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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公子-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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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来说李范这个金城人应该作为向导为两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导游,只是要李范这么一个文弱书生跟上姐弟俩的步伐似乎有些困难,长孙凛乃是数次攀山越岭的战士,而长孙凝更是身法轻如娇燕,过了半山腰之后李范的步伐就完全被打乱,他只能勉强自己加快脚步跟随上去,而这样爬山是最消耗体力的,所以还没到山顶,李范便只能气喘吁吁地靠在一棵大树上,让他们先行一步,自己稍后跟上。
长孙凝与长孙凛肩并肩地走在狭长的山路上,这南汉山的千岩万壑,苍松古柏,怪石清泉,奇花异草近在眼前,在这个初春季节也是风景迷人,凛凛春风吹过虽然有些寒冷,但也给爬山产生热量的行人带来清爽。 朝前看,深壑前是白云弥漫,仿佛他们再往前走多几步,就可以浮游于白云的海洋。 而行路中,白云却又继续分向两旁,仿佛是为他们开路一般。
“凛弟,这南汉山倒和咱们长安的终南山风景有些相似……”长孙凝遥望着四周,仿佛想起了当年长孙一家大小在终南山游玩时候的情景,遥望着,心中难免产生许多感慨。 她咬着粉唇,纤手理了理耳边的秀发,眼眸中闪烁不定的神色暗示着她内心的怅惘。
“姐,想家了吧?”长孙凛往前踏上一步,遥望着远方连绵白云,然后转过头来笑着说道:“别担心,这些天咱们就能看到回家的路子。 ”
长孙凝内心其实处于一种自相矛盾的状态,她既希望这种平静的生活能够维持下去,但长久寄居他家的生活也不是办法,而且家中父母想必都焦急期待着他们安全回家,所以听到这个消息,长孙凝是欢喜大于惆怅。
“真的?”她的粉脸依然镇静,眼眸中带着淡淡的喜色。
长孙凛转过身,走近她面前,与她的目光对望,他灼灼的眼神仿佛在告诉她,这个时候,相信他才会有好结果。 而长孙凝也没有选择逃避,她凝视着他的目光,半响之后才说了一句:“回家很重要,可是你更重要,千万不能出什么事……”
她的纤手紧紧抓着他宽大的袖子,望着他俊逸的脸喃喃地说着。 他们一起经历了两次的生死时刻,在经历了数次几乎要失去他的焦灼之后,长孙凝可以确定在自己心中究竟什么是最重要的。
“你知道?”长孙凛讶异地望着她,似乎了解到她已经感觉到什么。
“海印寺据说是金城最有名的寺庙,常年香火不断,而今日我们走了半天却没发现其他的行人。 加上早晨出门前金侯爷不同寻常的热情,我猜不出来确切有什么事情,不过不同寻常的预兆必然暗示着不同寻常的过程。 ”长孙凝的美目盈盈地望着他,没等他说完接着继续说道:
“前面似乎有很多人,不过听脚步声步伐似乎并非杂乱,可见他们当中大多是训练有素之人,此处并非兵家训练之地,看来他们当中还有非富即贵之人,身边才会有兵家跟随左右。 ”
长孙凛这下可是愣了愣,这些天来他能感觉到长孙凝的温柔和体贴,再之前他对她的了解也就是淡然和冷漠,没想到她还能有如此观察细微的细心和不同常人的推断逻辑。
“别看我,其实我也不知道前面是什么人……”长孙凛对姐姐眨了眨眼,然后往身后的山路望了望,看来李范他们要想跟上还有一段时间,他提议道:“咱们现在悄悄上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排场……”
大唐万象 308。偷听
308。偷听
“咚——咚——咚——”
在接近南汉山山顶的平地上,傲然坐落着一座雄伟的寺庙。 由于佛教是公元4世纪自三国时期的中国传到新罗,所以寺庙的建筑也与中国的寺庙颇为相似,俯瞰下去,古松翠柏,梅、兰、竹、菊应有尽有。 抬头望天,白云悠悠,远离了尘世喧嚣,难得忘却了诸多烦恼。
也许是因为今天到海印寺烧香的信徒不多,寺庙内虽然是烟火缭绕,烟雾弥漫,但院内只有两个小和尚在扫地,更显出这座山顶寺庙的庄严肃静。 然而在肃静空荡的寺庙旁的一个后院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训练有素的戎装士兵守卫在这个后院的三个角落,而另外有两队士兵正在来回交叉巡逻,除却院子北面靠山的一面外,整座院子已经完全被军队安全地守卫着,可见这院子里面有一位地位显贵的大人物。
严密的防卫措施倒也不能阻挡住长孙姐弟偷窥的好奇心,三面都有守卫的士兵,然而面山的这一边却是一个巨大的漏洞。 半高的山崖也许能挡得住普通百姓,但对于长孙凛和长孙凝而言实在是小菜一碟。 通过陡峭山石的借力以及荆棘绿草的掩护,他们轻而易举地来到了靠山而建的后院主屋。
前面时不时传来神圣的钟声和和尚们“阿弥陀佛”的念经声,而这屋子似乎有些嘈杂,长孙凝隐约可以听见有两三个人正在七嘴八舌地讨论些什么。 长孙凝倾听之后小声地和弟弟嘀咕了几句。 后来又发现自己的嘴唇距他地耳朵几乎没有距离,她便脸色酡红地往后退了退,眼眸中一片*光明媚。
“走,姐,咱们到前面正厅去看看吧……”长孙凛这两个月来有一个月是神志不清,而另外一个月因为养伤哪里都没去,现在出来一趟。 对什么都多了几分好奇心。 更何况他心里还有一个原因驱使他释放自己的好奇心。
“咱们这么走过去,有可能会碰到守卫士兵的……”心思缜密的长孙凝提出了一个他们可能碰上的问题。
“进来之前咱们早就该预料到有可能会被发现的。 ”言下之意是潜进来本来就危险。 要么就现在退出要么就继续前进。 长孙凛迈着轻步小心翼翼地走出这间杂物房,他的手竟然下意识地握着长孙凝地小手往前走。
长孙凝被他这么唐突的握着,心跳立马漏了半拍,她想要挣脱他地手力,只是这家伙小心翼翼地探头探脑在前面侦查,看他全神贯注的神情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无礼举动,长孙凝也只得任由他这么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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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屋子的正厅是一间摆设简朴的四方大厅。 原来是提供给一些居住在寺庙吃斋拜佛的贵客会友使用的。 而此时地大厅却像是帮会里的聚义堂一般,只见有六位一身贵气的男子分别坐在堂下两边的木椅上,还有两个蓄着两撇胡子的中年男子则是站在中间喋喋不休地说着。
而能在这群身着贵气的男子中坐上正首的主位的竟然是一个女子!而且是一位看上去非常年轻,何其美丽地女子!也许用尽世上的言语也难以描述她那比百花更娇艳的容颜,比日月更高贵的气质。
而此时这名女子只是一脸平静地坐在上首位,静静地几乎一动不动,她的眼神冷漠地注视着下首两个正在唇枪舌战的家伙。 她地表情平淡得几乎像是在面对一群与自己无关的人,然而也只有善于察言观色的人才能发现这位绝世美人眼眸中的厉色和忧虑。
长孙凛就是这么一个人。 虽然外面的守卫甚严,然而屋子里似乎没有安排士兵。 他和长孙凝两人异常顺利地走到了大厅,借助着伫立在门口的屏风,他俩躲在屏风后面静观厅里的一切,他们的视线恰好能看到坐在上位的女子和她身侧站着的一脸森严表情地老者。 当然,他二位就算武功再厉害。 眼力也必然无法看到那老者地耳朵微微动了动。
“哼哼!还有什么说的?!溃败!全是溃败!当初要是陛下与百济王联姻,那现在不就是皆大欢喜了?!只要新罗百济合作,现在头疼地恐怕是高句丽的泉盖苏文!”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愤愤不平地说道,尖锐的语气表达着对当初没有接受他的建议的不满。
这家伙听声音就知道他姓“奸”,长孙凛笑着摇了摇头,这个世界无论是什么朝代无论哪一个皇帝当政,必然少不了这群最佳男配角。 他看了长孙凝一眼,只见她神情专注地听着里面人的谈话,毕竟她的语言能力比不上长孙,听起来也颇为费解。 这时候长孙凛才发现他们的手竟然紧紧握在一起。 她的柔滑小手也是顺其自然地握着他的手。
“金一男。 别以为你那点贼心思大家看不出来!陛下乃是我新罗国的一国之君,若是我国因此而屈服。 那不是将整个国家都双手奉送给百济?!那和现在又有什么两样!”紧接着是一阵暴喝的怒斥,听这中气十足的声音,估计是一个年轻的壮年人。 朝鲜半岛的人大多性子都颇为刚烈,他这么猛力怒喝,倒是把刚才吹着胡子说话的金一男给压制住了。
“哎呀,李将军,也不能这么说。 本来国与国之间向来都有联姻这么一回事。 当年中原隋朝够强大的吧?隋帝还不照样将他的公主远嫁到西突厥,不就是为了保边疆的平安吗?只是现在咱们的情况比较特殊,百济王喜欢的是咱们的女王。 不过现在咱们的国家正面临灭国的危险,远方的百姓遭遇着令人发指的祸害,咱们若能想出什么办法,那金阁老的建议可能是最佳的解决措施!” 又是一个说话圆滑的家伙站了起来。
“对呀,对呀,李将军,你若是能够想出什么妙方,新罗现在也不用失去半壁江山……”这是另一个语带讽刺的声音。
“你们……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家伙,你们不够格做新罗人!”那位李将军似乎被气得几乎就要暴跳如雷,他先是双目圆瞪怒斥这三个投降派,然后重重地向女王跪了下来,双手抱拳朗朗有声地申报道:“陛下,请下令派我前去剿贼吧!我李东健向上天发誓,以血肉之躯挡住这群贼人继续前进!”
“嘻——还真是英雄,不过你要去就一个人去,这京城的军队还得留守保护我们女王陛下……”依然是某位投降派冷言冷语地讽刺声。
“你!”李东健一双怒目几乎要喷出来,他双手紧握着拳头,正在努力压制自己内心的怒火。
“唉,真是所谓的‘鼠因粮绝潜踪去,犬为家贫放胆眠。 ’”长孙凛听到里面争吵的言论,摇了摇头小小声地嘀咕了一声。 长孙凝本来对里面发生的事情完全是懵懵懂懂,听到弟弟的这一巧妙的结论,再联想到最近新罗发生的国难之灾,也大概明白了一些。 她的手轻轻摇了摇他的手,示意先出去再说。
“别吵了!请让女王陛下说说她的想法!”这个声音相信长孙凛很熟悉,这是金侯爷的声音。 而此时长孙凛和长孙凝正小心翼翼的挪动着步伐,准备走出去。
大厅顿时从嘈杂变得安静下来,可见金九爷在朝内的威信还算挺高。 而这时却是传来了冷森的声音:“不知是哪位侠士,过门也是客,怎么听完我们大臣的发言后一声不吭就想离开了?”
长孙凛和长孙凝顿时身子震了震,很明显这个冷森的声音是冲着他们说话的,因为对方说的是带着新罗语调的汉语。 长孙凛微微对长孙凝笑了笑,自嘲地说道:“这新罗人还真是人才济济,随便都能找出个能说咱们语言的人。 ”
其实仔细思考也并不奇怪,这个时代的大唐就像是二十世纪的美国,这个年代只要有可能的国家,几乎都会派遣大量的学生前往中原留学。 而能习得唐朝文化之人,回到自己国家必然比一般人更容易上位。
“没事,金九爷恐怕也能预知咱们会来。 ”长孙凝对着他嫣然一笑,算是安慰,她艺高人胆大,虽然外面守卫重重,但相信凭借着两人之力突围也并非难事。 只是金九爷是他们姐弟俩的大恩人,没到最后关头最好还是采取缓和的行动。
“大家好,你们,正在讨论国家大事,孙某,庸人一个,所以也只是听听,不发表,意见。 ”伸手不打笑脸人,长孙凛还是笑容满面地对着在场各位拱了拱手,面对诸多敌视的眼神,他倒也是相当自在,即便嘴上操着蹩脚的新罗语。 “侯爷怎么你也在这?咱们早晨一别没想到那么快就见面了。 ”这回说的是汉语。
“哼!大胆!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偷听我们议政!”金一男刚才被李东健给喝了几次,心情正不爽,恰好找到一个发泄口。
大唐万象 309。激怒女王
309。激怒女王
善德女王这一个月都是处于一种焦虑的状态,尽管她在表面上依然维持着镇定自若。 每日里阅读无数的奏折,不是领土再次丧失,就是百姓惨遭屠杀,面对着这样一种情况,即便是圣人也无法在内心保持镇定。
为什么新罗会变得如此束手无策任由敌人在自己的国土上施虐?这是善德这段日子思考得最多的问题。 多年以来新罗一直是各个强大势力的附属国,他们向中原唐王或者突厥汗王供奉,每年虽然花费大量的钱帛,但能够维持新罗百姓在和平的环境下安居乐业,就像小摊小贩给帮派交孝敬费一样,这对于一个弱国而言也是值得的。
只是现在这个帮派老大突然碰到一些事情无瑕顾及,而隔壁的两家小贩却是野心勃勃,竟然想要联合起来自立山头吞并地盘,那么剩下来的这个小摊贩必然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别说买把刀来自卫,就连通往兵器店的去路都被这些人给封堵了。
他们步步紧逼,目的就是要把这紧剩的弱小势力逼到无路可退的墙角。 就如新罗目前所面临的严重形势一样,善德女王很清楚,他们目前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就跪下来为奴为婢,要么就奋起反抗!
善德很清楚,现在她要么点头答应了与百济王的婚事,也许事态就会峰回路转,但谁又能保证百济的野心紧紧是她这个女王呢?而面对如此敌势汹汹,她心里清楚己方在实力上完全处于弱势。 奋起反抗,也许会死去更多的黎民百姓,牺牲更多地士兵。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善德只能在心里祈祷祖宗的保佑。 所以她这才计划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到海印寺去做一番礼佛和拜祭先祖。 有时候人在无奈之际,只得幻想上天所谓的命运安排。
古代并不像现代,拜佛祭祖一切都从简。 一天大概就可以了事。 在这个时代,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礼仪。 没有个十天八天就不能表示拜祭人的诚心,更何况此次是由皇家执办,所以对于各种礼节仪式要求更为严格。
当然,即便是最重要的仪式,也不可能荒废了国家大事,因此虽然善德女王驻扎在海印寺住了下来,但每日必然会安排时间阅读各种重要文件。 而且还会定时召开朝政议会。 就像今日,由于收到了边境地紧急文书,所以她也是将三品以上的大臣召集至海印寺里开会。
然而让善德所失望地是,她属下的大臣中,给予她这位君主的反应,要么就是束手无策,要么就如金一男这样的,恨不得把他自己嫁到百济去保全性命。
每次当她听到自己边境的百姓正在遭遇地狱般的待遇时。 善德女王也曾想过嫁到百济也并非是很大的难事。 但其实她心里却很清楚,以目前新罗国地困境,善德女王明白即便是牺牲自己,也许都不足以和对方来谈条件,至于那位百济王曾经信誓旦旦的爱情,现在看来只不过是笑话而已。
精明的她绝对不会像金一男那样傻到认为。 只需要她点头同意婚事,一切将会恢复原来的“和平”。 设身处地地想想,如果反过来是新罗在战争中处于优势地位,那么她估计也不会轻易罢休,一场战争,绝对不是一个女人就可以轻易结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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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长孙凛是纵向走入这个议会大厅,所以他先是向第一眼所见的男子包括金九爷在内打招呼,当他转过身来第一次见到在新罗已经是久仰大名的女子,从门外观察,这个拥有着娇媚冷质声音和纯美侧脸的高高在上地女王。 竟然是一个美丽之极的绝世美人!
当然。 长孙凛看美女看得多了,现代的。 唐代的,包括他的几个妻子都是各具特色的大美人。 当人与人之间最大地区别在于气质上的区别,这位善德女王最大的特点在于,她长久以来身居高位而养成的一种王者气质。
纵观人类历史,能够一国之君的人只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沧海一粟,而女王更是这一顶级职业的凤毛麟角。 以至于有时候长孙凛见到二娘总会联想到所谓的“女王控”,也许这个世界压根就不存在什么男女之别,只不过区别在于孰强孰弱而已。
而现在碰到真正的女王,长孙凛又是不同的感觉,毕竟一个经历过宫廷之乱,长久以来占据高位地上位者,善德女王所表现出地气质的确是二娘这个小家伙无法具备地。 只见她冷清的眼神扫了一眼,那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气势浩然凛冽。
同样惊讶的岂止长孙凛一个人,善德女王坐在椅子上,表情依然没有任何变化,但自她第一眼看到这个偷听者,内心深处不由被触动了几分。 除了因为女人爱俏这个原因外,更大的原因在于长孙凛所保持的一种镇定。
善德女王不是那种初出道的小女子,她自幼年开始经历过无数次宫廷讹诈,政变叛乱,更是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物。 而眼前这个突闯者在被人当场抓住偷听之后,竟然保持着一种镇定自若的状态,甚至能够若无其事地与在场对他敌视的官员打招呼。 这人实在是,实在是……想到这,善德女王也无语了,大概在这个要求礼仪颇为严格的邦国,要找这个一个厚脸皮的家伙也不太容易。
当然,同样让她感到惊讶的,还有那男子身后一直紧紧跟随的足以与她媲美的美丽女子,尽管她表情也同样维持着镇定,但善德女王也或多或少能感觉到她内心的紧张,至少那女子似乎已经暗暗准备,似乎随时要保护她身边的男人。 男的没把这当回事,而女的却是对他颇为紧张,这么看来似乎他们很有可能是情人的关系。
很有意思的一对璧人。 当然尽管善德女王内心是这么想的,但她确实柳眉微蹙,面带寒霜,以一种强冷的语气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会偷听我们的谈话?!知不知道偷听我国机密你们将会被处以极刑?!”由于新罗与大唐关系密切,而且中原文化源远流长传播甚广,善德女王自小在宫中就跟汉文老师学习汉语。 而她自然也察觉到之前老者所用的是汉语,所以也同样使用汉语对长孙凛进行审问。
“哦,你们新罗国也号称自己是礼仪之邦,哪有这样的待客之道?我们远道而来,久仰你们南汉山的美景以及海印寺的佛韵,今儿没事想过来看看。 不小心迷路闯到此处,却要被你们处以极刑,这天下哪有如此待客之道?”长孙凛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丝毫不认为这里森严的守卫不是他这迷路人不小心说闯就闯的。
善德女王当然不相信他这瞎话,而长孙凛的如此态度更是让她有些不满,冷笑着说道:“非请即来非客也,这外面的守卫乃是我新罗宫中最优秀的侍卫,除非你们有三头六臂,不然朕以为一只老鼠也莫想进来。 ”
“这只不过是你自己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在我看来你那些侍卫根本就不怎么样,我们俩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估计这里藏的老鼠也不少啊……”长孙凛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位女王似的,让长孙凝为他捏一把汗,要知道他们现在正被一群手握新罗大权的官员敌视围观,即便他们武功再高,也抵不过成千上万的士兵吧?
“你!”虽然王婆这个典故还没有出现在这个时代,但“自卖自夸”这一词语善德女王还是能听懂的,无论唐帝国比新罗强势多少倍,善德女王也决不允许他人如此轻视自己的士兵,她那张绝美的容颜瞬时涨红,冷眉怒目道:“不管你是用什么诡计进来的!总之今天阁下就不要想着能出去!”
精致的俏脸如冬日寒霜,看来这位女王是被激怒了。 就连长孙凝也颇有责怪弟弟之意,让他们置身于险境倒是其次,毕竟以他们俩的武功,想要突围出去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金城不大,要想查出他们与金侯爷的关系并不困难,做人应该讲点良心,如此激怒新罗女王,恐怕会牵扯到金侯爷就不太好了。
“陛下……陛下请息怒,这孙家姐弟确实是我从大唐请回来的客人……”一直在一边旁观的金九爷则是在善德女王即将要宣来侍卫之际走到中间,行礼禀报道。 在此之前他一直没有说话,只不过想要做出一番观察。 而他与女王之间的说话肯定是使用新罗语,在场一直是一头雾水的官员这时候开始窃窃私语,就算唐和新罗两国关系不错,但眼前这桩明显是非常敏感的话题。
善德女王对于这个叔父是又气又无奈,本来早晨她与金侯爷深刻探讨了目前的局势,侯爷说出的一番话让她对于赢得这场战争增添了些许信心。 然而等到召集众臣召开议会时,金九爷却又是在一旁装聋作哑,现在倒好,竟然说这无礼男子是侯爷府的客人,善德女王也不知道该给侯爷面子还是不给。
大唐万象 310。举荐
310。举荐
“侯爷,你的意思是说这是引狼入室?好心将他们姐弟俩救出来,没想到这二位却是大唐的探子?”善德女王在听完金侯爷与这二人相识的前后经过后,便冷笑着问道。
金九爷乃是她父亲真平王第九个弟弟,这大半辈子为新罗新金氏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当年她之所以能成功登基,更是得到了这位九叔的鼎力相助。 更值得称奇的是金九爷虽然有着国人的本事,却是不喜欢功名爵位,当年他就拒绝过真平王和善德女王的数次封赏。 所以若是在朝中寻找女王最值得信任的人,非金九爷莫属。
而善德女王的这番责问,意不在指金侯爷,而是嘲讽长孙凛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只是她这番心机是白费了,因为应该内疚的当事人此时依然是毫不在意地伫立在她面前,反倒是金九爷有些尴尬地笑笑,然后上前来替长孙凛解释道:
“陛下,虽然这位孙公子乃是大唐人氏,但他才华出众,学识渊博,金某一直认为他以后必然能够出人头地,也许现在就能助我新罗一臂之力。 孙公子从海上被救上来之时已经是奄奄一息,而且当时我们的船只也是因为没有海上暴风雨,并按照原来的航道行使,我相信这只不过是一次意外,孙公子不可能是大唐的探子。 ”
“哈哈哈哈,侯爷果然是无时无刻不在为我新罗国寻找人才,可是不知侯爷所信任的这位公子为何会躲在门后偷听我们如此重要地朝政议会?难不成这位公子的博学就是这么偷听来的?”金一男每次的奏议总是被金九这个老家伙给坏事。 所以他早就对其恨之入骨,这回既然抓住把柄,那他可真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金一男,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以为金侯爷会害新罗?这些年金侯爷为我新罗做了多少事情?!他从未要求得到什么却是为新罗付出了他能够做的一切!只是因为他是金家的子孙!而你呢?你同样也是金家的子孙,除了怂恿陛下出嫁之外,你还能做些什么?!”在场中一个中年男子愤然站起来,很不满金一男地如此行为。
“你!……我!……哼!”金一男被对方如此当众揭穿他的心思。 而且又不能做出任何地反驳,脸都被憋成惨绿的菜色。 而且他的同伴们似乎相当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 立在一旁默默无声。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也只能一甩袖子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长孙凛撇了撇嘴巴冷眼观看眼前发生的事情,他当然知道这件事情完全是因他而起的,不过这也不过是导火索而已,因为这种权利场,无论什么风吹草动都可能被人拿出来做文章,他也是见怪不怪了。
他见怪不怪。 有人心里却是不舒服了。 善德女王自然是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在平日里地朝会也是不少见,但这种事情要是因为外邦人而引起的,那么就是这个外邦人的过错,所以对长孙凛的偏见也就更加深。
正当善德女王想要发表意见之时,她身旁那位一直站着,之前出言制止长孙凛离开的老者却是走了出来说话:“陛下,虽然朴某是粗人,但‘鼠因粮绝潜踪去。 犬为家贫放胆眠’这句话足以证明金侯爷所言属实,这位公子只是偷听不到片刻,却能出口成章做出如此形象的诗句,相信金侯爷举荐也并非毫无道理……”
长孙凛瞪大着眼睛仔细地打量着这位老者,其他大臣的礼服都是宽宽大大的袍子,而这位老者所穿地虽然看的出像是礼服。 但却与中国武人所穿的劲装有些相似,缩小了长袖和衣服下摆的宽度以便行动方便。 而老者本人虽然已经年过古稀,却是精神饱满,目光炯炯有神暗**光。
“原来这老头会武功,难怪我说得那么小声他都能听得见。 ”长孙凛心里暗想着。 其实长孙凛并不知道,此老者乃是新罗第一武士朴正基,他幼年的时候曾经在中原也就是当时的隋国呆过数年,学回一身武艺回到家乡,再结合新罗原产武功,自成一派最终成为一代武学大家。
“哈哈哈哈……好!好!”又是一位年过半百地老者走到中间。 比起那位姓朴的老人而言。 此人无论在身体或是精神上都远不如,但长孙凛依然能看出对方的地位不低。 一个人的神情状态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此人的地位。
“陛下,大唐地广物盛,多产人杰。 且这位公子乃是金侯爷推荐之人,张某也曾见过他数次,虽然交情不深,但却是看得出其乃是不俗之人。 故曰:‘得人则兴,失士则崩。 ’新罗此时正是需要人才之时,陛下何不学古人金大将军免去下属之罪,成就重才之美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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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凛对于这位为他说好话的张善则也有一些印象,之前几次金九爷摆宴席,他们曾见过几次面。 据说此人乃是新罗第一文臣,在善德女王面前说话很有分量。 只是眼前的局势变得有些奇怪,本来是对他们姐弟俩偷听的审判会,现在似乎就成了对他的举荐会,长孙凛觉得自己就像是掉入了一个陷阱。
三人成虎,何况是善德女王最信任和尊敬的三位大臣,就算对于面前这个长相极其俊秀地男子有着诸多地不满,善德女王也并没有将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她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这个被新罗三老称赞地男子,目光冷清却带着些许好奇。
沉默半响之后,善德女王这才缓缓道来:“既然此人能得到三位阁老的大力保举,窃听之罪暂时可以避免,不过劳烦侯爷对此人多加管教,以免下次再走错地方。 至于保举之事事关重大,朕需要些许考虑之后再做决定。 ”
她的话音未落,却是见到那家伙竟然像是松了口气似的,仿佛像是甩掉了烫手山芋一般,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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