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唐纨绔公子-第3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而经过了一年的骑马训练,长孙凛的马术技艺也是十分精湛,自是对此项运动跃跃欲试,便与张封一道骑着马离开官署,直奔梨园亭。
在马场侧面设立的马厩中,张封命人给他找来了一匹红鬃马。 原来长孙凛所骑的白骥马是一头热血行军马,虽说速度飞快。 但机动性灵活性都不如温血马,不适合马球这项技巧性运动。 因为熟悉马球地人都知道,在马球比赛中,马匹的质量对比赛结果的影响占百分之七八十,当然也不排除人在比赛当中灵光一闪的智慧反败为胜。
因为要运动,所以长孙凛将头发挽成髻,在鬓角、头顶竖起两道箍。 脚上将官靴换上了黑短腰靴,身上的一身长袍绯色官服无法更换。 只是在外面套上了黑色的护甲,以便队友区分辨认。
而早已到达的另一个队友是一个胖胖地少年,他笑呵呵地走上前来与张封和长孙凛作了个揖,长孙凛也按照理解回应了他,只是这家伙的表现似乎证明与他很熟悉。
“没想到一年多未见,三郎就和哥哥生疏了,前些日子我和豫之老弟还上门去拜访。 只是长孙夫人说你去了并州,所以即便是有心也不得相见。 ”
长孙凛打哈哈地做了一番解释,他后来才知道这眼睛都难睁开地胖子叫温恭,以前的长孙凛就是和他们这些同样家势强硬的纨绔子弟一起胡混鬼混。 只是后来他自己也不知道前事,窦凤更是不会告诉他这些事情,反而处处把这些人给挡在门外,所以长孙凛就一直不知道这回事情。
一番寒暄之后,长孙凛也从两人那里了解了马球的大概规矩。 每对由四个人组成,按照职能可分为两个攻球手,一个挡球手一个运球手,谁若是能将马球攻入对方网内次数更多,那么这一队便取得胜利。 这时只听见场内响起了龟兹乐的声音,是在提醒两队球员入场。
无论在古代在现代。 这马球运动都是贵族们玩的活动,毕竟单单是建立和维修马球场这一费用就十分昂贵。 梨园亭球场平整如镜,马踏后不易扬尘。 这就是所谓的“交油毬场”,即用适量牛油拌入精筛地泥土,再反复夯打碾压而成。
长孙凛从仆役手里操起一根藤月牙状球杖,跟在另外两人后面,骑着红鬃马从入口缓缓进入马球场。 他好奇的环顾着这个古代的马球场,另三面修砌泥土矮墙,一是确立边界,二是挡球。
而南面则设立了观赏亭。 大唐的贵族们都喜欢这项运动。 而且聚观的王公贵族还会下赌注增加刺激感。 虽然是小小的一场比赛,这观赏亭的前部也是人头攒动。 大约也坐了一二百人。 不仅有头戴蹼头,身着各色官服长袍的男子,竟然还有头束鬟髻,身着罗衣长裙地仕女贵妇。
而骑着大红马、骑姿优雅、俊逸风流的长孙凛的出现,顿时吸引了在场诸多女子的目光,这些贵族女子纷纷交头结耳,对着长孙凛指指点点地嬉笑不已。
唐代社会是一个宽容的社会,社会禁忌对妇女的束缚相对较小。 妇女可以改嫁、着男装,在公开场合抛头露面,甚至和男子一样追求新潮,享受胡食、胡服与胡乐地乐趣,乃至有和男**往的自由。
观赏亭上,在座的一美若天仙的少女看到长孙凛的出现,先是从座位上蹦了起来兴奋地惊叫了一声,然后又是撅着嘴晦气地恼恼坐下。
“高阳公主,不知来一份蒸糕?这是我让下人到胜业坊张**子处买来的蒸糕,那味道可是在长安出了名的。”一个其貌不扬,面部满是横肉,一身绸制澜袍的男子向那少女讨好地说道。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吃你的东西。 ”高阳皱着柳眉,不耐烦地说道,她一见到这个房遗爱心中就来气,不仅相貌丑陋,蛮里蛮气的,而且那肥大地鼻子还生着一颗颗肉刺,让她连仔细看他地勇气都没有。 再想到凛哥哥那张清秀俊美的脸庞,这一比较下来,更让她对这房二郎心存恶感。
只是长孙凛这一走便是一年多,这一年多可以发生许多地事情。 尤其是最近几个月,先是太上皇李渊崩,而后又是长孙皇后因病逝世。 高阳从小生长在皇宫大内那么一个特殊的封闭环境里,从小受到父皇宠爱,养尊处优。 但也缺少母亲关爱,原来还有皇后和长乐的陪伴,但后来大家都忙于丧礼。 尤其是长乐在母亲逝世后更是伤心欲绝,终日将自己闷在长乐殿。
高阳这个小女孩自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再加上长孙凛的“前科”,李世民也不允许女儿再往长孙家里跑。 好玩好动的她只能跟在大哥李承乾、表哥赵节后面寻找乐子,而后也就认识了房遗爱。 这房二郎不如他爹,本身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终日在外胡混的纨绔子弟,见到高阳公主这么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公主,自是有了那么一番心思,便终日围着她打转地讨好她。
这时长孙凛也看到了坐在观赏亭的高阳,即便是远远看过去,他也发现女大十八变。 虽然小姑娘刚过及笄之年,但往日扎着两条羊角的秀发,被她用碧玉簪子绾起来后,倒是已经完全脱去了孩童的稚嫩,开始出落成一个玉人一般的大姑娘了。
与小女孩的眼神对望之后,长孙凛便举起右手向她远远地打了声招呼,只是往日一直粘着他凛哥哥长凛哥哥短的高阳,似乎不怎么高兴,皱着她的小琼鼻,撅着红嘟嘟的小嘴唇,用鼻音哼了一声,便是恼恼地别过头去,给长孙凛吃了个闭门羹。
长孙凛也不知个所以然,他只道这是小姑娘又在发哪门子脾气,便是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便骑着马儿来到己方阵地。 却不曾想到,就因为他的不以为然,给今后带来巨大的麻烦。
“来,来,三郎,这位豫之兄,据说你们以往相当要好,也就不用哥哥给你二人做介绍了。 ”张封把长孙凛带到一个同样相貌英俊的贵族少年面前,介绍他们的第四个队友。
那杨豫之此时是满身的酒气,他嬉皮一笑,伸出右手搭在了长孙凛的肩膀上,挥了挥手说道:“张二郎,我跟长孙三郎的关系可比你铁得多了,当年凛兄弟第一次去青楼,还是哥哥我请的客。 ”
原来此人便是杨豫之,这临场比赛还要喝酒,果然是传说中的浪荡子。 长孙凛虽然如是想到,却灿灿一笑,说道:“我自从上回醒过来后,前事已经有许多记不得了,今日若非杨兄提醒,我倒是将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
这时只听见一声马嘶声,只见入口处又进来一队人马,长孙凛定睛一看,发现里面竟有两个他认识的人,其中一个是曾经在杨柳院与张封有过冲突的赵节,而另外一人便是那日与长孙凛在皇城小巷内狭路相逢的,长相貌似女子的美少年。
“真是冤家路窄!”长孙凛别过头来对着张封说道。
“非也非也,这是我特地下帖邀请赵节来比试比试。 ”张封颇有自信地说道。 原来自从上回在杨柳院与赵节有过节后,两个心里面都存在着疙瘩,只是大家拐个弯也都是亲戚,自是不能触犯王法,这样谁也奈何不了谁。 张封便想着以一场马球比赛比高低,他自负马球玩得不错,只要赢了这场球也能让他畅快一番。
大唐万象 103。解气
103。解气
天空辽阔,高高地飘着浮云,横贯的溪水流向远方,落日黄昏中暮霭生寒,天边的夕阳朦胧如晕。
一个身着绣花翡翠裙,上身是窄袖香衫的少女站在路边,素洁右手臂上挽着一篮碧绿新鲜采摘有的莲蓬,左手轻柔地擦拭了额头渗出的汗珠。 路过烟雾缭绕的小树林时,她沉吟了一下,见有几个妇女揽着一个篮子往树林穿去,少女微蹙的黛蛾舒展开来,丰满的红唇轻轻上扬,也跟着走了进去。
“二姐……等等我啦,二姐……”只听见后面传来银铃般的清脆声音,只见一个宛若小精灵的标致小女娃,迈着小脚丫吧嗒吧嗒地跟在了姐姐身后。
“三妹,不是叫你在钱大婶那等着吗,姐把这些莲蓬到里面小溪洗洗,等会儿就出来。 ”武二娘回头瞄了这个妹妹一眼,翘着朱唇笑着说道。
“姐,娘不是说不让咱们再到这个小林子了吗?你在这个林子有两次都碰上了坏人。 ”三娘背着小手,睁大着剪水般的双眼,望着姐姐,像个小大人一样,谆谆嘱咐道。
“傻妹妹,碰上坏人是坏人的错,又不是这小林子的错,为何不能进去呢?不能像杯弓蛇影那般疑神疑鬼,只要咱们只要不跟娘说,不让她担心就是了。 ”二娘伸出纤纤玉指,将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垂后。
三娘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小脑袋,这时一个货郎扛着一木头满满的糖葫芦。 她地眼神霎时就被吸引过去,一直瞟着那货郎走得老远才收回眼光。
二娘看妹妹这副馋猫样儿,不禁扑哧一笑,伸出青葱玉指点了点她的小鼻头,说道:“你这个馋嘴儿。 ”
三娘瘪了瘪小嘴儿,睁着迷离的大眼睛,侧着头委委屈屈地嘟哝了一声:”姐。 我想凛哥哥了……。 ”
二娘先是呆了一呆,然后咬着下唇拍了拍妹妹的粉脸。 对她说道:“老天爷可不会平白给你糖葫芦吃,要想凛哥哥,可不是说说而已,得靠自己哦。 ”
三娘虽然没听到好话,却是兴奋地跑到姐姐身边,摆着她的手臂急急问道:“二姐,怎样能尽快地见到凛哥哥呢?”自从姐妹俩的父亲去世后。 而后也老是被异母兄长欺负,难得有个哥哥能够对她好,能够保护她,难怪三娘会如此念念不忘。
这时有两个脚夫抬着一台肩舆路过姐妹二人,只听见肩舆里一声叫停后,肩舆的帷帘被掀开,露出一张千娇百媚地女子,然后便传来女子绵言细语的声音:“二妹、三妹。 你们在此处做甚?”
“大姐?!”“大姐!”
梨园亭球场里,称心一见到那日不仅不给自己让路,反而还驾马飞驰,害得自己受伤地俊美少年,便是恨得咬牙切齿。 他正要命令自己随身携带的东宫卫兵上前去为自己报仇,却被一旁的赵节拦了下来。
“就是那少年将我弄伤的。 难不成我还见到他还要忍让?!”称心本是被ji院刻意培养出的乐童,出身背景自是好不到哪去。 自以为受太子恩宠之后,自是骄横惯了,便以为这天下人都得怕他。
称心这些天一直在抱怨自己的伤势,赵节自然知道这回事,他虽然在心里暗暗嘲笑这个权利暴发户,却是好言相劝道:“太子猜得没错,伤你的人就是赵国公府地长孙凛,你若是几个人冲上去将他伤了,就算是太子也难保你周全。 ”
“若不是太子守孝期间不得玩乐。 今日必不放过此人。 ”称心刚才也是见到仇人后火冒三丈冲昏了头脑。 现在想来这梨园亭乃是皇宫球场,能进来击球观球的莫不是一些权贵之人。 他便是扫兴之极,狠狠地往场地上吐了口唾沫。
赵节虽然心里看不起这个以色魅惑男子的妖人,他也知道这人对太子的影响是巨大的,毕竟谁也不能小看枕头风的威力。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拉称心到球场来参加马球比赛,如此一来,也好为自己接下来的阴谋找到一把保护伞。 他看了看正在交头细聊的张封和长孙凛,一个念头闪过脑海,于是侧着脑袋跟称心小声嘀咕了几句。
“这也能行?”称心圆眼一睁,拍着手兴奋地问道。
“当然能行,这马球比赛如此激烈,不小心碰着伤着那是正常之事。 而且当年高祖便是立下规矩,在球场上不得行凶报复。 ”
一个身着彩色服装地仆役捧着一个约莫拳头大小的藤马球走到中央,双方四名队员骑上马匹各就各位。 场上的吵杂声音嘎然而止,上百双眼睛都紧张地注视着场地中央。
“张封,今天咱们就来比试比试,谁输了谁就是他**的驴蛋一个!”赵节坐在马上挑衅道。
“呸,赵节你这个王八蛋要想换个名号就直接跟我说好了!”张封也是一脸不屑地说道。
“你!哼,咱们走着瞧!”
待那名仆役退场后,只听见鼓声震天一响,张封和赵节二人立即策马向前马球处冲去,俯下身子挥着手中的藤月牙状球杖,都打算抢先对方一步抢到马球。 其他队员也都纷纷策马走位,准备接应。
随着比赛的进行,场下观赏亭地气氛也就开始热烈起来,男人们不断的吹口哨呐喊助威;即便是一些外向的贵妇人也开始大呼小叫,欢呼喝彩;而下注的人更是紧张地注视着场上的一举一动。
长孙凛是第一次玩马球,还不知道走位怎样,他只是眼神紧盯着皮球,凭着感觉进行策马走位。 这时对方的一个失误。 将球传错了路线,直往长孙凛马下奔去。
长孙凛直盯着马球地走势,瞅准时间,双腿紧夹着马肚维持平衡,猛冲上前,一个调度缓急有致,潇洒地附身一冲一射。 只听见马球“腾”的脆声一响,便是远远地往对方的球网里飞去。
全场的欢声呐喊先是消沉了数秒中。 却又哄然地哎呀地遗憾一声,原来那球被射得太猛,飞过了球网。 长孙凛玩世不恭般地拍了拍额头,对自己这一处女击倒是十分满意。
高阳坐在观赏台上静静观看,她地一双明亮眼睛一直注视着长孙凛。 突然见赵节一方一名队员砰的一声,抢球当中不小心击中了长孙凛所骑地红鬃烈马前腿,把马痛的嘶嘶乱叫。 高阳也吓得猛地站了起来。
只见红鬃烈马四蹄腾空,马尾折曲束裹向上翘起,马首与地面成一个大斜度角,两耳耸立如削。 长孙凛虽然平衡已失,却是不紧不慢,身姿后仰,左脚穿黑短腰靴紧蹬马镫,整个左腿、左臀和上半身背部组成地弧线。 恰将着力点放在马背中央。 能做出如此潇洒完美的动作,可见长孙凛的骑术已是越发娴熟。
突然这时从马匹中冲出一匹黑马,那骑手的棕色球杖虽然貌似往附近的马球,却是猛地往一个球棍往长孙凛的脑门上甩去。 长孙凛正在极力维持自己的平衡,而那家伙动作实在太快,周围人都还没反应过来。 只见长孙凛地额头便被此人狠狠地敲了一棍,顿时额头上的鲜血猛然冒了出来。
高阳在观赏亭上远远看去,都觉得场面惨烈,她先是双手捂住了眼睛,可是借着又将手放下来,心疼地看着额头受伤的长孙凛,正欲走下场去呵斥那个没长眼的王八蛋时,这场上却是突然发生变化。
按理来说脑门受对方以马速猛冲这么猛然一棍,普通人自是会顿时昏阙过去。 只是长孙凛身负武功,加上一年的军旅生涯。 身体自然比普通人强壮许多。 他只是觉得额头一阵剧痛。 便是伸手猛住缰绳猛力一仰,终于将自己下仰的身体给调回马上。 整个过程大概也就是两三分钟。 他也不顾额头上鲜血淋漓,一声春雷般的怒吼道:“他**的那个王八蛋给老子下如此阴手?!”
才反应过来地张封也是怒目骂道:“赵节,你这个驴蛋竟敢纵容自己的手下行凶?!”杨豫之和温恭也策着马匹上前来助阵。
赵节却是笑着说道:“这场面来得如此突然,马速恁快,有时候力道无法控制那是正常之事,怎能说是行凶呢?况且这位并非我的手下,而是太子身边之人……”
长孙凛看到那娘娘腔那张阴谋得逞、暗自得意的脸,便知道这家伙是在借马球比赛来暗中报复,他可管不了什么太子身边之类的话语,也不等赵节说完,便是操着球杖策马往称心那便冲了过去。 怒目圆睁,嘴里还怒骂道:“你这个死人妖!”殷红的鲜血已经从他地额头直落脸颊,然后滴到了马场上。
这观赛之人先是惊呼了一片杂声,在场的男子们便是被“死人妖”如此贴切的形容词给逗乐了,然后便是津津有味地看着这难得一见的场面。 而女子们则是双手捂住眼睛,不敢看这血腥的一幕,即便是有的女子较为胆大,睁着眼睛也是心惊胆战地惊呼不已。
称心本来是想为自己血耻,却没想到因为马的速度太快,自己的力道也没把握好,既没有将对方敲晕,反而长孙凛鲜血淋漓,张牙舞爪横冲过来的模样,把他吓得浑身发抖,策马直往逃窜。 他平日里只不过是一个优伶,骑术只是一般般,身体更是柔弱如同女子,哪能敌得过长孙凛的速度。
“你……你……这……这……球场不许动武报复……”
长孙凛很快就跟上了那家伙,摆出高尔夫球地标准姿势,一杆……两杆……三杆……
场边观看地人,脑袋也是跟着球杖一起一落,也许心里也在数着数儿。 张封也是看得心惊胆战的,没想到这平日里斯斯文文地少年,发起火来竟是这般强悍。 赵节一看可就慌了,太子对这个称心可是疼爱有加,若是万一他出什么事情自己可就要出**烦了。
“长孙三郎,称心可是东宫里的人,你打狗也得看主人,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赵节策马上前去拉住了长孙凛,而称心已是满头是血的昏阙在地上。
“死不了,我这球杖还没打断呢!”长孙凛挑了挑浓眉,也是解了气,便甩手将那球杖潇洒一扔,挥挥手示意下人将躺在地上的家伙抬下去。
赵节见长孙凛虽然已是满身是血,却是一脸无谓地说着话,简直就如同地狱下的恶魔,心中也不得不发冷。 本来他也只是想趁乱给自己出口恶气,没想到却捅出那么一个大漏子,看来以后见着此人还得绕着道走。
长孙凛出完气后,觉得额头正在流血,便顺手撕下自己袖子上的一块布下来,准备为自己包扎伤口,却是听见身后传来娇嗲的声音。
“哎哟,三郎伤得这般严重,还是让妗母来帮你包伤吧。 ”
高阳正沿着阶梯迈着款款小步准备下去找长孙凛,却见一徐娘半老的风骚女子靠了上去,虽然觉得那女人甚是眼熟,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她本来就还在生气长孙凛的花心,见长孙凛也不拒绝那女人,便是气急败坏地扭身离开。
大唐万象 104。魏王拜访
104。魏王拜访
李承乾在东宫正殿——显德殿——召见了诸位大臣参谋国事后,退回内殿,与刚从封地回长安,一直在等候他的李元昌,互诉了一番离别之苦。 宫女奉上香茗,李元昌端起茶杯吹了吹,呷了两小口,故意慢条斯理地问道:
“听说青雀延揽了一帮士人,在魏王成立了文学馆,编撰《括地志》,殿下可知晓?“
“他是要以此哗众取宠,进而取得父皇的好感,把我比下去,顺理成章地取代我的太子之位。 哼,蛇蝎心肠,用心何其毒也!”
一阵旷野的冲动攫住了李承乾,他双手挥舞着,眼里喷出火光,灼灼地环顾四周,恍若要找出魏王泰来,狠狠地咬住他的咽喉。
李元昌见三言两语便挑起了太子的怒火,很欣幸自己的手段高明,心里像有只小鸟儿在唱歌一般快乐。 他装作打抱不平的模样,发表感慨道:
“人们都以为体胖的人心宽,而他却刚好相反,又阴险又毒辣。 ”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只见奄奄一息的称心被人七手八脚地抬进了内殿。 李承乾一见到满身是血的嬖爱,便像被火烫一样蹦跳起来,他心痛不已,咬牙切齿地怒斥卫士道:“这是谁干的?!赶快去请太医来!”
这些侍卫唯恐殿下怪罪自己保护不周,便将事情的全部责任都推到了长孙凛身上,说是称心抢球之时不小心伤及对方。 长孙凛却是勃然大怒将称心给打了个半死。 却没有道出称心秘谋先惊吓长孙凛的骑马,然后想趁其平衡已失,对其下阴手。
李承乾气得捶心顿足,嘴唇发白:“称心啊,称心,早就叫你不要去招惹那个家伙,想当年……”他缓了缓后却转口怒斥道:“这狼心狗肺地家伙。 一直以来所有的兄弟表亲当中,除了青雀就属于他最坏。 脚板生疮,头上流脓,坏透了顶。 ”
李承乾此时是气得没了个主意,见李元昌并未答话,只是一脸阴晴未定的干坐在那里,便问他道:“王叔,我东宫被人欺负到这份上。 此事难道就只能不了了之?!”
“此事事关太子之位,殿下也只能忍一时海阔天空,等以后登上龙庭,再报此仇也不迟。 ”
“哼,长孙凛此人自恃母后宠爱,向来欺我。 今日我东宫受其如此欺凌,怎能让我咽下这口气?!”李承乾想到痛处,便是狠狠地将一白玉茶杯摔于地上。
“如若殿下想顺顺利利地保住太子之位。 不但要忍下这口气,而且还要亲自上门替称心赔礼道歉,好修复东宫与长孙府上的间隙。 ”
“这是什么世道?!孤身为太子,却不得为心头之人报此伤体之仇,反而要低声下气地向那厮道歉?!”李承乾暴跳如雷。
“要知道皇后这宫只有殿下、青雀、雉奴三男,雉奴尚小。 不成气候。 而今上如今又明显偏向于青雀,这皇位必是由你和青雀二人中产生。 如今东宫与赵国公府怕是产生间隙,魏王必然趁此机会向令舅献好。 若是殿下再失却令舅支持,怕是难保此位……除非……”
“除非什么?!”李承乾听到前半段心里大为不爽,再听到后面二字,便是紧张地问道。
“殿下应该知道,当年与当今令舅的地位相似,在高祖身边荣宠一时的裴寂裴阁老,他支持的实则乃是李建成……”李元昌瞥了太子一眼,谆谆诱导地说道。
“这又与此何等干系?!”李承乾一脸不解地问。
“除非殿下也同当今皇上一般。 不靠权臣上位。而是靠……”李元昌话音越说越低,最后只是做了个手势暗示。
“这……杀弟逼父。 我怎么能做如此不孝不义之事……”,李承乾虽然嘴上道貌岸然,但他地犹豫之色却显现出了他的渴望。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今上虽然曾密谋玄武惨案,然这天下有谁敢说他地不是?”李元昌看到李承乾已经被自己说动心思,便将身子向他那靠了靠,道:“殿下,我元昌愿永远紧跟你,为你将来荣登大业献头颅,洒热血,在所不惜。 当你的打狗棒,谁也休想动你一根毫毛。 ”
“叔王!”李承乾感动得热泪盈眶,“有你这句话,承乾也就敢放手一搏。 ”
翌日,长孙府上,长孙凛正在母亲的帮助下,更换伤口包扎的布条,窦凤看见儿子额头上血淋淋的伤口,不禁心疼的潸然泪下。 昨夜长孙凛回到家中,可把家里的女人给吓坏了,单怜卿就是抱着他低低泣泣地哭了一夜。
“你这个孩子,自小就不能让你母亲安心……呜呜呜呜……”窦凤想起这孩子将近十七年来经历过地几次灾难,不由心痛地搂着儿子哭了起来。
长孙凛在母亲的怀抱里也不禁眼眶朦胧,他想说几句安慰的话语,却是张了张口,又不知从何说起。
母爱是什么呢?就像一位哲人所说的:母爱就是一个母亲省吃俭用,存了几十年的积蓄,甚至连与她相识数十年的老朋友,都不曾知道她有那么一大笔钱。 然而街上碰到一位所谓的大师,说一些“汝儿近期必遭受天灾,本大师可为其渡劫”之类云云,她便毫不犹豫地将全部身家奉上。
你也许会觉得老人家活了一世,怎么这般糊涂?就这么轻易被人给骗走所有身家?其实不然,早在出生那日起,母亲就已经知道儿子会有灾难。 即便是他平平安安地活到四五十岁,当上大官富豪,也为人父母了,母亲依然是终日担心儿子,隔断时间便问长问短。 “大师”的言论,根本配不上“骗”这个技术含量颇高地字,他无非只是说中了母亲的心声。 千金易得,知音难求……
更何况,长孙凛这个儿子每次都以血淋淋的事实,验证了母亲的预感,可想而知,窦凤这个母亲心里的难过。
“娘,昨日我在马球场见到一个自称是妗母的女子……”长孙凛为了不让母亲伤心过度,便转移话题地说道。
“恩?是何等模样?”窦凤一边包扎着新布条,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相貌颇为俏丽,似乎旁人都称其为公主……”长孙凛没大没小地揽住母亲的肩膀,安慰她道。
“哦,那是你奉节舅父的妻子——房陵公主,皇上的八姐,前几年才嫁到我娘家。 ”窦凤嘘叹了一口气,似乎对于这位弟媳有些不满。
“夫人,少爷,魏王到府上来拜访。 ”只见一下人匆匆忙忙到内堂来禀报。
“青雀?”窦凤疑惑地嘀咕了一声,虽然长孙无忌和几个外甥的感情都不算差,不过自从这些皇子长大以后,各自有各自的玩法,也甚少到舅父府上来拜访。
长孙凛却是知道这魏王泰此时上门拜访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他与称心在马球场上众目睽睽的干架,也不是什么秘密。 而这矛盾必然会影响李承乾和自己父亲的关系,魏王如若没有嗅出这次拉拢舅父地大好机会,那么他这些年地皇子生涯也是白当了。
正在外堂的李泰正在喝着茶,见到妗母和表弟二人出来,便是扭动着水桶般地腰身,挺凸着圆鼓鼓的肚皮,走上前去迎接。
“泰儿今日怎么有空到你舅父这来呢?只是不巧,你舅今日陪皇上到郊外去了……”双方行过礼后,窦凤便亲切地问候道。
“哦,妗母,这次我到府上拜访并非是专程来找舅父的,只是听闻凛弟昨日在马球场遭人毒手,特来问候其伤势。 ”李泰笑眯眯地说道,只是他的身形似乎不太适合“笑”这个动作,把眼睛都给没没了。
“恩,一点小伤,不足以小题大做。 有劳魏王亲自到府上问候,实在惭愧。 ”长孙凛客气地回答道,心里却是不以为然。 他上回昏迷的时候,据说这胖子连问也没问过。 看来人心都是比较势力,对自己有用的时候,你就被他当成了一个宝。
“这称心也实在太不像话了,仗着自己是东宫之人,竟然敢骑到表弟头上,也不看看他自己有几斤两。 ”李泰站起身来,给舅母倒上一杯茶,只是圆滚滚的身子让他行动极为不便。
“青雀说得正是此言,自凛儿昨夜回来,我就一直在纳闷,这称心是何许人也,恁地胆大妄为……”窦凤正是心中愤懑无从去说,被李泰挑起心思,便是源源不断的发着牢骚。
大唐万象 105。体罚
105。体罚
“娘,你去看看晴儿,怜卿一个人怕是照顾不过来。 ”长孙凛见母亲的情绪被魏王诱使,开始发起牢骚,他便随意找了个借口,支走母亲。
“妗母不过是心疼凛弟,为此心中不平而已。 ”在长孙凛锐利的眼神注视下,李泰觉得自己的意图似乎被对方看穿,只得讪讪地打圆场道。
长孙凛冷眼看了他一阵子,没有说话,兀自坐回椅子上,与李泰隔着一张茶几。 修长的手指在茶几上连续敲了数下,直到李泰表情上看上去有些不耐烦了,他便冷笑一声,出言道:“那称心已经被我打得即便他亲爹娘都不认识,此事我也消气。 若是他那边没有下文,我这里也会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所以你也不用再激起我娘的心里的怨愤,我与那称心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