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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皇商-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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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但又不能就这么还给义父,于是就决定把破损的地方剪掉,后又想起古人曾用羽毛蘸墨水写字经历,便将它做成了一支笔,然如今都用毛笔写字了,再用羽毛会很麻烦不说,还容易弄破纸张,就改用铅代替,而旁边的这些就是女儿削成的刚刚好能塞进羽毛管的铅锌,等义父将旧的铅锌写平了就可以取出来换上新的铅锌。虽然这个礼物是借您的花献您这尊佛,但还是希望您能喜欢。”

斡亦剌大汗听完她的讲诉,想也没想就移到书桌旁取了张宣纸试写着什么,结果写着写着,他那紧抿的双唇就渐渐的弯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不错,你这丫头果真心灵手巧!这铅锌笔写起来实在是方便的紧,还能节省纸张,很不错!等我回斡亦剌后必命人大量生产!”

陆黎诗心下一惊,便赶紧补充道:“义父啊,铅锌笔虽然书写方便,但铅这个东西受不得潮,遇水就容易化不说,用指腹用力摩擦也会让字迹变得模糊一团,而女儿做这笔也只是想义父能随手记个事,批个注之类的,其实并不适合做能长久保存的书记工具,所以……义父就留着自己用吧!您瞧,您以前钻的孔还在,盒子底下还有女儿用翡翠珠子串的挂绳,您还是可以继续佩戴的不是?”

开玩笑,这可是几百年之后的产物,她不能普及到这个年代,而且铅含有毒性,若没有一定的保护措施,摸铅摸得久了绝对会出人命,到被人琢磨出门道来,再拿来当做害人的东西,那她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听到这话,斡亦剌大汗立刻用指腹摩擦了下,果然就见原来的字迹变得模糊不清了,不由很是失望了一把,可后又忆着她说的关键点,转念一想也就释怀了,“原来如此,可话又说回来,这笔确实不错,于此,你的心意我就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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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第一百一十七章

迪娜大概的扫了一眼,在看到陆黎诗后就径直向她走去,继而坐到了她旁边的位置,陆黎诗对此也没什么别的想法,浅浅一笑,然后主动给迪娜倒了碗酒,待到迪娜一碗酒饮下,又取过酒坛子给陆黎诗倒了一碗。咣玒児晓

如此,两人接连喝了三、四碗,其间都没说话,就这么干喝,颇有女中豪杰的架势,然实际上陆黎诗知道迪娜有话和她说,也大概明白她想要说的话可能需要借着酒劲来道出,反正她也不着急,就陪着她喝呗。

也是直到几次接收到周飏向她投递过来的不许再喝的眼神,陆黎诗才放下酒碗道:“你们用过午宴席就要上路了,还是少饮些吧。”

迪娜本来是想借着劝停下的,可一看到周飏与陆黎诗之间的互动就觉得不舒服,似在发泄,她完全不理会陆黎诗,继续喝她的酒,片刻功夫一坛酒就见底了,于是又叫下人端了一坛子过来。

陆黎诗见她这样下去不行,便果断的夺过了酒坛子,“别再喝了,义父在看你呢,你别总让义父替你CAO心。”

迪娜闻言望向斡亦剌大汗,果然就瞧见他在看自己,眉目微微闪动,而后垂目道:“我也不想总让父汗替我CAO心,可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啊,总会被一些小事而影响到情绪,我……呵,你觉得我是不是很没用?”

陆黎诗默默叹了口气,“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是在花园的小楼外,那天的你一身紫色劲装,穿着马靴,牵着一匹绛棕色的汗血宝马,还有你高傲的昂着头看我们的模样,说实话,那时我就在想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俊俏又充满魅力的女子,后来又看到你换了红衣偏偏起舞的身姿,我真的觉得好美,舞蹈美,身姿美,但最美的是你由骨子里散发出的那种灵动和自信,再说句实话,如果你我皆是贫民的身份,我想我俩一定会是非常好要好的闺中蜜友。”

这是她的心里话,之前她也说过,她很喜欢蒙古人的性子、舞蹈、音乐,甚至大草原上的牛羊她都喜欢极了,如果她俩都是牧马放羊长大的孩子,她真的会和她成为死党,哪怕是要她死皮赖脸的去缠她,她也会牢牢的抓住这个朋友。

听到这话,迪娜看了她一眼,张了张嘴,又皱了皱眉,也不知在些什么,最后又闭上了嘴,且又低下了头、

是啊,以前的她那么快乐,那么无忧无虑,那么自在,但是自从来了这里,可能是受到的打击太多了,亦或者见识到太多的事情,竟让她觉着自己就像一朵被父汗悉心栽培在温室里的花,而且如此经不得风吹雨打,如此脆弱不堪,看来父汗说的很对,有时候家养的花虽美,却比不得路边的野花来得坚韧。

陆黎诗见自己这话似乎没有起到什么安慰的作用,便又说道:“我的意思是我很欣赏有一颗本我之心的迪娜公主,因为那样的你才是真正的你不是吗?”

迪娜轻轻摇了摇头,“今天父汗和我说了一些话,他说你吃过的苦比我多,经历过的事情也比我多,虽然他没有把话说完,但我明白他真正想说的是什么,那天……也就是从你那回来以后,我脑子很乱,憋着难受,就去找拖卓,拖卓和我说你的话虽听着有些离经叛道,但细细一想确实是这么个理,还说你其实很好,可是我当时想到父汗对你好,周飏对你好,长卿对你好,还有这庄子的人好像都一心向着你……”

说到这里,迪娜稍稍停顿了一会才又接着道:“我自然很不服气,就与拖卓顶嘴,结果拖卓摸着我的头对我说,当个别几个人说一个人好的时候,可能他们是那人的朋友,不得不这么说,而当绝大部分人都说他好的时候,就该明白那人肯定是有好的地方才会让大家如此,今天又听到父汗的说的那些,我想了一早上,我承认我还没办法了解你,以及你说的话,然我深知父汗和拖卓不会害我,于此,我也就接受了自己不如你的事实,也不怨周飏会那么在意你。”

陆黎诗闻言不由苦笑一声,“吃过的苦多,经历的事情多就一定是好事吗?那次为了长卿的去留问题和义父发生争执的时候我也说过,我几次面对死亡,又几次死里逃生,平心而论,你真的认为我是见识过那些黑暗才有今天的造化吗?如此说来,那还有些从小生活在阴霾之下,等长大了后就灵魂扭曲了,从而变成了丧心病狂的杀人魔的,他们又该怎么说?说真的,其实我比较羡慕你,因为你有一堆无限宠爱你,包容你,愿意替你遮风挡雨的家人,也许你会觉得这是理所当然,可你得承认若是没有他们对你的呵护,如今的你还能保存这份单纯和勇敢吗?不能吧?所以你无需拿自己同我比较,毕竟我俩的生活环境完全不同,也无从比较。”

可不就是没什么好比的么,当你在感慨人家什么都比你好的时候,又怎知人没有在羡慕你?正所谓知足常乐,若不是她有一帮换过命的朋友在身边,她想自己也没办法积极的面对人生,这是大实话。

迪娜安静的聆听,似想到了什么,又犹豫了会才再次摇头道:“我来之前……有去找过周飏,和前几次一样,我一去就被他的人给拦住了,可是我这次是有不明白的问题想认真的去请教他,于此他终于肯见我了,虽然我不想和你说我和他之间究竟说了些什么,但是你说的对,我很勇敢,我不会轻言放弃,所以……就这半年的时间,我打算努力的试一试,如果半年后他还是无法接受我,我就此放弃,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不会用什么下作的手段,因为我有我的骄傲。”

“……哦。”陆黎诗如是回答。

听到有人如此直言不讳的要追求自己的男朋友,她总不会说“祝你马到成功”之类的话吧?也只能简单的应一声作罢。

而且她有说道什么来着,什么和前几次一样一去就被周飏的拦下来了,周飏有吩咐人挡着迪娜不见吗?为什么?还有,迪娜刚刚不是和袁泽玉一起来的吗,怎么会是周飏呢?她也并不是在质疑迪娜的话,那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唔,她要不要问呢?

迪娜见陆黎诗这么冷静,心有没有疑虑那是假的,又打量了她片刻才道:“你……对此就没有什么要说的?或者你不会想要骂我恬不知耻的企图勾引你的男人吗?”

陆黎诗微微一愣,继而淡定的笑了笑,“我以为那天已经和你说的很明白了,如果你还是没办法理解我就再说一次,我未嫁,他未娶,那么我们就都还有各自重新选择的权利不是吗?再说远一点,如果我和他真成了亲,而到那时他又看上了别的女子,那我也只会怪我自己栓不住他。当然,如果那个女子为了得到他想要伤害我,或者伤害我的家人,我也绝不会放过她。”

其实她想说若等成亲以后他出去沾花惹草,她只会怪自己瞎了狗眼,只是这话比之前的话还离经叛道,怕吓着迪娜,就换了个委婉的方式说了出来。

迪娜再次深看了她一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见她咬了咬下嘴唇后道:“如此说来,那你会考虑长卿吗?或者那个袁大人?”

陆黎诗明显一怔,回望了她一眼,而后坚决的摇了摇头,“都不会,长卿是我哥哥,也只能是我哥哥,这种关系一旦变了,我就没办法留他在我身边,要知道长卿,信儿,还有我阿爹,他们都是我最大的精神支柱,也是我最大的责任,若是没有他们,可能不会有今天的我。至于你说的那个袁大人,关于我和他的恩怨我不想多说,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和他在一起。”

那天晚上她和长卿也说了同样的话,虽然长卿还是表明即便她不接受他,他也不会再倾心于别的女子,但他有承诺他俩还是像平常一样相处,不会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在他对她好的时候请她不要拒绝,因为对谁好是他的自由,于此她也无话可说,只能努力将彼此的感情维持在兄妹情上,同时也会不断的帮他寻觅合适的女子。当然,一旦超过了那个界限,她一定会选择离开。

说道袁泽玉,她并不怕迪娜会将那话传出去,因为她知道她是一个只要你对她交心,她同样也会对你交心的女子,也是个聪明的女子。

果然,迪娜听到这话便坦言道:“既然你肯如实对我说这些话,那我也不瞒你,在我和周飏说完话后就碰到了那位袁大人,其实当他和我说愿意帮我赢得周飏的心时我就猜到了他对你有意了,而事实证明我猜的不错,因为在我敷衍了他几句后,他就说只要他帮我嫁给周飏后再帮他向父汗暗示你真正倾心的是他,并让父汗赐婚就可以了。”

这话一出,陆黎诗无意识的揉了揉隐隐最疼的眉心,“那你是如何答复他的呢?”

这男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呢,其实他那个官员的身份只是幌子,实际上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人吧?瞧这买卖做的,真真是一次比一次好啊!

迪娜自嘲的笑了笑,“我说过我有我的骄傲,再说了,在受到过一次璟王殿下的教训之后,如何还能没有防范之心?我自然不会相信他,更不屑于答应他,于是我就直接和他说我的事无需旁人插手,但有口头上答应帮他和父汗说说看,不过听你刚刚那话,想来也不用说了吧?”

陆黎诗闻言立刻给迪娜倒了碗酒,而后发自内心的感激道:“多谢你的坦言,作为答谢,我只能提醒你一句,在去京城的路上你尽量离璟王殿下和袁家父子远一点,当然,面上也尽量维系着些。”

迪娜毕竟是后宫中长大的孩子,一听这话就瞬间会意,也不多言,和陆黎诗碰了下碗后就各自喝了起来,而这一碗酒也权当告别的酒了,且两个女子也都不再说话。

斡亦剌大汗自是关心这两个丫头的,见她们好像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就不再耽搁,立刻转头向周飏说道是时候该启程了,于此,周飏也没时间同陆黎诗话别,简单的和东方将军吩咐了几句就领着众人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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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第一百一十八章

斡亦剌大汗自是关心这两个丫头的,见她们好像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就不再耽搁,立刻转头向周飏说道是时候该启程了,于此,周飏也没时间同陆黎诗话别,简单的和东方将军吩咐了几句就领着众人下山了,而作为斡亦剌的八公主,陆黎诗最起码也是要跟着把人送到山庄大门口。咣玒児晓

其实在贵客们用膳的时候,各家的家丁、女婢就已经开始将自家主子的行李什么的搬上马车了,所以待到吃饱喝足下山来,只需把人请上车就可以出发了。

斡亦剌大汗等自己的官员通报说全部整装好了以后才笑着对陆黎诗道:“我儿,这一去少则半年才能再见,你又不肯留下我特意替你挑选的护卫,于此,你可得好生照顾自己啊,待到再见时,若被我发现你瘦了,或者哪里磕着碰着了,我可不绕你。”

“义父的嘱咐女儿自当放在心上,义父也是,一定要多注意些身子,凡是拖卓哥哥他们会帮着您分担的,您千万别太CAO劳。对了义父,这盒子里有长卿自制的解酒药,以及一些其他功用的药,其用途我都有详细的写明放在盒底,虽然义父身子硬朗得紧,不见得用得着,然毕竟是女儿和长卿的一番孝心,您就带上路吧。”陆黎诗笑着欠了欠什么,说着就从身后的史亮那里接过一个大锦盒递到他面前。

斡亦剌大汗望了那盒子一眼,继而大笑着将其接过,“哈哈哈,你这丫头就是会哄人,如此我就收下了!你放心,我一定什么事都丢给那几个小子去做,行了行了,你们再说会话吧,我这个老家伙就先进马车了。”

陆黎诗再次欠身,“恭送义父!”

等斡亦剌大汗提着锦盒上了马车,迪娜便接口道:“我没什么东西可以送你,这里是一千两的银票,就当作是给陆伯伯养身子的,你收着吧,我走了。”

“……多谢!”陆黎诗看着强塞进自己手里的银票,刚想还回去,就见迪娜已经转身走了,无法,只能冲着她离开的背影道了句谢,而后回身将银票递给了站在史亮旁边的李易。

接着是周子喆,他对着陆黎诗浅浅一笑,“这次多亏了梨园山庄的尽心招待,这几日过得很愉快,我也拿不出可以作为相赠之礼的东西,不过这块三色的双龙福贝坠子是我皇爷爷还在世的时候送我的,今日就将它转赠与八公主,还望八公主笑纳。”

“如此,昂沁航锦就收下太子殿下的贵礼了,也代义父多谢太子殿下的馈赠,还往太子殿下一路顺风。”陆黎诗心下一惊,但听见他刻意在“八公主”三个字上加了重音,明白这是一国太子向另一国公主赠的礼,当然,从另一方面来看也是作为替他解毒的定金,唯有收下。

“八公主多保重,来日有缘再见。”周子喆点点头,说完话就转身向着自己的马车走去了。

陆黎诗回礼,“太子殿下保重,欢迎太子殿下再来梨园山庄游玩。”

再来是拖卓,他像大哥哥一样笑着轻揉了下陆黎诗的头,“迪娜是孩子心性,你别和她一般计较,也多谢你刚刚在父汗面前提到我们,说实话,父汗这些年太辛苦了,我们也愁没能帮他分担事情呢,如今有了那句话,我们也就放心了。”

“阿姐待我很好的,我自不会在意,拖卓哥哥别担心。”陆黎诗选择性的忽略了后面一句话,毕竟这涉及到政ZHI性的敏感话题,也许他是真的这么想,但不表示其他的皇子也这么想,所以她能帮的也就那么多了。

“此地离斡亦剌不算远,这盒子里装的是通往两国的高等通关文牒,以及我私下购买的一处宅子的房契和钥匙,等你哪天在云阳国呆腻了,想去斡亦剌散散心,又不想叮扰父汗,就带着家人来这宅子小住吧!你放心,这地方除了我没人知道的。”说到末了,拖卓还冲着陆黎诗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陆黎诗闻言大喜,“多谢拖卓哥哥,航锦就不客气了!”

啧啧,这个便宜哥哥真是个有大智慧的人物,了不起!明显在这堆礼物中她最中意这两样的东西,因为它最实用不是?

然陆黎诗还不知道的事,这栋私宅在不久的将来,真的成了她为了躲避某些人而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家。

拖卓摆摆手,“傻丫头,跟自家哥哥还客气什么?我也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陆黎诗用力点点头,“嗯,拖卓哥哥也多保重!”

“我说八公主,您这庄子开得不错嘛,这银子也挣到了,厚礼也收了不少,如何,几时来京帮我归置归置我的那些庄子呗?”再等拖卓走后,一道不咸不淡的声音突然响起,而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为了那笔不菲的花销而恨得牙牙痒的周璟。

陆黎诗浅浅一笑,“璟王殿下说得是哪里话,世人都知京城是出各方人才的宝地,既如此,又何须我一个弱女子去搀和?您说笑了。”

周璟不自觉的扯了扯嘴角,“是不是说笑日后自有定论,也诚心祝愿您这庄子的生意‘红红火火’。”

陆黎诗不是没听出来他话里的讽刺,但也只能装糊涂道:“借您吉言,欢迎您下次光临。”

周璟一听这话气得不轻,又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作,唯有冷哼一声,继而拂袖而去。

“我这三弟孩子心性,你别和他一般计较。”说这话的自然是一直默默笑望着她的周飏,而他说话的语气必须是模仿拖卓的。

陆黎诗瞥了他一眼,然后干笑道:“呵,呵,不敢。”

四目相接,又逢离别,周飏这会真想抱着她好好说一会话,可时间场合都不对,只能那么含情脉脉的凝望着她,反正多看一会是一会。

陆黎诗被看得面色有些发赤,快速的扫了眼周遭,见不是没有人在看向他们,便微恼道:“你还不走吗?”

周飏就是喜欢瞧她这如踩了尾巴般的小猫一样的模样,偏偏故作难过道:“你这话真让人听着伤心,也不见你对其他人如此啊,就这般想赶我走?”

陆黎诗呲牙,“如果您要继续说这些……的话,那就请……走……好!”

这男人,一天不说废话就浑身不舒服是吗?哼,要不是也有那么一点点舍不得他,她绝对会立刻掉头走人。

周飏终是装不下去了,不由摇头轻笑,“把手伸出来。”

陆黎诗挑了挑眉,“作甚?”

周飏又笑,“他们都有礼送你,所谓输人不输阵,我就算变也要变个东西出来给你不是?”

陆黎诗心下一喜,也偏故作嫌恶的伸出一只手来,“那赶紧拿来。”

周飏真想狠狠的吻上她那张不饶人的小嘴,也是自我压制了好一会才将一直攥在手里的小玩意放在她的手里,“这是一对吐蕃进贡的猫眼耳坠,因着这种宝石的光泽有些像夜晚时分猫的眼睛,故取名猫眼石,虽然不是什么很贵重的东西,却是我亲手雕刻而成的,希望你能天天戴着它。”

就如同他一直陪在她身边一般,这话他相信自己不用说出来她也能明白。

陆黎诗本还在暗自欢喜着这对漂亮的耳环,可一听到他最后那句话,小脸就又是一红,“唔,多谢您赠礼,祝您一路顺风,慢走不送!”

他一天不肉麻会浑身难受是吗?还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拜托,她好歹是这庄子的东家好吗,这让她以后如何在这里立威啊?真要命!

周飏知道她害羞了,又见她将其他的礼物都丢给史亮和李易,唯有这对耳坠仍旧紧紧攥在自己手里,他也满足了,又深看了她一眼就走向了自己的马车,只是在他上车前又回头看了她一眼,并对她作了一个口型,也是在得到她回自己的一个口型后,他才真真正正心满意足的上了车。

他道“等我回来”,她道“好”,如此简单明了,又如此饱含一切,你懂,我懂,足矣。

然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除了身后的史亮和李易外,还有张世中和袁泽玉,虽然他们没听到他俩说些什么,但周飏送陆黎诗东西,而陆黎诗也欢喜收下的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袁泽玉当下就想来找她说个明白,谁想被张世中抢先一步不说,还又接到下人传话说周璟喊他去车上议事,他无法,将自己给陆黎诗准备的礼物交给一个山庄的工人后就含“恨”走了。

陆黎诗看到张世中过来,笑得很灿烂,“世伯,这一路上您要多保重身体,对了,莺莺呢?阿黎还未曾同她道别呢。”

张世中略带复杂的看着她将那对耳坠收进袖中,而后勉强扬了扬嘴角,“那孩子没有和谁离别过,这次来同你的感情变得亲厚了,说没办法笑着同你道别,就红着眼睛先上车了。”

贵之出事那天,莺莺说道这孩子和飏王的关系不一般,他起初还不以为然,毕竟这两人是合伙人,关系不好才是不正常,可这会看来,怕不只是不一般呐。

陆黎诗有些遗憾的望了望张家的马车,叹了口气才道:“如此就有劳世伯替阿黎向莺莺说声珍重了。”

张世中轻轻点了点头,又将她拉远了一些才道:“阿黎,你和飏王……是几时开始的?”

陆黎诗闻言稍微微一涩,“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世伯啊,也没多长时间,就一个月而已。”

其实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俩确定关系是在贵客们抵达的那一天,但怕世伯多想,就小小的撒了个谎。

张世中看着陆黎诗这幅小女儿的娇羞模样,心思越发沉重,可刚想开口就被一个士兵通报说请他赶紧上车,于是他唯有长话短说道:“阿黎,世伯没时间和你多作解释,只能提醒你一句,若是陷得不深,就赶紧收回自己的心吧,他……不适合你。”

他永远也忘不了当他想替这孩子出头的时候,是飏王的一声令下将他给调走的,所以陆家的败落虽同飏王没有直接的关系,但他也撇不干净,于此,等这孩子得知了真相以后,且不说他俩会不会反目成仇,就说她又会以何种心情来面对彼此的感情呢?

“世伯,我知道我的身份配不上他,可是……”陆黎诗愣了个神,打量了他一会后道,但不等她说完就被张世中打断了。

“世伯真的没时间了,你且听世伯的,世伯不会害你不是?详细的等世伯回去以后写封信再与你说道,总之你们真的不适合,你得知王妃这个身份不是人人都当得起的!世伯先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和贵之吧!”张世中耐不住那士兵一再的眼神催促,说完话就跟着走了。

陆黎诗望着张世中疾步离开的背影,在心里默默的说了句“世伯也保重”,再等大部队开始前进了以后她才领着山庄的人返回庄内,可一路上她都没说过过一句话,显然一直在思考张世中对她说的话。

世伯为何说他们不适合呢?是担心她嫁入王府后会被人欺负吗?还是以为她不懂得这后院的生存法则?如果只是这样,那世伯就太小看她了,可如果不只是这样呢?

哎,算了,世事难料,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她和他才刚刚开始,有很多事都说不一定不是?目前的话,还是好好想想这山庄从明天起该如何运营吧!

------题外话------

本来只想补一点的,结果一补就补了近4000,反正数字差不多,干脆拿来当新的更新好了,于此,今天的算更新了啊?~(≧▽≦)/~啦啦啦

119 第一百一十九章

离周飏他们进京到现在已经有十来天了,山庄的生意虽没有预期的那么好,但也陆续有客人光临了,而且有些客人还是从临县慕名而来的,当然这多亏了那批贵客的沿路宣传,所以陆黎诗相信这只是时间的问题,再加上她私下经营的各个店铺也都开张了,彼此依赖,彼此扶持,再等山庄的知名度真真正正的打响,日进百两白银不在话下。隵菝残晓

“小姐啊,怎么人还没到呀?不是路上出什么事了吧?”信儿一边紧抓着陆黎诗的手,一边眺望着夹道的入口。

陆黎诗试图抽回自己的手,见抽不出也只能略带无奈的笑了笑,“别着急,说是今天到的,这还没到正午呢,况且有司徒帮忙去接人,一定不会出问题,你别搞得这么紧张。”

她面上虽淡定,其实心底多少也有那么一丝焦急,又看了看拿在手中的信函,默默叹气,也默默安抚自己的情绪,哎,怎么还没到啊?

陆黎诗手中的信是陆宿写给她的,但那信并不是从京城寄来的,而是从临县,没错,其实在梨园山庄开始建造的一个月后她就写了封信给远在京城的陆宿一家,信中的内容自然是告诉他们她在西北地已经安置好了落脚的地方,也有说帮他们家找到了活计,就让他们收拾好所有的行头举家搬来西北地。

而之所以会收到他们从临县寄来的信,正是因为之前周飏让陆黎诗接待斡亦剌一行以及周子喆一行,她担心陆宿一家抵达的日子会和这个时间撞到一起,她是真不想他们一来就投入到工作中,毕竟从京城到西北地太远了,其中的辛苦她自己深有体会,于是就又写了封信让陆宿一家到临县以后就回寄一封信给她,并叫他们暂时住在那里等她去接。

然在写这份信的时候吧,陆黎诗不是不担心这古代的通讯太落后,怕人收不到,那会还是阿忠提醒她去拜托周飏去给临县的县衙传个口谕,又因着不管是驿站还是旅店,只要是客人都会登记姓名和籍贯,那么就请衙门的人等陆宿一家一到便再让驿站和所有旅店的人去通知衙门,之后再请衙门的人把这信转交给他们就好,如此这般,就在两天以前,陆黎诗果然收到了陆宿一家从临县寄来的信。

虽然她本想亲自去接的,但这一来一回就是差不多四天的功夫,山庄的事多不说,陆逸卓自那场事故之后就变得非常的“胆小”,身边根本离不开人,所以就只能拜托司徒驾着家里的马车去临县接人,而他们这会也是算好时间专程来此等着,也好在这夹道口有一家凉茶铺,陆黎诗他们就边喝茶边等人。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终于看到一辆马车由远及近,信儿放下茶杯就激动的起身往前冲了几步,“呀!小姐您看,那是咱家的马车吗?来了!真的来了!”

陆黎诗闻言也放下茶杯快步走过去,待到看清了司徒的脸后才松气道:“总算是来了啊!”

司徒的视力确实异于常人,一看到陆黎诗他们就放慢了马车行驶的速度,再等近到跟前,一勒绳子就把马车停住了,而后利落的跳了下来。

陆黎诗对着司徒感激的笑了笑,“人接来了?这一路辛苦你了,那边已经帮你凉好了茶水,还有些点心,你赶紧过去,先随便吃点垫垫肚子,呆会咱们上馆子吃好的去。”

“不辛苦,谢小姐。”司徒拱了拱手,简单的应了句就随着阿忠一道过去喝茶去了。

“小姐?娘!小姐在外头,咱们快下车瞧小姐去!”车上的人似听到了陆黎诗的声音,说着就有一颗小脑袋从车帘内探了出来,且睁着一双大眼睛兴奋的搜寻着他口中的那位小姐。

“小虎子,你是不是又黑了些?”陆黎诗看到那“记忆”中的小人儿,那种与亲人重逢的喜悦也不知是来自原主还是来自她自己,也无所谓了,总之高兴是发自内心的。

陆小虎瞧见笑脸盈盈的陆黎诗,也分不清是太过激动还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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