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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鬼医-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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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从我们这一路行来也可以看出,牛头这家伙也是很好面子的,他跟孟波吵掰了,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们的存在,他为了显摆自己能耐,耐不住性子,几句话就把孟婆给得罪了。

    牛头一发狂,可把马面吓了一跳,他也不管我和云若了,三步两步蹿上奈何桥,一把抱住正准备发作的牛头,不断的喊着:“牛哥说的对!”

    牛头这家伙的牛脾气似乎也上来了,一边挣扎着一边吼叫:“马弟,你别拦我,这死老婆子侮辱我倒也罢了,还敢侮辱酆都大帝,看我不跟她拼了。”

    孟婆则是冷笑着骂道:“马面,你把他放开,我倒要看看这个死基佬能把我老婆子怎么着了。”

    我和云若在桥下听得这个汗,这地府都已经发展到和现代社会同步度如此精深的地步了么?连基佬这种词都能冒出来了。

    隔着奈何桥,我和云若根本看不清那孟婆张个啥样,这会听到孟婆喊的厉害,牛头又叫的嚣张,我和云若对视了一眼,同时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好奇,两个人似乎心有灵犀一般拾阶而上。

    我们站在这奈河桥下的时候感觉这就是一座桥,可是在我们走上这奈何桥的时候,赫然发现,这桥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之外还多了一层,好像多层高架桥一般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

    桥分五层,最上层为紫色,第二层为红色,第三层为玄黄,第四层为黑色,第五层为云雾萦绕,是为无色!

    我和云若此时就处在第五层上!

    虽然按照孟婆所说,男左女右,左阳右阴,但是在和我云若此时却是手拉着手,一前一后的在这桥边向上走。

    说是向上走,实际上,在你踏上这奈何桥的那一步时,便是整个桥面在控制着你的脚步。

    正如现在我和云若的位置,一前一后,相距有三步远的样子,始终不曾拉开距离,也不曾分开。

    我们两个的魂魄便在这奈何桥的最底层上走上了桥面,在距离对岸不足数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们可以清晰的看到牛头马面正站在第三层中间的位置,也可以看到奈何桥对岸那一块一人多高,如玉般的椭圆形大石。

    那就是三生石?

    三生石下,一位穿着深蓝色粗布衣服的女子正掐着腰,瞪着一双漂亮的毛绒绒的大眼睛瞪着桥上的牛头,她的手中拿着一把大铁勺子,身边架着一口铁锅,铁锅下是绿油油的鬼火。

    铁锅旁,女子的手边处,有一酱黄色的大缸,缸中黄呼呼的,跟东北人家自己家下的大酱似的。

    三生石上,一根好像竹筒一般的管子穿透了三生石,筒口往下一滴滴的滴着透明的液体,落入铁锅之中。

    每一滴液体落下,都会在那铁锅中砸出大颗的水花。

    随着我和云若走上来,不管是牛头,还是马面,亦或者那女子,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和云若,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是真的。

    我和云若也极为吃惊的看着那个女子,也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是真的。

    相传奈何桥边的孟婆是一位慈祥的老婆婆,也有人说是一位面相阴森的鬼婆婆,可是此时在我们面前出现的,确实一个跟萌娘几乎没什么分别的妙龄少女!

    这位真的是孟婆么?或者她不是孟婆,只是孟婆干了这上万年的卖汤营生干累了,让她的孙女来帮忙代工一下?

    呃,我承认我又脑洞大开了,从云若掩嘴轻笑的动作当中我就看出来了,她似乎也有些吃惊于眼前这女子的身份和真相。

    然而着世界上的事情便是如此想不到,那女子眼看着我和云若距离她越来越近,立刻面容严肃的冷声喝道:“站住。”

    这声音,就是之前那个苍老又显得空旷的声音,这声音,就是孟婆的声音。

    便在这声音的呵斥声中,那萌娘的形象瞬间在我们的眼中崩塌,化为了一地心碎的声音。

    我和云若同时听到了对方心中可惜的赞叹声,同时停住了脚步。

第997章 上桥

    我和云若停住了在奈何桥上前进的脚步,牛头和马面,还有孟婆都露出了惊诧莫名的表情。

    牛头停止了挣扎,只是盯着我和云若看。

    这奈何桥虽然分五层,可是看起来又像是平行线,毫无视觉干扰,如真似幻,着实让人难以分辨。

    孟婆手执马勺,舀起一勺子那酱缸里黄呼呼的大酱,在黑锅的水中搅和一下,盛出一勺子,倒入一旁桌子的碗中,连盛两碗,然后用那马勺指着我和云若道:“此酱名遗忘,此水名忘情,一生爱恨情仇,一世浮沉得失,皆需遗忘,今生牵挂之人,今生痛恨之人,来生都形同陌路,相识不见。若要过此桥,必喝孟婆汤。”

    牛头站在奈何桥三层上,爆喝道:“孟婆,我朋友只是看一下三生石,你为什么要如此阻拦,难道我们过往的情分就都没了么?喝了孟婆汤,便是忘却前世今生,你是想让他们去投胎么?

    他们两个生息未绝,不能死。”

    孟婆那双大眼睛带着愤怒:“憨牛,难道你忘了,奈何桥分三明两暗五层桥,中间三层上层为红,为大善之人行走之路,中层为玄黄,乃是半善半恶之人行走之途,下层为黑,为行恶之人所走之途。

    三明之路乃是这世界绝大多数生灵所走之途,越往下便越是凶险无比,便是在下层,时刻都有落入忘川河之危险。

    忘川河中铜狗铁蛇,孤魂野鬼,无一不在盯着奈何桥上的鬼魂,时刻想要将其拉下桥面,所以便是你这等鬼差,也只你那个在中层过桥。

    而两暗之途我想你应该也清楚,昔日酆都大帝入主这幽冥之时,便是走的最上层的紫色云桥,得封大帝之位,掌管冥司。

    而这数万年来,大凡能进入地府之魂魄,能激发出五色桥之人,不过寥寥数人,除了酆都大帝大帝德成冥司正果,剩余人等,多半飞升成仙,便是这最底部的无色桥,只有一人激发出过。

    此人在过桥时便曾羞辱于我,强硬闯关,你应该知道此人给我地府带来多大的危害。

    至此,我老太婆才得知,无色桥上之人,乃是大恶之徒。

    今日无色桥再现,我老太婆怎么能再让历史重演?”

    孟婆一席话,把牛头憋得没话说了。

    我心里却泛起了嘀咕,究竟是什么人,能把地府都搅得天翻地覆?

    而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成为和酆都大帝,甚至成为了仙人的高人相媲美?

    孟婆说这奈何桥下第五层的无色桥乃是大恶之人走的路,那我和云若,岂不是成了真正的大恶之人?

    我靠,这不是扯淡么?先不说我打小连个鸡都不敢杀,就说我这短短二十年的人生,那好歹都是修道过来的,我啥时候干过恶事?

    云若就更不用说了,谈不上嫉恶如仇,却也是急公好义,更不能划为恶人一类之中去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孟婆如此的表态了,我就有些担心牛头的态度。

    牛头是地府的勾魂使者,自然应该是和这孟婆在同一阵营的,他要是反水了,那我这真是没事干往茅坑里跳,自寻屎路了。

    事实证明,我还是小看了牛头,牛头毕竟是前世牛精恶鬼,再怎么样,也是属牛的。

    牛脾气的特点就是倔,一条道走到黑,所以人们总喜欢用钻牛角尖来形容属牛人倔强起来牛脾气。

    牛头作为牛类的始祖,牛脾气也是醉火爆的,钻起牛角尖来,那是十只马面也拉不回来的。

    站在孟婆的立场,站在地府立场看来,孟婆是对的,为自己的势力消除未知的危险因素,就好像怕虫子出现提前打杀虫药一般,毫无错误可言。

    孟婆就是那种具有坚定立场的阶级战士。

    而站在牛头的立场,他则是典型的感情主义者,第一是因为他把我带进来的,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我的安全,结果到了孟婆这里却拉稀了,面子上就说不过去。

    第二就是因为他的牛脾气,既然已经把我当了朋友,说出来的话泼出来的水,老子不管我带进来的是妖魔鬼怪还是邪天恶神,只要我认定了,那就是我的朋友,你要动我的朋友,那就不行。

    其实从某些方面来说,牛头的性格还是很可爱的,也是个值得交的朋友。

    就如此时他横眉冷对般的盯着孟婆:“当日那无色桥上之人虽然暴戾,却也修成正果,而且当日是冥府先惹了那人,不然怎么会将地府搅得昏天暗地?你口口声声说无名路上乃是大恶之人,可是你看看那人现在,也是我佛家正统。你怎么能说无名路上一定是大恶之人?”

    孟婆被牛头顶了一句,寒声笑道:“没想到你个傻牛居然还能有这种机智,佛家正统?我呸,那混蛋对我地府来说,便是大恶之人,按照奈何桥上的辨魂方式,这第五层的无色桥,必然是大恶之辈,这种人,我让他喝孟婆汤,安全转生已经是照顾了你的面子,不然的话,我定然让他落入忘川河中,承受铜狗铁蛇噬咬之苦,孤魂野鬼侵扰之痛。”

    牛头则是同样不屑,对着忘川河吐了口唾沫:“我呸,你口口声声的恶心现在是有封号之人,你所谓的落入忘川河,也只是欺负一下普通灵魂,那人也曾被你们用计骗入忘川河,结果如何?

    还不是被人家嚼了个天翻地覆?

    别人不知道,我老牛还不知道么?那人一根棍子搅动忘川河水,屠戮数万铜狗铁蛇,灭杀无数魂魄,整个忘川河尸横遍野,酆都大帝最后无奈将其所杀铜狗铁蛇之尸首凝聚一处,化为血坑,置于奈河桥下,才有了的血池一说。

    我就不信你能拿他们两个怎么样,不信你可以试试看,把他们两人丢入忘川河,我倒要看看,会不会有第二座血池出现。”

    牛头这家伙平时看着憨头憨脑的,是不是还能用一点计谋,比如激将法。

    他所说的那个把地府搅和的天翻地覆的家伙我不知道是谁,但是可以肯定,那人肯定带给了地府难以遗忘的伤疤,不然为啥孟婆如此的忌惮这个人?

    所以牛头用这人的经历激将孟婆,赌她不敢把我和云若丢下奈何桥。

第998章 三生石前

    孟婆会受了牛头的激将法么?

    答案是否定的。

    牛头的话对孟婆多少有一些影响,但是影响真的不大,也就是让孟婆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孟婆便给了我一瓢孟婆汤!

    我注意到她那孟婆汤是从铁锅里舀出来的,不是那桌子上的两碗。

    我甚至还注意到那从锅里舀出来的汤水是带着热气的,泼过来的时候是有一股子滚烫气息的。

    这,是他大爷热的!

    不对,是烫的!

    我不由得退步,连带着云若的身子也跟着向后退。

    奈何那孟婆汤被孟婆泼洒开来,居然是一片水珠,颗颗粒粒晶莹剔透,遍布我和云若的面前,脚下,手臂处。

    这几乎就是没给我们任何躲避的地方。

    云若原本跟我牵着手,此时猛的一拽,我便跟着她一起来到了奈何桥的右边。

    那原本扑向我的大片水珠纷纷落地,滚烫的汤水烫在青石板上,发出油炸般的声音。

    而云若此时已经快之又快的带着我的身子一闪,从奈何桥的右边又闪到了左边。

    又是一阵汤汁落地的吱吱啦啦声音。

    我对着云若竖起了大拇指,她太聪明了,只是一瞬间就分辨出了孟婆出手的刹那的区别,

    我和云若的位置原本就是我在前,她在后,中间差三步,孟婆这一瓢汤泼下来,也是先罩着我来的,后冲向云若。

    所以云若玩了个小心机,把我先拉到她身边,待我这边的汤水落地,再带着我以极快的速度跳到左边,这样就完全躲开了孟婆看似密集,其实前后速度有很大分别的一瓢孟婆汤。

    这个过程说来简单,可是要真正做到像云若这样举重若轻的,也是特别困难的。

    至少还有一点,我和她之前是互相信任的,如果有一丝怀疑,都难以做到如此紧密的配合。

    就比如她在拉我的时候根本就是不假思索的,而我也是不假思索的就跟着她跳了过去。

    这种亲密无间的配合是源自于我们相互之间的信任。

    源自于山巅上的那一抹白丝带,源自于血坑之中的互相搀扶,源自于此时此刻,她用白腰带绑着我的腰,和我一同翻下了奈何桥!

    没错,她就是带着我一起翻下了奈何桥。

    别以为灵魂状态就是飘着的,鬼魂在幽冥,跟人在地面上是一样一样的环境,除了动作能快一点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的不同。

    而且冥府现在秉承着人道主义精神,给死人都要送上一套白色的寿衣的。

    只是我和云若没穿,我们穿着的,还是生前的那些衣物。

    这一点我就有点搞不懂了,人都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可是真正进了幽冥的鬼,身上穿着的,还是死前的那些衣服。

    这就难怪现代人死后都要办的隆重一点了,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真进了地府,你会发现这里和阳间真的没区别。

    所以云若便用她腰间的白布带捆住了我的腰,两个人侧翻到了奈何桥下,躲开了孟婆的第二瓢孟婆汤。

    接着云若背负着我站起,却不是站在奈何桥上,而是踏在了奈何桥那宽大的护栏上。

    奈何桥的青石护栏都有十几公分宽,完全可以站得下人。

    我们便如此出其不意的又躲开了孟婆的第三瓢孟婆汤。

    接着我和云若一前一后,顺着这护栏快步的冲向了对岸,原本我们跟孟婆之间的距离就不算太远,地府里的鬼魂移动速度也很快,这一下冲刺,两个人便已经来到了孟婆面前。

    从开始动手到我们来到孟婆面前,绝对没超过三秒钟。

    这在阳间是根本做不到的,可是在冥府,我们却做到了。

    我们来到了孟婆面前的同时,牛头马面也已经来到了对岸。

    “臭婆娘,你敢对我兄弟下手,老牛跟你拼了!”

    “牛哥说的对!”

    牛头马面同时来到了对岸,毫不犹豫的出手,立刻给我和云若减轻了不少压力。

    我们毕竟是新到的魂魄,对这个环境太陌生了,此时此刻给我们的感觉就是去港澳旅游碰到了强行购物的威胁,人家不管你们是谁,要么不许进,进来了就不许走,或者直接坠河身亡。

    俗话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牛头马面这会算是彻底的撒开手招呼了。

    马面拿着一条勾魂索,牛头拿着一把芭蕉扇,对着孟婆这顿收拾得,想插手都插不上了。

    “牛头,你个憨货,你真敢对老娘动手!”

    “马面,你也不讲道理了么?“

    “你们两个,要造反么?”

    孟婆手里的木瓢和马勺终究是没能抗住牛头马面这哥俩的控制,最后被马面捆了五花大绑,牛头则是把孟婆抗在了肩头,像是两个土匪抢劫了某个良家姑娘一般,扛着孟婆就往前走。

    “牛头,你敢把我带走开这里?老娘我住在河边几万年了,什么人我没看过啊?他们两个不能看三生石。”

    “马面,快点把你家老牛拉住,你们这是造反,是恃强凌弱,是欺负老弱病残,我要去告你们,去酆都那告你们!”

    孟婆胡乱敲打着牛头宽厚的背膀大喊大叫。

    马面则是提着孟婆的汤勺和木瓢,对着我们吼了一句,然后自己边跟在牛头身后而去。

    牛头一边向前走还一边不住的给我们翻译:“马面说你们要自己抓紧时间等着的事还很多,不要耽误了,我们在前面等你们。”

    前面?过了孟婆的奈何桥,前面似乎是望乡台。

    我靠,我们要看完了不跑,干嘛还要往前去?

    我突然意识到这地府似乎进来容易,出去,就会充满了荆棘。

    此时似乎不是纠结如何出去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和云若同时迈步,来到了三生石前。

    ‘滴答,滴答!’

    三生石上,那根透过来的玉筒不断的往下面滴着一滴滴晶莹剔透的眼泪。

    便在我和运若站在这三生石前的时候,那三生石的表面发生了变化。

    巨大又柔和,如羊脂一般的玉石表面一圈圈的浮现出了石晕,里面的画面渐渐的清晰。

第999章 三生路(一)

    相传,灵魂站在三生石前可以看到前世今生,任何人对自己的前世今生都会有忍不住的好奇,无论是我,还是云若,都不例外。

    乳白色的三生石上,一圈圈光晕荡漾开来,里面隐隐的浮现出了一副清晰的画面。

    这个过程有点像是看电视剧,但是代入感极强,因为画面中的主角,就是我。

    海边的一处宁静渔村之中,一名看起来年纪很轻的男子在农田中耕种,他很认真的在耕种着来年的粮食,突然田埂上匆匆忙忙跑来了一名农夫,对着男子挥手喊着:“陈莽夫,你家娘子生了。”

    正在锄地的陈莽夫听到这个消息,稳健有力的大手抖了一下,顾不得捡起落在地上的锄头,撒开腿向家里跑去。

    “呜啊……哇哇!”

    一声响亮的啼哭声响起。

    “恭喜了,是个带把的!”

    产婆满面兴奋,把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婴儿递给了陈莽夫,还专门打开包裹的下摆,露出了孩子的小丁丁给陈莽夫看。

    陈莽夫从接生婆手中接过娃娃啼哭的婴儿,激动的不能自己,连忙从自己的口袋中摸出了两枚铜钱塞给了产婆。

    产婆接过铜钱,略有些失望,却也算是有生于无。

    三年后,婴儿张成了顽皮小儿,和一看起来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在院子里玩泥巴。

    小女孩看起来明媚皓齿,双眼如月牙般惹人怜爱。

    从小女孩时不时的忍让男孩的调皮可以看出这两个孩子相处的极好,小女孩如大姐姐般的照顾着男孩,两人玩的一身是泥,不亦乐乎。

    在院子的茅草屋下,陈莽夫和另一农夫坐在木桌边喝酒,那农夫便是当日跑去通知他孩子出生的汉子。

    “莽夫兄,你看这两个孩子如此和睦,不如我们就结下娃娃亲,你看可好?”

    “哈哈哈,我也正有此意,那我们就如此定下?”

    “甚好。”

    “来,干!”

    两人举杯畅饮。

    转眼十年,小男孩已经长成了翩翩少年,头戴羽巾,手拿书卷,常对着大海夕阳摇头苦读。

    身为农户人家,小男孩深知父亲为了让他读书成才,异常辛苦。

    而小女孩则是出落的亭亭玉立,做事勤恳,温婉周到。

    古时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大多不怎么读书,但是小女孩却对书卷有种莫名的喜爱感,经常在忙完女红之余,听着小男孩的读书声,看着他怔怔出神。

    两人偶有四目相对之时,皆是相似一笑。

    时光流逝,两人由豆蔻之龄慢慢长大,男孩日渐带着一股子书卷气息,女孩也带着一股子知书达理的意味。

    陈莽夫和女孩父亲商议,准备送男孩去参加科举,回来后让两人成婚。

    女孩父亲也是深明大义之辈,赠送了自己半辈子的积蓄,和陈莽夫两家凑了半锭银子,送男孩赶考。

    男孩从不曾出过小山村,这是第一次走向外面的世界,忐忑又激动的告别了自己的父老家人,和女孩依依不舍的道别之后,踏上了梦想中的征程。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一走,便是灾难的开始。

    因为地处沿海,这附近的渔村除了要承受风暴海浪的袭击,还要时刻提防着海盗的侵袭。

    当时的朝廷**无能,边防自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海盗闹的不是特别猖獗,也就这样过去了。

    男孩离开的当夜,渔村便被一小股海盗给袭击了。

    可怜的村子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陈莽夫和周围的邻居全部被海盗残忍的杀死。

    幸运的是,当日小女孩因为男孩离开,跑到附近山上的一处妈祖庙里去祈福,算是躲过了这一劫。

    但是回到家之后看到眼前惨败的一幕,小女孩悲痛欲绝。

    而后赶来的军队毫无作为,只能掩埋尸体,看着被劫掠过后的山村,在地图上抹去它的名字。

    小女孩只能独自离开,踏上寻找男孩的征程。

    两年后,男孩经历两年的锤炼,已经成熟,在科举中高中状元。

    但是其时世风日下,统治集团内部**不堪,男孩的状元在另一考生贿赂考官的情况下不翼而飞,幸好当局之中还有数位肺腑忠臣,看中了男孩的才气,几经周转之下,男孩只好屈居榜眼。

    即便是榜眼,也是金榜题名,一大喜事。

    男孩立刻请旨还乡,准备光宗耀祖,迎娶新娘。

    没想到,迎接男孩的,居然是一片废墟。

    男孩看着那已经被岁月消磨成为废墟的家园,看着长满杂草的大片坟墓,听着身边官员战战兢兢的对于两年前那一场浩劫的汇报,最后失声痛哭。

    男孩最后找到了保护他中了榜眼的那位将军,弃笔从戎,投身军营,上阵杀敌,誓要灭尽海贼。

    又过数年,男孩已经成长为了边防军士之中的一员猛将,他手下所带士兵哥哥如狼似虎,曾经无数次地狱海盗的侵袭,护得一方安宁。

    那位将军几次想要把自家女儿许配给男孩,都被男孩婉言谢绝。

    这些军士每日最常看到的,便是男孩抵御海盗,手刃无数海贼之后,抹去身上的血迹,一壶酒,临海而立,边哭边饮。

    那落寞的一刻,说不出的忧伤。

    又过数月,皇帝昏庸无道,外来小国频繁挑衅,海盗愈发猖獗。

    这一日,大量的海盗从海上来到了男孩驻防的海边小县,一场旷世惊心的苦战开始了。

    海盗的数量实在太多,而且武器精良,布阵精巧,根本不像是往日里那些可以随意击溃的普通海盗。

    男孩的部队受伤严重,原本守城的两百军士死伤殆尽,城中百姓也都竞相奔走,和男孩一起抗敌,誓死守卫县城。

    然而这次的战争好像早有预谋的一次包围战,到最后只剩下了男孩和身边数个亲兵还在苦苦支撑。

    便在此时!女孩出现了!

    数年过去,女孩已经成长为亭亭玉立的佳人,一袭白衣更是胜似仙人。

    她手执双剑,眉眼带煞,杀入海盗群中,奋力杀敌。

    男孩看着那极为熟悉的身影,难以置信!

    人生,有时就是在巧合中,分分合合!

第1000章 三生路(二)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有血性的,而且在某些时候,女人的血性比男人还要重很多,这一点,没有人会质疑。

    此时已经杀红了眼的男孩和女孩同样具有这种血性。

    面对曾经屠杀了他们父老乡亲的海匪,面对这些掠夺了他们幸福生活的强盗,面对这些使他们失去了无限美景的窃贼,他们没有丝毫的手软,只有赤红着双眼,犹如砍瓜切菜一般对着这些强盗下手。

    这是一场血战,这是一场苦战。

    整整一座县城,到了最后只剩下了男孩和女孩两人,面对数倍于自己的敌人,男孩重伤昏迷,女孩苦战不果,背起男孩,逃离了这座县城。

    奇怪的是,那只海盗团队获得惨胜,最后却没有去抢掠他们最需要的生活物资,而是放了一把火,将整个县城都焚成了一片火海,而后有秩序的撤退。

    这一幕,被女孩看在眼里,疑在心中。

    男孩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在一处道观之中,在他身旁的,是眼中带着一丝痴迷,三分留恋五分不舍还有两分绝然的白衣女孩。

    虽然一夜间整座城市被毁,虽然男孩此时承担着难以承担的悲痛,可是女孩此时就是他满身伤口的唯一慰藉处,在帮助他缓缓的平复着伤口。

    数年之后再次相遇,无论是谁,都是激动不已的。

    他们一言不发,只是相互抱着痛哭,痛哭过后,是互诉倾心。

    男孩似乎是有一腔子说不完的话要说,他不断的讲述着这些年的悲欢离愁,思念如潮水般的涌动,生活之中的愁苦。

    女孩好像小时候带着他玩泥巴时的样子一样,只是淡笑着,看着他,默默的承担着男孩如痴如怨的倾诉。

    男孩讲了很久很久,讲完了,抹一把眼泪,又问女孩这些年是如何过来的。

    女孩很平静,讲了一下当年男孩赶考之后去妈祖庙祈福,回到家里后看到的惨败景象,又讲了一下自己为了寻找男孩,踏上了茫茫艰苦寻人之路的经过。

    那一年,她流落在某个村落,要到了一个馒头,就着河水果腹。

    那一年,她被人贩拐卖,在对方要把她送入青楼时,她咬死了人贩,流落荒野。

    那一年,她昏迷于山间,巧遇道观的师傅,多次寻男孩未果。

    那一年,她沉心修道,拜授业恩师,成为了一名修道者,整日研习道法,练习武艺。

    那一年,她巧闻南方有抗敌英雄名字与男孩一样,苦笑心动。

    那一年,道观被战火毁坏,师傅惨死,她孤身南下。

    那一天,他们相逢于县城外,苦战杀敌。

    这一天,他们相视于某道观之中,互诉衷肠。

    一切,似乎都在一种凄美的环境下渐渐的美好。

    然而,在男孩看到女孩穿着一身道袍顶礼祭拜的时候,男孩才知道,女孩已经不是那个女孩。

    她已经出家,信奉着道家,只身一人,永不结婚。

    美好又在这种环境下变得愈发凄美。

    数日之后,南方发生了战事的消息传到了道观,道观内的那些出家人,无论男女,均收拾细软,竞相奔走,寻求生路。

    这道观原本就是时局动荡下众人避难的地方,这会战事起,人们逃命也属于正常。

    男孩身体渐好,听闻了南方起了战事的消息,便和女孩商谈离开道观再去报国。

    而女孩却果断的摇头,示意他不要去。

    男孩不知道的是,这次战事的起因,就是他任职的县城顽强抵御那些海上来的倭寇导致的。

    那些倭寇借着这次战事的机会起兵,大举进攻陆地,企图侵占陆地上的大好山河。

    而来自女孩的查探,上次的战事,并不是真的海盗进攻,而是朝廷之中有人卖国求荣,配合了倭寇进行的一次假冒的海盗上岸行动。

    然后倭寇们找了个非常可笑的理由上了岸。

    这个理由就是,你们朝廷的治理不善,下辖的县城都被屠戮了,我们是来帮助你们抵御外敌,重建家园的。

    多么荒唐的理由,多么可笑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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