我宁愿相信见鬼”
暗叹的声音,只能望着那个消失在夜色中的白色身影呆滞不已。
沉夕一路南行,绝妙的轻功让她人过不留痕,月上中天之时已到了京城外的仰天山处,仰天山地处三岔路口,一条路通山上无尽崖,此路最终也是绝路,人称地狱道,另一条路直通城外,是京城与外城相连的唯一通道,另外一条,便是沉夕站立的道路,因此这仰天山也成了东明国京城的天然屏障。
沉夕停下脚步,望着三岔路口略有些犹豫,一条通向外界一条通向仰天山,沉夕跃起身子朝仰天山的方向飞去,只因,她听到了那个方向传来的打斗声。
同一时间,京城城门大开,东弧破胡翌两人带着一队人马出了京城,马蹄的慌乱声和马儿的嘶鸣声,让宁静成了这个夜晚的奢望。
夜色无尽的弥漫,山上独有的风吼时而飘过,带起一片毛骨悚然的惊悚(这是一个病句),偶尔几声夜鸟啼鸣,偶尔几声野兽嘶吼,让夜间的仰天山多了几丝神秘,多了几分肃杀。
打斗声越来越清晰,浓浓的血腥气息在夜间的山林中飘散开来。夜间,声音会听得格外清晰,本以为打斗就在不远处,可直到仰天山顶,月色下那光洁的巨大山石上的打斗,才看得有些真切几分。
即使如此,沉夕便一眼看见了那个虽是一身华服,却此时多了些剑痕,发丝凌乱,整个人显得有些狼狈的东凌破。原以为是南天佑带着出云出逃时被东凌破的人拦在了这里,却原来是东凌破追击的路上遭到了暗杀。一向高高在上俯视天下的他,此时竟狼狈不堪,没来由的,沉夕心里就如被人撕了一块似的,疼的她想将它拿出来,扔掉。
因为这样的狼狈,都不是为了她。他为了自己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孩子,不顾自身安慰和身份亲自带人追击,他可知她也没有了孩子正一心求死,他可知她已没有了牵绊只想灰飞烟灭。
呵呵,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皇宫的御医去了大半,他是皇宫的主人,他怎会不知?
可是,他仍旧追了出来,没有去看她一眼。终于明白,不管是谁,不管是何物,都远远比她来的重要。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
他要江山,她给他江山百年福泽,他要孩子,她给他子孙满堂
可好?
东凌破手持幽寒长剑,凌厉的双眼狠狠的刺向那些如何都砍不死的黑衣人,他左肩已受伤,而身边的侍卫也一个个倒下,他没理由不出手,没理由躲在侍卫的身后让他们保护。
“杀,杀出去”
狂暴的吼声已没了往日的温和,只剩下近似无奈的野兽般的狂烈。人数多寡不论,东凌破和侍卫杀气凛冽,可却也比不过那些黑衣人满身的死亡气息,御林军个个久经沙场,个个武功不凡,可他们面对的是怎么都杀不死的诡异杀手。
看着身边的侍卫一个个倒下,东凌破却反而更加清明起来。他临时得知自己的妃子被带走,顿觉颜面无存,一怒之下带领御林军追了出来,却被这些杀手阻在了三岔口,更被他们一步步逼上仰天山。
他们步步杀招,很显然,他们的目的是他,而知道他的行动的,只有他身边的人,如此看来,他身边早有人心怀不轨。
“保护皇上,快走”,一旁的侍卫首领一边保护东凌破,一边挥剑砍倒攻过来的黑衣人杀手步步紧逼,他们步步后退,没几步,后面便是望不尽的无尽崖。
突然,在这血腥弥漫的山林内,在这厮杀响彻的山林内,在东凌破脸上渐渐泛起绝望之际,一道琴音如一丝清泉般注入了干涸的天地,滋润了心灵,更清明了神志,所有的人,身上的杀气竟一时收敛住,握着刀剑的双手,也变得无力起来.
泉缓缓而流,叮咚如落入河石之上,却是落入所有人的心间,清泉初如细雨,琴声渐渐,清泉也如支流相会,交汇间击撞出振澈人心的动听声音。
东凌破包括所有人都被如泉流的声音所震撼,手上的刀剑竟一时拿捏不稳,连黑衣的杀手都怔怔的呆立着,一双双死灰的眼中没有了方才的杀气,只剩下满眼的茫然。
沉夕恢复了所有的武功和内力,更是破了六道封印,一曲《醒魂》自然不在话下。一个个乐符在她指尖跳动,那一双双死灰的眼睛,也一点点的恢复清明,随着周围乐音的回荡,四周半步之内形成了一股不沾一丝浑浊之气的清明气.息。
沉夕唇角暗暗含笑,黑暗灵魂,哼,只是借宿的身体而已,到底比不过真正的黑暗灵魂。
只是,事情却出乎了沉夕的预料。
眼见着那些黑衣人杀手死了的已经倒地,未死的双眸清明起来,眼见着《醒魂》最后一段至关重要的音符便要奏出,身旁突然响起的一声大喊,生生让她泄了气,乱了由“伴月”聚集的清明之气。
“夕儿”
东弧破带着一队人马正火速的赶了过来,沉夕坐在一块大石上奏琴,周围没有任何的阻挡,她又是穿着白衣,东弧破一眼便看到了她。
本来他带人出来就是为了追沉夕,沉夕的离去让他恐惧,如今终于一见,他哪里不高兴的大喊出来,只是这一喊,却让不远处的黑衣人杀手再次复苏,满山的浓烈血腥顿时飘散开来。
“夕儿?';
东凌破也听到了,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沉夕抱着“伴月”已站了起来,一身白衣被山风吹的鼓了起来,却让她在月光的衬托下,更像极了一个落入凡尘的仙子。
只是,东凌破来不及高兴也来不及讶异,杀手同侍卫的厮杀再次开始。
“夕儿不要走,求求你”,东弧破下马,大步跑到沉夕身前,恨不得把她狠狠的囚禁在自己的怀中。
沉夕冷冷的看着东弧破和身后胡翌,暗自感叹,天意如此啊。
不是她不救,而是他们命中有此劫数。胡翌一双眸子幽幽的望着沉夕,她的琴声和她的乐律,早己来不及惊讶,便己看到了不远处那一身浴血的东凌破。
“皇上?〃
“他撑不了一柱香的时间”,沉夕淡淡转头,不去看那张憔悴焦急的脸,不去看那张哀怨优伤的脸。
东弧破自然也看到了,手一甩便拔出了剑,临去前还不忘看一眼沉夕,“夕儿,我的过错,我来承担,只求你等我”。
东弧破胡翌和他们带来的人全部加入了战斗,有了援军,东凌破的状况好了许多,只是,他身上受了好几剑,虽未及要害,却仍旧血流不止,那一身华服锦袍早己被血水浸透,早已被刀剑撕破,看不出原来的锦绣样子。
沉夕强迫自己转过头不去看他,心里更犹豫着要不要出手,可是,即使不看,东凌破狼狈不堪的样子,那受伤后强撑的样子,仍旧死死落在她的心底。
《醒魂》不能再用了,嗜魂者,只能用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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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情劫 – 第四十六章 你欠的永远还不完
东弧破和胡翌考领一队侍卫的加入,让他们一方暂时占了上风,东凌破和受伤的御林军暂时轻松了许多,可是,没多久,他们便发现,虽然他们眼前的杀手只有他们人数的三分之一不到,可是,他们的侍卫在一个个倒下,那些杀手却没有一个退出战场。
只因,他们杀不死。
血腥,如一团吞噬人心的烟雾,让所有人都杀红了眼,面对着眼前杀不死的杀手,看着面前胳臂断了,身体残了,甚至肚子内的内脏都看得清清楚楚的“怪物”,他们除了恐惧,就只能抡起手上的刀剑挥过去。
杀不死的杀手诡异的情形,和他们身上早已血红早已残破的身体,让东凌破、东弧破、胡翌和所有的侍卫都惊恐不已。虽然上次已经遇见过他们,可是,他们身上的死亡气息,仍旧让每一个活着的人无所适从。因此,他们即使人数众多,他们却仍旧在节节败退,一步步的退向无尽崖。
沉夕收起“伴月”,素手一扬,一阵呈风将她周身白衣荡起,是风过后,那素净的手中已多了几颗石子,灰色的石子泛着幽幽深光,带着强劲的力道朝打斗的人群而去。顿时,胡翌身后一个杀手脑袋滚落而下,而那个杀手也自然而然的倒下,再也没了抵抗力另外几颗石子如利剑一般同样射向其余的杀手,石子没入之后,杀手手上的动作立时缓慢起来。
“夕儿?
胡翌转身,才知道身后的危险,才知道沉夕救了她一命。
沉夕足尖轻点,白色身影已如一只傲然的鹰集,带着凌厉的气势飞身而下,掌间用内力吸过身旁一把泛着幽幽寒光,又带着死死血迹的长剑,便加入了战斗之中。
东凌破和东弧破同样看到了那长剑在手,毫不留情的挥洒过去的沉夕,两人眸中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夕儿快走,这里危险”,东凌破看着那冷然孤傲一身杀伐之气的沉夕,突然觉得心口好痛。他,似乎错过了她许多次,也辜负了许多次。突然觉得,他想要好好的对待她一次,没有江山负重,没有百姓承恩,只有他和她。
沉夕剑下一顿,抽空回头看向东凌破,就那么一眼,在层层血腥和重重杀戮中,那视线缓缓相遇,只是,隔了几个人而已,抬脚便只有几步而已,她和他,却仿若隔了千秋万世。
任沧海桑田有时尽,叹一眼万年爱无缘
凭执子之手誓言老,怨比肩而老只是空
人说两情若在永相望
奈何与君共聚梦一场
戏中人断肠梦中暗思量
自问手中鸳鸯为谁纺
回望月下孤影渐苍茫
不解风情落花绕身旁
戏中两茫茫梦中在心上
任君独赏伊红妆
这一眼,东凌破似突然醒悟,沉夕也似突然明了。(哎,这就明白了呀——不明白的C)
相视一笑间,已转首。
他想的,终于决定与她看尽旭日东升西落,她念的,终究两人无缘,不如相忘于江湖。东弧破怔怔的看着,看着两人之间的“眉目传情”,看着两人乱战之中还能顾望彼此,他心口痛的厉害,停下手里的剑,不管是不是有杀手近身,不管是不是会因此丢了性命,只来得及一只手紧紧檬着胸口的衣襟,听着自己的心一片一片的碎开,掉落。
“弧破小心”
胡翌何尝没有看见,只是,他比东弧破镇定谨慎,他仍旧一次次的击退杀手,甚至为东弧破解决了身后突袭而来刀光剑影。
沉夕毫不留情的砍下一个杀手的脑袋,趁机朝着其余人大喊,“他们被我封了琵琶骨,快砍下他们的头”。
这些诡异杀手的弱点在头部,他们早已知道,可是这些杀手也并非只是傀儡,他们不管什么样的攻击,都会本能的保护住自己的头部,这也就是御林军明知道他们的弱点却仍旧无计可施的原因。
沉夕对黑暗灵魂熟悉,自然也知道对付他们的方法,上次封印未解,无法用功力封住他们的琵琶骨,可是这次不一样,她灵力虽一丝都没有,可至少武功已经全部恢复。
东弧破等人自然也注意到杀手动作缓慢下来,立刻握紧刀剑上前,咬紧牙关同杀手们大战起来,而琵琶骨被封的杀手,随着御林军凌厉的招式袭来,果然来不及躲闪,一颗颗头颅落地,溅起片片尘土飞扬,同时带起飞溅的血花,山林中这片山石上的血腥气息,更重了。
很顺利的,所有的杀手眨眼间便落了下风,御林军士气大振,刀起刀落间又是颗颗人头纷纷滚落。
杀伐很血腥,很残酷,可是谁都知道,若是不残酷,死的将会是自己。
沉夕扔了手中的剑,洁白的衣衫上溅了血花,可仍旧不掩她轻灵的气息,她站在崖边,怔怔的看着这绝情的一幕,心中突然感慨万千。
东凌破在随身侍卫的保护下,退出了战场,走到沉夕身边的一块大石上休息,他发丝有些凌乱,身上的伤口还未来得及处理,仍旧在渗出丝丝血迹,只是他直直的看向沉夕,幽深的眸子中除了疲惫,还有诉不尽的心思。
杀手所剩无几,东弧破和胡翌完全能够应付的来。
“夕儿,你,还好吗?”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慌乱间吐出一句话,方知问到了沉夕的痛处。
她没了孩子,他知道,可是那孩子不是自己,若是径自奔到王府去看她,说不定会让她为难,他只能等她好些再去。
可是沉夕,却想的不一样。
听着东凌破的话,沉夕冷冷一下,心中的痛再次被掀起,宛如被生生撕裂了皮肉,想起那个无缘的孩子,那个纯真的小丫,她只能瞪大双眼却再也流不出眼泪。
“我很好,多谢皇上关心”冷冷的话语,带着不用说便明显无比的疏离。
东凌破心中一窒,略显苍白的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夕儿的琴艺依旧高不可攀,上次联遇刺也是你吗?〃
他只是想转移话题,便突然想起了上次遇刺时听到的琴声,可话一出口便已觉不妥,上次他遇刺时,夕儿正躺在床上,那时的她,如何能弹琴。
东凌破心中暗自肺腑,怎么一见了夕儿竟没了往日的深沉,连说出的话都幼稚的可以。
沉夕不以为意,却是淡淡的回答:“是我”。
东凌破倏的看向她,突然又觉得,夕儿满身都是谜,上次,他明明记得她断了筋脉,如一个废人一样躺在床上的,为何…
沉夕转过头不再看他,也没有解释什么,东凌破眸中,又多了看不透的幽深。
杀伐已尽尾声,杀手的尸体和头颅躺了一地,青色的大石上流满了鲜血,连青石的丝丝纹路中,都一点一滴的在渗透着腥浓的血液,这里,宛如一个修罗场。
东弧破和胡翌正合力对付一个杀手,其余的御林军对付另外一个,十多个杀手只剩下这顽强抵抗的两人,两人身手不凡,看来像是这些杀手的头儿。
东弧破和胡翌两人似乎有些吃力,毕竟打斗许久两人的体力有些吃不消,可杀手却丝毫不会感觉疲累,十多个御林军对战另一个杀手显然有些轻松,因此也放松了些许的警惕。
那个杀手竟趁躲过一个尖刺的空档,硬生生的用自己的身体撞上后面的一柄长矛,所有人都以为这杀手找死的时候,这杀手后背肩膀上因被长矛生生刺穿,竟将琵琶骨里的石子挑了出来。
石子铿锵落地,那杀手顿时魔性大发,周围的御林军一个不阻,那杀手直直的朝着东凌破而来。
东凌破坐在石上,疲惫的神色让他放松了戒心,背对着战场自然也没有看到这发生的一切,刀光一闪,带着凛冽杀气的剑己到了后背。
这一切,沉夕自然看得清楚,想出声提醒东凌破时已来不及,看着那泛着幽幽寒光的剑,沉夕竟本能的飞身过去,保住东凌破狠狠一个转身将自己的后背朝向那停不住的剑。
“嘶”
那是利剑划破衣衫,划开皮肉的声音。
“夕儿…”
反应过来的东凌破大喊出声,抱着沉夕忘了动作。
冰冷的利剑刺入身体内,沉夕眼前顿时模糊了起来,可是,身后的危险仍在,沉夕倏的放开东凌破,一只手伸到背后一运力,将刺入自己体内的剑生生折断。
握着断剑的杀手并未停止,猩红的眸子注视着东凌破,誓要杀死他,满是鲜血的口中发出类似野兽的呜咽,便朝着东凌破又扑了过来。
沉夕迎身而上,同杀手对战起来,只是,她身上受了一剑,手下的招式自然也慢了下来,
一招没有杀死那杀手,只能再出一招,只是,意外忽然发生。
许是出招凌厉,许是太靠近无尽崖的边缘,沉夕和杀手对战的地方竟有些砂石松动,当沉夕发现时,自己的身子已经朝着那望不尽底的无尽崖倒了下去,只是,倒下之时,她狠狠发出一掌,借着掌力将那杀手先送下了崖底。
“夕儿…〃〃
东凌破看见收不住势,正朝无尽崖倒去的身子,疯了般的朝无尽崖冲去,可是,一条更快的人影已先于他窜到无尽崖边,那硕长的身躯趴在崖边,一只手死死抓着那抹悬挂在崖壁上的白影。
“夕儿你撑住”,东弧破死死拽着沉夕的袖子,满眼满脸都是焦急和不安,天知道,当他眼角瞄到那抹坠落的白色人影时,他有多么的惊慌,再也不管身前的杀手,再也不管胡翌是否能应付,他眼里只能看见那个白影,心,似乎突然停滞,只想着那个极速下坠的人儿。
崖底泛起一阵阴风,将沉夕的衣服翻飞不已,沉夕抬起头看着那张刚毅却焦急的脸,心里厌恶不已,憎恨不已。
“东弧破,不用你假好心,我就算是死都不会让你救”。
“不要夕儿,你先上来,你上来我们好好说”,沉夕的话,让东弧破惊恐起来,他看着她,突然涌起一股像要永远失去的感觉。
“我和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我说过,东弧破你会后悔的”,说着,沉夕吃力的抬起另一只手,缓缓抚上被东弧破紧紧抓着的衣袖。
“不,不要,夕儿,不要,我求求你,不要”,东弧破越抓越紧,可仍阻止不了沉夕那让他绝望的动作。
“东弧破,我就是要让你生不如死,杀子之恨,灭亲之仇,你欠的,永远也还不完,哈哈哈…”
“哧啦…”
夕儿,不要,我求求你,不要” (如果只看男的台词连起来,就邪恶了——纯洁的C)
洁白的衣袖断开,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喊叫声,那抹白色人影宛如一只破了翅膀的蝴蝶,逆着崖风,坠落。
黑发迎风狂舞,映着白色的衣衫,凌乱的如妖幻,而沉夕,越渐越远的面庞,始终带着恨意的嗤笑。
东弧破石化一般,怔怔的看着那抹渐渐消失的人影,唇角竟突然涌出鲜血。东凌破和急忙赶来的胡翌,也只能看见那抹消失在无尽崖无尽黑暗中的衣衫和东凌破手中死死抓住不放的衣袖。
“夕儿,夕儿,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东凌破喃喃自语,怔愣的望着崖底不相信所看到的。
胡翌也变了脸色,他脸上苍白一片,没有任何的言语,望着那消失的人影仿佛一下子崩溃了一般。就在所有人失神时,突然一道黑色的人影毫无预兆的翻飞而过,摇曳的身姿没有任何犹豫的坠落,向着崖底那渐渐消息的白色人影追去。
凤凰情劫 – 第四十七章 站在你面前的距离(玄殁)
沉夕闭着眼,径自让自己的身体坠落下去,飒飒狂风扬起乱发,扑打在脸上生出一阵阵的疼,可她早已不在乎,淡然的脸庞,竟然生出一种解脱般的轻松微笑。
崖底吹上来的风很冷,凛冽的凉意穿透薄薄的衣衫,径自打在脆弱的肌肤之上,生疼生疼,可突然的,这凉意这刺痛,竟消失不见,周身只留淡淡的温暖,沉夕突然感觉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淡淡的熟悉感,淡淡的熟悉的味道。
“夕儿别怕,有我”
冷冷的,却温柔无比的声音在沉夕耳边响起,淡淡的冽香萦绕鼻尖,温热的气息在耳畔吹息,沉夕仍旧闭着双眼,这怀抱,好安心。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习惯依赖他,已经习惯这清冽的怀抱,仿佛只要被他拥着,她就能突破千万重难关,只要被他护着,所有的考验也成了一种享受。
只因如此,仰天山顶她无意中嗅到那熟悉的冽香,才敢纵身跳下,只因她知道,他不会让她有事。
琅玄紧紧抱着沉夕,一只手抚上她的后脑勺,任那丝丝长发缠绕指尖。
“睡吧,醒来后都会成为过去”
轻轻的,宛若轻风扬叶,飘雪落地的声音再次响起,沉夕不由自主的渐渐陷入黑暗之中,唇角泛着安心的笑,脸上一片温馨。意识离去前,耳边只余一句。
“夕儿,忘记我”
崖底的烈风仍旧呼啸,有的撞击和刺痛。
他紧紧拥着她,为她遮挡一切,用自己的身子护着她,为她承受所
夕儿,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
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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