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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公子-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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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一听大怒,问:“他喜欢和哪几个小人在一块,马上给我扭来!”
孔颖达和于志宁对这些宵小也是气愤,便掰着指头数道:“一个歌童叫称心,道士秦英、韦灵符还有……”
等到他们说完之后,李世民已是气得生烟,两肺直炸。 便传来在外面守候的卫士,速到东宫去把这些人给全部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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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了已经醒过来的称心之后,李承乾走在东宫的后花园里,脸上如同挂了霜一般,一双灰黄地眼珠子失魂地望着远处,心头笼着一片乌云,空虚和压抑的感觉逼得他快要发狂。 他已经听说皇上连夜赶回了京城,并且正在召见东宫的辅臣,他也意识到这次即便事情能够挺过去,但是似乎也会有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发生,然而任何事情都是他不愿意见到的。
一种把握不住未来的恐惧感让他猛然往自己地嘴里灌酒,他喝得醉醺醺的,对跟在自己身边的人说:“我假装是可汗,不幸翘了辫子,你们仿效突厥的风俗,来操办丧事。 ”说完,竟然真的身子一倒,像死人一样僵卧在地上。
众人先是面面相觑,然而李承乾的残暴在东宫可是出了名的。 他们也不敢忤逆太子的意思,便是跟着一个突厥人,有模有样地一起放声哭喊,骑上马环绕着“尸体”奔走,然后贴近他,用刀划他的脸。
隔了一阵,李承乾又豁然坐了起来,煞有介事地说道:“我一旦拥有天下,当率数万骑军,到金城以西狩猎,玩个痛快。 满载而归,然后解开发髻做突厥人,投靠史思摩可汗。 假如给我一个将军的职位,举着马刀冲锋,绝不会落到别人地后面。 ”
人在失意或者失落之时总会有许多异想天开地想法,更会做一些荒唐不堪之事。 李承乾竟然想象身为大唐天子的自己,竟然要去做突厥可汗靡下地一名将军,真是荒谬和可笑。 难怪李世民喜欢胖的如猪一般的李泰也不喜欢他,难怪周遭人闻言之后都露出了一种怪异而鄙夷的神情。 真是虎父犬子,想想当今皇上是一个英武奋勇之人,却有一个这样的太子,让人不由得为大唐的将来担心。
这时闻讯赶来的太子妃走了过来,尽管她一点也不想管太子之事,只是下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跑来告之,仿佛她若是不到后园去看看太子那就有失妇德。 无奈之下她也只得匆匆赶了过来,见太子脸上竟然有伤口,她赶紧走上前去,周围的人纷纷为太子妃让出空间。
“殿下,你这脸是怎么了?需要请大夫来为你敷上伤口吗?”太子妃关切地问道,在大庭广众之下,她也必须这么做,更何况一夜夫妻百日恩,无论这个人平日里的行为是何等的龌龊,但她这个妻子还是要尽到自己的责任。
只是李承乾似乎并不领情,他甚至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很烦,便怒吼一声道:“给我滚开!”
太子妃的脸上是一阵青一阵白,她尴尬万分,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只是……怕你有什么事情……”
李承乾忽然给了她一巴掌,当众给了她狠狠地扫了一巴掌,然后怒气冲冲地骂道:“你这个扫把星,老子的事情不用你管。 ”然后甩了甩袖子一脸不爽的离开了,总之这几天所有的郁闷总要有一个发泄口,而太子妃恰恰在这个时候撞到了李承乾的枪口上。
太子妃摇晃了一下,然后又稳住了平衡。 她只觉得被打的脸颊像火烧一样辣辣地疼痛,一旁跟在她身后的侍女赶紧上前去搀扶,却被她示意拒绝了。 在总目睽睽之下被打了一霎那后,她的思想似乎产生了许多的怨气,这种怨气足以让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恨之入骨,甚至会撑起复仇的大旗。
下人们都已经纷纷散去,太子妃望着满院子的遍地黄叶,她的眼神是十分冰冷的,在之前发生事情的那一刻起,她对太子保留的一点忠贞之心全都灰飞烟灭……
大唐万象 212。
212。
话说奉皇命气势汹汹地前往东宫抓人的御林军卫士们,由于奉旨行事,无人敢阻,当即把称心等人从东宫卧内扭了过来。 即便是在东宫里异常嚣张的李承乾,听说是父皇的命令,也是慌了神,赶紧遣自己的手下去寻梁王和其他太子党成员过来商议。
而称心则是拖着一身病体,战战兢兢地跪在了李世民面前,连头都不敢抬,大气也不敢出,完全就没有了在太子护萌底下的嚣张模样。
李世民见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些人,一个两个是长得歪瓜裂枣的。 唯一相貌清秀的称心,这个妖童竟然身着女人的衣服,面施朱粉,半男不女。 这让李世民更是肯定了所谓“太子龙阳”的传言。 而另外有几个道士也是外穿道袍,里面显露着绫罗衣服,也都不成个样子。
李世民大怒不已,连句问的话也没有,即拍案叫道:“什么玩艺?都与我拉到殿下乱棍打死!”卫士们也如风似的把称心几人提到殿下,几声惨叫,称心几人立毙殿下。
即便是这几人已经被杖死,但是李世民心里依然是怒意不息,当即降诏,命太子立即赶来太极殿见驾。
称心等人被抓走之后,李承乾一下子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 到了现在他还不知道为何自己下毒酒害长孙凛之事,会跟称心他们扯上关系。 所以连忙和自己身边这些所谓的“谋士”们商量对策,心惊肉跳地说道:“皇上已经动怒了。 抓走我东宫之人,这可该怎么办呢?”
赵节等人也是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尽管在出坏主意地时候,他们都可是个中好手,然而等到事态发展严重之时,这些人却是个个张口结舌,脑袋秀逗。
李承乾见他们一个个都露出苦瓜脸。 却是呆愣地站在一旁不说话,便是急着怒道:“那几个道士先不论。 但是称心可是一直呆在我身边,诸位之前说过的所有大逆不道的话他可是一清二楚。 若是他保不住,不小心泄露出一丝一毫,你们恐怕也难免池鱼之殃。 现在这等情况,你们还干愣着干什么,赶紧替孤想想该怎么把称心就出来!”
就在这时,宫中的御林军卫士已是骑着马迅速飞奔至东宫。把皇帝的诏书交到了李承乾的手上。 接到父亲传唤的诏书,李承乾更是慌得得即便是秋天地寒风也让他的背脊湿透衣服。
杜荷则是谄媚地说道:“殿下,不如您就装作大病卧床不起,而在设下一圈套,诱使皇上到东宫来,咱们一不做二不休,破釜沉舟,兴许可以幸免一难。 若是事成,必登大宝。 ”
李元昌冷笑地看了杜荷一眼,“房谋杜断”地杜如晦可以说以他的能力在历史上狠狠地写下了自己的一笔,然而老子英雄儿狗熊,这杜荷竟是异想天开想些歪点子,真是让他老子在九泉之下不能瞑目。
他清了清嗓子对李承乾说道:“殿下万不可造次。 皇上当年可是兵马打江山的,岂是鲁莽的圈套可以刺杀得了的。 万一东窗事发,我等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这事情也不必慌乱,想必陛下召见称心仅仅是因为毒酒事件。 殿下只需要负荆请罪,区区一个长孙凛,陛下并不会过多的为难殿下。 只要保住了性命,过了这道坎儿,以后再徐图大计也不迟。 ”
李承乾思前想后,也觉得自己小题大做。 称心等人被抓走,也许就只是跟长孙凛有关。 他想了想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便收拾整理一番。 心怀忐忑地向太极殿走去。
转驾到太极殿地李世民,此时是脸色铁青。 怒气冲冲地面南而坐。 身边的太监们都回避了,宫女也都是躲得远远的。 而殿门之外,刚刚已是让几条生命瞬间消失于人间的御前侍卫,也是威风凛凛地守在门外。
李承乾免去冠带,解下佩剑,徒手走进大殿。 刚进殿门,他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边嚎啕大哭,一边膝行而前。 将近御座,即鸡啄米似的口头谢罪,泣声哀求李世民的原谅。
“孽畜!你身为太子,国之嗣君,为何还要对我朝中功臣下毒谋害?!难不成西域辽阔的疆域还比不上你那不男不女的妖人?!”李世民为这个不孝子怒火攻心,不仅是因为他最近做出地事情是恶劣的,更让他气得跳脚的是堂堂的一国太子,竟然迷上了鸡、奸这种肮脏之事,想必任何一个做父亲的都很难接受,尤其是这个儿子还要被唯一大任,成为一国之君。 在性格刚烈的李世民看来,这完全就是皇家地耻辱。
“父皇,儿臣有罪,罪该万死……”李承乾吓得赶紧连连磕头求饶,他磕头数下后,便仰起头来结结巴巴地为自己辩护道:“父皇,这事情也不能全怪孩儿,实在是出于万般无奈。 自从父皇允许青雀在魏王府开文学馆,孩儿心里就一直忐忑不安。 唯恐他日青雀会取孩儿而代之。 再加上一个战功赫赫的长孙凛,若是父皇他年万岁之后,孩儿别说是继位大统,以青雀的性格,儿臣怕是连身家性命都难以担保。 因此这才一时糊涂,铸成大错。 ”
“一派胡言!你与青雀君臣名分已定,青雀也是饱读史书,深受礼教之人,何曾有凌逼你之事?你无端猜妒,谋害功臣,气量狭小,他年何以继我大唐江山?”李世民余怒未消,根本听不进他这套胡言乱语。
李承乾表面上一边扮演可怜样,一边揣度着李元昌在他临走之前说的一句话: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见李世民依然是怒颜正甚,便是声泪俱下,一边说着一边重重地磕着三个响头:“儿臣自知罪孽深重,父皇既不肯饶恕,今日唯有一死,以谢罪明志。 ”
说完他便爬起身来,奋力向身边的立柱撞去。 由于事情来得太突然,这大殿里又没有人可以及时阻拦,李承乾这一头碰在圆柱上,轰然倒地,顿时头破血流,昏死了过去。
李世民见此惨状,一时愕然,愣怔了多时,才叹了口气道:“唉,这又是何苦呢?早知这样,何必当初……”无论李承乾出再大的祸,李世民也会看在他是自己和长孙皇后的长子而宽恕他的,只是这样的状况让他似乎又回到了当年与李建成李元吉争权夺势的年代,似乎事情又再次重演,而这次却是报应到他儿子地身上。
经过太医地诊断检查,李承乾的伤势并不算重,不过是皮肉之苦,敷药止血之后,很快就会没事。 而李世民倒是看在他这么寻死地份上,也就不便再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只是传来了太子妃,让她把太子接回去好生照顾,这件事情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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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事处理完之后,李世民又陷入了深思,当年玄武门那场兄弟相煎的血迹未干,殷鉴不远,这让他感受深刻的宫廷斗争的嫉妒残酷和复杂,使他不得不在选储君上做各方面的思考。
太子说之所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是因为魏王对他的咄咄逼人,这自然是为了开脱罪责的攀咬,但也不是毫无道理的信口雌黄。 他们兄弟俩的不和睦和明争暗斗,似乎牵扯到了越来越多的人,确实也有日趋严重的迹象。
如今魏王的羽翼尚未丰满,因此这一切斗争尚处于暗中状态,若是他日他身体老迈,而这兄弟俩则是羽翼渐丰,那么整个局势可就和此前一样,整个太极宫都是岌岌可危,弄不好就会引燃一场宫廷政变的熊熊大火。
他的担心也并非杞人忧天,这有什么不可能呢?毕竟李世民的皇位就是这样得来的,这个世界上要找到一个不学父亲的儿子还真的挺少见的。 想到这里,李世民便不由打起了寒战,只觉得太极宫有可能就座落在火药堆上,危险万分。
因为这件事情而引发的一系列思想斗争,使李世民不可能就这样坐视不管有可能发生的事情,而且他更害怕当年玄武门的血案再次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想到这里,他不由地想起了这些天一直思考的更换储君的问题,这件事情似乎现在可以找到一个有力的支持者——长孙府!
李世民以前曾经抱怨其父在选择储君方面过于优柔寡断,而他自己又何曾不是这样?
大唐万象 213。巧遇
213。巧遇
长孙凛得知称心被斩,已是第二日长孙无忌上早朝回来后告诉他的。 他也只是笑一笑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长孙凛自然知道李世民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对李承乾怎么样,而这其实就是他所想要的一个结果。
接下来如果李承乾认识错误,夹紧尾巴做人,那么想必他这一辈子即使不成皇帝,也可以安安稳稳地过下半辈子。 不过对于一个心胸狭隘的人来说,这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李承乾还是一个“痴情种”。
接下来长孙凛只需要在涉及到自己的地方上火上浇油,那么收拾李承乾的这件大事也就等着李世民来做了,也只有皇帝才能对太子下手而不用顾及到太子他爹的权势。
这会不会太损了呢?长孙凛半依靠在自己的床上,翘着二郎腿在想着这件事情。 想想自己就像是搅乱这对父子关系关系的罪魁祸首。 不过他也很快就释然了,还是那句话,李承乾如果安分做人,那么什么屁事都不会发生,谁叫李世民养了个不孝儿呢?!
正当长孙凛正悠哉游哉地,美滋滋地盘算着该怎么样才能把太子的谋反之心暴露出来之时,穿着一身大红锦缎衽袄的窦凤则是容光满面地走了进来。 见他半眯着眼睛一脸坏笑地倚在床上,便故意放轻脚步,不经意地走到了他身边,在幺儿的脑袋上用手轻轻一敲。
“娘,你进来怎么没有声音啊?也不敲个门示意一下……”长孙凛委屈地搓了搓脑袋。 故作可怜地望着老娘。
窦凤则是笑吟吟地当没有看见他的委屈,而是一脸暧昧地望着他,说道:“娘到自个儿子屋内还需要敲门吗?当年你到娘肚子可没先跟我说一声哦。 而且我走进来可是有脚步声地,是你自己想事情想入迷了没有发现而已。 跟娘说说,你又祸害了哪家姑娘?又要往家里带几个媳妇回来?”
长孙凛嘻嘻一笑,然后说道:“现在和我好的姑娘,娘不是全都见过了吗?”
窦凤伸出青葱玉指戳了儿子脑门一下。 一脸慈容却是嘲笑他说道:“你这花花肠子娘还不晓得吗?娘打算这些日子将你这院子修葺扩充,不然等到有新儿媳上门没地方住那可丢份子了。 ”
她大概是想到了另一个事情。 笑容也略微收敛,叹了口气说道:“就你二哥,一天到晚都是神不守舍,找不到慕容家那孩子,你二哥恐怕一时半会儿也振作不起来。 这老天也真是,竟然派了个无双来对付你兄弟俩……”
说完窦凤还刻意地撩起长孙凛左额前的头发,查看当年被慕容无双留下的伤疤。 尽管之前她对这件事算是芥蒂已消。 不过自从长孙况因为无双失踪而弄得终日失魂落魄的,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然会有些不满。
长孙凛见状也只能说些好听的话哄母亲开心,说到无双,他地心头又浮起了那婀娜矫健的身影,还有那双盈盈澄澈、流波意转地眼睛,以及每当面对他时倔强抿着的嫣嫣红唇。 看来他得想想办法去找找看这个失踪女子。
“今儿个你跟娘到武家一趟,该是往亲家送聘礼去,刚好过几天就是中秋了。 这亲事一定下来,把二娘接回家中,再给娘多生几个孙儿,娘就不用操心你这孩子了。 接下来就是凝儿和况儿这两个孩子……”
长孙凛这才想起昨晚母亲曾跟他也说过这事情,不过这种繁缛礼仪他倒是头疼不已,好在有窦凤在一旁操作。 不然这些所谓的“纳证”、“纳吉”、“请聘”足以让他手忙脚乱。
母子俩带上了一马车的珍宝、绸缎布帛以及一些首饰,乘着马车往城东四列坊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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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武家以后,见到亲家来下聘礼,杨氏热情地张罗着奴婢倒茶上果品。 两个做母亲的则是热络地东家长西家短地聊了起来。 长孙凛则是在一旁也插不上话,无聊地左看看右看看。 杨氏见状,便叫来一个婢女,把长孙凛带到后院去,说二娘正在后院招呼朋友。
长孙凛其实对于武家也算是熟悉,他挥了挥手示意不用带路,便兀自往里院走去。 没走多少步。 只听见内院里传来阵阵喝彩声和欢笑声。 他循声放轻脚步往后院走去。 尽管已是深秋,然而眼前的景色似乎比春天显得更加浓艳。 令人心荡神摇。 树木的叶子变得稀疏了,抹上了古铜绿地色调。 金色的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撒播下来,斜射着一副秋千架。
架上的少女像乳燕舞风一般飞荡。 她穿着米黄色紧身外衫,石榴裙扣起了两边,腰间扎着长飘带,简直仙女散花一样飞打下来,翻上翻下,忽而变换姿势改一个蜻蜓点水,忽而又做出一个鹰击长空,忽而玩一个天鹅孵蛋,忽而耍一个鸳鸯戏水。 最后花样翻新荡出一个丹凤朝阳,又引起一阵欢呼声。
站在一旁正在欢呼的三娘蹦蹦跳跳地拍着小手,小模样显得精灵可爱。 虽然人小,但她的笑声在三个女孩子当中最为响亮,犹如风铃般清脆活泼。 三娘正也要上前去玩秋千,不料眼睛余光一瞥,竟然见到了她最喜欢的凛哥哥。
“凛哥哥!……”小家伙放在秋千上的手又收了回来,像个灵巧地小燕子一般。 迈着小脚丫巴拉巴拉地往长孙凛的怀里奔来,长孙凛也笑着张开双臂一把把她抱了起来,笑着把她举在半空中绕了一个圈,惹得三娘脆生生的笑容把整个后院的气氛都调动了起来。
二娘见是长孙凛来了,眉眼也是笑开了花。 而刚才那位穿着米黄色衣裳刚从秋千下来的少女,则是理了理她那被风吹得微微凌乱的秀发,漂亮地丹凤眼看了长孙凛一眼,再看看好姐妹二娘的表情,这会儿也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关系。
少女好奇地看着抱着三娘走过来的长孙凛,这是她第二次见到这个男子,可是和上次的感觉却是不大相同。 先不说上回对于长孙凛先入为主的坏印象让她并没有对他多加留心,即使是他当场所说的那首《江南好》十分让人惊艳。
而这回似乎又不大一样了,少女情怀总是诗,这个传说中为了爱人而远征西域的痴情男子的形象倒是彻底颠覆了她以前的坏印象。 再加上她比两年前又长大了两岁,不再是只沉醉于诗词当中,朦胧中自然也会对自己未来地夫君有一种憧憬和向往,而传说中痴情男儿倜傥公子地形象一直是少女心目中渴望的男儿。
在这以前,这个男子只是一种想象,但是今天这个在少女心目中地想象化为了真人。 好奇心促使她一双深邃的眼眸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儿,长孙凛也比她两年前见到的那个单薄瘦高的少年变化了许多,高壮,给人以强而有力的感觉。 而他的一双大手和宽厚的肩膀似乎也蕴含着一种安全感。
这个身经百战而每战皆捷的男儿,这个敢带着极少的兵力潜入敌区颠覆突厥的男子,这个据说是为了心爱女人而远征的男人,带给她的冲击是非常大的。
二娘笑盈盈地靠近了长孙凛身边,因为雪雁姐姐也在,她只是在他后面做了一个拉扯他衣服的小动作以示亲昵,然后把李雪雁介绍给长孙凛认识。
长孙凛放下了一直粘着他的三娘,走到了李雪雁面前,两人的眼睛互相凝视着对方。 眼前的少女很美,清艳雅丽,有着一种书卷味的气质。 虽然年纪看上去不过十六七虽,而一身的淡黄色绣衣下却是丰满凹凸的身材,再加上之前在秋千上的如蝶翩翩,带给长孙凛很好的印象。 更重要的是,这个女孩子让他觉得有些熟悉。
“雪雁姐姐是邻坊江夏王府的郡主,她懂得可多了,尤其是在诗词歌赋上,……”二娘柔声细语地介绍着自己刚到长安认识的好姐妹,似乎没有注意到两人的熟悉。
“二娘,之前我们见过面,在两年前的吟诗会上……”李雪雁粉脸上红嫩的嘴唇翘着微微一笑,拉着二娘的手,跟她说道。 而当时她身旁还有一个窦旖,想到窦旖,她不由想起了最近收到的一封书信,李雪雁那双滢滢如水的美眸,带着笑意在长孙凛那张俊逸的脸上扫了一眼,若有所思……
大唐万象 214。无双?!
214。无双?!
拂晓时,雨后初霁,空气变得分外清新。 半空中升起了一片朦朦胧胧的雾霭,弥漫着新丰郊外的秋草绿树。 湿润的晨风轻轻地拂弄着树上的果实和莺叫的鸟儿。
在清晨的阳光下,一辆马车快速地行在黄土官道上,凉飕飕、润湿而又清新的雾气中,远方的山脉消融在亮晃晃的晨岚中,在阳光的照耀下,放眼望去,好似一条细细的金线。
马车里的小帘子被撩起来,露出了一张惊艳却消瘦的脸庞,她那一双翦水盈盈的双眼带着一丝踌躇和伤感,也有一丝兴奋和难以言喻的情绪。 遥望着远方蔚蓝、清澈、深邃的蓝天,然后就是绵延不绝的重峦山脉。
少女似乎不是一个能藏住自己心事的人;在她注目凝视远方之时;脸上的神色和表情变幻莫测;暗示着她正在想着一些心事;紧抿的红唇有着倔强。 “岭外音书断,经冬复历春,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莫非她是因为离家越近,所以心情也是此起彼伏?
“二姐,你在看啥呢?都不和我一起玩,这一路上你都怪怪的,咱们玩叶子牌不好吗?真无聊……”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凑了过来,脸上不耐烦的抱怨着。 他相貌长得颇为清秀,五官轮廓与少女有些相似,一双黑亮的眼睛炯炯有神,削薄的嘴唇略微向上翘着,以示主人的不满。
“长巩,你不要闹了。 自个玩啊,姐今儿没心情和你一起玩……”少女扭过头来,望了那撅嘴的少年一眼,轻声地说了一句,却是蕴含着姐姐地威严。
“哦……”少年见姐姐有些不高兴,他也就不敢再抱怨了,只是闷闷不乐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随意地拨弄着手上的小球。
少女也觉得自己态度有些不妥,她放下帘子。 瞥了那个叫“长巩”的少年一眼,红唇似笑非笑,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小巩,你今日还没有看师傅给你药书呢,怎么不看了呢?”
“那些药书我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坐在马车上颠颠簸簸的。 我都不想看!”长巩嘟着嘴嘟哝着,他望着二姐,然后又建议道:“姐,不然咱们玩点别的什么吧?这要走到京城还有一段路程呢,咱们不如再找点别地事情玩玩?”
“你这孩子,既然深得孙道长的真传,怎么就不能坚持刻苦呢?古人学习都有‘头悬梁锥刺股’地美名,你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将来怎么对得起你师傅的美誉?”少女谆谆教导地说道。 这时外面渐渐传来了喧闹的声音,说明马车已经路过了新丰小镇的集市。
少年人开始不耐烦了,他白了白眼,别过头来,嘴上还小声念叨着:“不愿和我玩就直接说嘛,干嘛要用爹娘他们的语气呢。 姐姐这两年也变得唠叨起来了。 ”
少女看了他一眼,轻启檀口微微一笑,正当她要说些什么,身子却突然失去平衡,她赶紧抓住了身旁的一个木条,以避免因为惯性而向前倾。 而这时外面也传来了几声惊呼,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
少女撩开窗帘,提高嗓子问了一声:“窦五,出了什么事情?”
穿着灰布衣服地车夫则是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结结巴巴地说道:“小姐。 俺们的马车撞到人啦。 那小娘子的手上腿上都被划破了,还流着血呢……
少女听了弯弯的柳眉紧皱。 这窦五可是窦家赶马车的能手,怎么会撞到人呢?她扭过头来对着少年说道:“长巩,咱们去瞧瞧,该是你这个‘药王之徒’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
少年虽然刚才表现出一种单纯的少年心性,不过这会儿听到有人受伤了,他便点了点头,然后从脚底下掏出一个小木箱子,背在身上,宛若一个大人似的有条不紊地跟着姐姐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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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走到马车前头,那匹马已经从惊吓中稳定下来,站在一旁不断地打着响鼻。 而另一边,一个身着一身丫鬟服装地女孩,正焦急地张望着,似乎需要帮忙。 她手上和腿上的衣物因为之前的祸事被伐破了几个口子,虽然不影响性命,但也是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一旁则是站着一些百姓们,纷纷都在议论着,有些好心人也走过来关心关心。
而这女孩却是不顾自己的伤口,而是一脸焦急地寻求他人的帮助,等到那马车少女走了过来,小丫鬟则是焦躁地拉着少女的手,紧张而焦虑地说道:“求你帮忙……我家夫人在家生病了,求这位姐姐替我找位大夫去看看她,不然恐怕是不行了……”
少女这回也明白了,大概是这个小丫鬟可能太着急了,所以冲了出来却被自家地马车撞到。 她浅浅的笑着说道:“这位妹妹不要着急,我的三弟学过一些医术,待他给你敷上伤口之后,咱们再去你家里看看,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
说完她就转过身去,招呼长巩过来给受伤的女孩包扎伤口,然而那女孩则是连连摆手,紧张地拒绝道:“不……不……我家夫人恐怕有生命之虞,这会儿去晚了,可能会出大事情……”
而那清秀的少年跟上了他姐姐的身边,丫鬟看了看,不由得脸色变得有些怪异,她指着少年说道:“他?……这位姐姐还是帮忙到这附近的街坊上找一位大夫吧,我家夫人可不像我这样擦破了皮流血,夫人看上去很幸苦,而且她现在还怀了身己,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恐怕要一尸两命。 ”她大概是看少年如此年轻,心中也不是很信任。
还没等姐姐说话,那少年则是气鼓鼓地说道:“什么大夫,我就是大夫,在峨眉山下,没有人不知道我窦长巩的,当年我师傅到江南去救疫病,这峨眉山人的病,哪个不是我治好地!快带我去,若是晚了,那一切后果可得由你负担!”
少年自小是出身在富贵家庭,养尊处优,自然有一种高人一等地霸气。 而且他是名师之徒,对自己的医术颇有自信,见对方如此不信任自己,他也是心高气傲之人,便大声斥责说道。
小丫鬟本身就是求别人地,她自己也没太多的主见,被这少年一喝,再加上看他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只能点了点头。 于是少女则是帮助车夫,将受伤的小丫鬟抬到了马车,他们四人则是坐着马车,按照小丫鬟的指示往她的宅院奔去。
一路上少女也了解到丫鬟的名字叫小玉,她家的夫人姓慕容,今儿早上不知为什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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