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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木匠皇帝-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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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恐怕会急死!

缓缓的点了点头,天启皇帝将桌子上的酒杯端了起来,对着两个人一举杯,笑着说道:“两位,家父家教很严,这次出来又有一位长辈跟着。小弟不能在外面过夜,这就要回去了!不过两位可以在这里尽情玩,船钱小弟已经付过了!”

吴蕃昌和彭孙贻都是一愣,两个人都没有劝阻天启皇帝,毕竟这个理由他们也不能说什么。一番寒暄之后,天启皇帝便招呼老鸨子将船靠岸。

天启皇帝下船之后,吴蕃昌和彭孙贻依旧在船上玩乐,天启皇帝则是回到了自己的客栈。只是天启皇帝一行人都没注意,在他们下船之后,有几个人也跟着他们下了船。

回到客栈之后,袁可立和党寒果然在等着天启皇帝,让天启皇帝没有想到的是这里居然多了一个人。正是自己到牢房里见过的任长乐,此时的任长乐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狼狈,脸上带着笑容,温文尔雅的站在那里。

“愚兄痴长几岁,托大称呼公子为贤弟。这次家父和愚兄身陷囹圄,多亏贤弟仗义出手,在这里谢过贤弟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贤弟请受愚兄一拜!”任长乐说着便撩起衣服,想要向下跪去!

天启皇帝将任长乐搀扶住,笑着说道:“天下人管天下事,任兄不必如此客气!”

第四百二十七章 锦衣卫的刀

天启皇帝和任长乐寒暄了一阵,便告辞去休息了,对于喝不少酒的天启皇帝,回去休息才是最重要的。虽然一直想和任长乐谈一谈,不过显然现在自己做不到了。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脸上都是颇为无奈,不过大家也都能理解,天启皇帝毕竟还年幼,有这样的行为也是情有可原。几个人互相客气了几句,便都各自回到房间去了。

别人回到房间全都睡下来,党寒却目光炯炯的坐在房间里,一边放着一壶茶,自斟自饮。依照党寒的方式,显然不是为了品茶,不过是为了解渴。

梆子响过三声,党寒的脸上闪过一丝轻松,站起身子伸了一个懒腰。慢慢的走向自己的床边,显然是准备睡下了!来到床前,党寒刚要解开自己的腰带,手还没有解开便停了下来。

“我是真的不想你来,更不想你来迟!”党寒无奈的将腰带系上,再一次走回桌子边。在一边的茶盘里又拿出一个茶碗,一边往里面倒茶,一边笑着说道:“每天晚上我都弄好最好的碧螺春,你最喜欢的茶!真的希望你能来喝一杯。又不想你真的来。”

党寒的话音刚落,窗子响动,一个黑影翻着窗户落到了屋子里。双脚落地没有丝毫的声音,如果不知道根本不会觉得那里站了一个人。

“你还是喜欢走窗户,习惯一直没变啊!”将装满茶水的水杯放到桌子的另一边,党寒语气柔和的说道:“过来坐吧!虽然事情很紧急,不过我们还是有些叙旧的时间的!”

那人也没有说话,走到桌子边坐下,慢慢的拉下自己的蒙面巾,端起茶水一口喝了下去。虽然党寒说这个人是喜欢碧螺春,可是此人喝茶的样子倒是和党寒差不多,全是解渴类型的。

“不知道怎么说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里喝茶,还是你坏事做的太多了?”自己到了一杯茶,那人喝干之后,才开口道。

如果有人听到,一定会惊的把眼睛掉下来,因为那居然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不过和少女不同,女人的声音很有磁性,听起来应该有些年纪了。

“你不来我睡不着啊!跟着皇上出来,虽然看起来是风光无限,可是真的却是如履薄冰啊!如果不是这样,我这次也不会把你找来帮忙!”党寒笑呵呵的看着那人,话虽这样说,可是语气却是很轻松。

“好了,这些闲话等一下在说吧!先说正事。皇上这次出去逛了花船,不过只是喝了点酒,到没有做什么其他的事情。一切都很顺利,不过在皇上离开船上之后,有人从船上下来跟着皇上来到这里。现在外面已经有人开始监视了,似乎对皇上很有兴趣!”女人看着党寒,声音也严肃了起来,脸上异常的谨慎,显然她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花船,这是为什么呢?党寒自然不会认为天启皇帝的身份暴露了。不过这些人不怀好意的是肯定的,看来自己要好好的查一查!

见党寒皱着眉头沉思,女人慢慢的站起身子,一边向着窗子走去,一边沉声说道:“你好好的想吧!你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猛地站起身子,党寒满含不舍的看着女人,颤抖这嘴唇说道:“你想好了没有?你要什么时候嫁给我!”

女人的身子猛地顿住了,肩膀颤抖了几下之后,似乎下定了很大决心,道:“这么多年我的心思你也知道,什么时候你离开锦衣卫,我就嫁给你!”

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党寒连忙说道:“这次回京之后,我就想大人请辞!从此以后我们能天涯海角,不离不弃!”

慢慢的点了点头,女人也没有说话,轻轻的推开窗子,一闪身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屋子里的当人呆呆的看着窗子,良久才慢慢的回过神,走回到桌子边坐下。再一次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喝进去之后,党寒嘴角挂着一丝冷笑,道:“真是不知好歹,看样子真把我们当作吃素了!好久没杀人了,也不知道我的刀还快不快!”

夜,静谧如水,除了秦淮河,南京都已经睡下了!

在北京城,同样的夜晚,很多人都已经睡下了,很多人却是越到晚上越精神。对于他们来说,夜晚要比白天好,夜晚更加让人安心。

锦衣卫北镇府司,在外面一直都是凶名赫赫,绝对能够让小孩止住啼哭。在北镇府司里,有一个让所有人都闻风丧丧胆的地方,那就是在诏狱。

幽深阴暗的诏狱,死在这里的人不知凡几,地位有高有低,年纪有大有小。夜晚的诏狱依旧是灯火通明,里面不时的传出凄厉的惨叫声。

在里面的审讯犯人的地方,有三个人被绑在木桩上,身上都穿着内衣,上面全都是血迹。三个人全都是垂头丧气的,谁也不在大吼大叫的。

三个人的周围站着一圈锦衣卫的校尉,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对这一切都司空见惯了。对他们用刑的是几个彪形大汉,全都是锦衣卫里面的好手。

正中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同官服的打扮上看不出这位的品级,因为他穿的是钦此的飞鱼服。不过在场的众人可都知道,这位的身份可不简单。家里是皇亲国戚,本身自己乃是锦衣卫同知,北镇府司掌印许显纯许将军!

锦衣卫里面地位紧紧低于锦衣卫都指挥使骆思恭,乃是真正的二号人物。原本是一个不起眼的人物,不知道怎么就走了狗屎运,到辽东去办差。

辽东一行可谓顺风顺水,不过后来的山东之行,差一点就把脑袋丢了。原本对许显纯不服气的,自那以后也都服气了。可是后来大家发现,这个许显纯和骆思恭也不同,这位可是心黑手狠。并且掌握着北镇府司,统管着诏狱,让所有人见到他全都没了脾气。

轻轻的将手里的茶碗放下,许显纯挥了挥手,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气。看了一眼行刑的大汉,无奈的说道:“不知道怎么说你们,看来还是练得不到家,平日里牛皮吹的挺响,真到了动真格的时候,全都完蛋了!”

那人恭敬地站在一边,一句话也不敢说,一副恭顺的样子。凡是见过许显纯动刑的,全都是这个样子,生怕这位什么时候把自己也弄成那样。

没有在搭理行刑之人,许显纯慢慢的站了起来,缓步的走到三个人身边。皱着眉头闻了闻,许显纯皱了皱眉头,在袖子里拿出一方丝帕。

“今天本官心情好,不给你动大型了!本官却是越来越心善了,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是不是修身养性了!”说着叹了口气,把目光转向一边的一个校尉,淡然的吩咐道:“去把邵氏兄弟给本官找来!”

一边的人一听,顿时打了一个冷颤,显然这个邵氏兄弟也不是什么善人。在掌北镇府司之后,许显纯着急了不少自己喜欢的人,这邵氏兄弟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你说你们整天圣教的,你们的圣教给你们什么了?你们真是胆大妄为,上次在山东本官就差点死在你们手里。自从回到北京,本官一直注意着你们的动向。本官很想知道,这次你们有什么大计划?如果能够让我官大仇得报,好处肯定是少不了你们的!”许显纯笑呵呵的看着三个人,语气也带着和善。

不过三个人似乎铁了心,低着头,也不说话,一副不合作的样子。

“真是可惜!”看着走近年来的两个年轻人,许显纯脸上全是惋惜,颇为无奈的说道:“你们啊!真是不知道人该怎么活着了!”

“卑职见过大人!”不知道是不是以为包养的好,这对兄弟看起来也就二十几岁的样子。不过目光中却带着冷漠,显然也是见惯了生死的人。

笑着点了点头,许显纯示意两个人免礼,然后对一边的校尉说道:“让这三个人清醒一下,本官虽然不困,不过这些人肯定困了!”

校尉们也不说话,将一边的三桶水提起来,对着三个犯人的身子便泼了过去。冰冷的水让几个人全都叫了起来,声音异常的清晰。

“这些都是加了盐的水,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清醒很多!”大声的笑了笑,许显纯回头看了一眼邵氏兄弟,道:“你们先从左边那个人开始,本官还没见过宫刑的,今天本官也要见识见识!”

被绑着的三个人原本还在惨叫着,可是听到许显纯的话,全都停住了叫喊,眼中带着浓浓的恐惧。

“一刀割掉烦恼根,这是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大人有大量,你们还是说了吧!”邵氏兄弟走到那人的身边,一边把自己的工具拿出来,一边笑呵呵的和犯人闲聊。

“不要啊!不要啊!我说,我什么都说!”那个马上要被动刑的人,脸上全是恐惧,大声的呼喊到。

许显纯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惋惜的笑容,看着那个人,叹了口气道:“这是没劲!”

“大人,都督大人找你!”一个校尉快步的来到许显纯身边,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第四百二十八章 东厂的刀

听到校尉的话,许显纯便皱了皱眉头,这个时候骆思恭找自己干嘛啊?白天骆思恭已经走了,怎么这个时候又回来了。虽然许显纯的心里有着那么一丝野心,不过现在他可不敢表现出来。

现如今许显纯在锦衣卫中也占有一丝地位,可是真的和这为锦衣卫都督比起来,自己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如果不是皇上提拔,自己在骆思恭面前一定是毫无还手之力。

看了一眼犯人,有在众人的脸上扫过,许显纯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们稍等一会儿,等这本官回来!”说完站起了身子,向着外面便走了出去。

刚走出诏狱,许显纯便看到了骆思恭,一身便服的骆思恭就那么站在那里,气度沉稳。

快步的走到骆思恭的身边,许显纯脸上漏出了笑容,行了一礼,恭敬的说道:“卑职见过大人!不知道大人夤夜到此,有何吩咐?”

“你跟着本官来吧!”没有去搀扶许显纯,脸上也没有丝毫的表情,骆思恭背着手转身走了。

许显纯顿时一头雾水,这是唱的哪一出啊?自己自认做的还不错!并没有哪里得罪骆思恭,今天这是怎么回事?虽然心里疑惑,可是许显纯也只能跟着骆思恭走。

来到北镇府司的一大堂里,这里此时空荡荡的,除了外面站岗的校尉没有一个人。走进大堂之后,骆思恭也没有停留,带着许显纯走到后面的白虎大堂。这里可是锦衣卫堂上官参劾军务的地方,一般人是进不来的,真的进来了那可就是杀头的大罪。

许显纯实在是不知道这是怎么了?难道这是要陷害自己?可是自己也不是林冲啊!自己家里虽然有几位美丽的姬妾,难道有人被骆思恭看上了?没关系,直接说,送你几个不就完了吗!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吗?

一边走了,许显纯的心里一边腹诽,这算怎么回事啊?难道真的要陷害我?不过很关键的一个问题,自己是锦衣卫的同知,又掌北镇府司,自己有资格到白虎大堂里面。

慢慢的转过身,骆思恭目光严肃的看着许显纯,沉声说道:“许显纯,跪下吧!”

这下许显纯是真的蒙了,怎么还闹到这种地步?不过他心里也明白,自己还是要跪许显纯的。以前又不是没跪过。恭敬的撩起衣服跪倒在地,许显纯恭敬的说道:“许显纯在!”

从怀里拿出来一张纸,骆思恭清了清嗓子,面容严肃的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锦衣卫同知许显纯,勤于王事,乃是朕肱骨之臣。奉旨钦差都察院左都御史杨鹤在江南查察吏治,特旨掉许显纯到杨鹤身边听用!钦此!”

有些痴愣的看着骆思恭,许显纯不明所以的接过圣旨,怎么忽然要把自己调走,难道江南出了什么事情?难道江南出了什么事情?

看了一眼骆思恭,许显纯带着几分局促的说道:“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骆思恭自然知道怎么会这样,不过有些话该说,有些话是真的不该说。将许显纯搀扶了起来,骆思恭笑着说道:“你这次又有机会了,皇上器重你,每次都把重要的差事交给你,这是羡煞旁人啊!”

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个时候许显纯是真的不想走,刚刚挖出一点白莲教的东西。自己正准备扩大战果,准备报自己的仇,自己这一走可就全都泡汤了。

虽然心里百般不愿意,可是许显纯的知道自己没得选择,这不是锦衣卫派给你的差事,自己能挑肥拣瘦。这可是天启皇帝的圣旨,如果自己不尊崇,那就是抗旨不尊。

对于文官来讲,或许偶尔来个抗旨不尊,彰显自己的风骨,在到皇上那领上廷杖,这是不同凡响!顿时就是不畏权贵,风骨的大帽子带上。凭借这个便可以在大明王朝无往而不利,无论到了哪里,都会有人恭敬的施礼。

可是武官不同,胆敢抗旨,直接拿下砍了!这既是文官和武官的区别。锦衣卫乃是天子亲军,那是皇家的私器,天启皇帝是主子,这圣旨是无论如何都要接下的。

想着那些白莲教,许显纯的脸上满是愤恨,看了一眼骆思恭,沉声问道:“大人,我什么时候出发?”

“传旨的人说的很清楚,越开越好,不可有丝毫的耽误。你今天回去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准时出发!这次东厂也会派人去,多余的话我也就不嘱咐了,只有一句那就是不要丢了我们锦衣卫的脸!”骆思恭的面容变的严肃了起来,沉声说道。

对着骆思恭一抱拳,许显纯恭敬的说道:“是,大人!被指遵命!”

见骆思恭要走,许显纯恭敬的道:“大人,卑职刚刚抓到三名白莲教妖匪,刚刚正在审问。明日一早卑职就要去扬州了,这几个人就交给大人吧!根据密探打探的消息,白莲教似乎要在京城做什么,不过具体的消息还不知道。”

骆思恭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上下打量着许显纯,眼中满是审视的意味。

“大人不要误会,这三个人是刚刚抓到的,卑职正在连夜审问。等到审问完毕之后,卑职会亲自到大人府上,只是现在刚刚审问了一半!”许显纯见骆思恭这个样子,自然知道来了这位在想什么,连忙解释道。

缓缓的点了点头,骆思恭连忙摆了摆手,笑着说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本大人不是那种鼠肚鸡肠的人,不过你说的事情可是很严重。”

骆思恭心里比许显纯要担心,现在天启皇帝不在京师,如果真的出了什么纰漏,让白莲教钻了空子,自己这个锦衣卫的都督就别干了!

打量了一下许显纯,骆思恭沉声说道:“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你放心的去江南,保证万无一失!”

“是,大人!卑职告退!”说着许显纯便转身离开了,眉宇间虽然带着疑惑,可是步伐却是异常的坚定。

看着许显纯离开,骆思恭的眼神很复杂,缓步的走出白虎大堂,对着一个校尉招了招手,道:“带上几个人,跟着本官去诏狱!”

“是,大人!”校尉恭敬的施了一礼,招呼了几个人,跟着骆思恭走了。

锦衣卫衙门灯火通明,东厂衙门也差不多,位于东华门旁的东厂,相比于锦衣卫衙门要显得更加阴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太监的原因,这里阴气特别重,鬼影森森的。

在东厂衙门的里面,一间很宽敞的屋子里,檀香淡淡的笼罩着屋子。屋子的里间和外间用竹帘子隔着,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的景象。

一张黄花梨木的床上,一个人正穿着内衣躺在那里,一边一个女人正在不断的为他按着脚。躺着人不时在女人的身上摸几下,不过他的注意力显然没有在女人的身上。

“什么时辰了?”躺着人皱着眉头,慢慢的开口问道。

“回干爹,已经亥时了,您是不是休息啊?”一边伺候着小太监连忙回答到,脸上带着几分忧虑,似乎很关心躺着的人。

一翻身从床上坐起来,这人看了一眼一边的小太监,沉声吩咐道:“去把孙云鹤给咱家找来!”

“干爹,有什么事情明天在说吧!现在这么晚了,干爹还是早点休息吧!干爹每天为皇上处理大事,已经是劳累非常了,晚上还是休息的好!”一边的小太监自顾自的拍着马匹,每天这样的马屁是屡试不爽。

不过小太监没有看到那人的脸色,还在那里说着,这人猛地呵斥道:“让你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哪来这么多废话?是不是觉得自己比别人聪明?信不信我把你送到浣衣局去?”

“干爹饶命啊!儿子在也不敢了!”小太监一边在地上磕着头,一边声泪俱下的说道。

“嚎什么丧,咱家还没死呢!让你去就快去,真是!”那人已经站到了床边,接着灯光能看到那人的脸,正是东厂都督魏朝。

小太监跑出去之后,魏朝对着床上的女人招了招手,面无表情的道:“伺候我穿衣服!”

等到将衣服穿完了,魏朝迈步走了出来,此时外面已经有一个人站在那里了。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身材很是瘦小,能够让人一眼记住的是他那白的皮肤。看起来就是涂抹了什么一样,看起来合适吓人。

如果天启皇帝在这里,肯定会知道,得了白癜风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孙云鹤。本都有个差事交给你,你可是本都手下最有能力的人。以前几次,本都都没舍得让你出来,可是这次不一样,少有疏漏,本都恐怕性命难保。这次你去吧!带着你的兄弟,把事情办的漂亮点,不要让锦衣卫除了风头!”说着魏朝将一张纸递给了孙云鹤,接着道:“按照这上面去做,一定没问题的。”

将那张纸接过来,孙云鹤恭敬的站在一边,沉声说道:“督公放心,小的一定把事情办的漂亮,不负公公重托!”

“你去吧!本都乏了!”轻轻的挥了挥手,魏朝慢慢的站了起来,向着里面走了进去。

第四百二十九章 城门

京城的城门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特别的繁忙,每天进出的人无数,官绅平民,王公贵族,不一而足。人们都从城门里通过,不过有的时候城门会被人驻守,只允许一个人通过,大部分时候是外任都府以上的官员进京了。

今日京城的南门也被封闭了,不过不是有人回京,而是有人要出城。当先跑在前面的是骑着马的锦衣卫校尉,后面则是大队的锦衣卫,总共有数百人之多。

在正中央一杆大旗高高的挑起,上面写着锦衣卫同知掌北镇府司许!正可谓人如虎,马如龙。一时间官道上所有人的都为之侧目,不过很少有人敢拿正眼去看。

有明白的事情的,尽量躲着队伍远远的,这位锦衣卫同知可不简单。带掌北镇府司的同知也不是没见过,可是像这位许大人这么凶名赫赫的可真不多。辽东的贪污军饷案就是这位下的手,死了上千人,可谓血流成河。对于文官和百姓来说,这位那可真是手里占满了鲜血。

在不远处,一个年轻人满脸的愤慨,对许显纯的队伍怒目而视,不屑的说道:“朝廷鹰犬,早就应该除之!我等读圣贤书者方为国之大才,此等奸佞小人当道,吾等当击打登闻鼓!”

一边的人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距离他比较近的全都闪开了,瞬间把此人孤立了出来。大家也就是笑笑,衣服看好戏的样子。

不远处三个年轻人也看到了这一幕,一个身上穿着蓝色长衫的少年,晃动着手里的折扇,神色颇为复杂的说道:“两位,我们都是读圣贤书之人,这位怎么这样啊?”

“读书读傻了而已!当年愚兄也是被人这么形容的!”一个年岁稍大一些的年轻人,颇为自嘲的笑了笑,一脸无奈的说道。

“文兄此言差矣!文兄九入贡院,终于金榜题名,高中状元。这可是天下文明的事情,恐怕以后要名垂青史的!”另外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少年人,笑呵呵的说道。

年岁大一些的人苦笑着摇了摇头,颇为无奈的说道:“文震孟才疏学浅,虽然立志像家祖一样,可是愚兄心里清楚,只要能够不丢家族的脸,已经是十分难得了!”

“文兄此言差矣,我等年纪尚轻,将来的事情可说不准。不过想要成为另祖文天祥公一样的人,恐怕你是没什么希望了。如今圣明天子在朝,又有孙承宗大人这等贤臣辅佐,远非南宋朝廷可比。文兄你做个治世能臣,或许能够青史留名,如果想要像另祖一样成为民族英雄,恐怕是没戏了!”一边身穿蓝色长衫的人,将手里的折扇一和,拍打着文震孟的肩膀。

“宪斗兄,看看的他的样子,堂堂翰林,居然是这副模样,吾实在是羞与其为伍!”文震孟笑呵呵的看着两个人,话虽然说的严肃,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是异常的高兴。

被称为宪斗的青年也是一甩袖子,站到了文震孟的身边,一脸一阵言辞的说道:“李邦华,看在你刚刚娶了老婆的份上,今日你在这里如此行径,如果不请我们二人喝酒,我卢象升一定会去给你告密!”

伸手点指着两个人,李邦华笑的都直不起腰了,不过还是一脸激愤的说道:“两位堂堂翰林,未来的阁臣宰辅,居然在这里行此等敲诈勒索之事,难为你们说的如此义正言辞!对于你们这等人,本官今日一定要请你们喝酒!”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又一次大笑了起来!

无奈的摆了摆手,李邦华叹了口气,一脸感慨的说道:“当初我们满心志气,想着读圣贤书,以期报国有门。如今我等金榜题名,位列三甲,成为了无数人眼中骄子。不瞒两位兄长,其实李某对于这翰林之位,实在没什么兴趣。三五年的养望,或许能够在仕途上平步青云,可是真的有益处吗?小弟出身微寒,深知百姓疾苦,在这里枯坐板凳,不如外放小弟做一任父母。造福一方百姓,也不枉小弟读书一场啊!”

卢象升和文震孟正了正神色,忽然躬身对李邦华施了一礼,文震孟沉声道:“贤弟平日放浪形骸,鲜有如此严正之时,今日一番话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在我们三人中,愚兄和贤弟的想法差不多,贤弟希望能够早读百姓,愚兄希望能够封狼居胥。如果能顾踏上塞外草原,愚兄定要做出一番事业,护卫边塞宁静!”卢象升脸上闪过一丝激动,他知道自己距离这样的日子不远了,三个月之后,自己就可以到辽东去,见一见自己那未曾谋面神交已久的老师。

李邦华似乎又恢复了本性,笑呵呵的看着两个人,语气轻快的说道:“小弟就是那么一说,两位兄长何故如此严肃!现如今我们在这翰林院里,仿佛笼中之鸟,想要飞是飞不出了!”

轻轻的摆了摆手,卢象升神秘的说道:“那也不尽然,世上的事情总是有转机的多一些!没准皇上一个不高兴,我们就要离开翰林院了呢!”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全都好奇的看向卢象升,不过卢象升只是笑着摇头,二人也只能徒呼奈何!

“总算过完了!我们走,不过先把话说在前面,今日我们是出城游玩,切不可和刚刚一样!公事不要再提,今日我们要玩个痛快!”李邦华拉着两个人向前走,一边笑哈哈的说道。

似乎老天爷在和三个人做对,三个人刚要走过去,又有一队人马要出城了。这次开路的是东厂的番子,看的出来这些都是精锐的番子,走在最前面的是三位档头。

“大哥,这次咱们跟随这个是谁啊?以前没听过啊!”其中一个人疑惑的看了一眼后面的马车,有些迟疑的说道,脸上还带着些许的不忿。

被称为大哥的人脸色一变,狠狠的瞪了一眼说话的人,连忙回头看了一眼,见没有动静,才心有余悸的说道:“不要胡说,这位爷在东厂里可是赫赫有名,你们这些小虾米还不配知道他老人家的名字,在让我听到你们乱嚼舌根,我把你们的舌头剁下来喂狗!”

看着老大的样子,两个人全都是一愣,大哥是东厂里面的老人了,虽然是个档头,可是科管事甚至是理刑百户,见了都要客客气气的。后面车里的究竟是什么人?怎么把大哥吓成这个样子?虽然心里更加的好奇了,可是也明白了后面那个人的非同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东厂和锦衣卫全都有大队人马出动?锦衣卫这次去的是许显纯,那可是在锦衣卫里面仅次于骆思恭的人物。东厂的人倒是低调一些,不过看这个样子,出去的人也不一般啊!”眼睛微眯着,脸上凝重,文震孟迟疑的说道。

“很明显,这次有大事情发生!上次辽东贪污军饷案,许显纯就大出风头。后来山东白莲教造反,许显纯更是临危不惧,将生死置之度外。虽然是厂卫中人,可是气节还是有的,这次恐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啊!”卢象升无奈的看着走过去的队伍,脸上的神情很是复杂。

冷冷的哼了一声,一边的李邦华目露凶光,声音冷冷的道:“未见得不是好事情!辽东贪污军饷案,天下震动,触目惊心!哪个人看起来不是道貌岸然,实则就满肚子的男盗女娼。横行乡里,无恶不作,强抢民女,霸占良田,欺压良善,这些人就应该杀了!”

卢象升和文震孟对视了一眼,三人成长环境不同,全都有着自己的理想和信念。或许应为这个,三个人会走上不同的道路!

李邦华出身微寒,深知百姓苦楚,为官最讲爱民如子,廉洁奉公。自己是这样做的,也是这样要求别人的。对那些贪官污吏,土豪劣绅可谓深恶痛绝。

文震孟乃是文天祥后人,从小就立志学习先祖,胸中正气常在。三人中单论为人,文震孟一定是第一人!

卢象升从小想学父亲,沙场杀敌,马上觅封侯!兵书韬略,战阵兵法,这才是他喜欢的东西。战场也是他一展所长的地方,迟早要到辽东去!

三人出身不同,志向不同,不过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为国报效出力!这也是三个人为何成为至交好友的原因。

东厂的队伍走完了,城门也恢复了通行,三人也出城去了!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三人自然倍感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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