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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鬼医-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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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雄渐走渐远,在他的身影三十之前,他对着我狂喊道:“欧宁,你特么就是个懦夫,你就是个蠢货,二百五,我甘成雄这辈子跟你当兄弟,真特么侮辱了我的人格。”
骂完,这小子彻底消失不见了。
我心中哀痛,大雄啊大雄,我的苦,你又如何能懂?
荣先生也在此时睁开了双眼,目光如炬的看着我:“你,真的不想还阳了?”
我摇摇头:“生不如死。”
荣先生又叹了一口气:“可是你还不能死。”
这已经是他来到阴间后第三次叹气了,居然都是为了我。
我惊诧道:“为什么,难道我连死的权利都没有了么?”
荣先生伸出了三根手指道:“第一,你父亲为了帮你保护云若的身体不死亡,从鬼面老头那里借来了‘守生棺’,只要人在守生棺内,就会留存一口气,终生不灭,如果你有机会找到云若的魂魄的话,也不是没有机会复活她。
第二,钱永真研制的长生不死,起死回生等课题,或许对你有很大帮助。
第三,有个人在找你,你不能死!”
听到前面两句话的时候,我的心已经不停的在跳动,起死回生?守生棺?
这世间道法万千,奇奇怪怪的事物也有很多是我前所未见,所以我相信荣先生不是在骗我,当第三句话的答案被我知道了之后,我就知道,我必须要还阳了。
不为了别的,就算是为了云若,也必须还阳。
因为那个找我的人,叫阿卡,他是北疆大巫,是云若的部下,是整个北疆之中至高无上的长者,云若为了我被第七区卷走,她的身后事,我不能不管。
我对着云若消失的方向再次跪下:“此生此世,我都会与你陪伴,纵然是彼岸之花,也要朝夕相对,你等着,如果复活无望,我必然燃烧灵魂,相念于无尽轮回。”
深深的一拜之后,我起身,看着荣先生,深深一鞠躬:“感谢荣先生。”
荣先生凝重的看着我:“你不用谢我,这是我欠你父亲的,必须在你身上偿还,我这就带你还阳。”
说完,他一手抓住我,身影闪动处,已经来到了还阳道的出口处,把我的身子向外一拍,我便失去了知觉。
第1052章 守生棺
我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极长的梦,而且还是一个噩梦。
梦醒时分,我落寞的起身,坐在满是人的屋子之中,丝毫不顾及周围人悲喜交织的眼神,抱着头苦痛的哭了起来。
当噩梦成真,这世界看起来是如此的残酷,我不得不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这七天,对于我的亲人和朋友来说,是一种煎熬,对于我自己来说,何尝又不是一种煎熬。
我倒是宁可自己像个普通人一样普普通通的生活,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离奇的经历,也就不会有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
“既然决定还阳了,就勇敢面对吧,这世界很大,神奇之事时时刻刻都在发生,第七区也是有迹可循的,所以我们的机会还很大。”
我父亲拍了拍我的肩膀,有些惆怅的说道。
我抬起头,抹了一把满是泪水的脸,看着我父亲日渐老去的面容,重重的点了点头。
大雄走到我身边,对着我的胸口狠狠的捶了一拳:“来,给爷笑一个。”
我无奈的看着他,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呸,快别笑了,比哭还难看!”
大雄摆摆手:“把悲伤压在心底,去看看她吧,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
我点点头,起身从床上站起,跟在大雄身后走了出去。
出了门我才发现,这里不是一般的房间,这四周似乎是封闭的,两个窗子都没有,四周都是白炽灯。
走出房间,便是一条长长的黑暗通道,头顶两边是昏暗的灯光,灯光照射下来,把我们的身影在地上拉出了一个长长的阴影。
这条路在我的记忆深处是清晰的,只是远没有当初的那般恐怖。
我依稀的记得当年这条路上充满了惊心动魄的感觉,此时却显得特别安静,也没有了丝毫的危险。
难道不是那里?我有些迟疑。
“这是哪里?”
我沙哑着嗓子问大雄。
大雄耸了耸肩:“记不得了么?小时候我们第一次跟高占标打架不就是这里么,这里是地狱鬼墓啊!”
地狱鬼墓?我抬头看着这条通道,是了,就是地狱鬼墓,只是这墙上的那些壁画都已经消失无踪,有着明显破坏过的痕迹。
大雄指了指墙壁两侧高处的符咒图案道:“荣先生亲自选的地方,亲自动手把这里清理了,那些符咒都是荣先生亲手画的,荣先生出手就是不凡,这么大的工程,用了一天多的时间就搞定了。”
我跟着大雄继续往前走,赫然发现这通道已经被修葺的毫无邪恶感,而我刚刚躺过的那间屋子,就是当年堆积了无数尸骨的那间房子。也就是跟高占标他爷爷一起的那几个盗墓贼葬骨的地方。
我不由得苦笑,沧海桑田,这么多年过去,这间当初带给我们无限危机的房间,居然成为了我的休息地,真是难以置信。
我们一路走去,这山洞内已经被处理的干干净净,我也只能凭着记忆回想一下当年那种惊心动魄的感觉,然而此时我的心情极为低落,却根本提不起一丝兴致。
一直到我们走到了当初地狱鬼出现的那扇大门处,我才隐隐的生起了一丝异样的激动。
那扇大门依然如此的厚重,门上的怪异图案同样已经被除去,这扇不知道什么木质的门却保留了下来。
‘吱嘎!’
大雄走上前去,奋力的推开木门,映入我眼帘的,是静谧的墓室,墓室之中,那些被戳在地上的木桩子早就被拔光了。
原本血腥的那些东西也早就消失无踪,此时在这墓室的正中央,只有一口透明的雪蓝色棺材。
这棺材是如此的圣洁,我只需要站在门口就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躺着的那个一身雪衣的女子。
她此时躺在那里是如此的恬静,亦如平时的她,却没有往日的那种生机,此时她的生机很弱,只有那么一丝,那是一丝心跳。
她的心跳是如此,我却能够感受得如此的清晰,她虽然不能说话,我却能感受到,她依然活着。
活着,真好!
这便是‘守生棺’,即便是将死之人,也能守住人的一丝生机,不死不灭,不朽不腐。
若是放在之前,我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天地之间居然有如此奇异之物。
可是此时此刻,不得不相信,也必须相信,这‘守生棺’拥有如此神异的力量。
此时在守生棺的旁边,一名带着鬼面面具的白发老者正站在棺首,喃喃的念叨着什么,我的父亲背负着双手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在一旁,还有云韵,李冠一等人垂首站立,他们都表情悲伤的看着我走近,有些庆幸,还有些无奈。
整个屋子中就只有那老者缓缓的念咒声,这声音好像一首古怪的乐曲,能勾起人的悲伤,也能安抚人的伤口。
雪棺的棺盖还未合拢,我走到了那守生棺旁,抬起手,轻轻的伸了进去,轻轻的抚摸着云若冰冷的脸颊,再次忍不住的低声哭泣:“云若,你会醒来的,是么?”
“你答应过我,我们相知相会,会相伴一生的,对么?”
“我知道你一定会醒来的,等我,我一定会让你再次醒过来的。”
我的泪滴落在了云若的衣服上,渗入她的衣袖,落在了她的手掌上,竟然凝结成了一颗晶莹的水珠,那水珠久久不散,触手处,竟然形成了冰滴。
“让开,云若是我鬼蛊族的王,我必须带走她!”
伴随着一声苍老的呼喊,阿卡大巫的身影从通道里走了过来。
跟在他身后的,是一脸无奈的我爷爷。
“人家找自己的人,我,没法拦啊!”
我爷爷无奈的摊手道。
阿卡大巫在看到了雪棺的时候身体一震,孱弱的身子颤抖着向前走了两步,一个踉跄,跪在了地上,他身上的服饰有些破烂,让这位老者显得更为可怜。
他手中的魔法杖跌落在地,杖头那硕大的墨绿色宝石照出了一条绿色的光线,那光线透过雪棺,落在云若的脸上,映衬得云若更为寥寂。
“我要带走她!”
阿卡大巫猛然抬头,愤怒的吼道。
第1053章 结冥婚
阿卡大巫起身,踉跄的向雪棺走近,一边走一边喊:“王啊,是我害了您啊,我不该让您看什么占卜之术,也不该让您跟着他下山,都是老阿卡糊涂啊!”
我爷爷跟在他身后,不停的拉扯:“阿卡,老阿卡,你别这么激动,云若现在在守生棺里,她还没有死!”
老阿卡猛的一甩胳膊:“没有死?让你住进棺材里,你看看你有没有死?”
“住嘴!”
我父亲突然在旁边吼道:“你说谁死呢?”
老阿卡指着我父亲道:“欧楚群,你害死我们北疆老蛊王,你儿子又害死了我们北疆新蛊王,我们北疆和你们佘山鬼医一门,势不两立,你们是不是仗着人多欺负我们北疆?好,今天你们要么把我葬骨于此,要么,我老阿卡回到北疆,必然让你鬼医一门血债血偿!”
我父亲瞪圆了眼珠子又要说什么,却被我爷爷一句话给骂了回来:“混蛋,你别说话了,快点给老头子我滚一边去。”
我第一次见我父亲如此吃瘪,戳在那里气鼓鼓的瞪着老阿卡。
我爷爷又连忙给老阿卡道歉,扯着袖子,拉着衣服跟老阿卡不停的赔不是。
老阿卡和我爷爷又叽叽歪歪的撕扯了半天,闹闹哄哄的搞得整个场面无法言语的吵闹。
“住嘴!”
我一时间无比的恼怒,对着两个老头狂喊了一嗓子。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内震颤着回响,吓得所有人都呆立在了那里,怔怔的看着我。
我咬了咬牙,转身向一直站在角落里的高大身影喊道:“外公,可以支援我一些钱财么?
孙子我以后赚了钱,再还给您。”
宁霸道的身影在黑暗中走出,他的白发显得很威武,倒是跟我父亲和我这半头花白的头发相得益彰。
“宁儿,我的家产就是你的家产,钱对我来说,都是身后的那杯黄土,要来何用,你需要多少,宁氏茶楼就算转卖了,也会帮你凑齐,凑不齐的,我帮你去借!太多了没有,买两架飞机还是不成问题。”
我苦笑了一下:“哪里需要那么多,麻杆您给我准备一份大礼,另外给我摆八十八桌酒席,每桌八人的标准。”
我爷爷一愣:“八十八桌?那得多少人?”
我对着大雄道:“把咱村的人都请上,如果咱村人不够,大雄你帮我去请。”
大雄一拍胸脯:“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咱爹那啥都缺,就是不缺人,大不了我让他工地休息一天。只是,你摆这么大排场,你要干嘛啊?”
我从口袋里摸了出了辟邪小金刀,缓缓的走到了阿卡大巫面前。
阿卡大巫梗着脖子看着我:“欧宁,难道你想杀人灭口?哼哼,我算见识了你们欧家人的本事,行啊,来吧,我看看你小子有没有这个能耐!”
我把小金刀一转,刀柄递到了阿卡大巫面前:“您误会了,这个,是我的聘礼,彩金随后会给您备上。”
聘礼?彩金?
阿卡大巫神情错愕:“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知他一个人这样问我,这个时候,连我父亲都慌了神,几个老家伙都围拢了在我的面前,他们眼中的意思都很明显,似乎觉得有些不太敢相信。
就连那个带着鬼面具的白发老头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鬼蛊王虽然还有一丝生机,可是这种情况,已经相当于……”
老者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阿卡大巫,还是咬牙说道:“她已经相当于死亡,你确定要这么做么?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绝非儿戏。”
我淡笑着:“相知相守,便是结发夫妻,我要娶她,便是天地也不能阻隔我们之间的距离,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和她——拜堂成亲,结冥婚!”
“什么!?”
虽然眼前的这些人早有预感,可是在我亲口说出结冥婚的这句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纷纷惊呼。
就连阿卡大巫都有些吃惊的看着我:“小子,你,你不会是忽悠老头子我玩的吧?”
我淡然的看着他:“您看我像是说笑的么?”
“不,我不同意!”
我爷爷第一跳了起来:“不行!我老头子不同意!”
我转过头,苦涩的看着我爷爷激动的老脸。
“我也不同意!”
宁霸道一步跨出,站在了我爷爷身旁,虽然他激动的已经说不出其他的话,可是看他的态度,真的很坚决。
这俩老头斗嘴斗了半辈子,今天的态度竟然出奇的一致。
我转身看着我父亲:“您呢?”
我父亲耸了耸肩膀:“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
“欧楚群,你就是个王八蛋。”
我爷爷跳脚的骂道:“这特么是你亲儿子,你是要自己断……么?”
他突然觉得自己这样说自己的孙子不太合适,又把话咽了回去,然后拍着大腿哭喊:“我老欧家到底做了什么孽啊!”
阿卡大巫在一旁冷哼:“欧宁,我真的很佩服你能做这种决定,不过你可要考虑好了,只要你决定跟鬼蛊王成冥婚,我们北疆,一分钱彩礼也不要你的。”
我转身,很平淡的对阿卡大巫道:“您想多了,我意已绝,没人能阻拦我的想法。”
我父亲在一旁激赏道:“好,这才是我欧楚群的儿子。”
“你滚蛋!滚!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我爷爷吹胡子瞪眼指着我父亲破口大骂。
我再次转身,对着我爷爷双膝跪地:“爷爷,这一次,孙子不能听您的了。”
说完,我磕了三个头,又转向了宁霸道,磕头,起身,坚决的说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也明白我的心思,我不是一时冲动才做的这个决定,这冥婚,我结定了。”
宁霸道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是我孙子,我怎么能拂了你的意,这彩礼,我出了!”
我爷爷气的浑身都在打抖,指着宁霸道:“宁老头,你,你是专门来祸害我们欧家的吧?”
宁霸道声音比他还大:“我祸害你老欧家?你也不看看,你们老欧家一个个都是四爹哭妈的倔驴,哪个决定了的事不都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
我爷爷被宁霸道说得一愣一愣的,把手里的眼袋锅子一下子摔在了地上,转身就走。
我转头看向了雪棺中的云若,坚定的说道:“没有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
第1054章 永相伴(一更)
冥婚这种仪式,自古有之,只是仪式出入极大,大多要看当事人的意思来办。
当然那种双亡的冥婚双方就按照家中长辈的意思来办,而我和云若的这个婚礼,自然按照我的意思来办。
宁霸道原本给我准备了一套正常婚礼所需要的东西和一套圈内人办冥婚所需要的纸礼,可是我却把纸礼给退了,原因就是云若尚有一丝生机,不能算死人,自然也不能算真正的冥婚,所以这婚礼,必然要走正常的流程。
婚礼前的准备工作做的很快,请来的客人很多,现场很热闹,人们议论纷纷,很奇怪摆了这么大排场的婚礼到底是什么样的新郎娶了什么样的新娘。
在这些人看来,这场婚礼颇像一个不缺钱的富二代在豪奢的举办着自己人生中的一大幸事。
我们村子里的乡亲们则是高高兴兴的互相给外来人介绍着这场婚姻的男主角,也就是我。
他们讲诉着我小时候的糗事,似乎每一个人都跟我特别熟稔。
而那些外来者中绝大部分都是宁霸道和甘云山请来的社会名流。
在宁霸道和甘云山的影响下,他们没有一丝一毫瞧不起这个山村中如此铺张浪费的酒席,因为这一场婚礼,是宁川市第一隐形富豪的孙子和第一房地产公司老总的干儿子的婚礼。
有了这两个第一,这些人,没有一个敢瞧不起这场婚礼。
所以他们一个个兴高采烈,在村里的这些满嘴粗鄙话的乡亲们表现的其乐融融。
而乡亲们则是对于我们家的事情津津乐道。
只是有些聪明人应该可以看出来氛围的不对,因为这婚礼从早上开始举办到了下午,双方的家长,亲戚,居然没有一个露面的。
不过这种异样的情况总是要被打破的,随着吉时临近,我的父母出现了,他们面带一丝感伤的坐在了主座席上,完全不像娶媳妇,倒像是嫁儿子。
阿卡大巫和宁霸道也出现了,阿卡大巫自然穿了一身极为喜庆的服饰,一身的大红,如果不是他的年纪太大,或许这些人会认为他才是新郎官。
场面在他们出现后达到了一个兴奋的高峰,只是我这个新郎官的表情倒不似其他新郎官那样喜气洋洋,更多的,是一份凝重和一份忧伤。
尤其是在云韵抱着云若的照片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那种悲伤感更加的制止不住,我接过云若照片的那一刻,是又笑又哭着鞠躬行礼,向周围人致敬。
而那些请来的客人,则是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抱着照片跪在我的父母面前,任他们挠破头也不会想到,
这一刻,我的母亲在抹眼泪,我的父亲表情凝重,只是微微的抬手,让我起身。
至于我的爷爷,这老头气得直接躲起来不肯见我。
老人家的心思我明白,没有谁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孙子娶个照片回家,即使照片上的女子还有一丝生机的躺在那里。
但是那只是一丝生机,不是活生生的人。
从他老人家的角度来看,他的做法无可厚非,可是从我自己的角度来说,这种做法却是我的想法,无法更改。
阿卡大巫代表云若的长辈受了礼,起身喝了酒,然后把那把小金刀递还给了我,眼中带着数不尽的忧伤和无法言喻的赞赏:“你,征服了我,征服了北疆,我相信,王上一定会醒过来的。”
我微闭了一下干涩的眼睛,举起酒杯一口闷下:“我一定会让她醒过来。”
阿卡大巫点头:“我相信你。”
言罢,他一手按在了他手杖上的那颗硕大的绿宝石上,一阵咒语念动之后,抬手在我的眉宇间点了三点:“这是我们北疆最神秘的祝福秘术,只有我这种巫医才会使用,它可以让你躲过一次死亡的惩罚,一个人的一生,只能祝福一次!蛊王在十岁的时候曾经承受过一次生死劫难,所以她……”
阿卡大巫的话没有说下去,我只能默默的点头:“谢谢大巫。”
我又继续和其他人随意寒暄了一下,然后颇为疲惫的回了洞房,把那烂摊子丢给了甘云山和大雄等人。
别人的洞房或许很热闹,也很宽大明亮,喜气洋洋。
我的洞房却很阴暗,没有人闹洞房,显得颇为惆怅。
我的洞房,就是之前的地狱鬼墓,现在停放守生棺的地方。
宽大的墓室之中,鬼面老人已经离开,便只有我和云若存在。
我轻轻的坐在了守生棺旁,伸手抚摸着云若冰冷的脸颊,泪珠再次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云若,我们结婚了,你在那边知道了么?
真的对不起,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举办了婚礼,可是我真的很想,很想和你在一起,现在,我们终于在一起了,可以长相厮守了。
没有了磕磕绊绊,没有了猜忌,没有了阻碍,没有一切让我们可以分开的理由,剩下的,便只有幸福。
人们都说人生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话说的多好啊,又岂在朝朝暮暮。”
说完,我从怀中摸出了一枚戒指,苦笑道:“这是我自己去买的,专门给你定做的,可是花了不少钱,还好,钱这东西对于我来说,一直都是一个数字概念。
人们不是说过,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么?你说过,你也是现代人啊!我想你也应该有着少女纯真的梦,有所有女人的共同点,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对么?”
说着话,我将那枚戒指戴在了云若右手的无名指上。
做完这一切,我俯下身去,对着云若的额头,轻轻的亲吻下去。
便在我的嘴唇即将触碰到她额头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个不怀好意的坏笑声:“桀桀,桀桀,冥婚!好浪漫啊!”
“谁?”
我森冷的喊道,猛然抬头,看向了这地狱鬼墓的入口处。
这里是荣先生亲自处理过的封印,想来绝对不会是之前的地狱鬼或者是哪个不开眼的小鬼又出现捣乱。
那么这个声音,很显然应该是外面那些来客之中混进来的。
第1055章 我就是个守墓人(二更)
“给我滚出来!”
我根本没想到,居然在这个时候还有鬼类敢来挑衅,而且还来到了云若藏身的地方,这无疑触及到了我的底线,我此时心中的愤怒已经燃烧到了极点。
多日来堆积的怒火这一刻完全爆发了出来,我的幽冥眼开启凝视,在入口处,一驾火红色的轿子悬浮于半空之中,矗立在那里。
“季——泯——德!”
我几乎是咬碎了牙喊出的这个名字。
季泯德的身影从血轿内钻出,他今天穿着一身干净的西装,居然是红色的,红的很刺眼。
他的手脚依然很干净,多次打交道,他显然很熟悉我的脾气,耸了耸肩:“别激动,老友结婚,我怎么能不来参加婚礼?你看,我这一身装扮,多喜庆?”
我压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不想杀你,你给我滚!”
季泯德眉毛一挑,桀桀怪笑着:“哈哈哈哈,你不想杀我?太好笑了,你杀的了我么?你不过是个运气好,家世好一些的废物罢了,这么多次,你哪次杀得过我?”
‘轰’
我内心深处的无名火彻底的涌动到了头顶,我的小金刀和暗剑同时出现在了我的手中:“我说了我今天不想杀你,你给我滚!”
季泯德偏着头看了看我:“别激动,说了别激动,我是来参加婚礼的,你看,我还给你准备了礼物,你连礼物都没收呢,怎么能就赶我走?这太不礼貌了,你还是像之前那样不懂事,孩子啊,你啥时候才能长大啊?”
“滚!”
我左手的暗剑猛的一指季泯德,一朵彼岸花在他的脚下突然绽放开来,火红的花蕊犹如一颗定时炸弹般燃烧起来。
“彼岸花?”
季泯德的脸色顿时阴沉起来,他单手下压,想要扑灭那彼岸花火。
我右手辟邪小金刀甩出,同时在自己的眉心一点:“幽冥紫火,燃!”
一道炽烈的火焰从我的眼中喷出,追随着小金刀扑向了季泯德。
季泯德身子猛的向后一钻,一下子钻入了血轿之中。
那血轿猛的一落,压碎了那朵彼岸花。
可是在这一刻,那朵彼岸花不但没有熄灭,反倒是以星星燎原之势,顺着地狱鬼墓的通道一路燃烧,成为了一条火焰之路。
季泯德的血轿在这条火焰之路上立刻像是燃烧的纸片,升腾出了一股血红色的烟雾。
他的血轿轿底渐渐融化,只是这混蛋竟然犹如一道血气,直冲向了通道外,在那血轿最后焚毁的地方,他一下子蹿出了血轿,转身惊恐的看着我。
“火照之路?鬼王之王?没想到,你去了一趟冥界,居然达到了半步鬼神的境界,我倒是小瞧你了,欧宁,下次再见时,我一定会打败你。”
说完,季泯德抬手丢出了一样东西,转身逃之夭夭。
我伸手接住那个东西,熄灭了自己的彼岸花火,抬手看了看那东西,心中不由得疑惑起来。
这是一块木牌,上面密密麻麻画满了虫子怕一样的图案。
这东西是什么意思?
季泯德为什么会给我送来这东西?
他只身涉险,不可能就是为了给我送一块毫不相干的牌子,这牌子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季泯德的身影刚刚消失,外面就接连冲进来几个身影,有宁霸道,大雄,李冠一,还有我父亲。
几个人看着满地的战斗痕迹都是大惊失色,我父亲脸色不善的说道:“鬼长生的人,他们居然有这种本事,敢当着我们这么多的面混进来,这应该是韩虏祸的隐匿功夫,除了他,没有人可能有这种能力让一个小小鬼王从我们的眼皮子底下钻到这里来。”
我一下子呆住了:“那岂不是意味着,他们随时可以派人进来?”
这墓洞内别的东西我都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云若的身躯在这里。
我父亲摇头道:“那倒不会,毕竟这种隐匿之术不是韩虏祸自己使用,而是转嫁到了他人身上,那么这一招的消耗是非常大的,而且这一招使用条件极为苛刻,对于被施法人的条件也是很苛刻的,人是进不来的,只有那种非人非鬼的才适合来施法,所以这一次进来的是季泯德,而不是乌九玄或者是殷驼子。”
我手里摩挲着那个满是蝌蚪的木牌牌:“既然他们废了这么大劲,只是为了送这块木牌进来,这块木牌就更为重要了,这东西到底潜藏了多大的秘密,值得他们如此费尽心机的送进来?”
我父亲从我的手里接过那块木牌,仔细的一边看一边摸索着,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事情,接着他脸色阴郁的说道:“这东西我去交给荣先生。”
说完,他转身就走,似乎这件事比所有的事情都紧急。
我刚要说什么,我父亲又转身回来了:“你跟我一起去吧。”
他的话语里带着凝重,有些犹豫,接着又肯定的说道:“一起去吧,你已经不适合继续留在这里,这世界很大,你必须出去看看。”
我迟疑着:“那云若?”
“你们去吧!这里有我在!”
略微虚弱苍老的声音响起,我爷爷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爷爷?”
我有些歉疚的看着只不过一天时间就显得无比苍老的老人,心中的亏欠之意更浓。
我爷爷颇为疼爱的看了我一眼:“我孙子的婚礼,我这个当爷爷的千不愿,万不愿,也不能不出现,你说对么?
她是我的孙媳妇,这里是佘山,是我的地盘,只要我在,她就不会出事,我老了,前半辈子就守着这座大墓,不管它是邪的,还是正的,早就有了感情,现在你们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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