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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皇商-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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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提这事还好,一提就把“王兄”给气得不轻,“还不都因为你!自我们的计划失败以后,不,应该说自你‘失踪’以后,你男人就疯了似的大力围剿各个山头,以及地下组织,抓的抓,杀的杀,还真是一点余力也不留啊,搞得老子现在是有窝归不得,只能四处流窜!”
陆黎诗皮笑肉不笑的瞥了他一眼,“你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是你们接了条要杀我在先,又如何承担不起代价?这天底下哪有只进不出的好事?”
这话一出,“王兄”眼中闪过一丝阴郁,“你说的不错,我们既然敢接下这单‘生意’,就不怕有所牺牲。呵,反正都已经牺牲了,银子收不收得到也没关系,现在杀了你,收点利息总可以吧?”
陆黎诗看了他一会,而后很冷静的说道:“你真要杀我的话,早在你进来的时候就动手了,何须等到现在?”
“不要太过自信,也许你不知道,我杀人前有个习惯,喜欢看到猎物临死前的绝望和挣扎,就像那天……”“王兄”又是一愣,继而有些恼她,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恼什么,接着就调笑了起来,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陆黎诗打断了。
陆黎诗摇了摇头,“那天你也没打算杀我。”
“……你究竟是自信还是自负?行,我就给你个机会说说你的理由。”“王兄”嘴巴张合了几次,后这般说道。
陆黎诗完全没有犹豫,直言道:“那天在遇到你和你的人之前,我和我的人可以说是一路厮杀过来的,没有任何言语,没有任何交流,除了那个‘肖某’一行,但他们和那些人的目的是一样的,杀了我然后去领酬劳,没有一个会像你那样给我们时间喘气。”
“那些人都是小猫三两只,如何能跟我的人比?再说了,我们守到最后,就是为了坐收渔利,要是我没记错的话,那时你们就四个人吧,你觉得你们能从我的人手里逃掉?”“王兄”忍不住打断她。
陆黎诗再次摇头,“不,我当然不会自负到那个地步,是后来,当你们被飏王的人包围时,我就说了句你们没办法活着离开了,可你没有第一时间挟持我作为人质,而是决定同飏王的人厮杀,我就知道你并不是一个见钱眼开的恶徒,相反,你还是一个很有担当,很有智慧的人,就像你说的,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你能成功逃出来,就恰好证明了这一点。至于你为什么还是要来,我回头想了想,大概只有一种原因。”
“王兄”目光紧了紧,“什么原因?”
陆黎诗答:“那就是猎奇,因为你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值那么银子,又是什么样的女人值得集合像你们这样的各方势力,我说的对否?”
“王兄”没有立刻搭话,陆黎诗也不着急,就那么安静的看着他,而就在陆黎诗才意识到她还被他钳制着双手压在床上时,很是不自在的动了动,却听到他大笑了三声,惊得她又不敢动了。
“想我王智谋英明一世,那肖竹打的什么算盘,我又岂会不知?不过不想识破罢了,却不料居然会被你一小小女子一眼看穿,还连累了那么多的弟兄……哈,真是可笑,可笑啊!”王智谋松开了陆黎诗的手,起身推开窗户,对着黑夜遥望。
“其实你也不用如此,那些人自愿跟着你,自愿来埋伏我,与飏王的人对抗,也是他们自愿的,并没有人BI他们不是吗?死了就是死了,逃了就逃了,命数而已。”望着他的背影,陆黎诗抱着双膝坐在床边,想了想,如此安慰着,或许,她亦是在安慰自己。
王智谋狠狠瞪了她一眼,“什么狗屁命数!若非你的一句话,我如何会他们反抗!”
陆黎诗偏了偏头,“我承认那话是为了激你,也知道你并非真的想要杀我,可他不会这么想,加上我受伤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确实不会让你们活着离开。这两天,你也有打探消息吧,我说的是真是假,你应该很清楚。”
王智谋几次握拳,几次抬手,很想一拳揍死这个只会说风凉话的女人,终是忍住了,并再次背过身去。
陆黎诗不由松了口气,因为她看得出他刚刚那眼神是真的想杀了她泄愤,暗叹他真是个喜怒无常的人,太危险了,想着想着,她就打算悄悄跑出去,可是才刚刚站起来,就又听到他说话了。
“你的确是个非同寻常的女人,冷静,聪明,大胆,果断,长得也不错,怪不得堂堂飏王会为了救你而跳下峭壁,还有那个宋时扬也是,三言两语就被你打发走了,只不过……你似乎忽略了一个问题。”王智谋直到说完话,才转回身看向她。
听到这话,陆黎诗有些警戒的后退了一步,“什么问题?”
王智谋勾了勾嘴角,“那就是……你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个女人,而我是个男人,还是个没有任何隐疾,且血气方刚的男人,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不觉得你太没有戒心了么?”
“你……你不要乱来,我只要大喊一声,立刻就会有人出现。”面对一步步向自己靠近的男人,陆黎诗故作镇定,其实心里怕得要死。
“哦?是吗……”王智谋挑了挑眉,话音一落,就急速的冲到她面前,抬手一点,接着又笑道:“那这样呢?乖,我欢喜温顺的女人,不要闹,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陆黎诗气得浑身发抖,当然,如果她能动的话,那男人一定会清楚的看到,但她动不了,也喊不了,因为那男人点住了她的穴道。
随着王智谋把她抱起,放到床上,然后脱掉他自己的衣裳,再欺身下来一边吻她,一边脱她的衣服,陆黎诗越来越害怕,越来越后悔,也越来越绝望。
她错了,真的错了,因为生意上的事,因为要养活一大家子,她不是没有单独和男人共处一室过,但是那些人对她来说,是朋友,是家人,是值得信赖的人,大概也是那些男人对她的尊重,友好,以及保护,让她渐渐忘了什么叫男女有别,她……
怎么就忘了呢,当初的那个臭术士,当初的柳杨明,当初的袁泽玉,她怎么就忘了自己不过是个弱女子了呢,这种事也能忘么?真是……该死呢!
王智谋吻着吻着,似尝到了一点咸味,微微皱眉,继而睁开一双已然情动的双眸,这一看,就让他看到了她睁着眼流泪的画面,可是她那眼神,没有受辱的羞愤,没有怨恨,没有害怕,可以说什么都没有,就那么面无表情的落着泪,这让他的情YU逐渐的消散。
又看了她一会,终是解开了她的哑穴,“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你想要我也不是不行,但我希望你能等十个月。”陆黎诗双眼直视着天花板,完全不看他。
“什么十……”王智谋下意识的想问什么十月,突然意识到什么,便立刻执起她的手探了探,等确定事实和他的猜想是一致的,他郁闷极了,“你真是……我就说那姓宋的说什么他知道么,而你又说什么这个留不住了,原来……你行,你真行!”
陆黎诗觉得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反正听不听在他,也无所谓回应,依旧看着天花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王智谋气闷不已的跳下床,捡起衣裳往肩膀上一搭,然后朝门口走去,只是在开门前,他又停下来说道:“老子最不耐跟孕妇办事了,真他娘的扫兴!你的穴道两柱香后会自动解除,这次就放过你了!”
五个月后,斡亦剌北部某个小镇的某处宅子前。
“你们是……”
一个中年妇人,听到有人敲门,便过去开门,开门后看到是一位年轻美貌的孕妇和一个孔武有力的壮汉,那妇人有些警惕的往门后移了移。
那美貌孕妇也不在意,反还温言道:“这位阿妈,我叫昂沁木言,您可以叫我木言,这位是我兄长,叫里特,我们是刚搬到那一家的,往后咱们都是邻居,特意过来和您打个招呼。”
那妇人闻言就朝她指的方向看了看,果然看到那一家的门是开着的,这才笑着敞开门迎他们进来,“原来是这样啊,来来来,屋里坐,屋里坐。”
木言和里特也不客气,依言进去了。
等坐下来以后,木言便从里特手中拿过一个礼包递给那妇人,“阿妈,我兄妹二人是今天刚搬过来的,这是一点小心意,还请阿妈收下。”
“哟,你们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那妇人有些腼腆的接过礼物,放到一边后,又热情的给他们倒了马奶茶,“来来,喝点马奶,这奶是早上刚挤的,新鲜着呢。”
木言和里特也没有拒绝,端起碗就喝,这份爽朗,倒是赢得了那妇人的好感。
那妇人等他们喝完,才试探性的问道:“木言阿妹啊,别怪阿妈直言,你说你们是兄妹,可阿妈瞧着呢,你们长得并不像啊,还有你这肚子……有三、四个月了吧?怎么没瞧见你家汉子?”
听到这话,木言浅浅一笑,“看阿妈是个和善的人,那我就实话同您说吧,其实我并不是斡亦剌人,而是云阳国人,但我丈夫是,我家是云阳国的一个小小生意人家,因着两国的关系越来越好,来往贸易就更加方便了,我与我丈夫便是在一次商贸活动中结识的。”
那妇人点点头,“那后来呢?”
木言答:“阿妈您得知道,汉人不同于斡亦剌人,汉人的女子普遍较保守,而斡亦剌人则比较开放,我同我丈夫结识后呢,即便彼此有意,也不会表现出现,我丈夫呢,就天天送礼给我,还对我唱情歌,弄得我走到哪都被人笑话,我阿爹说像我这样,怕是没人敢要了,不如跟他回斡亦剌算了。”
见她说到这里,小脸不自觉的露出羞涩,那妇人不由亲热的拍了拍她的手,“哎哟,这有什么,要阿妈说啊,还真是你们汉人太保守了,我斡亦剌的汉子啊,要中意了谁家姑娘,肯定就会送礼唱歌啊,这是表达爱慕的一种方式呢,不过你既然愿意远嫁斡亦剌,那就是我斡亦剌的媳妇,我斡亦剌人绝对不会欺负自己人的!那再后来呢?”
木言感激的笑了笑,犹豫了会才叹气道:“阿妈,刚刚我也说了,我和我丈夫是在一次商贸活动人结识的,他自然也就是商人家的儿子,商人家吧,说简单也简单,可说复杂也复杂,他家……不巧算是比较复杂的那类。嫁过来半年,说是有一个队伍要去西域,我丈夫觉得这是个机会,便跟着一起去了,但是他不放心我,怕我一个外来女子会被欺负,临走前就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在外头找个宅子住着等他回来。而这位呢,便是我丈夫的亲阿哥,他担心我一个人过不好,还怀着孩子,就搬出来照顾我,我怕人家说闲话,就称他是我兄长了。”
那妇人听完后,很理解的点了点头,想到什么,便又说道:“木言妹子肯交心,那我也不把妹子你当外人看了,我汉子名巴哈,妹子往后就叫我巴哈大妈吧!还有啊,关于你和这小哥的关系,其实不用隐瞒的,这里毕竟不同于你云阳国,没那么多计较,是怎么就怎么。对了,听你刚刚的话吧,要去西域的话,怕是短时间内没办法回来,那期间你们打算做什么,又如何维持生计?”
“再说个实话,虽然我丈夫临走前给了我一笔钱,但等孩子生出来,又不知道要花多少银子,总不能坐山吃空不是?我和大伯这次来吧,除了想和巴哈大妈熟悉一下,也是想问问有什么事可以介绍着做的。”显然,木言说了半天,等的就是这句话。
“这个嘛,让大妈想想。”巴哈大妈闻言有些犹豫,并非在推迟,而是真的在想,只不过她还没想多大会,就被一个突然从外头冲进来的妇人给拉走了注意力。
“我说巴哈家的,可愁死我了,你快帮我……咦,这两位是……”那突然出现的妇人,人还没进来,声音就飘了过来,待到看到有两个陌生人,才把要说的话给吞了回去。
见那妇人看向自己,木言立刻起身,“这位阿妈,我叫昂沁木言,您叫我木言就好,这位是我大伯,叫里特,我们是新搬来的。”
不待那位妇人接话,巴哈大妈听到木言没有说里特是兄长,而是大伯,心里很受用,便过去迎那妇人进来,“科尔沁家的,你来的正好,这两位确实是我们的新邻居,他们哪……”
接着,巴哈大妈就把木言和里特的事大概的说了一遍,听得科尔沁大家是又感慨又同情。
“想要做工啊,若你们早搬来半年,我或许还能帮上点忙,可是现在……”这话是科尔沁大妈说的,似想到什么,自己都头疼得不行。
木言微微皱眉,“科尔沁大妈此刻从何说起?”
科尔沁大妈叹气,“这不,我就是为了这事来找巴哈家的,我们家吧,是养马的,母马留着产奶,和生小马,公马就拿出去卖,不说生意做得多大,至少我们这个镇都是认识的。可是就在半年前哪,不,应该说四个月前,从你们云阳国来了个商人,哎哎,说到那个男人,真不知道抽得什么风,可气死我了!”
巴哈大妈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科尔沁大妈一时没反应过来,后来见巴哈大妈朝木言看了一眼,这才不好意思的冲木言笑了笑,“抱歉抱歉,我不是对中原人有什么偏见,是那个男人太可恶了。”
木言没所谓笑了笑,“没事,不过我很好奇那男人究竟怎么可恶了?”
科尔沁大妈再次叹气,“他吧,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大批马,一来就以咱们这里市价的七折出售,要知道咱们这各行有各行的规矩,价格也是同行间敲定了的,他用这个价格出售,弃不是打乱了咱这里的市场了么?于是乎,包括我家在内的几家同行就去找他理论,结果呢,你们猜他做了什么?”
“他做了什么?”木言很配合的问道。
科尔沁大妈气得直咬牙,“他立马把价格降到了六折,我们再说,他就又降到五折,在我们这,五折的马价足以换两只羊了,见他喊出五折,好些人过来买,再瞧他,完全没有一丝后悔,一手收钱,一手送货,好不快活。”
“按他那种做法,岂不是亏大了?不过既然价格便宜,相信很快就能卖光,那你们也无需担心啊。”这话是一直没有开口的里特说的。
科尔沁大妈第N次叹气,“我们开始也是这么觉得的啊,就没去管他,谁想到他后来又下作的用六折的价格去收购马,你们说说,你们说说,哪有这样不要脸的人!”
木言愣了个神,“六折?为何?”
科尔沁大妈答:“说他可恶就可恶在此了,因为他看出来买马的,并非真的想买,是想贪便宜,而那么把马买走的人家呢,要么家里本身就有马,要么根本养不起马,你们得知道,养马的饲料不同于养羊,养牛,精贵着呢。如此一来,反正是五折买的,他六折收,对于他们来说,还能赚一些,就都回卖给他了。再后来,他又开始以七五折的价格出售。”
里特又问道:“如他这般反复,以七五折的价格卖,又有谁愿意买呢?”
科尔沁大妈摊手,“怎么没人买,那些人尝到甜头,以为他又会用更高的价格收,虽然没有第一次买的人那么多,但还是有不少,而事实也证明,那些人这次踢到铁板了,那人始终以六折的价格回收。”
木言道:“这不就好了么?想来那人的脾性已经被当地人摸透了,谁还会上当?”
科尔沁大妈扶额,“我说不下去了,你问巴哈家的。”
巴哈大妈接口道:“我来说吧,你们刚搬来,可能知道,可能不知道,咱们这个镇吧,地理位置比较特殊,算是一个通商口岸,如你家汉子那般,要去西域经商,就必须从咱们这个地方走,出发前,来买马、换马的人是太多,每次还都不一样。那人用七五折的价格出售,自然比如科尔沁家的要便宜,那些人肯定会到他那里买,可是一旦其他马行也降到七五折,他就再降,真真缠不过他。于此小半年下来,他是赚了个富足,其他商家就完全卖不出去了,有些小商家是在维持不下去了,就以六折的价格盘给他了。”
木言恍然,“这人,一来就恶意打乱市场,再以小成本收购,高价格卖出,等弄垮了几家,他是货源也有了,客源也始终掌控在他手里,敢情是想垄断此地的整个马行啊!”
科尔沁大妈愁得不行,“谁说不是呢,就因为他,我家到现在,就卖了一匹马出去,其他都在家养膘,饲料钱都赔进去了不说,马也就十五年左右的寿命,老了就更卖不出去了。不瞒你们说,我家已经屯了五十来头超过十年的马了,是六五折收进来的,本来打算把这批老马八折卖出去,他来了以后,哪里还卖得动?哎!”
听到这话,木言微微垂目,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良久之后才又抬头道:“科尔沁大妈,如果我说我愿意一次性收购这五十来匹老马,您打算出什么价格?”
这话一出,不止科尔沁大妈惊呆了,就连巴哈大妈和里特也惊呆了。
“木……木言妹子,你……你说真的?”等回神后,科尔沁大妈结结巴巴的说道。
木言点点头,“自然是真的,不止买马,我还打算租一块地养马,如果您有好的推荐,我会支付您一定的推荐费用。”
“那可都是老马啊,你要来作甚?莫非你想效仿那个男人?”科尔沁大妈明显还在犹豫。
木言微微一笑,“您先别管我做什么,我只能说,绝对不会和您抢生意,等真被我做起来了,到时候少不了您的好处。当然,如果您还是不放心,往后我若需要货源的话,会第一个向您家收购,如何?”
望着她那自信的表情,科尔沁大妈一拍大腿,“木言妹纸果然是个爽快的人!这样,那些马是我家六五折收回来的,除去用掉的饲料钱,我就做回主,给你五五折,全当认下你这个妹纸了!至于你另要租养马的空地,离这不远的地方,有一处废旧的仓库,收拾收拾,倒也能养下这么些马,就是那仓库并不是我家的,但我可以帮你去问问那家的主人,应该花不了多少银子。唔,若木言妹子还有闲钱,我建议你干脆买下来,省的以后让那家有机会抬租子。”
“多谢科尔沁大妈了,如此,这事咱们就敲定了,只不过怕是要等上两天,我和大伯刚搬过来,一些家具什么,还没来得及捯饬呢。”木言真诚的道谢。
科尔沁大妈亲热的牵着她受,“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你放心,大家都是邻居,有什么需要,只管开口,我们都会帮忙的。”
“哟,明明是我先认识的,怎么这会比我还热乎了?”巴哈大妈有些吃味的笑言。
科尔沁大妈瞪了她一眼,“少来,邻居几十年,我还不了解你么?真要帮忙,你绝对是第一个!”
……
七年后。
“娘!娘!您快瞧,这是巴哈爷爷给我捉的小狐狸,巴哈爷爷这次总共才抓到一只,就给我了,您看可爱吗?”
随着这道稚嫩的童声传来,就见一个小小女子从屋外跑了进来。
“娘”望着那个像个野小子似的小小女子,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起身走向她,“贝儿,你也说了,巴哈爷爷只抓了一只,还给了你,那吉儿怎么办?”
听到这话,贝儿不由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啊,是啊娘,我刚刚没想那么多,就觉得小狐狸好可爱,巴哈爷爷说送给我,我一高兴,就跑回来了,怎么办,吉儿肯定会生气,要不,我去还给她?”
“娘”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头,“你巴哈爷爷既然送给你了,你要换回去,一来很失礼不说,二来巴哈爷爷肯定不会要不是?”
贝儿皱了皱小小眉头,“那该怎么办呀?”
“娘”浅浅一笑,“你不是还有一对小兔子么?”
“娘是说让我把小兔子送给吉儿?可是小兔子是娘送我的,我也好喜欢呀,娘,能不能送别的……”贝儿不太情愿的扭了扭小身子。
“娘”稳住她的腰,不让她动,后柔声道:“你忘了娘以前怎么跟你说的么,对于喜欢的东西,不一定要占为己有,懂得分享,才能收货更大的快乐。”
贝儿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娘说得对,小兔子在家,就我一个人喜欢,要送给吉儿,吉儿也会喜欢,那就是两个人的喜欢了!嗯,娘,您先帮我拿着小狐狸,我去拿小兔子!”
“娘”有些头疼的拦住了她的腰,“等等再去,你看看谁来了。”
贝儿顺着“娘”的指向望去,微微一愣,继而撒了欢的朝那边跑,“大伯!大伯母!”
“大伯”“大伯母”看到贝儿,都笑的站起身了,“大伯母”刚刚准备抱起她,却被“大伯”先一步抢了过去,还抱起来“飞”了几圈。
贝儿被逗得咯咯直笑,直到停下来以后,“吧唧”一口就亲到了他脸上,“大伯,您们好久没来看贝儿了,贝儿可想死您们了!”
“大伯”也亲了她一口,“大伯和大伯母也很想贝儿啊,贝儿这一年来乖不乖呀,可有惹娘生气?”
不待贝儿搭话,就听到一声假咳声从旁边传来,她机灵的探过身,又“吧唧”一口亲在“大伯母”脸上,“大伯母,贝儿最最最想大伯母了,大伯母抱!”
“大伯母”这才心满意足的伸手把她接了过来,“你这小机灵鬼,真是越大越招人喜欢了,快让大伯母好好瞧瞧我们贝儿,哎哟,可怜的,怎么又瘦了?快跟大伯母回去好好养断时日!”
跟着走过来的“娘”听到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银,“我说沾木嫂嫂,您能换个新鲜点的词么,她的脸都长圆了,哪里瘦了?”
沾木瞪了她一眼,“昂沁木言!我同贝儿说话,你不许CHA嘴!”
没错,这个“娘”就是七年前来此定居的木言,而贝儿则是她的女儿,今年有六岁了。
木言摊摊手,表示请自便。
“大伯”笑着看她们玩了一会,便走去木言那边坐下,“木言,你别怪你嫂嫂,贝儿也是这几年才渐渐好转的,早些年,我们可是瞧见她的身子是一年比一年弱,心疼得你嫂嫂刚到家就想再过来,现在啊,已经习惯了。”
木言笑着摇了摇头,“嫂嫂那人,我又不是不知道,她是真心疼贝儿,我又如何会怪她?再说了,这些年来,若不是托卓哥哥和沾木嫂嫂四处替贝儿寻医问药,贝儿哪能养好?我还没来得及道谢呢。”
这个“托卓”不是别人,正是斡亦剌大汗的儿子,所以能叫他“托卓哥哥”的汉人女子,除了陆黎诗,还能有谁?也就是说,这个“木言”就是陆黎诗,消失了七年之久的陆黎诗。
托卓颇为不赞同的皱了皱眉,“这叫什么话?贝儿是我侄女,我不关心她,谁关心她?”
陆黎诗赶紧求饶,“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么?以后这话,我绝对不会再说了,我保证!”
见此,托卓总算是“原谅”了她,突然想到什么,就又说道:“对了,我没记错的话,宝儿已经走了一年多了吧,几时回来?”
“别……”一听到这个名字,陆黎诗下意识的想阻止他,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哎呀,贝儿啊,不是大伯母说你娘坏话,大伯母是真没见过这么狠心的娘,儿子才五岁,就丢去西域那么远的地方,啧啧,这是当亲娘的能做出来的事么?”这阴阳怪气的调调,自然是出去陪着贝儿玩的沾木。
贝儿虽然年纪小,但她知道大伯母是在怪娘把哥哥丢去远方,也没接话,就那么咯咯的笑。
陆黎诗扶额,“我说托卓哥哥,你这是故意的吧?”
托卓闷笑,没承认,也没否认,等笑够才又开口道:“阿黎,我之所以晚了半年才来看你们,是因为之前我去了一趟云阳国,顺路去见了见你的家人。”
“贝儿,你的小兔子在哪儿,大伯母陪你去送给吉儿可好?”
沾木知道他们有话要说,便把贝儿支了出去,对此,陆黎诗朝她感激的笑了笑,沾木回以一笑。
待到那一大一小走后,陆黎诗沉默了片刻才道:“我阿爹他们可好?可还在……怨我?”
托卓答“先说其他人吧,信儿和阿忠现在有两个孩子,两个都是闺女,大的叫念黎,小的叫思黎;李易和蕊娘的话,李易的身世不是被曝光了么,有好些高官想让他重新入仕,都被他拒绝了,有人问他为什么,他说,曾有个人对他说,商场并不比战场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这里的战争才是真正的杀人于无形,他说他要等那个人回来。”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看了看她的反应,又接着说道:“再说你陆叔一家,小虎子成了司徒真正的徒弟,现在顶替了阿忠,在为那人做事,小一鸣因着那人的关系,入仕了,听说去年还考了一个魁首,很是光宗耀祖了一回呢。至于你父亲和你姨母,他们于三年成了亲,可这场婚礼出现了一点很有趣的小状况,你想听细节吗?”
陆黎诗点点头。
托卓依言继续说道:“其实婚讯出来前半年就有小状况了,那状况的来源自然是白家,白家说你姨母始终是白家的人,要想娶她,必须拿出‘诚意’,要么让白家接管黎园山庄,要么把卓诗福让出来。”
“黎园山庄?我阿爹他们还在黎园山庄吗?”陆黎诗听到这里,忍不住CHA了句嘴。
托卓摇了摇头,“非也,你阿爹他们早就脱离黎园山庄了,自然不能答应白家这点要求,黎园山庄现在是那个人在管,而那个人从七年前起,就一直住在那里。呵,我好像说远了些。唔,前一个要求给不了,后一个要求给不得,你不知道,在你阿爹的管理之下,‘卓诗福’这个名字,三年就传到了五山城,又花了四年,分店就开到了京城,如此大的规模,且不说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与你阿爹而言,‘卓诗福’这三个字的意义,我想不用我说,你也能明白吧?”
“好在你姨母始终站在你和你阿爹这边,很是硬气的拿着状纸去衙门办理了与白家脱离关系的手续。这样一来,白家是面子也丢了,里子也丢了,肯定不会就此罢休,也不知道他们使的什么手段,就在你阿爹和你姨母成婚的当天,你那继母竟牵着孩子闹上门来了,而我说的有趣,就有趣在这里了。当时吧,很多人或许是抱着看你阿爹笑话的心态,或许是纯粹的想看看你阿爹会如何处理,结果他一句话都没有。”
“那怎么个有趣法?”陆黎诗再次CHA嘴。
托卓笑答:“因为说话的人是你姨母,你姨母一听到柳氏闹上门来,就当众揭开盖头,接着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把她往日的种种细数道出,说她如何下毒毒害夫君,如何恶待陆家嫡女,如何败光陆家的家产,又如何将你父女二人扫地出门,这一桩桩一件件,听得宾客是唏嘘不已。当时来的宾客中,有刘常贵刘大人,意识到这柳氏不止犯了一个要案,当下就把柳氏拿下了。而最最有趣的还要算后来,你姨母见那柳氏被捉走了,又重新盖上盖头,若无其事的继续和你阿爹拜堂。这事一出,时至今日,都还有人戏言你阿爹娶了个母老虎回去。”
陆黎诗也笑了,“我从来不知姨母还有这样一面呢,倒也不错,自己的事,怎么都要自己解决不是?只是我很好奇啊托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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