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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皇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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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周飏答话,一边的周璟就先一步说道:“我说喆儿啊,这可是你大皇叔投了大手笔整的山庄呢,你的评价只是尚可?”
陆黎诗此刻已经跪得双脚发麻了,还好有那小正太很萌很萌的声音帮着分散注意力,结果后来又听到周璟的话,第一感觉是这人太过张扬,第二感觉则是他要么是个蠢得只能当炮灰的命,要么就是个句句算计的阴险之徒,然从周飏那次话里的意思来看,显然这人属于后者,那么她必须躲他远点了。
周子喆闻言略有些着急,直直的看着周飏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周飏浅浅的笑了笑,“别搭理你小皇叔,他这一路过来怕是闷坏了,正找人调剂呢,你可别接他这茬。”
周子喆笑:“大皇叔说的是。小皇叔,现在是在大皇叔的地方,您可别再欺负我了。”
周璟挑眉,“你个小没良心的,我疼你都来不及呢,几时欺负过你了?不待你这么告状的。”
周飏不参与那二人的对话,想到了什么,便不着痕迹的将眼睛瞟向了某一处,也只是一眼就瞧见了那个快跪不下去了的娇小人儿。
不自觉的勾了勾嘴角,随即对着周子喆和周璟说道:“时候也不早了,众大人想来也乏了,咱们上山吧。”
周子喆小大人似的点点头,再往向东方将军,东方将军领命,立刻命人备轿,周子喆见此便拦住了他,“大皇叔说山上沿途的风景都不错,坐轿子会看不到,还请东方将军去问问众位大人,若他们不介意,我们就走着上去吧。”
“是,末将领命!”东方将军应了声就迅速跑后面询问去了。
半盏茶的功夫后,东方回来复命,“启禀太子殿下,末将已经向众位大人转述了太子殿下的话,众大人都表示想欣赏一番这里的风景。”
周子喆又点点头,“既如此,那咱们就上山吧。”
最大的主发了话,大部队也就纷纷跟着徒步上了山,陆黎诗等也终于可以起来了。
揉了揉已经麻痹掉了的小腿,轻轻吐了口气,哎,来的都是大人物,见了就要跪,也不知要跪多长时日,哎,真真赚钱不容易啊!
毕竟他们是山庄的人,要负责安排这些主子们住房等相关事宜,就跟在了周飏他们身后的士兵之后,也就是在那些大官之前。除去史亮等十来位小管事外,陆黎诗就和剩下的几十个男工从小道先行上山,好吩咐山上的工人们开始准备酒菜什么的,当然,这也是是先让史亮和东方将军报备过了的。
可当陆黎诗刚走一步就听到一道极小又极为不确定,同时却是极为熟悉的声音再喊她的小名,于是下意识的就回过了身去。
四目相接,陆黎诗起初一愣,紧接着就是一喜,想到了什么,就和身边的男工低语了几句,然后才小步走向那人。
那人见陆黎诗的身形和动作都和记忆中的渐渐重合,也是一喜,左右看了看旁人,才低声说道:“你真是诗诗吗?好像长高了些,老天爷,可算是瞧见你了!怎么样,这些日子来可还好?可辛苦?”
陆黎诗笑道:“可不就是诗诗么,世……张大人别来无恙啊,诗诗一直很惦记您呢!”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张世中会在这次的随行队伍中,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呢。不管怎么说,他对她算是不错的了,所以他来她自是高兴的,再以他的为人来说,那次没有帮到她,想来会对她心存愧疚,那么这次他多少会照顾她些,那么她就更不用担心些什么了。
张世中听到这话显得比陆黎诗更激动,“世伯早听闻你在帮飏王殿下作事,一到地方就往这里瞧,起先看到你觉得似你又不似你,你个鬼丫头,没事整个男装作甚?害世伯差点不敢认你。”
陆黎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世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得了空您去山上的药园子找诗诗,一问便知,诗诗在那里等您。”
她怎么说都只是个女子,那些贵主子们知不知道是一回事,她露不露面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总而言之,若非必要,这次招待他们她并不想太过打眼,因为这不仅关系到自己的声誉问题,还会影响到整个梨园山庄,这也不是她杞人忧天,试想谁会相信由一个过于“招摇”的女子打理出来的山庄会是个好地方呢?而这会之所以会女扮男装的出现只是想给山上的人做个样子,好让他们沉住气。
张世中闻言感慨得连连点头,“好孩子,长大了啊,好好好,世伯待会就去找你!”
说完话,陆黎诗对着张世中行了个男儿礼就领着那些个一直候着得男工走了。
再回到周子喆一行这边,套一句导游常说的话,这游览古迹是三分看七分听,虽然梨园山庄算不得古迹,不过道理是一样的,因着有了周飏的沿途介绍,加上陆黎诗那融合了古今中外的独特设计理念,定然是赢得了一片好评声。
看完了部分的风景,转眼到了住宅区,陆黎诗给周子喆和周璟安排的自然是最大,周围的风景也是最好的小楼,虽谈不上多奢华,但该有的一样不少。再则道,他们这类人平日微服私访什么的,肯定不会没住过民间的旅店,撇开他们自有的别院不谈,她敢保证这里绝对比那些旅店要强出百倍千倍。至于那些大官以及他们的家眷,那就凭各自的喜好来自由选择了。
他们抵达梨园山庄的时间已经过了正午了,加上人数众多,各自一收拾一倒腾,或者稍作休息,就又是两个时辰过去,也是到了酉时,众达官贵人们才又聚在一起吃了顿由梨园山庄独家推出的特色菜,
看完了部分的风景,转眼到了住宅区,陆黎诗给周子喆和周璟安排的自然是最大,周围的风景也是最好的小楼,虽谈不上多奢华,但该有的一样不少。再则道,他们这类人平日微服私访什么的,肯定不会没住过民间的旅店,撇开他们自有的别院不谈,她敢保证这里绝对比那些旅店要强出百倍千倍。至于那些大官以及他们的家眷,那就凭各自的喜好来自由选择了。
他们抵达梨园山庄的时间已经过了正午了,加上人数众多,各自一收拾一倒腾,或者稍作休息,就又是两个时辰过去,也是到了酉时,众达官贵人们才又聚在一起吃了顿由梨园山庄独家推出的特色菜,
085 渣男前夫
听到袁泽玉的那翻话,陆黎诗气得完全没了继续呆在这里的想法。殢殩獍晓见过脸皮厚了,可真没见过厚到这种程度的,听听,他说的这是人话吗,还专门偷溜出来瞧她的,谁稀罕呐!等等,他说……
想到了什么,陆黎诗微微眯眼,“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望着她那一脸谨慎的小脸,袁泽玉不自觉的勾了勾嘴角,“其实在你和张大人说话的时候我就看到你了,也听到了你和他之间的对话,于是就找来了呗。说到这个,就又让我伤了一次心了呢,那会我和张大人就只隔了四个人而已,这样你都没发现我,哎,这才几个月没见,想我要是再不出现,你怕是会把我给忘干净了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女人没几个月前那么瘦了,然稍微长了点肉的脸把五官衬托得越发的可人了,再细细一瞧,皮肤也比之前要水嫩红润了,啧啧,女人果然是靠养出来的,不错,美得都让他移不开目光了呢。
见他在打量着自己,不管他在想些什么,总之他的眼神让陆黎诗很是不爽,立刻就偏开头对着李易说道:“你今晚就住这里,待会若是有位礼部的张大人来找我,就跟他说我回家了,明日再……”
然不等她说完,袁泽玉便笑着打断道:“张大人今晚怕是没空来见你了。”
陆黎诗闻言很快就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脸色不禁又黑了一分,“你又做了什么无聊的事?”
袁泽玉听到这话非但不恼,反还拍手笑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诗诗也,不错,是我让父亲大人留他说事的,这样才能方便你我花前月下而不被打扰呀,我是不是想得很周道?”
这话一出,陆黎诗就沉默了。
来一个袁家的讨厌鬼就算了,一来还来一对双,她就说怎么一大早眼皮子就在跳呢,敢情是因为这个!
袁思泽那个老混蛋居然还活着,哼,这次来千万别来碍她的眼,否则别怪她不顾他前任公爹的颜面了!
又想到了什么,陆黎诗就又对着李易耳语道:“这几日我估计不会来山上了,等碰到了张大人,你就跟他说请他抽空去家里坐坐,你亲自接……”
结果又不等陆黎诗把话说完,李易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一道掌风向他袭来,他条件反射的一躲,同时顺势拉了陆黎诗一把。
速度太快,陆黎诗根本来不及发出尖叫,等站定以后抬头看着李易,就发现他正一脸警戒的盯着袁泽玉,意识到什么,就又瞟向袁泽玉,果然就看到他此刻正站在距离他们很近的地方。
显然,李易的身手让袁泽玉大为意外,甩了甩衣袖,便像盯着猎物一般的盯着他道:“你是谁?”
不待李易答话,陆黎诗立即把他拉到了身后,且冷声道:“他是谁和你有一文钱的关系吗?我倒想请教一下,你无缘无故就对人出手是何道理?你凭什么在我的地方乱来?”
袁泽玉见此脸色变得阴沉极了,“我没兴趣知道他是谁,倒是你,说话就说话,至于靠得那么近吗?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你这行为是一个本分的妇道人家能做的事吗?”
那男人有身手又如何?这种人对他来说就只是个根本不需要用正眼瞧的小角色,他自是不稀罕知道他是谁的,然他气的是她对他的态度!
说实话,一看到她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那么亲近就让他的火气直往外冲,他一开始就出手不过是想给那女人一点提醒,多少注意些自己女儿家的身份,谁想她居然那么护着那男人,还反过来责问他,她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这话把陆黎诗给直接气乐了,“我当然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只是我守不守妇道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我一个被休寡妇的身份,还需要担心被人说三道四吗?还有,我最后再强调一次,我现在和你们袁家半文钱的关系也没有,就算被人嚼舌根也不会给你们袁家丢脸,您的担心绝对是多余的!”
瞧瞧那眼神,一副抓/奸/在/床的表情是做给谁看?且不说她和李易根本没什么,说得难听点她是被休的寡妇,说得好听点她就是重返单身的快活女青年,和喜欢的人亲近是天经地义的事,她又不是他的谁,身上没打他家的标签,轮得到他在这来指手画脚的吗?什么人哪这是?
陆黎诗的话也把袁泽玉给气着了,沉了好一口气才又说道:“我知你一直对之前的事有怨气,我也不同你计较,但也请你收回那句话,进了我袁家的门就是我袁家的人!就算和离又如何?你且记住,不管你做什么,外人就说道‘瞧瞧,这就是袁家那个下堂妻做的事’之类的话,所以拜托你千万注意自己的言行!”
她一再提及这事可不就是一直对自己的这个身份很介怀么,也承认这事确实是他家做得不地道,所以他一忍再忍,可一想到她当着外人的面和他对着来,还老是强调自己和袁家没有关系,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他都把自己的身段放得那么低了,也打算抛开世俗给她正妻的身份,她还想怎么样?不知好歹!
显然,陆黎诗已经快到极限了,深呼吸几次都没办法压下心头的那股子怒火,正准备开骂,就被一直没说话的吴长卿给扯了扯衣袖。
“阿姐,我肚子饿了,咱们回家吧!”
陆黎诗望着吴长卿那被气得微红的眼眶,怨气瞬间消了一大半,又叹了口气道:“好,咱们回家。”
这孩子,她一直没有对他隐瞒过她和袁家之间的恩怨,也清楚他对她是真心实意的好,所以一听到袁泽玉那话,不用猜也能想到他会替她生气,替她鸣不平,可他不会骂人,特别是在很着急的情况下就更是变成了哑巴了,只能对着自己的没用而感到抱歉。
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觉得很欣慰,也很庆幸有他在身边,每次都在她快要爆发,快要化身为魔的时候,都是他的善良把她给拉了回来,所以她对谁都能狠下心来,唯独对他没办法。
而陆黎诗语气的突然转变明显让袁泽玉更加不高兴了,“你又是谁?”
他可以不计较之前那男人是什么身份,可这一个是想忽视都难,凭什么他的一句话就让那女人软了下来?他都已经做好了好和她吵架的准备了,结果……还有那一句“咱们回家吧”,回家?他们现在住在一起?据他所知她并没有这样年纪的亲戚,那他们又是什么关系?这可恶的女人,居然背着他和别的男人住在一起!
其实这也不怪袁泽玉,在他眼中只有自己想看的东西才会仔细去瞧,之前的李易也是,吴长卿也是,明显这两人他都曾见过,但那时他只注意到陆黎诗,其他的自然就自动的忽略掉了,不然这会不会像傻子一样的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事实证明,当一个人对一个很反感的时候,无论对方做什么说什么都极容易让人狂躁,陆黎诗再一次成功的被袁泽玉给弄得炸毛了,可偏巧这时竟听到了敲门声。
屋里的人整齐划一的望向门口,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司徒。
司徒不是没瞧出里面一触即发的气氛,然他看都没看袁泽玉一眼,径直对着陆黎诗说道:“小姐,史先生有要事请您过去一趟。”
真可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陆黎诗冲着司徒点点头,继而对着袁泽玉说道:“你听到了?慢走,不送。”
袁泽玉知道司徒是周飏的人,也不知想了些什么,最后看了陆黎诗一眼,冷哼一声就拂袖走人了。
他可以不计较之前那男人是什么身份,可这一个是想忽视都难,凭什么他的一句话就让那女人软了下来?他都已经做好了好和她吵架的准备了,结果……还有那一句“咱们回家吧”,回家?他们现在住在一起?据他所知她并没有这样年纪的亲戚,那他们又是什么关系?这可恶的女人,居然背着他和别的男人住在一起!
其实这也不怪袁泽玉,在他眼中只有自己想看的东西才会仔细去瞧,之前的李易也是,吴长卿也是,明显这两人他都曾见过,但那时他只注意到陆黎诗,其他的自然就自动的忽略掉了,不然这会不会像傻子一样的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事实证明,当一个人对一个很反感的时候,无论对方做什么说什么都极容易让人狂躁,陆黎诗再一次成功的被袁泽玉给弄得炸毛了,可偏巧这时竟听到了敲门声。
屋里的人整齐划一的望向门口,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司徒。
司徒不是没瞧出里面一触即发的气氛,然他看都没看袁泽玉一眼,径直对着陆黎诗说道:“小姐,史先生有要事请您过去一趟。”
真可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陆黎诗冲着司徒点点头,继而对着袁泽玉说道:“你听到了?慢走,不送。”
袁泽玉知道司徒是周飏的人,也不知想了些什么,最后看了陆黎诗一眼,冷哼一声就拂袖走人了。
086 婚姻大事
陆黎诗笑着给张世中的茶杯里加了点热水,“世伯别动怒,您听诗诗慢慢说来其实。殢殩獍晓其实从诗诗有了记忆开始就知道阿爹很忙很忙,因为那个时候还很小嘛,看到我们家的家生子都有阿爹陪在身边,可诗诗没有,就哭呀闹呀,吵着要找阿爹,诗诗还记得那时娘亲搂着诗诗说道,阿黎,你现在长大了,不可以再吵着要阿爹了,阿爹很辛苦,为了娘亲,为了阿黎,为了整个陆家的人,阿爹才会一直没有时间陪着阿黎,但是阿爹呢,在这世上最最疼爱的就是阿黎,最想看到的就是阿黎的笑脸,所以阿黎要和娘亲约定,每次阿爹回家来,阿黎都要笑得很好看哦!”
说到这里,陆黎诗无意识的望了眼陆逸卓的房门,又笑了笑才接着说道:“所以世伯,阿爹虽然现在就像个孩子一个,会哭会吵着要人陪,但是这样的他很快乐,很容易满足不是吗?您说诗诗自私也好,说诗诗不懂事也好,诗诗目前只想让阿爹就像这样陪在诗诗身边,让他暂时的放下这几十年来的持家的重担,好好的休养一段时间,至少等山庄能挣钱了,且有了稳定的收入再让阿爹完全的好起来。”
显然,这些记忆全是她杜撰出来的,每每想起还在陆府时,他把那两样东西交给时对她说的话,以及她被泼黑狗血时他不顾一切冲出来保护她时的那个眼神,她看的出他是真的很爱很爱那个陆黎诗,所以想让他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的话也是真心的。
不管将来等他好了以后是否能认出她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陆黎诗,她都会对他坦白,也不管他还愿不愿意认她,他救她的情她都不会忘,这段时间以来相处的短暂的父女情她也不会忘,而这也是她将梨园山庄归在他名下的真正原因,若到时候他真的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就算是走也会走的干干净净。
至于那个从未谋面的娘亲,后来听信儿说过不少关于她的往事,知道她是为了那会还是穷小子的阿爹毅然决然的和当时富甲一方的白家断了一切的往来,还听说在怀那个陆黎诗的时候身子一直不好,大夫都劝他夫妻二人打掉这个孩子,等身子养好了在怀,可娘亲说这是上天赐给他们陆家的第一份礼物,她一定要保下来。
就是因着这个缘由,在那个漂亮的女婴呱呱坠地的时候,娘亲差点没再醒过来,还是阿爹不吃不喝的在床边细心照料了娘亲足足三天三夜才将她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但她从此就落下了病根,大夫说她往后也不能再生养了,不过也是因为这样,那父亲俩就对这唯一的孩子奉献出了所有的爱和光坏。
当然,这些事也是信儿从那个陆黎诗的乳娘那里听来的,家里的姑娘小子们可喜欢听了,老缠着她讲,可谓是经久不衰的动人谈资。然说句心里话,她很羡慕能有这样的父母,也感激他们生下了那个陆黎诗,不然她又能重生到谁身上去呢?也就没她什么事了不是吗?
听完陆黎诗说的这番话,又望了望她那没有一丝怨言的真诚笑脸,张世中唯有沉默。
这丫头,比他想象的要成熟多,也比他想象中的要孝顺得多,只是她这样子太辛苦了,明明只是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女子,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和野心想要去撑起一个家啊?还有现如今的山庄,说得直白点,山上的那些工人们也都是靠她在过活,难道她从来都没有叫过苦叫过累吗?
平心而论,他是一个大男人,还是朝中的要员,用他挣来的官饷去维持全家上上下下的生计已然觉着不易了,现在女儿也大了,为了给她攒足够的嫁妆,为了让她能嫁得风光,他甚至都有去挣外快了,但他们毕竟是为人父母,做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事,可这丫头呢,哎,只希望她将来能遇到个待她真心实意的如意郎君,就不用再这么辛苦了。
说到这个,张世中又打量陆黎诗一眼,想了想便说道:“丫头啊,世伯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了,若是世伯没记错的话,你可是还有不足四个月就及笄了?”
“……是,怎么了吗?”听到这问题,陆黎诗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便小心翼翼的反问道。
等确定了答案,张世中又捋了捋胡子,似在做下什么艰难的决定,而后略显慎重的说道:“诗诗,既然你想让贵之多休息一段时日,世伯念你一片孝心,就不再多劝,不过以世伯和你阿爹的交情,世伯怎么说也算你半个长辈,你可承认?”
“……那是自然,若世伯对诗诗不好,也容不得诗诗叫您一声世伯……”这话让陆黎诗心里那种不太好的预感越发的强烈,再细看他的表情,后面的话就越说越小声,想要问的话也终是没有问出口。
张世中点点头,“你知道就好,既如此,世伯瞧你家中也没有什么能做主的长辈了,那么你的婚姻大事就由世伯帮你瞧了,想来贵之也是信得过世伯的。你且说说你中意什么样的男子,世伯也好回去帮你仔细合计比较一番。”
陆黎诗闻言差点没哭出来,果然哪,这长辈一问到年纪问题,十有*就是这档子事了,看来这古代现代还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可不就是都喜欢干说媒这种让人略显尴尬的事情么?
张世中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在害羞,便鼓励道:“你放心大胆的说,世伯虽不善于与人结交,但认识的人都是正人君子,你还别说,世伯印象中真有好些个不错的人选,总有一个能符合你的要求的。”
陆黎诗闻言沉了好长一口气才苦着脸说道:“世伯啊,那啥,您……可还记得诗诗……已经嫁过人了?”
提到这个,张世中就有一肚子的气,“那算哪门子嫁人?袁思泽那个老匹夫……世伯那时被调出京办事,等回来之后才知晓你已成亲的事实,细问之后才知……算了,那些都是旧事了,不提也罢,不过你大可以去打听打听,朝中没人不知道我和那老匹夫是水火不容的!”
回想那时,当他得知这丫头嫁给了袁泽温后气得委实不轻,可嫁都嫁了,他也没什么好说,最可恨的是那袁泽温是自己的身子骨本就不好,没那个命享妻儿的福,早逝了怪得了谁?袁家人还那么不厚底的写了休书赶她回娘家,当初知道他快不行了为何不多积点德,成个劳什子亲哪?这不是害人吗?
老实说,他不是没暗怪过贵之,想他真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可也是那之后去他们家才意识到贵之的病并不是那么简单,从而还查到了袁家人娶这丫头的真正原因,哎,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可不就是命么!
这话一出,陆黎诗自是感激的,她也曾听周飏说道过这事,当时她有自作多情的想过他会不会是为了她才如此,现在亲耳听到,如何叫她不感激?可感激归感激,和她愿不愿意拿自己的婚姻大事来作为回报就是另一码事了。
想到了什么,陆黎诗便直言道:“世伯,您也说是旧事了,咱不提!诗诗谢您愿意操这份心,如果真要问诗诗中意什么样的男子,诗诗要求不高,只有对方和他家人不嫌弃诗诗是被休寡妇身份,愿意赡养这一大家子人,不干涉诗诗继续经营这山庄,能尊重诗诗和家人就成,若能全做到,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诗诗一定嫁!”
其实她的要求真的不高,能做到一两点不难,难就难在要全部做到,然她就是算死了没有人能都做到她才会说这话,不是她想法偏激,她有自知之明,现在是不知道她是寡妇,等知道以后还愿意娶她的,无非就是冲着那山庄去的,她又不是傻子,自己辛辛苦苦建的山庄,凭什么要让不相干的人来分一杯羹?
果然,张世中听到这话脸色就变了,嘴巴张合了几次都没有发出丁点声音。
哎,这能独立的人又太过于有主见了,可她怎么说都是个女子,太有主见也不知对她是好事还是坏事,也不是没听明白其实她的心思都围绕在家人身上,但这明显太天真了,想来她就是知道得太清楚才会故意刁难他吧,这丫头。
陆黎诗终是心软,便讨好的说道:“世伯,不是诗诗找话气您,也不是诗诗自贬身价,可有这么一个身份栲着,确实不再好嫁人了,说句实在话,只有真正养了家的人才知道养家有多有难,而诗诗现在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山庄上,真的没有旁得心思想其他,所以您就别替诗诗操这份心了。不然这样,等阿爹好了,诗诗也有空闲找意中人了,到时一定让您过目,且得到您这个证婚人批准之后诗诗再嫁,您看可行?只是到那时您又升官了,可别嫌弃诗诗门户低,不来当这个证婚人才是呢!”
听完这番诉苦又溜须拍马的话,张世中又气又觉好笑,摇了摇头,“你这丫头,跟着你阿爹别的没学会,伶牙俐齿到是学了个十成十,得,世伯说不过你,你高兴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不过世伯的话也不只是说说而已,趁着这段时间还是会帮你多留意些,你要实在看不上人家,那世伯就再也不管你了。”
得了准话,陆黎诗喜得立刻站起身来行礼,“谢世伯成全,也有劳世伯费心了!”
接着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张世中称时间不早了,就由阿忠给送回山庄去了,只是到了傍晚,万荣居又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贵客。
087 第一次吻
“小姐,阿忠大哥回来了,还带了好些东西回来!”听到有人叫门,吴长卿跑去开门,见到阿忠和他手里提着的大包吃食,便对着中院喊了一嗓子。殢殩獍晓
陆黎诗忙着手里的活,也不抬头,同样喊道:“哦,让他把东西拿去灶房洗一洗,洗干净了再全部拿出来!信儿你干嘛呢,让你调的味碟都弄好了吗?”
信儿也不停手,一边分装味碟一边答道:“弄着呢,不过小姐啊,一共要分几人份啊?”
陆黎诗擦了擦额上的汗,“你没瞧见我忙着吗?你自个数啊,有多少人就分几个碟子啊!”
信儿抬头望了她一眼,发现她确实忙得都没时间坐了,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等数完人头才又道:“小姐啊,一共七个人,之前以为张大人要留下用餐,我准备的好像多了些,该怎么办哪?”
陆黎诗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多的先放一边呗,谁不够自己再加些就是了。”
信儿点点头,“哦好!”
这边刚对信儿交代完,那边阿忠就端着洗好的东西出来了,扫了圈各自忙着的人,继而说道:“小姐,都洗干净了,接着要怎么弄?”
陆黎诗无不叹气,腾出一只手指了指一边的石桌,“把东西端去那边,全部拿刀切成薄片,然后找司徒要竹签子,就像李易手里拿的这些,将切好的薄片一片一片的串起来就行了,长卿啊,你去帮他一把。”
这些人,真是没一个让人省心的,明明一看就清楚了,还非要一个一个的问,下次再也不搞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难得不用上山,吃酒赏月未免太过单调,陆黎诗心血来潮,也难得人聚得齐,当然,阿忠的话是她特意交代过让他送了人就回来,顺便买些蔬果什么的,就弄了个小型的烤肉会。
烤肉会的地点设在万荣居的中院,参加人员是现在住在这里的七人,陆黎诗负责制作简易的烤架和生篝火,信儿负责分调料和打下手,司徒负责削竹签子,李易负责切肉,阿忠和吴长卿负责切菜串菜,陆逸卓则是负责等吃。
虽然这大热天的在室外烧烤的确有些自讨苦吃,不过过节嘛,上次的端午节就因为山上太忙,只简单的吃了顿饭就草草结束了,这次怎么着也得热闹热闹不是?
等准备工作做得差不多了,陆黎诗就招呼大家围坐在一起,并给每人倒了一碗半个月前私酿的葡萄酒,可刚示意大家端起酒碗,准备说几句开场话,就听到了敲门声。
陆黎诗微微一愣,“这大过节的,会是谁啊?”
“请问,有人在吗?”
一听到从门外传来的问门声,司徒和阿忠条件反射的就站了起来,想到这是在万荣居,就又同步望向陆黎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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