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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鬼医-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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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过是让那些自以为精明的人糊涂了一下,让那些糊涂的人聪明了一回。
我这么做,说不准哪天等我挂了的时候,也会遭到同样的报应,可是我不在乎啊!任性,就是爽!”
我一阵无语,这都什么人呐!
云韵也翻了个白眼,然后低声道:“荣先生,宁哥哥他身上,中了那个鬼蛊术,你能解么?”
虽然已经有小神棍说过荣先生解不了这鬼蛊术,而且那位师叔祖也说过同样的话,但是我们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
让我感动的是云韵居然记得这件事,我自己都差点忘了。
荣先生抬手拨开我的衣服瞧了一眼,摇头道:“我就看看,解不了,术业有专攻,我只会杀人放火,解毒这种事,你还得去北疆。”
云韵皱眉道:“为什么不去南疆?”
荣先生惊诧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笑道:“因为云婆婆也解不了。”
云韵惊讶的叫道:“呀!您怎么这么肯定?”
荣先生做了个很俏皮的无奈表情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直觉告诉我的,我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云韵再次无语。
我心里却在发苦,这家伙明显也知道云婆婆坐化的事情,怕是也跟我和大雄一样,存在着暂时保密的心思,所以没说出实情。
“我这次来,本就为了这个事,北疆鬼蛊王不是个好相与的主,你带着这个去见他,看看他能不能救你一命。”
荣先生说着,拿出了一块小小的牌子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一看,血红色的牌子,精美的做工,不知道什么材质做成的,上面有图案,图案上是一个妖怪似的狰狞面容,两根骨头棒交叉在那张妖怪似的脸上,让那妖怪的眼睛看起来有种绝望的表情。
云韵好奇的看了一眼,惊讶道:“猎妖牌?”
荣先生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竟然认识?”
云韵点头道:“我婆婆也有一枚,不过是紫色的。据说是很早以前的一个猎妖组织留下的身份铭牌。”
荣先生‘哦’了一声,淡淡道:“这种铭牌已经淘汰了,以前的分为黄,蓝,紫,银,金五种,以云婆婆的本事,应该可以勉强拿到银色的铭牌了,现在这些铭牌都没用了,也没有回收,只是给当时的猎妖者留个纪念。”
云韵奇怪道:“那为什么您这块是红色的呢?”
荣先生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因为这种铭牌就我一个人有啊,金色之上再没有可以替代的铭牌了,我就搞了个红色的自己带了。”
噗!我和云韵同时栽倒,整了半天,他是这什么猎妖者组织的老大!
这个铭牌就是身份的象征,我乖乖的把铭牌收起,突然警惕似的看着荣先生。
荣先生看到我用古怪的眼神看他,抬起眼环视了一周,皱眉道:“这里没什么古怪的了,难道你感觉到了什么?能在我周身千米的范围内潜藏的高手不多,你都能感受到,我不应该感受不到啊!”
接着他又神经兮兮的转了一圈,摊开双手道:“确实没感觉到。”
我‘噗’的一下笑了出来,然后皱眉道:“荣先生你千里迢迢的赶来,就是为了给我送这个铭牌,也是为了让那北疆鬼蛊王可以给我看病。
其实我想问你,你是不是有所企图?我可是记得上次我去福寿店买纸钱,你黑了我足足五万块,要不是小神棍……”
我话还没说完,荣先生便勃然大怒:“别提那个小混蛋!提他我就来气,五万块啊,够我买双鞋的了,就这么被他送人了,你说这孩子是不是败家子,我咋就收了这么个混蛋玩意当徒弟呢?
想当初,我跟着老神棍的时候,是多么的勤俭节约啊!”
我心说你都穿五万块的一双鞋了,还勤俭节约呢?你忽悠鬼呢吧?
荣先生做掩面状:“唉,提起这事,我血压就高,不行了,我得躺会去,咱们下次再见吧!哦,希望下次还能见到你。”
我哩个去,这叫什么话?好像小爷我就去了北疆就回不来了是的!
我翻了个白眼,荣先生那身影已经窜出去了几百米外。
我气急败坏的喊道:“哎,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那身影虚晃了几下,如一条细线般消失,但是那玩世不恭的声音却在我的耳边响起:“回答个毛线啊?你爷爷是我的客户,你是我的潜在客户,以后要在我店里消费的,是我的衣食父母,你死了,我找谁要钱去?
上次小神棍那五万块本就是我的,你现在等于欠了我五万块,等你有钱了,一定要还我,你死了,我找谁要债去?”
我当时这个郁闷啊!咋个一转身我就欠了五万块债了?你这跟无赖有什么分别嘛?
话说就是为了五万块就大老远跑来给我送个铭牌?
这话我咋听着这么让我难以相信呢?
对着密林深处已经早看不到的身影盯了半天,我心里依然在想着刚刚的那个问题。
这时云韵走到了我的身边:“不用想了,他不想告诉你,你是问不出来的。”
我挠挠头:“总觉得这人怪怪的,强大,神秘,又玩世不恭,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啊?”
云韵摊手道:“我哪里知道,福寿店卖纸钱的吝啬鬼呗!”
我和云韵循着路,找回了杨家宅院,和大雄等人聊了一晚,讲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大雄和童楠听得惊诧不已。
第二天一早,童楠开着车,带着我和大雄,云韵三人来到了机场,准备前往北疆。
第516章 撞人三十六计
宁川机场,候机厅内人来人往,有焦急等待,抬首张望的,有依依不舍,倾诉离别的。
还有大群人送一个人上机的。
在候机厅的某个角落,我和大雄蹲在墙角,云韵和童楠站在我们面前,不注意的,还以为两个女孩在训斥两个男孩。
童楠脸上满是担忧:“云韵,大雄,你们两个在路上要照顾好他,万一发病了,你们懂得。”
我抬头道:“放心好了,不会出事的。”
童楠白了我一眼:“我的意思是让他们记下来,回来好讲给我听。”
我丢!我只能叹息自己命苦,这都去找人救命呢,他们倒像是讲笑话一般。
大雄拍了拍我的肩膀:“咱们宁娃儿那不用说,不发病则以,发了病就跟那野蛮公牛似的,各种横扫千军,横冲直撞,宁娃儿,你说万一你要在飞机上发病可咋整?”
我瞪了他一眼:“混蛋,能说点好听的不?万一你那玩意复发了,老子再不救你,让你自己丢人去。”
大雄一把扯开自己的衣服,无所谓的歪着脖子道:“这得感谢你啊,要不是你发了病,我也不可能好的这么快,要说这丘道长也真是神奇,居然一下子就给我弄好了,可怜悲催的你却倒霉大发了。好一个医者不自医,啧啧。”
我看了大雄的胸前一眼,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个奇迹,原本黑漆漆的蛊坑,现在已经长出了新肉,只是有个指甲盖大小的瘢痕留在了那里。
虽然遗憾的是丘处机并没有把我也一起治好,不管怎么说,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中了鬼蛊术,总比两个人都发神经的好。
“飞机快要起飞了,你们去吧,我在这边等你们,记得跟我保持联系。”
童楠在听到飞机即将起飞的通告时突然神情有些悲伤的看着我。
我起身,点点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童楠突然伸开双臂,抱住了我的脖子,冰冷的双唇印在了我的嘴巴上。
我当时一愣,正要有所回应,那微凉的双唇一触即分,她人已经扭过头往机场外走去。
走的这叫一个干脆。
我狠狠的捏了一下拳头,哀声道:“我可还没感觉呢,咋就完事了?”
童楠的脚步声毫无阻滞,一路向前,走出了候机厅都没回头。
我却知道她已经泪流满面。
这丫头就是这样,什么时候都会尽量把自己做到极致,让别人满意。
心中发苦的同时我摇头苦笑,大雄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喂,一个热吻亲傻了?还是发病了?该登机了,我告诉你,你可别这个时候跟我犯浑,惹毛了雄爷,管你丫的是谁附体,直接没收你生活费。”
我伸手打掉他的狗爪子,瞪了他一眼,昂首往前走去。
大雄很蔑视的鄙视了我一回:“傻货,那边是出口。”
我脸一红,灵机一动,扭头道:“老子去上厕所不行?”
大雄竖了个中指给我:“老子跟你一起去,我看你要是尿不出来你还有啥话说。”
呀呵?还跟哥认真上了?还没听说过被尿憋死的活人呢,哥进了洗手间怎么抖抖不出两滴尿来?
大雄这小子就喜欢在这些小事上跟我较真,混蛋玩意一边说还一边跑了过来,大有拉着我去厕所一窥究竟的准备。
我恼火的扭头就走,不曾想扭头的刹那,身前突然走过来一个拉着皮箱,带着红色贝雷帽,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年轻女人,这一扭头,两个人就当场撞一块了。
那女人的高跟鞋似乎有点高,被我这么一撞,脚脖子一扭,身子一歪,登时就倾斜着倒了下去。
我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的手,在她的身子落地之前,把她又拽了回来。
“对不起,您没事吧?”
我下意识的弯腰,看到她斜下身子抚摸着脚踝。
那烫着打卷的长发耷拉在肩膀处,露出了白皙的脖子,一看就是个标致的美女。
“没事,没事,就是扭了下。”
这女人倒是没说什么,大雄一路小跑过来,一手把我推到了一边:“你怎么走路的?没长眼睛啊?看把人撞的,赔钱!”
我傻了一下,这小子说什么呢?脑子抽了吧?还是鬼蛊神经病复发了?
那女人赶忙摆手道:“没事,没事,一点事没有,我急着赶飞机,走的快了点,没事,就这样吧,再见!”
女人似乎不想跟我们扯太多话题,重新拉起皮箱,快步的向前走去。
只是这个快比刚才那急促的脚步差了很多,我看到她右脚走路似乎有点跛。
大雄这小子连忙追上去:“美女,你贵姓啊?咱们不能放了那小子,咱得找他要赔偿,跟他打官司,哎,美女,别走那么快嘛,留个电话号码呗?”
那女人没搭理大雄,脚步更快的走过了检票口。
大雄悻悻的走回到了我的身边,摇头叹息:“唉,长得帅就是这么不受待见。”
我佯装怒意:“你特么为了泡妞把兄弟都卖了?”
大雄连忙摆手:“不,不,不,我那是为你好。”
我瞪眼了:“你这都要伙同人家告我了,还说为我好?”
大雄摆出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贱贱的说道:“你不懂,现在这人啊,不能乱撞,电视上不是说了么,一百万富翁撞了一老太太,结果怎么样?赔了一百零一万,连底裤都亏进去了,就刚才这女的,就你这点身价,还不得卖肉才能赔得起啊?
哥刚才那么说,那叫转移视线,那叫移花接木,那叫三十六计……”
我斜上方四十五度角看天空,然后绕过滔滔不绝,喋喋不休的某人,向着检票口走去。
某人狂喊着向我奔来:“喂,你咋走了?你还没评价一下,哥这孙子兵法用的咋样呢?”
孙子兵法?你这装孙子倒是装的不错。
“靠,你不是要上厕所么?”
某人在我身后使出了杀手锏。
我淡然的把机票和证件交给了检票人员,然后甩了大雄一个白眼:“我憋回去了,不行么?”
第517章 白胭脂
当我提着自己的背包找到属于自己的座位时,我深深的感受到了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因为坐在我的座位旁边的,是一位穿着白色羽绒服,带着红色贝雷帽,烫着卷曲长发,弯着身子不断揉着脚踝的女人。
尤其是当那个口无遮拦,即使是上飞机也用自己的一双狼眼四处扫视的,见了空姐都要问个电话号码,让我和云韵深感丢人的家伙拍着我的肩膀说:“喂,宁娃,你这是第一次坐飞机吧?”的时候,我感觉一种凄凉感从自己的小腹升起。
如果上天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真的想把他从我的身后踹到飞机下。
太特么的丢人了,老子明明是第二次坐飞机,他非要说是第一次,以此来提高他暴发户的格调。
而且这个亲昵无比的拍肩膀动作他又做的如此纯熟,纯熟到那个女人用那对好看的杏眼看向我们的时候,露出鄙夷的神色。
我真有一头撞死在这飞机上的冲动。
不得不说的是大雄的脸皮真的够厚,我估计比这飞机的机壳都要厚,他居然能舔着脸跑到了我的座位上坐下,然后舔着脸对着人家打招呼:“嗨,美女,你好啊,又见面了,那个,你姓什么?什么星座的?电话号码是多少啊?”
我不知道女人是不是对这种男人都有一种无奈的感觉,反正换成是我的话,我肯定报警把他抓走了。
可是我看大雄已经问了不下十个女人了,每一个笑脸盈盈的样子,当然除了眼前这个确实可以称得上是美女的女人。
那女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大雄再次吃了个闭门羹,颇觉无趣,转身找到自己的座位后对我喊道:“宁娃,咱俩换个座呗?”
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坐在了座位上,轻声道:“离我远点,保持距离,不然我踹你。”
大雄毫不在意的梗着脖子,开始对他邻座的一位年轻女性打招呼。
我把背包放好,坐在了座位上,对那女人歉意的笑了一下道:“之前,对不起,撞疼你了吧?”
那女人上下看了我一眼,冷冷道:“没事。”
我也算碰了个钉子,尴尬的笑了笑,坐在那里不动了。
飞机缓缓的起飞,夹带着我第二次晕机的情绪开始发酵。
上次坐飞机,我跟我爷爷差点没晕死过去。
这一次,飞机刚刚启动,我就开始冒汗,坐在我身边的那女人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眉头皱了皱,没有说什么。
当那种从地面向高空腾起,整个身子不由自主的倾斜感再次来临的时候,我已经感到了眩晕,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感从我的身体里释放出来,汗水止不住的开始往下滴。
这一下,不止是我身边的那女人,就连隔着机舱过道的大雄都把注意力从他身边的女人身上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云韵坐在最里面靠着窗子,我和她之间隔着那女人。
云韵看向我的时候也是惊诧莫名。
“您?您还好吧?”
女人轻柔的声音响起,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跟我说话。
我甩了甩头,摆摆手:“还好,没事!”
“哦!”
她轻声道:“晕机呢,可以用转移注意力的方法来调整自己的状态,让自己忘掉恐惧感,比如可以找人聊聊天,看看书之类的。”
我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本不想说什么,可是想到她的话,或许真的有用,便开口道:“您很有经验啊!”
女人淡笑了一下:“那是,我第一次坐飞机的时候也晕机,那滋味,太难受了,所有我很能理解现在你的感受。”
谁说我第一次坐飞机?该死的大雄,你能理解个屁啊!
我这是祖传的晕机……
我能这么说么?
显然不能。
此时看到我和那女人淡淡的聊着天,大雄又转头过去跟美女扯皮了。
云韵也扭头过去盯着云层下方的美景不住的咋舌。
我自己坐在这里继续流汗纠结。
看着那女人略带微笑的目光,我觉得自己不答话似乎有些不礼貌,可是答话我能说啥?
我总不能告诉她我是祖传的晕飞机,恐高吧?
那多丢人啊?
我还能说啥,我跟你也不熟啊,也没共同话题啊!我也不是大雄啊!我到底能说啥啊?
“你姓什么?”
我正在纠结无语的时候,那女人倒是先开了口。
我心中略微感激,知道她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才跟我聊天的,很明显的好人一个啊!
“欧,欧宁,您呢?”
女人抬手撩了一下头发,颇有些风情万种的样子,笑道:“我姓白,叫胭脂。”
白胭脂?这个名字有些特别哦!
倒是挺符合她的气质的。
恍惚中,我感觉自己的脑海里极为眩晕的‘啪’一下,然后我又不由自主的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
沃勒个草,这特么的是飞机,这是几百上千米的高空,这里怎么会有鬼魂的出现?老子怎么又犯病了?
这该死的,这次上了老子身的到底是谁啊?别他大爷的又是哪个莽夫,再干出点劫机唬人的勾当出来,那小爷我这辈子可就玩完了。
我心中着急,却根本一点着也没有,云韵这会正盯着窗子外看景,大雄依然在跟他身旁的女人热火朝天的扯淡。
只有我,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现在是多悲剧,我特么的又犯病了,而目前占据了我灵魂的这个家伙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
他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啊?为什么占据了我的身子后,只是盯着那年轻女人看着,不说话,把人家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就在那女人脸色微红,有些羞赧的要转过头去的时候,我的口中缓缓吐出了几句话。
“楼台烟雨,相思成灰,独影盼君归。
几翻轮回,望断红尘挥泪,苦侯留恨无悔。
韶华空流去,胭脂泪,百年枯骨成堆。”
我哩个去!这是什么节奏?这咋还整出了一堆诗词来了?
那女人的看着我的震惊眼神一时间让我有些晕晕的感觉,大有痛哭一场的想法,这个白胭脂该不会认为我是个神经病吧?
第518章 神经病和文艺女青年
白胭脂虽然表情有些震惊,但是这震惊很快便被她掩埋起来,转而轻笑。
不知道白胭脂是不是在试探我,还是真的陷入了一种思维之中。
“韶华易逝,枯骨成堆!多美的词句,我记得李贺曾经有句‘莫道韶华镇长在,发白面皱专相待。’也是极具感悟。”
我顿时感觉十分痛苦,这女人明显学问极深,对于古诗句似乎信手拈来,这句话似乎是在试探我到底有什么想法一样。
我打小对接触的都是些古籍道法,百家姓,千字文,三字经之类的倒是也读过不少,却独独对唐诗三百首不感冒,偶尔看一看也就那么回事。
可惜的是,此时占据我身体的那个灵魂不知道是个什么物种,万一他突然发飙了咋整?
想想当初的赵云,再想想丘处机,我这个郁闷啊!
我的眼睛依然停留在白胭脂的脸上,嘴巴轻启:“前人的诗句颇有意境,我大宋的词也堪称别具一格,昔日淮海先生曾有‘韶华不为少年留。恨悠悠,几时休’一词,也可完美解释春光美好,奈何匆匆一说。”
白胭脂这一次看向我的眼神中带着的震惊意味更浓。
“淮海先生?可是宋朝年间的苏门四学士之一,官至太学博士,国史馆编修的秦观?”
我点点头:“正是。”
白胭脂赞叹道:“欧先生学富五车,秦观被尊为婉约派一代词宗,我小时候所读唐诗宋词最喜欢的就是秦观的词语,梅英疏淡,冰澌溶泄,东风暗换年华。多么凄美的意境。没想到,今天坐飞机还碰到了知己,真是难得。”
呃,这样都没被发现我的不对劲么?这位白胭脂也是个神经大条的女孩啊!
“飞机?”
到了这个时候,附在我身上的那个灵魂似乎才缓缓的找回了自己的状态,他先是低头,四下里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接着用一种迟疑的神色看着白胭脂。
白胭脂还处于那种对诗词感悟很陶醉的状态中,看到我盯着她看,脸上微微带着羞涩:“让欧先生见笑了,欧先生此行不知是去向何处?”
我脑海中的灵魂似乎有些茫然:“去向何处,去向何处?”
我在脑海深处这个着急啊,这明显的是开始发病的前奏,这家伙肯定他大爷的不是现代人,不对,不是现代鬼,他会不会醒悟过来后马上翻脸,然后在飞机上闹出点见不得人的事来!
额滴个妈,飞机如果因此被迫返航,明个一大早各大报上的头版头条就会刊登上我的照片,我哩个去,这丢人丢的,大雄一辈子丢的人都没我一次丢的多。
可悲的是我现在是被那鬼蛊术害得身不由己,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而云韵,她竟然也一点没发觉一般,还在那看着云层下的美景。
大雄那小子就更不用说了,跟他身边的美女聊的眉飞色舞的。
我怎么交了这么两个不靠谱的损友?
完了,完了,这次肯定完了!白胭脂要是发现我的不对劲,肯定要跳脚的。
我这里提心吊胆的瞎捉摸,我身体里那个鬼魂却在喃喃的嘀咕着:“南境,南境……”
万幸的是,他的话还没说完,白胭脂便惊喜的喊道:“欧先生是要去南疆么?正好我也要去那里呢,听说南疆风景优美,民族风情独特,我是准备去旅游的,我们刚好同路啊!要不我们搭伙如何?
之前我们在机场便有了一面之缘,现在居然坐在了一起,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
我在黑暗的角落里翻了个白眼,这纯粹就是一穿戴潮流,有钱有闲的文艺女青年,满脑子抽疯的浪漫主义思想,不切实际的幻想着自己多姿多彩的生活,偏偏手头还有那么些钱让她败豁。
搭伙,你才跟我认识多大一会就要跟我搭伙啊?
你要是知道了我虽然学富五车,但是学的都是抓鬼降妖的东西你肯定把我当成神棍,百分百不敢跟我搭伙了。
而且这女人明显不知道南疆风景优美的地方之外,还有穷乡僻壤,民风彪悍一说。
这就好像一个美丽的瓷瓶里装着一颗漂亮的花,人们往往只看到了花瓶和花的美丽,却没有看到那丑陋的根茎和埋藏在深处的肮脏。
说实话我真的想拒绝这女人,可是我现在却根本没法作出一丝一毫的选择,倒是我身上的这个灵魂,跟一个有梦游症患者一般的反应一摸一样,居然他大爷的抬过了视线那女人的贝雷帽,看着飞机窗外,口中喃喃道:“正是江南好风景?遥望中原,荒烟外,许多城郭……
叹江山如故,千村寥落。何日请缨提锐旅……”
说着说着,这家伙居然眼中流下了两行泪水,而且神情极为悲凉,极为愤慨,好像他自己就是个没兵没权不能有所作为的大将军一般。
我开始着急了,玩大了,玩大了,这家伙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啊!你说你好好的哭啥啊哭?而且还哭的这么伤心。
这一哭肯定要穿帮了,这一次一定会被白胭脂怀疑了。
谁知道白胭脂不但没怀疑,反而也充满了悲伤情绪的缓缓道:“这是岳飞的满江红,岳元帅一声戎马,只恨生不逢时,空有一腔热血,不能为国尽忠,却遭见人陷害。欧先生,您念这段宋词的意境实在太独到了,太有真实感了。
念词都能如此投入,您肯定不是普通人,您是做什么的啊?”
我不是普通人么?我确实不是普通人,我都他大爷的成神经病了,我还普通么?
听到她的问话我不由得一阵叹息,来了,终究是来了,这次不管这鬼魂说啥都会暴露我神经病的潜质无疑了。
此时我心里不由一阵舒坦,该来的总会来,来了总比不来这样吊着强。
如果要出事,那就抓紧出事吧,大雄和云韵也会尽快的帮我处理,省的我这提心吊胆的独自享受着心跳的感觉,忒难受哇!
第519章 短暂的入定
我身上的鬼魂听到白胭脂的问话后茫然的低下头:“我是干什么的?呵呵,一介武夫而已,叹离愁,叹离愁,离愁别去何时休……”
‘啪’
我的脑海中响起了一声脆响,我感觉自己的魂魄似乎又回到了我的身体中。
这,这就回来了?这回来的也忒快了吧?
也是,鬼蛊术中了招,人家鬼魂附身也没说非得喊打喊杀才能离开,吟诗作对搞两句唐诗宋词也可以,哪怕是上了你的身,放个屁就离开了,也算是犯过一次病了。
相比之下,我觉得我的运气真的特么是好到爆了,居然就被一文艺女青年三言两句挽回了生命之危,不,往大里说,是挽救了这一飞机人的性命。
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或许连老天都不愿意看到明天的报纸出现某某航班失踪多少人的消息吧!
此时此刻,我只能用这种借口来解释眼前发生的事情,用来宽慰自己了。
而眼前的白胭脂还处于膜拜状态中:“欧先生您太能说笑了,也太谦虚了,有人说过分的谦虚就是虚伪,您这样我都不好意思请教你问题了。”
我哩个去,你还要请教我啥?我都快特么被人折磨疯了,您老就别添乱了好么?
我略微适应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搓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道:“呵呵,我就开个玩笑,你别介意。”
‘咦?’
白胭脂又重新审视了我一遍,皱眉思考着什么。
我当然知道她想的是什么,她是觉得我眨眼之间的前后变化极大,这一点让她有些不适应。
人都是敏感的,尤其是女人,我再怎么掩饰也掩饰不了刚刚的那种沧桑大气,出口成章的气息。
说白了,咱就是一普通凡人,上我的身的,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的大文豪,嗯听那说话的语气,似乎还是位将军,即使是将军也是位儒将。
幸好是位儒将,要是换成张飞那种猛将,这一飞机人还不都被他吓死?
“呀,宁娃儿,你在干嘛?来,给你介绍下,这位美女是咱老乡呢,大黄庄的。”
大雄适时的伸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特么这个火大,你早干嘛去了?现在才他大爷的想起我来,哥刚才差点吓死了你知道么?
我没好脸的瞪了他一眼,大黄庄,这满飞机有一多半都是宁川登机的,都是你老乡呢!
大雄却连看都懒得看我,继续跟那美女扯皮,真不知道这小子脑子装的是不是豆腐脑。
白胭脂似乎觉得自己这种审视的眼光不好,接着便低下了头,开始沉默不语。
我也没再说话了,琢磨着一会下了飞机,第一件事就是把大雄塞到便池里溺了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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