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唐纨绔公子-第5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咕咚咕咚!砰!隔壁雅间里传来一阵响声。 少女皱了皱眉头,这会儿刚巧店小二将她点的菜全部端了上来,见这位姑娘似乎不满这嘈杂声,便打哈哈地笑着说道:“姑娘您莫见怪,隔壁这位公子怕是有什么伤心事,昨夜也是在本店内喝得醉醺醺的,今日也是自巳时起就坐在那开始饮酒……”
少女似乎也不想管他人的闲事,她便挥了挥手说道:“行了,无事,你可以下去了。 ”店小儿也知道自己多嘴了,便哈了哈腰又嗵嗵嗵地跑下了楼。
这刚过完年,加上才是冬敛初春之时,游人尚不多见,而新丰也是个小地方,因此这酒家里客人并不多,雅间上只有那黑衣少女和邻间只顾着喝酒地男子。 那时不时传来的杂音,让黑衣少女甚是烦躁。 本来她似乎心情就不算太好,本想在此处好好歇息,心绪却是不断被邻间打断。
砰!再次听到邻间的客人猛力放酒樽的声音,黑衣少女是忍无可忍,她唰地站了起来,迈开了修长的细腿,一脸恼意地走到了邻间,她语气不佳地冲着那位男子娇叱道:“你这个家伙怎么这么不懂礼仪……是你?”
少女本想对这边的酒鬼作出一番训斥,结果似乎她像是遇到了熟人,竟然惊讶地娇喝了一声:“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会喝得这般醉醺醺地?”
那制造杂音地酒鬼竟然是从单家庄回到了新丰的长孙凛,然而他此时似乎有点狼狈不堪,原先爱干净的他此时一身白衣绫袍满是灰土,即便是脸上也是一脸的泥土灰尘。 而他嘴边的胡荏子因为几日没有修理而有些凌乱,一双乌黑有神的眼睛因为醉酒的缘故而变得迷离朦胧。
长孙凛似乎已经不认识眼前的姑娘,也许是因为喝酒喝得太多了,他嘿嘿地笑了一笑,然后又拿起了手中的酒杯往自己的嘴里灌。
黑衣少女见他已是这般烂醉,心中甚是心疼,便一把夺过了他地酒杯,然后说道:“你怎地喝得这般烂醉,还在这个偏僻地鬼地方?善婷呢?她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然而长孙凛也只是醉醺醺的,什么话也没说,猛然倒头就睡了下来。
这时店小二也听到楼上姑娘叫唤地声音,他以为是在叫自己,便又殷切地跑了上来。 见这漂亮的姑娘正与那醉酒的公子正在对峙,唯恐两人因为什么事情吵起来,便上前劝阻道:“姑娘,这位公子恐怕是醉得不省人事了,您别急,我这就将他送回客房去。 ”
“他不就住在长安城吗?怎么在家里附近的客栈住下呢?”少女闻言便疑惑地自言自语嘀咕了一声,然后便试探地打听道:“小二,这位公子乃是我的朋友,我想问一下他最近都住在此处?”
“这位公子爷是昨日到本店打尖的,昨天夜里因为喝醉了,所以我们也就将他送入客房内休息,今日看他这情形也只得在本店过夜了。 ”小二老实地回答道。
少女听闻对方说完以后,便从包袱里再掏出几吊大钱给小二,说道:“你将这位公子小心扶到客房,再给我在他房间隔壁开一间房,呃,要上等的房间……”
店小二收过钱以后,更是欢喜地叫了一声:“好嘞,这位姑娘您放心,保证给您做好。 ”说完小二便走到长孙凛的身旁,勉强地用自己的力量将他扶了起来。 尽管长孙凛比店小二高出一个头,但也许是因为长期做苦工的缘故,店小二倒也能将他撑住往下走,只是那颤颤晃晃的劲儿让黑衣少女感觉有些危险,便拿起自己的包袱走上去给他帮忙。
—————————————————————————————————————————————
幽暗的灯光下,黑衣少女小心翼翼的在床缘坐下,旁边的高凳上刚好放着一盆热气腾腾的热水,她伸手往里面拧了拧一块手巾,然后轻轻平展开来,给已是醉得不省人事的长孙凛擦了擦脸。 见他这一身衣服已是脏兮兮的,她不禁皱了皱眉头,好在刚才她已让店小二明日去买一套衣服,不然眼前这个原来一直干干净净的家伙可要在继续做邋遢鬼。
少女给他把那张俊逸的脸蛋擦得干干净净后,又将毛巾往热水盆里浸湿拧干,却是拿着毛巾思索了半天。 大概是长孙凛喝酒时不小心将酒水和菜油溅到了衣服上,女孩子向来都是爱干净的,少女似乎也不忍心让他这般睡觉。
她思索了半天,似乎是下了几次决心,便是轻手轻脚地伸手解开他颈子上的第一颗钮扣。
大唐万象 160。酒是色媒
160。酒是色媒
解开愈多布纽,少女的呼吸就愈发急促,双手也抖得愈来愈厉害,双眼发呆的凝视着敞开的内衫下,那古铜色、结实的、完美的肌肤光泽,胸膛前肌肉线条的起伏。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试图平息自己小鹿乱撞的心,兀自给自己打气:“怕什么,这个醉鬼……之前他照顾你照顾得挺好的,无双你难道还不如一个大男人?”
也许是自我打气起到了效果,黑衣少女拿着那块温热的毛巾,颤颤抖抖地为长孙凛擦拭着他的脸、他的脖颈、他的肌肤,湿巾所到之处,他的皮肤便泛起一阵浅浅的润红。 少女看见他那紧蹙着的眉头,忽然轻笑着说道:“你这个酒鬼怎么喝恁多酒,这会儿知道难受了吧?就让你遭这小罪,看你以后还敢喝多不?”
她的声音清脆动听。 也许是因为长孙凛正是酒醉不醒的状态,少女似乎渐渐轻松下来,竟然跟他开起了玩笑。 尽管明知道对方不可能有回应,也许正因为如此,她才能轻松惬意地与他打交道。
蓦地,长孙凛呻吟了一声,眉毛紧皱下的眼睛打开了条缝。 喝得烂醉的他满眼红丝,酒气醺人,俊脸如火烤般的整张赤红,两眸射出一股如荼如火,像一只疯兽的眼光。
尽管酒后感觉的敏感度会降低,但一阵淡淡的馨香渗入他的嗅觉。 他努力地集中自己的精力,从微微睁开地细缝中。 扑捉眼前的景象。 尽管搜索出来的影像是模模糊糊地,但是他还是能分辨出来,眼前有一个女子。 在他的下意识里,能肯定眼前的这道风景很美。
“姑娘,您要的醒酒汤和衣物我给送过来了……”恍惚当中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在外面吆喝了一句,紧接着听到那女子答应了一声后,不一会儿是拉门地吱呀声。
长孙凛慵慵懒懒地随意卧在床上。 完全处于一种神志不清的状态。 他努力地用自己地全身感官去感知周遭的世界,去回忆究竟有何人何事。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体内酒精作祟麻痹着他的神经记忆,而头痛欲裂的感觉让他憋闷得想要发泄,不得已,他又紧闭着眼睛,沉入一种无意识的形态中。
少女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碗醒酒汤来到他的床沿前,她看他的眼神趋于柔和,明亮地眼睛媚然而闪亮。 一双美眸射着一股奇异的神彩。 怔怔的凝视着眼前这个懒洋洋的男子。 她伸出玉手在他的蹙眉上轻轻一抚,似乎是要抚展他额上紧皱的皮肤。 那神情,那模样,宛如一个蜜意的情侣,柔情的抚视着受伤地爱人。
她轻轻地用手搅动着小勺,在碗里的汤水上划了一圈,然后微撅着红唇对着小勺里的汤水吹了吹。 在确定汤水温度适合后,她便将勺子放到他的唇沿。 纤手微微倾斜,往他的嘴里灌汤水。 然而长孙凛似乎过于神志不清,以至于那醒酒汤没往他的唇里入,反倒是一点点地从嘴角流了出来。
半晌,连续尝试了数次都没有成功,少女轻咬下唇。 沉吟了一会儿。 然后她轻轻息了一声,坐到了床沿边上,弯下娇躯,把他地头揽在怀里。 伸出右手拿起那碗醒酒汤,红唇在碗沿上轻啜一口汤水。 低头望了他一眼,定了定心,香唇敷上了他干裂的嘴唇,汤水徐徐被引渡到他的嘴里。
为了不让汤水再流出来,她甚至在他的唇上停留了些许时间,然后在啜一口汤水。 再往他的唇里引渡进去。 反反复复多次。 渐渐地两人的脸是越靠越近。 到了由于靠得极近,他炙热的喘息全喷抚在她脸上。 还顺着颈子直灌入她的胸口,惹得她周身泛起一阵奇妙的酥颤,这种感觉让她那原本稍微镇定下来的心又开始剧烈跳动起来。
砰砰!砰砰!砰砰!长孙凛似乎能感觉到自己地心跳声,又觉得这心跳声从别地地方而来。 他的意识勉勉强强地和酒精挣扎了一番,神志似乎又回魂过来。 隐隐约约中感觉到自己在缥缈幻荡,之前地那阵馨香的淡馥更加诱人。
然后猛然他感觉到吐气如兰的芳香,两片柔软的嘴唇贴到了他自己嘴唇上,一种刺激而熟悉的感觉使他整个因为酒精麻痹而慵懒的神经,又因为酒精兴奋雀跃而起,这种感觉熟悉到让他的身体起了反应。
紧接着一股怪味的甜水输入了他的口中,在勉强地将那碍事的汤水吞入肚中后,他蠢蠢欲动的舌头竟然活动起来,在嘴唇的配合下,灵活的舌侵入她的齿舌间,突然攫取住对方的香甜,轻咬着**她。 这个触感太熟悉了,柔软、温润,如娇美的花朵在他的吸吮下缓缓绽放。
黑衣少女倏然睁大了眼,他的舌┅┅他的舌竟在她唇中翻搅!他怎麽可以夺走她的初吻,还亲吻她那麽隐私的地方?
推开他!快推开他!少女的理智一直向自己下达反抗的指令,然而一阵酥酥的感觉通过她全身,她的身体与感官却不听使唤,反而更加贴近他厚实的胸膛。 他身上有醇浓的酒香与男子的气味,回荡在她的鼻息之间,仿佛要将她融入他的体内,带着她在星光点点的夜空中翱翔。
原来吻也能这般挑动人心!她在心里叹道。 在他的唇齿间,她享受着前所未有的亲密与温存,他的吻熟练、有技巧,黏着、逗着、轻咬着,夹杂着舌尖与舌尖的嬉戏,撩拨着心中的yu火,麻酥与醉人的电流一波*传向四肢百骸,连呼吸的节奏都乱了,急剧的脉搏跳动泄漏了她的投入与忘情,她几乎要投降了……
那种不曾有过的腾空飞扬的快感!他的吻让她的心飞了起来,她忍不住伸手攀住他的后颈,对这一刻的旖旎与激情不再抗拒。 这家伙不愧是登徒子!她被吻得天昏地暗时不禁这么想。 他的吻既火热又**,轻而易举瓦解她虚弱的防线,直捣她不曾为谁开启的内心禁地。
正所谓“酒是色媒,欲为苦泄”。 长孙凛也不由得喟叹了一声,他只觉得生理和心理压抑的痛苦在对方的柔软中得到了释放。 尽管这种痛苦从何而来他不知道,尽管对方是谁,自己在哪儿他也不知道,他就像一个瘾君子般深深地被这种感觉吸引进去,秉着天性亲吻着,动作着。
他的手不知何时解开她绫罗衣服的线扣,伸进衣内轻揉她丰满尖挺的柔软,她被那美得让人心神俱醉的酥软感焚烧每一个细胞……
“啊……”她觉得小腹间有某种骚动聚集,让她浑身发烫。 密密的吻落在她细腻滑润的颈间,他的唇游移而下,让她整颗心飘飘然地飞在云端。
夜里的寒风从窗外吹入,身体肌肤上的凉意让她猛然清醒过来,感觉到自己仅着贴身衣物则让她对即将发生的事感到恐惧。 她想推拒着,一种坏事情发生的感觉进入她脑海。
然而她身体着了火似的发烫。 唇再度被他分开了,他的眼神活像只要扑向猎物的黑豹。 她被他的气势慑住了,他的企图已昭然若揭,她知道酒醉的他想要她,但令人感到可怕的是她心中并没有太大的拒绝,相反的,她居然也想陪他过一夜。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她何尝不知道一夜的狂欢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但是她却管不住逐渐被他吸引的心。
而且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她的心瞬间被欲望占领,在他的爱抚下,她毫无招架之力,只有节节败退,瘫在他的狂吻之下。 无名的颤悸刮过,她承受来自他身体的重量,她闭起眼睛,倒抽一口气,不曾意识到男女之间的接触也能这样灼人。
她感到自己全身在软瘫着,体内火烧般的难耐,她任由对方温柔的替自己解下肚兜,她奇怪自己的气息为什么会和往常不一样?她从没有想到自己的血液会流动快得令自己不相信。
仅存的衣物片片落地,她不着寸缕地躺在他身下,感受到他男性的曲线与张力,有点慌,有点害羞,但就是不想离开。
他满意地轻叹一声,头埋进她的胸前,手也往下腹探去。
这是一场爱的风暴,她摆脱不了被卷入的命运,只有任自己与他纠扯在这段短暂的缘分里,至于残局要如何收拾,谁也不知道了。
…………………………………………
大唐万象 161。梦?
161。梦?
清晨的太阳渐渐升起,涧中冰雪已经消融,清澈的春水碧波荡漾。 杨柳依依,花儿渐渐绽放。 早晨的清风一下子吹入了客栈的厢房,带来了春的气息。
长孙凛勉强地睁开了双眼,耀眼的阳光让他微微向里边侧了侧脑袋。 然后眼睛先是迷迷蒙蒙地张开一条缝隙,等到适应光线以后,他眉宇蹙紧缓缓小心地坐起来,老半天,分不清东南西北,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头痛欲裂,他的第一感觉就是烂醉的后遗症。 他张开双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和脸,试图缓解头痛带来的紧绷感。 半响过后,勉强地适应了这种感觉,他环顾了四周,房间是熟悉而简单的客栈房间摆设,这才回忆起来,自己是逗留在新丰这个小镇上两天了。
恍惚中掀开被子猛然站起身来,他感觉到自己一身凉飕飕地。 再往下看,竟然是赤身裸体不着寸缕,这让他不禁想起了昨夜的*梦。 难道这是真的?他掀开被褥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异状。 不由得吁了口气,紧绷的心情放松下来。
想到自己也出来好几天了,走之前也只和娘说了个大概,怜卿现在恐怕都在担心自己。 尽管是很难去面对,但始终都要去面对,毕竟这件事情迟早是纸保不住火。 想到这里,长孙凛便匆忙寻找自己的衣服,半天也寻找不到,却是只见床沿旁边的凳子上放着一套崭新地外衣。 他虽然心里感到疑惑不解,但也顾不了那么多。 穿上那身新衣服后,他收拾自己的一切行当,匆匆打开了房门,准备去结账和问清楚情况。
这时刚好一个伙计从走廊里经过,他点头哈腰地对长孙凛道了声好,便问道:“客官,您这是要离店?怎么不等那位姑娘一起走呢?”
“哪位姑娘……”长孙凛正问着话。 只听见隔壁房门吱呀地响了一声,然后只见一位绝色美人儿走了出来。 长孙凛定睛一看。 认出了她就是慕容无双。
无双似乎刚洗完澡,平日里被用发饰绾着的秀发柔顺的垂下来,依然还有些湿漉漉的,一丝淡淡的清香渗入空气中,她宛若清浅出水芙蓉的美人鱼般。 只是这个美人鱼起初见到长孙凛时,眼神地一种莫名的羞涩一闪而过,然后还是面无表情地对他颔首点了点头。
“客官。 就是这位姑娘,她昨夜……”伙计忙不迭地回答道,然而却被无双婉转如莺地声音给打断了:“小二,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小二识相地离开后,少了一个陌生人做缓冲,气氛似乎显得有些尴尬。 无双用她那双乌幽幽的眼睛望着他,她的红唇紧闭,没有说话。 脸上的表情深不可测。
“昨夜是你照顾我的?”长孙凛虽然只听见店小二半句话,但也能猜出昨天夜里应该是她照顾自己的。
“在鄮县城里受你的细心照顾,这次就当做咱们二人两不相欠好了。 ”无双地声音还和之前一样是冷冰冰的,没有什么感情在里面,看上去似乎相当的平静。
“那……我们有没有……”尽管对方刻意与自己保持着距离,长孙凛还是疑惑地想询问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是他想到对方是女孩子。 而且两人现在的相处相当的生硬,所以他也就没有问得太露骨。
无双闪动着她长长的眼睫毛瞥了他一眼,然后一副平静地神色说道:“昨夜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情,只是你喝得烂醉后吐得到处都是,我让小二给你脱下了脏衣服,这身新衣裳也是托店家给你买的。 ”
长孙凛本来就对昨夜究竟是不是*梦都还没有确定,既然对方一个女孩子说得平常,他也就不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然后这才问起对方:“你这是要往长安去找善婷吧,刚好我们可以一起上路。 这儿离长安城已经不太远了。 ”
无双没有说什么。 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 长孙凛便匆忙地跑到掌柜处去结了帐,然后店小二将两人地马匹都牵了出来。 长孙凛踏上马蹬后一跃而起,姿势潇洒地坐了上去。 无双却是有些勉强,她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准备上马,也许是感觉有些不适应,让她不禁痛哼了一声。
长孙凛见她上马如此艰难,便又赶紧滑鞍跳了下来,跑到她的身边扶着她小心地上了马。 无双的表情带着一丝羞涩然后还有一丝难以理解的意味在里面,她见长孙凛一脸疑惑的样子,便开口解释道:“上会儿那场大病让我身体还有些虚弱,这几日都在路上奔波,所以今日也许是气力不够……”
长孙凛本来想到的是对方在旅途当中大姨妈造访,见她表情一改往日那种巾帼女子地英气,而是略带着一丝羞涩,便是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他便关心地说道:“若是身体不适就该在家里多呆几天养养身子骨,这样吧,这马你就也不要骑了,我到这附近找辆马车,这里虽然离长安不算太远,但也免得你折腾一番。 ”
慕容无双赶紧阻止他说道:“我不太喜欢坐马车,现在也还好了,没什么大碍。 也就这么一点路了,咱么赶紧上路吧。 ”说完她也不待长孙凛回应,便用细长的双腿夹住马腹,吆喝一声使马前进。
长孙凛这才也是跃上了自己的马,驰马往前追去。
一路上沿途的风景相当秀丽,澄澈的碧水泛着清波,旭日照得唐朝古典简单的建筑物金光闪闪,两旁的树叶青翠欲滴,似是被晨露刚刚洗过。 薄雾如烟,伴着柳丝轻轻飘荡。 绿荫摇曳春色荡漾,更何况这官道上的一对金童yu女似的人物更是引起路人地频频观望。
两人虽然几乎并排行驶,但是却没有任何地交流,慕容无双也是默默无语地欣赏着这郊外路边春意昂昂的景色,表情略显严肃认真,也许内心深处还在想着别地事情。 她骑马的姿势依然有些别扭,但由于马速不快,也就勉强能应付得来。
在清风拂面后,长孙凛也是从宿醉中清醒了过来,回忆起这些天发生的一切,他的心态已经从以前的一种逍遥自在开始渐渐转变过来。 他也开始意识到这个唐朝并不仅仅意味着盛世繁华,更是意味着落后现代闻名一千多年的野蛮时代。 在这个时代有权人是可以任意剥夺底层人的权利和性命的,若是以前他知道的只是一种意识形态的认识,那么从见到那些血泊中的孩子,他就接触到了这血淋淋的现实。
进入长安城以后,两人的马匹先是经过了方侯爷所在的兴业坊,长孙凛扯住了马缰叫停了胯下之马,他拨转马头露出了一丝勉强的笑容问道:“要不要先到我家里去?我二哥一天到晚都在念叨着你……”
无双闻言顿时一张俏丽的秀脸像是进入冬天一般,她的表情幻变莫测,她最后冷冷地吐了一句:“代我告知你姐,就说我已经在善婷家了。 ”她、长孙凝和方善婷都是要好的闺中姊妹,以前无双到京城也会去找长孙凝。 只是现在因为与长孙凛以前的过节,她倒不太方便到长孙府上。
长孙凛闻言也就明白她在可以和自己二哥保持距离,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既然对方这么表态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便做了个拱手礼,然后骑着马离开了。 无双的眼神幽幽地望着他的背影,半响过后才艾艾地叹了口气,拨转马头往方府奔去。
长孙凛骑着马越靠近自家心情就越发地紧张,他只觉得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近家情怯的感觉,这种感觉源自于他对妻子的一种愧疚。 “陪老婆回娘家拜年”,对于一个丈夫而言,是多么容易做到的承诺。 如今却成了可笑的诺言,该怎么说呢?该怎么对她说呢?该说些什么呢?长孙凛是一切都没有想好,他一直在夫妻坦诚和真实的谎言之间徘徊。
“三少爷,你回来了……”长孙凛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却没有注意到下人已经赶紧将他手中的马绳给接了过来。
“少奶奶在院子里?”长孙凛问了一句。
“哎,少奶奶这几天总会抱着孙小姐在门外走走,恐怕就是想盼着三少爷回来”。 下人像是邀功一样给长孙凛报告着三少奶奶的举动,长孙凛听了以后面部微微抽动了一下,看来怜卿也还不知道单家庄发生的事情。 他强颜笑了笑,然后缓缓地迈入家门。
大唐万象 162。仇恨写在沙子上
162。仇恨写在沙子上
拂晓云开雾散,好*光随人意兴。 春天的气息沁入刚刚绽放的兰花花芯,沾上了才萌芽的草叶。 飞燕穿花踩落了片片红英;榆钱儿好似是舞得困乏,自然地缓缓飘零。 融融的春风里古树垂荫朱门掩映,院墙内秋千荡漾,尚还能听到童趣般咿咿呀呀的叫唤声。
“晴儿,这是你爹爹给你做的小秋千,你快快长大,就可以在上面玩儿了……”
午间的阳光正是暖和之时,怜卿正抱着孩子在院子里转悠。 由于小夫妻俩常常交流关于教养孩子的问题,怜卿自然也从丈夫那里学到了一些现代育儿学。 她最喜欢做的就是亲亲孩子的小脸,弯着胳膊抱着她小小的身子。
每次当长孙凛不在家的时候,假如是晴天,她就会抱着孩子在树荫下面晒太阳,然后她便和女儿说着悄悄话,虽然晴儿是绝对听不懂。 但是这又没有关系的,怜卿觉得自己可以跟女儿分享自己的点点幸福,比如自己初做妻子、儿媳的一些懵懂,比如对她爹的思念,比如想到她姥姥时的伤感。 在她看来,女儿跟自己一样,拥有的都是同样的亲人。
平日里她喜欢抱着这个宝贝在手里宠着,给她洗澡,给她穿小衣裳,甚至她都能从给女儿收拾种种脏东西时找到无穷的快乐。 而在享受到这种快乐的同时,她又会联想起自己的母亲,当年想必她也是这般照顾自己的吧。 养女念母。 这个时候怜卿与母亲地心就不再是有了隔阂,反而她总是时时地牵挂着母亲的状况。
长孙凛隔着树叶间隙远远地就看到了这副温馨的母女亲子图,尽管他的女人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然而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甚至比曾经的她更加妩媚,更加迷人。
“你在想些什么?”萧氏刚巧从老太君地佛堂走出来,见到长孙凛一个人愣愣地站在树底下。 便摇曳多姿地走了过来。 顺着长孙凛的眼神望向了另一边,她也见到了怜卿母女二人。 红唇微微翘起笑着说道:“回到家里没有第一时间去抱女儿吻媳妇,你这家伙今天似乎有点怪。 ”
长孙凛望了萧氏万种风情地脸,他略微一笑,说道:“刚才在想一些事情,所以还没来得及走过去。 ”
“总之你今天怪怪的,快上去告诉她你回来了吧。 每次你不在家,她想你可想得每日都神不守舍的。 夫妻之间若是隔着相望踟蹰。 还不如面对面谈心。 ”萧氏取笑他似地说道。
长孙凛笑了笑,点了点头,然后迈开脚步往妻子和女儿身边走过去。 萧氏见状也就缓缓地离开庭院回到自己的厢房。 怜卿正在给女儿讲着小故事,听见脚步声便抬头望了过去,欣喜表情顿现脸上。 “晴儿,爹爹回来了……”
她赶紧抱起女儿扑到了夫君的怀里,然后撒娇似地撅着小嘴对他说道:“你这个大坏蛋爹爹,晚上不声不响地就走了。 害得我这几日都是心神不宁的。 ”
因为事态紧急,长孙凛甚至都没有告诉母亲详情,更何况怜卿压根就不知道他起床出远门。 长孙凛双手把妻子女儿搂在怀里,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为自己的不辞而别做了一番解释。 当看到她们母女二人温馨而平静地场面,他似乎想主动隐瞒岳母去世的消息。 只是以公事为借口。
由于长孙凛位居重职,单怜卿自然不会在这个问题上与他瞎纠缠,她也不会多想些别的。 夫妻俩便甜甜蜜蜜地走入家中的正厅,却见老大、老2、大姐和大嫂正围着母亲开座谈会。 见到长孙凛回来了,窦凤欢喜不已,赶紧让奴婢给他到厨房端来新炖的汤水。 而她也是接过了儿媳手中的长孙女,抱在怀里哄个不停。
见母亲每次看到老三都这般热切的模样,长孙况也不由地开玩笑大叹同儿不同命,直后悔怎么没有晚生两年。 还没等窦凤威胁的眼神瞟过去,长孙凛就浅笑了一声说道:“好吧。 既然这样。 我这次回来还带回一条好消息,那就不用告诉你了。 ”
“啥事?啥事?”见到老2吃瘪。 长孙冲可就来劲了,他赶紧八卦地问道:“三弟,你悄悄跟大哥说说,若是好事情就不用告诉老2了,省得多一个人多一双筷子。 ”
长孙凛则是没有理睬大哥地话,而是凑到了长孙凝的耳边悄悄地嘀咕了几句。 他这一个动作纯粹是作为亲人的一种亲昵,然而长孙凝从为如此接近过男子,也许是对方的气息让她有些不适应,她便有些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然而不经意间望了长孙况一眼,嘴上却是说着:“知道了。 ”
“什么?知道了什么?究竟是何事?”
长孙况被大姐瞟了这一眼,心中可就有些紧张了。 这不就说明那消息是跟自己有关的,而且也是跟姐姐有关的。 虽然与他姐弟二人相关地事件倒是挺多,但是值得老三如此神神秘秘地,恐怕就只有那么一个。 就算不是,长孙况也希望是与她相关的。
长孙凝看了老2一眼,再看看三弟,然后便用一种细微得难以看出的笑容说道:“无双已经到京城了……”
“什么?!……”长孙况兴奋地跳了起来,然后继续问大姐道:“她现在在哪里?在这附近吗?”他意识到问错人了,便转过头来追着长孙凛问:“你见到无双了?她现在在哪儿?”
“在善婷家里……”长孙凛回答道。
窦凤虽然是在逗着小孙女,但她也留意着这兄弟几个的对话,不禁皱了皱眉头插话道:“你们说的无双可似乎慕容无双?”
长孙况正是兴奋得想要瞬间就冲到方侯爷家中,然而听到母亲问话他的激情就有些下降。 要知道他自年前回来就跟母亲提起过这回事情,然而窦凤似乎还对老三因为这女子而昏迷不醒了数月心中耿耿于怀,因此对于此事也不是很热衷。 即便是长孙凛和慕容无双的过节也算是冰消云散,但谁也没有窦凤那样能深刻地感受到那几个月的煎熬,因此对于慕容无双,她也就表现得没有对其他儿媳妇那样。 平日里也只是恩啊地随意应付几声,甚至还打算在京城为长孙况订一门亲事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