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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公子-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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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就会涌出一种让人心稳的安全感。 杨氏见是长孙凛出来见义勇为,她也是心安许多,只是依然紧紧护住自己的两个女儿,眼神紧张地盯着眼前的情况。
那些被踢飞倒下的大汉这会儿却是嚣张补起来了,他们像是受到了严刑拷打一般躺在地上鬼哭狼嚎。 剩余的四人不由地倒抽了一口气,就是短短的一瞬间,他们就有一半的人顿失战斗力。 看来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年身手不凡,想到此这些欺软怕硬的壮汉也是害怕地倒退了几步,领头的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气焰,他吃吃地问道:“你……你是何人,竟敢管我赵府的闲事?!”
长孙凛则是冷笑了几声,瘦高颀长的身子潇洒的伫立在夜色当中,月色下他的玉面更显得神采飞扬。
“滚吧,告诉你们的主子,不管是何人,这杨氏母女我长孙凛是保定了,他要是还想要找她们的麻烦,那就得先过我这一关!”
大唐万象 153。偷吻
153。偷吻
长孙凛的这个名号,无论是曾经的恶名还是现在的威名,在长安已是人人皆知,如雷贯耳。 这几个恶仆哪有不晓得的道理,他们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在这位京城第一新贵面前耍横,他们只得搀扶着几位地上躺着哀鸣的同伙,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凛哥哥,三娘总算能看到你了……”小姑娘可是按捺不住自己,迈着小脚丫吧嗒吧嗒地扑到了长孙凛的怀里,长孙凛一把将她举了起来,然后宠爱地笑她道:“小丫头,你好像又重了一些了,明年哥哥可就抱不动你了。 ”
三娘听了这话慌忙张着肉呼呼的小嫩手,连连摆手紧张而又委屈地说道:“不是的不是的,今日出门娘让多穿些衣服,三娘在袍子里套了两件暖衣。 待会儿三娘把里面的衣物退下,就还和以前一样,凛哥哥可以抱得动三娘的……”说完她就紧紧地搂住长孙凛的脖颈不放,唯恐他万一真的嫌重放自己下来。
长孙凛见小女娃娃粉妆玉琢的小脸蛋上,淡淡的眉毛紧紧蹙着,漂亮的大眼睛清澈迷人,而她的表情却是可怜兮兮地模样,惹人怜爱。 知道她把自己的玩笑话当真了,便拍着她的小脸蛋哄着说道:“哥哥逗你玩的,就算三娘以后长高长大成大姑娘了,哥哥也能把你抱起来。 ”
“哥哥骗人,我二姐也现在就长成大姑娘了,可三娘没见哥哥抱过二姐……”小三娘倒是个精灵鬼。 别看她平日里只顾着吃玩,可是对一些小细节还挺留意的。
“三娘,你说什么呢?你这个小坏蛋……”
迈着莲足徐徐走到两人身旁地二娘,听到妹妹这般口无遮拦地说话,即便是性子再倔强刚强的她,这会儿也不免出现了女儿般的娇态,粉腮上飘起了片片红云。 刚才面对贼人还是伶俐的小嘴儿,这会也是笨拙地只会说一些不痛不痒的斥责。
果然。 三娘躲在凛哥哥的怀里,自然不怕姐姐的斥责,她先是作怪般地对着姐姐做了个鬼脸,然后搂着长孙凛地脖子,扬起脑袋发出银铃般咯咯的笑声。
杨氏正要上前去感谢长孙凛地仗义相救,见女儿这般痴缠,便慌忙催三娘下来。 她万分感激地对长孙凛这位恩公说道:“长孙公子。 每次家中出事都好在有你出面摆平,你可真是我武家的大恩人,你的大恩大德我们武家是没齿难忘。 今日请受我谢恩之礼。 ”说完她便要行大礼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长孙凛连忙地把三娘放下来,双手扶住了杨氏不让她跪下,笑着说道:“杨婶请莫要多礼,我与武家也算是有缘,在并州相邻而居,在京城也还能再次相见。 本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人之常情。 更何况如此缘分,我若是视而不见那才是怪事情。 ”
两人又是一番礼貌上的寒暄了一番,杨氏看到二娘那双剪水般的眼睛一直盯着长孙凛直看。 自从上回母女俩就入宫一事达成一致,她这个做母亲地自然也就知道二娘心中的意中人便是眼前地长孙家三公子。
若是在并州的时候她还把长孙凛当做是继承父萌的世家公子,那么搬到长安以后,杨氏也开始了解了长孙凛人如其名的凛凛声威和无限前程。 本来她就有想将女儿嫁入长孙府的心思。 既然二娘心中也是愿意,她自然是举双手赞成。
杨氏为了给二人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于是便死拽着嚷嚷要留下来和凛哥哥一起的三娘离开了。 留下两个孤男寡女,花前月下必然能让二娘有进展。 杨氏最感自豪的就是她地三个女儿,尤其是二娘这个即聪明又美丽的花季少女。 目前大女儿已经改嫁入皇宫,若是二女儿再嫁入大唐第一权臣世家,那么她们武家复兴则是指日可待。
夜深了,萧瑟的寒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郁郁葱葱的树叶透出夜月银辉,街巷边上枝头的梅花稀疏淡雅。 融融的月波似水欲滴。 即便天气寒冷。 此时也是个花好月圆地夜晚。
“凛哥哥,又过了一个新年。 二娘又长大一岁了……”二娘巧笑倩兮,明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长孙凛。 少女的豆蔻年华正是身体发育的阶段,家庭经济情况的好转,让她更是有着一种“邻家少女初长成”的美丽。 若说以前青涩的她还是淡香秀气的紫罗兰,那么如今的二娘已经渐渐出落成为高出群芳之首,色彩斑斓夺目的玫瑰花。
望着二娘一双妩媚地眼眸流转生波,长孙凛也不免心中砰然心动。 说实在地,由于大唐实行早婚早育,许多少女及笄之年便已出嫁做母亲了。 也许是因为如此,大多数女子在豆蔻年华心理就已经很成熟。 而二娘恐怕不仅是心理生理成熟,而且她超群的智慧和倔强地个性,让长孙凛觉得自己每次见到的是一个性格坚强独立的现代女性。
这样一个女强人个性的女子,在大唐确实是不多见的,或者说纵观整个中国历史,也是屈指可数。 甚至在长孙凛前版的历史记忆中,她还是唯一成功的女皇帝。 而此时这个女孩却是带着羞涩的语气,甜甜的嗓音称呼你一声“哥哥”,但凡是男子,都不免会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自豪感,长孙凛也不例外。
听到女孩子家这么一说,长孙凛便笑嘻嘻地问她道:“难道二娘是想让凛哥哥送你一个生辰礼物?”
“凛哥哥有心那是最好的……”二娘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她把纤细小手交叉在一起,做出一些可爱的小动作。 银牙咬着红唇,漂亮的大眼睛转溜一圈,然后娇嗔道:“凛哥哥是个大坏蛋,每次都要二娘出事了才想到来找二娘。 ”
长孙凛看着她那明**人的容颜上,媚眼婉转,带着撒娇地暗示他对自己不闻不问,他便无奈地笑道:“若是二娘出事之时我没出现那才是真正的糟糕呢。 ”说完他便情不自禁地伸手揽住了她的小蛮腰。
二娘似乎感觉到了长孙凛的动作,她娇笑一声,轻盈地扭动腰肢,躲过了他的袭击,然后吃吃地笑着说道:“崔姐姐说得真对,你就是一个坏蛋。 我才不让你轻易得逞呢,之前我不顾女儿家的脸面,可你就像是一个木头一样。 害得我娘每次都要对你千恩万谢的,所以这回凛哥哥要想像抱三娘那样抱我,那就得看看你有多大的诚意。 ”
长孙凛无奈地虚晃一枪,被二娘戏耍一番。 他不由的耸了耸肩,听小姑娘的语气似乎要对他以前的拒绝施以惩罚。 按她的意思是说若是他们在并州已经花好月圆,那么杨氏这个丈母娘自然就不用对他这个女婿多做客套,毕竟自家人过于客套就伤了和气。 不过这个小丫头也实在太早熟了,让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
他见天色已经不早,便对二娘说道:“你这个小丫头小脑袋想的都是古灵精怪的事情,凛哥哥答应你,待你生日那天给你一个大大的诚意。 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说完他还从衣服里掏出一块小令牌,交给二娘说道:
“这赵节好像是太子身边的人,他要对付你们可是轻而易举。 若是我今晚的话这厮没放在心上,若是到时候你们碰到什么事情,就派人拿这块令牌到长孙府上找我就好了。 有我在,谁也动不得你们母女三人。 ”
二娘接过了令牌,默默地打量了一会儿,她小心翼翼地将令牌收好。 然后浅浅地笑了一声,然后将娇小的身躯凑近了长孙凛,眼神熠熠地对他说道:“凛哥哥,我才不会像娘那样对你千恩万谢。 ”说完竟然猛地踮起脚尖忽然吻了他温润的嘴唇,仅仅是那一瞬间长孙凛能感觉到她吐气如兰的芳香还有小鹿乱撞的心跳。
不谙情事的二娘的偷袭也不过是轻吻了他的唇一下,然后她便快速地扭着小腰转身,轻盈地跳跃往前走着,嘴里还欢快地叫道:“凛哥哥,看你能不能赶得上我……”
长孙凛先是被她这番迅速奇袭得手,还没反应过来,这小姑娘竟然迅速逃离。 尽管他听得出她正努力让自己的语气趋于平和,但那颤颤的尾音和她转身时染满红晕的脸颊,无不暗示她心中的慌乱紧张。 她瞬间地转身向前蹦跳,只不过是在掩饰内心的紧张而已。
这个掩耳盗铃的小姑娘,长孙凛笑着摇了摇头,快步跟了上去……
大唐万象 154。不安
154。不安
长孙凛把二娘送回了她位于四列坊的家门口,二娘走到了自家的朱漆门扉前,她转过身来,他们的眼光就开始注视着对方。 她灵活的眼眸一直在注视着他,雪白的牙齿咬着她丰润的红唇。 也许是在期待一些什么,但她不曾有过经验,所以她也不知道那些“什么”是什么。
可惜那朱漆大门打开得太快,露出了杨氏关心的眼神,然后二娘猛地转身跑回,胸脯因为疾跑而起伏不定。 然后从背后拿出一个长条状的东西,塞到了长孙凛的手中。
杨氏就站在旁边没有离开给他们说话的私人空间,因为她是女人,自然会好奇自己女儿会送给心上人一个什么样的定情物。 难道是老大过年时从宫中带出来送给她的一条做女工用的玉尺?那可是一个宝贝。
长孙凛站在门口,接过了那东西低头一看,是被包裹在一块丝绸布里。 他把丝绸布打开,里面是一条很普通的檀木戒尺。 尽管普通,他与她之间倒是曾经有过这么一段:在刘德裕府中之时,他正在细心地为她解除她眼上覆盖的眼罩,她则用藏在身后的戒尺狠狠地打了她以为的“坏人”。
杨氏正在疑惑自家女儿为何要送这么一个煞风景的东西,长孙凛却是莞尔一笑,二娘不愧是二娘,在当时紧张逃离刘府之时,她还能冷静地将那戒尺带在身边。
二娘带着这块戒尺的初衷并非是为了纪念什么,当时只不过是为了带上一块能防身地武器在身上。 只不过后来这块戒尺就成了她回忆那天夜晚的纪念品。
“待我及笄那年。 你若是再和从前那样坏,这块戒尺就帮我打你……”她眼眸明亮闪光,丰润厚实的红唇吐露着似乎孩子气的话语,然而蕴意引人深思。 长孙凛将戒尺收起,对她微微一笑,然后向杨氏告别,转身离开了。
入夜。 月光见于云隙当中,院落内檐水滴答有响。 屋外风声忽近忽远,早春袭来,寒冬敛迹。 屋内烛光碎碎,小暖炉的炭火将房间温暖融融,熏香炉上淡烟袅袅,冲淡了炭火燃烧的味道。
怜卿把女儿放在床檐边上,一边哼着夫君教她的小曲。 一边给女儿更换尿布。 再过一个月小家伙就半岁大了,她完全变成粉红色地,胖乎乎的小脸儿上正咧着小嘴对母亲微笑,似乎又是在撒娇。 张着小指头儿从从容容地动着,表情是明显很满意地样子。
怜卿看着女儿心喜得爱不释手,也是,有哪个女子不对自己和心上人的爱情结晶喜爱呢?尤其是她一直处于一种极乐的幸福状态,尽管有时候想起母亲。 她失神的目光偶尔会瞧向远处,向东穿过天空,直到那个远而又远的村庄。
房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了,怜卿回过神来,见到是自己的夫君,她便转换自己的心绪。 微笑如花地上前迎着爱人。 她每次见到他,那种难以言喻地幸福总是充盈全身,以至于她没有察觉到他的一丝忧心。
当天夜里,长孙凛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兰汤浴,与怜卿相拥而卧。 当**女爱的大潮渐渐退去之后,两人仍然紧紧地搂抱在一起,两双手仍然忘情的抚摸着,亲昵着。
良久,怜卿才慢慢归于平静,带着无限的满足和甜蜜。 喃喃说道:“夫君。 适才大姨到家里来贺年,她说江南那边的黎民百姓都在传。 你是上苍赐予他们的救星。 朝野上下交口赞誉,连长安城里的庶民百姓,也都知道长孙家地三公子乃是抗灾除瘟的大圣手。 我听了这些,心里真比吃了蜂蜜还甜。 ”
她所说的大姨,就是单爱莲同父异母的妹妹。 当初单雄信被李世民斩于洛阳渚上,秦叔宝受托为其养大了三个尚年幼的儿女,怜卿的大姨也是其中之一。 不过他们因为受养于长安,成长与唐朝盛世,对于家仇却没有那般强烈,算是被和平演变了。 也不知是处于何种理由,单爱莲也一直没有与自己地兄弟姐妹联系。
怜卿因为身份的原因甚少出长孙府走动,长孙凛怕她平日里寂寞,就暗地里引针穿线,联系了怜卿现在改名为尚荷的大姨,恰巧她嫁给了军器监的一位主薄,因此这两家亲戚倒也经常往来走动。
平日里怜卿因为闭关在家,窦凤虽然也跟儿媳谈天说话,但也都是些家长里短,所以她也不太知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每次也是大姨到家里来,才会说一些女人眼里的新鲜事。 因此怜卿每次听到后都夜里都会跟夫君嘀咕讨论一阵,也算是她的一个消遣吧。
长孙凛却没有爱妻那么兴奋,他的思绪已经飘到老远,沉默多时。 怜卿见得不到夫郎回应,她一翻身伏在了丈夫那宽大的胸膛上,将他紧紧抱住,然后撒娇地说他不理睬自己。
长孙凛被怜卿滑腻的肌肤摩擦一番,这才回过神来,一双大手在她的后背轻轻抚摸,叹了一口气说道:“刚才想起了还在江南地士兵,所以一时走岔了神。 ”
然后他又拢了拢把她搂在怀中更紧,疼惜地说道:“自从你进入咱家门,就没怎么出去,这也太委屈你了。 ”无论是怜卿姑娘、单大姐抑或是单怜卿,她地每一个身份似乎都不能让太多的人知晓,毕竟长孙家地媳妇可是人人关注的焦点。 因此单怜卿也都是刻意呆在府中,甚少出门。
怜卿却是有情饮水饱,只要有夫君和女儿守在身旁,加上公公婆婆对自己都好,她自然是幸福无比:“婆婆、大姐和大嫂她们对我都好,只要夫君陪着,我就只喜欢在家里。 ”
长孙凛见妻子如此通达贤惠,心里热乎乎的,猛然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天赐良妻,这是我长孙凛今生最大的福气。 ”
两人一阵亲昵蜜意后,怜卿便甜甜地睡入梦乡。 长孙凛望着她那张熟睡香甜的娇颜,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忽而却又转成一丝忧虑。 事实上自从离开了武家后,长孙凛一夜心里的忧虑就没有消散过。 大概是因为当他走回街上寻回自己的马时,见到了一队身着兵甲的皇家羽林军正雄赳赳地骑马飞驰,阵阵尘土弥漫在空气中,闪电般飞奔向西郊的演兵场。
尽管长孙凛不相信所谓的天文预兆,但是自从他夜里见到一颗陨落的流星,心中的一种不安感就愈来愈浓。 一路上也是见到许多的羽林军纷纷杂沓往西郊直奔,虽然此时是太平盛世,但如此规模地在京城调动士兵,倒也让人心里觉得有些发慌。
长孙凛心里正在思考着一些事情,思绪却是不断被夜里那阵马蹄声给扰乱,那雷鸣般笃笃声,如同打鼓似得阵阵敲打着他的心扉,似乎一切的正常都变得不寻常起来。
屋里的烛光闪烁,安静的夜里传来了更夫打更的响声。 睡得香甜的怜卿似乎被吵了一下,她凝玉如雪的娇躯转了一个身,无意识地摸索一番后又紧紧抱住了枕边人,而后又沉沉地进入梦乡。
长孙凛望着妻子,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而且愈演愈烈。 他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单爱莲那苍白无色的脸,以及她诚恳的请求的语气。 难道……?一个不好的念头一闪而过,长孙凛猛然地坐起身来。
怜卿被夫君这一大动作给惊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不解而有些担忧地看着他,关切地问道:“夫君,怎么了?”
长孙凛强颜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他说道:“刚才想到一些瘟疫的事情,所以一时激动,你再睡一会儿,现在还没到五更天呢……”
单怜卿从不过问他的公事,所以也就甜甜地回了一个微笑,然后有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然而长孙凛却是难以再睡下去,他缓缓站起身来,蹑手蹑脚地穿上衣物。 然后走出房门,转到父母所在的院落,把母亲吵醒后跟她说了一些事情,然后自己就匆匆地到马厩牵出一匹良马,急切地往长安的城门飞奔。
此时的长安正是夜深人静之时,家家户户都已睡入梦乡,只有少数做特殊行业的屋子亮着灯光。 长孙凛跃马奔驰来到了城门,由于时间尚早,大门依然紧紧的关闭着,只有几个士兵正在打着哈欠巡逻。 见到长孙凛深夜驰马来到城门,便知道对方是想出城,他们就拥上来问道:
“干什么呢,你?”
大唐万象 155。围剿
155。围剿
长孙凛皱了一下眉头,他正准备掏出自己长孙府上的令牌,却想起夜里已经把它转赠给了二娘,便用洪亮的声音说道:“我是归德郎将长孙凛,现在有急事要出城,请帮我打开城门让我出城!”
这几名守城侍卫不曾见过长孙凛,倒也听说过他的大名。 只是现在是风声正紧之时,今夜又有些机密行动,而且对方又口说无凭,他们也不敢随意放人出城。 其中一个身着执戟长服的士兵则是客气地对他说道:“这城门已经关闭,长孙郎将若是事情不急,那就请您先稍后,待五更天明后我们自然会打开城门。 ”
长孙凛已是心急如焚,哪里愿意等这一时半刻,他剑眉冷挑,怒斥道:“快给我开门!都告诉你有急事了,还在这里给我默默唧唧的!”
那执戟长则是左右为难了,若是现在不听令打开城门,对方若真是长孙郎将,那么他以后可能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若是按照他的要求放他出城,他又不识得长孙凛,假如有刺客冒用长孙郎将的名号得以溜出城外,到时候自己不就要因为玩忽职守而被皇上给降死罪?
正当双方都僵持不下的时候,这时一个士兵则是跑过来支援,看到长孙凛后却是一脸崇敬地叫了一声:“长孙郎将,怎么是你?”
长孙凛定睛一看,原来这个士兵就是年前自己回城的时候,给自己跪拜谢恩地朱草。 他便点头说道:“恩,我这会儿有急事,需要出城门一趟,你赶紧让他们给我打开城门。 ”
朱草城门叩谢大恩人之事,这些士兵也都是知道的。 既然对方已经被确认是长孙郎将,执戟长自然就不再为难了。 毕竟长孙凛除却是军营的将领之外,还是长孙阁老的儿子。 长乐公主的驸马,绝对不可能是什么贼人刺客。 更何况他也总会被皇上委以重任。 此时出城恐怕也是身负重命。
众守卫不敢怠慢赶紧将城门打开,长孙凛向诸位士兵道了声谢后,也是一刻不缓的策马飞奔而去,留下了阵阵尘土飞扬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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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已经过去了,初春的季节也该是农忙地时候,单家庄的村民们也都开始纷纷准备耕作,相对于寒冷而闲逸地冬天。 他们已经开始忙碌起来。
黎明时分,胡忠支撑起一个架子,站到屋顶上,为屋顶披上新的茅草。 可以看到一双儿女正在初绽新草的草地里玩耍,远处的一片广阔的麦田地里,许许多多的村民正在田里干活,小得像个泥人似的。 他看了一下就恢复了手边地工作,将一束束黄色的茅草整齐地铺在屋顶上。
胡大嫂则是在灶台边上。 不时从旁边的大水缸里舀几瓢水,慢慢地清洗着早晨用过的碗碟。 三只大胆的母鸡走入厨房,在地上寻找着残渣剩饭,屋外雄鸡在喔喔地叫唤,鸡窝和猪圈里飘来一些难闻但寻常的味道。 她洗完碗后就到鸡窝里去拾鸡蛋,一共捡到了八个鸡蛋。 然后将它们放在了床底下的竹篮里。
跟以往的每一天一样,单家庄即平静又平淡地生活,随着太阳的升起又开始了新的一天。
晌午过后,太阳渐渐升到正空,照得整个大地暖洋洋的,春天的气息渐渐走进。 忙碌了一个上午的胡忠,看到这般暖人地阳光,也难免想休息一会儿。 他从杂屋拿出一捆麦秸,把它扔在了院子里,解开捆麦秸的绳子。 铺好了场子。 自己仰着躺了下来,双手垫在了脑袋下方。 翘着二郎腿仰望天空,一派悠闲自得。
“爹!爹!……”
正当胡忠迷迷糊糊地准备睡着之时,耳边却传来女儿脆崩崩的声音,他睁开眼睛,小丫头的身子已经扑到了自己怀里,她咯咯地笑了几声,然后说道:“爹,李哥哥回来了,你看……”
胡忠顺着女儿的手势望过去,先是见到自己的儿子一摇一晃地往这边跑来,然后远远地看到李长贵正骑着一匹马往这边冲了过来。 李长贵是他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单家义士之一,见他回来了,胡忠皱了皱眉头,便拍了拍女儿的脑袋说道:“阿妹乖,你带弟弟到那边去玩,爹有些事情和你李哥哥说。 ”
小姑娘笑眯眯的眉毛弯弯,然后跑过去拉着弟弟的手走到了另一边地草地里。
“长贵,赶紧先进屋喝口水,辛苦你了……”胡忠待李长贵牵住马缰滑鞍跳下之时,便用洪亮地声音大声招呼道。 然而李长贵却没有这般闲情,他还来不及咽下一口气,便是断断续续地催促着说道:
“胡大哥,快……快……有大批官兵正往单家庄涌来,快……赶紧召集义士转移地方……”
他满额的汗水泄流,看来是马不停蹄地往单家庄回跑。 事态紧急,胡忠立即拔腿,刻不容缓地往单家祠堂方向跑去,不一会儿,从单家祠堂传来了“当当”地敲钟响,在地里耕作的大批村民们,或者在各自作坊忙碌的手艺人,又或者是在自家里纺织布匹的妇人们,都纷纷从四面八方涌到了单家祠堂。
胡忠则是匆忙地要求单家义士转移受伤的同伴从村后的大南山转移,其余村民因为与此事无关,大多数人都是这才知道庄里的几位伤员并非打猎所致,所以他们还是被安排留在村里,想必李世民也不能杀害自己的子民。
大南山高十余丈,峭壁层峦,危崖叠障。 左旁茂林,右临深渊,中间一条蜿蜒山路,仅容一人一马。 除却单家庄的正式出口通往外面,这条山路就是唯一能够连到外界的通道。
胡忠一行两百多人,带着二十来个伤员,一人跟一人,次第前进。 上次的刺杀行动中,他们已经损失了一半的兄弟,胡忠想着这回也要拼死把这些先人的后代给保住。
谁知进山约六七里,刚走到一个山坳拐角处,忽听得头上山林中一片呐喊,还没看到人影,却见无数的箭矢像密集的山雨一般,劈头盖脸地泼来。 他们顿时是惊得灵魂出窍,躲闪不及之下只得乱跑乱钻。 在这么一个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绝境,能往哪里藏身呢?慌乱之中,许多人坠入深渊,跌为粉碎,也有许多人中箭身亡,马匹也是死伤无数,只听见一阵阵惊恐的马嘶声。
短短一顿饭的功夫,前面的一百余人无一幸免。 只见一具具尸体瞪着一双双惊恐而愤怒的眼睛,各自的后背,都乱糟糟地插满了箭镞,就像蜷缩在一块儿的大刺猬一般。
见此情形,胡忠也明白他们被人出卖了,不然如此隐蔽的小道怎会有官兵事先埋伏在此?他忙不迭地命令剩下的人往后撤退,即便是往后走投无路,他们也不能再往前面去送死,后退也可以和官兵们拼搏一阵。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之前如雨般的箭镞在他们后退以后竟然没有再往下射。 胡忠心知事态不妙,然而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见一步走一步。 正当一行人又折回到山脚的大平地时,只听见一声暴喝:“抓活的!那虬须胡子的就是逆贼李密的儿子李忠!抓住了有重赏!”只见三路士兵正悄悄地从东、南、北三面包剿过来,而山下还有数百名士兵张网以待。
胡忠命令大家连连发箭,逼迫敌人暂不能近身。 但是,毕竟敌众我寡,包围圈越来越小,官兵在一步步逼近。 胡忠脸色铁青,双眼冒着火花,刷的一声从腰间扯出双剑,对着身边的弟兄们说道:“今日拼也是死,不拼也是死,咱们跟他们拼了,杀一个给咱们的父辈多报一仇!”
说完便旋风似地冲进了敌群,两柄利剑上下翻飞,劈刺斩削,唐军虽然作战英勇,但抵不过武艺高强之人,惨叫着纷纷倒地。 然而前面的倒下了,后面的又涌了上来,就像一群打不退的恶狼。 单家义士的处境越来越险恶,危在旦夕。
胡忠虽然身负武艺,但双拳难敌四手,渐渐地他也觉得自己力气正在一点一点地消散,一个士兵趁着他不注意,长枪猛然狠厉的刺中了胡忠的小腹!而另一边的李长贵已是惨叫一声,被士兵踢得连翻带滚的撞在一块石头上。
大唐万象 156。严刑拷打
156。严刑拷打
胡忠只感小腹一阵刺痛,喉中一甜,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水,身上袍子裂了开来,嫣红的血再度缓缓流出。 不远处的李长贵已经被跟上来的士兵补上一刀,业已死去。 胡忠见着那副惨相,不禁怒从中来,眸中滑过一丝怨毒的眸光。
他怒喝了一声,挥起手中的双剑,猛地冲向了士兵。 紧接着又结束了两个士兵,然而他自己也被身后来不及防御的冷枪给伤到了背部。 他不哼一声,眉头皱也不皱的,猛咬着牙关,硬是挣起身子,两眼充满着愤怒的眸光,丝毫不畏惧的瞪着正围过来的唐军。
身边的弟兄们一个个不是倒下去,就是被生擒。 胡忠昂然兀立着,手中提着剑,面上仍是毫无表情。 要不是他胸前微微起伏着,叫人还以为是硬立的僵尸呢。
他还在拼命地与敌人撕杀着,尽管全身骨架像似脱了节,痛得他直咬下唇,抖个不停,额角的血已流进他的双眼,刺痛他的眼睛。 但他却忍着椎心之痛,圆瞪着双眼,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嘴上还大逆不道地骂骂咧咧道:“李世民这个王八蛋!狗咋种!老子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胡忠都这般艰难光景,他竟然还口出狂言,即便是大逆不道的话,在旁的官兵也不得不暗暗折服,这家伙的确带种。
胡忠骂完后挺剑大吼一声杀了过去,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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