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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狂妃,至尊三小姐-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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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在梦里,她看见了身着一袭白衣,宛如谪仙般的段奕成。

段奕成站在一汪碧波荡漾的湖水边,静静地凝视着她,线条优美的薄唇边,带着一抹浅浅的笑。

她也看见了他,心中一喜,急忙朝着他跑去,可她跑了许久,还是没能跑到段奕成的面前。

不管她如何加快速度,如何的努力,她和段奕成之间,始终隔着同样的距离。

而段奕成,还站在原地,面带微笑地看着她,却始终没有向她走近一步。

她着急了,更加卖力地朝着他跑去,可让她惊讶的是,随着她的奔跑,她与段奕成的距离隔得越来越远,最后,段奕成竟然消失在了她的视线范围内。

心中很是慌张,她急忙在周围寻找,可还是没能看见段奕成的踪影。

去哪里了?奕成究竟去哪里了?!

她想要出声大喊,可她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种感觉让她充满了恐惧,就好像自己会永远离开他一般,让她从心底里感到了害怕。

她陷入了这个梦境中,怎么也走不出来,心中越是着急,她便发现周围愈加的迷茫,她甚至连自己来时的路,也看不见了。

“阿水。”

谁?谁在喊她?

“阿水,你怎么了?快醒醒!”

是谁的声音?她醒着啊!她很好啊!为什么要让她醒醒?

“阿水!那是梦,你快醒醒,醒来就没事了!”

谁在说话?又是谁在摇晃她的身体?这是梦么?她是在做梦么?

沉重的眼皮渐渐睁开,强烈的光线刺激得让她有些睁不开眼。

眨了两下后,她才适应了这刺眼的光线,而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却又似陌生的俊朗脸庞。

脑袋昏沉沉的,一阵头晕眼花。

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却发现浑身难受得紧,尤其是左肩。

沉默了稍许,她才想起来,今日,她率领南虹国的士兵上战场了,可她不仅身负重伤,还成了云傲国的俘虏。

“四皇子。”沙哑着声音开口,她只觉得喉咙干涩得厉害,“我这是在哪里?”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住在一个环境还不错的大帐里,而面前坐着的人,正是四皇子祁长风。

她不是俘虏么?哪有让俘虏住在这么好的大帐里的?

然而,祁长风却并未回答她,而是答非所问地说道:“你昏迷了好几个时辰,总算是醒来了,你刚才一直在做噩梦,那样子还真是吓死人了。”

说着,他扬起纤薄的嘴角微微笑了笑,继续道,“口渴么?我去给你倒杯水,你稍等一下。”

说完,便站起身来,迈步走到旁边的案桌前,动作优雅地倒了一杯茶水,转身再次走回床榻边坐下。

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浑身难受得紧,苏妙水只得无力地躺下。

“你别乱动,军医说了,你受了重伤,需要好生静养,尤其要注意你肚子你的孩子。”待到她将茶水喝光后,祁长风才换换出声道,语气很平静,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然而,苏妙水却是怔了怔,抬头望向他,声音依旧沙哑:“你知道了?是你让军医替我治伤的么?”

祁长风没说话,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是你们的俘虏,你不必对我这么好。不然,会有人不满吧。”

她可是还记得那名副将,在战场上,是如何反对祁长风的。

尽管她不是带兵打仗的料,但她还是知道,军心的重要性。

然而,祁长风却是不以为然,语气严肃地说道:“但你也是我的朋友啊!我怎能见死不救!更何况,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你肚子里的孩子考虑吧?你不知道你有喜了么?”

微垂着眼睑,右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苏妙水勾了勾略显苍白的唇角,漾开一抹柔和的浅笑。

“我知道。”

看着她这般微笑的模样,以及那柔和的目光,祁长风突然有些气愤。 “既然明知自己又身孕,那你为何还要上战场?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么?若是有个什么好歹,远在邺阳城的太子,他不伤心么?”

面对祁长风的指责,苏妙水没有丝毫的不满,反而心中带着些许的感动。

“我也是在来到沛城后,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了。”

听着她那轻柔的话语,那小心翼翼的语气,就好像生怕他会再次责骂她一般,祁长风突然有些无奈起来。

“幸好你福大命大,伤得这么重,还能母子平安。”

“你是不希望我和我的孩子平安么?”撇嘴,苏妙水佯装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对于祁长风,从第一次见到他,她便觉得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是个值得做朋友的人。

而这次,他不顾他们俩的敌对身份,也不顾军中上下人的看法,执著的救了她。

仅是这份情,她也会感念一辈子。

更何况,他还是明月的丈夫,她更是不想和他站在对立面。

“我当然希望!”面对苏妙水的质问,祁长风想也没多想,便出声回答道。

而在看见苏妙水嘴角边那一抹窃笑时,才明白自己被她捉弄了,他也不由地轻笑了一声。

相视一笑后,两人均没出声说话,苏妙水习惯性的去摸戴在脖子上的玉佩。

却意外的发现,玉佩不见了。

顿时一阵着急,她反复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真的没有。

难道是在战乱中不小心弄丢了?

“你是在找这块玉佩吧?”祁长风突然出声,并将苏妙水的那块玉佩,递到了她的面前。

玉佩上的血迹,已经被他给擦拭干净了,玉佩再次变得晶莹剔透。

接过他递来的玉佩,苏妙水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重新戴在脖子上,小心地呵护着。

见她这般小心翼翼的样子,祁长风不动声色地敛了敛眉头。

“你很宝贝这块玉佩,这玉佩对你来说很重要么?”沉默了稍许,祁长风试探地出声道。

没有任何的怀疑,苏妙水笑着说道:“是啊,这玉佩是我娘亲给我的,我从小就戴在身上。”

“你娘亲给你的?”祁长风再次确定般地询问道。

然而,苏妙水却并未立马回答,嘴角边的笑容也收敛起来,神色有些黯淡。

“我并非什么将军之女,我是被将军夫人捡来的,至于我的亲生父母是谁,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以前照顾我的奶娘说,奶娘把我捡回去的时候,我正躺在一个女人的怀里,而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他说这些话,只是下意识的,就想告诉他这些。

“那你想知道你的父母是谁么?”

苏妙水蹙了蹙眉头,清澈的眼眸显得有些黯淡,“说不定当初奶娘把我捡回去时,见到的那个死去的女人,就是我的亲娘,所以,或许我已经没有父母了。” “那女人不是你的母亲!”闻言,祁长风突然出声,厉声说道。

被他这激动的反应给吓了一跳,苏妙水疑惑地看着他:“你这是做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随口说说。”祁长风清了清嗓子,支吾地回答道。

苏妙水显然不相信,用一种疑惑的目光看着他,盯得祁长风浑身不自在。

沉默了稍许,祁长风才再次出声,试探地问道:“那若是有人告诉你,你的亲生父亲尚在人世,而且,你还有机会可以和他们相认,你愿意么?”

“四皇子,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必这般拐弯抹角。”没有直面回答他的问题,苏妙水严肃地说道,清冽的目光凝视着他那双幽黑的眼眸。

有些躲闪着她的视线,祁长风微抿着薄唇,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苏妙水也不催促他,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等待他做出回答。

而正是她这般一瞬不瞬地凝视,让祁长风更加的紧张,不知所措。

反复的沉思了好一会儿,祁长风才轻叹了一声,拿出自己的那块玉佩,递给苏妙水。

接过玉佩一看,苏妙水顿时一阵惊讶,赶紧掏出自己的玉佩,两块玉佩一对比,她更是震惊得无以复加。

“这……这是怎么回事?”抬头看向祁长风,她诧异地问道。

从她手中拿过自己的玉佩,祁长风低头端详了两眼,才缓缓开口道:“这世间只有这两块相同的玉佩,再无第三块。这两块玉佩,是在你出生前,父皇亲自命人打造的,制成之后,给了我一块,另一块留给了你。”

听着他的缓缓讲述,苏妙水只觉得一阵难以接受。

尽管他未明确说出“妹妹”这两个字,但从他的话语中,却是不难听出。

这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她竟然是云傲国的人!还是祁长风的妹妹!

“你也不能单凭这一块玉佩,就认定是我呀。”苏妙水努力地让自己保持平静,讪笑着说道。

“是,单凭这一块玉佩,我的确不能万分肯定,但你左肩上的胎记,却是无法改变的。”

愣了愣,苏妙水才扭头看向自己的左肩,但却只看见了白色的里衣。

左肩上的胎记,她是知道的,甚至连段奕成也曾说过,她左肩上的胎记长得很好看。

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质问的目光投向祁长风,祁长风顿时一阵尴尬,讪讪地解释道:“我只是在军医替你治伤时,不小心看见的,也正是因此,我才知道,你就是我失散了十八年的妹妹。”

“仅凭你的这一番话,我怎能轻易相信?”苏妙水微眯着眼眸,平静地凝视着他。

“我自然会把当年的事情全部告诉你。”祁长风扬了扬唇角,轻声说道,“仔细想来,那已经是十八年前的事情了吧,那时的我,也还尚且年幼,记得不是太清楚……”

十八年前,云傲国皇帝祁正天,坐拥后宫美人无数,却是独宠淑妃一人。

那年的淑妃,膝下已经有了六岁的祁长风,如今又已怀孕,更是令祁正天高兴不已。

在淑妃怀孕五个月的时候,祁正天便命令工匠,选择最好的材料,打造两块最上乘的玉佩。

待工匠完工后,祁正天便将这两块玉佩都给了淑妃,并交代她,其中一块给四皇子祁长风,而另一块,则留给他们还未出世的孩子。

那时的淑妃,是如此的幸福,有可爱乖巧的儿子,有疼爱她的丈夫,还有未出世的孩子。

她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然而,这一切的美好,在孩子出世时就彻底的破灭了。

十月怀胎,一个烈日高照的日子,淑妃终于临盆了。

祁正天老早就守在了殿外,盼着他和淑妃的第二个孩子降临。

一个时辰过去了,殿内始终没有听见孩子的哭声,反倒是淑妃那让人心疼的喊声,一直未停歇过。

转眼又过去了一个时辰,一声清脆的哭喊声,终于从殿内传来,祁正天那一颗悬着的心,也总算可以放下了。

然而,随着那一声哭声的响起,原本烈日高照的天空,突然风起云涌,灿烂的阳光,瞬时间便被乌云遮挡,紧接着电闪雷鸣狂风呼啸,大雨倾盆。

这所有的一切,没有任何的预兆。

异象的发生,整个都城的人,都看见了。

所以,有大臣进言,淑妃诞下的公主,其实是个妖孽祸害,刚出生就天生异象,实乃不祥之兆!

若是任由这小公主活下来,只怕会给云傲国带来灾难!

祁正天很苦恼,一方面是大臣们的抵死进言,一方面是淑妃的苦苦哀求,求他放过他们的孩子。

然而,他是一国之君,不得不以大局为重,因此,他只得听从大臣们的意思。

但他也不忍心真的处死这刚出生的小公主,于是便顺从了淑妃的意思,让她将小公主交给了奶娘,让奶娘悄悄带着小公主离开了皇宫。

之后,淑妃一直郁郁寡欢,即使有四皇子在她身边,她也很不高兴,且从那以后,祁正天也不再宠爱着她。

没过几年,淑妃便消香玉陨,至死,也没再见过她的小女儿。

第209章:大部队班师回朝

听着祁长风用平静的语气,讲述着当年的事情,苏妙水始终沉默不语,心中不知该作何反应才好。睍莼璩踢

没想到,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竟然是云傲国的公主,还是祁长风的亲妹妹,刚出生就被抛弃了。

天生异象?妖孽祸害?不祥之兆?

心中突然发出一声冷笑,苏妙水想讽刺那些进言的大臣,却终究说不出一句讽刺的话语。

古时候的人,本就有着迷信的思想,原本晴空万里,却是突然狂风呼啸大雨倾盆,也难免那些大臣们,会认为这天气的变化,与小公主的出生有关。

或许,她应该庆幸,庆幸当年她被送出了宫,辗转来到了南虹国,还成了将军府的三小姐。

不然,或许,她就不会重生为将军府三小姐,更加不会认识段奕成吧?

即使她不想承认,但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坐在床榻边的祁长风,静静地凝视着她,见她一直望着头顶的帐顶出神,白希的脸蛋上是一付平静的神情,没有丝毫的情绪波澜。

一时间,他竟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两人就这般沉默不语,大帐里陷入了无边的沉默当中,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阿水。”沉默了稍许,祁长风才缓缓出声道,“我可以这样叫你么?你听了我的话,可有何感想?”

歪着头看向他,苏妙水挑了挑精致的眉头,扬唇一笑,漫不经心地说道:“没什么感想。”

这具身体本就不是她的,她只不过是寄宿在这具身体里的一缕幽魂而已,而至于那什么父皇母妃,也与她无关。

只是,祁长风却是误解了她的意思,以为她是在怨恨自己被抛弃的事。

“阿水,你不要怨恨父皇,父皇也是不得已呀。”祁长风微微皱着眉头,低沉着声音,严肃地说道,“当年,群臣进谏,请求父皇将你处死,父皇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才不得不让奶娘悄悄将你送出宫。”

怨恨?她根本就没怨恨任何人。

说不定,将她送出宫,对于她而言,还是最好的结果呢。

虽然在将军府中,以前的苏妙水也受到了不少的欺负和虐待,但至少,她活下来了。

而若是留在云傲国的皇宫中,只怕她根本不能平安长大吧。

“我没有怨恨谁,你不必这般在意,我对于自己的身世,根本一点也不感兴趣。”苏妙水扬了扬唇角,坦诚地说道。

闻言,祁长风却是沉默不语,面色忧愁,目光始终紧锁着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苏妙水疑惑地出声问道:“怎么了?”

“阿水,随我回京见父皇吧。”张了张嘴,祁长风犹豫了稍许,才出声道。

他的话,让苏妙水啥时间愣住了,目光诧异地看着他,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回京见云傲国皇帝?”皱着精致的眉头,她有些不敢相信地反问道。

她怎么可能会随他回京?她还要在这里等着陆锋他们想办法救她呢。

若是她随着祁长风回去了京城,她想要返回邺阳城,所要花费的时间,可就更多了。

“你不愿意?”祁长风蹙眉,略显失落地问道。

苏妙水毫不迟疑,点了点头,语气坚定:“不愿意。”

“为什么?你难道就不想回去见父皇,不想让父皇,和当年那些进言的大臣们看看你活得有多好么?”

无所谓地撇嘴,苏妙水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现在活得很好啊,干什么要回去给自己添堵?”

她的话,倒是让祁长风愣了愣,显然没想到她是这般的满不在乎。

知晓了自己的身世,知晓自己被抛弃,她竟然一点也不怨恨,甚至还能说出这般洒脱的话语。

是她本性就是如此,还是她故意装作洒脱,来掩饰她内心的悲伤?

沉默不言,祁长风暗自沉思着,该用什么办法,才能让她答应,跟着他回去京城呢?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这般执著的想要让她回京,或许是他终于见到了分别十八年的亲妹妹,心中高兴,想要与别人分享这种喜悦,亦或许是……他想和她相处的时间,能更长久一些吧。

心中的思绪很是繁杂,他赶紧收敛起来,正了正声色,才出声道:“就算你不想回京见父皇,那你就当做是回京见明月。我时常听明月提起你。你还活着,并与太子成婚的事,明月也听说了,她很高兴,还想着若是有机会,真想再见见你们呢。”

听他提起明月,苏妙水的脸色稍稍的变了变,眉头微拧,清澈的眼眸也显得有些黯淡。

这两年来,她又何尝不想念明月?后来听说,她早在一年前,就嫁给了祁长风,她当时真的很后悔。

若是自己能早些回来,是不是就能亲自送她上花轿?

她也很想与明月再次见面,只是……

“我不会和你回去,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收起心中的想念,她严肃地说道。

闻言,一脸期待的祁长风,脸色顿时垮了下来,诧异地看着她。

“你不想见明月么?”祁长风急忙出声道,“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告诉我为什么不愿意随我回京吧?”

“我是南虹国的太子妃,就算成了你的俘虏,我的身份却不会改变。”

苏妙水在说这话时,面色很是严肃,目光坚定地看着他,一双清澈灵动的眼眸,宛如黑曜石一般,引人沉沦。

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可到头来,祁长风却是什么也说不出口。

一瞬不瞬地看了她一会儿,他才站起身来,低沉着声音,略显失落地说道:“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说完,也不再看她,转身迈着大步就朝着帐外走去。

祁长风离开后,大帐内陷入了无边的沉默当中,苏妙水抬起右手覆在自己的额头上,眉头紧锁,陷入了自己的沉思当中。

当得知自己的身世时,她的心中的确有些触动,但更多的却是平静,事不关己。

故而,当祁长风要求她一起回京时,她才会坚决的拒绝。

因为她不会为无关紧要的事情,浪费自己的时间,打破自己的计划。

只要她还在这里,没有离南虹国太远,陆锋等人来救她,才会更加的方便。

而她自己设法逃跑,也会更加有利。

身体的虚弱,使得她的脑袋再次昏沉沉的,不多时,便被睡意侵袭。

*

南虹国的军营里。

陆锋等人在军医的救治下,身上的伤也都得到了包扎处理,但奈何四人都受伤较为严重,故而,军医反复叮嘱,一定要静心休息。

刺客,陆锋四人与军中的几名将领,聚在主帐里,商量着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大将军为了我们甘愿被擒,我们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一定要设法将大将军救出来!”陆锋面色严肃地看着众人,沉声道。

尽管他没有任何的官职背景,但因这一路走来,他是苏妙水最为亲近的人,许多时候,也是他代替苏妙水发号施令。

于是,大家也都习惯了听从他的号令。

且,此时大家的共同愿望,都是将大将军给救回来,把云傲国的军队打得落花流水!

故而,大家也都没有在意谁是领导者这一问题。

“你可有办法?”随着苏妙水一同从邺阳城前来的那位张将领,出声询问道。

“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各位听听,也帮忙参考一下。”陆锋微微颔首,语气严肃地说道,“明日,就有几位将领率兵前去叫阵。然后,我等四人再带一队人马,前往敌人营地,将大将军救出来。”

“那万一敌人不应战呢?”张将领皱着眉头,挠了挠头说道。

“那就一直叫阵,直到对方应战为止!”陆锋毫不迟疑地说道,“等对方的大部队出战后,我们的营救小分队才能出动。”

众人都暗自沉思了一下,觉得没有更好的办法,便也就同意了陆锋的提议。

“可是,陆小哥,你们都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是不要硬拼的好呀。”就在众人都点头同意时,一名上了年纪的军医,突然出声道,“不如延迟一日,等后日再按计划行事,如此一来,你们的伤也好了一些。”

虽然知道军医是担心他们的伤势,但四人都是救人心切,根本顾不上自己的身体,于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军医的提议。

“明日行事,各位可有异议?”

“没异议!”众人齐呼道。

微微颔首,陆锋面色严肃地扫视了众人一眼,心中暗道,阿水,我们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

待到众位将领和军医都离开后,大帐里便只剩下了陆锋和花无常三人。

四人均是沉默不语,面色严肃,心中都带着懊悔。

若是当时他们能够保护好宫主,宫主是不是就不会被抓走了?

“我们是不是该把宫主的事情,告诉给太子殿下?”沉默了稍许,萧虎突然出声说道。

“对呀。”孟三娘也点了点头,附和着说道,“临走时,太子殿下可是交代过咱们,关于宫主的一切,都要随时向他汇报。”

陆锋和花无常均是沉默不语,两人敛着眉头,一付沉思的样子。

“还是不要吧。”沉默了稍许,花无常才出声道,“如今宫主被敌人给抓走了,若是告诉了太子殿下,殿下肯定会担心,可担心又怎样呢?远水救不了近火呀!”

“我同意无常的看法。”陆锋也点了点头道,“还不如不告诉殿下,不让他担心。他在邺阳城中,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就不要让他再操心战场上的事了。”

而且他相信,或许阿水也不想让他知道吧?

商量妥当后,四人便决定隐瞒着段奕成,关于苏妙水被抓走的消息。

*

清晨的天空还有些灰蒙蒙,一缕阳光透过云层照耀下来,洒落在营地附近的山头上,穿过树缝照耀而下,亦是照耀在营地上。

大帐内,苏妙水还睡得很熟,白希俏丽的脸蛋上,是一抹平静的神情。

却是突然,她微微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一抹不悦的神情。

外面是怎么了?好吵呀!一大早的就吵个不停,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不情不愿地睁开惺忪的睡眼,她揉了揉眼睛,才挣扎着坐起身来,正想找自己的衣服,却发现旁边放着一套折叠得很整齐的衣服。

是为她准备的么?

想来是吧。她的衣服,早就因为战斗而破破烂烂了。

也没多想,她拿过衣服就要穿上,但碍于身上多处是伤,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衣服穿好。

就在她准备穿鞋下床时,帐外却突然走进来一道人影,带着一缕清晨的熹微阳光。

“姑娘,药已经熬好了,趁热喝下吧。”孙军医端着一碗黑呼呼的药,来到苏妙水的面前。

抬头看了孙军医一眼,又看看眼前难闻又难看的中药,苏妙水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从小到大,她最讨厌的就是喝中药,那药味别提有多难喝了。

“姑娘,你怎么了?”见她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手中的药,孙军医有些诧异。

抬头看向他,苏妙水略带请求地说道:“可不可以不要喝呀?”

听着她那撒娇似的语气,以及那一付楚楚可怜的请求模样,孙军医稍稍地愣了愣,就好像看见了自己的女儿,向自己撒娇的场面。

收回思绪,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姑娘受伤严重,若是不喝药,伤很难痊愈,所以,姑娘还是快把药喝了吧。”

看来,是躲不了这一碗药了。

皱着眉头从孙军医的手中接过药碗,苏妙水咽了咽口水,白希的脸蛋上,是一付壮士扼腕的决绝神情。

把药碗凑到嘴边,药汁还被喝进嘴里,她差点就吐出来了。

太难闻了。

可是,为了自己的身体能尽快的痊愈,她只得硬着头皮,强忍着那难闻的苦涩味道,闭着眼睛就是大口地喝了下去。

喝完后,她还紧蹙着眉头,俏丽动人的脸蛋上,是一付痛苦到无以复加的表情。

把碗递给孙军医,她赶紧摆了摆手说道:“快拿开,别让我再看到。”

即使只是一只空碗,她也不想看见。

见她这般模样,孙军医一阵忍俊不禁,突然很想笑,但碍于彼此的身份和此时的场合,他只得忍住了,转身快步朝着帐外走去。

“军医。”苏妙水却是突然叫住了孙军医,“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呀?”

孙军医停下脚步,转回头来看向她,讪笑着说道:“没什么事,只不过是一个小士兵做错了事,李副将正在训斥他呢。”

“这样啊,那你去忙吧。”

孙军医微微颔首后,便是径自走出了大帐。

孙军医离开后,,苏妙水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真是太难喝了,那是什么难喝的药啊!

坐了一会儿后,她却发现,自己的脑袋怎么昏沉沉的?还打着哈欠,好像很困似的。

本来准备起床走走的,可如今又如此的困顿,她干脆再次躺下,又睡起觉来。

不多时,便是陷入了香甜的睡梦当中,红润的唇角边,还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容。

而此时的主帐里,李副将正不满地大声嚷嚷着:“四皇子,你如此一意孤行,迟早会闯祸的!”

“放肆!”不等祁长风开口,赵翼便率先出声呵斥道,“李副将,注意你的身份!你怎能以这种语气和态度,与四皇子说话!”

“我就这么说了,怎么着吧?你还能杀了我不成?!”李副将却是丝毫不在意,偏要和祁长风作对。

而大帐里的其他将领,全都沉默不敢言语。

从军队离开京城的那一刻起,李副将就老是和四皇子唱反调,大家都已经习惯了。

即使已经习惯,但每次李副将和四皇子作对时,其他人均是不敢出声。

此时的祁长风,正端坐在上首的位置上,面色平静,没有丝毫的情绪波澜,也不见他有所动怒。

“四皇子,敌人的主将都被我们给俘虏了,这正好是我们乘胜追击的时候,可你为何偏要在这个时候,班师回朝?”李副将大声地质问道。

“四皇子做事,还需要事事向你坦白么?”赵翼再次出声,训斥李副将说道。

“四皇子都没说话,你插什么嘴!这里还没你说话的份!”

“你——”

赵翼正想反驳,却被祁长风给制止了。

懒懒地抬眼睨了李副将一眼,祁长风勾起唇角冷冷一笑:“既然李副将执意要对敌人乘胜追击,那不如就让你留下来,率领你的手下去抗敌,如何?”

他一再的容忍李副将,可这李副将却是一再的得寸进尺,愈发的没有了规矩。

而李副将执意不答应回京的真正目的,他又何尝不知?

无非就是想把他困在这边境上,不让他短时间返回京城,若是可以,让他死在了战场上,更是最好不过。

如此一来,就没人和太子争权夺利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地勾唇冷笑了一声,从始至终,他就没想过和太子过不去,可他的太子皇兄,却偏偏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

而祁长风的这一番话,也让李副将安静了下来,不敢再出声反驳。

他怎么可能会单独留下来?且不说他手下的士兵,根本不足以对抗南虹国的士兵。

而且,他的任务,是缠着四皇子,能拖住他一日是一日。

“既然李副将没有异议,那么,此事就这么决定了,诸位现在下去准备,一个时辰后出发返回京城!”祁长风扬声说道,语气严肃不容反驳。

说完,他便站起身来,在赵翼的陪同下,迈步走出了大帐,只留下众人还在帐内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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