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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志-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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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琦擦一下脸上的雨水,骂一声该死的天气,吩咐各营严加戒备,回大帐休息。
走出丛林之前,雨无声无息地停了。宋军收拾停当,威武地开出丛林,向平原挺进。
距离神庙约五十里,前方突然冒出大批军队,铺天盖地压了过来。
人数在一万人上下,有百余头大象,其余全是轻装步兵。这些兵士都赤裸着上身,是没有钱装备盔甲还是天生的刀枪不入之身?
选择一处山岗作为防御阵地,一千火枪手在前面展开,另外一千人在后面紧张地组装着旋风炮。东西都是现成的,只要把各个部分装在一起就行。刘琦居中指挥全局,将前面的战斗交给罗亚多。
大象慢腾腾地冲上来,已经能看清象身上敌军的鼻子了。
“预备,射!”
“砰砰”的枪声响起来,前面的大象首先遭到打击,鲜血从一个个伤口流出,受伤的大象性情变得异常狂暴,再不听主人的指挥,象军队形大乱。
为了对付象军,罗亚多将士兵们分成三十个小组,三十人为一组,分成卧、蹲、立三排,瞄准大象,一齐射击。
就在这时,三十枚轰天雷从后面飞过来,直接砸进敌军阵中,爆炸声大的吓人,当场倒下四五头大象,紧接着,火枪手的第二轮射击又开始了。
面对密集军阵,大象的冲击力的确惊人,但是对上大宋的火器,大象行动缓慢的特点成为致命的弱点。第四代火枪,射程八十步,一刻钟可以完成至少三十次射击,一枪打不死大象,却可以打死大宋身上的士兵。失去指挥的大象,还能有什么作为?
轰天雷的射击的速度居然比火枪还要迅捷,这也是大宋水军之所以装备旋风炮的原因,射程虽然不是很远只有一百一十步,然而一刻钟之内,可以发出五十发炮弹,这就不是别的投石机可以做到的了。在敌军还没有冲到火枪手面前的时候,轰天雷发射完毕,阵前的象军除了掉头逃走的,全部被消灭。
射完轰天雷的一千士兵,在火枪手后面散开,取出神臂弓,两人一组,一个张弓,一人搭箭,轰天雷的硝烟还没有散尽,与铅弹威力不相上下的箭矢,已经飙进敌军丛中。
彻底打垮了象军,火枪手对付步兵,更是得心应手,敌人一片一片倒下,战斗进行不足三刻钟,就进入了尾声。
两千宋军击溃一万敌军,敌军死伤过半,可以说是一场不大不小的胜利。
达亚克人自发地担任起打扫战场的任务,看着一千人欢呼着冲上去,刘琦张开嘴想笑,可是笑容还没有完全形成,就变成了惊讶!
孩子们捡起地上的刀枪,毫不犹豫地插进侵略者的胸膛。那么天真的孩子,怎么能这样?女人们奋力砍杀着还活着的人,嘴里高声叫喊着,她们不再是温柔似水的女人,而是复仇的女魔头。
“哥心,传我的命令,不得斩杀俘虏!”刘琦急着说道。
哥心慢吞吞地说道:“侵略者如果不受到应有的惩罚,佛陀也不会高兴的。”
“你……”刘琦气得说不出话来。
哥心跪下施礼,说道:“违抗大将军的命令,哥心愿受一切惩罚,请大将军原谅我们吧!”
两个多月的时间,达亚克人失去了一半的人口,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用想也能猜得到。有了报仇的机会,让他们放弃,能够做到吗?
刘琦长叹一声,道:“传我命令,两刻钟之后出发,一定要赶在日落前,到达婆罗洲神庙。”
杀了人的女人和孩子们,跑回来,抱住士兵们,哭着喊着闹着。达亚克人太渴望胜利了,如果象这样的胜利早些到来,那该多好啊!
刘琦正在沉思,冷不防被一名女人抱住了腰,刚想挣脱,又扑过来四五名女人,两只手失去了自由,接着就是双脚被抬离了地面。幸福的大将军放弃了抵抗,从开始就放弃了。他的身体被女人们抛到了天上,落下,再起来。随着一次次起落,女人们开心地笑着,叫着。慢慢地,声音越来越大,战场上所有的人都在欢呼。
“哦,”
“嗨!”
雨后的天气中,散发着清香,到底是女人的香气还是什么?
舒爽在全身的没一寸皮肤蔓延开来,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名将军,居然在异国他乡,感受到无上的荣耀,一生中有这一次,也就够了!
天空中,响起一个奇怪的笑声,象锡理麻喏的声音,又象是陛下,刘琦竖起耳朵,努力去分辩到底是什么,然而等待他的是无边的沉寂。
刘琦被女人们放下,刚想说什么,上衣忽然离体而去,身上光溜溜的,被风一吹,很舒服,也很让人心凉啊!转瞬之间,他的衣服被撕成了碎片,每一片都被珍藏起来,象对待神物一样被珍藏起来,他自己都在怀疑,他有那么好,有那么伟大吗?如果女人们兴奋得过了头,会不会把他脱个精光,岂不是要在手下的士兵面前,颜面扫地?
刘琦板着脸,朝何知秋说道:“你们是做什么吃的,就看着本帅被当球扔?”
何知秋灿烂地笑着,道:“如果不是人多,保不齐还有人去帮着扔呢!”
嗨,这样的兵还了得?
第九卷 第八章 宋州(七)
接下来的进程要顺利的多,也印证了刘琦的判断:这是敌军的一次试探性的进攻。也就是说,人家要称称大宋的斤两,然后才好决定接下来的行动。婆罗洲神庙被三面围困,西北方向还保留着一条与外界联系的通道,这也是神庙没有最终陷落的原因吧?
刘琦进入神庙的当天晚上,联军方面派来使者,要立即进行会谈。刘琦与达亚克人简单商量了一下,同意见面。戌时左右,人到了。
刘琦一见来人,哈哈大笑:“人生何处不相逢,王子殿下,别来无恙?”
三佛齐王子茶野伽在前,他身后跟着两个人,却不认识。
茶野伽双手合十,笑道:“不好,大帅来了,我们就不好了。”
刘琦道:“听殿下话里的意思,莫非是不欢迎?”
“我们怎么想不紧要,大帅不是到了吗?”茶野伽身子向旁边一闪,指着身边的两人,“我来为大帅介绍,阇婆国王子室利乌耶,勃泥国大将军向打。”
这两位都不会中国话,需要通译才能交流。刘琦知道,对面的三个人就是联军的最高统帅,嘿嘿,三位全都到了,很给大宋面子嘛!按照常理推测,茶野伽既然认识我,只要他一个人过来就行了,怎么三位都过来了呢?莫非是互相不放心?
刘琦与两位见礼,转身要介绍达亚克人的代表,也是达亚克最大部落的首领施弩,施弩一脸怒气,也不搭理人,自顾自坐下端起一杯酒,猛地灌了进去。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施弩不愿意见到这些该死的侵略者。是他们侵占了达亚克人的家园,是他们杀害了我们的亲人,这样的仇恨,怎么能忘记?
刘琦能体谅施弩的心情,又不能怠慢了客人,只得充当主人,请他们坐下,还未说话,勃泥国大将军向打道:“中国人屠杀受伤士兵的事情,刘大帅总要给个解释!”
这是先声夺人?想不到这家伙还懂得这么多弯弯绕绕。
刘琦道:“交战之前,对方不由分说,向我方展开猛烈攻击,如果不是我们早有防备,也许就不能活着到这里与大将军说话了。我大宋皇帝陛下曾经说过,犯我大宋天威者,虽远必诛!今天,就把这句话送给大将军如何?”
“什么?你……”
向打勃然大怒,矮胖的身子从地上跳起来,拔刀就要扑过来。刘琦纹丝未动,身边的何知秋一直小心戒备着,向打的身子刚站稳,就把火枪顶在了他的脑袋上。何知秋的手扣住扳机,冷冷地说道:“动一动,打爆你的头!”
这辰结,施弩也在拔刀,茶野伽劝了阇婆国王子,再来拉开何知秋。何知秋没有动,另外一名亲兵的枪指向茶野伽,吼道:“停在原地,不得妄动!”
茶野伽本想做个和事老,这下子有些下不了台,进不是退不是,望着刘琦,等着刘琦发话。
刘琦将送到嘴边的椰汁放下,道:“这里没你们的事情,出去候着!”
“是!”何知秋两人退下,屋内恢复了平静。
刘琦起身挽起向打的胳膊,道:“常言道,不打不相识,大将军的火气也是忒大了些。小兵不懂事,千万不要怪罪才好!”
向打被人家用枪指着头,相当不爽,胳膊用力,向把刘琦的手拨开。不料,那只待在胳膊上的手,就像是一座山,胳膊竟然不能动弹分毫。向打再用力,还是如此。左边不能动弹,右手倒是空着,不由得大怒,挥拳轰向刘琦面门。刘琦五指箕张,叼住对方拳头,令其不得寸进,笑道:“大将军如果有意切磋,可以挑一个时间,本人奉陪就是。”
“好了,向将军还不肯罢休吗?” 茶野伽将向打拉回到座位上,一场纷争暂时告一段落。
沉默片刻,还是茶野伽率先说道:“大帅此来,不知有何见教!”
“本人奉皇帝陛下敕令,下南洋,欲与南洋各国永结盟好。皇帝陛下希望,各国互相尊重,互不侵犯,共享太平。顺便通报诸位,海盗黑龙抢掠我大宋商船,已经被本人于日前剿灭。”刘琦和缓地说道。
向打翻着一双金鱼眼,阴阳怪气地说道:“黑龙凶恶残暴,比野狼还要狡猾,难道真被刘将军灭了?哼,本人深表怀疑!”
刘琦怒道:“是何言也?向打是在怀疑大宋军队的实力,还是在为黑龙叫屈?速速答来!”
向打一时语塞,茶野伽再度出来打圆场,道:“向将军不是那个意思,大帅想必是误会了。能享受太平,谁愿擅动刀兵?关于婆罗洲岛的战事,大帅有何评价?”
在座的三人,向打不是一个粗人,而阇婆国王子室利乌耶,长着一双蓝眼珠,他的人就像他的眼睛一样,让人看不透呢!茶野伽去过大宋,一定对大宋的实力深有体会,对大宋有好感也非常有可能。前番交手的军队,应该是向打的部下,也就是勃泥国人;三个国家,勃泥国实力最弱,三佛齐、阇婆相差不大,但是此次战争中,勃泥国出力最多,消灭达亚克人的决心也是最坚定。三佛齐不请自来,应该是后来才与另外两国达成了某种协议,他们是能捞到多少就是多少。因此,能够以力压服勃泥,再以理说服阇婆,即可大功告成。
念及于此,刘琦道:“听说,两个月的时间,达亚克人损失了四十万人,是也不是?”
向打似乎是专门与刘琦过不去,挖苦道:“打仗还能不死人,真是可笑啊,可笑!”
室利乌耶道:“我军多次遭到对方非战斗人员的袭击,造成严重损失,大帅是打过大仗的人,想必也能理解。”
刘琦拍案而起,道:“你扪心自问,死的可都是军人?两军交战,无所不用其极,目标就是为了取得战斗的胜利,这没什么可以指责的。但是,肆意屠杀平民百姓,则不可容忍。只要是人,能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吗?发生了这样的事,知道了就一定要管,否则,上对不起陛下的重托,下对不起自己的良心。这是本人的基本态度,也是大宋的态度,诸位看着办吧!”
向打也跟着跳了起来,怒道:“我们打了几十天,死了几万人,难道凭你一句话,就收手不成?哼,不过只有可怜的两千人,能敌过我二十万大军?”
刘琦按剑而立,义正词严地说道:“我两千人,可以击溃你的一万人,是不是可以断定,只要我有两万人,就可以灭了勃泥国?”
向打向前吃了亏,憋着一肚子火气,正无从发泄,听到这话,“嗷”地一声,就要过来拼斗。施弩一个跨步,挡在两人中间,骂道:“向打可敢与我斗一场?”
听到里面的动静,外面的士兵又闯了进来,室利乌耶说道:“向将军,我们是来谈事情的,不是来厮杀的,再若如此,本王就告辞了。”
打是打不起来的,卫兵再退出去,大家坐下来,接着谈嘛!
刘琦也不兜圈子,抛出大宋的条件:“大宋希望:从现在开始,交战双方必须立即停火;达亚克人将退出婆罗洲岛,由大宋负责安置,请诸位好好考虑!”
可能向打也没有想到,大宋的条件竟然是这个样子,所以并没有立即表示反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茶野伽与另外两人用眼神做了一番交流,道:“容我等商量,通知大帅之前,我军不会再发动新的进攻。”
“好!刘某多谢了!”刘琦起身,向三位深深一礼。
第一次会谈就此结束,三位客人告辞而去。
接下来的几天,刘琦实地考察了达亚克人的防御阵地,提出了非常有价值的建议,施弩等达亚克各族首领,将刘琦当作神一样敬仰,自然是全盘吸收,着手改变部署,调整兵力。
达亚克人各方面都很落后,以狩猎为主,农业为辅,似乎还未开化,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他们也根本不能想象大宋先进发达到了什么程度。要收服他们,方法很简单,只要将有决定权的几位头领或者他们的儿子,送到大宋,走一走,看一看,就会变成最顺服的百姓。
不过,另一方面,他们淳朴、善良,就像山中的清泉,跟他们相比,我们这些人就是人间的浊物了。和他们一起,颇能体验一番人间最美好的东西,这样的机会也是不多啊!
十几天后,那边传来消息,基本同意大宋的建议,希望马上进行下一轮谈判。刘琦派何知秋为自己的全权代表,达亚克方面则是施弩亲自出马,刘琦记挂着宋州,叮嘱何知秋,尽快结束谈判,在不影响大局的情况下,可以适当让步。
九月初四,四国五方使者在婆罗洲神庙签署协议,战争结束了。协议中规定:两年之内,婆罗洲岛上的达亚克人将全部撤出,由大宋负责安置。达亚克人的个人财产可以随身带走,但是不得损毁房屋等建筑物。至于他们三个国家如何分赃,刘琦根本就没有兴趣去关心。
初五日的宴会上,四国五方各怀心腹事,表面上气氛还算融洽。梅天良烤的野鸭子,获得大家的一致称赞,被叫上来,介绍一下烤制的方法。之所以他烤出来的鸭子味道独特,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主要是因为用了梨木烤制,别的木材,根本就做不出这样的味道。施弩拍着梅天良的肩膀敬酒,梅天良喝完之后,掉头就跑。他是真害怕,万一施弩知道是他的老大杀了锡理麻喏,他会不会被当成鸭子烤了啊?
向打吃了个满嘴流油,端起酒杯,摇晃着来到刘琦面前,道:“刘大帅,大宋的鸭子好吃,大宋的酒好喝,大宋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国家,咱们一起喝一杯!”
这个人粗中有细,倒也不能小视,刘琦道:“这不过是雕虫小技,何足挂齿,大将军谬赞了!”
说的客气,酒还是喝了。
茶野伽眉飞色舞,讲述着在大宋的所见所闻,大宋成为自始至终的主题。
从手下的士兵中选拔一些人出来,留在婆罗洲岛,一方面监视联军方面的动静,一方面尽可能地教给达亚克人一些东西。既然已经成为一家人了,就要多在一起,时间长了,慢慢也就有感情了。
刘琦又从达亚克人中,挑选了五百人,编入舰队,不用他们打仗,只要帮着干些粗活就行。紧赶慢赶,出发的时候已经是九月十九了。
舰队从苏拉威部落的港口出发,向南行驶,目标是阇婆国东北部的苏腊巴亚港。苏腊巴亚港没有城郭,人口五六万的样子,抵达之日,刘琦派人上岸采购给养,并打听宋州的事情。
别说,还真打听到一些事情。三佛齐有一个种族叫做马打蓝,在他们族内有一个古老的传说。很久很久以前,这里是广袤无垠的陆地,海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突然有一天,天崩地裂,周围的陆地消失了,出现了海洋。又过了很多年,从大海的东南方,来了几个人,他们自称是马打蓝族的后裔,住在很远很远的东南方的大海中。
如果,传说都是根据生活中的真实而来,那么就一定存在宋州。既然他们可以依靠小船就跨海而来,我们没理由不能渡海而去。
刘琦的信心更足,从当地雇佣了几个向导,离开苏腊巴亚港,驶向东南。最初的三四天,还能看到一些大大小小的岛屿,接下来就是漫无边际的海水。行驶在海面上,日复一日,很容易生出厌烦的情绪,刘琦深知这一点,时不时地出来,巡视一番。
这一天,走到罗亚多的舱室外面,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
“一筒!”
“三万!”
“小鸟!”
“慢慢,吃!吃就是不动的意思,不要动了啊!”
“吃什么吃,我碰!”
“你他娘的耍赖,碰不早说,人家牌都亮出来了,你才吱声。”
“咋地,我要碰你就不能吃!我是你们的长官,我说了算。”
“长官耍赖,长官该打,揍他!”
这是谁啊,这么大的胆子,敢打罗亚多?
他们是在做什么?一筒,三万又是什么?
刘琦非常好奇,推门而进。罗亚多正在与一名军官撕扯,看到刘琦,四人连忙起身,敬礼,然后满世界地找衣服。四个家伙,都是一样的打扮,全身上下只有一件大裤衩子。
“算了,都看见了还穿什么?”刘琦坐下,拿起桌子上的一张四四方方的木块,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
“麻将牌!”罗亚多答道,“左右呆着也没事,所以就随便玩玩!”
刘琦一张一张地看过去,越看越糊涂,再问道:“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罗亚多一指梅天良,道:“他教给我们的。”
梅天良一看刘琦就哆嗦,做了好事都哆嗦,今天打牌,总不能算好事吧?身子哆嗦,腿肚子就转筋,三转两转,“噗嗤”跪倒,道:“是小的教了他们,他们也教了小的。咱们共同商量,弄了一副牌出来。”
刘琦看着他的样子,笑道:“起来吧!教教我,怎么玩!”
梅天良大喜,起身就开始白话起来。刘琦是什么人啊?文武全才的水军都指,响当当的国公,聪明自然不在话下,学起来那叫一个快。半个时辰,已经了然于胸,玩起来不落下风呢!
“六条!”刘琦扔出一张牌,忽然想到了什么,“东西不错,就是简单了一点,可以考虑再加些东西进去!咱们水军,在大海上航行,方位最是紧要,所以要再加上‘东西南北中’。咱们水军,也不乏文雅之士,要把这东西弄得雅一些,才能雅俗共赏,‘梅兰竹菊’四君子自然是少不得的。怎么样?大家都来说说?”
罗亚多想想,道:“既然有方位,也要有时间才对,再加上‘春夏秋冬’如何?”
于是乎,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需要再加什么东西,加了之后怎么玩,钻研的劲头,比之研究水战战法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么一弄,就越发好玩了!有事办事,无事就研究麻将牌,船上的生活终于不像原来那样枯燥。
一天刘琦看书累了,正在休息,忽然被何知秋叫醒。这小子满脸都是喜悦,手上用的力气很大:“大帅,前面发现一片陆地!”
“真的?”刘琦一跃而起,靴子也顾不上了,抓了一件衣服就跑出来。
海的尽头,果然出现了一片陆地,到底是平常的岛屿,还是朝思梦想的宋州?
甲板上的人越来越多,气氛越来越热烈,最后就是震天的欢呼声了。
“今天是何日?”刘琦的声音中透着欢喜。
“大宋靖康十年十月十五!”
“什么时辰?”
“未时三刻!”
宋州,我们来了!
第九卷 第九章 骄傲(一)
天还没有大亮,只听外面轻咳一声,裴谊那恼人的声音又钻了进来:“陛下,该起了!”
赵桓听到声音,忽地就醒了。
左手流连着女人身上最娇柔的存在,右手轻抚着滑腻的小腹,缓缓睁开眼睛,便看到一幅美人酣睡图。左边的是妹妹怜花,右边的是姐姐惜花,她们是河西大捷胜利的产物,也是赵桓钟爱的女人。昨晚,恁地疯狂,姐姐一个人应付不来,索性把妹妹唤来,赵桓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抵死缠绵,尽情疯狂,直到三更天方才罢休。惜花已经有了身孕,本来不应如此,下次再也不敢了。
转眼之间,登基继位已经十年,赵桓也到了可以自称“老夫”的年龄,身边的女人,也不能逃脱自然世界的法则,在不可遏制地变老。淑妃郑庆云,德妃何凤玲,贤妃姜长金,把她们与这些年轻女子相比,简直就是一件异常残酷的事情,赵桓也想一碗水端平,但是,自己的手却不听使唤,想端平也难。最近赵桓注意到,德妃何凤玲的眼睛里的妒忌越发强烈了,有心想解劝一下,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女人多了,固然是艳福无限,却也麻烦多多,想省心也是不能的!
赵桓刚一动弹,惜花就醒了。抬起白玉一般的手腕,揉揉会说话的眼睛,用双掌轻轻一抹,就是一位神采飞扬的娇俏女人了。
惜花悄声问道:“官家该起了吗?”
“你身子沉,再多睡一会儿吧!早膳就不在这里用了!”赵桓揪一把美人的脸蛋,刚要起又被一个又暖又香的身子压在了床上。
“官家真是偏心,人家现在全身酸痛,就要不告而别?”丰满的妹妹怜花骑在赵桓身上,双手搂着男人的脖子,非常用力,赵桓顿时感觉到呼吸不那么顺畅了。
惜花脸红扑扑地说道:“快下来,那么大的人了,也不害羞吗?”
任凭姐姐怎么说,怜花就是不下来,还反驳道:“姐姐昨晚叫得并不比我声小,那时候怎么就不害羞呢?”
“要死了,说什么呢?”
“嘻嘻,人家可有说错?”
赵桓不能就这么窝囊下去,虎躯一震,天子之气喷薄而出,轻而易举地将怜花降伏,空出一只手来,扬手照着雪白的香臀,“啪啪啪”就是三掌!
“说,还敢不敢欺负朕了?”
“陛下饶命,臣妾再也不敢了!”
“说,还敢不敢欺负姐姐了?”
“陛下容禀,如果陛下常来欺负姐姐,哪还用臣妾来欺负了?”
赵桓哪有真打,喜欢还来不及,打了不是自己心疼?放了早已举双手投降,可怜兮兮的怜花,瞧她的样子,恨不得永远保持这个姿势才好呢!
怜花又贴上来,摇着夫君的肩膀,道:“官家,不要走,再睡一会儿好不好?你说啊,好不好嘛!”
“不行,朕会被骂为无道昏君的!”
“哪个敢骂,杀了就是!”
赵桓瞧着她的样子,真是可人,有心想再腻歪一会儿,想想还是算了。他下了床,两姐妹也跟着起了。伺候着更衣,洗脸,吃几块点心,这就要走了。怜花牵着男人的肩膀,道:“官家,臣妾再有几天就来红了,臣妾也想象姐姐一样,为官家生孩子。这两天您再过来好不好?”
后宫的女人,哪个不想生个一男半女的,赵桓道:“好,朕记下了!”
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听到这话,天真的怜花已经高兴的不行,垫起脚尖香了一口,弄得赵桓心里暖暖的,真是舒服!
早上,还是雷打不动的锻炼时间。他被岳云、郑七郎两个小子打击了无数次,早就绝了成为一代高手的念头,但是,越是年岁大了,就越要锻炼啊!过了三十岁,一个最明显的变化就是睡眠质量急剧下降,十几二十岁的时候,不管白天多累,一觉醒来,还是一个精力充沛的人。现在可不行了,就是不上朝,也是睡不着的。不知怎么的,脑海中突然现出怜花的影子,剑舞得越发起劲了。
地方政事改革结束之后,赵桓将持续了一百多年的朝参制度废弃,文官之六部寺监少卿以上,武官之军团上护军以上,五日一朝,亦称“百官大起居”,罢常朝。不是百官大起居的日子,与宰执于垂拱殿议事,无一日不议政,改革朝参制度不是为了享受,而是为了革除不必要的形式,节省下时间,处理紧要的政务。
今日与宰执议事,知枢密院事何栗,率先递上一封公文,道:“日前,刘琦于真腊国会晤真腊副王布德,重申陛下派舰队南下之意,真腊臣民并感皇帝厚恩,祝福陛下福寿万年!这是刘琦托商队转回来的信函,请陛下过目!”
信中叙述了巡访占城、真腊两国的事情,并且将两国土生土长,而大宋没有的植物种子转运回国。还有就是,占城国赠送了刘琦两名美女,派人送回了吉婆港,请皇帝陛下圣裁。
赵桓看罢,将信放在桌子上,道:“刘琦说,占城人送了他两名美女,不敢收,诸位爱卿说说,该怎么办啊?”
李纲道:“按照惯例,使者获赠的礼物,回国之后,要呈送内侍省,由陛下裁夺。或赐还臣工,或收归国有都是天子圣恩!至于女人,自有不同于普通礼物的地方,应该令其自行处理。”
张邦昌道:“李纲所言极是,臣附议!”
两名宰相没有不同意见,提议也与赵桓的想法合拍,自然准奏。
接下来,秦桧上奏,河西路灵州知州郑亿年属下的一名公人,多次向州治属县官员勒索钱财,数量巨大,情节恶劣,已经查实。该公人已被流放交趾,御史弹劾知州郑亿年,请陛下圣裁。
赵桓还在沉吟,张浚又奏,台湾知县沈正声衙内一名职级人吏,收受贿赂,曲法卖狱,酿成冤案;或为富贵者之人打通关节、减免刑罪,而使贫弱者无辜蒙冤。刑部、大理寺共议,应将案犯明正典刑,以儆效尤。关于沈正声的处理意见,福建路经略安抚使司认为,应该罢官免职。
赵桓问道:“细细讲讲地方上这些公人、人吏如何区分,有何执掌。”
他也知道一些,之所以这样问,是想彻底把这个问题搞清楚。
张邦昌道:“本朝官职,州一级设知州、通判,县设知县、主簿等官,其下有文职属官幕职、诸曹官,武臣监押、都监、巡检等,及各种场务监当官。总体说来,正式官员定额不多,协助知州处理财务、行政、司法等政务的文臣属官一般五六员,最多不超过九员,小一点的州仅置一二员,具体的文书行移、收支簿籍、仓库管理、狱讼的辅助事务、官物押运等等,主要由大量公吏承担。
这些属官大致可以分为三类,一类是是被列为公人的衙前。又称衙吏、衙职,或曰衙前职员、衙前将吏。第二类是人吏。主要由职级、手分、贴司、杂职及祗候典等组成,分布于州院(州zf办公衙门,录事参军掌州院庶务)、司理院(司理参军衙门)、法司(司法参军衙门)、使院(幕职官办公厅,北宋末年改曰签厅),其相关或附属机构有书表司(简称书司)、勾院、客司、当直司、开拆司、诸案等。第三类是在衙前、人吏之下,是由散从官、院虞候、杂职等组成的奔走驱使,“追催公事”、督办各种具体政务的吏人,以及主要从事仓场库务的收支与管理的斗子、库子,秤子、拣子、专知官等公人。”
“这些人都是个什么身份?”赵桓基本弄清楚了一点,这些人就是在州县下面,协助长官处理政事的官吏,与宋强记忆里的这个级那个级的干部差不多。
张邦昌接着说道:“神宗皇帝熙宁、元丰之前,州县公吏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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