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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度荒村-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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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发布者会这么仁慈吗?还是说,任务的难度是会逐渐上升的?不过,其实说到死亡率,上一个任务,非任务执行者倒是死了不少。”师远说着,习惯性地想要仔细思考一番,但很快便回过了神。眼下时间紧迫,必须集中精神全力以赴。
师远继续说道:“然后是第二点,‘所有存活的执行者’,特意强调存活,是为了告诉我们,在那之前就会有人死,这更说明了这次的任务,死亡率会比较高。”
“啊啊……”常俊宇又是难以抑制地发出了两声怪叫。
丛研看了看他,突然觉得跟他比起来自己好像很勇敢。
“然后,第三点,为什么任务指示中要在佟媛翠前面特意说明‘暗鸦岭村村民’?我们现在就在暗鸦岭村,强调这一点有什么意义?如果这个人名前面是另外一个地方的地名,看起来会自然许多。”
“不自然,就意味着线索。”罗亚森说道。
“对,这里说明了一点,此次任务与暗鸦岭村以外的人或事有关。大家觉得,会不会是,还有其他的任务执行者?”师远看了看另外的几个人。
“我感觉不出来,这房子里的人数没变化。”方异圣说。
“这一点,目前也只能猜测了。”刘潋低声说。
“我们先假定存在着其他的执行者,那么目前可以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执行者在暗鸦岭以外的地区,不过这个范围实在太大了,几乎没有什么参考价值。但是,我们结合上一次的任务来分析一下,为什么这次还有我们以外的执行者呢?”师远说。
“因为……”弥啸粼看了看薛松罡等三人,“和他们一样,和这个任务有关。”
“对。我的想法是,暗鸦岭外的执行者不但与这个任务有关,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人物,甚至是解决问题的关键。所以,无论怎么说,我们都必须找到这些人。至于这些人是谁,在哪里,我想,这个任务本身迟早会给我们答案的。”
“我们可以从之前的书页上的字入手吧?”罗亚森说,“‘三头八臂’和‘福’,应该有一定的提示作用。”
“嗯,是的,但是目前,我们情报不足,难以展开推理。我们先把眼前的线索分析好,然后再扩展开。然后,就是佟媛翠这个人了。有人认识这个人吗?”师远扫视了一圈旁边的几个人。
没人回答。
“看来大家都不认识。从名字来看,应该是个女人,我们一会儿去村委会调查一下。接下来是这个‘重要物品’,所谓重要物品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们也没法一下子猜出来,还是要调查。这个物品我们必须找出来,并且拿到,然后将其交给佟媛翠,否则的话,后果怎样大家也都知道了。然后是第六点,交付物品时间。时间是四号零点至一点之间,这个时间的话……”
“村民肯定都睡了啊。”弥啸粼说。
“没错,所以我们必须事先和这个佟媛翠打好招呼,让她到时候等着我们。如果那个人恰好有需要的东西还好,或者如果此人通情达理,我们好好说下情况,应该也不会有太大问题。怕就怕这个人性格怪异,不通人情,到时候故意不开门,那我们就难办了。”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只能硬闯了,毕竟人命关天,怎么可能让我们这么多人因为这点事情白白死掉?”罗亚森说。
“这个我们再商量吧。最后一点,‘可离开暗鸦岭’。为什么要特意强调这一点?我想,是不是因为,前面提到的那个所谓的‘重要物品’,不在暗鸦岭范围内?七个要点已经分析完毕,总的说来,我们需要做的事情包括:调查佟媛翠的地址,找到佟媛翠这个人并与之商议午夜交付物品事宜,找到其他的任务执行者,找到重要物品。从任务开始那一瞬间起,我们就必须提高警惕,防范随时可能会到来的危险。”
丛研觉得自己头都大了。他看了看师远,有点纳闷这个人为什么说话像领导开会似的,比上课的老师还严肃。这个村子的确很邪门,但是如果说话能轻松一点,也好缓解一下大家的压力,何必搞得这么严肃呢?
他虽然亲身经历了一个任务,也听说了暗鸦岭的诡异之处,但他又哪里能够体会师远的心情?师远本身年龄不大,但是他所经历的事情,让他收起了近乎全部的轻松心态,并逐渐养成了严肃谨慎的习惯,尤其是在对待任务的时候,他的冷静与稳重,远远超过了他这个年龄该有的水平。此外,他还一直记挂着自己的亲人,也深深地为他们担忧。
没有办法,若不万分小心,生命就会如同气泡一般消散。
“你们没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师远又看了看所有人。
“暂时还没想到。”刘潋说。
“那好,我们先准备下工具吧,然后,出发。”
大家将东西放进背包,走出了罗亚森家。不约而同地,大家都觉得阳光有些刺眼。
这和海源市的阳光没有任何区别。
盛夏的正午,炎热而潮湿的空气令人昏昏欲睡。海源工业大学的校园里,一个中年女教师正走在前往办公室的路上。
“这鬼天气,真够热的。”她小声嘟囔了一句。(未完待续。)
第5章 佟媛翠
她叫李燕霞,是海源工业大学的美术老师,已经工作了二十年。
刚刚从食堂吃过饭出来,她打算回办公室小睡一觉。走在树荫下,她下意识地打开了手提包,想把手机拿出来看一看。一摸之下才想起,刚刚手机没电,放到办公室充电了。她并没多想,径直向办公室走去。
“李老师,你总算回来了。刚才你手机响了,震耳欲聋的,吓死我了。我说,你选的那是什么铃声啊?跟丧钟似的,吓死人了。”
刚一走进办公室的门,一名新来的年轻教师就和她说道。
“丧钟?怎么可能呢。你真是,净开玩笑。”李燕霞笑了笑,走到自己的办公桌边,拿起手机。
“真的,我没和你开玩笑。”新老师立刻辩解道。
李燕霞无奈,自己的铃声明明是清新而悠扬的笛声,什么时候成了丧钟声了?
不过,她也没心思和年轻人斗嘴,目光盯在了手机屏幕上。
是一条没有发信人号码的短信。
“这是什么?”李燕霞小声嘀咕,打开短信查看。
刚看了一两句,她就把手机放下了。摇了摇头,坐了下来,打算睡觉。
“谁找你啊?”年轻的新老师又问。
“垃圾短信,删了。这天真是闷热,我先睡会儿。”李燕霞说着,将手提包放到一边,趴在了办公桌上。
师远等人分成了三组,在暗鸦岭村四处打听佟媛翠这个人。由于是个小村,村民总数不多,很快便得到了较为准确的信息。
“佟媛翠家就在那边,黑色大门的那个。”一个村民指道。
“再打听一下,她是一个人住吗?”罗亚森问。
“不啊,当然是两口子一起了。”
“那她丈夫是叫那个”
“朱根年。”
“对,就是他。谢谢。”
罗亚森此时是和方异圣两人分在了一组。得到消息后,罗亚森一边向佟媛翠家走,一边给另外两组发了短信。
“你们找谁?”一个男人从房子里走了出来,警觉地看着罗亚森和方异圣。
他认识罗亚森。这个村子里没人不知道罗亚森,他太特别了。
“朱叔叔,我们想见见佟媛翠阿姨。”罗亚森试探着说。
“找她有什么事?”男人更加警觉,眼中毫不掩饰地闪烁着狐疑之光。
他对罗亚森怀有一种恐惧心理。每次见到他,他都想远离。
十二年前,旁边有一户人家着了火,不少村民帮忙扑火,不过由于火势太大,困在里面的孩子无人敢救。
“阿姨,里面有个孩子吗?”一个十四岁的少年看着佟媛翠,面容冷峻地说。
“啊”佟媛翠看到他,一时愣了愣,“你是,老罗家的儿子?”
“是的。我刚刚听到里面好像传来了孩子的哭喊声。”罗亚森说。
“是啊,他家的孩子还困在里面,没人敢进去,这火太大了你,你要干什么?”佟媛翠惊诧地看着罗亚森,因为他毫不犹豫地向燃烧着熊熊火焰的房子走去。
“喂!别过去!”周围的村民大声喊着。
罗亚森就像没听见一样,直接走进了烈火之中。
“这孩子,疯了吗?”村民们不可思议地议论着。
然而,不到一分钟,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被一股巨大的力道从房子里扔了出来,摔在了地上。地面覆盖着软泥,孩子虽然摔倒,但很快便爬了起来,除了哭着喊疼之外,并无大碍。
佟媛翠目瞪口呆地看着房子,而那座房子,已经变成了宛如地狱一般的景象。
那个孩子他怎么还不出来?
佟媛翠的心悬了起来,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哎哟,刚才那个小孩,该不会是烧死在里面了吧?”村民们又议论了起来。
众人齐心协力,加快了挑水救火的速度,大火最终被扑灭。
然而,里面只剩下了一堆废砖。
老罗家的儿子呢?
所有人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第二天,佟媛翠像往常一样去田里劳作。她不经意地抬头看向了旁边的村小学,却瞬间浑身僵住。
那个是老罗家的儿子?
罗亚森正倚在旁边的槐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小学操场上的学生们。
他看上去,毫发无损。
“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呢?”佟媛翠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
这件事她只告诉了自己的丈夫朱根年,而朱根年却只是忿忿地说:“我就觉得那个老罗家不对劲。两口子常年不见人影,儿子也是阴阳怪气,我看啊,说不定,有什么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啊?”佟媛翠立刻问道。
“这我哪知道?说不定,他们不是什么正常人。我说,以后离他们远点,千万别惹了他们家人。”
“哦,哦,知道了,知道了”佟媛翠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安。
此刻,朱根年看着罗亚森,脸上没有半分和善之相。
“根年,谁来了?”佟媛翠出现在房门口,高声喊道。
当看到罗亚森时,她的脸色立刻变了。她刚准备躲回屋里,却被叫住了。
“佟媛翠阿姨,能问您个问题吗?”
“啥问题啊?”
“您有没有遗失什么重要的东西?”
“没有!什么都没丢!”佟媛翠一口咬定。
“麻烦您二位再好好回忆回忆。”罗亚森目光冷冽,从衣兜里拿出了十张百元钞,递向了朱根年。
朱根年疑心更盛,但金钱的诱惑让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真真想不起来了。”朱根年很想将这一千块钱装到兜里,但他确实想不起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说话间,师远等人也陆续赶到了。看着这么多陌生的面孔,朱根年的脸色更加阴沉。
“想不起来没关系,”师远说,“佟阿姨,八月四号零点到一点之间,我们会来敲门,到时候,麻烦您出来一下,我们会把一个非常重要的物品交给您。”
“啥东西?”佟媛翠的心跳不知不觉加快了速度,她下意识地觉得或许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到时候您就知道了。一定要开门,谢谢。”师远说。
“今天麻烦二位了,这点钱,请你们收下。四号零点,我们还会来拜访,到时候,会再次感谢二位的。”罗亚森说完,转身离开了那扇黑色的大门。未完待续。
第6章 画
朱根年和佟媛翠呆呆地看着那几个年轻人的背影,好半天都没说话。
“那个,他们到时候,会开门的吧?”丛研担心地问。
“会的。”罗亚森回答。
“我们有新的线索了。”师远突然说。
他拿出手机,翻开了拍下来的暗鸦岭村大事记的名单。
“佟媛翠的丈夫姓朱,我想,我们可以从姓朱的人名入手,调查一下。大家找找看,有没有姓朱的,名字里有福字的人名。”
那份名单所有人都拍了照,于是纷纷取出手机开始查找。
“找到了,叫,朱晓福。”薛松罡说。
“嗯。”扫完所有姓名后,师远确认,在这份名单上,符合条件的只有这么一个人名。
而朱晓福的那条信息是这样写的:朱晓福,男,8岁,学生。死亡时间:1996年9月12日1527,死亡原因:中毒。
“又是二十年前”师远低声自语道。
“这个人难道是佟媛翠的孩子吗?”刘潋说。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要找的东西,会不会是那孩子的遗物?”罗亚森说。
“遗物?一个孩子的遗物,会是什么?”师远说着,转身再次走向了佟媛翠的家。
“你们”看着门口的师远等人,佟媛翠愣住了。
“阿姨,朱晓福是您的孩子吗?”师远直接就问出了这个问题。
佟媛翠如遭雷击一般,双眼圆睁,张着嘴,却一个字也没有说,眼里却渐渐溢出泪来。
过了好半天,她才艰难地说:“为什么要提他的名字?”
“能跟我们说说他是个什么样的孩子吗?比如说,性格怎样?有什么特点?有什么爱好特长之类?”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佟媛翠突然用尽力气喊道,双目赤红,“你们问我有没有丢东西,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说让我大半夜的给你们开门,我也可以答应你们。但是但是晓福是我心底的痛。这么多年了,你们为什么还要来说这些?那种痛苦你们能明白吗?你们非要揭开我心里的那道伤疤吗?你们太残忍了!”
“对不起,阿姨,我们只是想帮助你。”刘潋说。
“帮助我?那好,那你们就赶快走!走!”佟媛翠歇斯底里地喊着,同时伸出手臂向旁边指去。
“媛翠!忘了我和你说的话了吗?”朱根年快步走了过来,厉声对佟媛翠说道。
佟媛翠突然如同梦醒一般脸色骤变,然而师远等人却没有等下去。
“还是希望,四号零点,您能给我们开门。”罗亚森留下这样一句话后也和师远一起离开了。
“什么也没有问出来啊”刘潋有几分遗憾地说。
“是啊。”师远说道。
二十年前的九月六号。
“让老师看看,大家都画了什么呀?”年轻的李燕霞温柔地对眼前的孩子们说。
一群七八岁的孩子非常开心地举起了手中的水彩画,积极地展示着自己的作品。
“嗯,这个是房子,这个是水果,这个是小猫大家画得非常好!”李燕霞逐个查看着孩子们的画,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这是一次课后活动。虽然只是一个村小学,但在校长的指示下,教师们主动为学生们组织了丰富的课外活动,李燕霞所负责的,便是一二年级的美术班。
接受过李燕霞检查的孩子们一个个拿着自己的画兴奋地离开了,喧闹的教室转眼便变得一片寂静,只留下了水彩笔的笔尖与纸张摩擦的声音,而那声音,听起来让人极为不舒服。
“朱晓福,还没画好吗?”李燕霞走到朱晓福身边,弯下腰温柔地说。
她的视线投向了朱晓福还在画的一幅画上。
“这是什么?”李燕霞的笑容消失了,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朱晓福没有回答她,手中握着红色的水彩笔,继续画着。红色不断地从笔尖出现,看上去如同那画上的人正在流血。
李燕霞的表情严肃起来,眼神中甚至还隐隐夹杂了一丝不安。
朱晓福继续旁若无人地画着,他的手紧紧地握着红色的笔,笔尖快速地在纸上移动着。
纸上画着的,是一个人,一个缺了一颗虎牙的人。他的双目紧闭,两手叉腰,身上和脚下的地面满是触目惊心的血红。他的身后是一座房子,大门是黑色的,旁边挂了一串辣椒。
李燕霞仔细地看着,她忽然有种感觉。
画上的那个人虽然站着,但似乎已经死了。
这诡异的感觉令李燕霞的心脏猛地一跳,直起了身子。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人是谁?不,不对,画上的这个人
李燕霞再次凑近,瞪大了眼睛。
朱晓福虽然还只是个八岁的孩子,但画却画得极为精细逼真,透过那个人的脸,就像可以看出一张真正的脸孔一样。紧闭的双目,张开的嘴,无一不显示出那个人的痛苦与挣扎。不过,最重要的一点却是
那个人没有手
原本应该是手的部位,完全被红色所覆盖。
“朱晓福”李燕霞的声音甚至都有些颤抖,“你画的这个人,是谁呀?”
朱晓福依旧不理会她,继续画着。
李燕霞了解朱晓福的个性。这个孩子一直都很内向沉默,在其它的课上也几乎从不发言。她问了几句,见朱晓福不答,也便停止了追问。
她继续看向了画上的那个人,她隐约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那个人。
缺少一颗虎牙莫非是,村民代表杨喜军?他也是学生家长,好像前几天还见过。这个人,是他吗?
“朱晓福啊,老师问问你,这个人,为什么没有手啊?是不是忘记画了?还是说,是这个人戴了红色的手套啊?”李燕霞忍不住又问道。
朱晓福连看都没有看她。在窗外照进的橙黄色阳光的照耀下,朱晓福那张充满稚气的脸上,仿佛覆盖了一层冰霜。
教室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只剩下笔尖的移动声。
过了几分钟,这唯一的声音也停止了。
“他的手,在他肚子里。”朱晓福突然说。
“你说什么?”李燕霞的表情突然变得惊恐,双目圆睁。她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
朱晓福却没有再重复。他收好了水彩笔,将画留在了桌面上,背起书包离开了教室。
李燕霞目瞪口呆地看着朱晓福的背影从视野里消失。
她拿起那幅画,恨不得将每一笔都看个清楚。
突然,她惊叫一声,双手松开。
她终于明白朱晓福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未完待续。
第7章 站立的尸体
这件事情给李燕霞留下了一抹阴影,当天晚上她甚至还做了噩梦。但第二天,随着课程的继续,看着孩子们的笑脸,李燕霞渐渐放下了这件事。
然而,九月八号的清晨……
“不好了!死人了!死人了!”
一个老头吓得面部扭曲,踉跄着跑向了村长家。
“村长!村长!出大事了!死人了!村长!”老头用力地拍着村长家的门,大声喊道。
当时的村长名叫刘忠彬,为人正直,一向勤奋克己,公事公办,对村子的安全极为关心。此刻听到外面的喊声,立刻披上外衣快步出门。
“王大爷,你说什么?”
“村长,死人了!”王大爷急得满脸是汗。
“在哪儿?”刘忠彬焦急地问。
“就在那边,朱根年他们家门口。”
“快带我去看看!”刘忠彬二话不说,跟着王大爷一起向朱根年家跑去。
眼前的景象令刘忠彬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禁僵在了原地。
一个中年男子正站在黑色大门前,双目紧闭,双手叉腰,但他的身上和脚下的地面上,满是触目惊心的血红。他的头略微耷拉着,早已没了呼吸。
“这……这不是……”刘忠彬回过神,慢慢走了过去,仔细地看着那张脸,“这不是杨喜军吗?他……他怎么就死了啊?”
“村长,我今天一大早就看见了,我就赶紧过去找你了。你看看,这怎么办啊?”王大爷焦急地说。
刘忠彬没有说什么,继续查看着杨喜军的尸体。当看到他手臂的下端时,他突然又是惊慌地低呼了一声。
“啊!这……他的手……”
“手?”王大爷早已吓得面无血色,但听到刘忠彬的话,还是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看向杨喜军的手。
“啊?他……这……这是谁这么缺德,把人手都给砍了?死了也不让人留个全尸啊?造孽啊!”王大爷忍不住大声说。
“不对,不对,王大爷,要是把手砍了,怎么会是叉腰的姿势呢?”
“啊?那……那是咋回事?”
“不行,我虽然是村长,但这种凶杀案,我也不懂行。我们必须得报警。”
“报警?找镇上的警察来吗?”
“对,只能这样了。王大爷,先麻烦你看着点,我去叫杨秘书。”说完,刘忠彬转身就走。
很快,刘忠彬叫来了村委会秘书杨峰和。
“哎呀!”看到尸体,杨峰和也是一阵惊悸。不过,他很快便镇静了下来,走到尸体边,仔细查看。
“杨秘书,你看,他的手是怎么回事?”刘忠彬说。
“手?”杨峰和凑近尸体手臂下端,还伸出手去碰了碰。
尸体的外衣袖子染满了血,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出具体的情形。杨峰和推了推眼镜,咬了咬牙,将尸体的袖子捋了上去。他又凑近了一些,鼻尖都快碰到尸体的手臂了。
“哎?”杨峰和疑惑地说着,抓住了尸体的手臂,缓缓向外拉。
“哎呀,我的天啊!”王大爷突然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尸体的手还好好地连在手腕上,但腰部却被人掏了个洞。他的手,被插·进了自己腰部侧面,而且手还伸得很直。
“杨……杨秘书!别动了,我们还是……报警吧!”刘忠彬拉住了杨峰和的胳膊。
“对,的确应该保护现场。”杨峰和紧皱眉头,表情扭曲。
“可是,这尸体就站在朱根年家大门口,是不是应该叫朱根年出来问问?”杨峰和又说。
“对,但是,得小心别碰到尸体。”
“会不会是……”王大爷早就站了起来,紧挨着刘忠彬,“会不会就是朱根年杀的人啊?”
“应该不是,哪有人杀完人放在自己家大门口的?再说,他怎么进屋呢?王大爷,先别乱猜了,我们还是让警察来处理吧。”刘忠彬说完,狠狠地敲响了朱根年家的黑色大门。
这件事,只用了短短一个小时,就传遍了整个暗鸦岭村。几乎所有的村民都聚到了朱根年家门口,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李燕霞远远地看到尸体,只觉得五雷轰顶。
一模一样……和朱晓福的画,一模一样!
李燕霞没有挤到人群中,而是站在远处。由于害怕,她扶着旁边的一棵大槐树,嘴唇止不住地颤抖着。
“燕霞?”另一个年轻女老师走了过来。
“啊?”李燕霞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看去,原来是教高年级语文和数学的周春桃。
“你在这儿干嘛呢?那边出事了,听说……”
“春桃!”李燕霞打断了周春桃的话,“我……”
周春桃纳闷地看着她,等了好半天,见她不说话,着急地说:“你要说什么啊?快说啊。”
“我……你先过来,到我宿舍去说。”李燕霞抓住周春桃的手腕,向旁边的房子走去。
这天是星期天,学校是没课的。李燕霞是刚毕业的大学生,第一年选择了到乡下实习,她并没有自己的房子,而是住在学校提供的简陋宿舍里。
拉着周春桃回到自己的宿舍,李燕霞还不放心,又极为谨慎地查看了门窗,拉上窗帘,才拉着周春桃坐了下来。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周春桃突然来了好奇心。
“你看见尸体了吗?”李燕霞压低声音说。
“没走近看,那边人太多,就老远看了一眼。那尸体竟然是站着的,真是奇怪。”
“我真不知该从何说起……你,你先看看这幅画吧。”李燕霞走到柜子边,打开柜门,将朱晓福的画拿了出来。
“这是……这是你刚才画的吗?”看到那幅画,周春桃不禁瞪大了眼睛。她虽然这么问,但她其实也看了出来,这幅画并非出自李燕霞的手笔。
“不是的,是朱晓福画的,就是那个二年级的小男孩。”
“他画的?”
“对,而且,是前天画的。”
此言一出,周春桃更是惊诧不已。
“怎么可能呢?杨喜军可是今天早上才……天哪,该不会是朱晓福杀了他吧?”周春桃说完,也觉得自己的话很荒谬。朱晓福只有八岁,怎么可能杀死一个成年男子?更何况,尸体呈站立姿态,小孩子怎么可能做到这一点?(未完待续。)
第8章 危险会从哪里来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李燕霞将前天朱晓福画画的事情说了一遍。
“而且,他还说了一句让我非常不理解的话。”李燕霞讲完当时的情况,又补充道。
“什么话?”
“他说,他的手在肚子里。”
“啊?”周春桃大惊失色。她只是远远地看到了站立的尸体,但细节她完全不了解。
愣了半晌,周春桃突然站了起来,说:“不行,我要去现场看看,那尸体的手是不是在肚子里。”
“你看了又能怎么样呢?春桃,你……你不要去!”李燕霞阻拦着周春桃的脚步。
“什么怎么样?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就说明,朱晓福有重大嫌疑,就算不是凶手,至少也是从犯啊!”
“不!不行!你不能去!”李燕霞拼命地拉着周春桃,“春桃,我求你了!朱晓福还只是个孩子,他怎么可能参与杀人的罪行呢?”
“燕霞!”
“周老师!我拜托你,这件事情,你不要和任何人说,好吗?我相信,村长会秉公执法的。如果朱晓福真的和命案有关,我也绝不会包庇。但如果不是,我也不希望他受到不公正的对待。他本就性格内向,万一被人冤枉,肯定会给他带来重大的影响啊!”李燕霞死死地抓着周春桃的手臂。
“你……唉!”周春桃重重地叹了口气。好半天,她才继续说道:“好,我答应你,不会主动和任何人说起这件事。但是,如果有人问起,我也不会隐瞒。”
“嗯,好,好。春桃,拜托了。”李燕霞终于松开了手。
将周春桃送出门后,李燕霞忐忑不安地走到了窗边,悄悄地拨开窗帘一角,看着外面的景象。从这个方向是看不到那具尸体的,但至少她可以看到来来往往的人。
“佟媛翠这边的事情,我们处理得差不多了,”师远对聚在客厅里的众人说,“关于其他的执行者,我们现在还没有头绪,不过眼下也没什么办法。大家先睡一会儿,养足精神,十一点五十分,我们所有人,带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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