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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公子-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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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后面绕到了坟上,这地方离长安城区也比较偏远,不可能经常有人过来。 所以上面还是长了一些杂草。 长孙凛便空手三下五下很快就把坟头给收拾干净。
长孙凝也是小心翼翼地把坟前的一些落叶子清理到一堆。 然后在母亲的墓碑上抚了抚,心里希望九泉之下地母亲能听到今儿弟弟也叫她一声母亲。 毕竟对于高氏来说,她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儿子,有最疼爱的凛儿叫她一声娘,恐怕也能让她有一些宽慰。
然而长孙凝的余光却见长孙凛正猛然拔着一根香草,便赶紧阻止地说道:“三弟,那是你以前种的不准别人拔掉的,难道你忘了吗?”尽管长孙凛不记得了他的姨姨,但是长孙凝在前几年回家扫墓时也会把他带到母亲的坟前,那时淘气地长孙凛不知为何就不准别人把草给拔下来。
只是这话说得太晚了,她话音刚落,那棵草就已经被长孙凛连根拔起,他莫名其妙地看了看长孙凝,再看看这根草,除了根长得比较长以外,似乎没什么特别的。 然而当他低头往下看那松动的泥土时,却见侧边露出了陶罐的一角,原来这草还是有标记的作用,看来之前长孙凛每次来都得在这种上一根类似的标志。
他正疑惑以前地长孙凛该不会在这儿埋上一些秘籍或者珠宝,就如武侠小说里面的奇遇一样,让后人拿到宝藏。 便双手往土里刨了数刨,小心翼翼地把一个小陶罐给逃了出来。
长孙凝在下面看着长孙凛的举动,好奇地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长孙凛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先把清理好的杂草往别处一扔,然后托着这个小罐子走了下去。 长孙凝疑惑地看着长孙凛手中的东西,她粉脸上的表情比之前更丰富,美目好奇地盯着看,香唇微张,倒是有那么几分味道。
“咱们一起看看。 ”
长孙凛淡淡地笑道,他难得见姐姐有如此感性的一面,心中暗暗赞赏。 虽然长孙凝认定这东西是长孙凛的,不过现在的长孙凛可不知道这玩意里面倒是放了些什么东西,所以他也很好奇。
两人便坐在了附近的草地上,借着微亮地天上,用一根小木棍将那罐子给撬了开来。 让他们感到惊讶地是,这里面放地并不是什么珍贵物品,而是一张张被切得整整齐齐的小纸条,不过这些纸条都是用专门抄佛经地上等纸张切成,倒是比较耐存放。
长孙凝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浅笑嫣然,饶有兴趣地拿起一张纸条来看,上面写着略微工整带着孩子气的小字,是长孙凛以前的笔迹。 她读了里面的文字,脸色霎时从微笑变幻为凝重,她再看了看他,问了一句:“你竟然没有忘记?!”
没等长孙凛回答,她又急忙然后伸手取了几张继续看下去。 然后干脆是把那一个罐子都倒置了过来,一张一张的阅读着,她的表情是凝重的、严肃的、感动的。
长孙凛也是一张一张的看着这些小纸条,原来是以前的小凛像是写日记一般把一些心里话写出来,也许是希望九泉之下的高氏能够看到。 这些小纸条都一一叙述着一个少年在成长过程的种种心事,其中也解释了长孙凛为何会突然失忆。
内中充满了孩子气的言语,譬如:“姨,凛儿没有忘记您,只是不想和他们说起”原来那时候的长孙凛并没有失忆,他只是在回避,回避着曾经发生的残酷的事实,他害怕他人提起,他害怕,他只能把这些事情小心翼翼地收藏在内心,然后装呆扮痴,以此来麻痹心中的痛苦。
有几张纸条上都写了他内心的歉意和痛苦,他心里在自责,若是当年没有那么淘气,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这上面还有姐姐的责怪给他带来的心理负担,还有初次去青楼的兴奋和羞愧……这些纸条,张张显示着一个少年纯真的心、内疚的心、痛苦的心。
当长孙凝看到最后一张纸条的时候,她已是止不住地潸然泪下,竟然搂着长孙凛的脖子哭了起来,嘴上念叨着:“对不起……凛儿……姐不该怪你……”
她的动作和姿势都很亲昵暧昧,少女清新的淡香和柔软的身子给长孙凛带来了一些尴尬,不过他还是一边安慰着姐姐,一边仔细地看完了最后一张纸条,这张纸条上解开了长孙凛心里暗藏的一个谜团:
“杨豫之他们笑我是胆小鬼,不敢乱来。 说我肯定害怕王二郎,即便是自己喜欢的女子也没种去跟她说。 我去了,而且成功了——我的动作把她吓得退了两步,然后方家小姐摔了一跤,晕了过去。 那一刻我几乎就要得逞了,可是当看到了她腿上流的血,我想起了姨,姨死的时候身上流的血更多,我想我要是继续做下去,可真是对不起姨流的血。 我离开了,一个人跑到了姨的坟,哭了一个时辰……”
原文大致翻译是这样,虽然写得颇为孩子气,但是长孙凛也大抵能知道善婷为何还是处、女,原来当时的长孙凛没有做坏事,却为了在他的猪朋狗友面前逞威风,竟然把这事情给认了。
长孙凛哑然……
大唐万象 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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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
“恩?”
“咱俩不是亲姐弟……”某人意识到了一个非常实在的问题,作出了一个很有意义的总结。
“这事情你不是知道吗?”长孙凝玉面含嗔,之前她刚刚有过一次情绪拨波动,所以现在还没有平静下来,脸上的一个动作一个表情,倒是透着难得的女人味。
姐弟俩正坐在马车上,在黑漆漆的暮色中往城里赶回去。 长孙凛嘿嘿地笑了笑,他看了一眼长孙凝手中拿的小陶罐,陶罐周围的泥土已经被她抹干净。 这东西是长孙凝“征求”长孙凛的意见,要把它带回去细细详读,收藏在家中。
长孙凛有口难辩,也就默认了那个淳淳赤子心的少年便是自己。 不过他是深为这位平凡而伟大的母亲感到感动。 让他想起了美国海军医官汤姆。:杜利医生说过的一句话:“不平凡之事大都是成就于平凡人之手。 ”
这时车夫黄大在外面吆喝了两声,长孙凛回过神来,苍凉暮色已经转换成夜,车厢里也是昏昏暗暗的。 他抬头想掀起车帘子往外看看到了哪里,恰好长孙凝也伸出玉手做着与他同样的动作,两只手触碰在一起,却又像触电一般分开。
长孙凝扭过头去假装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而长孙凛也是觉得有些尴尬。 空气中她的馨香若有似无,而他的颈项似乎还保留着她那柔软身子地触感。 这样的气氛让他不免想到了前世的妻子。 想起了她香水的芳香,她说话的声音,他抚摸她时她感受的样子,还有他们相好时她秀目中的神色。 这时,他地脸上泛起微笑……
长孙府内,今夜的月亮尤其明亮,月光洒在了绮窗上。 映入了烛火舞动地厢房内。 屋里屋外都很安静,只有院内墙角的虫儿偶尔发出几声叫唤。 时不时还传出婴儿淘气的咿呀声。
无双一个人躺在新家里的新床上,她把额头上坐月子抱着的巾帛解了下来,一头长如黑色天鹅绒般的秀发,如瀑布似地倾泻在肩上。 不知为何,她觉得他喜欢看到自己把头发披散下来。
四周的一切都是那么地陌生,不安的情绪就像是早晨长安城上飘过的大雾一般,将她团团围住。 虽然长孙凛的家人对无双都表示出欢迎且友好的态度。 但她知道他们心里也许并没有真正接受她,因为长孙家的核心——她的婆婆至今尚未露面,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无双弯弯的秀眉紧锁,玉唇微启叹了一口气。 适才老太君驻着拐杖来看了看她地曾孙儿,大概是因为这是长孙家的第一个曾孙,老太太对这个孩子极为喜欢,上午就过来看过一次,用过晚饭后又过来看了看念儿。 老人家已是到了古稀之年。 自然是单纯地对儿孙表示喜爱。
然而无双却是担心自己刚入门,还没让家里人芥蒂消除,反而引来其他人心里的不舒服。 譬如说她就担心怜卿心里有些不高兴,据说老太太对曾孙女也是喜爱,但没有那么多的关心。
而且更让她心慌的是,下面的丫鬟和下人地眼神看她是不对劲的。 想想平日里管家的主要都是窦凤。 下人们自然以夫人马首为瞻,想必对于她这个总是搅得家里鸡飞狗跳的少夫人心存不服。
总之无双作为家里的新人,虽然不像一些敏感女子一般事事小心、笑脸迎人,但也让她是心事重重,患得患失。 尤其是长孙凛到现在还没有回到家里,一种恐慌就像她的纤纤手指一般,时刻骚动着无双紧张的内心。
无双咬了咬依然红肿的下唇,她没有想到自己会变成这般心思,以前那个行事洒然、无拘无束、无忧无虑、只为自己而活的少女似乎已不再重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诚惶诚恐、全身心都依附在一个男子身上地痴恋女子。
然而无双也并不是对此而感到后悔。 当她看到儿子那张红扑扑地小脸。 当想到和他短暂的相处时光时,她地脸上依然会不自觉地就露出笑容。 想到一个人会情不自禁地笑。 那是一种爱情的充实,也是一种幸福。 有得必有失吧,她是这么宽慰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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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凛下了马车之后,便径直往自己院子里走去。 长孙凝早他几步下了马车,像是躲避瘟神一样,竟然匆匆地没跟他说什么就拿着个小罐子会房里去了。
他先是走入自己的主卧房,怜卿正在坐在床沿上动手做着女工,她在缝制一双半大手掌的小鞋子,而晴儿则是被母亲拦在床内,兀自爬来爬去追着小玩具。
长孙凛看到女儿心里就舒畅,他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把女儿抱起来逗她玩。 小家伙也太可爱了,见了爹爹就格格地笑,手舞足蹈的,甚是得意。 长孙凛抱着他的小公主,靠着怜卿坐了下来。 晴儿不哭也不闹,趴在父亲的怀里正在有滋有味地吮吸着手指头。
怜卿放下手中可爱的小布鞋,给夫郎整了整身上凌乱的衣裳,拍了拍他袖子上的灰尘。 虽然对夫君一回来就先来找自己心里甚是欢喜,嘴上却是嘱咐道:“无双刚生完孩子,这身子骨虚得很,你白日里忙不沾家,夜里得多陪陪她。 ”
长孙凛笑着摇了摇女儿,逗得她发出清脆的笑声。 他也知道这些天要多陪陪无双,不过也不能冷落了其他人。 既然今天晚上归无双,那么就先让大老婆说说话儿也没什么。 他点头答应后,瞄了一眼那绣着虎头的小鞋子,好奇地问一句:“这鞋子那么小,怕是咱们晴儿也穿不了,是给念儿缝的吧?”
怜卿拿着小鞋子在长孙凛面前摆了摆,眼眉弯弯地笑着说道:“咱们晴儿有绣花布鞋,这双虎头鞋自然是给她弟弟做的。 我听奶奶说了,念儿可跟你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实在讨人喜欢。 ”
晴儿听到母亲的话,似乎也听懂了意思似的,翘着她小小的脚丫,胡乱蹭着给爹看。 长孙凛被这个小心肝逗得心里面的一丝伤感也隐没了,与女儿在床上胡闹了一阵。
怜卿看着他们父女俩玩得开心,粉脸上也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不过她还是摆出了一副大夫人的风度,提醒长孙凛道:“无双妹妹之前喝了碗汤,东厢房内睡着了,现在恐怕也要醒来了,你过去看看,别让她等久了心里不安。 ”
长孙凛一边答应一边换下身上的衣服换上便装,然后回头刮了刮女儿的小琼鼻,亲了怜卿一下,然后巴拉着拖鞋往东厢房走去。
东屋里的烛灯正跳跃闪耀,长孙凛挥了挥手把丫鬟和姆妈都遣了出去。 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了无双旁边,她半倚在床上似乎已经睡入梦乡。 而睡在母亲身边的念儿小小的苹果似的脸是那样安详、自在,睡梦中,他的小嘴还下意识地嘬着舌尖。
小家伙长得还真可爱,浑身胖乎乎的,像一只粉红色的小猪。 长孙凛越看越喜欢,他白日里已经僵硬的脸部肌肉趋于柔和,用大手轻轻地在儿子的小脸上抚了抚。
不过做儿子的似乎不给爹爹面子,也许是被父亲粗糙的大手扎得不舒服,他淡淡的小眉毛蹙了起来,浅浅的嘴唇往下弯,紧接着哼了几声后竟然哭了起来。
之前因为疲劳而睡着的无双听到儿子的哭声便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只见他抱着孩子,哄着逗着,采用一种摇篮式地打圈转悠着。 无双看着这对父子俩,心里的不安渐渐消散,一种安心让她虚弱的身体似乎又充盈了力量。
“哪有你这样抱孩子的,他都没长有晴儿那么大,这样哪能哄他睡着呢。 ”见儿子哭个不停,无双便嫣然笑着说道,她的育儿知识也不多,但是今日也从怜卿和姆妈处学到一些。
长孙凛转头见无双醒过来了,他便放松地把儿子塞到了娘亲的怀里,自己也除了鞋子爬上床,见念儿在母亲怀里立马不哭了,他嘴上还抱怨着说道:“都说女儿亲爹、儿子亲娘,这话可真没说错,这小坏蛋在你手中怎么就那么听话。 ”
无双等到他上床后,便将柔软的身子靠进他的怀里,手里还环着儿子。 她听他这么一说,美丽的眼眸瞄了他一眼,笑着反驳道:“你这个爹爹才陪他多久呢?哪能让儿子那么快就听你的话?”
大唐万象 249。
249。
念儿喝完奶后便甜甜地睡着了,他嚅动着可爱的小嘴,可爱得像个小天使。 长孙凛侧卧在床上,无双全身软绵绵地躺在他的怀里。 她的身体依然处于十分虚弱的状态,大夫都告诫她需要安心在床上休养生息一个月。
长孙凛想到这里,很是心疼把她往怀里拢了拢。 毕竟他知道即便是现代社会那么昌明的医学技术,都会有太多的妈妈因为生孩子而导致身体由强转虚。 若是无双这次难产大出血,而导致往昔那道英姿飒爽的身影消失,无论对于谁来说都是非常遗憾的。
无双苍白的俏脸紧紧贴在他赤luo的胸膛,一头乌黑浓密的青发倾泻在他身上。 第一次感觉这个男人的心为自己跳动,白天一整天的慌乱让她逐渐平静下来。 现在无双没有把长孙凛的担忧放在心上,唯一让她担心的就是长孙况,也只有长孙况。
她轻轻地用一只食指沿着他高挺的鼻子滑上滑下,然后像个小女孩似地俏然一笑,说道:“念儿的鼻子跟你长得很像,都是高高的,难怪你说他长得像你。 ”
“那是,不过我儿子将来一定比他老爹长得更帅。 ”长孙凛双手一用力,把儿子的娘亲搂在怀里,他的眼神闪烁着异样的光彩,手指碰了碰她红肿的嘴唇,心疼地问道:“疼吗?”
无双摇摇头,这些疼痛对于她来说算不上什么。 这天夜里,下午休息了一整日的她神采奕奕。 与他似乎有着说不完地话题。 跟他诉说着自己曾经的担忧,跟他诉说着郁郁不安的惶恐,甚至还告诉了他她一路的心理历程,让已经做了孩子父亲的长孙凛这才明白自己和她为何关系能够连升三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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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安城,比长孙家更多麻烦事的应该算是李唐皇家。 在李世民的十四个儿子当中,他和青雀相处是最为密切,感情也是最深地。 李泰的死可以说是触动了他最敏感地神经。 再加上嫡长子李承乾的造反,李世民内心是锥心泣血。 生离死别,五脏俱焚。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李世民夜里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沉浸在思潮起伏的海洋中,辗转难眠,思绪像天上的游云一样飘流,又如车轮似的转动。 沉寂幽深的夜也成了难熬的昏黑。
他疲软地躺在御塌上,眼前却像走马灯一样晃动着人影,飘飘忽忽、朦朦胧胧:时而是青雀身首分离地惨状,时而是承乾颤颤抖抖的身子。 而长孙皇后也是一脸幽怨地望着他。 最后,甚至化作厉鬼模样的李建成和李元吉也是全身血淋淋地猛扑过来。
李世民惊醒了,他感到耳鼓发麻,只觉得禁苑中断断续续地快传来各种阴森凄凉的嚎叫声。 而寝殿内灰黄的烛焰遥遥曳曳,吐出缕缕青烟。 他咽干口渴。 胸口发闷。 这时一杯水被传了过来,原来是今夜侍寝的昭仪武顺。
李世民喝完水之后,把背靠在床头上,半眯着眼睛。 武顺给他抚了抚胸膛,貌似舒服了一些。 她问道:“又做噩梦了,好些了吗?再躺一会儿吧。 皇上,您昨夜又没睡好,不断地翻身,还说梦话。 偶尔还听你呻吟,有时还踹得铺板响,老不安宁。 ”
武顺她虽然心里有怨气,但是却从未在表面上露出来,而且平日里服侍皇上做得干净利落体贴,难怪李世民喜欢临幸翠安殿,而翠安殿是武顺成为昭仪在太极宫所拥有的第一个内殿。
李世民叹了口气说道:“朕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睡着了之后又不停地做噩梦。 现在真不想再睡下去。 ”
贞观前期,内宫有贤德的长孙皇后。 外朝有魏征等直臣,忠心辅主,极言规谏,李世民也虚心听取。 然而自从长孙皇后、魏征等相继去世之后,他就觉得有些郁郁寡欢,私生活失控,享乐意识抬头,闲暇之余沉于酒色,游幸与狩猎也响应增多。
然而借酒消愁愁更愁,频频宠幸后宫美女又大伤元气,御医所开地安神和补血壮阳之类的药物几乎是没有了效用,这让李世民的健康状况每况愈下。 加上这次的祸事,可谓是祸不单行。
“这离上朝还有一个时辰,您再朦胧一阵子吧,妾守在您身边,到时再叫醒你。 好不好?”武顺慰贴地说道。
“算了,不睡了。 ”
李世民挣扎了几下下了床,他气喘吁吁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望着眼前这个美艳无比的**,他心中更是黯然。 武顺则是从内侍手中接过一盆热水,要为皇帝梳洗。
她一边拧着手中地巾帛,上前侍候李世民抹干身上的汗水,为他更换了内衣。 嘴里还叹道:“这御医给的补丸似乎也不太见效了,陛下可得好好保重身子。 ”
李世民从铜镜中看着自己,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愈来愈消瘦,本来宽阔结实的脸庞变尖了,颧骨和眉骨都突了出来,看来这一场家祸对他的打击可是相当的大。
他想起了这两天都守在自己寝殿门口护卫的尉迟敬德和秦叔宝,当年他和两位大将一起马上打天下,威风凛凛。 然而现在这二位混世魔王依然是精神矍铄,尤其是尉迟敬德,最近在家里修道养身,容光焕发,一点也看不是上了年纪的老家伙。 而自己却变得如此老迈,可真是人与人命不相同啊。
原来这两天因为发生了东宫造反,再加上李世民近期一直是噩梦不断。 所以尉迟敬德和秦叔宝二人是自告奋勇,入夜时分,尉迟敬德手持铁铗,秦叔宝是拿着他的铜锏,同时守候在寝殿地门口,做皇帝地保护神。 后来,李世民过意不去,便让阎立本描绘出二人的画像,分别张贴在寝殿地两扇大门上,让他们回去歇息。 这也就是哼哈二将的典故。 当然这是后话。
“这尉迟敬德比朕还大上十来岁,你说他怎么平日里精神那么好呢?”李世民对着镜子又是照了照,嘴上情不自禁地嘀咕了两句。
然而这两句话恰好就被武顺给听见了,她美眸转了转,心思活了起来。 走到了李世民跟前,柔声说道:“臣妾也听一些人说过,这位鄂国公自从告老之后,修行方术,在家中设炉炼丹,服食云母粉。 现在看来,这方术倒也是神奇。 自从妾父离世之后,妾母因两位异母哥哥气得头疼病老犯,然而自从前些日子食用了一道长开的丹药,听吾妹说最近一直都没再发作……”
李世民年轻的时候并不相信这些东西,然而人的年纪越大,就越容易寄托在一些事情上,尤其是面对自己无可奈何的东西。 他本来就对尉迟敬德的健康颇为好奇,再听武顺这么一说,倒也是有些心动,他也点头说道:
“朕登基之时曾诏见过药王孙思邈道长,那时他已是年逾古稀,却依然是精神抖擞,身强体壮。 而前些日子还在淮南道出现,据说是一副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模样。 想来孙道长恐怕已是上寿之龄,竟然能保持如此风范,看来这方术可是大有作为。 ”
武顺见李世民对于道术也是颇为心动,她的目的已是达成,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柔顺地符合着皇上的话语。 反倒是李世民饶有兴趣地问道:“不知爱妃娘家究竟碰上的而是哪位道长,竟然能药到病除,解除这顽疾?”
他平日里最伤脑筋的就是头痛,既然孙思邈远在峨眉远水救不了近火,他倒是对炼丹药给武顺母亲的道长有些想法。 心想这丹药吃下去也没什么大不了,像尉迟敬德不也是身体强壮,能吃能睡,若是自己服下这些药,再不济就治好头疼病。 说不定还有可能和尉迟敬德一样,起到修身健体的效果。
武顺则是不慌不忙地说道:“臣妾对此也不太清楚,像这些世外高人平日里皆行踪不定,不过妾身会托人向家里打听情况,看是否还能寻得这位道长……”
李世民挥了挥手,没有再说什么。 他见时候不早,便换上朝服,命人备轿,乘着御辇去了殿堂。 而武顺则是望着李世民离去的老迈的背影,脸上浮现出莫测的笑容……
今日月底,休息一天,只更一章^_^
大唐万象 250。皇帝心思
250。皇帝心思
翌日早朝,由于晋王作为皇后唯一留下的儿子,再加上长孙无忌的鼎力支持,一直处于夺嫡斗争圈之外的李治,无心插柳柳成荫,毫无疑问地当选成为了新一代的太子。
按照长孙无忌的话来说,“晋王仁爱忠厚,孝顺慈祥,天下人莫不悦服。 陛下不妨试问文武百官,要是看法相左,就是臣等欺诈陛下,罪该万死。 ”
李世民在正衙太极殿举行朝会,召见六品以上文武官员,用一种探询的强调说道:“承乾大逆不道,魏王泰死于非命,都不得成为太子。 朕想从其他皇子中选择一人,不知谁最适合?众卿尽管直言。 ”
李世民这一设问句可是如同一把猛火烧开了锅里的水,百官活跃起来,交头接耳,传递眼色,很快便议论开来。 当然,出现这种难得的局面是因为:大臣们一般都是士大夫或者世族权贵出生,他们大多数都支持嫡长继承制度,除非是某些人因为自身利益的原因。 现在既然只剩下一个嫡子,再加上第一权臣长孙无忌的态度很明显,那么大多数朝臣都难得地取得了意见的统一,剩下所需要做的,便是看谁最先表态以取得下一代皇帝的好感。
“晋王仁义孝悌,最好立他为太子。 ”
百官无一例外地拥护李治,当真没有不同的看法。 李世民嘴巴咧了咧,好像是笑了一下。 然而他的眉间皱起深深地川字纹,斜着瞟了长孙无忌和长孙凛父子一眼。 把汗湿了的手掌抓成拳头,强自镇定下来,宣布退朝,推进了后殿。
而后李世民自两仪殿内正式颁发诏书,确立晋王李治当皇太子。御驾登上顺天门楼,大赦天下罪犯,赐酺三日。 饮宴中。 李世民还带着告诫的语气对身旁的大臣说:
“这次东宫造反无非即是泰幼无尊长,逼得承乾心慌之余做出大逆不道之傻事。 惹得兄弟阋墙,两败俱伤。 朕若是再让其他皇子当太子,那就推翻了嫡长继承制度,庶子也敢于与嫡子争权,恐怕将来李唐皇室选嫡有负面的影响,闹得皇宫鸡犬不宁。 往后我朝必坚持嫡子继承制,但凡太子失德。 亲王钻研,一律罢黜。 子子孙孙,永远遵守!”
“皇上英明!”诸位大臣奉承道。
这次的东宫造反,因为李世民在选择储君方面,对待太子的态度使得李承乾地心态发生了急转,让李承乾效仿李世民也跟着学起了玄武门事变。 然而李世民在将李承乾贬黜至荒凉之地的前夜,也曾积着父子情分在右领军府召见过这位嫡长子。
当时李承乾说过地一句话恰恰是李世民改变态度的关键。 在李承乾的意思里,身为太子已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只需要多等几年,便可在父皇万岁之后成为新任皇帝。 若不是因为李泰在暗地里做出种种动作,而李世民的态度又有所转变,他又何须要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因此李承乾虽然对造反之事表示出了悔意,然而却对李泰之死不屑道歉。
也正是李承乾的这番言论,使得李世民确定了太子的人选。 毕竟若是再开其他皇子做储君地先河,那么以后的皇室可就毫无规矩可言,这无疑是给后代庶子一个榜样,给后世埋下了一枚定时炸药。
当初李渊之所以在功勋赫赫的秦王和长子建成之间选择了李建成,无非就是为了坚持嫡长继承制,这一制度恰好就被李世民给破坏。 而接下来李世民又因为这一制度而犹豫不决,造成了lun理之祸。 最后还是他来定下了以后选储必遵嫡子继承制,这无疑是一种巨大的讽刺。
而且李世民永远也不会想到,他这一次选择对于李唐皇室来说,却是一个更大的火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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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解决了太子问题之后。 悬在李世民心头上的还有两块大石头。 其一便是纥干承基所暴的惊天内幕——齐王李佑真的要造反吗?李佑系李世民地第五子。 阴妃的儿子,担任齐州总督。
李世民怕子女沾染上恶习。 走上邪路,遴选正派直率之人辅佐各位亲王,担任长史或司马。 亲王如有过失,得以及时奏报。 而李世民就曾接过屡次上奏报齐王亲近小人,喜好打猎,并且有偷偷招募壮士的嫌疑,李世民也曾多次下达敕书责备儿子。
而自从东宫造反之后,再加上李佑平日里的表现就不能让李世民满意,这次再有人弹劾说李佑欲谋反,这让李世民不得不重视这个问题。 然而身为父亲,他又不想因为某些人的话就全盘否定了李佑,毕竟刚刚失去了两个儿子,李世民心里或多或少都是带着一些希望,毕竟如是此子再造反,那么他这个做父亲的必然是很失败。
然而李世民却又不肯能完全置之不理,这样敏感地事情他身为皇帝必定要对此查探到底。 该怎么办呢?李世民在内殿里苦苦思索,他随意地翻阅着各地传到龙案前的文书,又想到了他心中悬着的第二块大石头——长孙!
长孙无忌与李世民自十来岁以来就一直是小哥们,长孙皇后又是李世民最为深爱和敬佩的女子。 因此对于长孙无忌,知根知底的李世民自然是倾向于信任。 成为老皇帝心中的石头的不是别人,正是屡次建立了赫赫功劳的长孙凛!
正所谓功高震主,李世民一生戎马功勋,自然不惧这个尚未弱冠的少年。 然而他所担心的是,这个才过十八岁地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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