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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难逑:追妻君王逃跑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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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见到他,称他作羽公子罢。”听到溪云霜的疑问,溪承启眼珠一转,点头答道。
溪云雪不禁疑惑,羽公子?不是封丞相和封少钦?难道是他……是那个淫贼不成?羽姓为西夏国的国姓,他会是皇亲国戚,王孙贵胄不成?
“明天晚上,我会在锦园设宴,招待羽公子,你们各个都要给我准备好才艺,不可出错。”溪承启眯着双眼,威严地说。
“女儿,明白……”溪云雪等人,又站起来,对着溪承启行礼。
“恩,你们跟我去前厅见羽公子吧……”溪承启从正位上站起来,率先走出书房,他嘴角含笑,眼里闪过精明。
若皇帝小儿能从他的众女儿中选中一个,那他便一跃成为国丈,待到女儿成为皇后之时,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了西夏的半壁江山。
溪云雪走在最后,苦着一张脸,心里不住地纠结。
若那羽公子真是那个淫贼,他,会不会当众揭穿她?若他真是那个淫贼,她又怎么报仇呢?
等他们走到前厅,羽月夜正坐在主位上,翘着二郎腿,手中把玩着玉骨扇。他身后,凤歌怀中抱着一把剑,紧紧地蹙着眉,好似等他们等得有些不耐烦。
溪云雪站在厅外,瞧到羽月夜,头皮一阵发麻,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呆愣地盯着羽月夜。
还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不想什么偏偏来什么?还真是这个淫贼……
溪承启快步走到羽月夜面前,双膝跪在他面前,匍匐在地,恭敬地道,“臣,溪承启,率众女参见公子。”
溪承启话音刚落,溪云凤等人全都伏下身子,给羽月夜行君臣礼,唯独溪云雪愣在原地,直直的站着。
羽月夜看到溪云雪,眉毛微挑,沉着声音,无情道,“怎么?给公子我下跪,会委屈了你不成?”
听到羽月夜的话,溪云雪刚想说,“跪你,我怕你折寿……”,可话刚到嘴边,就收到溪承启危险警告的眼神,还有溪云凤和溪云霜地嘲笑,溪云雨的满脸担忧。
溪云雪心里虽怒火中烧,但她不得不颔首低头,向羽月夜行礼,咬牙切齿道,“参见羽公子……”
看到溪云雪的不服气,羽月夜微阖着双眼,用那玉骨扇子搔了搔耳朵,桀骜地冷哼一声,嘴角露出冷然的笑,“刚刚在皓月湖的气势哪里去了?”他突然睁开双眸,盯着溪云雪,用玉骨扇指着她,含笑地问溪承启,“她,叫什么?”
溪承启被吓了满身冷汗,会头看了一眼溪云雪,便谄笑着,“回公子话,她是微臣的小女,名云雪。”
溪云雪腹诽,爹啊,您就这么把闺女给卖掉了?
羽月夜点点头,笑眯眯地打开折扇,对溪承启说,“你们都退下吧。”
听到羽月夜的话,溪云雪吐了一口浊气,起身便要走,谁知,她刚迈出一步,便听到羽月夜说,“溪云雪,给我留下。”
溪云雪忽地觉得上天对她真是太好了,三番四次地被“雷”击中,她哭丧着脸,看着大姐二姐回头嘲讽地对她笑,三姐的忧心地看着她,还有爹爹离开时眼里的警告,溪云雪低下了头。
等到他们离开以后,她愤懑地转过身子,像是要吞掉羽月夜一般,冷着脸。
第005章 宴饮前夕
溪云雪恶狠狠地瞪着羽月夜,咬牙切齿道,“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哪里都有你的影儿。”还真是狗皮膏药,走到哪里粘到哪里。
羽月夜仿佛没有听到溪云雪所说的,淡淡地笑着,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用玉骨扇搔着脖子,问道“溪云雪,堂堂杭城将军府四小姐,为何昨夜会出现青楼?还摇身一遍成为花魁?”
他抬眸,身子前倾,凑到溪云雪耳边,轻轻对她耳垂吹了口气,暧昧地说,“还,哼哼,还和本公子共度一夜春宵。”
溪云雪血气上涌,脸刷地一下变的通红,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羞的。她抬手指着羽月夜,气急败坏地说,“你……你……”
羽月夜用扇子挪开溪云雪指着他的手指,一副回味无穷的模样,柔声说,“啧啧,真是想不到,溪四小姐的味道,还真是美味。西夏醉凤楼最好的姑娘,都不及你半分销魂。”
说完,羽月夜瞟了一眼溪云雪,见溪云雪好似掉进了染缸,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紫,心情不禁大好。被溪云雪一口一句骂做“淫贼”的气,也解了大半。
正当他自鸣得意之时,溪云雪拿起桌上的茶杯,“哗”地一下,将杯里的茶水,悉数泼在了羽月夜的脸上。
羽月夜得意的笑容,瞬间凝固,两片茶叶挂在眉梢,茶水“嘀嗒”地顺着脸颊往下落,嘴边还沾着茶叶屑子。
这个女人,居然敢往他的脸上破茶水,他刚刚是不是对她太温柔了些,没有尝到苦头,反而变本加厉了?
羽月夜用手将脸上的水擦掉,刚刚还晶亮带着温柔的笑意的眸子,刹那间,变得冷若冰霜,他打量着溪云雪,手指节握地“啪啪”直响。
瞧着羽月夜的脸色瞬即变得阴沉可怖,溪云雪面露怯色,不禁打了个寒战,往后连退了两步。
她可是尝过他的阴狠手段的,这个人看似风流儒雅,实则阴险腹黑。离他越远越好……
“你,你,你别过来……”溪云雪用手护着自己的脖子,神色惊慌。要是他在去掐她脖子,沁心又不在,她小命非丢了不可。
羽月夜看到溪云雪一副小兔见到恶狼,不知所措的模样,不由一愣。
她,在怕他?她不是挺伶牙俐齿吗,每次看到他,都好像要吃他肉喝他血,一副恨极了的样子。
羽月夜每向她跨进一步,溪云雪便急忙后退一步,直到“嘭”地一下,溪云雪跌坐在椅子上。羽月夜用手扶住椅子的扶手,将她圈在椅子中,阴沉地说,“你可知我是谁?”
溪云雪盯着他的双眼,疑惑地摇头。
他是谁,干她何事?她现在只关心,自己怎么能逃出他的魔爪。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嫁给我,我便将你去醉凤楼的事情,隐瞒下来。若不然……以溪将军爱惜名声的性格,我想你,哼,估计也活不了多久……“羽月夜嘴角荡起一抹邪笑,看似漫不经心地说着,语气里却充满了威胁。
嫁给他?当她是傻子啊?真嫁给他,以他的个性,还不是日日**她?天天虐待她?她虽不聪明,但绝对不是傻子。
“记住,从此以后,我便是你的夫君,你,溪云雪,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羽月夜盯着溪云雪的双眼,宣布着她是他的专属物品般地警告她。
羽月夜的话音刚落,不仅将他自己吓了一跳,也将溪云雪吓了一跳。
“嘶”溪云雪吸了口冷气,顿时觉得背后一阵阴冷吹过,鸡皮疙瘩“唰唰”地掉了一地。
这个人好霸道,一如昨晚的霸道。
想到这儿,溪云雪的脸“腾”地一下烧得通红。
羽月夜突然觉得尴尬,站直了身子,“唰”地打开玉骨扇,声音清冷地对凤歌说,“我们走……”
溪云雪愣坐在椅子上,看着羽月夜他们走远,双眼无焦距地看着对面的椅子,打了个冷颤。
将军府是不能再呆下去了,不然,总有一天她会死在他手里的,不是被他杀死,肯定是被他害死……
溪云雪失魂落魄地回到梅雪园,快步走到闺房,看到沁心坐在桌前绣着一条藕色的帕子,便走过去,将她手中的帕子夺下,焦急地说,“快,赶紧收拾几件衣服,我们晚上赶紧离开将军府。”
沁心被溪云雪突如其来的话,吓得傻傻地,她盯着溪云雪,良久没有反应过来。
溪云雪看到沁心呆楞的样子,心中一急,声音便升高了几分,她蹙着眉又重复了一边,“快啊,赶紧收拾几件衣服……“
沁心被溪云雪这一吼,一下回过了神,她立即站起来,打开橱柜,手忙脚乱地往包袱里放衣服。
溪云雪走到梳妆台,将值钱的首饰全都翻了出来,挑了几件成色比较好的包在包袱里。
待她们收拾妥当,溪云雪突然想起了娘亲。
如果她今晚逃跑,明天宴会上肯定被发现,若娘亲还留在府里,爹和那个“淫贼”肯定不会放过她。自从穿越到古代,娘亲待她不薄,她不能丢下她不管。
溪云雪站起来,匆匆往外走。
溪云雪一边走,一边想着要怎么劝她娘吴氏与她一起逃跑。
待走到吴氏门前,溪云雪深吸一口气,脸上一扫慌张的神情,脸上挂着淡定自如的笑,“娘,你在房里吗?”
“在,雪儿进来吧。”吴氏欢喜地应着。
溪云雪推门,看到吴氏倚在床上,做着女工,便坐在她身边,心中罗列着要说的话。
“雪儿来找娘,有什么事情吗?”吴氏放下手中的绣活,笑盈盈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溪云雪下定了决心,她低着头,绞着帕子,小心翼翼地说,“娘,我,我将爹的计划搞砸了。我没能…没能和封少钦……“
吴氏揪着心,听着溪云雪的话,当她说到“她没能和封少钦怎么”时,她猝的松了一口气。
世上有那个亲娘,能忍心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人当作棋子,做浸猪笼的事情。没能做成就好,她还是清白的姑娘家……
吴氏拍拍她的手,语重心长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雪儿好,娘才高兴……”
“可是,娘,计划不成功,我们就要会废园,爹会让人饿死我们的……”溪云雪着急地说。她眼珠转了转,出着主意,“不如,我们今夜,逃跑吧?等出了将军府,我们寻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我们自由自在的生活,没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我和沁心来养活娘。”
吴氏低头沉思了半响,等到相通后,用瘦骨粼粼的手,抚摸溪云雪的头,满眼的慈爱,“若雪儿决定了,那便按雪儿说的做吧。”
溪云雪帮吴氏收拾了几件衣物,将首饰银两放入包袱,便搀扶着吴氏往她的闺房去,刚走到门口,吴氏想起了什么,她对溪云雪说,“对了,快扶我到床边……”
溪云雪疑惑地看着吴氏,点头,扶着吴氏走到床边,吴氏指着距雕花床有两砖距离的地方说,“雪儿,将这块砖揭开。”
溪云雪狐疑地看了吴氏一眼,蹲在地上,从头上摘下一只簪子,用簪子撬开了那块砖,当她将砖揭开,她目光惊异地看着那里,伸手便将埋在里面的长宽高约有十公分的盒子拿了出来,递给吴氏。
吴氏接过,将上面的土扫净,打开盒子,里面是厚厚一打银票,大概有十二张,每张都是一千两。
溪云雪看着这堆银票,不停地吞口水。
天啊,这得是多少银子啊,一万两千两,没想到,娘亲还是个地主婆。
吴氏看到溪云雪一副见财眼开的样子,笑着说,“这是你外祖母偷偷给娘的嫁妆,现在你也长大了,娘就将它给你了,等我们出了府,你估计会用得上它。“
溪云雪颔首,若有了这些银票,出府以后,就可以寻一个院子,再开个酒楼或者茶楼营生。
她将盒子放在包袱里,扶着吴氏,朝她的闺房走去。
夜深人静,一轮圆月挂在天边,不知从哪里飘来的一朵阴云遮住了月亮的半边脸。
“嘭嘭”,一阵极轻地的敲门响起,羽月夜站在窗旁,看着寂静的夜空,幽声道,“进来吧。”
凤歌一身玄色夜行衣推门走进羽月夜的房间,走到他面前,便跪下,恭敬道,“参见主上。”
羽月夜背对着凤歌,看着那轮圆月一点一点被阴云遮住,问道,“查的怎么样了?”
“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溪承启的书房并没有那个东西,也没有通敌信件。”凤歌沉静地回答,眼睛盯着地上,像是在想着什么。
“嗯……”羽月夜发着单音,让人猜不到他的想法。
“还有一件事,属下不知道该不该说……”凤歌不确定要不要告诉羽月夜自己刚刚路过梅雪园时看到的。
“说……”羽月夜挑了挑眉,冷冷道。
“刚刚属下路过梅雪园时,看到有三个黑衣人,鬼鬼祟祟地从里面出来,他们肩上背着包袱。属下悄悄跟踪他们,发现他们往将军府后门走去。”凤歌简单扼要地说着重点。
他不知道,这三个人会不会就是主上说的细作。
“梅雪园住着谁?”羽月夜拧着眉问。
“应该是溪云雪和吴氏。”凤歌想了想,并不敢肯定,但他依稀记得,听到下人提过梅雪园,还有溪云雪和吴氏。
羽月夜听到溪云雪三个字,不由一愣,眼里射出佞色。如何找到那枚遣军令,恐怕要从她下手了……
“行了,你下去吧……”羽月夜声音一如往常的冰寒阴冷。
待凤歌离开,羽月夜从腰间拿出短笛,迎着清幽月光,吹奏着一曲《凤求凰》。
凤歌站在门外,听到房内传来的笛音,不禁垂头叹气。
主上,这是又在思念已故的先贵妃了,那般血海深仇,也难怪他如此恨溪承启入骨。
第006章 溪府宴饮
夜幕初降,月亮爬上天边,隐在云后,偷偷瞧着锦园里的一番欢饮胜景。
溪承启将杭城附近的各级官员都请到溪府,为羽月夜的驾临接风。
皓月湖到处都飘着黎国的菡雪玉莲,羽月夜瞥了一眼,心里冷笑。
溪承启好大的手笔,菡雪玉莲可是黎国的花魂,若想弄到它们,不是和黎国皇族关系匪浅,便是花了重金。
真不知道是应该说他老奸巨猾,还是愚蠢至极。溪承启如此做,岂不是让他对他生疑么?
当羽月夜走到锦园,看到园子被布置的富丽堂皇,亭子下面放了两排矮桌,脸一下子就变得冰冷。
溪承启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知道他是秘密出宫。哼,溪承启这样做,估计是想让他尽快离开杭城。如此,他便没有机会查溪承启,更不会有机会得不到它。
羽月夜转瞬恢复了如沐春风的笑,他“唰”地打开玉骨扇,走到亭子,掀起衣摆,便在亭子里的正位坐下。
等羽月夜落座,溪承启率各级官员,以及他的家眷,匍匐在地,声音铿锵有力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跪在最末端的溪云雨,心中讶异,他,居然是天子?
她偷偷抬眸,瞧了一眼羽月夜,忽觉他身着白衣,就那样傲视群雄地坐在那亭子里,仿佛是天上下凡的谪仙。
她脸色微驼,觉得他便是世间最好,最美的男子。
正想着,她秀眉紧皱,心中微微遗憾。
可惜,他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像她这样一个没有地位的庶女,他,怎会愿意多看她一眼?
羽月夜匆匆望了一眼跪在地上人,待看到女子,目光便会稍作停留。直到看了最后一个人,发觉没有那抹俏丽刁蛮的身影,心里顿时觉得失望,就连晶亮的双眼也便的黯然。
他怏怏地说,“众卿平身。”
“谢皇上。”
待各级官员落座,丫鬟们手托着馐珍美味,纯酿美酒,一一摆放在羽月夜及众人面前。
溪承启走到羽月夜面前,跪下,谄笑着,“皇上,微臣的四个女儿,都准备了才艺,想要献给皇上。”
羽月夜一听,霁颜欢笑,他点头,应允道,“好……素闻溪将军家的小姐,各个才艺不凡,今天若能亲眼目睹,也不枉朕来杭城走一遭。她们当中才艺最为出众者,朕,便封为妃子。”
溪云雪,刚刚未出现,应是为了在他面前献艺而在准备吧?如果,她能博他一笑,他便册立她为贵妃。
“谢吾皇……”溪承启头磕在地上,嘴边露出阴森地笑。
溪承启躬着身刚刚退下,便听到湖上有琴声传来,曲调婉转细腻,似涓涓流水,弹奏者熟练的摇指手法,使得琴声忽而欢快,忽而又哀伤幽怨,仿佛是女子无限的哀叹,淡淡的愁思,淡淡的哀怨,却是无奈的深入骨髓……
羽月夜闻之,皱眉侧首,不由自主的寻音望去。
只见湖上四周都飘着莲花灯,莲花灯围绕着一只小船,船上的灯笼照亮了那抚琴女子,芙蓉如面,柳眉杏眼,秀而不媚,似是仙女下凡。
如此女子,羽月夜只是淡淡一眼,便过转头,拿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
琴弦筝筝,曲音绕梁,一曲弹完,锦园掌声响起。小船靠岸,船上女子抱着一把琵琶走到羽月夜所在的亭前,盈盈俯身行礼,娇媚地笑道,“臣女溪云霜拜见陛下……”
羽月夜抬眼看着溪云霜,面无表情,声音寡淡道,“赏,黄金百两。”
庸脂俗粉,仅看一眼都是污了他的眼。
溪云霜听到皇上赏了百两黄金,心里乐开了花,她说出的话亦变得颤抖,“臣女,叩,叩谢皇恩!”
“退下吧……”羽月夜不奈烦地点头应道,他现在,想要面前的女子赶紧退下。更是期待下一个献艺的人……
溪云霜兴冲冲地退至溪承启身侧,开心道,“爹,皇上赏了女儿百两黄金耶!”
溪云霜不提还好,她一提这一百两黄金,气的他眉毛胡子乱颤,怒斥道,“哼,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溪云霜瞬间变成霜打的茄子,蔫了下来,她欲泣地坐在座位上,咬着唇,绞着帕子。
她做错了什么?就连皇上都赏了她,爹爹他还是要训斥她?她越来越不清楚要怎么做才能讨好爹爹……
溪云霜这边正想着,那边溪云凤已经领完了赏,她并没有关心溪云凤表演的如何,赏了些什么,只是看溪云凤的一副沮丧的表情,便知道,她的表演也没能入了羽月夜的眼!
溪云凤的歌声随能撩拨人的心弦,却也没能让羽月夜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多停留片刻,不是他想要的,他根本不会多看一眼。
羽月夜心里有些烦躁,她,怎么还不出现?莫不是要吊足了人的胃口不成?
“砰砰砰”有击鼓声传来,随着鼓声的响起,四周的灯火,一刹那全部熄灭,羽月夜迅速扶上腰间软剑,也就在此时,亭子对面的高台上,“唰”的一下火光亮起,照亮了高台,也照亮了身着大红衣裙的溪云雨。
羽月夜松了口气,挪开了放在腰间的手,拿起桌上的酒杯,细细品着,饶有兴趣地看着台上的击鼓女子,因他坐的远,看不清是谁,只是觉得那女子的身形依稀与溪云雪有些相似。
天上春月开宫镜,月下女子玉袖生风。她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粉面朱唇,欲语还羞,娇媚处若粉红桃瓣,举止处如幽兰之姿。猝然间,她抽出鼓槌,以右脚为轴,娇躯随之旋转,每转一圈,便击鼓两下,愈转愈快,鼓点犹如玉珠落盘,欢快跳跃。忽然她自台上翩然飞起。玉手挥舞,数十条红色绸带轻扬而出,她凌空飞到那绸带之上,纤足轻点,衣决飘飘,宛若凌波仙子。
锦园之中掌声四起,惊赞之声不绝于耳……
舞毕,她从袖间甩出丝带,缠在亭梁上,犹如飞天仙子般飞荡到羽月夜面前。含羞地低下头,行礼“臣女溪云雨,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离她那么近,她好像在做梦一样!她多期盼他能喜欢她的鼓舞,纳她为妃,不,即便不是妃子,只要能陪在他身边,也是极好的。
羽月夜用玉骨扇抬起溪云雨的下颌,当他看到她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娇媚模样,顿觉心痒难耐。尤其那双眸子,像极了溪云雪。
“封……”羽月夜本想封她为妃,忽得想起溪云雪指着他鼻子大骂“淫贼”的刁蛮,娇俏的模样,话到嘴边硬是吞了下去,“封溪云雨为杭城城主。”
此时,一个紫衣丫鬟慌慌张张地跑到溪承启面前,对他边磕头边说,“老爷,四小姐,四小姐她不见了……”
溪承启怒气难掩,拍着桌子,“噌”地从位子上站起来,吼道,“你说什么?”
这边正准备谢恩的溪云雨,听到溪承启怒吼,身体骤然打了个寒战。
“四妹,胆子也太大了些,爹爹千叮咛万嘱咐,今天不能出意外。她,居然,居然不见了。这可如何是好?”她小声地嘀咕着。
虽是这么说,但她心里已然松了口气。
溪云雪样样都比她强些,若溪云雪不在,那她一定是稳拿魁首,也定会进宫为妃。
如此想着,溪云雨脸上露出了得胜的微笑。
羽月夜听到溪云雪不见,脸上玩世不恭的笑,一下子便僵在脸上,似是千年寒冰一般。他隐在衣袖里的手,使劲攥着玉骨扇。
她,居然不见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不见?
溪承启匍匐在羽月夜脚下,身子哆哆嗦嗦的,声音也有一些胆拒,请罪道,“微臣该死,微臣该死啊……”
羽月夜沉重脸,挑着眉,装迷糊道,“爱卿何罪之有啊?”
“臣的小女儿,她,她不见了……无法在御前献艺,臣有欺君之罪啊!”溪承启老泪纵横道。
“来人,给朕找,将将军府翻过来,也要将溪云雪找出来。”羽月夜一双鹰眼盯着溪承启,下令道。
羽月夜率众人,匆匆赶往溪云雪的梅雪园,推开她闺房的门,里面布置的整整齐齐,没有丝毫打斗过的痕迹。
他走到橱柜前,将橱柜打开,里面除了冬季的衣衫外,只剩下三五件夏衫和春衫。
他又走到梳妆台前,将装着首饰的盒子打开,几件成色较差的钗子躺在里面。
羽月夜冷哼一声,“是溪将军待溪四小姐太差了吗?怎么就这两件衣衫,这几副首饰?”
溪云雨凑上前,看了看首饰盒里的东西,蹙着眉,疑惑道,“妹妹的首饰怎么就剩了这么几样,我记得她好看的钗子不少,她最是喜欢福祥阁的钗子了,怎么这里面没有一只是福祥阁的?”
而后,她又跑到橱柜前,“这些衣服都是妹妹平常不穿的,她经常穿的衣物都不见了。”
羽月夜蹙眉,霎时想起昨夜凤歌禀报说,昨夜看到三个人鬼鬼祟祟地往后门跑去。
他“嘭”地将妆台前的凳子踢倒,咬牙道,“来人,给我找,将整个西夏给我翻过来,也要把溪云雪给我找出来……”
她,就这么想躲着他?羽月夜那刚毅俊俏的脸色顿时风起云涌,他羽月夜看上的猎物,还没有哪个能逃脱他的手掌心。
若是如此,他,偏偏不如她的意。她越是想逃,他就越要将她追回来。无论她跑到哪里,他都要将禁锢在身边。
第007章 夜逃杭城外,破庙遇强盗(一)
西夏各城有禁夜的习惯,每到亥时便会紧闭城门。
溪云雪带着沁心和吴氏趁黑逃离了将军府,待跑到城门,守城士兵正要关城门,溪云雪在离城门有几十丈的地方,边扶着吴氏小跑,边大喊,“别关,别关,我们要出城,我们要出城……”
守城士兵听到溪云雪的喊声,皱了皱眉,转身看向她们三人,不耐烦的说,“你们快点。”
溪云雪跑到守城士兵面前,点头哈腰地赔礼道,“对不起啊,兵大哥,我们家有点事情给耽搁了。”
守城士兵斜着眼瞪了她们一眼,冷哼一声,“这么晚还要出城,莫不是敌国来的细作?”
溪云雪赔笑地递给守城士兵几块碎银,“哎呦,兵大哥可冤枉死奴家了,奴家一个女子,怎么可能是敌国细作?你看有带着老母亲的细作吗?我们这是老家里的姑奶奶不在世了,要回去奔丧呀。”
守城士兵掂量着手里的碎银,这十几两银子,可是他这无名小卒要守几个月的城门才有的月钱。
他将银两放到怀里,轻咳了一声,点头道,“也是,走吧……”
溪云雪面上眼眉带笑的道谢,心里早已将这守城士兵的祖宗十八辈骂了个遍。她与沁心一起扶着吴氏走出城门,刚刚出了成,城门就“嘭”地一声被紧紧关上。
溪云雪站在城外,回头看着高高的城墙,鼻子微酸。
穿越到西夏,她从为出过杭城,十年来,她早已习惯了这里的人,如今要离开,心中自然不舍,不知道何时还能回来?
她叹了口气,回头对吴氏淡笑,“娘,我们走吧……”
一轮明月高挂,朦胧中树影婆娑,像在黑夜里舞动的鬼魅。刚走了三刻,方圆百里,荒无人烟。
溪云雪便后悔夜里出城,还不如当初找一家客栈住下,等明日乔装一番蒙混出城。现在既然出来,她们只能迎着月光,硬着头皮往前走……
大概走了三里,沁心发现前方不远处座落一间残破的老庙,她激动地抓住溪云雪的手,嚷道,“小姐,你看,前面隐约是个破庙,我们过去看看,是不是能在这里休息一晚。”
溪云雪借着月光,眯着眼睛,看得并不真切,仿佛前面是有一座庙。
她搀扶吴氏往那破庙走去,庙宇附近的道路,杂草横生,看样子,这庙是荒废多年。
门上满满的都是灰尘,犄角处还挂着无数的蜘蛛网,沁心推开门,灰尘一下子腾起,她用手挥了挥,散开那些灰尘,跟在她后面的溪云雪和吴氏一时没有准备,吸了几口灰尘,便被呛得咳了起来。
溪云雪踏进破庙,四处看了看,庙里到处都是灰尘,蜘蛛网结了厚厚一层,头顶上的瓦片也塌落了一大片,幽幽月光从中射了进来,微弱的亮光,在这里显得格外的明亮。
溪云雪从地上拾起地上散落的干草,将它们堆在一起,苦笑着说,“看来我们出城的不是时候,荒郊野岭,我们就这么将就一晚吧?”
沁心和吴氏点头,沁心笑着说,“我去外面捡一些干柴……”
沁心回头看看睡熟的溪云雪和吴氏,笑了笑,拿起旁边的棍子,又将火苗拨旺了些。
小姐什么都好,就是性格太刚强了,这样会苦了她自己的。
沁心正想着,忽地听到外面“簌簌”的声音,然后便是一阵脚步声。
沁心的心里“咯噔”一下,秀眉紧皱,面带紧张地抓起地上的木棍,她轻轻摇了摇溪云雪,小声道,“小姐,醒醒,快醒醒。”
溪云雪睡得迷迷糊糊地,被沁心晃醒,有些不快,翻了个身,还想要继续睡,但是隐约听到有脚步声,立即清醒了过来,“噌”地一下,坐了起来,她睁大眼睛,看向沁心,“有人?”
沁心双眼紧盯着那道连风都挡不住的破门,点头。
溪云雪蹙眉沉思,会是谁?难道逃府的事情被发现了?他们追来了?不可能啊,没有人会在夜里去梅雪园,爹爹不会,难道会是那个淫贼?
溪云雪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会是他,他根本不知道她住在梅雪园。
那会是谁?
“嘭”破庙的门被踹开,溪云雪和沁心同时瞪大双眼看向门口,看到一只黑色靴子踏入庙里,她两人的心扑通扑通地快速跳动。
溪云雪的衣衫被冷汗浸透,一阵风吹过,她不由地打了个寒战。
直到那人走近破庙,看清楚容貌,溪云雪深深的舒了口气。也不过瞬间,溪云雪的心,再次揪起,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来人,他一身黑衣,手提大刀,肩宽膀厚。
她脑海里即刻浮现出“强盗”两字。
那人看到面前是两个貌美如花,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还有一个躺在一边睡的正酣的妇人,便露出轻浮地笑,用大刀指着溪云雪道,“小美人,将银子交出来,哥哥我便放你们一条生路,若不然……”
他伸出舌,舔食嘴唇,目光猥琐地盯着溪云雪微耸的胸部,给她抛了一记媚眼,“哥哥我虽不是怜香惜玉之人,但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溪云雪看着猥琐强盗,心犯恶心,她蔑视地看着他,冷哼道,“想要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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