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大唐纨绔公子-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姑娘念了很久了吧。”窦氏误以为儿子装装样子,无奈摇了摇头道。

“孩儿还小,这事过些日子再说吧。”长孙凛这事情虽然不是他干的,但也心虚,说话没那么强硬。

“怎能不急?”窦氏两眼一瞪,说话有些急喘。“这方家姑娘我找人问了问,可是个好姑娘,被你这么一糟蹋,别说什么清白,声誉,人家整个姑娘都被你就这么给毁了。凛儿,娘疼你爱你,什么都依你,但我的儿子毁了那姑娘后半辈子,为娘的也得给人家姑娘有个交代,至少她这后半辈子娘要保证她过好。那方侯爷是个软柿子,不敢找上咱家,但咱们却不能不负责啊。”

长孙凛头低低的,这话窦氏说得语重心长,让他想起小时候做错事,老爸也曾对自己说过:“无论你做错什么,天大的错事,爸爸也会给你擦屁股的。”

窦氏看儿子头低低的,以为他心里难过,便轻抚他头,柔声说道:“好了,咱不说这个了,你这孩子,就像个魔王一样,冲儿,况儿可不像你这样,可娘最喜欢的还是你,做大事做学问有你哥哥姐姐顶在前面就好了,娘只要我的小宝儿过得开开心心。”

“娘……”,这世间虽有千千万万感人之言,但这貌似平淡之语,却让长孙凛深受感动,前世的寒窗苦读,他也不是没碰过挫折,有时也想过放下一切,但想到父母的切切期望,他也只能咬牙坚持,虽然日后已成大业,然后那青春年少的冲动时期,诗人笔中最美丽的日子,却一去不复返。既然上天让自己重来一次,也许就是让自己弥补这人生的一大缺憾。现在想想,当这纨绔子弟也不错,家世财势样样都有,名声呢,已经臭得不能再臭,以后做什么事情都不怕有损名誉,后面还有个老娘顶着,更重要的是,咱们还是青春少年郎。

长孙凛这思想一转换,心里什么包袱都放下,前世他也是强势之人,无论碰到什么困难,他也是见神杀神,见鬼杀鬼,这初唐年间,倒是因为他的出现,历史该怎么拐弯呢?

初到大唐 5。方家求亲

满地黄花堆积

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

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

者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清新的绿波涨满小池塘,风儿吹得帏帘微微摇晃,细碎的帘影舞动映者斜阳,一个美丽姣好的少女静静的坐立在窗前,身边摆放着一架古筝。她失魂落魄地望着那在华丽闺房飞来飞去欢快的彩蝶,瘦纤的身子似乎禁不住微风的渗透。轻轻地转过身子,只见她微微转身,那令人惊艳的面庞竟是如此之动人,虽未施任何粉黛,便显得清丽姣美,然而如此美丽的女子,美丽的脸蛋上啼痕若隐若现,美丽的双眼却隐含着痛苦和绝望。是什么让这一待字闺中的贵族小姐显得如此伤心欲绝,我见犹怜?

少女幽幽地叹了口气,青葱般的玉指轻轻拨动着古筝,弹奏的是那首哀伤的《湘江曲》,凄楚幽怨的乐曲,诉不尽湘江碧波中所蕴含的无限忧愁,她那纤细灵巧的手指滑动着根根筝弦,奏出幽咽的乐声,慢慢地倾诉她心底的无穷幽恨。她那明澈的眼波因为哀伤而显得迟缓迷蒙,筝柱依次斜列,好似群雁奋翅南飞,齐声哀鸣,当演奏到最令人伤心动情的时候,她悲伤地垂下姣好的双眉,泪珠一滴滴如雨般落下,好似触进了哀婉的乐曲中。

嘟……嘟……听见有人敲门,她赶紧用手绢轻擦泪痕,道了声:“进来。”此时进来了一位中年美妇,也是遮不尽的满目忧愁。那少女赶紧站立起来,略振精神道:“娘,你不是要到弘福寺礼佛吗?为何……?”

未待少女说完,中年美妇拉住了女儿的玉手,轻声念道:“婷儿,今天家里来人了,她想……想见见你……”。

“见我?……”,少女表情讶异瞬间而过,依然是愁绪万千痛声说道:“我有什么好见的,残花败柳……唔……残花……”。说着说着,娇弱的身子似乎要倾倒。

“婷儿……”,美妇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女儿,心疼地哭诉道:“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是那无耻的登徒子!天,为何你要加罪于我的女儿……”

母女俩抱头痛哭起来,少女被母亲这一哭诉,精神却略微恢复,她咬着樱唇,知道自己又让母亲伤心了,那日便是自己不孝,执意要到那郊野去游玩,被那坏人得逞。若不是为了母亲和爷爷,她早已投河自尽。然而现在却不能再让母亲难过,她顿了顿,安慰了母亲,然后问道:“娘,是谁还会到咱家来呢?”

“长孙家的当家夫人……”说出长孙两字,妇人感觉到女儿身子微微颤抖,她双手紧搂住女儿如柳般的身躯,颤声说道:“给咱家下聘礼来了……”唉,老爷为了保住这方家唯一骨血,卖国求身。好不容易等到女儿初长成,温良淑雅,貌美丽质,当年媒婆是踏破了方家的门槛,好不容易选中了王家这一权贵人家,那王家少爷她也见过,温文尔雅,谈吐不俗,和婷儿倒是绝配。谁知却碰到那觊觎婷儿美貌的天杀,竟然……,想到这里,美妇不禁潸然泪下。

“下聘?这长孙家难道……”婷儿看到母亲难过,不由心中悲痛,她连忙握住母亲的手,说些话儿分散母亲的伤心。

“唉,这长孙夫人也知道自己儿子干出如此丑事,怕是皇上知道了责备下来,给咱们下聘礼来了,说是那登徒子早先已与清州霍家定了亲事,怕是不能给你正妻身份。你爷爷气归气,却不知该如何答她,毕竟这长孙家乃是皇亲国戚,这赵国公可是当今第一权贵,你爷爷还是要保住咱家……”,妇人顿了顿,道:“然那长孙夫人倒是和颜悦色,并没说什么别的,就想跟你谈谈,如你不愿,她也不一味强求……”

“下聘……下聘……娘,是不是我只有嫁到那贼人家里?”婷儿幽幽说道。

“不是,只要我孩儿不愿意,谁也不能把我婷儿怎么样,娘就是拼了性命,也要保住我婷儿……”妇人紧紧地搂住女儿,心痛万分。

听到“性命”二字,少女心中一痛,便镇静下来,安慰母亲道:“娘,你让那长孙夫人进来吧,虽说那贼人丧尽天良,但这长孙夫人可是长安城人人称道的大善人,她建立的慈学堂不知荫泽了多少穷人家的孩子,那贼子在外为非作歹,长孙夫人都给他一一善后,我想她不会对女儿有何过分要求的,来咱家怕也是秉着天下父母心的意愿罢了。”

窦氏注视着眼前的女孩,这位因自己儿子而在整个长安城市传得沸沸扬扬的少女,此时正悄然地安坐在她面前,眼神略带倔强的与自己直视。很美丽的女孩,虽然身子弱不禁风,但性格却是相当坚强。她一直隐忍着等待对方说话,看来这个女孩似乎并不是那么容易说服的。

“善婷姑娘,今日我来侯爷府,不为别的,就为我那不孝子而来。”少女明白自己的来意,她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说道:“这方侯爷家的姑娘果然是长得如花似玉般样貌,我家凛儿也是爱煞你这副相貌,才干出那样禽兽之事……”

虽然窦氏有所停顿,但方善婷依然静静做在一边,眼神警惕地望着眼前的女子,没有言语。

“虽说我家凛儿做事手段不对,善婷姑娘,这生米也煮成熟饭了,凛儿是真心喜欢你的。你看我今日都给方侯爷带了聘礼来了,媒婆也在厅堂里等着,你家爷爷也是怕你受委屈,所以他不敢同意,我想咱们都是女人,我也长你一个辈分,或者有什么想法你也可以跟我道来。”窦氏心里也有点责怪家里那个小坏蛋,想以前这小子也只是做些抢砸打烧之事,窦氏只需给人家赔上些银子也就罢了,没想到这回竟然糟蹋了别人家的闺女,这方侯爷虽然在官场上并不得势,但当年先皇攻入长安之时,曾许诺保其一家平安,这凛儿挑谁不好,偏偏还挑中了方侯爷家的闺女。

“长孙夫人……”,方善婷轻身立起,向面前雍容华贵的美妇人微微福了福,“作为晚辈,按理来说应该是善婷到国公府给拜见您,可是小女子人微言轻,想来即使到贵府上也只是讨个无趣。长孙夫人您在长安城的善名可是人人称道。远的不说,这街头的窦氏医馆,每日皆能为老百姓做过多少救死扶伤之事,善婷向来对您心存敬仰。”

“可是!”方善婷停顿瞬间,话锋一转:“当日你家那泼皮对我做出如此丑事,我方家列祖列宗,上上下下皆因此蒙羞,爷爷心知赵国公府上乃皇室权贵,不敢多言。善婷只是一弱小女子,虽对那污我身子的贼人痛恨,也只能就此作罢,以后只能终日事佛,了却此生。然夫人以何理由,认为善婷愿再见到你家贼子,更与他同修百年之好?!”

这方善婷虽是弱小女子,但言语中却是有条有理,先礼后兵。向夫人示其敬意,却把自己的恨意和意愿表达出来,想来长孙夫人如果是名副其实的善名,也不能对其逼婚吧。

窦氏也没想到这方家娇弱的女子竟然如此倔强,竟能当着自己面骂家中那魔王。她知道自己这回是碰到难题了,却也不气馁,只是和蔼地握住方家姑娘的手,安抚她说道:“善婷姑娘,我知道你是方家老爷唯一的骨血,这方侯爷含辛茹苦,为的就是看到自己的孙女能够过得安稳,先别说那事佛的话。”

“我家那魔王确实做事不对,本来今日过来我想要是方家不同意,我就过来替凛儿受受骂,没想到姑娘你还……”,窦氏想了想,然后继续说道:“其实咱们女人,在这世道也不能做些什么,只是期盼自个相公孩子能够平平安安,不愁衣食。我也知道凛儿对你做的事情实在过分,今日我带的聘礼中,除了水粉布匹的实物之外,还有三个承诺。”

“三个承诺?”方善婷疑惑地问道。

“一是虽然我家凛儿因那慕容家的伤害,早先终日昏迷卧床不起,本按此长孙家将会全力捉拿那慕容家的女子,如善婷姑娘嫁入我家门,此事将一笔勾销。”窦氏望着面前的姑娘,她的身躯轻微颤抖,想必这是她心中的死穴。

“这二嘛,则是善婷姑娘你过到长孙家门,我家老爷会管住凛儿,非得姑娘同意,不然凛儿不得沾姑娘身子半分。我家老爷在不孝儿面前还能说得上话,也会保你方家上下不再受他人欺凌。”那少女紧咬着双唇,窦氏知道对方已经动摇,更何况她还有最后一个杀手锏。

“其三,若姑娘入我长孙家门,他日姑娘所生第二子,可过继到方家。”

“此话当真?!”听到这第三条诺言,方善婷再也定不住了,她父亲和哥哥当年皆因病过世,方家老爷最大的遗憾就是方家从此无后,因此对于善婷这一血脉极其看重,而李氏长安称帝一来,这方家虽然贵为侯门,却因家中只剩孤老弱女,遭遇多少欺凌,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那慕容姐姐为她一怒剑弑那泼皮,也让她终日惶惶,难以入眠。长孙夫人带来的这三句诺言,把她所面对的问题全部解决,这怎能让她不激动。

窦氏依然亲热的握住姑娘的小手,这美妇少女,风景煞是好看。她知道这方家侯爷一去,估计以后两家也要并成一家,舍掉一个孙子姓方,给自己儿子换来他喜欢的女子,这生意是包赚不赔。

“善婷姑娘,其实我家凛儿也并没你想象中那么坏,他之所以有今天,全怪我这个做娘的没把他保护好。我家凛儿十岁以前可不是那么一个魔王,他相貌俊美活脱脱像那观音童子下世,这读书认字连大他几岁的哥哥姐姐都自愧不如,当今圣上当年还是秦王,便对这孩子欢喜得不行,常把他带到秦王府去教他武术兵法,这一呆就是十天半月,我这为娘的想他的时候还得想办法从他那姑姑家里带回来,在家没呆上几天,娘家哥哥又遣人来邀他过府,我当时还可笑自家的宝贝儿子却被三方争来争取。凛儿也懂事,自幼便规规矩矩,行事先跟爹娘道来,只是我家老爷当年乃是圣上身边的人,不免卷入当年的皇位斗争。这男人之间的争斗,没想到却祸及我家孩儿……”,窦氏说到此,竟是眼泪涟涟,伤心欲绝。

初到大唐 6。议事

突厥是当时我国北方长城以北的一个少数民族,游牧于今阿尔泰山、鄂尔浑河流域一带,疆域最广时,东至辽海,西达西海(今里海),南到阿姆河南,北过贝加尔湖。南北朝时,势力最强大,北齐、北周争着向突厥讨好、朝贡。隋文帝派杨素领兵把突厥驱逐到大漠以北。但隋末大乱,,突厥又强盛起来,形成对唐朝最大的威胁,边疆最不安定的因素。

太宗刚即位时,突厥曾倾国而出,进军到渭水便桥以北。李世民挺身轻出,显示军威。先是谴责颉利负约,后又以礼示好,与突厥结盟。不费一兵一卒,以其冷静果敢的智慧,避免了较大的损失。

长安,太极宫。

周围有一圈大理石的平台,外侧装着美丽的柱墩和栏杆。大殿和房间都装饰雕刻着镀金的龙,还有各种鸟兽以及士兵的图形和战争的图画。屋顶也布置得金碧辉煌,琳琅满目。前后出廊硬山式,殿顶铺黄琉璃瓦,镶绿剪边,正脊饰五彩琉璃龙纹及火焰珠。面阔五间进深三间。殿内“彻上明造”绘以彩饰。内陈宝座、屏风;两侧有熏炉、香亭、烛台一堂。殿前月台两角,东立日晷,西设嘉量。

大殿非常宽敞,此时正是上早朝,一大群官员正肃穆的站在大堂,只见高高在上端坐的,乃是一身形伟岸,眉主平,向上扬,鼻梁挺直,虬髯壮冠,一袭金黄长衫,通身绣九条金龙。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却给人以不怒而威的威严。正是堪称“千古一帝”的大唐太宗皇帝李世民!

“众爱卿今日有何事可奏?”

“禀皇上,戎狄兴衰,专看养马,如今突厥民饥畜瘦,这是将亡的征兆,不会超过三年。“刚出使突厥回来的鸿胪卿郑元璹上前禀报道。

太宗顿了顿,同意了他的看法。这时群臣多数开口劝皇上乘机进攻突厥。

太宗看了看正在一旁静立的大舅子长孙无忌和尚书左仆射萧瑀,问道:“颉利君臣混虐,必定灭亡,如今进攻,朕却刚刚与之结盟,如不进攻,又怕失去机会,对此萧卿和长孙卿有何看法?”

萧瑀赶紧上前回了句,认为如今进攻正合时宜。胖胖的长孙无忌在一旁皱了皱眉,便说道:“突厥没有入侵边塞,吾等弃信劳民,非王者之师也。”

太宗沉思了片刻,尽管没有什么言语,脸上却是一片肃穆。大殿上鸦雀无声,众官员都知道太宗的习惯,安静下来等着皇上发话。

“新与人盟而背之,不信;利人之灾,不仁;乘人之危以取胜,不武。纵使其种落尽叛,六畜无余,朕终不击,必待有罪,然后讨之。”唐太宗思索了半天,终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不可……!”

太宗这话一出,却有人不干了。左领军大将军程知节一个上午听文官们唠唠叨叨叙述些无聊的政事,好不容易听到有仗可打,刚开始兴奋起来,谁知皇上却以不仁不义为名,把这事推开。一时冲动,便急急跳了出来。

太宗定睛看了看程知节,心中暗笑,这厮这么多年了性格还是没有变化。只见他双眉剔竖,两目晶莹。疙瘩脸横生怪肉,邋遢嘴露出獠牙。腮边倦结淡红须,耳后蓬松长短发。粗豪气质,浑如生铁团成;狡悍身材,却似顽铜铸就。虽然身着官服,却是一副山贼的模样。

“有何不可,程卿家请说。”太宗眼睛半眯,貌似认真,实则在闭目养神。从五更开始上朝,一直忙到现在,即使是皇帝也会累。

“皇上,我是粗人,不习那些仁义道德。然突厥曾在玄武之事,乘皇上即位伊始,国事未定,倾国而出,攻入中原。若非皇上英明神武,化干戈为玉帛,否则我大唐必有一战。他们那时怎么没跟我们说仁义道德呢?常言道趁你病,要你命。目前突厥气术减弱,我程知节认为,更应趁这时候,把突厥的命脉给抓在自己手中。”程知节大大咧咧的站了出来,倒还能说出几分道理。许多官员都连连称道,尤其是几位打仗出来的将军。

太宗依然眯着眼睛看了看下面的这位爱将,他知道这不安定份子估计这两年安定日子过烦了,总想挑些事情来做。算算老程也过了不惑之龄了,怎么还和毛头小子一样热衷于战事呢。

“朕并非把突厥放下,只是现在时机尚未成熟。”太宗突然睁开双目,两只眼睛炯炯有神。“李靖听命。”

“臣在!”话音刚落,又一伟岸将军站了出来。只见其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李靖也是好战份子,听到皇帝一声令下,便知自己好事将近,乐呵呵的出来应道。

“朕命你为定襄道行军总管,年末之前召集操练十万战士,等候命令。”太宗有些无奈,你说这几位功勋凛凛的将军,都大把年纪了,不在家安享清福,还如此热衷战事,他也只能做些表态出来,不过这事是老程提出了的,太宗偏不顺他的意,专拂他的面子。

“臣遵旨!”李靖像是被分到糖果的孩子般,还不忘挑衅般的望了一眼旁边的老程,气得那位程咬金一把拂袖。

“众卿家还有何事要禀?”太宗感觉有些疲倦,前几天闲殿使送来一只鹞鸟,还会在人的掌心里跳胡旋舞,他可是想回宫去都这只小鸟玩。

“皇上!”只见一位相貌平常,却一脸严肃的文官站了出来,这时原本静悄悄的大殿有了几许嘈杂,太宗甚至听到下面有官员牢骚道“又是这位仁兄。”

“魏卿家请说。”太宗有些犹豫,这老兄今天早上难得安静一回,现在出来,应该不是什么大事,难道是为了国舅家那小子?

魏征,少孤贫,落拓有大志,不事生业。好读书,多所通涉。贞观初年,被授秘书监,并参掌朝政。他是以敢于犯颜直谏而出名。

“臣听闻齐国府上长孙家昏阙了数月的三公子已经清醒……”虽然说的是长孙家的事情,魏征还是两眼紧盯着太宗,一脸正义。

长孙无忌虽然没有太宗这般警醒,现在他也明白这魏古板在殿上提出此事,绝非问候这般简单,冷汗簌簌流下。这魏征仿佛是在自己装了眼线般,凛儿才刚醒来不久,他怎的恁快晓得。长孙无忌可不知道,就他儿子那魔王的名声,此事已经传遍京城。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嘛。

“臣闻长孙三公子数月前曾对方时问侯爷家的孙女做出天下不容之事,后因长孙公子昏迷数月,此事也就不了了之。然如今长孙公子业已醒来,是否该给方老侯爷一个交代。”魏征可不顾忌同行长孙无忌就在大殿上,嘿,这老头,即使是皇帝他也敢直言。

唉,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太宗最怕的就是碰到这事,所以他一直都没提这事。可这魏老儿不管,偏偏还在大殿上提出。

“长孙卿家,可有此事?”太宗无奈,转而问向大舅子。这皇帝装糊涂也装的忒假,上个月还遣人送来了宫中的药膳,这几个月来宫中御医可是把长孙家的门槛给踏破了。

“这个……吾家三儿确是初醒过来,然数月以来方家从未提过这事,此事还需待下官回去细问。”长孙无忌目前也只能扮糊涂,好在方家也是哑巴吃黄连,并没有找自家的麻烦。

“皇上,按照武德律,不和谓之强,当处刑二年,如折齿或折指以上,依凡斗加斗折伤一等论罪。”魏征可不管,他要把他所看不惯的事情给处理掉。

这是殿下一片喧哗,许多原先秦王府的旧臣都瞪眼看向魏征。你说那事主方家都没出声,你魏征何以狗拿耗子。

凛儿啊,凛儿,你何以做出这等事情。太宗暗暗苦笑,要真把这个侄儿放入监牢,无垢和凤儿还不把自己给吃了。

李世民虽然在历史上以严律正直而出名,但他无论怎样还是有偏私的。据说是在一次宴会上,唐太宗兴致很好,就命大臣们做诗互相嘲讽为乐。于是国舅爷长孙无忌就拿欧阳询来开玩笑,说起这欧阳询,欧阳询的相貌却长得实在丑陋奇特,活像一只大猴子。欧阳询恐怕也长得实在太像猴了。所以诗中长孙无忌讥笑欧阳询“耸膊成山字,埋肩不出头”,活脱脱地一个猿人形象。而欧阳询虽然丑陋,却也机敏聪明,他马上反唇相讥,长孙无忌长得比较矮胖,一张大圆脸。欧阳询攻击得更过份:“只因心溷溷,所以面团团。”溷,是肮脏污浊的意思,长孙无忌就算长着一张大饼子脸,和心地肮脏不肮脏有什么关系。李世民见闹得比较过份了,马上来了个刹车动作——李世民沉下脸来说,你难道不怕皇后听见吗?从此事看出,唐太宗还是偏袒自己的大舅子,他大舅子嘲笑人家可以,人家说他舅子两句就不行了。更何况长孙凛还是窦凤最宠爱的儿子。

“行了,此事待长孙卿家回去问明情况再说。”太宗意兴阑珊,摆了摆手,使出了拖字决。他明显感觉到长孙无忌那胖胖身体松了口气。

“陛下天生圣智,承受天命,贞观初年,陛下以年青之姿,抑制嗜好yu望,亲自实行节俭,内外安乐宁静,朝政清明。子贡问治人。孔子曰:“懔乎若朽索之驭六马。”子贡曰:“何畏哉?”孔子曰:“不以道导之,则吾仇也,若何不畏!”此事涉及的不过是一世家子弟,受害者也不过是一小女子,然从小窥大,事发之初,多位官员对此数番推却,置之不理。若非之后的意外发生,此事恐怕是不了了之。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此事如这般处理,看似放过了一少年,实则放过了朝政之清明。”魏征顿了顿,继续说下去:“况高祖入长安之时,曾向方侯爷承诺,保其一家安平。皇上,此事在公在私,都不可模糊啊。”

太宗闭上眼睛,叹了口气,说道:“此事需查,也不能立马做出答复,待朕查明之后,必然会给方家一个交代。退朝。”

太宗毫无兴致地回到了内廷,身边的小太监小李子也是个善察言观色的主,他看到主子一脸无趣,便跟上前去行了个礼,说道:“那训鹞鸟的坊主还在下边后者,皇上,您看是否让他……”

“让他下去吧,今日朕没有什么心思。”太宗心里正在琢磨着该如何去处理此事,无垢那边还好说话,她虽然也宠这个侄儿,但也是明白事理。倒是凤儿那就难面对了,别说把凛儿收监了,小家伙要在宫中多呆一日,恐怕她也会急冲冲地进宫要人。不过即使不是无忌,凤儿的缘故,他也不舍得把凛儿怎么样,毕竟这孩子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和承乾,泰儿一样,在感情上他也算自己的儿子。

“皇上,长孙大人在外边候着,想入廷与您议事。”小李子回来后还带回一个人。

“让他进来吧。”呵,不用想也知道,也只有长孙无忌可以随意进入皇宫。

胖胖的长孙无忌一颠一颠地挺着个大肚子走了进来,白皙的脸上也许是因为行走的缘故已经开始淌汗。这长孙无忌现在虽然形体膨胀了,年轻的时候可是个英姿勃发的少年。都说三代才出一个贵族,其父系是北魏皇族后裔、母系是北齐皇族后裔,所以说她的出身是“门传钟鼎、家世山河”倒是一点都不夸张,这贵族气质必然是生来俱有的!”不说别的,单看长孙皇后短短三十年给李世民诞下七个孩子,这足以说明长孙家的遗传。

“无忌,不用说,我也知道你为何而来。先与我下盘棋”当年没有大唐,没有贞观的时候,就有了两人的友谊,因此在私底下,太宗和长孙两人还是保持一种非常亲密的哥们关系,没有谦语也没有繁文俗礼。实则是李世民的容人之态,史上许多功勋的开国功臣都没有落下好结局,然凌烟阁的二十四功臣除了几位逆反之贼,皆得以安享晚年。

而此时的两人更没有什么君臣之礼,只见两人蹲在一角落里围着一盘黑白交错的围棋,你攻我守,好不热闹。唐代统治者对围棋的重视,使围棋在更广大的范围内获得更快的发展。因此,唐代棋手多如星云。唐高祖李渊很喜欢下棋,《旧唐书.裴寂传》上说,他留守太原时,有时整天整夜地下棋。高祖的第四个儿子李智云,也是个棋迷,他甚至把围棋当作一门学问加以研究。

太宗虽然不是棋迷,但他却把此当做一种思考的方式。也许是下棋可以让他冷静下来。而长孙无忌本身就是文官,琴棋书画他或多或少都能懂些。

“是怕回去凤儿不让你入卧房?”太宗刚下一子,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唉,自那不肖儿昏阙后,我就一直睡在书房。到现在还没准入。”长孙无忌擦了擦额头的汗,胖子怕热,那是真的。这年头还没有温室效应,没有汽车废气和空调。这长安城的春天在皇宫里依然是很凉爽的,这长孙还能淌出汗来。

“哈哈,无垢什么都好,就是过于温婉,但要论手段品性,凤儿才是后宫最合适的人选,唉,凤儿是我这一生的遗憾。”太宗眼咪咪的贼笑道。

这下某人可不干了,夫人可是长孙无忌心头的至爱啊。他无赖的挥手一弄,整盘棋子汀汀汀的乱掉了。“李二,你敢再说一遍,我长孙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哎,你这个无赖,我刚才明明快赢了,你这胖子,借机耍无赖!”两个老顽童竟然和孩童般吹胡子瞪眼起来。

想当年,李世民和长孙无忌还是英俊的少年郎。

父亲长孙晟一病而亡,长孙无忌和8岁的妹妹不容于异母兄长,跟着母亲投奔舅舅高士廉。幸好高士廉是个知书达理的厚道人,无忌不用为生计发愁,还得到了舅舅的大力培养,逐渐成长为一个饱读经史的少年。

有一天,高士廉带回来一个喜讯,他替无忌的妹妹订下了婚事,李渊家的二公子李世民。奇妙得很,长孙无忌和未来妹夫李世民,十分投缘。

隋大业中,窦轨,岐州平陆(今山西平陆县)人,为资阳郡东曹掾,后辞官回家。窦轨是名武将,膝下有一女,单名凤,自幼不喜女工,好习武。后师从于武林三圣之一天山老人。一次下山回家探望父母,与这哥俩不期而遇。窦凤当时虽只是“豆蔻梢头二月初”,却已是出落楚楚,疑是丽质仙娥生月殿。

李世民的未婚妻长孙无垢虽然也是天生丽质,然她仁孝俭素,好读书,终日遵守女子德言,守在闺房中。而窦凤则带有江湖儿女的爽快,她的美丽和与众不同,深深吸引住两个热血澎湃的少年郎。最终却是长孙无忌抱得美人归。原因有三:一是窦凤的父亲哥哥师傅全是习武之人,李世民年少时也好武射,不喜书经,文质彬彬的长孙无忌倒是显得更为特别。二是李世民已与无垢有了婚约。李世民的雄心也使得他不会因为感情而去损害与高家,窦家的关系,也不会去损害与无忌的情谊。

隋炀帝的倒行逆施,正好给这两个不安分的少年,提供了大展身手的舞台。公元617年,李世民怂恿着父亲李渊在太原“造反”;几个月后,李家军一渡过黄河,长孙无忌也跑到军中,成为“渭北道行军典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